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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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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博说:“说道绣衣使者,就是直指绣衣使者,这是武帝时设立的一个代表皇帝的特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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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奔赴长安
    洞外雪花飘洒,洞里热气腾腾,朱博见到自己身份吐露,而苟参丝毫没有对自己阿谀卑膝,心里对苟参的好感又多了一份,谈兴渐起:“武帝时候,天灾不断,战事连连,河南郡和颍川郡一带发生大旱,哀鸿遍野,之前一段时间李广利将军打大宛国,接着李广利将军又和匈奴打仗,搞的大汉国贫民乏,当时为了托运战时资源,甚至将民众家的驴都拉上战场。”

    “如此下去,大家吃不饱肚子,自然导致了民变,函谷关以东地区,民变四起,到处是土匪,流寇多者上万,少者数百人,他们杀官吏,抢占粮仓,放走了牢狱中的人犯,当时的情况,真是和和秦末乱世一般模样。”

    苟参这时忽然问:“卫士令大人,你到底是怎么从颍川郡大牢出来的?”

    朱博一听哈哈哈大笑:“好你个苟参,听我说流寇劫狱,就编排与我,难道我真是被人劫狱出来的?你这样还要我到长安照顾你?”

    苟参也笑,说:“哦,我倒是忘了,你有牢房的钥匙,进出自然方便,再说,依你的手段,天下除了皇宫,哪里都大可去得。”

    “是,你一被押解出狱,我就从牢里溜出来了,换了衣服就跟着你们,这会,颍川狱牢可能正在找我,嘿嘿……不过还算是没有耽搁,要说这些年遇到比我手段高明的倒是不少,只是他们大多都死了……”

    朱博叹了一口气:“你不错,假以时ri,必然是我的劲敌。”

    苟参就笑:“我可不想比你高明,我也不想死。”

    朱博也笑:“扯远了,武帝时的民变最多能被称为匪类,而不是叛贼,大家吃不饱肚子,只有铤而走险,于是,武皇帝就令地方郡府对这些土匪进行打压。”

    “但是太守这些官吏是没有调动军队的权力的,要调动军队,就需要有虎符,这是高祖留下的规矩,所以,这些民变地区的官员只能出钱组织乡勇去剿匪,只是没有多大的作用,因此,武帝大怒,杀了几个地方官,亲自指定了几个得力人选,拿着代表皇帝的节杖和调兵虎符,去督促除乱。”

    “这些被武帝亲自指定的人选,就是直指绣衣使者,又叫绣衣御史,绣衣使者。”

    “直指的意思就是处事无私,绣衣,顾名思义,衣服上绣着花纹——你别看我,我那身绣花的衣服一般不穿,穿了出去办事循规蹈矩的,不方便。”

    朱博说着,瞧苟参看着自己的一身布衣,轻轻一笑。

    此时官服一般是宽袍大袖黑sè衣服,就是所谓的峨冠博带,区别官吏大小是看每个人的帽子,比如冕冠、长冠、委貌冠、爵弁、通天冠,而只有皇帝和皇族人氏的衣服才是绣着花纹的,朱博说他有一件绣花的衣服,穿上了,自然就是代表皇帝了。

    苟参想,这个绣衣使者倒是和后世的锦衣卫有些相同,不过锦衣卫只是抓获几个贪赃枉法的官吏,这个绣衣使者却是代表了皇帝,是能调兵遣将去打仗的,是的皇帝化身。

    朱博既然是皇帝派来召见自己的使者,自然要将自己的底细打探的清清楚楚,他没有直接亮出身份将自己带到长安,而是跟着自己进到了牢房里,恐怕也是为了进一步的考核自己,这恐怕也是皇帝的意思。

    “绣衣使者不是固定的职务,只是临时去督促郡府地方官的一个特使,事情办完了,绣衣使者的权力就会收回。”

    “兵者,凶器也,不得已用之,从武帝后,绣衣使者存在出现的几率,就很小了,如今国泰民安,如果不是张敞大人在皇帝面前保举你,而恰好严延年太守又将颖水县的事情禀报给了皇帝,我想,我这次是来不了颍川,更别说能碰到你。”

    “既然受了皇帝命令,我自然要细细考察你,无论是酒肆还是狱牢,你果然算没有让我失望。”

    “人生交契无老少,论交何必先同调,这句我最喜欢。”

    “相逢即是有缘,”苟参听了说:“卫士令大人虽然皇命在身,但到底救了我,苟参仍是要谢谢你的。”

    苟参说着就双手合揖,对着朱博额首,朱博点头受了他的一拜:“你不必谢我,我受你一礼算是替张敞收下,至于皇帝那里,到了长安,你亲自到未央宫宣室殿叩谢吾皇就是了。”

    苟参这时忽然问:“卫士令大人本来对我冷冰冰的,在了牢中却和我不停的说话,一者是为了了解我,二来,应该怕我想不开自寻短见,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吧?”

