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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同人)[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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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况,一行人都被震撼,心中格外沉痛。目之所及都是断壁残垣,望不到头的废墟,当地居民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几乎个个是苦恼而萎靡的模样。幸而是五月天,若是盛夏严冬势必更加难熬。
他们这些人是没有经历过天灾和战争的,当亲眼看到、直接面对具有毁灭性力量的灾难时,突然发现在这一切面前,过去所遭受过的所谓苦难根本不值一提。
人类脆弱又坚韧,渺小又伟大,然而面对大自然,不得不敬畏。
企业家们和文艺工作者们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开始进行慰问,骤逢巨难的人们没有太多心情去感恩戴德或围观名人,只是强颜欢笑地道个谢,这当口儿估计看见最高领导人才会专注一些。小孩子们没那么忧愁,却也不大认识这些人,最喜欢他们的年龄群体虽有些小小的兴奋,但不敢太过张扬,他们都不想让自己显得不懂事、不识大体。
明星们在成百上千的人群中静默穿行,无声地传递一份心意。来之前各人心中虽有准备,却多多少少还是将这当做一场演出,无非是公益与商业的区别,以前也不是没做过。这些人平日里都是作秀作惯了的,如今收起了优越感、职业表情和明争暗斗,自发自觉地行动,不加藻饰的表现更加质朴真实。
黄昏以后众人动手搭帐篷,按计划要在这里留宿两夜,没人闲着,甭管会不会也要搭把手。傅氏传媒的领队是过去艺人部的一把手,姓郝,前年傅宗书进行大规模人事变动之后调任副总,现在是黄金麟重点倚仗的高管之一。
郝总看了一圈儿,按照定好的名单分帐篷,两人一顶,并苦中作乐地言明如有异议请自由地寻找小伙伴,但是男同志和女同志就暂且不要在一块儿凑合了。刘青跟傅氏旗下一个著名的女主持人一顶,戚少商跟一个这两年新进蹿红的歌手一顶,顾惜朝则落了单儿。
泡面、压缩饼干、罐头一类的干粮,就两口矿泉水,是今天的晚餐,戚少商抱了一点儿东西过来找顾惜朝说话,顾惜朝默然无语,但并没拒绝。虽说心情沉重,然而累了一天饿得狠了,两人都没少吃。
顾惜朝发现戚少商看着自己隐有笑意,绷着脸儿道:“你笑什么?”
“笑你现在是明星了。”
“磕碜我?”
“替你高兴。十九个月四部戏,以及受欢迎程度,很好的成绩了。”
顾惜朝没接这茬儿,却道:“没听说你要来。”
“我从片场直接过来,半路赶上的,之前不确定能不能来。”
“哦,开始工作了?挺好,都一年多没露面儿了。”顾惜朝顿了顿,“哎,往震区跑这事儿别人避之不及,你是来不及都要赶,其实我们能做的没什么。”
“我不这么想。可能看上去只是送些吃的用的,无关痛痒,但你看这些人,没准儿你就给了谁力量。你得相信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有用,才能传达正能量。很多时候,不能因为当下看不到回报或者作用微小,就不去做。”
顾惜朝斜眼瞧他,“勿以善小而不为。戚大侠当真是心怀天下。”
戚少商摇摇头,“狗屁心怀天下,我只想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啧啧。”
顾惜朝只是打趣他,然而戚少商却认认真真道:“没有这么高的境界,做这些事,首先是因为我想做、愿意做,可能也是要满足自己的某种需要,只不过有的人是为名声、为虚荣,我是为了……我乐意吧,从这点上来说,不见得高尚。”
“深藏功与名,还清醒地进行自我批判,你这境界太高了,在下拍马都追不上。”顾惜朝笑笑,“所以你捐建学校。”
“学校啊……其实那个最初是我的一点儿小心愿,至于起因,也许是为了满足少年时代的某种缺憾,也许是有能力了就想做些什么证明自己的价值,总之还是停留在‘我乐意’的层面上,所以之前我出钱就好,偶尔过去看看就好。”
“别这么说,若要理想不沦为空中花园,就得从个体价值开始,这没什么不对。”
戚少商目视远方,微笑道:“这一年我有一半时间在山区,条件很苦,但静下心来似乎是看到了更多更深的东西,那些地方的人不识字、没读过书,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根本不知道现在的社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了。一辈子留下来过那样的生活我恐怕做不到,但我想尽我所能,帮他们同外界搭建一座桥梁,哪怕只是读书识字。”
“但你有没有想过,花花世界的诱惑可能对他们是一种负担。耕田放羊,娶妻生子,吃饱穿暖,原本简单纯粹,可你让他们看世界,又给不了他们新世界,岂非罪过?欲念一起,人便不得满足,不满足便不快乐。”见戚少商奇怪地看着他,顾惜朝笑道:“但多读书总是好的,人类需要开智,即便因此必须失去一些东西。……干吗这幅表情,你刚说‘我乐意’那一套的时候很看得开啊!”
