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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乱 未离妖精-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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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动乱,我领兵出征,其实战事没有大到需要我亲自出征,但是偶尔出去走走也不错。半年后,我回到长安,鹤羽说白芍药已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如果她投靠落尘煊,我不介意让她玩。白芍药死了,死得有点突然,有点莫名其妙,我只知道她流产了,但是鹤羽没有出手。白芍药死前给我留了一封遗书,交代了一些事,她说她给落尘煊下了蛊,她说我会成为一个好帝王,我承认,但是不需要她说。渊王府又死了一位王妃,消息挺轰动,但是传到最后,变成了我指使自己的王妃勾引天下楼楼主拉下床,不出意外依旧是李家的手笔,我怀疑李思德府里养了一群说书的,
我不太在意的名声,杀伤力却不小,李家在打击我的同时乘机揽权。三哥将群臣的奏折交到我手中,他想要维持政局的稳定,他要我和李思德互相牵制。他想要高枕无忧,但我怀疑他从未睡过一日好觉。我不会越权让他抓到把柄,但是我也不会阻止奏折往府里送,筛选完毕我再送回去。我想要天下,我有耐性部署,其实我们都很有耐心。
有人等不及。偏偏要来打破这种平衡,太子端木泽比我想象的厉害,他很会隐藏自己,让所有人都对他放松警惕,他慢慢扩张自己的势力,等到做够看时,他才一起搬上明面,他装的无辜却比谁都要阴毒。我想端木泽更想李家人,我乐意看他成长,看他如何让李思德退而求其次地辅佐。
端木泽活得很累,时时刻刻都在算计,即使很简单的事他也要处理的很复杂,我反感,却又接招,我看他如何设得那些局,客观的说,他很有天赋,每一处都掐得很准,他不在乎把身边的所有人都算计一遍,从这一点看,他倒是很适合坐那个位置,不过,我还是觉得一刀杀了省事。端木泽与神兵山庄的结盟,却是让我有些头疼,慕容家的介入无疑缩短了三哥在位的时间,看吧,即使是我不争,也有人想你死,能教育出一个威胁到自己的儿子,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王府被红色绫罗环绕,满眼都是喜庆的颜色,上好的红色织物铺满整个广场,很有摆阔的嫌疑。听说朱砂涨价,听说整个长安都难寻一匹红色织物,听说婚事准备在六月的人家全部将婚期后延,几日前,江南吴家的少主吴钰送了八车极好的正红布料到我府上。
很难说吴钰是什么样的人,他很美,皮相不比落尘煊差,他将自己摆的很高,恨不得自己是天神下凡,不过他的作伪真的像神。他很招摇,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别人他有钱,很有钱,他可以用钱砸死人。他的品位很高,让你知道他有钱但是不会感觉他俗,他活得精致,身边的物件都是噎死人的珍贵。但是这一切与吴家的低调不符,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他此次高调亮相京城的目的。既然我收到消息,端木泽一定也收到了,我不得不为大景的未来考虑。
如果吴钰有目的,那一切好办,但是吴钰没有目的,或许他有目的但我们看不出来。我不清楚吴钰到底想要什么,他吊着我和端木泽,却又似乎根本无意卷入。我觉得他狂,但他有狂的资本,他倾城我和端木泽想要什么,他清楚自己拥有决定的权利。实话说我很想杀了他,他让我估摸不透,他的行为让我讨厌,看着他我就觉得烦躁。但是他现在愿意跟我结盟,承担其中一切费用,他要通商权,但我觉得那对他可有可无 ,或许真如菡萏所说,他觉得我能给他更多,我将我名下所以的生意交给了他,我表达了我的诚意,给了他我的信任,如果他的回报让我失望,我也会报复。
