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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宋杀手日志-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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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不就是为了今天的回报?”

    不,他不是为了名也不是为了利,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实现心中抱负,名利只是附带价值罢了,事到如今去领功也只是接了一身负担。

    楚定江轻声一笑,没有解释。

    “无论如何。总要给下属一个交代。她……毕竟是我女儿。”梅嫣然说出这句话,喉头突然哽咽,“让我照顾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是的,这是她的女儿,就算躯壳中住了别的灵魂。可这总算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梅嫣然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难受,因为她不忍心看见熟悉的眼睛里透出孤独与冷漠,起初她得知事情真相,心绪复杂,憎恨这个占了自己女儿躯壳的孤魂野鬼。然而相处日久,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清晰的分辨灵魂与躯壳。

    如今看见安久躺在床上,梅嫣然除了心疼,更觉得心酸,这个孩子一直都小心翼翼的靠近她,她也没有漏掉那隐藏在冷漠背后的孺慕之情。

    “我去去就来。”时隔三天,楚定江第一次站了起来。

    梅嫣然点头,替他坐在床前看守。

    外面的人看见楚定江出来不禁欣喜,可惜还没来得及打个照面,眼前便只剩下残影。

    梅林。

    楚定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那群黑衣人藏身之处。

    “大人。”众人现身,冲他单膝跪下。

    楚定江目光一一掠过每个人,最终停留在一个持刀的男人身上。

    那人感觉到巨大的威压,浑身骨头几欲碎裂,他知道是因为什么,但咬紧牙关拒不请罪求饶。

    “夙,安排你带人阻挠智长老,为何不行动!”楚定江语气平静,但威压如一座山从天上砸下来,似乎连大地都在止不住颤动。

    夙的脊背瞬间被汗水浸湿;感觉到楚定江的压制放松了一点,他才能说话,“当时有另一个弓道高手与智长老对峙,属下以为计划有变。”

    “这不是借口,说实话。”楚定江冷冷道。

    他们都是受过训练的控鹤军,没有接到改变作战计划的命令,绝对不能随意行动,这是刻在骨血里的规则。

    夙在他的威压之下挣扎着吼道,“因为何采!”

    当他正要带人去围困智长老时,看见何采孤身潜到了太子身边,他知道只要她一出手,不管成功与否都必死无疑,所以他私自改变作战计划,欲图保住何采。

    夙放弃挣扎,整个人趴在地上,模样十分狼狈,“你知道她喜欢你。”

    楚定江挑眉,他还真不知道何采对自己有意思,当初他说要留下几个人保护安久,何采就自告奋勇的领了任务,除此之外,他与她的交集极少极少,甚至他在这些人面前连相貌都没有露过。

    “因为她喜欢你,所以才奋不顾身的帮你完成大业。”夙察觉到身上的压制更松了几分,强撑着坐起来,仰头仔细打量这个领导他们的男人。

    目测看来,楚定江的确每一样都比自己优秀。

    “她见过那个女子之后,答应随我一起回老家。”夙坚毅冷然的目光变得柔和,“我追随你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与何采一起弃刃归田,如果她死了,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何意义?”

    楚定江沉默须臾,“你走吧。”

    夙似乎没有想到楚定江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不禁怔住。

    楚定江道,“愿意归隐的人现在可以离开,有想领赏的人留下。”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 堪不破(3)
    第四百四十五章

    在场几十人陆陆续续起身离开,只有夙留在原地。

    “何采没了,属下想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夙道。

    夙是个孤儿,从十二岁起被收入控鹤院,经历数不清的生死试炼最终加入控鹤军。他接触杀手一行较晚,在以后日日夜夜枯燥的厮杀里,十二岁以前的一切种种都越发的鲜活清晰,就连几次与乞丐抢食险些被打死都成了弥足珍贵的记忆,他始终,都无法真正做到心如寒冰。

    午夜梦回,脑海里都是自己曾经杀掉的那些人,他开始在控鹤军中找玩伴,用**和对方的体温驱逐冷夜。

    他喜欢何采,刚开始是因为她身材火辣,不过是想像平常一样借她体温度过一夜,控鹤军中的人都是活了今日不知还有没有明日,女杀手对于贞操看的并不是太重,然而何采就像贞洁烈女似的,不仅没有答应,还与他打了一架。

