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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宋杀手日志-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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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之处。

    安久走到一扇紧闭的门前站住,门打开,她看见站在昏暗中的楚定江,他已揭掉人皮面具,换回原来装扮。

    “怎么回事?你的修为……”安久进屋,反手带上门。

    屋内只有一案,上面放了一卷竹简,雀子青铜油灯,摆设简单粗犷,与大宋那些纤细精致的家具很是不同。安久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并未太过在意。

    楚定江摊手,安久看清他手掌上被定了几根黑色的东西,他笑笑,“我身上也有一些,他们限制了我功力,把我彻底发配到控鹤院来了,不少人想除掉我,我现在需要你。”

    原来他出现在她面前并不是偶然。

    “需要我做什么?”安久问。楚定江有恩于她,他开口请求,她不会拒绝。

    “三年前我还只有六阶,精神力九阶。是因为得到了一位前辈的毕生功力,我才能这么快达到化境,中间虽有些损耗,也足以助我一举突破。”楚定江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说起了过往,“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很不稳定,我花了很大的精力才勉强掌握住这股力量。”

    “为何?你宁愿冒这么大的风险?”安久记得在古刹中他曾经说过,得了别人的功力,经络不足以容纳强大内力的话会爆体而亡。他明明是化境,只要他想走没有人能留得住,为什么被这样对待却还还是执意要留在控鹤军?

    楚定江黑沉的眼眸让人心悸,说出的话亦让人无法平静,“野心。”

    安久皱起眉头,“你接近我就是为了今天?”

    楚定江说出“野心”这两个字的时候,安久心口堵闷,这是以往梅久难过时才会有的感觉,所以她知道自己也难过了。

    他对她那么好,就是为了利用她吧。

    “是,也不是。”楚定江道,“如果真是存了纯粹利用的心思,我不会告诉你这些。我对许多人使过手段,但我如今这般处境的时候,我却不想骗你。若你不答应,我也绝不会为难。”

    “我答应。”安久撇去心头的一丝不快,“不管你以前存了什么心思,我欠你一条命,这是不争的事实,还债天经地义。”

    “十四。”楚定江想抓住她的手,却被闪过去。

    门扉一开一关,屋内亮了又暗,就如安久此刻的心。

    楚定江望着紧闭的门,垂下手。他坐下,从案上摸了棋子,摩挲上面的赵篆,心中酸楚难当。

    他早已生不出纯粹的感情,在豁达的表象之下,谎言和骗局信手拈来,他早预料到一场以利用为开头的情分,在遭遇真实时一定会夭折,然而他依旧选择对她说真话。

    有生以来,他从没有这么想得到一个人的心。

    他用棋子在案上摆出一个赵篆的“华”字,抿嘴苦笑。

    如果能有你的陪伴,我在这条道上一定不会这样孤单吧,梅十四,我若对你掏心挖肺,你会不会趁我不备的时候反捅一刀……

    他平生最喜欢兵走险招,路数奇诡,人都道他绝情公子,谁料想会有今日。rs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就是华容简
    第一百四十七章

    安久出了门,寻了个隐蔽之处藏起来。冰@火!中文。

    楚定江为护她而被抓,还像是昨天的事情,怎么再见面会是这样的状况?

    是了,从一开始,他就说过出手相救是因为不知道她没了内力,没了利用价值,他还要把她丢池塘里溺死……

    是她自己忘记了这些话。

    独自想了许久,她又返回去。

    楚定江还在。

    他跪坐在案前,闻声抬头,瞧见安久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时,便笑了。

    “你为何扮成华容简?”她的人皮面具是华容简给的,楚定江在茶馆楼下并未一眼认出,而是看了一圈,凭着感觉辨别出她的身份,所以他不可能是华容简。

    “我是华容简。”他定定的望着她,不容置疑的道。

    被软禁的这段时间,他想明白了一点事情,既然对一个女子生出了情意,没有理由遮掩如贼。他做不出那种默默中意一个人、隐忍不言的蠢事,他的看上的女人,要与他荣辱与共。

    安久盘膝在他对面坐下,盯着他看了半晌,“我回来,是念在你与我说真话。”

    安久想过很多可能,惟独想不通他给的答案。楚定江若是真的华容简,华府那个风流纨绔的人是谁?

