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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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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希望通过县尉许浩明为自己谋求利益。”

    “苟参攀附权贵,谋求一己之私,这是罪一。”

    “第二,苟参明知颖水县政务不通,但是为求自保,没有向上级控诉,得过且过,敝屣自珍,失去了作为一个侍曹的应有觉悟,这是第二宗罪。”

    “其三,苟参深陷牢狱,皇上既然召见苟参,必然已经知道苟参在颍川所作所为,就算是苟参有罪,皇上也算已经赦免了苟参,苟参本来完全可以换掉这身囚衣,但是苟参为了刻意表现自己受了冤屈的心里,用以博得陛下的同情,还是衣衫褴褛的来到了长安,招摇过市,置身宣室殿外,苟参的错就是不该用小聪明来试探陛下的明见万里。”

    “苟参之心当诛,罪莫大焉!”

    刘询一听,审视着苟参,半晌才说了一句:“你小小年纪,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苟参低头说:“苟参万死!”

    “既然你能醒悟,朕,恕你无罪,起来吧。”

    苟参站了起来,这下才觉得自己刚才竟然被汗水湿透了脊背。

    “这个刘询自幼在民间长大,人情世故懂得比一般人多,果然不好糊弄,皇帝的权术运用的真是娴熟无比,先问了自己一些话之后,才猛然的询问自己知道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真会唬人。”

    苟参自然只能顺着刘询的话说自己有错。

    皇帝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就问你知道不知道自己错了,不管到底自己能不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先光棍点承认了好,这样就能给刘询一个台阶下。

    和皇帝对着干没有一丁点的好处,顺从了他的意思,才是明智之举。

    苟参站了起来,刘询却不再理他,张口说:“拟诏。”

    刚才那个给苟参端肉汤的男子就伏案提笔准备,苟参猛地一个激灵:“这人是个宦官!”

    “诏:山阳郡太守张敞,恪尽职守,教化有功,擢为胶东国丞相,以示嘉奖。”

    “京兆尹黄霸,在任期间无稽事由良多,修路却不先报审,造成混乱,给长安北军大营输送骑士而导致马匹不够用,实属荒唐,此等懈怠,不可逐一论之,调其返回颍川郡,再任太守,以观后效。”

    苟参刚才听到皇帝将张敞任命为胶东国丞相,这个还没有什么,因为张敞要高升的事情谁都能猜测到,但是黄霸黄次公刚刚从颍川郡调任长安京兆尹还不到半年,这下却又被打回原籍,重新的担任颍川郡太守,这个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大殿上斜靠在镶金嵌玉凭几上的刘询语音淡然,听不出一点的情感波动,这让苟参觉得帝王之术诡异莫测,实在是自己现在所不能了解的。

    “颍川郡太守申不同,务实有方,鞠躬贤良,擢为京兆尹。”

    苟参从刘询的话里好像听出了些什么,但是又不能确定,刘询继续说:“颍川郡颖水县令胡不为,调任颍川郡府长史,县尉许浩明,调任颍川郡府府丞。”

    “御史大夫萧望之和左冯翊韩延寿,互相弹劾,令两人同时停职,等廷尉查清后,再做定论。”

    “告诉匈奴屠耆单于派来的使者,我大汉礼仪之邦,向来以仁和对待四邻,今匈奴友邦困顿荒凉,大汉皇帝悯情,愿意和匈奴兄弟相处,赐粮食若干,以备饥荒。”

    说完了这些,刘询看着苟参,问:“肉糜味道如何?”

    苟参赶忙喝了一口,回答说:“味道好极了。”

    刘询一笑:“那就把它喝完。”

    等到苟参喝完了肉汤,刘询说:“政教明,法令行,一个县乃至一个国家的繁荣昌盛,老百姓生活安稳,就有两件事一定要做好,一个是政治清明,再有就是司隶公平。”

    “天下殷富,百姓康乐,不管是司法还是教化,最后还是要靠具体cāo作的人来实现,而那个和基层老百姓接触的官员,就很是重要。”

    “以人为本,民意大于天,苟参,你刚才说的很好,但是能不能做到这些,朕,拭目以待。”

    苟参听了,拿着空空的杯盏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刘询,心里千百个念头在回旋:“不会吧!皇帝让我当县令?!”