    自那起,便勾起了他征服对方的**。

    至于何时身陷情网,他也不清楚,只知道何采答应一起归隐时他欣喜若狂,只知道何采死时他觉得五雷轰顶。

    夙喃喃道,“原以为做杀手这么多年,早已淡泊生死,可直到何采死在我眼前,我才知道自己一直不曾堪破。”

    堪不破的并非生死,而是情。

    楚定江看着他,觉得就像在看自己一样。

    这一世活到前一刻他还以为顿悟了,谁想淡泊了雄心壮志,竟又陷入另一个魔障。

    人生在世,总要有些痴狂才能活的精彩,楚定江如是想。

    “我败了。”楚定江叹道。

    夙微诧,这样布下天罗地网轻松灭了太子势力还不算失败,那怎样才是胜利?他忽然愤怒,“我们这些人豁出性命挣来的结果,你说败了?”

    相对历史上大部分的谋权篡位。这一场战的确算是轻松,这与楚定江有莫大关系。

    “你们赢了,是我败了。”楚定江淡淡道,“纵我倾覆江山。却护不住一个人,所以我败了。”

    楚定江心里觉得自己是活了两世的人,从一开始就比别人占了便宜,然而末了谋了江山却护不住自己的女人,这是命运对他**裸的嘲讽。

    在战国烽火连天之中,楚定江曾觉得若是有机会,他未必会比张仪、宋初一、犀首等人差,时至今日,他觉得自己差远了。

    “怨不得何采会喜欢你。”夙有些释怀,尽管心中仍因何采的死而悲伤。但又觉得何采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而死,也算是遂了她的心愿,其实是另一种完美。

    有些人很少儿女情长,却总能吸引许多儿女情长的人。

    楚定江从身上解下玉佩丢给夙,“这是二皇子赠予我的信物。拿着它去找二皇子或许能够得到厚赐和重用,但大利常伴大险,你自行掂量。”

    夙握着玉佩仿佛握住了烫手的权柄。

    楚定江看着慢慢他握紧玉佩的手,缓缓道,“它或许可以填满你内心空虚,又或许,你会觉得越来越空虚。”

    没有等夙说点什么。楚定江闪身离开。他不知道何采的情意,也没有必要因为何采的死偿还别人什么,他只是忽然觉得厌倦了,也累了,或许真的是心理年纪太大了吧,总也找不回二十啷当岁时那种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执拗劲儿。

    他想。哪怕安久再也醒不来,他也情愿在她床前坐到地老天荒。

    汴京。

    刚刚经历血洗过的皇宫还充斥这血腥气,宝华门附近都被鲜血浸染,那些血沁入青石砖,怎么冲刷都还留着痕迹。最后只好一一撬掉铺上新的。

    还有十日便是赵镬的登基大典,这么大工程令整个皇宫都忙的人仰马翻。

    赵镬眼下主要忙着三件事情:处理太子余党;宣告天下自己才是正儿八经的继承人;封功臣,以及追封在宝华门之变中为自己大业牺牲的忠臣。

    赵镬压着一干大臣在紫宸殿忙到深夜,间隙休息两刻,他站在殿外远眺。宝华门那边灯火通明,映亮了墨色天空,人声喧哗,或许是心境之故,他竟然觉着隐隐显出几分热闹欢快。

    接手自己亲爹留下的烂摊子,赵镬才真正感觉到肩上沉沉的压力,大宋内部已经腐朽,外面强敌环饲,一个弄不好可就要在他手里亡国的。

    冗官冗兵,重文轻武,从朝廷到民间,都充满了对大宋现下发展不利的因素,究竟该先从哪里下手?

