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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同人)[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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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恰好是的充满魅力的异域风情,桃花眼不断地回应着火辣热情的异国女子大胆抛来的挥手、飞吻。
  戚少商双手插在休闲裤的口袋里,瞧着旁边那位如小和尚下山一般手眼不闲,不禁嗤笑:“我说你亲够了没?赫连大少勉强也算是系出名门,别跟没见过女人一样好吗?”
  赫连春水也不计较他的挤兑,眉飞色舞地拽着他往沙滩走,“哇哦,好多美女在那边晒日光浴,啧啧,真是身姿曼妙、环肥燕瘦啊,走走走,咱们走近点儿!”
  戚少商嫌弃地撇撇嘴:“你这个样子怎么追红泪啊?”
  赫连春水一脸委屈,“我都快在这棵树上吊死了,喘口气也不行吗!”
  戚少商当然知道他对息红泪的一往情深,也不再调侃,主动当起了导游,“这片海湾有个很动人的名字,叫做Baie des Anges,天使湾。”他的声音轻而低沉,眺望大海的眼里跳动着一丝别样的光彩。
  赫连春水叹道:“天使湾,天使湾,海滩上全是淋日光浴的美女,必须是这个意思!”
  戚少商抬脚把他踹倒在沙滩上,赫连春水就地打了几个滚,闭上眼睛,舒服地摆成一个大字,全身放松,享受着柔软的沙滩、温暖的阳光、新鲜的海风。过了一会儿,他依然闭着眼道:“你还真会享受,我现在倒有点动摇了,你死乞白赖非要回法国,也不一定全是为了那个女人……呃或者你那好兄弟,就说是为了这样的法兰西情调,很有说服力,我信哦。”
  戚少商道:“我稀罕你信吗?”
  赫连春水道:“没劲,你这人真没劲,女人啊女人,你们都瞎了么!”
  戚少商道:“小妖,我真心替你发愁啊,加把劲吧,你跟红泪年纪都不小了,美女最抗不住岁月的杀猪刀啊!”
  赫连春水不屑道:“切,别这么语重心长好么,不知道的真以为你关心我呢!红泪对你简直赶上我对她那么好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狼心狗肺呢!”
  戚少商道:“同理可证,你对红泪的痴心一片使她也成为一名狼心狗肺的人类。”
  赫连春水怒道:“滚!傅晚晴能跟红泪比吗?!”
  戚少商云淡风轻,“同理可证,赫连小妖能跟戚少商比吗?”
  赫连春水终于忍耐不住,“你要忘不了那个女人就抢过来好了,爱情怎么能让呢?你是不是男人啊,别在那边装苦逼了好吗求你了!”
  戚少商扶额,“我求你了,能别再缠着我了吗?我绝对相信这个世界上认为你爱戚少商的人比知道你爱息红泪的多!”
  赫连春水摊手,“Who care只要红泪懂我的心就够了!”
  戚少商抓狂:“我!我!我care!拜托你好好地、用功地去追息红泪小姐,不要缠着我!”
  赫连春水洋洋得意,“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更重要的是,我这条命都输给你了,你又不肯收赌注,所以没办法,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哦。”
  戚少商一屁股坐在沙滩上,嘴唇无声地动了动。赫连春水爬过去问:“你说什么?”戚少商恶狠狠地说:“三字经。”一脚把人蹬开。
  阳光、沙滩、海风、街道、棕榈树,不远处小山岗上的城堡,都与五年前一样,不同的是身边的人,戚少商仿佛能看到四个身影穿过时光,跳跃行走在这一片熟悉的天地间,赤脚踩在沙滩上,牵手并肩迎接海浪的冲刷,看四季常开的花海,触摸老城明黄的墙面,你一口我一口分吃索卡、Confiserie、Pan…bagnat和尼斯沙拉……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和他的眼神不经意地交汇间,悸动、困惑、慌乱和无奈。岁月是无可回头的,那么心底深处的人和记忆,还有没有可能,找回一丝半点从前的流光?
  赫连春水惊呼一声,冲进街边一家风格甜美的冰淇淋店。法国南部盛产水果、鲜花和香料,于是就有了这里种类丰富得令一般人叹为观止、令赫连小妖大呼小叫的冰淇淋,樱桃、茉莉花、玫瑰、薰衣草、紫罗兰、生姜、月桂……
  戚少商隔着玻璃门窗看进店里,思绪再次飘远……那个人还爱不爱吃冰淇淋?最喜欢的口味有没有变化?会和谁一起在冰淇淋的香甜和沁凉中品尝轻吻的滋味?