    “怎么,不愿意?”

    刘询瞅着讶然的苟参说:“你对朕说了那么多的治县方略,难道都是空口白话,说说罢了?”

    苟参急忙跪下,口中说:“陛下,臣,苟参,愿意披肝沥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报效吾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询很满意苟参的语言转换,称呼自己直接就说了“臣苟参”。

    “起来吧,朕希望你言行一致,鞠躬尽瘁就好,也希望颖水县在你的治理下能做到政通人和,百姓乐业。”

    “臣绝不敢忘陛下训导,时刻铭记在心。”

    刘询说:“颍川男儿重功名,剑光如电气如虹,国之社稷今若是,干戈寥落四周星,嗯,有气魄,朕,很喜欢。”

    听刘询念出了自己在颍川郡法场上呼喊出来的诗句,苟参心里笑,怪不得朱博那家伙总是询问自己这诗的下一句是什么,原来是肩负着给皇帝报告的特殊使命的。

    “‘忧心轩辕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虽死犹生心有憾,断头台上叹零丁’,这几句是你自身经历的写照,也无可非厚,不过最后那一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就过于的悲壮了,不好。”

    不等苟参点头,刘询又说:“诏:苟参为颍川郡颖水县县令,统领颖水县一切事宜,钦此。”

    西汉从没有科举,从民间择优录取选拔官僚的制度叫察举,察举的全称叫征辟察举制,有征、辟和察举三种途径。

    征,就是最高级别的,是皇帝知道某人很有贤能,把某人“征”来做官。

    辟,就是丞相、太守这些人听说某人很有才能,就将某人辟为僚属,这个相对来说比较随意些。

    听了皇帝颁布让自己当县令的诏书,苟参就再一次的跪下谢恩。

    “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朕的期望。”

    刘询说着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站起来说:“朕会看着你怎么来治理颖水,做的好,朕不会吝惜赏赐,做的不好,朕,也会知道。”

    看到苟参又有跪拜的迹象,刘询笑:“行了,石显,叫朱博过来。”

    这个拟诏的人果然是宦官石显。

    朱博看来就在朱鸟殿某个地方等着待召,很快的就来到大殿,手里还捧着一身官服绶带。

    苟参见到朱博穿着禁卫军服,看起来威武雄壮,不能和他ri相比,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了衣服人的形象气质都不一样。

    刘询说:“去吧,卫士令带你来,同样也由他送你走。”

    “你这官衣是朕亲赐。”

    “苟参,你好自为之。”

    【注:凭几,是有三个蹄形足的家具,比较细窄,形状像是扶手,整体呈圈椅上部的半圈状,与汉榻配合使用,是供人们休息做依靠之用。】

    ;
第60章未央宫外
    苟参随着朱博出了未央宫,一路上思绪起伏,虽然他曾经想过皇帝可能褒奖自己,但仍是没料到刘询竟然将自己直接的任命为颖水县县令。

    从一个县衙的侍曹直接成为牧守一个县的最高官吏,真可谓是一步登天。

    “县令大人,朱博和你就此别过,愿大人励jing图治,将颖水县治理好。”

    苟参一听朱博要和自己分开,诧异说:“卫士令大人,你怎么说走就走,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朱博问:“怎么?难道还要某将你送回颖水?”

    “然也!”

    苟参看着朱博说:“从私交而言,你我相逢即是有缘,能在酒肆相识,同在牢狱吃饭,一起共赴法场,后来卫士令大人还在荒野庙宇救了苟参,随后披星戴月来到长安,这算不算生死之交?”

    苟参说的“算不算生死之交”这句话在苟参和朱博之间已经被二人说的泛滥了,在颍川郡从法场回来后,朱博为了问苟参诗句就一再的用这句话烦苟参。

    朱博将官衣绶带递给苟参:“那是奉了皇上旨意罢了,我和你,却是没有情分的。”

    “你明知道在颍川郡法场是死不了的,再说依你的身手,那两个差役在土地庙想要取你xing命,绝非易事,我只不过……”

    朱博说道这里,苟参抢着说:“只不过奉了皇上旨意罢了。”

    朱博点头,苟参问:“既然卫士令大人和苟参没有私交,倒是苟参一厢情愿了,那么,从公而言,你也不能一走了之。”

    “这是为何?”

