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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知为谁红3-绝缘大清-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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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不由得一震,还有此等忠心耿耿,临危不惧的丫头。结果答案更加出人意料,她是乾清宫新进的秀女,平日里寡言少语,今日之举大出别人的意料。  
    寡言少语吗?或许她跟我一样,心中有苦衷吧!与十三弟闲聊了片刻,他释然了许多,沉沉入睡。  
    看过太多的杀戮,如今我的心也硬了,不过是个丫头,生死由命吧!皇阿玛得知之事后,却很是重视,竟派了御医前去诊治,或许这就是宽仁之心,触动我的心门。  
    南巡停停走走已有四个月,朝廷急报北方灾害年重,龙船直奔京城。晚餐后,刚一出舱,见一宫女直直的盯着湖岸,双手环胸,垂头丧气。好没规矩的丫头,似若无人之地,不然地冷声道:  “河水也能看出希奇?”  
    不想她脱口道:  “当然,这可是京杭大运河,全长2700公里,是世界第一的运河,仅花了五年时间就完了,可以跟万里长城相媲美,还是苏伊士……”  
    他的话着实让我大吃一惊,几分古怪,又似十分得体。脸上也回恢一线生机,边语边微笑着转头,突又嘎然而止,一脸惊恐之色。我的心中有一丝恼怒,难道我面目狰狞,不堪入目?  
    我冷然的打量着她,消瘦的面容似她的下巴显尖,肌肤细腻吹弹可破,两腮白皙,不施脂粉,然最让我好奇的是她的眼睛,如天上璀灿的繁星,清彻如水,闪闪发亮。忍不住盯着它,想探视她的.心中所想。  
    她的眼眸由惊转怒,大胆的直视着我。我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了声,不知是哪来的野丫头,光有几分姿色,恐怕在宫里也活不了多久。见过女人无数,也没见过此等不懂规矩的丫头,冷冷问出声。“你是谁?我为什么告诉你?”  
    她的回答大大的出我意料,我不紧有点茫然,这丫头是真傻还是装傻?还是我身上豪无皇子的威严,简直岂有此理。她的眼里竞还喷射出挑衅的目光,让我想起被抓的小母狼,愤怒中带着恐惧,又倔强的不肯低头。  
    我心里起了玩味,至从皇额娘去逝,我还真没有这样在意过一个女人。不,是没有一个女人值得我浪费时间。我挟制住她的肩,冷声道:  “好大胆的奴才,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眼里噙着汨花,却倔强的不让它落下,用长长的睫毛一眨不眨地夹着。忽然身体明显一颤,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如今惨如白绢。我在心里偷笑,这丫头也有怕得时候。我可以感觉到她这是强装镇定,因为她的眼睛出卖了她心中的慌乱。  
    她咬住淡红的薄唇,似乎要跟我拼死一博。噢,原来她就是花容月,救十三弟的小宫女。平日里严厉的自己,不知为何,竟然有一种怜香惜玉的感觉。又一想,不过是个宫女,难不成我堂堂皇四子,还被挑起了跟她争斗之心?  
    罢了,还有事要回禀皇阿玛呢!毕竟她救了十三弟一命,就当她是会咬人的兔子,对,是兔子,此刻她的眼中温顺了许多,就像小时候皇额娘给我玩的那只兔子。  
    她的额头都渗出细汗了,大概也惊吓不小,不知为何脱口道:  “你还欠我一个答案。”  
    转身的瞬间,我竟然笑了,心情也愉悦了许多。不紧摇头笑着自己的怪异,想起府里的妻妾,成日里战战兢兢,一副讨好的笑脸,打心底里厌恶,到后来我更加不知如何面对她们。若不是为了子嗣,不如独自清静。  
    天色渐暗,船微微有些晃动,我冥思着诗句。传来十三弟爽朗的笑声:  “四哥,你在忙什么?”我抬头微笑道:  “十三弟坐,看你气色,一如从前啊!”        
    十三弟拍拍他还略显单薄的胸膛,笑道:  “好全了,对了,我见到那个救我的小宫女了,皇阿玛还赏了她。虽非倾国倾城,也宛若清水芙蓉,还跟我同月同日所生,你说奇也不奇。觉着她好生奇怪,像似对皇阿玛很是祟敬,我说的不是那种胆怯的,就是……哎!我也说不清,总是觉着她很奇怪,所以我求皇阿玛,将她赐给我了。”  
    十三弟急切想说清楚他的所想,却又说不明白,让我又想起她的眼睛。我淡笑道:  “怎么十三弟也想女人了?”  
