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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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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珂将月色下苟参的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恍然,他果然是个内心细腻丰富的男子,做事情最是审时度势的,而且,将自己的本性隐藏的很深。

    “那他又在嗟叹什么?他的忧愁,难道就是怀才不遇壮志难酬么?”

    “哎呀,不知姑子前来,苟参失礼了。”

    张珂正在想着,苟参已经弓腰举手作礼了,张珂嘴角轻弯,眼睛看着苟参回礼说:“贸然来访,已经是唐突,小女不敢惊扰雅兴。”

    苟参再次鞠躬,请张珂坐下:“刚才忽然有感而发,倒是让姑子见笑了。”

    花红看两人谈话,就借故离开了,张珂一看偌大的后院只有自己和苟参,低头安定了一下心神,抬头说到:“好久没有见,想来待诏每日忙碌,今夜实在是冒昧。”

    苟参轻轻一笑:“苟参如今已经不是什么待诏,月下无聊,所谓静极而思动,胡乱的学人附庸风雅。”

    “不然,张珂虽然无知,但也听得出箫声意境,再说天子只是让待诏回家,并没有削夺了秩奉,因此待诏依旧是待诏,而小女子对待待诏,如同往日一般敬仰……”

    张珂说的这句话最后声音小的几不可闻,大有深意,苟参听了暗自沉吟,看着眼前琼首靥面的佳人,心里思虑,笑说:“姑子自称自己是小女子,那苟参就是小男子了。”

    张珂听苟参说的有趣,心里就更加亲近了一些。

    这大男子、小男子、大女子和小女子是西汉人在家的称谓,苟参却觉得自己的话让张珂有些误会,小女子和小男子正好匹配一对,就转换话题。

    “岂不闻人生赏心悦事之事,为高卧、静坐、尝酒、试茶、阅书、对画、咏歌、鼓琴、焚香、莳花、踏青、候月、听雨、望云、瞻星、负暄、赏雪、看鸟、观鱼、漱泉、濯足、倚竹、抚松、远眺、俯瞰、散步、荡舟、游山、玩水、访古、诲人、寻幽、消寒、避暑、随缘、忘愁、慰亲、习业、为善,苟参今夜对月吹箫,实在是故弄玄虚、邯郸学步而排遣寂寞尔。”

    对什么人就说什么话,刘敏好动爱玩,苟参就做器具陪她开心,而张珂大家闺秀,诗书人家,苟参就和她谈修身养性、风花雪月。

    苟参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张珂眼波流转,一直盯着苟参,等他说完,端起茶抿了一小口,心说你是排遣寂寞,可是君又何须寂寞?

    岂不知眼前的人,愁绪因你而更多?

    张珂按捺一下心情,问:“君子箫声宛转悠扬,行云流水。绕梁三日而不绝于耳,不知,可否为小女子再吹奏一曲?”

    张珂眉可入画,苟参情不自禁的将张珂和刘敏做了一下比较,两个女人都是自己登门的,一个气势汹汹热情似火,一个温润如玉娴淑雅静,真是一时双艳。

    苟参就点头,拿了箫重新吹奏,张珂看着苟参。周围花落簌簌。静夜如斯。她心里柔情千转,随着箫音起伏跌宕。

    自从被苟参在翠华山舍命相救之后,张珂心里就总是想起苟参那爽朗而又急智的模样,虽然总是企盼他能到自己家里相见。但是女儿家的心思却欲遮欲掩。

    张珂的家人其实也知道张珂心里想什么,他们觉得苟参不错,也乐得给女儿创造条件,只是苟参这一段浮沉不定,所以提这事也觉得不是时机,况且这种事情需要男的多主动才能事半功倍。

    张珂自己心焦,想来想去的,终于今夜找了个由头,亲自登门了。

    一曲很快杳然。张珂问:“果然好,不知,这曲子唤作什么名字?”

    苟参定定神,咳嗽一声说:“灞桥柳。”

    “灞桥柳?”