  赫连春水手忙脚乱地捧了五支冰淇淋出来,看见他元神出窍的德性,摇摇头轻叹了一声,挨个舔过每一种口味的冰淇淋,满足地咂咂嘴巴。
  两天后。法国,巴黎。战神广场。
  戚少商倚着车门,面前的埃菲尔铁塔永远这样傲视众生般矗立着。
  那时候,他跟顾惜朝相识不到24小时,甚至连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道别,顾惜朝笑着说道:“我要去看两代赌王的世纪之战啦!”
  他笑道:“据我所知这场赌局不开放的,你进的去么?”
  顾惜朝狡黠地一笑,不置可否。
  他道:“不然你就直接跟保安形容一下我的样子,说不定他们听说我长得帅,会让你进去呢。”说着还眨了下左眼,放电一样。顾惜朝开怀一笑,撇撇嘴表示不屑,背上双肩包,跟他挥挥手告别。
  一代赌王傅宗书,横空出世的年轻一辈赌坛高手——戚少商,这一战,赌的就是一个“赌王”的名头。没有什么两代、新旧、老少,赌王就是赌王。
  在赌场见面的时候,他们都有些微惊讶。戚少商没料到顾惜朝真能进来,因为他并不知道其实他是傅宗书的人;顾惜朝也没料到跟自己在街头打架、逃跑,带着自己摸进酒厂偷喝了一夜啤酒的混混,就是傅宗书最新的对手。
  戚少商依然冲他眨了下左眼,顾惜朝挑挑眉以示回应。
  一代新人换旧人,戚少商赢了那场赌局。傅宗书输人不输阵,极有风度。
  傅宗书的女儿傅晚晴和戚少商的女友息红泪是旧识,而她的未婚夫正是同戚少商疯了一夜的顾惜朝,两对璧人,正当年华,光彩照人,玩遍了巴黎的大街小巷。
  直到那场意外发生。
  息红泪回国之后,某天他们三人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袭击,混乱中傅晚晴帮戚少商挡了一枪,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她始终是救了他一命。她的任何要求,他都不能拒绝。
  “傅爷,身子还硬朗么?”戚少商礼貌地问候,面带微笑。
  傅宗书穿着蓝色的中式棉布长衫,圆口黑布鞋,蓄着精心修理过的胡子,灰白的发丝梳得一丝不苟,笑呵呵地道:“好,好得很呢!”他吸了一口烟斗,叹道:“身体再好也是半截入土的人了,照理说我这把年纪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但为人父母的始终还是不放心孩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婿一败涂地,更何况,他输了晚晴可怎么办?小戚啊,这次请你回来也是迫不得已,你就权当是……帮帮晚晴吧!”
  戚少商低头瞧着茶叶在水中飘荡,淡淡地道:“傅老知道的,这几年我一场正式的比赛也没参加过,只是偶尔玩玩罢了,不过既然来了,我一定尽力就是。”
  傅宗书点头,“你肯出手我就放心了。……记得别跟他们提,你知道那孩子倔得很。”
  “爸爸。”傅晚晴穿过花园的草坪,想必背对自己的,就是爸爸说的让他们务必来见一见的“老朋友”。
  那人回头一笑,傅晚晴怔住,“是你。”
  戚少商轻轻给了她一个礼节性的拥抱,“最近好么?”
  傅晚晴目光闪烁,笑容颇不自然,“挺好的……你怎么会回来的?”
  戚少商笑道:“闲得太久有点寂寞了。”他嘴上答着,眼光却飘向她身后缓步而来的那个人。
  顾惜朝白衬衫最上面两颗钮扣没有扣,敞开的领口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肌肤;已长及肩头的柔软发丝打着卷,在脑后随意地束起一半,依然是干净清爽的模样。他的面容没有变化,却再也不是五年前那个留短发、穿T恤牛仔、背双肩包,带着清新的空气味道的大男孩了。
  由于傅晚晴与戚少商已打过招呼,在她之后几步而来的顾惜朝显然有了心理准备,他主动伸出右手,淡淡道:“欢迎回来。”
  戚少商握住他的手,看他扬起嘴角微微一笑,疏离而挑衅。
作者有话要说:  

  ☆、编外——尼斯(天使湾)中

  赫连春水拉开门,微微一怔。
  顾惜朝冷眼瞧着对面穿着浴袍陌生的男人,湿漉漉的头发上不断有水珠滴下,他凉凉地挑挑嘴角,“我找戚少商。”
  小妖眯眼思索,突然打个响指,食指竖在颊边,道:“Bingo!你是傅晚晴的老公!”说罢转身边走边道:“进来罢,哎,关门啊。”自顾自窝回大圈椅中,又道:“戚少商洗澡呢,你等会儿。”半天没动静,他抬头看顾惜朝一脸阴郁,莫名道:“哎呦,不管你们过去有什么过节,我也不至于连坐都不让你坐嘛,过门都是客,随便坐、随便坐啊。”
  顾惜朝额头青筋直跳,他压了压火,露出一个微笑,指指房内一扇闭着的门,“他在这里边洗澡?”
