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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二帝国-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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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望去,宛若一个上尖下圆的磅礴金字塔,巍然耸立在天地之间。
  几在同时,德军炮兵阵地上赤光骤然迸爆;其他口径的火炮也纷纷加入到这场盛况空前的大合唱中来,向对面的法军要塞阵地倾斜着这象征毁灭的密集弹雨。德军炮兵观察员被放飞到可长时间连续停留的热气球内,在一片连绵起伏的剧烈爆炸中,为爆炸威力与常规火炮迥然两异的己方重炮指引着落点和方位。
  赤光闪耀。巨响怒爆;晨曦的光晕中,德军炮兵以平均每小时一万发的速度向法军阵地上疯狂倾泻着致命的炮火。霎时间。法军阵地上沙石土雾蒙蒙翻卷,蓬勃气浪挤压激撞,无数碎片和着液态金属在空中狂飞乱舞;法军士兵只要与之触及,无不鲜血激射,于嘶声惨叫中轰然倒地。法军士兵浑身颤抖地趴伏在掩体内,宛若置身一个永远也无法醒来的地狱梦魇:耳中所及,四周全是天塌地陷般的末日巨响,隆隆狂震绵延不绝,竟比至为恐怖的风暴雷霆还要凶猛十倍有余!
  “轰!”一发283毫米炮弹宛若彗星流舞,冲天坠落,以雷霆万钧之势骤然猛击在一幢碉堡工事上,赤紫炫目的光芒如同火菊怒放。正面的混凝土掩体登时如同被重锤所砸,尽数龟裂,和着扭曲断碎的弹片一道寸寸迸飞,冲天怒射。过不片刻,又是一发350毫米重弹破风长吟,将一所要塞般的工事建筑轰然炸成了万千碎段;滚滚升腾的硝烟中,几名法军士兵浑身着火,发狂似的从破洞中跑出,然而片刻之后,他们便踉跄倒地,再不动弹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德军重炮的轰击在观测员的校射下变得越来越精准;法军只觉得那天崩地裂般的超级巨响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在己方掩体上空轰然爆炸开来,地动山摇。穹顶塌陷,甬道堵塞,大大小小的火团如金蛇高窜、跳跃狂舞,继而连成一片,将法军的工事内部变成一片火海。燃烧所产生的滚滚浓烟和着剧毒瓦斯疯狂侵吞着工事内部的空气,将无数法军官兵窒息在封闭的室内。工事中惊呼大叫,人影奔逃,乱作一团。
  虽然法军在凡尔登附近的防御工事从1874年起就开始兴建,按理说历经近四十年的工程早就应该变得坚不可摧,然而其真实情况却并非法国人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进入20世纪以来,逐渐恢复元气的法兰西陆军走上了一条迷信“殊死进攻”威力的不归路;在全盘点错科技树之余,也对修筑工事失去了几乎所有兴致。到了1910年,防御一词更是在法国军中成为了禁忌:就连主张在法比边境线上打一场防御战的米歇尔将军,也被直接免去了原本内定给他的总司令之位!
  由于这一情况,法军从20世纪头几年起逐步减缓、并最终停止了这一让陆军“荣誉扫地”的防守要塞的建设,而这一时期却正值火炮技术突飞猛进。1909年,克虏伯军工更是研制出了大贝尔塔这一巨型攻城炮,而这种巨炮在面对已经落后于时代的要塞工事的时候,其胜负如何已然失去了悬念。
  炮火轰鸣,如同天河倾泻,海啸奔腾。炮弹剧烈崩爆,摧枯拉朽,猛烈毁灭着这条因后继乏力而已经落后于时代的纵深防线。而其中最具威势的,无疑是两门口径空前的420毫米巨型攻城炮。每一炮轰出,其冲涌而出的炮口炎风和激荡产生的巨大爆炸都宛如雷霆海啸,而铺展百米的火浪云团更是恐怖无比,所及之处登时掀卷起层叠绵延的火海霞霓。在德军的列车炮火力面前,法军的堑壕、土墙、砖石堡垒、混凝土要塞……等所有工事,全部如同泥捏纸糊一般碎炸崩塌。无数德军炮弹如闪电,如雷霆,拖曳着赤红艳丽的迤逦炽尾轰然猛击而下;滚滚炽浪和熊熊烈焰交相辉映,让法军阵地成为了能与烈日交相辉映的耀目光源场。
  “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到处都是碎裂的土石钢铁。大量残缺不全的尸体遍地横躺,血肉模糊的肢体内脏随处可见;浓重刺鼻的硝烟在战场上呼卷吹刮,夹杂着人体烧焦后的气味和死尸的恶臭。德国人的炮弹似乎永无止境,剧烈的爆炸从未一刻有过停歇;一个个法军碉堡被摧毁炸飞,一段段堑壕崩落塌陷……突然,一声比海啸狂澜还要猛烈的惊天巨响猛然想起,震得人耳朵有被撕裂的感觉。远远望去,整片战场如同炸开了一般:层层叠叠的火红色气光四面横冲出三百英尺,爆炸范围内的所有物体全部成为了巨型弹坑中的陪葬品——全能的上帝,谁能告诉我德国人这究竟用的是什么武器?”一名在战场后方的美国随军记者,用手中的笔颤抖地记下了当时他所见到的情景。地位超然的他在写完这些之后,当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德国人的炮火强度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而工事全毁的法军已经不可能再有效抵御德军的攻击!
