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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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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下倒是可以交差了。(未完待续。。)
第 183 章  险
    这样,苟参天明走,傍晚回,一直过了几天,那些被清水泡过的树皮和竹子在石灰水里浸泡好,在大锅里蒸了一天一夜,又在河水里清洗,再到石碾子上碾成穰,如此三番五次的,杨一财这一干人一直以苟参是要做一种什么食物的。

    那些碾好的穰用刀仔仔细细的切碎之后,经过了压制,就被放在石缸里用杵子夯,眼看着这些捣鼓了十来天的东西被竹帘子捞起来摊平压好了,就成了一张张薄厚不匀的布一样的东西。

    苟参看着这成品却不是自己想要的那样,就皱起了眉头。

    看着手里这黄黄的,粗糙的,疙疙瘩瘩的东西,还有些湿乎乎的,苟参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让杨一财几个先休息,他自己一个人在园子里漫步,沉思。

    其实,苟参就是在造纸。

    纸作为华夏古代四大发明之一,其实在西汉武帝年间就被发明了,只是没有东汉时蔡伦做的那样的好,当然就不会像东汉时那么普及。

    苟参在前世看过一则轶闻是关于戾太子和纸的。

    戾太子也就是如今大汉天子刘询的爷爷刘据,刘据的鼻子很大,鼻孔黑洞洞的,刘据的父亲汉武帝就很是不喜欢看到刘据的朝天鼻,当时的绣衣御史江充给刘据出了个主意,教他再去见武帝时“当持纸蔽其鼻”,就是用纸遮挡住自己的大鼻孔,这样武帝就不讨厌了,所谓的眼不见心不乱。

    但是没料到汉武帝一看刘据以纸遮面的样子就勃然大怒。而后来刘据觉得江充给自己出的主意看似好,其实是在包藏着祸心。

    武帝后期的巫蛊之祸让刘据终于在函谷关自杀,其实跟江充有莫大的关系。

    这说明,武帝那会华夏国已经有了纸了。

    不过这时纸的制作方法却不为人所广知。而且苟参从来到西汉后就注意收集这一方面的讯息,也没有什么收益。

    苟参倒是看到过刘询拿过黄麻纸一样的奏谏,可惜那些黄麻纸和后世包装中药的纸比起来都显得寒碜,来历更是不明。

    他后世在书里看到过古人造纸的方法。运筹很久之后就想将纸搞出来,如果成功了,在当下绝对是一件十分轰动的事情,不但能为自己赢得荣誉,而且还能卖钱,如果将成品的纸敬献给刘询的话,更是能捞取不少的政治资本。

    而且,杨恽又有经商的良好条件,无论是关系还是资本。今后自己还可以进一步和他合作。做出很多如今没有的东西来贩卖。变成钱。

    可是,这纸怎么就不成功呢?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自己的记忆出错了,还是曾经书上记载的造纸方法是错误的。又或者是不完整的呢?

    抱着有志者事竟成的态度,怀着一定要成功的念头。苟参苦思冥想的过了好几天。

    这一段苟参也等不到天子关于如何处置自己的诏令,干脆就以平常心来对待这件事,心思也就扑在造纸上。

    这天一早,天气不太好,太阳虽然出来了,但是雾气蒙蒙的,能见度不是很高,苟参坐在车上往灞桥庄园那边赶,车子也走的比较慢。

    到了灞桥上的时候,苟参听到马夫“吁——”了一声,车子就停住了,苟参掀开帘子一看,心里一惊,只见朦胧的雾气里,灞桥中间隐隐约约站着一个白衣的人,要是不仔细分辨,还真是有些看不清。

    这白衣人不是韦焉又是谁?

    马夫大声说到:“老人家,你往桥边走,咱们各走各的,互相不耽误,不然的话,不说我,你这样难免被过往人撞上了。”

    可是韦焉在雾影里却纹丝不动,马夫就有些生气,手里将长鞭甩了一下,发出了清脆的“噼啪”声。

    苟参看看,在桥上自己也没地方可以逃跑,心里就嘀咕这个白衣白发的韦焉真是阴魂不散,也许那天见到自己救人之后就一直跟着自己了也不一定。

    既然躲无可躲,苟参干脆的出了车子,跳下来对着雾影里的韦焉呵呵一笑,大声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韦老丈请了,苟参有礼。”

    苟参说着对桥中间的韦焉鞠躬,韦焉面无表情的看着苟参,苟参见状轻轻一笑说:“不知香雾湿人须,日照须端细有珠,如今虽然天暖,但是雾气湿寒,所谓相请不如偶遇,韦前辈要是不嫌弃,就和苟参一起到前面喝杯水酒,暖暖身子,如何?”