    十三弟泛起了红晕,羞涩地道:  “四哥,你少打趣我。四哥今日好像心情很好,有什么喜事吗?”  
    我心中微怔,对着探视而来十三弟道:“怎么,平日里四哥就没有高兴的事?”  
    十三弟眉头微皱,挠挠额头,吞吞吐吐地道:  “平日四哥你……呵呵……总冷着脸,怪可怕的。十四弟见了你,都绕道走。四哥,你……可别告诉十四弟是我说的,不然老十四会跟我干架的。”  
    我轻笑着摇头,大概是我真的太冷了,但并非我所想,而是不想让人看到我的脆弱,不想让人小视我,我要先在势上打败他。皇家子女虽得富贵,然你若是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别人的圈套里,既使你不想争权夺力,也会被人当做替罪羊。只有步步小r心,方能使得平安度啊!  
    但这些话我不能跟十三弟说,只是淡淡地道:  “四哥也是无可耐何!”  
    十三弟乐呵呵的告辞,望着他的背影,我却没来由酸楚,那是因为自己的孤寂。我从小被皇额娘养大,反而跟自己亲生的额娘疏远,额娘的眼里也只有十四弟。罢了,无论如何我也不屑跟老八似的,对谁都笑脸相迎,或许跟我一样,笑也是他的武器,笑如刀。  
    皇阿玛这几年对我很是器重,但我明白,皇阿玛心中只有皇太子,我们只是他辅政的臣子。可惜皇太子骄纵暴戾,以势压人,兄弟们只是敢怒不敢言。  
    这几年也只有老大跟皇太子硬预,老三藏而不露,当然如今我也只想明哲保身。反而是那些刚成年的兄弟,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畏太子。  
    早朝后,皇阿玛让我查看十三弟与十四弟的课业。未进门:听到十四弟的嬉闹声:  “十三哥,读什么书啊?教我库布吧!  
    我进门冷喝道:  “老十四,学一样要精一样,像你这样读书时想着库布,库布时想着读书,终将一事无成。”  
    十四一脸不服气地低声嘟喃道:  “我才不会学库布的时候想读书呢?”  
    十三弟给我见了礼,毕恭毕敬地道:  “四哥,先生有事十四弟才这样的,平日里,他也是深得老师赞赏的。”  
    十四转着黑眼珠,朝十三眨了眨眼,这个弟弟被额娘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真怕他以后会吃亏。我自然不能责骂他,不然额娘定会心生不快。  
    检查了课业后,十四就溜之大吉。十三弟紧随着我,也似心生怯意,沉默不语。我想打破这个尴尬,淡淡地道:  “那个小宫女没惹事生非?”  
    十三弟猛然抬头,呵呵笑道:  “四哥,这丫头可逗了,天天要小顺子催她,才哈欠连连的起床,刚来时,竟然不知如何给我更衣。她身上衣服不是扭错扣,就是少扣一个。”  
    我不紧哑然,惊问道:  “还有这样的傻子?当初是怎么选进宫的?可惜是丫头的命。”  
    十三弟却辩驳道:  “四哥,她可不笨,别人一教,她就懂了,好像只是没学过。可气的是,在她的眼里,似乎觉着她看我像是看待小娃儿。真是让人费解,她也只是大我一岁,为何如此看我?”  
    我不由得轻笑道:  “大概家里正好有你这般大的弟弟,她倒还有趣,等有空,我也去瞧瞧,看看这丫头,倒底是何方神圣  
    十三弟拉着我,恳求道:  “四哥,你可别责罚她,听小顺子他们讲,她对别人都是很和善,也常说些趣事。虽然不跟我多说,我可不想她跟别人一样,成了闭口不语的人。这宫里像她这样可不多,四哥,行不?”  
    我笑着叹道:  “好,真是服了你了,不过一个小宫女,至于让你如此担心吗?将来取了福晋,岂不让女人凌驾?”  
    十三弟挑了挑眉,咧嘴道:  “她敢,今儿取进,明儿就休了她。”  
    我笑着摸了摸十三弟的脑袋,看着步伐轻盈,兴致勃勃的他,不由得叹自己的岁月流失的太快。  
    回到府中,听下人回禀,弘晖病了,不由得心慌,加快了脚步。福晋忧心忡忡地立在床前,汨眼婆娑地向我行礼。  
    我的脸不由得黯然,平日里在别人面前威风凛凛,一遇事就哭哭啼啼,方寸大乱。我烦闷的抬了抬手,懒得搭理。  
    太医开了药,在弘晖的床前静坐了片刻,心里空荡荡的,这世上竞没有一个真正懂我的人。我似独临悬崖,支撑着这个家。我心中的报负,又有几人知晓?  
