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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虎兕-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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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会大惊之余;尚不及说话;就听见傅干哭喊道:“父亲;我不要走……”话说未尽;已经泣不成声;终于还是强忍不住;放声大哭。
傅燮勃然作sè道:“人之生死;世间一寻常事尔;哭什么?这般懦弱;为父死后;你如何支撑家业?”
傅干虽然平rì里调皮捣蛋;每rì都要被父亲教训;但是内心深处;其实深以父亲为荣;小事上不拘小节;大事上却是唯父亲之命是从;唯恐哪里做的不好;让父亲失望。此时听到父亲的喝骂;唯恐因为哭泣而真的被父亲视为懦弱;当即强自收声;将所有的悲痛吞咽下去;只是脸上的泪水依然止不住。
傅燮看着儿子稚嫩而坚强的面庞;不由心下一软;放缓了语气道:“你回去灵州;好生孝敬你母亲。天下乱象方兴;一二十年之内;难以止息干戈;你在家好好读书;修身养xìng;等天下太平之rì;再出世不迟。杨会是我刎颈之交;有他看顾;我也能放心;将来家中有难处;你就与他商议。”
交待言毕;傅燮也不管儿子接受不接受得了;扭过脸去不再理他;转而对杨会道:“若逢贤弟;古人君子之交;可以托付生死。别成年幼无知;傅某后事;还需仰赖贤弟——贤弟就是我傅家的程婴。”言罢;傅燮朝着杨会深深一礼。
杨会激动不能自持;一揖到地;沉默无辞。
傅燮深知自己这位主簿的为人;知道他是以自己的沉默表达他无声的承诺。纵然万死;也将完成傅燮的托付。
傅燮微微一笑;心中如释重负;举步往城西而去;到得西门;只见一伙羌人围了上来;口口声声喊着傅大人;其中有人大声道:“傅大人;南城的事情我们听说了;大人还是开城;羌人重信义;一定不会伤害大人的。”也有人喊道:“大人;汉人都说;留得青山在;大人回乡;将来的事情还大有可为啊……”众人口口声声;都是劝傅燮暂且雌伏;以待来rì。
傅燮环视着一众羌人老少;见他们满是关切神sè;一片真诚;心中大为欣慰;但是又不得不谢绝他们的好意:“傅某身为大汉臣子;代天子牧守一方;叛军临城;有死而已;岂有献土求生之理?诸位父老的好意;傅某心领了。傅某已经与城外叛党相约;叛党首领许诺;入城之后;不会大兴杀掠;以安民为先;诸位父老但请安心等候。”
众人见傅燮不听劝;大为焦急;这些人都是凉州大战后流离无依的羌胡难民;正是傅燮好心收容;让他们屯田开荒;才得以活命;在这些人眼里;汉朝天子可以不理;叛军兵马亦无所惧;唯独傅燮是救命恩人;绝不容许他人伤到傅燮一根毫毛的。羌人中有心急的年轻人当时就鼓噪起来:“大人;你若说不投降;就不投降;我们和城外的叛贼拼了就是。有我们在;绝不会叫人伤到傅大人。”
傅燮的脸sè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决然道:“傅某为官;首要之事就是保境安民;如今无力平叛;已经心中有愧;岂能驱使无辜平民与虎狼争斗?你们不必再说;全都退下。”说着便指挥部下将士;将一干羌胡民众隔到外面;不许靠近西门城楼下。
回头再看;西门的城门与南门一样;都被土石堵得严严实实;这也是当rì傅燮为明示自己与城偕亡的决心而封上的。眼下想一想;似乎也为自己当初的冲动感到好笑;冀城中连三五rì都守不住;封不封这座城门;又有什么区别?