    张珂听了沉默,想着为何这个好好的曲子却叫了这样一个很应景的名字。嘴里就说:“大雅通俗!小女子以前从来没有听过,想来,这曲子是待诏所做的了,真真意境深远。”

    “果然高才。”

    这个灞桥柳是后世的曲子,苟参以前没事就胡吹几下排遣寂寞的,这会也不好说是自己剽窃的,反正这个年代也没有,那么创作权冠名权就是属于自己的了,干脆不置可否的就轻轻嗯了一声:“横玉声中吹满地,好枝长恨无人寄,苟参不过是无聊,只有将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到叫姑子繆赞。”

    苟参这句话里的“横玉声中吹满地,好枝长恨无人寄”是宋代词人晏几道《蝶恋花》里的话,意思是花落纷纷,花枝无人折以寄远,,叫人长恨不已,这个“横玉”本来指的是笛子,而“将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却来自宋代柳永的《鹤冲天》,同样是说怀才不遇,只有将虚浮的功名换成了把酒浅唱的浪漫生活。

    张珂一听苟参这几句说的何其优雅,心里对他的那份心思更加浓郁,沉默着,想怎么才能替他消解一下郁闷,于是两人都静了下来。

    杨恽给苟参的这处院子年代久远,花木生长的茁壮而葳蕤,郁郁葱葱。

    高大的树木依傍着巍峨的院墙,院外斑斑驳驳的月色下,一个身影静静的聆听完了苟参的箫音,心里想:“他果然好才情,在自己所见大汉年少人里,算是卓尔不群的。”

    “将浮名换了浅斟低唱?这句听起来何其抒发情意,但也就是骗骗这种足不出户的小女子了,你是一个甘愿寂寞的人吗?”

    “又是做风筝,又是做风铃的,难道仅仅是为了讨好公主而没有别的意思?”

    墙外的人静静站了一会,看着月华如银,也不知想什么,过了一会,他贴墙疾走,转眼就消失在夜幕里。

    院子里,池塘里的鱼儿摆动着尾撩动着池水,传来了“泼嗤嗤”的响声,张珂从身边拿出一个叠的齐齐整整的小包,递给苟参说:“当初在翠华山承蒙舍身相救,大恩大德,永生难忘——这是小女为公子所做,还望收下。”

    苟参也不知张珂送给自己的是什么,就要推辞:“苟参只是颍川贫寒人家子弟,可当不得‘公子’。”

    张珂却忽然心慌意乱,站了起来:“打扰多时,就此别过了。”

    ps:

    【“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出自元。王实甫《西厢记》第三本第二折。

    根据出土的睡虎地秦律《封诊式》和西汉初江陵张家山二四七号墓所出的《奏狱书》有关记载,西汉人在自己家里对孩子分别称为大女子、小女子、大男子和小男子,《封诊式》是当时的文书范本,因此措辞用语和当时人们习惯的行政法律中正式称谓具有指导性,可信性和准确性极高。

    又:从《奏狱书》记载看,“子”字不是人名的一部分,相当于后世的昵称,或者是语气助词。

    和“大女子”相对应的,“大男子”见于张家山汉简《奏狱书》十一年八月甲申朔己丑蛮夷大男子和八年十月己未舍匿无名数“大男子”两个案例。这里的八年、十一年据考据分别是汉高祖刘邦八年和十一年。

    湖北荆州纪南镇松柏村一号墓出土的文帝二年,也就是公元前178年西乡户口薄记载,其上大男子、大女子、小男子和小女子改为“大男”、“大女”、“小男”、“小女”。】
第 194 章 言是人不能皆信
    张珂的态度坚决,不容质疑,很不想让苟参拒绝自己的礼物,说完就转身离去,苟参只有跟在身后相送。

    两个人一路经过长廊亭台,穿过了落英缤纷,一切静寂的只有脚下沙沙的脚步声,苟参视线里的张珂窈窕可爱,女子的幽香淡然入鼻,同样的张珂也用眼光的余波在留意着苟参,看到他举止安详,神态自若,真是气度不凡,心里更是喜悦,只盼着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

    到了前院,苟参将张珂一直送到了门外,直到张珂上车离开,他才转了回来。

    回到了屋里,将张珂送来的包裹打开,里面原来是一身衣服,长短胖瘦正好是苟参的体型,非常合身,花红说:“看这针脚细密,用材上乘,定然是费了不少功夫的。”

    苟参往席榻上一躺,心说最难消受美人恩,自己当初在翠华山从韦焉手里救张珂的时候,为她披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的,因为当时混乱,那衣服早就毁坏了,她一直没有归还。

    如今那件旧衣换成了这件灿新的,张珂是在给自己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吗?