    “因此,苟参还是要谢谢大人的。”

    苟参说穿了朱博的言行,朱博就点头:“刚才我屡次让你谢我,你却硬气,如今不让你谢,你却又顽固,有意思。”

    “同你一起的那个陈汤,虽然阅历年纪都比你多、大,但是与xing情你相比,差之甚远。”

    原来朱博捎带着也试探了陈汤一番,苟参心里唏嘘,这个朱博做事还真是出人意料。

    酒囊早已空了,两人谈兴浓郁,不知不觉天sè放亮,雪却没停。

    一夜的大雪将群山装扮的银装素裹,树枝上全都是尺许长的冰棱条,风一吹过,发出咯咯吱吱的声响,朱博和苟参从洞中走出,说:“给你换身衣服,咱们就可以上路了。”

    苟参摇头:“这个却是不必,我如今还是待罪之身,皇帝召见,不可不听诏令,但刑律不可废,在事情没有真相大白之前,我却还是颍川郡的戍边人犯。”

    朱博听了点头:“好,那我们就此启程,一切请皇帝裁夺。”

    两人下了山到了驿站,朱博亮了身份,取了两匹马和食物,就此上路。

    一路策马疾驰,几乎是昼夜不停,所幸过了函谷关后就没有雪,加上朱博身份特殊,每每在驿站吃饭换马,都没有耽搁时间,不过苟参那一身囚服很是招人瞩目,苟参却坦然处之。

    路上倒也神速,到了第二天下午,长安就遥遥在望。

    这一路走来,苟参发现朱博其实并不喜欢说话,做事全然一副冷峻军人作风,想来他能从一个普通的门卫屯兵被皇帝刘询赏识,一跃成为秩六百石的卫士令,除了武力出众,身上没有过人之处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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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朝堂争论(一)
    大汉朝,长安城。

    未央宫自汉高祖刘邦七年派丞相萧何在秦朝章台的基础上督建,如今已经一百多年了。

    未央宫宫名来源自诗经《小雅》“夜如何其,夜未央”,寓意是朝代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未央宫的宣室殿是皇帝召见官吏商议朝政、处理公务的地方,时值早朝,大殿里整整齐齐的站满了官员,一个个面sè肃然,等待着大汉皇帝刘询的到来。

    和宣室殿里肃穆的官僚们格格不入的是,大殿外站着一个年轻人,这人正是被绣衣使者、大汉皇宫禁卫卫士令朱博从颍川郡带回来的苟参。

    苟参昨天已经将身体仔细的沐浴过了,只不过仍旧是穿着囚衣,这样就和宣室殿里清一sè的黑sè官服加身的官员有着非常明显的区别。

    自从早上被朱博领到大殿外待诏,朱博就不知去向,苟参在这里已经站了一个多时辰,以至于上朝的官员在经过苟参身边时都看了他几眼,可没人知道这个身穿囚衣的人是谁,又为什么站在这里。

    苟参目不斜视,面对众多探究的眼神处之坦然,身形笔直,面不改sè,直到他看见了张敞。

    山阳郡太守张敞夹杂在一干官僚中往宣室殿里进,当他看到了苟参时,先是诧异,然后脸上就涌上了止不住的笑意,看到苟参瞧自己,就挤了一下眼。

    苟参见张敞对自己眨眼,却没法回应,知道自己的形象太过招摇,只有心里叹着气,目送着这个唯一的不太熟悉的熟人进到了大殿里。

    “大汉皇帝驾到,文武百官参拜——”

    随着内侍一声呼喝,宣室殿里顿时黑压压的跪倒了一片,苟参也在宣室殿外跪下。

    皇帝刘询穿着龙袍在卫士侍者的怂恿中上朝,经过三磕九拜,朝会正式开始。

    老态龙钟的丞相邴吉从皇帝特赐的那面胡凳上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说道:“启奏陛下,匈奴经过冒顿单于,老上稽粥单于,君臣单于,伊稚斜单于,乌维单于,乌师庐单于,呴黎湖单于,且鞮侯单于,狐鹿姑单于,壶衍鞮单于,虚闾权渠单于之后,国事频发,连年混战,如今分裂为五个部族。”