  小妖点点头,莫名其妙。
  顾惜朝道:“谢谢。”走到浴室门口,飞起一脚踹开门,提高声音道:“戚少商,酒店咖啡厅,五分钟。”
  戚少商大惊失色,飞快地扯下浴巾缠上,探出头来时顾惜朝已出门去了。他擦干身体,拉开衣柜拽出衣服,小妖一边啃芒果一边问道:“这小子上头还得有个哥哥吧?”
  戚少商摸不着头脑,“什么?”
  小妖摇摇头道:“太他妈的二了。”
  顾惜朝看着戚少商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心里莫名的烦躁,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自己希望他有什么反应呢?
  戚少商走到桌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顾惜朝面无表情地看回去,但因为是仰视,怎么看都少了几分气势。戚少商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仍是倔强地仰着脖颈,不由地笑起来,伸手飞快地在他头上摸了一把。
  顾惜朝大怒,挥出去的手却打了空,戚少商像是胸有成竹一般早已缩回手坐到对面的沙发里了,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薄唇、酒窝,笑意温和,偏就是不说话。
  顾惜朝定了定神,淡然道:“你跟傅爷私下里怎么安排的我管不着,先跟我赌一场。”
  戚少商摇头,“我不会跟你赌的。” 
  顾惜朝笑起来,道:“你在法国的资产,你不屑一顾的赌王名头,你欠她一条命的女人,现在都是我的,全部都是你留给我的!你想让我一辈子被这些东西压得抬不起头来么!”
  戚少商勉强笑道:“那是我输给你的,傅晚晴又不是件东西可以由得你我推送。小顾,人生不过就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别计较了。”
  顾惜朝不阴不阳地道:“酒店都要两个人挤一间了,装什么大方!”
  戚少商一怔,下意识接道:“小妖住隔壁的……”琢磨过来憋不住又轻轻笑起来。
  顾惜朝心中暗自后悔自己太沉不住气,“不要再污辱大家的智商。我只要一场公平的赌局而已,之后无论输赢,再不相干。”
  戚少商摇摇头。
  顾惜朝身子向前倾了倾,缓缓道:“戚少商,你一定要把我逼疯么?”
  戚少商终于敛去笑意,眉间蹙成一个“川”字,顾惜朝如深潭一般的眼眸,他看不透。半晌,他终于道:“你一定要赌?”
  顾惜朝斩钉截铁,“一定要赌。”
  戚少商点点头,“好。”
  顾惜朝站起身扬长而去,“五天后见。”
  五天后。
  “都到齐了,呵呵。”一位老者进入大厅,走向中心的赌台,身后跟着两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
  戚少商站起来,诧异道:“诸葛先生?铁手、冷血也来啦?”
  诸葛正我笑呵呵地道:“小戚,好多年没见了,不知道技术有没有退步啊?”
  戚少商笑道:“反正没什么进步。您老看起来精神好得很呐,多大点事儿啊怎么连您都惊动了?”
  诸葛正我笑笑却不答话,摆出一个颇有意味的笑容。他的两个学生铁手、冷血跟戚少商握了握手,铁手道:“大师兄问你好呢,让你抽空也去看看他,总不能让他一个腿脚不方便的人满世界找你吧?”
  戚少商不好意思地笑笑,诸葛正我道:“叙旧回头再说,先办正经事要紧。”说罢戴好白色手套,站到赌台一侧的中间,正色道:“今天的赌局三局两胜,形式和赌注由双方现场敲定。顾先生?”