    “句句属实。”楚定江道。

    “你比华容简粗一圈。”安久突然想起了以前躲避追杀时曾经钻在电影院的角落里看过一个片段,里面一只体型庞大的猛犸象一直以为自己是只负鼠。楚定江就像那只猛犸象,明明体型这么庞大却催眠自己是华容简。

    安久忽然呵呵笑了起来。

    楚定江想上八辈子也不能明白他比那个华容简粗一圈有什么可笑,只等她笑够了,才无奈道,“为何发笑?”

    “只是忽然觉得你很有趣。”安久如实道。

    她不太会处理与人之间的关系,更不知道怎样去维持一份感情,但她清楚自己对楚定江生出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感情,她暂时不想与他桥归桥路归路。

    “你看这里。”楚定江眼睛里溢出笑意,安久的态度给了他坦白的勇气。

    楚定江将那雀子灯拿过来,十分珍爱的摩挲着,“这里是我的家。”

    他褪去了豪气爽朗,也褪去了冷酷,一个高大的身影罩在微弱的灯光里,显得格外孤独寂寥,“我生于战国的赵国。犹记那时公子范叛变,我百般劝阻父亲不可追随,说赵主睿智可堪造就,但无人将我的话放在心上。于是我只好暗中谋划退路,最后公子范兵败,我踏着盟友武氏全族的尸体一力保下了华氏,从此担上叛国、叛主、叛族的名声。如今杨谷水畔草萋萋,不知哪一捧土曾是我当年……”

    他再睁眼时还是华容简,只不过世间已经沧海桑田。

    他带着记忆再次降生在华氏,大宋第一世家。

    忍耐两年,他终于有机会翻看族谱,在里面找到了曾经那个自己——华季。

    华季并不是他的名字,在战国时期,它代表了“华氏幼子”的意思,这样的记载只能让后人清楚华氏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但面目模糊。

    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叫华容简,没有人知道他为保华氏殚精竭虑、牺牲一切,也没有人会知道战国绝情公子的能力绝对不止堪堪护住一个家族而已。

    “我七岁时,发现这一世的父亲偷偷在外养了个女人,生了一个五岁的儿子,与我相貌竟有**分相似。我出现在那个女人面前,问她想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变成名正言顺的华氏嫡出。那女人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代价,所以我便偷偷杀了她。”楚定江顿了顿,见安久面色无异状,才继续道,“我把那孩子带回府中养着。”

    后来此事被华宰辅发现,他不曾遮掩,与华宰辅十分冷静的分析了华氏一族的处境,说要保住华氏,就让这孩子替了华容简这个身份。他还清楚记得,当时华宰辅惊骇的表情。

    对政治敏锐的他,早就发现了控鹤军是把不可多得的利刃,如果用的好了,可倾覆这个王朝,所以毅然决然的损毁容貌,进入控鹤军。

    要那些不甘、隐忍全部宣泄出来,只在族谱上留名怎么够!他要在史书上留下一道浓墨重彩的痕迹。

    小时候他与那个华容简长得有**分像,越是长大两人越不像了,那个人已经成为了真正的华容简,他若是不干点什么证明自己存在,这个世上还是不会有什么证明他曾经存在过。

    安久沉默。

    也就是说,战国的华容简在大宋重生了,并且抛弃了贵公子的身份入控鹤军……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那位华容简与兄长华容添的身形不甚相似,反而楚定江和华容添更像,人家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啊。

    “你不信?”楚定江道。

    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连他自己至今都觉得不真切,然而许久之后却听安久十分平静的道,“现在是该叫你楚定江?”