    邴吉说着就一连声的咳嗽,刘询说:“丞相坐下说话就是了,最近天寒,可要注意身体。”

    “内侍,取一盏热参汤来给丞相。”

    邴吉谢过,继续说道:“匈奴这五个部族分别为:呼韩邪单于,呼韩邪单于是虚闾权渠单于之子,如今在东方;其二屠耆单于,乃是握衍朐鞮单于之堂兄,在单于庭;其三是呼揭单于,在西方;其四车犁单于,ri逐王之兄,在中偏东方;其五乌藉单于,在中偏西方。”

    “匈奴五单于分立,屠耆单于派人觐见我朝,愿与我大汉国世代友好,安享太平,请陛下决断。”

    刘询自幼流落民间,是被邴吉当做亲儿子养大的,对待邴吉的感情自然非同一般。

    邴吉讲完,坐下不再吭声。

    刘询问:“各位爱卿,对丞相所说匈奴使者一事,有什么看法?”

    听到皇帝询问,殿里大臣都议论纷纷,刘询等内侍将热参汤端给了邴吉,瞧见白发苍苍的老将军赵充国瞧着自己,就说:“营平侯,你来讲讲这件事该怎么办?”

    营平侯赵充国,字翁孙,此时已经七十多岁,听到皇帝问自己,早就按捺不住:“想得美!那不可能!”

    “皇上,于公,匈奴野蛮之邦,嗜血成xing,少教化,狼子野心,几百年来经常对我们大汉进行袭扰,残害我大汉百姓,实在是一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种族。”

    “于私,臣早年随着贰师将军李广利攻打匈奴,被匈奴团团围困,没有粮食,没有水喝,可谓箭尽粮绝,几乎身死其中,幸将士们勇猛,以一当百,最终充国带领壮士百余人突围陷阵,此乃平生之耻辱!”

    “如今,匈奴内乱,国力减弱,噢,他们还jing明着呢,如今不行了,就想和我们搞什么世代友好了?早些年干什么去了!”

    “老臣以为,趁他有病,就要他的命!跟强盗讲仁慈,那是对自己残忍,老臣愿意带领我大汉铁血男儿,千里驰援,势必将匈奴部族一举踏平,一绝后患,永保我大汉疆土太平!”

    赵充国一席慷慨激昂的话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大家都纷纷支持,刘询看看众人反应,问:“御史,你怎么看?”

    御史大夫萧望之美髯飘飘,高鼻大眼,天庭饱满,身材挺拔,听到皇帝问询,出列沉声说:“皇上,臣以为,此时不可与匈奴打仗结怨,而应该答应匈奴使者的请求,和他们做友好邻邦。”

    萧望之的话一出口,宣室殿里又是一番乱哄哄的议论声,声音却比刚才要大得多,赵充国对着萧望之瞪眼,刘询就问:“萧大人此言何解?”

    萧望之说:“皇上,不久前匈奴握衍朐鞮单于曾经派人来长安,称我大汉朝皇帝陛下是他的兄长,他愿意对大汉俯首称臣,且不管握衍朐鞮单于这样做的目的何在,如今握衍朐鞮单于刚刚死去,握衍朐鞮单于的堂兄屠耆单于又派使者前来重申对我臣服之意,如果此时我们发兵讨伐之,便是伐丧,就是不义之兵。”

    萧望之刚说到这里,有人就笑嘻嘻的说:“是啊,我们是不义之兵,当年冒顿这个老家伙平城围困住了我高祖皇帝,还写国书羞辱吕后,冒顿咽了气之后他的儿子老上稽粥单于,带着正义的兵士悄悄绕过长城,一把火烧了我们大汉宫殿,嘿嘿嘿嘿,我们是大大的不义之兵呐!那匈奴可就好得很呐。”

    萧望之看过去,这个说话吊儿郎当yin阳怪气的是负责守卫宫殿门户的宿卫之臣光禄大夫杨恽。

    杨恽位列九卿之一,他的父亲杨敞曾经在刘询刚当皇帝的时候担任过大汉丞相,而杨恽的母亲司马英是司马迁的女儿,朝中大臣多数和杨恽私交甚好,所以他的话一说出,自然就有人和应。

    萧望之皱眉说:“杨大夫的话有失偏颇,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大汉国力不能与一百年前同ri而语,匈奴哪里还能再对我们大汉用强?”

