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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宋杀手日志-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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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戎马半生为保家国,一朝却家破人亡,令人无限唏嘘。

    将门明显比寻常人家要有骨气的多,如此惨烈的抄家,竟是没有几个人放声哭号,就连垂髻小儿亦不例外。

    凌子岳处斩的日子是在腊月初九,高大壮提前半月偷偷把武器运进梅花里,请安久等人届时相助。

    高大壮放下刀剑便离开,一众人在堂中坐了一圈,沉默盯着堆在桌上的兵器。

    良久,隋云珠问道,“去不去?”

    “凌将军为人忠勇,是大宋良臣,我去。”梅嫣然首先表态。她如今已经稍稍看开了些,不再执着与梅久之间的母子情分,她甚至有些悔恨,觉得是自己过多的插手女儿的人生才致其一缕香魂寄于别处。

    李擎之见隋云珠看过来,紧接着道,“不需问我,我一定会去!”

    “我们不去。”朱翩跹直接把盛长缨也算上了,他不会武功,帮不上什么忙。

    隋云珠点头,“十四呢?”

    安久环臂而坐,闻言微微抬眼,“去。”

    难得遇见一个比较入眼的人,如今遭受冤情,伸手帮一把也不是难事,反正他们逃出控鹤军之后就已经是犯人,高大壮能瞒的住一时,瞒不住一世,暴露是早晚的事。

    “真是没有天理,满朝文武。独独容不下凌将军。”李擎之叹道,“凌将军若真要叛国岂会等到今日?他们也不想想,凌将军一死,他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其实凌将军未必没有错。”隋云珠道。

    “什么?”李擎之瞪眼,好似今日隋云珠不说出个原因来,他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般。

    隋云珠道,“他错就错在不懂权政,不知大宋国情。”

    李擎之不以为然,“大宋的国情就是懦弱,瞎子都能看出来!”

    “朝廷不给钱粮。并非全然是怠慢边关战事,大约是一时之间需要周转凑齐粮饷。”隋云珠笑笑,“凌将军以为国库充盈,准备与辽国做旷日持久的拖延战,这并不现实。”

    “大宋居然这么穷?”李擎之惊诧道。

    朱翩跹插嘴道,“大宋当然不穷,穷的是国库。大宋冗兵冗官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每个官员的月俸、田产、衣料钱、鞍马费、炭火钱、冰钱……林林总总加起来便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大宋又素来爱以封爵升薪做赏。挂着闲职领钱的人比比皆是,到头来是富了官员,穷了朝廷。”

    汴京的繁华,说是天下独一份也不为过。官员、勋贵、商贾,有钱人一抓一大把,可他们之中除了商贾之外,不是靠朝廷养着就是鱼肉百姓。

    这座华美的屋宇之下。框架已然腐朽,随时可能崩塌。

    “可眼下将军若有闪失,辽国难免不会反击。”李擎之忧心道。

    “不会。”盛长缨总结了最近的消息。“据闻辽国新任皇帝前不久才一脚踏进鬼门关,辽国今年春夏又被凌将军拖得无法全力从事生产,今冬必然艰难,北院大王野心勃勃,辽国不会选择在这个当口对大宋大规模反击。”

    凌子岳死了,影响是肯定有的,可大宋还有其他将领,断不至于整个军队因为少一人便突然瘫痪。

    况且皇帝想撤换凌子岳已经不是一两日了,必然早有安排。

    “可是这也不能怪凌将军!”李擎之不禁为凌子岳喊冤,“将士在外只知保家卫国就够了,大宋冗兵冗官导致国库空虚,是朝廷处事不妥当,就算凌将军不知也不为过!”

    凌子岳知道时局,或许就能暂时按捺住反击辽国的心思。

    梅嫣然叹道,“如今也好!凌将军能一举攻入南京(析津府),对辽国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而宋人至少也看见了,夺回烟云十六州并非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正因凌子岳有这个能耐,所以才值得二皇子不惜一切代价的去营救。

    于他个人来说,这未必是一个坏的结局。

    “我们这几日先去菜市口附近勘察地形吧,最好五日只内能有个营救计划。”隋云珠道。

    安久道,“这次营救我们不是主要力量,高大壮也没有透露任何讯息,适时加以援手就好。”

    他们不知道二皇子一党具体如何营救,也无从配合,万一不慎打乱他们的计划,反而不妙。

    “不过我总觉得有些奇怪。”隋云珠道,“我们能从深宫中逃脱,必然是借助了外力,高大人应当不知我们的底细,却为何还这般信任?”