吴钰到了,一身的红装一如既往的昂贵,但是精神状态一般。如果不知道今天是我大婚或许会将他当成新郎。我真的很难从他身上理解何为低调,他到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至于他的过去我不会过问,但是我希望他今后能给我我想要的。
73端木渊与白
倾城公主,西域最美的花。我进入状态的开始进行繁琐的仪式,我喜欢长的好看的女人,但是和我喜欢一朵美丽的花没什么区别,我或许会采摘,将它放进花瓶,却不会为她浇水施肥。裴染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我蹙眉,他的表现越来越让我失望,但他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如果他开口要,我会想办法把倾城送给他,但关键在于他是否要。
娶得人都无所谓,只要她是楼兰的公主就行,她的嫁妆里我唯一看中的就是那对玄武戒指,但我不准备把另一只带在倾城手上。三哥依旧坚持着他的平衡,端木泽懂,但是不表示他不会生气,我不得不说他这次玩的有点过了,虽然我损失不大,对于他对倾城下药的事,我不想追究,一个女人的清白对我没有多大的影响,朝堂上的群臣多了个话题而已,我很难表现出在乎地说点什么,所以我致死冷冷地扫过一眼,有效的让众臣住了口。
仪式开始,我走过场,很无聊我也照做。
我看见菡萏牵着泓儿的手站在人群最后,飞天站在她身边。她看见我看她,她朝我笑笑,不带任何情绪。
白芍药和白玄绎从未说过他们还有一个妹妹,白家执意要将白菡萏送入王府,我没有答应,没什么原因,白家的利用价值越来越低,我也没打算再给他机会。
见白菡萏,是因为她和天下楼的关系,据我所知她到长安就一直住在落府,我有点兴趣额召见了她。实话说很普通,容貌普通,脑子普通,甚至不会看人脸色,不懂谄媚示弱,她甚至看不懂他父亲带她来的真正意思。那张脸还没有手腕上的伤疤来的让我影像深刻,难得我有这种情绪,想知道她的过往,但只是一瞬。鹤羽说白菡萏身边跟着的是天下楼轻功最好的飞天,鹤羽说至少有两个天下楼的暗鬼在王府外盯着。我想白菡萏是什么身份需要被这样保护,我想她和我说得每句话,没有漏洞,看起来也不像在说谎。
白家的邀请我心知肚明的接受,因为我知道必定会遇见白菡萏。菡萏长的有点像芍药,性子有点像李惜,但是芍药和李惜都比她光耀,都比她聪明。我看着坐在亭檐上的她,想的是如何扳倒天下楼,我想或许是日子过的有些无聊,我才想利用她玩一场阴谋。我先入为主地认为白菡萏很好控制,我虽然不能肯定,但至少能猜出她对天下楼很重要。她知道她姐姐芍药的事,也一定知道她姐姐和天下楼的关系,我在她面前演戏,演我对白芍药的感情,但我负责似乎不用演,她认为我是爱白芍药的,那我便爱好了。那天她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但我也说不清是哪里奇怪,或许到最后我们都演的太投入。
我弄出很大动静带走白菡萏,造成白菡萏的失踪再派人送信去天下楼,我想知道落尘煊和莫子忧的反应,同时我也想让落尘煊知道,我端木渊要杀你们的人易如反掌。菡萏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我想任谁也不会有好脸色,只是她不装,她让我知道她不爽。我很喜欢菡萏身上的香味,很特殊,我让白玄绎去找,却一直没找到。当菡萏把两幅画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有点想弄死她,我不相信一个长年不问世事的女子能有这样的政治敏感,我当时并没有察觉到不对,我没有看出她不爽地都懒的和我演。我继续演,朝着我以为她深信的方向演。
我没问菡萏是谁给她下的‘花冢’,潜意识里,我觉得纹路便会加深对她的了解,我不想,也不需要。芍药和我说过‘花冢’。她说如果恨一个人,就给他下‘花冢’,通体冰凉,万针穿心之痛,死前也要让他绝望。至于为何要救白菡萏,恐怕是觉得她暂时还不能死,我继续演戏,我想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最容易受到别人的蛊惑。我说得很动情,至少我认为很煽动。
其实我想的很简单,就是让白菡萏认为我爱芍药,将芍药的死推到落尘煊的身上,真是闲得无聊。