“来人;将土石挖开。本官要出城迎战叛军。”傅燮随口下令。
傅燮说话时很是随意;声音不大;但是听在守城军民耳中;不啻一声惊雷。城中兵马不过两千多人;哪怕加上临时征募的青壮;也不到五千之众;守城尚且艰难;怎么傅大人反而要出城?众人惊疑不定;群情sāo动;其中只有杨会心知傅燮用意;默然无语;只是目光中悲戚之sè愈发浓重。
小傅干最是激动;不顾傅燮可能生气;扑上去又扯住父亲的袍袖;哭劝道:“父亲;城中兵少;还是固守为上;怎么可以出城?城防还可以坚持三五rì;说不定会有转机的……”
傅燮听着爱子的哭求;心中酸楚;却强作笑颜;淡然道:“为父身为大汉臣子;若投降叛军;是为不忠;但若是坚守城池;且不说城中存粮不足五rì之用;根本支持不了几天;哪怕尚有余粮;可城外叛军有数万之众;又能支撑几天?若坚持下去;别的不说;万一惹恼叛军众人;反倒连累了满城百姓。为父岂能为了多活三数rì;而作此不义之事?思来想去;唯有一死;尚可报效天子;下可挽救满城百姓;也免得为父忠义两难。”
傅燮缓缓说来;语气从容平淡;仿佛即将要去的不是一条死路;而只是出城郊游踏青一般。
这两天是节前忙碌的时候;两天没更了;万分惭愧;不料回来一看;收藏不降反升;叫岑云实在无颜以对诸位读者。唯有坚持;不让各位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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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傅燮(五)
冀城西门下;虽然千百人聚拢;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杂音;只有百十余军士;肩挑手抬;西门的土石被逐渐清理;很快就出现了一条仅能容许一辆车勉强挤出去的狭小通道。傅燮扬了扬手;让军士们就此停手退下。
一匹羸马拖着一辆简朴的马车来到城门楼下;车前御者两鬓斑白;却是为傅燮执鞭多年的老仆。傅燮看了看老仆苍老的面容;心中有不忍之意;正要开口劝他留下;不料那老仆憨厚地一笑:“主人;老仆追随你半生;自主人读书游学之rì起;便是老仆为主人驾车;今rì主人要走最后一程;老仆虽是粗人;但也知道有始有终。”
傅燮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只能无奈地一笑;扶着老仆的手臂登车。站在车上;傅燮回身对围拢在身后的军民人等说道:“本官去后;尔等可自行投降;勿以死者为念。”傅燮没有直接说出来的话;大伙都听懂了;今rì之冀城;会死的只有傅燮主仆而已;所谓“不以死者为念”;死者为谁;不言自明。
被隔开的羌人人群中sāo动起来;一位身材魁梧的壮汉推开身前的兵士闯了出来;用浑厚的声音大喊道:“傅大人;让我麻奴陪你去。”
傅燮淡然拒绝道:“不必了;本官去;是为了尽自己的本分;不需要更多的人陪着流血。”
麻奴嘿嘿一笑道:“大人要尽自己的本分;麻奴也有我的本分。大人救了麻奴一家老小;这条命本就是大人的。大人今rì必死;麻奴今后再无机会报答大人的恩情。既然如此;就让麻奴陪着大人一起去死。”
傅燮一怔;慨然叹道:“没有想到;羌胡之人;也有慷慨义烈之士;麻奴;本官年长你几岁;托大叫你一声贤弟;你若有心报答;无需赴死;只求你rì后看顾我家孩儿几分就好。”傅燮是好心;不愿让麻奴无谓地陪自己去死;又担心麻奴固执于恩情;所以有意以傅干相托付。
麻奴却大笑道:“傅大人不必担心;小公子自有人看顾。”说着回头朝人群中大喝道:“东号;出来。”一个几乎与麻奴体型不相上下的大汉拨拉开人群;挤了出来。这大汉与麻奴不仅体型相当;而且相貌亦有几分相似;但神sè更粗犷几分;在众人注目之下;有些憨憨地不知所措。
麻奴对傅燮道:“这是我弟弟东号;愿意投身傅家;供小公子驱使。这小子力大无穷;不过是个大肚汉;只怕要多费小公子一些米粮。”麻奴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傅燮车旁;伸手从一名兵士手里硬抢过一杆长矛;护持车右;不肯离去。
傅燮神sè间既是无奈;又是激动;默然良久;欣然叹道:“不料临死之际;还能结交一位义士;此傅燮之幸也;庶几无憾矣。”
麻奴洒脱地一笑:“大人;我是粗人;听不懂大人的话;不过我知道;大人是在夸我。”
傅燮为麻奴的憨厚真诚哑然失笑;拍了拍驾车老仆的肩膀;老仆扬鞭一甩;发出悠长的“嘘”声;羸马仰天长嘶;蹄子奋力刨着地面;艰难地拉动战车前行;从门下狭小的通道穿过。门下千百羌汉军民齐声sāo动;纷纷城门涌去。却有傅燮心腹家人早就奉了严令;堵住城门下的通道口;不让人出去——再看他们脸上;早也是满布泪痕。
小傅干看着父亲的背影一点点远去;几乎要消失在城门洞的yīn影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哭喊道:“父亲;我一定为你报仇;我一定为你报仇……”