    他点头。定江山,若非面对这样一个软弱却又大有可为的国家,他恐怕不会生出这么强烈的**。

    安久隐隐明白这个名字的意思了,但她对此兴致阑珊,“我想看看你。”

    楚定江抬手轻覆上面具,“日后再看吧。”

    他从来觉得皮相没那么重要,所以下手损毁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但这一刻忽然有些在意,“日后再看吧,待我医好它。”

    安久没有围观旁人伤疤的癖好,便点头,说起了别的事,“要我如何帮你?”

    “在我身边,我需要你,也需要你的精神力。”

    安久得到答案便起身,淡淡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去杀个人,什么话以后再说。”

    “十四。”楚定江见她态度不明朗,有些不安心。

    “作为交换秘密。”她开门闪身出去,抛下一句话,“我叫安久。”

    楚定江愣了片刻,旋即莞尔。

    只一句话,楚定江便明白了她为什么对这样离奇的事情毫不吃惊。

    时已过午,但距离李廷回府的时间还早,安久只是要独自理一理思绪。

    盛掌库说的对,楚定江不是什么善茬。

    回想起来,他仿佛永远都知道她最渴望什么,每每都能抓到她的痒处,若他存心算计,安久可以料想自己将来会是个尸骨无存的结局。

    安久不想被利用,所以还是先观望观望吧。

    她在一个路边有说书的茶水摊一直坐到了华灯初上。

    夏季炎热散去,街上比下午时更加热闹。

    安久在熙攘的人群里一眼看见了李廷。他没有像早晨那样坐轿,而是在人群中行走,身后跟着的四阶武师牵着两匹马。

    李廷走到卖糖人的摊子,那摊主很是熟稔的与他打招呼。他掏钱买了两支糖人,等穿过人群,才小心翼翼把糖人包好,而后上马离去。

    在城中不可策马疾驰,李廷的速度不快,安久徒步奔跑完全跟的上,但是却要比坐轿省不少时间。他急着赶回府,中途还抄近路走了一条小巷。

    安久一路跟踪他到府内,悄悄缩在院中一株高大的银杏树上。

    李夫人早已在二门等候,见李廷进来,便向前迎了几步,两人一同往饭厅走。与早上一样没有多少话,但是显得分外温馨自然。

    快到饭厅时,两个小小的人儿如欢快的小鸟一般,扑棱棱的跑出来,前面少大的孩子脆生生的喊这“爹爹”,一把抱住李廷的大腿。另外一个腿脚还不算利索的小孩子,晃晃荡荡的跑过来,奶声奶气的叫唤“爷爷”。

    “你是怎么做姑姑的!不知道照顾侄子,半点没有女儿家的正行都没有!”李廷板着脸训斥,眉梢眼角却已经溢满笑意。

    那个小奶娃也晃悠悠的跑过来抱住了他另一条腿。

    两个孩子一点也不怕他假意训斥,乌溜溜的大眼扑闪扑闪的望着他,他便从袖子里掏出糖人,给他们一人一个人。

    孩子欢呼着接了糖人奔回屋内。

    李夫人轻斥,“你又买这些小玩意,晚上总吃这个容易把呀吃坏!”

    李廷笑了笑,搪塞道,“下次不买了。”

    “你回回都这样说。”李夫人恼了,“舒儿还有几年就说亲了,被你惯得性子不贞静就罢了,若是一口烂牙,哪家敢要……”

    李廷悄悄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打哈哈道,“回头就改,咱们先吃饭吧。”

    李夫人脸色一红,抽回手,低声轻啐,“老没羞臊。”

    一群丫鬟婆子掩嘴忍笑。

    长子与长媳迎了出来,一家人前后进了饭厅。

    安久愣愣的看着这一幕,直到院中只剩下陆续上菜的丫鬟穿梭在走廊上。

    屋内欢声笑语传来。

    安久潜入书房,李廷饭后不久果然来到这里看那些从官衙里带回来的公文,快到子时才回房洗漱就寝。

    瞧着灯火熄灭,安久察觉到了周围出现熟悉的气息,便悄无声息的出了李府。

    翻出院墙,她朝那边阴影里看过去,只见楚定江抱臂倚着墙,正侧头看她。

    “看着旁人一家几口吃饭,馋不馋?”楚定江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丢给她。

    安久接住,里面是什么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她打开,却瞧见是四个白胖胖的包子。

    她走到阴影里在他身边蹲下,埋头大口大口吃起来。

    吃完之后抹抹嘴,站起来神色冷傲的告诉他,“别以为四个包子就能收买我。”