    韦焉依旧站在灞桥的中间,宛如一株一直生长在那里的树一样,苟参见他不说话,往韦焉跟前走了一步,但是也就是一步,然后再次伫立,仔细的看着韦焉。

    虽然见过几面,但是往日都是匆匆一瞥,苟参从来没有仔细观看过韦焉的长相。

    晨雾里,韦焉的面貌冷峻而神态超然,他的白发一丝不苟的梳理着,白白的眉毛很长,以至于有好几根遮住了眼帘,而眼睛是分外的清澈,黑白分明,仿佛一下就能看到人的内心里去。

    苟参知道,有这种眼神的人都是气血旺盛的,休息的好,身体机能很健全,做起事情来,百折不挠,很是有主见。

    这时,桥那边传来了几声急促的马蹄声,正朝着这边疾奔而来,苟参宛然一笑:“哦,原来是苟参误会了,韦老爷是转呈的早起,来这里雾里看花,静听灞桥流水来了。”

    “那好,如此苟参就不打扰雅兴了,咱们就此别过。”

    苟参说着,也不回头,脸对着韦焉,直挺挺的就往后倒。

    苟参心里只道,韦焉今天找自己估计是已经谋划好一段时间了,那么不管自己愿不愿意,他要胁迫自己就如同玩一样。

    但是苟参绝对不想束手就擒,说起来其实是自己有负于他,想当初在颍川郡荒庙里韦焉救了自己,可是自己却在翠华山间接的坏了韦焉劫持张珂的计划,从大道理上说自己好像是为了救护张珂这个弱女子,但实际上自己心里想什么,韦焉绝对的洞若观火、心知肚明。

    苟参做好了准备,要是韦焉今天真的对自己动手,来硬的,自己就从桥上跳下去,这样在雾气的遮掩下,也许从水里就能逃跑的,机会应该多一些。

    苟参正在全身戒备,正在这时,那几匹奔驰的马终于上了灞桥,马蹄声嗒嗒的就到了韦焉身后。

    这一会雾气太重,懵然间只能看到这些骑马的骑手身穿黑色锦服,身上还带着兵器,当先的一个骑手猛地就看到桥中间和白色雾气几乎分不清一身白色的韦焉,嘴里大喝一声,一拉缰绳,马身子就从韦焉身体一侧堪堪掠过。

    当头骑马的这个大汉豹眼虬须,看起来十分威猛,他本来瞪了不动声色的韦焉一眼,但是眼神一扫到了已经借机倒在了桥边的苟参,就大声说:“请问当面的可是金马门待诏苟参?”

    苟参一愣,见到这骑马的人一共六个,一个个看起来都气度不凡,于是张口答道:“某正是。”

    这问话的大汉一听就从马上跳了下来,站直了身子,对着苟参作揖道:“待诏请了,某乃是高陵县敬武公主府上家令李云聪,奉了公主命,特来迎接待诏,请跟我们一行。”

    这李云聪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印鉴,苟参一看,竟然是木印,那这个李云聪的秩奉最少也是四百石。

    “家令?此人是敬武公主封邑属地的一个武官?”

    前几天苟参苦思造纸之法,无聊中才知道,感情敬武公主的属地就在灞桥那边的高陵县,和杨恽这个园子就是一河之隔。

    大汉公主的待遇可比王侯,她们有自己的属地,在属地上可以建府设立府丞等各样的管理隶属,这些官吏一方面忠于公主,一方面又效忠于大汉天子,和诸侯国的臣子无异。

    大早起雾澄澄的,怎么刘敏派人就来接待自己?时间拿捏的这样好,那么就是说刘敏这几天也搞清楚了自己在灞河这里出没了,不然怎么能这样巧?