    照着以前的心性,赵镬肯定会迫不及待的从各个方面着手,但经此一役,再加之这几天接触许多繁重的政务,令他短时间内迅速多了几分成熟稳重,想到那位神秘的楚先生对自己的评价,赵镬心里又多了一丝慎重。

    楚定江曾经直言不讳的告诉赵镬,他如今各个方面都不错,满腔热血是好事,可是作为皇帝只有热血还不够,他最最缺少的就是稳重淡定。

    当时赵镬并不能深刻理解,他觉得自己花费这么多心血,冒天险夺得皇权,就是为了这万人之上的位置所附带的巨大权力,他可以依照自己的心意来改造这个几欲倾颓的国家。而如今真正坐到这个位置上,他发现,哪怕坐拥江山,似乎也并非所有事情都能随心所欲。

    如果要达到目的,他必须要压抑自己的心性和满腔热血。

    “圣上。”华宰辅拱手施礼。

    赵镬收回思绪,叹了一声,“宰辅,为何一切与朕最初的想象截然相反。”

    华宰辅顿了一下,脑中迅速思索他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他将赵镬的心思猜的**不离十,然而嘴上却说,“老臣愚钝,请圣上明示。”

    在这种明显是君臣谈心的气氛中,作为一个合格的大臣,他必须不能猜到皇帝内心想法。此事上,只有表现的愚钝才安全。

    “朕曾以为坐在这万人之上的位置,便可以大刀阔斧的去除大宋沉珂,朕一定能够做得比任何人都好,可是……”赵镬转身看着华宰辅,“朕眼下却觉得束手束脚,宰辅是父皇的左膀右臂,还请教我。”

    华宰辅再施礼,“圣上折煞老臣。”

    赵镬虚扶起他,“不必过谦,我一直都信宰辅忠国忠君。”

    他这话说的委婉,大意是:父皇不信你,我信你,所以你放心吧!

    “臣得圣上这一句话,万死不辞。”华宰辅客气了一句,而后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他在没有支持二皇子以前便了解过其秉性,这是个直爽的人,不喜欢旁人行事言辞打太极,所以一改从前圆滑的作风,直接道,“圣上能这般想是大宋之福。老臣力图革新的心情与圣上一般,可惜如今大宋根基已有动摇之相,用力不宜过猛,若是想重铸,须耐下心来徐徐图之。”

    “卿以为应当从何处下手?”赵镬突然接到这么大一个摊子,早已经迷茫,现在急需听听这些老臣的看法和意见。

    华宰辅顿了顿,言简意赅的道,“臣以为,当务之急在于兵。”

    华宰辅也是个胸有抱负之人,说这话不是为了迎合赵镬的喜好,而是真的等不起了,辽国虎视眈眈,很有可能趁着大宋内乱未稳之时大军压境。辽军若是真是一举攻上汴京,整顿别的还有个屁用!

    赵镬眼睛一亮,抚掌道,“宰辅之言正合我意。”

    华宰辅看了一眼少年眼下乌青,迅速移开目光,心里觉得自己选择的没有错,不管赵镬将来怎样对待这一班老臣,至少他把心思放在了挽救国难上。

    “宰辅可知道楚定江其人?”赵镬忽然问道。

    华宰辅心里突的一跳,难道楚定江是他儿子的事情暴露了?想到这个,华宰辅除了觉得惊诧,便是满心的憋屈冤枉,这混蛋小时候就有异于常人,实在让人心生恐惧,不管是找妾生子当替身还是入控鹤军,都是他自己拿的主意,跟自己这个当爹的半文钱关系都没有,他早就不当那人是自己儿子,可万一这混账身世被扒拉出来,华氏依然头一个遭殃。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 **
    如若真是暴露,楚定江与华氏的关系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撇清的。

    纵是历经千锤百炼的华宰辅也不由汗流浃背,眼下情况不明,只能硬着头皮道,“臣不知。”

    “此人莫名出现在朕的身边,为朕扫清障碍,可如今又莫名消失。”赵镬说到最后如喃喃自语,“难道真是上天助我?”