  顾惜朝道:“你我各指定一局,具体规则由提出方决定,决胜局由诸葛先生出题。赌注么……”他拿过旁边一沓文件,道:“我所有的资产,不多,221万美金;离婚协议书,不满意你可以再提要求。”
  戚少商蹙眉道:“开始吧。”
  顾惜朝道:“第一局掷骰子,比大。”
  骰盅落定,顾惜朝率先打开,三颗骰子叠在一起,一点。
  戚少商道:“这样也可以?”顾惜朝开骰盅的时候震掉了他原本也是叠成一摞的骰子,但想要把三颗散落的骰子靠着开盅的那一下再叠回一摞,却没可能。
  顾惜朝淡淡的笑意里带着一丝嘲讽,“这一局我说了算。”
  戚少商不再说话,揭开骰子盅。
  诸葛正我道:“顾惜朝先生,一点;戚少商先生,一、二、四,七点;这一局,戚先生胜。第二局,请戚先生出题。”
  戚少商道:“扑克牌,比大。”
  诸葛正我拆开一副新纸牌,取出大小鬼,手法熟练地洗好牌,道:“二位请切牌。”
  顾惜朝道:“不用。”戚少商摇摇头。诸葛正我将纸牌均匀地码成一排,伸手示意可以开始。
  顾惜朝道:“你先。”
  戚少商抽出一张牌,黑桃四。
  顾惜朝修长的手指在纸牌前面的绒布上轻轻划过,道:“二、三都很危险,难免你要用锄大地什么的各种游戏规则来搅局,可我只要抽到其余三个花色的四,你总没话讲了吧?”说着飞快地伸手,抽出一张方块四夹在食中两指间。
  戚少商笑道:“锄大地都想得到,怎么你不知道有种玩法叫做‘升级’的么?现在我们打的就是四,方块主。”
  顾惜朝将牌甩在桌面上,鄙夷道:“岂不是随你怎么讲了?”
  戚少商道:“是你说的,具体规则由提出方决定,这一局,我说了算。”
  顾惜朝冷笑一声,道:“下一局。”
  诸葛正我冷着脸道:“你们太不尊重比赛了。”
  顾惜朝勾出一个浅笑,道:“诸葛先生,不管争的是赢还是输,我们也是倾尽全力的。请出题吧。”
  诸葛正我道:“麻将,台湾牌,不限时间,先赢到一百番者获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二人各有输赢。打到这一局,戚少商九十七番,顾惜朝九十八番。
  顾惜朝打出一张“七索”,见戚少商没反应,便道:“为什么不胡,我有权要求验牌的。”
  戚少商道:“不许人自摸的么,吃胡又不够番。倒是你,拆得乱七八糟算什么,我也应该有权验牌吧?”
  顾惜朝一摊手,“不许人做十三幺么?”说着将一张牌推到中间,“最后一张是你的,也许是海底捞月呢。”
  戚少商没料到他会帮自己抓牌,欲拦阻为时已晚,他知道顾惜朝换了牌,自己这一局赢定了。他当然也可以提出验牌搜身以证明顾惜朝出千,但那样做的结果却不会有变化,只是多搭上顾惜朝的名声而已。他实在想不明白顾惜朝到底想要什么,罢了,他要输,就给他输吧。戚少商眉头紧蹙,翻过牌,“自摸七索。”
  诸葛正我清清嗓子,道:“戚少商先生一百零一番,顾惜朝先生九十八番,这一局戚先生胜。三局两胜,本场比赛,戚少商先生胜。”
  顾惜朝一推桌沿站起来,如释重负一般道:“恭喜你啦!”他笑容很浅,笑意却浓,仿佛胜的是他。其实输赢只在表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他便是赢家。
  戚少商绕过赌台紧走两步,抓住他手腕,低声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顾惜朝回过头,目光与他相接,眼里满是得意与讽刺,他贴近他耳边道:“被逼做赢家的感觉好不好?慢慢享受吧戚先生,哈哈……”他甩开戚少商的手,扬长而去。
  黄金麟从醒酒器中倒了两杯红酒,一杯端给傅宗书,道:“舅舅,顾惜朝这么闹法你也随着他?”
  傅宗书稳稳端着酒杯,低头闻了闻香,才道:“虽然还不清楚顾惜朝到底想干什么,不过总不外是要让戚少商不自在,看来当年那点事儿,谁都没忘。呵呵,现在的孩子们呐,心胸太窄、眼界太短啊!”
  黄金麟皱眉道:“咱们计划了这么久,总不能看着他搅局吧?”
  傅宗书晃了晃酒杯,看红酒划出漂亮的弧度,道:“你没看见戚少商的表情么?顾惜朝搅局影响他的情绪,只会让他赢面更小,而这恰恰是我们想要的,为什么要去插手?金麟,教过你多少次了,遇事想得深远一点。”
  黄金麟犹犹豫豫地道:“可是,戚少商没那么容易认输吧?”
  傅宗书品了一口酒,“那我们就来帮帮他。”
  黄金鳞道:“虽然这次他肯回来,可毕竟都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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