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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虎兕-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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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己方的八千大军已经分成三队,一队在南岸原先的驻地,一队被自己带了来,还有一队应该已经跟着小老虎渡过了湟水。他们的兵马原本就少于烧当羌,如今又又兵分三处。这样疯狂的举动,让张绣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

    更让张绣感到危险的是,他此刻一点都猜不出柯吾究竟会做出怎样的应对。

    如果柯吾畏惧小老虎兵威,派兵死守严防。拒不出战,那说明他乃一介庸才。轻易就被吓破了胆,从今往后再难于兵事上有所作为;不过如果柯吾当真这样做。恰恰又会歪打正着,无意之间让小老虎分兵偷袭的企图付之东流——小老虎孤军深入,绝不愿意打一场攻坚战,也打不了这样的攻坚战。到那个时候,小老虎只能带兵回头,与允吾城里的成公英会合北撤。

    张绣唯有寄望于柯吾还有那么一点胆气,敢于针锋相对,抓住己军分兵的有利时机,出兵全力一战;这样做,虽然会给南岸留守的兵马带来极大的压力,但是却会给小老虎创造足够的机会。至于自家主将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端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或许说来好笑,两军阵前,居然会寄希望于对手的统帅能够更聪明一些,着实让人有些啼笑皆非。但此时的张绣,的确无比希望柯吾能够多一点胆气与心计,懂得抓住机会给己方来一个迎头痛击。

    天渐渐就要亮了,张绣一颗心越悬越高。小老虎豁出去的一场豪赌,就要见分晓了。张绣又一次低头看着脚边一堆杂物,仔细地检查着。这些杂物不过是牲畜粪便和一些易燃的枯草等物,乃是边塞最常见的烽火狼烟的材料。小老虎临走前与他约定好,若是张绣确定柯吾没有上当,己军无机可趁之时,便要立即点燃烽火,传示退兵。

    对岸的破羌城笼罩在稀薄的晨雾之中,城下的大营依然如昨夜黑暗中那般死寂,只有满营的火把仍在散发最后一点光亮,却丝毫不见对方有出兵的打算。张绣亲手接过身旁护卫手中的火把,犹豫着要不要就此点燃烽火。

    一旦狼烟升起,就代表着两天两夜的苦心安排彻底付之东流。张绣心中犹豫着,挣扎了许久也不能下定决心。小老虎临走时留下的那句话一直在张绣耳边萦绕:“我的姓名,都交到你的手上……”此时想来,张绣才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一句话的分量,字字重若千钧。

    就在张绣近乎于绝望的时候,对岸骤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鼓声,声声震人心肺;破羌城内外突然sāo动起来。

    不一时,只见一支兵马冲破晨雾,迅速地涌入岸边,霎时将河岸挤得满满当当,没有留下分寸立足之处。而后一杆大纛自阵后游弋而至,高高地竖立在河岸边。

    没有多久,对岸就传来一个让张绣欣喜莫名的声音,充盈着不可言喻的得意与张狂:“小贼,我早料到你要故技重施,早就等候你多时了。”

    这个声音听在张绣耳中,混若天籁,让他几乎抑制不住要大笑出声。

    河心里,正伪装渡河的死士拨马就走,艰难地往南岸撤退——北岸上箭如雨下。虽然此处的河面较宽,河心位置已经是弓箭shè程的极限,但是烧当羌箭矢如雨,几乎将天空遮得密不透风,铺天盖地的箭雨之下,仍不时有人中箭落马,随即被流水吞没。

    这些人都是jīng挑细选出来的死士,他们并不知道小老虎和张绣的真正计划,直以为今夜是真的要偷袭破羌,重演当rì旧事,故而渡河之际人人奋勇争先;惟其如此,他们此刻的狼狈表现也才让柯吾愈发得意忘形,只觉出尽了一口恶气。

    河对岸,破羌城下的大营里,又一支大军煊赫而出,一路直奔东去。

    “小贼,我已命大军东进,攻你后路。劝你若是识时务的,趁早退兵回去!”南岸北岸一片嘈杂声中,柯吾张狂的声音依然清晰可闻。

    张绣面sè木然,恍如没有看到自家麾下将士的伤亡,也没有听到柯吾的冷嘲热讽;他默默计算着烧当羌东去大军的路程,直到所有从河心退回的幸存者回到南岸,才猛地将手中那一团烈火掷下,同时向身后厉喝道:“点第二道烽火!”