    华宰辅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楚定江立如此大功,华宰辅却没有愚蠢的对年轻的皇帝说出真相,华氏堪堪从泥沼中抽出一条腿,他不能让皇帝觉得“成也华氏,败也华氏”,既然皇帝认为是天赐,那么就是天赐吧,“上苍自应为真龙保驾护航。”

    饶是赵镬如此不喜被人拍马屁,听了此话也十分受用。

    他眼下忙碌不堪,无暇分神纠结,但此事被他藏进了心底。

    新帝登基,天下各处都显得分外热闹,唯有梅花里寂寂如昨。

    在安久晕过去的第四天,楚定江第一次露出凄容——安久失禁了。

    人成年之后之所以不会在睡梦中失禁是因为精神力之故,安久先前一直昏迷,却不曾失禁,楚定江便觉着还有一丝希望,对于精神力高强、意志坚定的人来说,只要有一丝残留,那么便苏醒有望,如今这状况……大约是一分一毫的精神力也没有了。

    梅嫣然默默为安久擦拭身子,然后清理床铺,待一切都做完,也如楚定江一般呆呆的站在床前,她思来想去,当初安久莫名的出现在梅久体内,想来是有机缘?眼下也没有旁的法子可想,索性死马当活马医,反正也没有什么害处,试试也好!

    梅嫣然出岛去接梅久。希望她能够把安久唤醒。

    先皇驾崩,控鹤军分崩离析,华容添与梅久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要出府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她如今怀着身子出门有些麻烦,华容添派了好多仆婢跟着,准备了一天才顺当出发。

    梅久是在梅花里死的,对这个地方有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恐惧中竟然似乎有些畅快。

    许是以前过的太无能了吧!如同菟丝子到处依附而生,如今她虽还是要依仗着夫君,但已经明确的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先前与华容添关系不睦时不方便插手家里的事,如今上手竟似做了许多年的大妇,上手十分迅速。底下的仆婢多数被她整治的服服帖帖。

    死过一次,梅久从心态上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待到了湖岸,华氏跟来的大部分仆婢都被留下,梅久只带了两个心腹随同梅嫣然登岛。

    梅久再次见到安久,没想到竟是这种场景。看着安久紧闭的双眼。梅久眼泪不自觉的涌了出来。她自打重生以来,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

    “娘亲,安久是个苦命人。”梅久想起与安久共处一体时看见的那些地狱般的景象,心中愈发悲痛,原想着一辈子不对旁人说安久的事情,可此刻怎么都忍不住,将她的身世一一与梅嫣然说了。

    楚定江在一旁听着。喉头像堵了东西,塞的难受。

    梅久在床沿上坐下,握住安久的手,“好日子才刚开头,你不能睡过去。我知道你有了两情相悦的人,心中很高兴。替你买了一个很大的马场,里面能养好多羊,还有江南一处精致宅子,想在你大婚的时候做贺礼,你若一直睡着。我送予谁去?”

    梅嫣然看了梅久一眼,心知起初在华氏过的不大如意,就算能存着私房钱,也难暗地里找人办这件事情,她既然能够做到,显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白兔了,梅嫣然心里既惆怅又欣慰。

    “你说要放羊呢?”梅久握住安久微凉的手,觉得就像是左手握右手,似乎一瞬间又回到了灵魂共一体的日子。

    愚蠢的人类,我的志向早就改了!

    梅久一喜,“安久,你可是能听见我说话?”

    楚定江见梅久表情变化,不由紧张起来,浑身绷的挺直,目光盯着安久那张神情不曾有一丝改变的脸,似乎想从中找出一些他可能忽略的变化。

    梅久等了很久,安久都不曾再有反应,好像方才那一句是她幻听了。

    梅久苦笑,“你若还能说话,便是天天挖苦我也成。”

    “方才怎么回事?”楚定江操着嘶哑的声音问。

    “我听见她说‘愚蠢的人类,我的志向早就改了’!”梅久重新想想,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她原来说要放羊,后来又改了喜好吗?”

    安久突然悟了那天楚定江与梅嫣然不在,自然不知道她与楼小舞之间的对话,梅久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我知道我知道!”楼小舞边嚎着边冲进来,“十四说自己哪怕是一只老鼠,也要做在阳光下自由自在的老鼠。”

    “这是何意?”梅嫣然问。

    楼小舞摇头,但是一五一十的把当日的情况与三人详细的说了一遍。

    其他人都还一头雾水,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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