戚少商惊喜道:“不是,我懂,你这话跟嘉南姐说得很像。之前有段时间我几乎就想留在学校不回来了,嘉南姐说帮助别人、满足自己没有问题,但别把乌云遮目时的心灰意冷包装成什么狗屁理想强加于人,你在城里挤公交上班,人家在山里走路下田,你拼个高官厚禄,人家求个丰衣足食,你修身齐家治理个公司,人家老婆孩子热炕头,都一样是理想,没有哪一个更崇高。”
顾惜朝心知多半是阮明正去世,戚少商一时半会儿想不开,嘉南劝他来着。但既然他如今能神色如常地讲述,想必是已经过了那段最难熬的日子。顾惜朝忍着笑作憧憬状,“这几组对比是极好的呀!嘉南姐是女神。”
“这话你得跟嘉南姐讲,让她美一美。她最后跟我说,‘我就问一句,你丫儿抱着理想蹲在山沟儿里,指望谁给你赚钱养那些学校呢?’哈哈,我当时就觉得她脑袋上顶个光圈儿,俯视我这个愚民。”戚少商在头上比划了一圈儿,“可是吧,其实我过去的理想就是有个家,赚好多钱,家人和朋友一辈子健康平安、高高兴兴,捎带手能当个明星也行。那时候儿卷哥就四个字儿——狗屁理想,现在我自以为崇高一点儿了,结果好么,还是个狗屁。”
俩人都低声笑起来。“这些东西逼格略高,谈起来劳神,就暂且不提了,眼下这摊子就够让人操心的了。”顾惜朝望着不远处的一堆碎砖烂瓦,“不过你做的那些,是好事。”
“哎呦,你不觉得是狗屁?”戚少商嘴角含笑。
“你被冠以‘狗屁’之名两次,我就不拾人牙慧了。”
“你呢,有什么理想?”
“先得多赚钱……”
“跟我差不多。”戚少商作了然状。
“别急,这不是重点,赚钱,得权,然后弄死那些嘲笑、欺负、坑过我的人。”
“呃……这个,有点儿阴暗啊……”戚少商嘴角抽搐,随即一摆手,“没关系,让哥给你上几堂心理辅导,保证治愈。”
“我想弹钢琴。”顾惜朝瞥他一眼,似笑非笑,“不过报社也不是假话。”
作者有话要说:
☆、谨言慎行
大伙儿吃完晚饭,郝总把人召集起来开了个简短的会议,首先是再次强调安全事项,其次讲了一下明天的安排。散会之后戚少商和顾惜朝继续在周边溜达散步。
顾惜朝道:“我和傅氏的合约要到期了。”把新合约的重要条款、与现行合约的异同、以及他的疑惑顾虑、甚至主观情绪都说了。
戚少商条分缕析,续约与不续约的利弊讲得清清楚楚,与他考虑的几乎一致,甚至有几点他同刘青都没想到,到底是比他们有经验,看得更长远更透彻。然而说到傅家这一块儿,戚少商却踌躇了好一会儿,毕竟顾惜朝的情况太诡异,拧巴了这么多年夹缠不清的,不是当事人实在很难体会。最后他说道:“从合约本身讲,该考虑的我们基本上都想到了,利弊也很清楚,现在问题的症结在于你跟傅宗书的……唔……个人恩怨,你不相信他肯便宜你,合约越没问题你反而越疑心。但听你的意思,傅宗书的让步与傅小姐态度的转变是同步的,这一点非常具有说服力和可信度,永远不要低估一个父亲疼爱女儿的心。最好也最彻底的办法是同傅小姐开诚布公地谈一次,让她清楚明了你的处境,两个人在一起,你得给她最基本的信任。也不要怕伤害她,她既然选择了你,该关心就得关心,该付出就得付出,她只活在自己的想当然里最终的结果不见得就尽如人意。”
顾惜朝点点头,“唔”了一声,其实此时此刻合约的问题已经不那么重要,因为戚少商说到后面他有点走神儿,心里十分矛盾。隔行如隔山,他能理解傅晚晴面对他合约问题时的茫然,可戚少商越是讲得细致有理、越是把他的问题当回事儿,他心里就越是蠢蠢欲动,为什么就不能是他呢,一起吃饭喝酒滚床单,或者盖棉被纯聊天儿。而戚少商适才给出的意见,始终是建立在他同傅晚晴恋爱关系的基础上的,他讲那些话时冷静自然、毫无异样,仿佛心无旁骛,又似洞若观火,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即便他放下了阮明正的死,也无法背叛那陪她走红毯的承诺。想到这点,顾惜朝心里格外不舒服。
其实他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除了在戚少商家门口的那一次,说过要跟傅晚晴说清楚,他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自己对于现在这一段关系的态度,连表态都没有过,而那段日子正是戚少商心理压力最大的时候。
人都会从自身的立场出发看事情,却总是忘记换个角度,所谓设身处地、换位思考,有时退一步、低下头、转个身,可能看见不一样的世界,或者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顾惜朝收回思绪,道:“你呢,傅氏给你放了一年多的大假,开的什么条件?”