    苟参很认真的说:“因为这是皇命。”

    “皇上说的?我怎么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说要我将你送回颖水县?”

    苟参一听,却转身就走,朱博急忙的跟在后面问:“喂,苟大人,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讲,你倒是说个明白啊。”

    未央宫外是皇城禁区,守卫都认识朱博,见到苟参和朱博一前一后的不知在做什么,众人都在看。

    远处停了几辆马车,苟参快到了马车跟前才转回头瞧着这个两米多的大汉说:“也罢,卫士令大人可能见到苟参当官,心里替我高兴,于是真的没有听到皇上的吩咐。”

    “刚才在朱鸟殿里,皇上说‘去吧,卫士令带你来,同样也由他送你走’,是不是这样?”

    朱博摇头说:“是,不过皇上是说要我送你出宫,可没说要我将你送回颖水。”

    “否!当时皇上的话怎么讲的,皇上说,‘卫士令带你来,同样也由他送你走’,陛下的意思就是说,朱大人将苟参从颖水带到长安,也要将苟参送回去才是。”

    “你这不是耍赖吗?牵强附会,怎么能这样理解皇上的意思?”

    苟参点头,“嗯哼”了一声。

    这时,不远处的马车里就传出了一声长笑:“哈哈哈,依着本官看啊,圣上的意思还真是让卫士令送苟参回去的。”

    苟参和朱博就往马车看去,张敞笑呵呵的从车里出来:“这个意思很好理解啊,‘卫士令带你来,同样也由他送你走’,带你来可不光指的是从这里带到宣室殿朱鸟殿,应该是有始有终,从一而终嘛,自然是最初从哪里来的,就送回到哪里去。”

    苟参和朱博就对着张敞行礼,朱博说:“连张太守都这样说,那朱博就将苟县令送回颍川郡罢了。”

    苟参依旧的摇头:“是送回颖水县。”

    朱博无奈的说:“我从哪里带你来的?颍川郡可不是颖水县,多了几十里的路程。”

    “颖水县可不就是包括在颍川郡里?卫士令是从颍川郡带苟参来的长安,皇上说的可是‘送你走’,这个送我走到哪里,皇上可没有说的很明白,要不,我和你再进宫问问皇上?”

    张敞听了苟参的话又笑:“行了,卫士令和新任的颖水县县令先不要争这个去哪里的话题了,都跟我走。”

    张敞能在未央宫外等着自己,刚才还说了朱鸟殿,苟参知道他必然有话给自己讲,朱博也不再和苟参斗嘴。

    三人上了马车,苟参发现这马车里面很是宽敞,能坐五六个人,里面有暖炉,还放着暖手的手壶,张敞就递给苟参和朱博一人一个,朱博却没要。

    张敞看着苟参和朱博笑说:“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交,我瞧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只是你们今天还不能走。”

    “为什么?”朱博说:“如今天sè尚早,我早点将他送走,我乐的清静。”

    苟参摇头:“唉,当初不知是谁总缠着我说话,我不吭声,他就苟参,苟兄的叫个没完没了,如今却如此冷遇与我,真是过河拆桥,吃干抹净不认人了。”

    朱博一听,脸sè古怪的问:“你这样说,好像某将你如何了一样。”

    “是啊,你是将我怎么样了,你冷漠的表情,疏远的话语,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已经深深的刺痛了我幼小脆弱的心灵,我这人一般不轻易付出感情的,可是如今我已经非常的受伤了,简直痛不yu生啊。”

    张敞听了又是哈哈大笑,朱博也笑了:“你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这时外面有人就说:“太守,到了。”