    “八个够不够?”楚定江调侃道。

    “不要拿你自己的价值来衡量我!”安久把油纸揉成一团塞到他怀里。rs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堪破
    第一百四十八章

    楚定江开怀。。

    只有与安久在一起时,他才能卸去所有防备与伪装。她不顺气就出手全是杀招,她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她城府浅的一眼可以望到底,她说话直白毫不掩饰……

    楚定江认为,恋上一个人需要很多理由,想睡一个人只需要冲动。

    他对安久,既有理由也有冲动。

    楚定江“绝情公子”名声在外的时候不到二十岁,他踏着尸骨累累保护家族的时候是二十六岁,死的时候是三十五岁。他背着恶名,各国不容,他逃亡了九年,以为早晚能够寻到东山再起的机会。可惜机会还没有到来,他便终于难以忍受仓皇如鼠的日子,最后堂堂正正的在赵国故土走了一遭,之后的一切在预料之中,最先动手刺杀他的,正是他不惜一切保护的族人。

    他的死,亦成全了华氏大义灭亲的好名声。

    而那九年,他从一个翩翩佳公子被磨砺成一个糙汉子,他风华正茂、意气风发时心里全是谋算,全是大义,从无儿女情长,然而当他为天下所不容,独自流浪山野,连回忆都只有冷酷的刀光剑影时,那种无法排遣的孤独钻心刺骨,永生难忘。

    在控鹤军中,他仿佛又找回了当年最血气方刚的时刻,可是他总觉得自己行事不再像从前那样果断,直到安久突然出现。

    不知什么时候起,好像只要她在,就能填补他缺失的勇气,让他无所畏惧。

    安久之于楚定江的意义,不仅仅是个女人,而是他的一部分,最坚强也最柔软的一部分。

    ……

    夜风习习。

    俩人在暗巷的墙头上蹲了一夜。

    李府有动静的时候,楚定江便回了控鹤院。

    安久这一回带了普通弓箭,埋伏在李廷抄近路的小巷中等候。

    今日天气阴沉,有点风,湿度偏高。安久垂眸看着墙头荒草被风压弯的程度,判断风的大小。

    傍晚的时候,开始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片薄云淡雾的暮色里透出点点灯笼光线,安久猜测李廷今日大约不会骑马回府了,但她还是呆在原处等了一会儿。

    与昨日差不多的时间,安久隐约听见了马蹄踩在石板上的清脆声响。

    她张开弓静静等待。

    很快,两骑奔驰而来。

    李廷穿着蓑衣,速度比昨日也快了很多。

    雨水顺着安久的鼻尖缓缓滴落,在她眼中,李廷的一举一动缓慢而清晰,看见他花白的头发和眼角的鱼尾纹,安久忽然想起他眼中含笑训斥女儿的样子……

    有一刹的犹豫,但她还是松开了双指。

    嗖!

    那一箭紧紧贴着李廷的后颈刺过,鲜血呼啦啦的喷涌出来,瞬间将石板上印出一片片血红。

    “大人!”护卫飞身接住从马上坠落的李廷,高声呼救,“救命啊!有人行刺!”

    安久拧眉。

    她竟然失手了!

    虽然射中,但她看的清清楚楚,这一箭不足以致命。

    不远处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来人大都是一二阶甚至没有内力的守备兵,但是人数不少,为了不将此事闹大,不能再上去补刀了。

    安久果断转身离开。

    一路匆匆返回控鹤院。

    她隐蔽气息,躲在自己的住所中,眼前不断重现刺杀李廷的那一瞬。

    安久坐在椅子摊开双手,黑暗中,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这次不能找借口了,一切不是梅久的错,而是自己的心遇到了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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