    二皇子欲图私下营救罪臣,如此重大之事,能够随随便便泄露吗?

    “会不会有什么阴谋?”盛长缨在控鹤中与高大壮共事这么多年,还算了解其秉性,他可不是什么善茬。

    安久突然问,“你们有办法联系楚定江吗?”

    她与楚定江认识这么久,到这一刻才发觉,一直都是他主动出现在她面前。

    “在宫里的时候倒是知道如何联系他,现在却是不知了。”隋云珠叹了口气,“若是楚大人在,或许事情会更明朗些。”

    众人在堂内说着话,那边莫思归的寝房里气氛十分怪异。

    楼明月伤势尚未痊愈,脸颊消瘦而苍白,两腮凹下去,颧骨凸出,两条英气的眉斜飞入鬓,英气之外更添冷郁刻薄之意。

    “这次谢谢你。”楼明月总算主动开口对莫思归说了句话。

    莫思归不断的抽着药烟,整个人被浓厚的烟雾包裹在其中,身形和面容都有些模糊,“我既是承诺过,就不会食言,日后你若有任何伤痛,都可以来找我。”

    楼明月不语,抚摸着腰间佩剑。

    安静了一会儿。

    楼明月嘴唇微动,想说点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不知是谁曾说过,人要向前看,不向后看。楼明月也尝试过忘记仇恨,可她做不到。(未完待续。。)
正文  第 213 章  情之一字(补更)
    莫思归未尝不想与她一起走复仇之路,然而他有太多事情还没有做,说懦弱也罢、自私也罢,他的性命和时间绝不会浪费在复仇上。

    这天底下能懂他的人只有寥寥几个,楼明月是其中之一。

    原本可以做一对神仙眷侣,可惜,他放不下医道,她放不下仇恨。

    “明日……”

    莫思归打断楼明月的话,“你三日之后再离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难道连三天都等不了?”

    “知道了。”楼明月没有反驳。

    烟斗里已经没有火星,莫思归在桌上磕了磕,“记得小时候,你比男孩还要闹腾,掏鸟摸鱼,回回都是你领头,捅了篓子都是我给你兜着。”

    楼明月不知他为何忽然说起这些,听着心中隐隐作痛,眼中浮起薄薄的水汽,她忙垂下眼帘,遮住难得流露的出的星点情绪。

    莫思归缓缓道,“想哭就咧着嘴就嚎啕大哭,想笑就捧腹大笑,我一直以为一个性情豁达之人。”

    楼明月忍住泪意,眼睛里布满淡淡的血丝,“你既然知我并非如此,又何必说这种话?”

    “那我是否可以问问,你这次因何受伤?”莫思归放下烟斗,看向她。

    “刺杀耶律凰吾。”楼明月抿起了嘴,倔强的神情中露出一丝不甘。

    莫思归道,“据闻耶律氏都患有一种病,大约都只能活到中年,耶律凰吾已经逼近大限之年了,你还不如去刺杀宁雁离更快些。”

    “你不懂。”楼明月站起来走到窗边,打开窗子,漫天星斗隔着薄薄的雾气映入眼帘,“我幼年有多么快乐、无忧无虑。如今便是十倍的痛苦,宁氏夫妇虽然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但于我来说并无差别。因为辽国之谋,害的我家破人亡。父亲拼死保了我一条命……”

    楼明月话语突然哽住,双眉紧紧皱起,任是再如何忍耐,泪水还是禁不住滑落。

    犹记得父亲身中数箭,带着她逃出十几里路,身后追兵来时,他急急将她投入江水之中。“爹给你留了一封书信,放在你平素爱藏身的假山洞里。吾儿若能生还,当取观之,万不要为爹娘报仇。”