  日上中天之时,德军那毁天灭地般的炮火终于宣告平息。短短五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德第五集团军便向对面的法军阵地倾泻了近六万发炮弹,其火力投射比起以往任何一场战斗都是远远胜于。从空中俯瞰望去,凡尔登外围的法军筑垒阵地已经被炸成了月球表面:大大小小的弹坑密集遍布,燃烧的烈焰已经在连续的炮击中延伸成了一片火海。残存的法军士兵从掩体中颤抖着爬起身来,双目呆滞,宛若一具具失去了灵魂的尸体;饶是忠诚勇武如他们,此刻也忍不住生出了浓浓的绝望之情。为什么他们和德国人的每一场战斗,都会遭受这种地狱梦魇般的摧残轰击?己方的炮兵部队又在哪里?他们所忽略的是,当前法国军中仍旧是装备的海量75毫米加农炮,而这种火炮由于射程原因,在面临敌方105毫米以上的重炮的炮火准备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机会!
  机械嘶吼,铿锵刺耳;超过二十辆潘泽尔i型坦克喷吐着淡淡的青烟,朝着法军那已经尽数损毁的筑垒阵地缓缓开来。在它们身后,大量以散兵队列排开的德军步兵紧紧跟随。见到又是这种近乎无解的进攻,法军官兵悲愤地举起了手中的步枪;即便是战死于此,也要守住这片属于自己的山川大地!(未完待续。。)
  ps:  感谢书友二月三十戒书的打赏~~


第351章 攻占

  枪声密集,爆炸轰鸣,德军士兵在前方坦克的开路下,交叠推进,层层掩护,以一个相当迅猛的速度通过战场中的无人区。随着战争的持续,德军官兵也在血与火的实战考验中学习并淬炼着他们的战技;时至今日,他们已经完全没有了初上战场时的紧张混乱,而是变得如同自鸣钟一般精密有序。
  每当法军阵地上飞射来密集的枪弹,德军士兵便快速躲藏到坦克之后或就地卧倒;坦克随即缓缓停下,炮塔旋转,向着法军火力密集的阵地喷吐出橘红色的光焰。机枪组奔突进入合适的战场掩体,娴熟地架设起被拆分开来的马克沁,通过精密的瞄准尺具向露头的法军猛烈开火。在一阵阵撕裂布匹般的凌厉锐响中,沙土飞溅,露头射击的法军官兵不是被打得鲜血飙射,就是赶忙缩回掩体当中,冷汗涔涔,再不敢向外重新开火。本来他们构筑有带枪眼的胸墙,但这些工事早就在之前德军狂雷闪电般的炮击中尽数崩塌了!
  随着德军士兵的逐渐向前推进,其后方的炮火支援渐转稀疏,然而法军士兵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又再度在战场上响了起来。德军的迫击炮兵已经推进到了距离前线不足五百米的位置,此刻正匍匐在之前火炮砸出的凹陷弹坑中操纵这种威力惊人的武器。在一声声砰然闷响中,无数尾生三翼的炮弹以极大的弧度呼啸着急速砸落,法军阵地上再度炸涌开蓬然鼓舞的赤橙光浪,土崩石炸。腾升而起的滚滚烟尘尚未散去。德军已然冲到了法军阵地之内!