    两道浓烟几乎同时冲天而起。。。)
第七十七章 斩将
    小老虎临行之际曾经吩咐过,北岸突袭的兵马是进是退,全凭张绣决定;一道烽火是退,两道烽火则进。。。 ;当柯吾亲自来河岸边堵截,又分兵东去时,张绣下定了决心。

    张绣的目光此时冷峻而犀利,注视着对岸柯吾的身影;他几乎能清晰地分辨出,此刻柯吾脸上那一副茫然的神情。柯吾浑然不知,这两道浓烟将会找来一头噬人的猛虎。

    张绣心头冷笑,将手一挥,身边千余骑同声相应,拨转马头东去。点燃两道烽火之后,张绣的任务就结束了,接下来北岸的仗要怎么打,是小老虎这个主将的事情,张绣眼下要做的,是赶紧返回驻地,组织沿河的防务。

    柯吾茫然地看着对岸,那一杆经常出现在噩梦中的虎形旗正逐渐远去;柯吾心头闷闷,只觉得有些不对。

    “那个小贼将怎么始终一言不发,全然没有了当初的气势凌人;听凭我喝骂羞辱居然一言不发。”柯吾心下暗自思酌,大惑不解。从挫败敌军的兴奋中逐渐清醒过来,柯吾心头又起yīn云;面对那个小贼将时,柯吾也不知为何总是紧张莫名,稍有风吹草动便自自惊自惧,看似疑心生暗鬼一般,其实却是因为往rì接连吃瘪,让柯吾对小老虎有了近乎本能的畏惧。

    “派人去,把东进的那路兵马拦回来。”柯吾猛地惊叫起来,连声下令道。

    身边有将佐为难道:“小王不是让大军分兵东进,趁虚攻打贼兵后路么?他们最多才走出去十里地。怎么就叫他们回来?”

    柯吾心焦,不耐多做解释,急躁地喝骂道:“听你的还是听我的,马上派人。叫他们回来!”

    将佐惊慌失措,唯唯应诺而去。

    柯吾焦躁不安地在岸边踱着步,不是举目东眺,南岸处,虎形旗已经去远,几乎看不见了;唯有两道浓烟依然滚滚腾腾,在微白的晨曦中异常醒目。

    从对岸那小贼今rì的异常举动,柯吾隐约已经猜到了。那两道浓烟必有深意;虽然不知对方究竟做何打算,但是以柯吾的推测,对方所图谋者无外乎自己派出东进的那支兵马。

    “小贼,今rì险些上了你的当;不过你总有千般图谋。我只做不见你又能怎地?”柯吾心下暗念,“管你是不是要来,管你作何打算,我只须严防死守,莫不成你敢来攻我大营?”

    自觉已经猜到对方的想法。柯吾心中得意满满,看对岸虎形旗去远,他也挥手示意:“收兵回营。”

    河岸边的大军立时嘈杂声起,各随旗号转向离开。烧当羌的兵马一向纪律不严。从退兵时便可见一斑;比起虎字营、英字营的令行禁止、井然有序,此刻柯吾退兵的指令一下。各营几乎同时转身,队伍互相裹挟着。显得臃肿不堪,在路上挤作一团,反而慢了许多。

    柯吾既是小王,自然是不需要与一群丘八去拥挤的;一声令下,他的卫队最先离开,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将一应纷乱嘈杂都甩在身后。对于大军后退时的混乱,柯吾也无心深究;一来烧当羌各部分居,每部自成一营,本就少有协同出战的时候,混乱些也是常事;二则柯吾自觉此处离破羌城大营不过三、四里路,转眼即到,再去安排部伍也无必要——说不定在整队的功夫都已经走回营里去了。

    此刻,柯吾心里想的,还是rì后如何应对自己老爹的责问。柯爰知健派来援兵的用意,柯吾心知肚明,既是要还击允吾方面的挑衅,也是要趁机削弱湟中义从部落的实力,归根结底都是为了稳固烧当羌在河湟的统治。但是眼下看来,柯吾自知只完成了一半的任务。湟中义从的确是被削弱了——虽则因此导致两家几乎反目——可是另一半的任务柯吾就有些不知从何着手了。

    虎字营、英字营的jīng悍敢战给柯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就其本意,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去招惹这样的对手;只不过若是老爹时候问起,该如何作答却是个难题。

    正自烦恼之际,柯吾突然发觉耳畔的嘈杂声猛然张大了几分,顿时大为不满,喝令身边的护卫道:“让后面的安分些,吵吵嚷嚷的成什么样子?”柯吾心头微怒,他自觉已经对部下各营足够宽容了,军纪军容上也是得过且过,却绝不容许部下变本加厉。

    柯吾一声令下,不料身边护卫却一个没动;柯吾兀自没有反应过来,大怒道:“怎么连你们也不遵将令?快去!”