天下楼动静不大,我开始怀疑白菡萏的利用价值,我玩得起劲,还不打算停,但我感觉她越来越放肆,很难说她的放肆不是我纵容出来的。
按理来说那种事很私密,我调开了侍卫,却忘了她。我不是很介意被她观看,但是她脸上的笑容让我很不舒服,难道碰到这种情况不应该回避,是她见怪不怪,还是她存心找死。不过如果不是她,我想我很难发现九色曼陀罗。下毒的女人是谁送的,我没在意,我关心的是她背后的人,西凉太子与楼兰的倾城公主有过婚约,九色曼陀罗也是西凉皇宫独有,有人借此挑拨西凉太子杀我,我也顺藤而上地敲诈西凉一笔。
我站白菡萏身后看她,我没有可以影藏气息,但我认为不懂武功的她也察不到我的觉存在。我在想有没有必要演下去,我没兴趣了,因为落尘煊没反应。白菡萏开始做小动作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她知道我在,一直知道。我想我低估了她,见了
她三次,三次感觉都不一样骂她没有看起来普通,她会的或许不比白芍药少,她身上有和她年龄不衬的气质,简单地比喻是一个普通的盒子里装着稀世珍宝,但再想又不是那么回事。
我开始觉得白菡萏不像想象中简单,她让你感觉她很好猜,让你知道她的想到,让你自以为能够掌握她,却早已被她掌控,她操纵着你的想法,让你朝自己以为却是她想要的方向去想。但是,她并不刻意,我柑橘她很大程度上是随她的心情,兴致来了就玩一下,有时玩到一半她也会停手。看她杀人有点惊讶,落尘煊的反应更让我惊讶,难道不去安抚一下,不过看那样好像也不需要安抚。我取消了我的计划,虽然我看出白菡萏和落尘煊之间的微妙,但是我从一开始就犯了错误地以为白菡萏好控制,她一点也不好控制,我差点让她控制了。之后我觉得白菡萏就一直配合我演戏,我入戏很深,她却一直随意。我想她死,她的存在有很大的威胁,但具体威胁到什么,我有说不清。
在宫里遇见女扮男装的她的确以为,李惜已经死了十年,泓儿也十岁了,三哥在那个位置上又坐了十年,看她对泓儿的样子我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想,我研究她的表情,听她说话的语气,却抓不住重点。
“可是书是死物,只要分清楚什么书看过就好,什么书需要了解,什么书需要用心专研,最重要的是将书中的知识为自己所用。所以泓儿觉得没必要背诵那些无用的书。”
泓儿说这话是她说得,这和我的观点很像,致死他知道怎么说。
那天晚上,我不太正常,不太正常的没装。我想念李惜,可同时我也拒绝这样的感情,我允许心痛却又不想它痛。她对泓儿很温柔,但我不喜欢看那样的她。我能总结的就是,她说话节奏很慢,做事节奏很慢,但绝对在你承受范围之内,她语气很淡,不会有太多情绪,尾音总是恍惚,她没事就笑,你明知道她笑得假却不会觉得她假。
我私心地将她留下,其实不管是谁,只要有人在我身边就好,她是现成的,和她说话就很容易被分散注意力,她又放肆,我默许。她有意和我拉开距离,我也不是多喜欢亲近的人,但今晚除外。她陪我说话,说她的事也像是闲扯,感觉却像我们已认识多年。
我很奇怪一个人的眼睛怎么能真的像死水一般,不能说没情绪,是要看她给你看哪种情绪,但多数时候她眼里就是死水,很静,静的叫人心惊。我吻她,我想吻她,我想至少能在她眼里看见情欲,接过还是什么都没有。我没有继续,她看起来没有什么反应,我也有我身为男人的骄傲。她笑了,不知道是不是靠得太近,我感觉到了情绪的波动,但也很快就消失了。我没再看她,我感觉自己有点白痴。
我发现她走神是种习惯她习惯漠视身边的人,在她眼里或许一盏灯比我的脸更有看头,我不自觉地握紧她的手腕,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我到身上,被漠视的感觉谁受得了。她就开始扯我的事,我再话题转回她,我当时没想那么多,那夜我也有点任性。白菡萏在我身边就会有安心的感觉,我有点贪恋,但是不会沉迷。
阎火报告了鬼域对天下楼的刺杀计划,我认为也只有端木泽能玩得起这样的阴谋,断送的人命很多,效果却一般,一箭数雕是端木泽最喜欢的,和他结盟也算是天下楼瞎了眼。既然算了我一分,我也有心一起玩,我下了杀令,虽然落尘煊死得几率不高,但机会来了就没理由放过,况且但最后罪名还是会落到我头上。阎火死了,我有点意外,即使面对的是落尘煊他也没弱到被杀,死了就死了,天下楼不会放过鬼域,我觉得端木泽担子越来越大,玩的越来越狠。