    寥寥数语。父爱如山。她每每赌气便会藏在那洞中好几日,连贴身侍婢都不带,只有一个厨房的烧火丫头知道,常常给她送吃食,却原来……

    她在江水中浮浮沉沉。亲眼看见父亲惨死在两个黑衣人剑下。

    当年楼明月被宁氏夫妇保护的很好,在此之前从未见过死人,更何况是朝夕相处的父亲惨死在眼前?那种冲击,令她惊骇欲绝。

    每每想到那一幕,她觉得即便将那两个黑衣人碎尸万段也不能解恨。

    楼明月的亲生母亲是个很冷肃睿智的女人。对她要求很严苛,但也不难看出一片爱女之心。于楼明月来说,她亦母亦师,甚至还有些像知心好友。

    而她竟然不得不活烧了亲生母亲!

    她忘不了,大火之中母亲微微张开的眼睛,尽管可能是毫无意识的动作,但在她梦里被解读成了无数含义,质问、怨恨、不解、痛苦……令她夜夜从梦中惊醒。

    两度家破人亡,楼明月未曾倒下,反而越发刚强,全是因为这一腔的仇恨!

    她站在窗前,任夜风吹干泪水。

    莫思归走上前,伸手从背后抱住她。这是时隔十年,第一次如此贴近。

    “宁玉。”莫思归声音干涩,看着她寂寥的背影,心中有一股随她生死的冲动,然而最终却只道,“你无需与我划清界限,虽不能与你出生入死,但愿成你的后盾。”

    楼明月感受从背后传来的温度,没有推开他。

    有时候她多少有些怨怼,但冷静下来想想,他又不欠她什么,凭什么要求他为了不相干的仇恨而放弃毕生追求?

    如果能够放下,她也可以与他相伴,逍遥于山水之间。可惜了,只要仇人和活在这世上,她就寝食难安!

    相较于毕生理想和血海深仇,楼明月与莫思归这份感情反倒显得轻淡了,不是什么非君不可的缠绵悱恻,只是一种难以斩断的羁绊。

    青梅竹马,其中更不知有几分亲情几分男女之情。

    繁乱的思绪在脑海中翻腾,待渐渐归于平静,楼明月说了声,“谢谢。”

    窗外星辉万丈,从夜空倾泻,落入湖水化作细碎黯淡的波光,一如这一刻两人的心绪。

    夜色静谧,烛台微亮。

    翌日,天色将明,安久便前去勘察菜市口地形,其余人则忙着准备。

    高大壮送来兵器显然不够,不管当日营救成不成,他们是不能再回到这里了,因此要准备的东西很多。

    安久未到午时便返回岛上,小舟刚泊岸,便听轰隆一声巨响,大群惊鸟飞起,直冲云霄。紧接着,林中冒出一股浓烟。

    岛上众人暂时放下手中的事,急忙赶到楼小舞的院子。

    安久最后一个到,一只脚才迈进门槛,便瞧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儿扑了过来,一张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十四,十四,你看见没有?”

    “快来救火!”隋云珠急忙拉了拉安久。

    四周树木焦黑,起初只是零星的火苗,竟在他们没有在意的时候烧了起来,并且蔓延之势甚为迅速。

    秋冬天干物燥,本就容易起火灾,更何况这里地面上有厚厚的枯叶!

    安久一边揽袖去提水,一边问楼小舞,“怎么回事?”

    “我在做子弹嘛,子弹还没有做成,不过意外制出了一种火雷,怎么样,威势大不大?”楼小舞得意道。

    莫思归扬起烟杆敲在她后脑勺上,吼道,“救火!回头再收拾你!”

    楼小舞漆黑的小脸上,杏仁眼越发清澈明亮,仿佛会说话一般,包含委屈,不情不愿的拿了瓢子泼水,不料又被莫思归敲了一下,“你是浇花?给老子换大桶!”

    莫思归为了布这座岛的防守,可谓费尽心思,他哪里肯随便放弃,第一道防线的梦之华已经开花,第二道防线的毒兰才刚刚长成,隔离毒气的草药还是小嫩芽,火势若是蔓延出去,恐怕花费他数月精力的东西就要毁于一旦。

    楼小舞扁了扁嘴,去拎水灭火。

    忙活了半个时辰,好不容易在火势蔓延到草药圃之前堪堪止住。

    楼小舞又悄悄凑到安久身边,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双眼亮晶晶的道,“怎么样?”

    ps:

    我果然太高估自己了。。。。。。。。
正文  第 214 章  临别寄语
    “很好。”安久中肯的评价道。

    楼小舞立即笑弯了眼睛。

    兴奋过后,疲倦袭来,楼小舞揉了揉眼睛,依偎到梅嫣然的怀里睡着。

    李擎之叹道,“有此良器,何愁不能将辽人逐出燕云十六州?”