    苟参心说自己今天还是个红人了,韦焉找自己,刘敏也找自己,不过此时李云聪来的正好,自己正好和李云聪去敬武公主那里,从而摆脱了韦焉的纠缠。

    和李云聪走总比被韦焉挟持了强,李云聪正好为自己解了围,他要是迟来一会,自己可就要跳水遁走了。

    韦焉这时的反应倒是很让苟参放心,他听到李云聪和苟参说话,也不知想了什么,低了头慢慢的从桥中间走到了一边,然后就消失在了白雾里。

    韦焉来的无声无息,去的无影无踪,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这让苟参心里大呼侥幸和恐怖,可见韦焉是不想和李云聪这些人动武的,自己今天算是又逃过了一劫。

    既然韦焉离开了,但不知是否隐藏在一边窥探,苟参对着李云聪一笑,对着其余的几个卫士一拱手:“既然是公主有令,就请带路。”

    “请!”

    李云聪上了马,苟参就进到车里,他这时才看到李云聪一起来的有六个人,这六人六马这会分成前后左右各两个,将苟参的马车牢牢的成环卫状态给拱卫了起来,这让苟参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郁闷:这到底是护卫,还是监视怕自己逃跑?

    不过看来韦焉今天是绝对不会再骚扰自己了,否则刚才也不会悄然的离开。
第 184 章  既见君子
    敬武公主和馆陶公主果然深受刘询喜爱,不但都有封邑,还有皇帝赐给的甲第。

    甲第就是上等的华丽住所,这公主府的住所其实就是低一个级别的宫殿,彻底的就是按照王侯诸国的标准建造的,规格仅次于未央宫。

    刘敏的封邑里还有山庄、园林,根据大汉律令,敬武公主和馆陶公主允许设府自置官吏,这种官吏叫家令、私府长、家丞、食官等,像去灞桥那里接待苟参的卫士李云聪,就是刘敏在高陵县的家令。

    今天雾大,苟参一路走来也看不清太远的东西,跟着人往刘敏的甲第里进,刚刚内侍禀报说苟参到了,就听到刘敏那嘹亮的声音在喊:“苟参——你快给本宫过来!”

    十来天没有听到刘敏的声音,这会隔着雾气的一听,苟参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当下他嘴里就答应一声:“公主千岁,小民苟参拜见,愿公主……”

    苟参这一句话还没说完,一个身影就到了他面前,苟参鼻子里就闻到了一股好闻的气味,他不由的深深嗅了一下。

    ——这是刘敏身上的气息。

    “你终于来了,快,快过来,给本宫说说那个风铃到底声怎么弄的,怎么和风筝在一起就是飞不上天呢?”

    苟参一听就愣,他看着刘敏还没说话,刘敏伸手就在他袖子上一扯:“快看看去,走啊?”

    带着苟参进来的内侍一瞧刘敏和苟参这样,脸上惘然,心说这个苟参到底什么来路。怎么让公主这样的亲近?

    “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怎么总是不见人啊。本宫让人去找你。每次你都不在?”

    “嗯?”

    “你的那个风铃果然好,那它和风筝都是要有风的,可是有风为何还是起不来?”

    “到底何故?”

    刘敏一连串的说着话,根本就不给苟参争辩的机会,等两人到了殿外,苟参才发现有几个侍女手里拿着风筝,而在风筝的下面,则挂着风铃!

    苟参讶然。看着这些侍女的神情,似乎刚刚被刘敏责备过。

    “你说,为何飞不起来?”

    苟参也不答话,伸手从侍女那里将风筝和风铃接过,将它们分开,四下看看,就找了一个挂鸟笼的钩子将风铃挂起来,然后拉了一下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刘敏,噘嘴对着风铃示意。

    刘敏见苟参这样,也学他鼓起嘴。和苟参同时对着风铃一吹,这风铃立即发出了悦耳的响声。

    苟参这时才看着刘敏说:“公主。小民在风铃的盒子里不是写了字,说了这风铃如何操作的吗?”。

    “啊,难道你说的‘悬而挂之,风吹有音’是这样一个悬挂啊?”

    刘敏诧异着摇头:“原来是这样?那这个不好玩,没意思,都还以为是要和风筝在一起升天的。”

    刘敏说着皱眉对着身边的人喊:“都是废物!全都走开!要你们何用?”