  相比于发生在提翁维尔城下的那场堑壕防御战。调换了攻防角色的德军却并没有出现此前法国人那步履维艰的局面。此前持续五个小时的毁灭性炮击。已经将法军阵地上的几乎所有工事尽数扫荡一空;汹汹突入的德军如同春洪决堤,喧嚣着向四面奔腾席卷。战机轰鸣呼啸,坦克履带铿卷;野战重炮也开始抬起炮口,向更后方的法军阵地发出声震苍穹的怒吼。工事几乎全毁、且在兵力和火力上居于绝对劣势的法军,已然再无法有效抵抗德军的进攻。
  截止到当天傍晚时分,法军在凡尔登外围的筑垒阵地便已失守大半;德军工程大队正在紧锣密鼓地铺设铁轨,将283毫米和420毫米的攻城榴弹炮引往更前方的位置展开架设。射程达到45公里的3门350毫米重型列车炮则没有移动,抬高炮口的它们正以每小时一发的速度。在飞机的校射下向驻守凡尔登镇内的法军守军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炮轰。每隔20分钟,凡尔登城内都要炸开一朵上百米高的紫红色云团,宛若云蒸霞蔚一般震人心魄;无数砖石瓦砾和着钢铁碎片,在飓风海啸般的澎湃气浪中被吹得四射冲天,狂飞乱舞。经历了白天地狱般炮击的法军士兵,此刻已经陷入了精神崩溃的边缘;每当空气中传来凄厉的尖啸声,他们便会歇斯底里地惊呼狂叫,四处奔逃,似乎每一发350毫米巨弹都是冲着他们自己来的!
  不止是底层法军士兵,法军司令萨拉伊将军也被德国人那海啸狂澜般的炮击给折磨得快要发疯了。修筑了数十年的凡尔登筑垒防线。在德军的重炮面前竟宛若土鸡瓦狗;才过了不到半天,外围的防线便已然丢失殆尽。此刻的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前任吕夫究竟为什么会连吃败仗,乃至丢掉了三分之二的军队;这根本不是总司令部所说的“指挥官怯懦昏聩”和“军队缺乏战斗意志”的缘故,完全是因为德军的火力实在太过狂猛!尽管法国军中也拥有性能优异的105毫米榴弹炮和340毫米重型列车炮,性能比起德军同行毫不逊色,然而由于工业产能和战前风靡全军的进攻思潮,法国军中这些武器的数量都是凤毛麟角。它们在战场所起到的支援作用,根本无法同德军相提并论,更遑论德军还掌握着绝对的制空、在炮兵火控上有着对法军碾压般的巨大优势了!
  5月28日夜,萨拉伊火速向霞飞发报,请求立即派遣一个军前来增援凡尔登,然而这支部队却是难以到达了。当前,德军右翼集群正在法国平原上狂飙突进;而霞飞正在全力调度部队,将部署在阿尔萨斯的右翼兵力快速投入到针对德军右翼的第四、五集团军当中去。为了抵御这三个德国大集团军的惊天猛击,霞飞甚至一度准备放弃巴黎以空间换时间。虽然他最后打消了这个念头,但加利埃尼大声疾呼的三个现役军团也一个都没给他送去。在这种情况下,霞飞又怎么会将部队投入到距离主战场足足有150公里远的凡尔登中去?
  晨日初升,彩霞辉耀。次日清晨,德军炮兵又爆发出了天崩地裂般的怒吼,密集狂暴的弹雨轰然猛击在残存的法军工事上,气浪澎湃奔腾,混凝土石冲天飞炸。虽然德军的炮击强度较昨天有所减弱,但空中却出现了四艘法军官兵最不愿意看到的米黄色“巨鲨”;这些家伙昨天因弹药缺乏而未曾上阵,今天便是它们尽情发挥自身威力的时候了。庞然空艇漂浮在1500米的高空,朝下方尽情倾泻着致命的航空炸弹。刹那间,法军阵地上崩爆开如雷贯耳的惊天巨响,无数巨石土砾被狂猛气浪吹得倒贯抛飞;赤芒红光冲天喷涌起上百米高,叠层翻滚,其震撼激烈犹如火山喷薄。航空炸弹与列车巨炮激撞冲起的滔天炽光交相辉映,显得分外妖娆而壮丽。
  29日上午,大量德军在炮火掩护下攻入凡尔登核心筑垒地段,与留守在此的法军展开全面激战。尽管法军的核心工事修建得要更比外围筑垒坚固,但其数量较大面积的外围阵地却是远远不及;德军列车重炮以飞机为耳目,逐步修正弹道,最后在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将这些堡垒型的大型工事给一一敲掉。随着法军工事的接连碎炸崩溃,他们的抵抗也越来越乏力。
  傍晚时分,在如火如荼的落日霞光中,抵敌不住的法军开始从凡尔登附近缓缓后撤。尽管拼死抵抗的法国人仍旧能够在凡尔登附近拖住德军一到两天的时间,但以法军当前的兵力,已经不允许萨拉伊将军选择这么做。
  在先前的阿登山麓一役中,法国第三集团军已经是名存实亡,只有八万余人得以全身而退;而面前的德军却没有受到什么大的损失,仍旧保持着四个整编军逾二十万人的强盛阵容。而在这场战斗中,面对德军重炮、战机、坦克密切配合的猛烈进攻,即便是采取防御姿态的法军,其伤亡率竟也是高于敌军(史实凡尔登便是证例),这绝对是萨拉伊所无法接受的局面!如果再在凡尔登与敌军纠缠下去的话,法军必将会在这种对子般的消耗战中耗尽元气,而这绝对是有利于敌而不利于己的;相比于一城一地的得失,军队永远是战争中最重要的筹码!