    苟参就掀开车帘子,一看,原来到了一处酒楼。

    这酒楼巍峨壮观,豪华气派,门外车水马龙,看来生意非常好。

    三人下车,有人迎接过来朝着里面进,一会就到了一个幽静的小院,只见这院子里温泉氤氲,红梅绽放,水汽香云缭绕,堪堪的是别有一番意境。

    张敞一进到院子就叫:“贵客迎门,主人何在?如此怠慢,可不是君子所为。”

    从前面的屋子里就传出一个声音:“爱来不来,你可以走了,那两位客人留下就是。”

    随着说话声,一个人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苟参看这人高大魁梧、衣冠楚楚,腰襟左右分别佩戴着两个手掌大小的玉玦,看来价值不菲,这会叮叮当当的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人嘴角带着懒懒的笑,对着张敞说:“我当是什么贵客,你只不过是一个迎宾的门童就是了。”

    话虽这样说,这人却很郑重的对着朱博和苟参抱拳施礼,朱博一边还礼一边说:“朱博参见光禄大夫。”

    苟参也学着朱博的话回了一句,这个懒懒散散的人说:“此处没有什么大夫大官,就是一个酒鬼,哦,卫士令朱博我却认识,这个小友,就是颖水的苟参了,在宣室殿门前却是见过的。嗯,果然气度不凡,咦,手里捧着官衣,瞧冠带是县令,好,果然英雄出少年,前程不可限量。”

    这人叽里咕噜的说着,请众人往里面进,对着苟参说:“我是杨恽,小哥不要拘礼,随便些就好。”

    苟参这才知道眼前这个有些放浪形骸的人就是在朝堂上和御史大夫萧望之唇枪舌剑对着攻诘的光禄大夫杨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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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语出成章
    杨恽领着苟参三个往里进,张敞就挤眼说:“什么杨恽?我实话说,这人叫杨疯子,别号杨山郎,平生最喜欢的就是和人斗嘴,一天不与谁吵架,他就浑身不自在。”

    “苟参,你可不要被他英岸巍峨的外表所欺骗,其实这人相当的疯狂,这会好好的和你说话,指不定马上就和你斗殴,你不可不防。”

    苟参听他们说话,知道这个杨恽和张敞一样,也是个豁达有趣的人,就对张敞笑了笑。

    这屋里四周也没有遮盖,只是垂了竹帘子下来,但是屋中的温度却很高,一点也感受不到外界的凉意。

    杨恽招呼几人坐下,苟参就觉得身体下一股热气翻涌,心里恍然大悟,原来这塌下是烧着地暖。

    苟参几个刚坐好,就有人抬上来酒宴,而且在每一个案几的左右分别蹲坐了一个女子,低眉顺眼,专门为几个人倒酒夹菜。

    杨恽举起酒盅对着苟参和朱博说:“杨恽一人独酌无趣,正好两位前来,幸甚,快和杨恽一起一醉方休。”

    苟参和朱博就和杨恽互敬一盅,张敞笑道:“感情张敞真是一个迎宾的门童,客人来了,就被撂过了手,敬酒也没有了咱的份,可怜,可叹啊。”

    杨恽只管喝酒,也不理张敞,苟参坐直了身子,端起杯子对着杨恽郑重的说:“苟参谢过杨恽大人给苟参这个敬酒的机会。”

    苟参低头躬身,起身后对着张敞说:“苟参,颖水一乡间无知野民,机缘巧合间能谋面张敞大人,幸甚!”

    “多亏大人在皇上面前为苟参美言,不嫌弃苟参粗鄙,参今ri方能一跃龙门,脱胎换面,为陛下代守一县。”

    “苟参诚惶诚恐,如今无法用言语表达此刻心情,谨借花献君,请张大人满饮此杯,以飨苟参心愿。”

    张敞见到苟参说的郑重,就端起酒盅,笑着和苟参对饮一杯,说:“小友也不必谢我,俗话说是金子到哪里都能发光,我在皇帝那里举荐你,也是不忍明珠暗投,再者,以小友的才华,他ri光芒大放,也是小事一桩。”

    “打铁还需自身硬,要是你没有才能,朱鸟殿中,哪里能得到这个冠带?”

    “再说,我举荐你,也是存着小小的私心。”

    杨恽一听就撇嘴:“我就知道,这人做事目的xing总是很强,对自己无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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