    苟参见刘敏对着旁人撒火,心说你自己不也是不明白?

    刘敏问:“苟参,你最近都做什么去了,本宫让人去找你还几次了,他们说你在杨恽灞河那边的园子里,你在那里作甚?”

    “公主,小民没做什么,小民……”

    “什么小民?”

    苟参和刘敏一直在大殿前说话,此时雾气不但不散,反而有更加浓郁的架势,几乎近在咫尺的都看不清景物,一会两人的脸上都觉得湿乎乎的,苟参就看到刘敏长长的睫毛上有着几颗雾气凝结成的细细小小的露珠,倒像是刘敏刚洗过脸,样子十分的娇媚,就多看了她一会。

    刘敏见自己问苟参话,苟参却不回答,只顾傻傻看着自己,心里就有些异样,油然的生出一种奇怪的情愫,牙齿咬了一下嘴唇,轻声的说:“呆子,本宫问你话呢!”

    苟参仿佛恍然大悟,赶紧低头说:“小民,小民……”

    刘敏踱了一下脚,往一边走了两步,又回头说:“又是小民,什么小民?”

    “喂,你这‘水灾户’,要不要擦点粉啊?”

    刘敏一说,自己就笑了起来,苟参也笑,跟着刘敏往大殿里进,刘敏就让人端上了茶,自己坐那里喝,停了一会才看看一边站着的苟参说:“你还不喝?难道要本宫亲手给你擦粉啊!”

    苟参这才“喏”了一声,来到刘敏身边端起了茶杯,解释说:“苟参已经被天子贬谪在家,所以……”

    “所以你就自称小民?还自暴自弃的和杨恽一样终日里喝酒、寻huān作乐,不思进取?”

    贬谪的意思是官吏因过失或犯罪而被降职或流放,苟参听刘敏说自己寻huān作乐,心说哪有的事情?

    这是谁在刘敏跟前胡说八道?

    “父皇说杨恽这个人才疏自大,借着祖上余荫放浪形骸,难道你要学他不成?”

    杨恽竟然在刘询的眼里是吊儿郎当的样子,苟参一听就说:“其实苟参这几天一直有些困顿,原因是那个陈汤,还有……还有……公主。”

    苟参欲言又止仿佛用了很大的决心才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刘敏一听皱眉:“陈汤,就是那个和你在颖水一起的小官?”

    “本宫都知晓了,朝里都说那人道德败坏,不足以为官,你为他困顿什么?他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苟参腰一躬,沉声说:“其实,陈汤不回家为父亲发丧,事出有因。”

    刘敏瞥了苟参一眼,突然笑道:“你过来坐着说——一本正经的,他难道是你兄弟,他坐牢,你紧张什么?”

    苟参听了就到刘敏跟前坐下,轻声说到:“俗语说父慈子孝,又有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要是做父亲的没有父亲的样子。却要求做儿子的尽孝道。那是不是有些不合理?”

    “此话怎讲?”

    苟参就将陈汤给自己说的他父亲的事情对刘敏复述了一遍,刘敏一听惊讶:“怎么是这样?”

    “哦,要是依你这样说,陈汤纵然有过错,也真是事出有因了。”

    刘敏说着,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了一句:“看来什么事情也不能人云亦云的。”

    “是,公主千岁,原本苟参也是不知陈汤一事详情的。但是后来知道了,就觉得他有些……”

    “冤枉?”

    刘敏轻轻一笑:“看不出你还是一个爱打抱不平的。”

    “苟参不敢,只是苟参自己也被敕令在家,对陈汤的事情也是爱莫能助,所以想在灞桥那里清静一下的。”

    听苟参这样一说,刘敏才明白了,但是旋即她又皱眉:“父皇说不让你去金马门待诏,可是没说不让你到金华殿吧?你就这样十多天不见了人,叫本宫一顿好找?”

    刘敏也不过十四五岁,正是少女心性。以前她见到的人都是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从来没人像苟参一样对她风趣幽默。还能陪她一起玩耍,隔三差五的还做出一些小玩意逗她开心。

    而刘敏和苟参正相处的亲密的时候,苟参却忽然的不见了人,这让刘敏非常郁闷,乃至气结,反正就是在心里丢寻不下,于是就派人查找苟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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