    安久坐在溪边的大石上,看着梅嫣然沾湿帕子细心擦拭楼小舞黑乎乎的小脸。

    莫思归在她身旁坐下,“羡慕?”

    安久移开目光,没有搭理他。

    “ 第 214 章 中百姓观刑,借此震慑,以求减少犯罪;三是因为秋冬天气转冷,尸体容易处理,不会爆发瘟疫。

    凌子岳恰“赶上”这个时间,如此重罪,皇帝不可能把他留到明年再处置。

    菜市口已经人山人海,安久等人早已埋伏在各处。

    她戴着人皮面具,坐在二十丈远处的茶楼雅间里凭窗观望。

    时间尚早,现场有重兵把守,行刑的官员尚未到场,犯人亦未曾押解前来,安久却已经感受到暗潮汹涌。四周从四阶到九阶的武师,竟然加起来有二百多人!而且人数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二皇子应该不会如此大手笔吧?安久狐疑。

    巳时末,有官兵开始清道,随之行刑官员和囚车一并到场。

    与普通人受刑不同的是,端头台的四周挂起草席,就连囚车上也罩上了草帘。

    这是为了防止有人劫囚。截囚之人不能确定是否有诈,轻易不敢暴露行踪,这就为处斩争取了时间。

    囚车停在断头台前,两个官兵正要揭开车上草帘,一直羽箭突然破开雪幕,带着尖锐的声响逼近,目标竟是车内的凌子岳!
正文  第 215 章  奔逃
     第 215 章 

    于此同时,有十几个跃出人群冲向囚车,速度直逼箭簇。

    百姓生怕被误伤,立刻开始逃窜。

    场面骤然混乱。

    上座的行刑官员大惊失色,倏然站起身,“看紧囚犯!”

    凌子岳是要犯,若是惨死当场倒罢了,万一被人救走,他这颗人头恐怕不保!更可怕的是,若政敌弹劾他与反臣勾结,他的家族恐怕也……

    想到这里,一滴冷汗从他发鬓边滑落,他招来旁边的亲信护卫,低声道,“带人上前抵抗,若见形势不妙,可将凌子岳就地正法!快去!”

    “是!”护卫领命带着十几人加入战局。

    安久握着伏龙弓站起来,一转身蓦然发现一股熟悉的习气,不禁抬头朝着屋梁上看去。

    一个高大身躯裹着黑色斗篷,只露出长满青须的下巴。

    “上来。”他声音低沉,丢下一条绳索。

    安久不假思索的伸手抓住,身子一轻,便被他轻易提了上去。

    “怎么回事?”安久压低声音问。

    楚定江知她问的是法场之乱,却并未回答,只揽住她,如鬼魅悄无声息的在房梁游走,出了屋子,直奔往南郊。

    外面大雪飞扬,几乎看不见路途。

    安久隐隐听见背后人群爆发巨大吼声,其间夹杂着许多为凌子岳喊冤的声音。

    两人稳稳落在荒郊,楚定江才道,“不过是皇子之争。”

    “皇子之争?”安久想不到还有哪个皇子,三皇子太小,应当不至于参与此事,太子……那副德行真的能干出点正事?

    “二皇子暗中谋划救凌子岳,此事不知如何被太子得知,于是太子用一箭之计,引得二皇子派去的人方寸大乱,提早暴露。”楚定江道。

    安久咋舌。真是看不出太子竟然有如此深的城府,“那囚车中真是凌将军?”

    “本来应该是。”楚定江见她很感兴趣,便索性一次说清楚,“太子在殿上提议用草席做掩为凌将军争取最后一点尊严时,我便察觉不对,于是先找人替换了凌将军,然后又多派了些人手过去帮行刑官员,免得被劫法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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