    第二天快到午时,苟参正在后院射箭,杨恽急急的就寻了过来,老远的就叫:“苟参,坏事了。”

    看着杨恽气喘吁吁,苟参有些奇怪,因为自从认识杨恽以来,杨恽的表现似乎从来都是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也不知什么事能让他惊慌失措。

    不等苟参问,杨恽一屁股坐在石墩上说:“张子高杀人,弃官、跑了。”

    “啊!”

    苟参一惊,连忙为杨恽倒了一杯茶,这茶苟参就是准备锻炼后解渴的。所以此时喝的刚刚爽口。

    茶水进肚,杨恽又说:“直娘的!这家伙从来做事有分寸,怎么今天稀里糊涂!”

    “实在是莽撞的没有道理!”

    “这事我也刚刚听说,我去寻了——他不在京兆尹。也不在家。谁知道去了哪里?”

    “也怨我这一段一直将心思扑在纸上,没有和他多多见面。”

    苟参见杨恽缓了口气就问:“子高兄杀人?弃官?不会吧?从何谈起?”

    杨恽一拍自己的大腿回答:“哎呀去!刚才着急。没说清楚,怨我,这个张敞弃官是重点,杀人。不是说他亲自动手杀人,而是说他将手下的人判了死刑斩杀了。”

    “死的反正也不知哪个下属,好像是一个贼捕椽,那人懈怠误事,子高找了一个机会将这贼捕椽砍了头!”

    “如今被杀者的家人抬着棺材将京兆尹堵了,闹得乌烟瘴气要告状,京兆尹就乱哄哄的。张子高将官印往未央宫公车令那里一交,不知所踪了。”

    这个杨恽真是大喘气,搞了半天不是张敞自己亲手杀人,那就没什么大碍。

    苟参觉得。张敞到了京兆尹没多久,借机杀一个下属立威,当做新官上任三把火,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杀人惩治下属,就算有错,子高兄为何将官印交到未央宫,自己却不向天子自辩?”

    “这不是有些稀里糊涂?“

    杨恽皱眉说:“我就说!这个张子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到底内情如何,偏偏这会又找不到人,你说急不急?”

    苟参知道张敞和杨恽都生性豁达,但是比较起来张敞办事更加的细心和有分寸,何况张敞深受天子刘询的宠爱,就算是违反程序处死一个下属,在没有经过天子过问之前谁也不会将他这个京兆尹怎样的。

    那么,张敞这个交印而去的做法,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杨恽也觉得自己说话有些糊涂,又喝了几口茶,说:“子高从胶东国到了京兆尹之后,就总有人在给他使绊子,所以这几个月他一直不怎么顺,朝堂里里外外、京兆尹上上下下的,这些阴谋诡计来自方方面面,他从来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丝毫不惧,也从来不放在心上。”

    “他和我不同,他从政几十年,遇到的事情太多了,他这人就适合做官,而我就适合消闲。”

    “张子高总说,人到哪里都不能平静的,除非死了才能安生,所以一般有人挑衅,他往往都是一笑了之。”

    “何况京兆尹本来就是是非之地,这个他哪里能不清楚?”

    “早让他辞官跟我一起逍遥自在了!”

    苟参看着杨恽说:“子幼兄,当务之急,我看还是赶紧找到人,这样就知道子高兄到底在想什么,想要做什么。”

    “还有,他这样消失匿迹的,不会有什么闪失吧?”

    杨恽一听就站了起来:“那不行,得赶紧找他去,我也怕啊。”

    两人说走就走,坐上了车由杨恽指点,在能想到张敞去的地方找。

    不过人找人急死人,一直到了傍晚时分还是没有张敞的一点消息,杨恽一会肚子就咕咕叫,正巧的就到了他家的那座酒楼附近,杨恽骂道:“不管了,咱们先吃东西,慢慢的再合计合计,不然没找到他的人,我倒是做了饿死鬼。”

    两人下了车直奔后院,正在行走间杨恽觉得自己头被什么东西打中了,就抬头看,苟参却早就叫了一声:“子高兄!”

    楼上栏杆那里站了一个笑吟吟的人,不是张敞又是谁?