    风欲静而风不止,既使我想混沌于世,如今也迟也。皇阿玛的赏识实是一把双刃剑,它使我成了别人拉拢与防范的对像。我不犯人,而人不但会犯我,反而除我而心安。回到书房,心又静了几分,罢了,水来土淹,顺势而为吧          
    跟老八一起出了乾清宫,边聊边往园中走。忽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跟老八都不解地驻足。十三弟怒气冲冲的直奔而来,我心中一紧,难道是兄弟们欺侮他了?  
    十三弟原本已转弯而行,忽又折回来,跑到我们面前,拉起我就走,气喘吁吁地恳求道:    
“四哥,八哥,快去救救容月。”  
    还来不及问,十三就冲上前,我跟老八只好疑惑不解地跟着。早知道这丫头迟早会闯祸,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赶到敬事房,十三弟已踢翻执刑的太监,像只受伤的老虎,无威不惧。  
    老十与老九都面色黯然,怔怔立在一旁。十三上前探了探没有知觉的小丫头,提起拳头向老十挥去。老十吃惊地往后一闪,才躲过一拳。我忙拉住有点失常的十三弟,大喝道:  “十三弟,不可卤莽,企能为了一个丫头,伤了兄弟的和气。”  
  十三不服地叫嚷道:  “四哥,打狗还看主人呢?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  
  十三弟愤怒,让所有的人哑然。老八忙打圆场道:  “十三弟先救人要紧,四哥你抱她回去,我去请太医!”  
    十三这才安静下来,我抱起血肉模糊的她,双手下垂,面色苍白如纸,额头渗满汗珠,下唇咬出深深的血印。十三弟泪连连的直催我快些,想起她的歌声,她的直截了当,心想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为何十三弟会如此心痛?  
    将她放在床上,听小萍回禀经过,连老八也起佩服之色,我却觉着这丫头很蠢,想在宫里当女英雄,只会死得更快。直到太医把完脉,才清醒过来,开口第一句话,就让人觉着可笑。  
    宫里的女人大多娇作矜持,那像她撅着屁股,还大言不惭。像个戏里的小丑,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换成是别人早哭得七晕八素的,她居然还玩什么做朋友的花样,安慰起十三弟来,真是让人蜚夷所思。  
    几日后,再见十三弟时,他已喜行于色。我不解地询问道:“十三弟,你真心喜欢上她了?男儿志在四方,年纪轻轻被女人牵绊可不是什么好事?”  
    十三弟却爽朗的大笑道:  “四哥,你误会了,她是我的朋友,是我胤祥感谢一辈子的人。四哥,你不了解她,不知道她的好,她才是益友,一个让你烦恼全消的益友!”  
    十三的眼睛闪闪发亮,转而凝重的感叹起来,稚嫩的脸上多了份成熟。我不解地询问了前因后果,我开始重新认识这个丫头,我居然有一丝妒忌,为何我就没这份幸运,要独自苦苦挣扎,皇额娘去逝的沉痛?  
    我开始想接近她,趁监督十三弟课业的机会,再次踏进了十三所。十三弟蹑手蹑脚的上前,本想吓她一下,没想到却被她所吓,房里传来了男女的唱声。我不紧失望,而十三更是恼怒,眉头深蹙。  
    看来十三弟十有八九陷入情感的泥淖里,只是他自己不知罢了。门开的瞬间,我跟十三弟不约而同的打量起房间。十三弟毕竟尚小,一再追问。小丫头反应过来,豪不客气的摆下了脸。  
    此刻我觉着自己很是丢脸,堂堂一个皇子,却是小人之腹。而她的曲、她的言词让我微怔,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十三弟你可真捡到个活宝,我生辰那天,带容月一起来吧!”  
  我的生辰宴,竟然请起一个小宫女来了,传出去岂不丢人我正有点后悔,她倒不情不愿,我陡然恼怒,不识抬举的丫头  
    “怎么会,奴婢还未谢过四爷救命之恩呢?四爷这么看得起奴婢,奴婢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觉得自己好似被人卖了似的,所以很伤心。”  
    她的话竟让我又兴奋起来,我在心底苦笑,我何时需在乎一个奴婢、一个女人的想法。竟然被她左右情绪,难不成她的言语里施了法术?能勾人心魄?  