    柯吾的护卫统领——也就是当rì在破羌城上将柯吾从箭下救回一条命的那个人——满面惊容地颤声道:“小王,声音不是从后面来的,是前面……”

    柯吾愕然抬头而视,先映入眼帘的是身边一干护卫惊骇莫名的神sè。再看前头,山陵后尘头大起,蹄声如雷,却不见半个人影。不等柯吾想个明白,眨眼间,一杆大旗自山后升起,高高矗立于山头。

    柯吾的脸sè骤然变得惨白,失声叫道:“怎么这里又有一杆虎形旗?”

    虎形旗,一向与小老虎形影不离;在虎、英两营将士眼中,这杆旗就等于主将的化身。“旗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跟着旗走,就是跟着我走!”两营将士对自家主将曾经喊出来的这句话可谓耳熟能详,铭刻于心。

    此时此刻,虎形旗既然在这里,小老虎自然也在这里。

    柯吾并不知道,小老虎昨rì中午时分就从驻地出发,躲在南岸的丘陵里,巡小路东进,直走到下游四十里,到夜间时摸黑渡河。过了北岸,又仗着军中凉州、金城人多,连夜扎进北面的山地,在山岭中摸黑走了半夜,直到黎明时分才赶到了破羌城北面的群山之中,深藏不出——这一切瞒过了所有烧当羌的斥候。

    柯吾只顾着防备可能出现的游骑,将城池四周地面守得滴水不漏,却疏漏了远处更北面的山陵之地;他却没有料到小老虎胆子大的没了边,只带了三千人马就敢渡河,还躲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大旗一现,小老虎也随之出现;虽然没有了醒目的衣甲,但是胯下踏雪乌骓,帐中方棱铁槊,跃马驰骋而来,依然夺目。

    “怪道我觉得对岸那贼将不对劲,原来竟是个假的!”柯吾怔怔看着迎面杀到的小老虎,口中兀自喃喃自语。此刻他在猛地回想起来,对岸那个假货骑得马只是毛sè相仿,其实并非神骏,手中兵刃也一直插在地上,不曾提起。原本这些细微的差异柯吾都没有往心里去,此刻才猛地想起,惊觉都是对方有意安排,就是为了遮掩事实。

    可惜,这个时候再想起来一切都晚了。小老虎三千jīng骑如箭而至,柯吾惊惶失措,仍在失神,被身边的护卫推挤簇拥着,身不由己往城门冲去。

    柯吾的一干护卫的确是军中的老行伍,对眼前局势看得分明,他们从岸边回来走了半程,此刻柯吾与破羌城不过相隔二里地,若是能冲进城去,将大门一关,想来对方也能望城叹息。至于身后那数千骑兵,伏兵一出就已然乱作一团,还是不要指望了。

    可惜,柯吾一行人想的很好,却不出小老虎的预料。从两道浓烟升起,虎字营杀出丘陵时候,小老虎就知道,此阵的关键只在城门;他手中可没有丝毫工程器械,若是叫柯吾逃进城去,最后仍将重演当rì攻袭破羌时的情形,功亏一篑。

    虎字营一俟杀出山地,一步不停直扑破羌城下,只为抢在柯吾面前拦住去路。以有心算无心,虎字营先机在手,先就抢到城下,堵死了大门。

    柯吾一行吓得魂飞魄散;破羌城的城门至今没有关上,因为自家小王还在城外没有进城。虎字营拦住城门,也不进城,而是齐齐转身,朝着柯吾所在扑了过来。出阵之前小老虎就交待过,那些混乱的烧当羌散兵游勇,根本不值一提,一万人也抵不上柯吾一个人。眼下老天保佑,居然叫柯吾自己送到面前,真真是天上掉下的功劳,还有不抢的道理?