戚少商耸耸肩,“三年,或者赚够九千万。”
“落井下石,真他妈黑!”虽然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顾惜朝还是惊诧了一下。除了混过好莱坞的那几位国际级影星,目前中国大陆男演员片酬最高的是一千五百万,这是一条最高线,并不是说他每一部电影都能拿到这个片酬,也不是每一个片约都开得起这个价钱,遇到好本子演员导演自降片酬也是常见。戚少商转投傅氏之前是八百万左右,经过一年多糙磨、一年多沉寂,这会儿估计连原先的标准都不一定能达到。就当他每部片都能拿到八百万,就是说他得拍十一点二五部付得出满额片酬的电影,还得是不吃不喝的状态下。又或者运气好拿到天价代言,但这是建立在有作品有人气的基础上。
“商人嘛,还是跟你有过节的商人,不坐收渔利我都想不通了,你不是也深有体会。”戚少商倒似乎想得开。当有些事情无能为力的时候,他会让自己接受、适应、面对,然后尝试改变或者改编。
如果顾惜朝还是他的经纪人,肯定一早骂他傻缺了,一年换三年,然而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倒是戚少商仍得在傅氏传媒旗下做足三年这个信息,让他在做选择时多了一条参考项。
天色差不多全黑了,俩人准备各自回去休息,明后天不会轻松,得保持体力。因为他们的方位偏南,回程将先到达戚少商的住处。在离帐篷不到五米的地方,戚少商的歌手舍友正蹲在一堆瓦砾旁边儿讲电话。二人本来没留意,顾惜朝甚至已经说出“走了”俩字儿,然而那个名叫罗谨言的年轻男孩儿却陡然间提高了嗓门儿,“你能不能问问我的意思先?!我二十一了二十一了!成年了!”
虽是碰巧路过,也是罗谨言自己不注意,但听人讲电话总是不好的,何况那语调还充满火药味儿。俩人默契地加快脚步,想尽快离开,然而罗谨言的声音却又高了几个分贝,想不听都不行。
“我告你说,想一辈子把我扣手心儿里当你棋子儿是吧,没门儿!”罗谨言停顿了一瞬,应该是电话那头儿在讲话。“尊重,哼哼,尊重,你能先尊重一下我么?我压根儿就不想来,我不喜欢这破地儿,我不需要给自个儿脸上贴金,活那么虚伪有个屁的意思!你愿意来你来啊,你伟大你来啊!”
这下子戚少商走不动了,眉头也拧了起来,这小子有点儿太不识大体,再不济你丫儿小点儿声,空旷废墟里这么扯着嗓子吼,怕谁听不见似的。来震区是公司的安排,但跟普通商演、活动不一样,还是会征得艺人的同意,并不是强迫性质的,那么既然来了,不管你初衷如何,或者与电话那头的人有什么矛盾,也不该说这种话。
戚少商脚尖一挑,一块碎石落在罗谨言身旁的瓦砾堆上,罗谨言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瞬间蹦起来,回头就着帐篷区影影绰绰的灯光,看见戚少商竖起食指,对他作出一个“嘘”的表情。他正是怒火攻心的时刻,想也不想就大声道:“嘘什么嘘!”又对着电话来了句“先挂了”,好专心对付不长眼的挑衅者。
戚少商道:“小点儿声罢,稍安勿躁。”
罗谨言走近两步,冷笑道:“怎么着,你家地界儿啊,还不让人说话了?”