很难说菡萏不是牺牲品,她被动的做,但我感觉她有十足的把握。我和落尘煊都不想把她扯入,我想落尘煊是想要保护她,而我是觉得她聪明,聪明地让自己普通,聪明地让自己客观,她一旦介入,恐怕事情都不能朝着我和端木泽想要的方向发展。白芍药留了个能将白菡萏为我所用的机会,如果她能为我所用,我倒不介意她聪明,不过她的难以控制也确实让我头疼。我后悔问她拉下床被下的是什么蛊,‘情殇’,白芍药和我说过,我想我知道白芍药的孩子是怎么流产的了,原来女人爱疯了真的很可怕。菡萏有意暴露了她的真实感情,我不幸的抓住了那白驹过隙的一瞬。她选择让落尘煊忘记,或者说除了落尘煊忘记她别无选择,我觉得残忍,但我理不清是觉得她地落尘煊残忍,还是她对自己残忍。
那夜的漫步让我下定了将她留在我身边的决心,即使不好控制,也不能让她离自己太远。我相信那夜她给我的是真,但是我抵制她的坦率乖巧是来自于落尘煊的影响。她依旧放肆,而且不顾长伦,她挽着我的胳膊低眉顺眼,她等,等我饿选择,是纵容她的放肆还是将她推开,我不纵容她,我和她一起放肆,我喜欢她挽着我,被她依附的感觉很好。
她慵懒,我散漫,感觉很奇怪。
她喊我‘喂’,很无谓,我怎么可能应她,但我承认她这样叫很亲切。她说金蚕被她弄死了,她似乎有点怕我会怪罪。她说‘以后天天给你点’,我窃喜,她说的理所应当,我却怕她会反悔,我答应的理直气壮,这样起码断了她的退路。
她对路边的野猫笑,她靠着我的样子就像只猫,菡萏像猫。我握紧她的手不想让她离开我,或许是抓在手里就不想放开,她像个孩子般玩耍,漠视所有人的存在,我厌恶她那一刻给我的感觉,太真太纯太接近灵魂,所以太虚幻,徐焕德你抓着她都感觉她转眼就能让你忘记她是谁。我冲动地想将她 一刀杀了,她与身边的一切都不搭,她与她本身就不搭,她像个错误般嘲笑所有人的自以为是。我想她察觉到了我的杀意,所以她讨好般的靠近我,与我十指交握,让我感觉我可以将她抓住。
菡萏分析吴钰,她说的我都想到了,但偶为更在意她的目的,她分析的很对,白家的女儿脑子都好使,她很白芍药一样很会看人,但她比白芍药客观,比白芍药看得仔细。
“得玄武者得天下嘛。”她执着我的手,说那句传说,我不意外她知道,你意外她这一刻下一刻都不知道怎么表达更意外。我想她看得清楚,在芍药花谷的时候我就应该觉察到她对局势的了解。我恨她的逃离,如果不是她自己将手送到我手中,我想我很难抓住她。
她故意走在我前面,让我们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她兀自玩着手中的花火,看手中微弱的火花陨灭。她安然地领着我们漫步,随性着她的随性,享受着她的安宁,他不需要积累地直接踱步到我们身边,天赋异禀用在她身上很奇怪,但我拥有找不到其他词汇。她继续说吴钰,我想她怎么对吴钰那么感兴趣。
“喂。不要总要想着从他身上找弱点,那种人金钱权势美色都不缺的,不过,还是,会缺一些东西。”
她转身看我,终于看我了。她在等我问她,我执拗地不顺她的意。她似乎觉得没意思,开始往回走,我尝试着将她带回我的身边,很容易,比我想得容易,十指自然的相扣,她恢复之前的姿态靠着我。这是问落尘煊会不会影响气氛,但是我更在意过了一会儿她将把这种状态收回。她对落尘煊的态度我很在意,我想只是在意烦躁。
我没去听她说的话,我窥视她的眼,她没有掩饰她的情绪,她今晚或许不想影藏,所以她选择闭着眼睛,少数睁着眼的时刻我自然要抓住。我不清楚菡萏是不是故意,我更愿意相信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自己的本性使然。我觉得她就像踩在钢丝上的人,比三哥还会寻找平衡,比端木泽更准的掐着落点。很多时候她都只是遵循着自己的意愿,她在真实和谎言之间晃悠,不在乎你被她带到哪一边,最后停在站在中间看戏,但绝对不会有可怜你的表情。
“喂。”
我差点就应了。不能再纵容她。
“想想你最缺什么,吴家少主就最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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