    柯吾的护卫统领心头巨震,慌忙下令众人后退,就要退进身后那一群乱兵当中。他们不指望这些乱兵能击退虎字营,只要借人多混乱的局面拦住虎字营脚步即可,好给他们争取时间,从别处入城。至于柯吾此时已然失魂落魄,突然出现的虎字营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神,慌乱无措之下,此刻恍若木偶一般被一干护卫簇拥着,随去东西。

    不得不说,柯吾的护卫统领虽则不知姓名,但是还算尽职,一番应对倒也得当。眼见柯吾就要退入人群,虎字营中一声厉啸,虎形旗下小老虎跃马扬槊,一马当先而来,几乎是紧贴着柯吾一行人的脚步杀进人群之中。

    一人一马,铁槊所至,乱兵人群波开浪裂,分毫不能阻拦。不幸挡在马前的烧当羌士卒转瞬间人马俱碎,化作地上一滩血肉。

    柯吾的护卫统领咬牙迎上,交马只一合,被铁槊当胸一撅,胸骨尽碎,口吐鲜血倒于马下。其余又有数名护卫赶来,无一人是小老虎一合之将;其余众护卫心惊胆裂,再不敢相迎,发一声喊,四下逃亡,只扔下柯吾一人。

    柯吾吓得屁滚尿流,一时手足发麻无力,只觉连缰绳都提不起来。

    乌骓马四蹄如风,冲到柯吾面前,马上一道寒光挟风雷之势当头罩下——这是柯吾在人世间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象。。。)
第七十八章 顺手
    柯吾就这么死了,死在了湟水河畔一座不起眼的小城城门下。。。 ;小老虎单骑破阵斩将,顺带手割下柯吾人头,再从容返回本军阵中,整个过程电光火石一般,快得叫人反应不过来。破羌城下数千乱兵仍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他们的小王就已经身首分离。

    谁都没有想到,小老虎居然有如此胆魄,将三千孤军摆在破羌城外不到二十里的地方;柯吾就不用说了,就连张绣这个熟知计划的人都以为,自家主将最多也就是半路伏击一下柯吾派出的偏师,再给烧当羌一点教训也就是了。可是最后的战局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小老虎不仅将大军带到了破羌城下,居然还敢把主意打到了柯吾头上。

    后来得到详细战报的张绣时候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心中暗道,怪不得自家主将临行前千交待万嘱咐,必须看到柯吾分兵出城才能点燃进攻的烽火,原来一早就是盯着柯吾的人头去的。可是当时的三千虎字营,虽然占了伏兵突出的先手,其实却是处在破羌城和两路烧当羌兵的合围之中,万一战事不利,两路羌兵合围,甚至连湟中义从都随时会插上一脚,当真如此的话,岂不是被人包了饺子?到时想要全身而退都是奢望。

    想到此处,张绣一个劲的后怕——幸亏一战成功斩了柯吾,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失去了柯吾这个主帅,烧当羌兵马彻底失去了指挥。各营人马东走西顾,莫衷一是,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三千虎字营往来穿插,将城下数千烧当羌分割做十七八段。逐一剿杀。最后直到柯吾分去东进的兵闻讯回头,虎字营才施施然脱离战场,遁入山中远去。

    事后重新集结起来的烧当羌各营人马计点一番,个个心头泣血,就在短短的不到半个时辰时间里,各折损兵马两千余人,其中有近千人当场战死。

    最让烧当羌各营首领yù哭无泪的,却是柯吾的战死。谁都知道。柯吾是柯爰知健唯一的儿子,受尽老王宠爱,如今就这样莫名其妙折在破羌城下;若不能设法给老王一个交代,恐怕此刻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可是来袭的虎字营依然遁入山中。烧当羌一行人道路不熟,两眼一抹黑,却到哪里找人去?没奈何,众人一商议,只好派人去找那些湟中义从的人帮忙。结果到了湟中营中才愕然发现。那帮灰孙子居然早就跑了,只扔下一座空空的营地,人踪杳杳。烧当羌人气得七窍生烟,他们几乎都能猜得出来。那些湟中义从的人马得知柯吾战死的时候,该有多么幸灾乐祸。

    可是生气归生气。眼下的局面却不能不想个法子解决。湟中义从的人能够跑,他们这些大小榆谷出来的烧当羌人可跑不了。

    可是一开始商量善后之事。各营有出了乱子了。自柯吾死后,军中再无一个能镇得住场面的首领人物,各营首领谁都不服谁,有人说要尽快追击,不但要抢回小王的首级,还要捉住对方那贼将好祭奠小王,也好借此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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