“破地儿这种话说说就算了,还这么大声,给人听见了会怎么想。你不顾自己的脸面也顾一下大局,顾一下刚刚失去家园、正在这儿受苦受难的人。”
罗谨言见鬼一样,一脸的不可置信,“艾玛又来一位圣人,是不是老家伙一个二个都好这一口儿啊!天哪让我死了吧!大叔您哪儿来回哪儿去啊,甭动不动就把自个儿当根儿葱。”
郝总就在戚少商和罗谨言隔壁,罗谨言讲电话那几嗓子就已经惊动了他,这会儿出来正听见他言语无礼,急忙上去劝解,“怎么的怎么的,有话好好说。”
戚少商不屑与这种傻东西争辩,对郝总道:“没事儿,就是想切断噪声源来着。”
“你丫儿说谁噪声源?!”罗谨言嚷了一声,转念一想又道:“怎么没事儿,有人偷听我讲电话。”
顾惜朝凉凉一笑,插了一句,“偷听,您那嗓门儿跟街边儿卖唱差不多少了。”
戚少商道:“刚才好像有人说二十一成年了,不该这么幼稚。罗谨言,谨言慎行。”
罗谨言一听这话,顿时跟点了炸药包赛的,拼命三郎似的直接冲着戚少商就扑上去了。戚少商侧了侧身,一只手就箍住他手腕反剪到背后,罗谨言骨架纤瘦、细皮嫩肉,又没多大力气,除了个头儿不输于人,从小到大的打架记录几乎就是一部逢打必输的辛酸史,更甭提跟戚少商干仗了。
罗谨言左手徒劳地乱抓,嘴里直喊疼疼疼,特别没出息的样子。戚少商刚才就没料到他突然抽风,就算要干架也应该是扑嘲讽他的顾惜朝,而不是语重心长的自己吧?这会儿又没料到他竟然如此不济,简直哭笑不得。
郝总同罗谨言父母都有交情,平日里就对他爱护有加,也因此刚才罗谨言见他来了也不知收敛。此时他忙拉着戚少商道:“谨言年纪小,少商你甭跟熊孩子一般见识。哎小顾,你快说句话。”
顾惜朝笑眯眯地道:“估计出生的时候落产房不少东西,良知、礼貌什么的,戚少商你就甭跟人计较了,人孩子好歹叫了你一声叔呢。”
郝总那个悔啊,怎么就忘了这货以前什么揍性呢,那可是连自个儿老板都一日三损的人物啊!顾惜朝转艺人合约之后一直比较低调,就算有时被说冷淡孤傲目中无人,却很少见他像做经纪人时候那么尖锐张扬了,不由就放松警惕了,这特么都是假象、假象!
戚少商忍着笑放开手,心说顾惜朝这厮还是这么坏。
郝总道:“都休息吧,明儿还有的累呢。”拽着小孩儿去自个儿帐篷,罗谨言一边儿揉胳膊一边儿回头对戚顾二人怒目而视。
顾惜朝道:“瞧见没,这年头儿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是有人罩的,正义值过高又不点心法容易爆经验。”戚少商憋半天来一句,“你不是奶妈会加血么。”
“爆经验跟加血……”顾惜朝双腿一软,忍住爆他三条命的冲动,默默挥手再见。
俩人各自回帐篷休息,戚少商估摸着罗谨言不会回来了,多半是跟郝总的舍友或是别人调换一下,又或者让他去顾惜朝那儿,让顾惜朝过来?想到这儿不禁荡漾了一下。不料这次又没料准,罗谨言没超过十五分钟就钻进来了。
戚少商自然不会同这么个神叨叨的小屁孩儿置气,但也没心情哄他,便不出声招呼。过一会儿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罗谨言一条胳膊咣当正砸在他胸口,瞌睡全给惊跑了。戚少商给他拨拉下去,十分钟以后又上来一条腿。被手脚并用地砸了几次,开始戚少商以为他是存心报复,可每次动作间隔时间少说也在十几二十分钟,这要是故意的,未免也太能耗了。后来罗谨言来了个大翻身儿,整个脑袋都拱他后背上了,戚少商这才觉得到底是个大孩子,兴许真是睡觉太不老实了。
戚少商天性使然,不爱把人往坏处想,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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