  辰星闪烁,明月初升。在清冷苍茫的夜色里,驻守在凡尔登前线的法军正全面撤往马斯河西岸。等到各军都安然撤退到马斯河西岸之后,法国人立即炸毁了河上的几座桥梁,并开始构筑新一轮的防御工事。43年前,同样是在这奔腾流淌的马斯河畔,同样是大量身着蓝军衣红军裤的法国官兵仓惶逃窜,只不过这一次是从下游65公里外的色当转到了南方的凡尔登要塞。河水呜咽,如泣如诉,似是在为这片土地上屡遭败绩的法兰西而悲泣哀恸。
  由于法军的撤离,使得这场凡尔登战役只持续了不到两天的时间便宣告结束。德法两军各自有四千人和五千余众的伤亡,这个损失还不到历史上那场被称为“绞肉机”战役的百分之一。对于萨拉伊的撤退,霞飞也全然没有任何的惩戒或是责备,在当前所有法军都在撤退的大背景下,这已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当天深夜,德军跨过了已是满目疮痍的凡尔登筑垒阵地,进入了这座毗邻马斯河的小城。与镇外的一片狼藉相比,凡尔登镇内却仍保持着基本的面貌,只是镇中的绝大多数法国民众都跟随部队西逃,只留下了十之二三的人未舍弃故土。夜风吹窗,柴扉摇荡,冷落的长街空无一人,显得颇为冷清萧瑟。当清英走入这座小镇的时候,心中仍旧有一丝不真实的感觉:以第一次世界大战转折点所在战场而闻名于世的城市,就这么被自己的重炮轰击给征服了!
  随后的数日时间里,清英又指挥第五集团军在凡尔登以北的地段发起了渡河强攻,并于31日顺利夺下了几个桥头堡,法军的防线又一次变得摇摇欲坠。历史上战绩乏善可陈的德国第五集团军,此刻却成为了德军在西线战场上的又一柄利刃。(未完待续。。)
  ps:  感谢书友zhouyu1976和二月三十戒书的打赏~~~话说假期一过,订阅量瞬间直线下降,不忍直视啊╮(╯_╰)╭。。。。。


第352章 克鲁克的电报

  德国第五集团军在凡尔登地区的突破,无疑是在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法军战线上又打入了一颗新的楔子。
  对于法军总司令霞飞而言,中路的危险已然不能忽视。如果放任这支德军部队在马斯河形成突破的话,法军的左右两翼都将有被侧面包围之虞;而无论中路德军选择从哪一方向出击,都将会与他们的正面推进部队一道形成弧形包围圈,对法军构成的巨大威胁。到那时,法军只能再度选择全军撤退,而当前的士气军心已经是无法再承受这种灾难性的局面!
  在无数次咒骂庸将吕夫和卑鄙的德国皇储之后,霞飞被迫将正准备增援左翼部队的一个半军临时调往中路战场,以抵挡德军在这一地区的突破。有了这支生力军的增援之后,萨拉伊的后撤趋势终于得到了缓解。然而在法军兵力捉襟见肘的当前,中路的增强就意味着左翼的削弱:失去了这一个半军支援的法国第五集团军登时计划大乱,被迫提前撤退,通往巴黎的大门就这样向德军彻底敞开了。
  法国政府人心惶惶。尽管巴黎城防在加利埃尼的部署下已经日以巩固,但谁也没有信心能够在首都城下挫败德国人那近乎是势不可挡的攻击。作为接替梅西米的新任陆军部长,米勒兰在把第五集团军撤过塞纳河的这一“令人痛心的情况”向总统普恩加莱作了汇报之后,便拒绝承担让政府再在巴黎多逗留一天的责任。在43年前那场令法国人痛心不已的战争中,法国临时政府便因固守巴黎而被德军重重围困;最后不仅只能靠捕捉下水道中的老鼠来充饥。更是让整个法国都处于没有大脑指挥的瘫痪状态。于是经决定。整体政府机构必须作为一个整体迁往波尔多。以求继续保持对法国各部的掌控。
  5月31日深夜,那个令普恩加莱所称之为“令人痛恨的时刻”终于来到。在阴云密布的一片黑暗中,法国部长们和国会议员们鬼鬼祟祟地登上了开往波尔多的列车,这对他们而言无疑是极大的羞愧和耻辱。翌日清晨,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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