    十三抬头笑问道:  “四哥,你也觉得容月很特别吧?她的话能让人捧腹,也能鼓舞人心,最重要的是她不卑不亢。她竟然能一学就会,能用数字代替言语,试问宫里哪个女人能及?”  
    我不以为然地道:  “就她这德性,迟早又闯祸,十三弟你不想她早死,最好看牢她。”  
    十三辩解地道:  “四哥,她这是不拒小节。你不了解她她身上似藏着许多宝物,我要慢慢去挖掘。”  
    就因为我不了解她吗?我从没想过我应该花心思去了解一个女人,这世上的女人爱幕虚荣,争风吃醋,她们的娇柔,她们的楚楚动人,无不是为了利,为了名。我不想打击十三弟,沉默不语。  
    忙着工部的事,直到寿辰那日才想出她来。寿辰就像祝词,年年有今日,毫无新意,然今年似乎多了一份企盼。十三弟领着她珊珊来迟,几日不见,她出落得更加标致,粉黛柳眉,清新脱尘,不失高贵,虽然低着头,再挺直了脊背。  
    十四的羡慕声,三哥的询问声,老八的赞赏的眼神,让我气恼,她竟然招惹了这么多人。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跟兄弟们畅饮起来。  
    她似乎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呆呆愣愣地立在一旁。直到十三弟唤她才回过神,微笑着将礼物递了上来。精致的让人不想打开,看来是用过心的。兄弟们羡慕的眼神,我虽然面容淡然,着实心花怒放。  
    哦,原来是手套跟袜子,好奇怪的做法。看来十三弟说得没错,她不是个图有容貌的女人,她还有一颗玲珑心。  
    片刻余光中没了她的身影,这个不懂规矩的丫头,竟然自己偷溜了。我却鬼使神差似的找藉口出了门。外面飘起了雪,微弱的光下,一个人影在旋转,袍角飞扬,以为酒多眼花,忙揉了揉的眼睛。  
    她一圈圈地转着,我纳闷,她的脑袋跟常人不同不成?我看着都眼晕,好奇的上前,她反而受惊而险些摔倒,反而我这个主人成了私闯的外人。  
    真想这样抱着她,可她却没有给我机会,迅速挣扎离开,还极自然的问出了声:  “四爷是主人,为何出来了?”  
    我心里有点失望,试探地问她。她似乎很是恼怒,却又很高明的化解于无形,又让人无可厚非地道:  “四爷说笑呢?容月最多也就私自拿了府中的几片雪花而已。”  
    她聪明的转移了话题,但还是经不起追问。我知道她一定脸红了,心想小丫头,暂且放过你。脑中竟闪过一个自己都吃惊的念头:如果十三弟抓不住她,也决不让别人得到她,贝勒府多她一个不多,或许还真能解解忧。                 
    我不服地道:  “我这里还有许多武器,你还没有见过呢?你见过手雷吗?一拉绳,就能炸死十凡人,见过机关枪吗?你一个血肉之躯,怎能挡得住子弹,见过原子弹吗?这个我正在试验中,可将整个北京城炸成一个大坑。我是妖也罢,仙也罢,我都这样,谁来惹我,别说我没警告过。”  
    我越说越有兴致,高昂着头,摆出不可一势的口吻。允禧一愣一愣地盯着我,似信非信,但一听到能将北京城炸成一个大坑,他的脸都黯了几分。  
    我从容不迫上前,拔出匕首,切去绳索道:  “禧贝勒你走吧!你也算是放过我一回,这下咱们两清了。不过我还是送你一句话,人生在世还是淡泊名利,才活得自在些。我还是喜欢郑板桥的风格,百节长青啊!”  
    允禧一脸惭愧地作揖道:  “这本非我所愿,我也只是爱人之托,才不得不为。”我叹道:  “小李子,你带禧贝勒出去吧!”小李子惊呼到:  “那四人怎么办?”  
    允禧长叹了口气道:  “罢了,还是我来处理吧,也算你我朋友一场。”】  
    我不解地皱皱眉,允禧与小李子出了门,两人低语了片刻,小李子将我推进了门。过了半晌,我正要上前,传来了远去的马蹄声。  
    听罢小李子的回禀,吓得我心惊肉跳,身体微微一颤道“也太狠了吧!这吓死了了。”  
    小李子戏笑道:  “不就杀了四个人嘛,你就吓成这样,刚才谁说来着,能杀死一片的。”  
    夕阳在窗上留下点点印迹,远处的山林似乎鬼诡了许多。我忙叫上小李子一起做饭,晚上让他搬到当年雍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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