    “那照着萧御史的意思,我们大汉要是国力不如匈奴,那些家伙就可以对我们用强了?”

    杨恽这个人从来做事都是随心所yu,没有章法可循,萧望之觉得杨恽今天有意和自己捣乱,纯粹就是为了反对自己而反对,于是不理他。

    萧望之对着刘询说:“陛下,臣读《chun秋》,内有记载:晋平公时期,晋国大夫范宣子率军伐齐,至边境,听闻齐灵公死了,就撤军而返,这叫不伐丧,历来为后人所称道。”

    “如今握衍朐鞮刚刚崩殂,我们不顾其他而兴兵征讨,不但是不义之兵,受到别人嘲笑,而且恐怕劳而无功。”

    【注:《chun秋》是儒家的经书,记载了从鲁隐公元年(前722年)到鲁哀公以来十四年(前481年)的历史,也是中国现存最早的一部编年体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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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朝堂争论(二)
    萧望之的话引起了很多人的议论,杨恽就笑:“什么崩殂,握衍朐鞮是自个用刀子抹了脖子,自杀的好不好?”

    萧望之不理这些,继续说道:“我大汉泱泱大国,素来行礼仪、倡导教化,岂能和蛮夷之邦国一般见识?”

    “因此,臣窃以为,如今我们应该告知匈奴屠耆单于派来的使者,答应他们的和谈友好,并且派人去匈奴去慰问,赠送粮食物资,救助病弱,宽慰匈奴民众,彰显大国风范。”

    “陛下,仁者无敌,以德服人,这才是王者之道,德之盛者也。”

    萧望之的话说完,重新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刘询没有说话。

    杨恽瞧着萧望之笑笑的说:“萧大人,你这和谈友好,去匈奴慰问,赠送粮食物资,彰显大国风范的话,也就是在今天说说,不然,呵呵。”

    萧望之纵然一再对杨恽忍让,这会也被惹起了火,不禁问:“杨大人,不然怎么?请赐教。”

    杨恽听了萧望之的话却看向一边,不吭声了。

    萧望之一向以有涵养闻名于众人,此时却对杨恽没了耐心,刘询看在眼里,心里好笑,就问:“杨恽,你有话就说,语出一半而返,吞吞吐吐,却是何故?”

    杨恽听到皇帝问话,就站了出来:“皇上,臣并非故意说话留一半,只是实话说着不好听、太刺耳。”

    “臣一心为公,虽然不能熟读chun秋,但是从来励志做一个谦谦君子,有些话害怕萧御史误会,所以就不说了。”

    “哦,你说说看,依朕以为,萧御史不是一个呲牙以报的人。”

    杨恽听了刘询的话,就说:“皇上,臣领命。”

    “萧大人,皇上要我对你说,我就直说了,握衍朐鞮几个单于窝里斗,属于弟兄们打架,死了的好,咱们不看热闹也就是了,你却说给他们送粮食。”

    “这些言语,也就是在如今,圣上宽容,不和你计较,要是放在从前,别人答应不答应,恐怕张骞、苏武等人就不会答应!”

    杨恽一说,宣室殿里顿时哗然。

    张骞,字子文,汉武帝时以军功封博望侯,拜中郎将,出使乌孙,至大宛、康居、大夏等国,被匈奴单于囚禁数十年才婉转回到大汉。

    苏武是汗武帝时大将军卫青的部下苏建的儿子,在四十岁时以郎官的身份持皇帝旌节出使匈奴,但被匈奴王扣留,被逼牧放羊群,匈奴单于扬言要公羊下崽才释放他回国。

    苏武历尽艰辛,留居匈奴十九年持节不屈,四十岁出使匈奴,六十岁才返回大汉,当时大汉举国民众夹道相迎苏武回国,国人皆以国士之礼对苏武。

    杨恽冷然道:“张骞,我就不说了,苏武苏典属国以使者身份被匈奴人擒拿,囚于北海郡,十几年无论酷热严寒,只有一件单衫蔽体,吃的是老鼠、野果、草根,遥望长安,心何凄凉!”

    “赵老将军也在殿上,请大家看看,赵将军当年和匈奴鏖战,身上有多少处刀剑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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