    张敞手里捏着什么东西还对着杨恽和苟参往下投,杨恽登时呸了一声,怒火冲天的对着张敞指了指,蹭蹭蹭的就往楼上跑,苟参就跟在身后。

    一上楼,杨恽还没说话,张敞就过来一把抱住杨恽说:“好朋友,咱们今天千盏不醉,不醉不归。”

    张敞满身酒气,脸色通红,杨恽骂了一句:“醉你个头,喝你个屁!”但是张敞笑嘻嘻的不管。杨恽只有让他抱着拖拖掩掩往屋里进。

    屋里面有几个陪酒的好妇和几个歌姬,见了杨恽都是躬身问安,杨恽挥手让她们都出去,张敞却一下躺在那里。嘴里哈哈大笑说:“痛快啊痛快。好妇出迎客,颜色正敷愉。伸腰再拜跪,问客平安不?请客北堂上,坐客毡氍毹,清白各异樽。酒上正华疏……”

    张敞虽然满身酒气,但是听他说话吐字清晰,将《乐府》里的这首劝酒诗说的朗朗上口,哪里有醉的样子?

    杨恽恼怒的坐下,伸手在张敞身上一拍:“我和苟参满城找你,你倒好,躲在这里喝花酒?”

    “谁躲了?我这不是在你家酒楼?”张敞翻着眼回答。

    杨恽又怒:“我们担心你倒是多管闲事了?”

    张敞听了就起身端酒给杨恽:“谢过。谢过,请坐,请坐,两位不必客气。咱们终于聚首,喝个痛快。”

    杨恽看张敞挤眉弄眼的,但是他没事,也就放心了,眼见他捣乱,终于忍不住笑了说:“哎呀你!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办事还是那样糊涂。”

    张敞笑眯眯的说:“谁糊涂?”

    “长安水深,京兆尹里势力阡陌纵^横;有人给我使绊子让我不舒服,我还不能趁机撂挑子歇息一下?”

    苟参听了心说果然张敞是谋定而后动的,就叫人来上酒筵,张敞招手让苟参坐下,推了一把杨恽说:“到了你家门上,还不赶紧招待!”

    杨恽理都不理张敞,自己先拿着箸吃着,嘴里说:“想走随便!”

    “我和苟参早上到现在没吃了,你倒是花天酒地,嘁!”

    张敞只是嘻嘻笑着,一会人送来吃的,三人重新坐好,张敞不等问就说:“当初到了京兆尹我就知道迟早有今天,你杨子幼和太仆戴长乐互相在朝堂上谩骂诘问,被天子给贬谪回家,那时候就有人借着机会弹劾我,说我是你的朋党,说你是不合格的大夫,所以我张敞也不应再占据官位,应该一并的拿下。”

    “既然你我都是朋党了,我在你这里吃吃喝喝的,你还生气?”

    杨恽瞪眼:“我欠你了?你吃大户呢?”但是说归说,他接着问:“怎么?谁刁难你了?”

    张敞点头:“很多人。”

    “他老娘的!”杨恽气呼呼的说:“这都是什么道理?当初我被贬谪了,弹劾你的上书被天子给拦下了,他们这是一计不成。”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到了京兆尹之后,其实一直就不顺心,我都见过几次你和下属不知在争论什么,那些下属都不服管教了——你不是交印了吗?咱们三个从此无官一身轻,这就一起,那该多好!”

    杨恽一说,苟参倒是想起了那次到京兆尹去探望陈汤的时候,张敞好像就和属下有些磨蹭,不过谁都没注意,现在想想,苟参觉得张敞弃官的事情自然不是那么简单。

    “当初从胶东国回来做了京兆尹,有人就在散布说我在京兆尹能干五天就得滚蛋,可是我如今却在京兆尹快三个月了,有人就很没面子啊。”

    苟参为杨恽和张敞斟酒,问:“难道散布消息的那个人,就是如今死的那个贼捕椽?”

    张敞嘿嘿一笑说:“然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此人叫絮舜,自以为在京兆尹是个老手,不停的捣蛋流言蜚语,我一直忍着,可是这厮最近活动的越发猖獗!”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就找了他一个错,派官吏将絮舜逮捕下狱,昼夜审讯,终于找了他许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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