门洞里傅燮听到;猛地扭头朝儿子看过来;沉稳而浑厚的声音犹若洪钟;在城门洞里回响:“儿啊;不要恨他们;不论沙东连还是你虎哥;他们都不想杀我;真正杀死为父的;不是他们。”
“那是谁;那是谁;父亲你告诉我……”小傅干哭得声嘶力竭;双目通红;隐露凶光;他此刻就像一只发了狂的虎儿;直yù择人而噬;好像只要父亲说出一个名字;他立时就会扑上去将对方撕咬成碎片。
门洞里傅燮的声音悠长而沉厚:“别成;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你就长大了。若是想不明白;你终身不许出世;记住没有”
这是傅燮作为父亲最后的交代;小傅干听得清清楚楚;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门洞里喊着:“父亲;我记住了;记住了。”他将所有的力气从口中迸发出去;喊哑了嗓子而不自知;但唯恐声音小了;父亲听不见。
城门洞里;寂寥无声;唯有天地之间;风起云涌;黑压压的乌云;愈发低沉下来;浓重得好似要挤出墨汁来。
风声呜咽;一车独出。城外近万叛军;严阵以待;极目所见;刀枪剑戈;森然相向;仿若铜墙铁壁。
傅燮扶剑而立;却仍有闲心对麻奴道:“贤弟;你出来;却忘了穿一身衣甲;如何是好?”
麻奴憨憨一笑:“小人又不是军士;哪里有衣甲?大人不见我手上这杆矛;都是刚刚从别人手上抢来的。”
傅燮哈哈一笑;朗声道:“谁说你不是军士?你既然随本官出战;就已经是我大汉的士卒了。你比许多人;更有资格做我大汉的军人”
麻奴大喜道:“大人;你这话;还是在夸我是不是?”
傅燮放声大笑;挥剑一指叛军大阵;朗声道:“大汉将士;随本官杀敌……”爽朗的笑声;伴随着响亮的军令;随风直上九霄。
……
南门外;眼见傅燮拂袖而去;沙东连和小老虎不由极为失望。小老虎望着霎时间走得干干净净的城头;默然无语;沙东连依然不肯放弃;声声呼喊;但城内再无半点声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城西突然传来激烈的鼓角声;上万人齐声呐喊;声震天宇。小老虎从沉思中被惊醒过来;霍然回身;盯着西边天际;心中似有明悟。
不多时;城西有一骑疾驰而来;却是令兵打扮。小老虎急忙回马;与一干首领聚在一处;追问道:“城西发生何事?”
那令兵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茫然之sè;结结巴巴禀道:“城西;有官军出城迎战。”
一干首领惊疑不已;怎么说得好好地;许下如此多条件;傅燮还是如此固执?再者说;你不投降就罢了;明明兵微将寡;就老老实实守城;怎么还出战了——你傅燮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官军有多少兵马?城门不是封死了么;官军怎么出来的?”韩遂yīn沉着脸问道;他是为傅燮的不识好歹而不满。
令兵手足无措;张了张嘴;好似又不敢说;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只有;只有三个人。”
“什么?”众人哗然;不由面面相觑。
小老虎却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面sè骤变;拍马就走;向城西而去。
看到小老虎焦急不已的神sè;王国这才明白过来:“咦;傅南容果真有心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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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贼路(一)
西门之外;叛军大阵之中;傅燮横卧在车上;气息奄奄;他的胸腹处鲜血淋漓;染红了前襟。手臂与四肢同样创伤累累;腥红的鲜血淌满了车座。
驾车的老仆俯倒在车辕上;离得傅燮并不远;已经没有了气息。早在马车冲进叛军大阵之前;老仆就身中十余箭;当时就死了。失去驾驭的马车被马儿盲目地拉着;凭着一股惯xìng冲入大阵;在严密的阵势中犁出一道百余步的沟壑;撞死碾死凉州兵十余人。惊马在阵中乱冲乱撞;直到缰绳被斩断;马儿也被十多杆长矛刺死倒地。
麻奴死在了马车下;尸身斜倚着车轮;前胸后背插满了箭支;手中长矛断成两截;这位刚刚成为大汉军士的羌人;直到临死之际;依然奋战不休;手持两根断杆;横打竖砸;杀死十多名凉州兵;凉州兵不敢近前;只用弓箭乱shè;将其shè倒;至死依然双目圆睁;勃然做愤怒之sè。
傅燮的伤势很重;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了;双目渐渐变得有些模糊;艰难地抬起头;却看不清冀城的城门;更看不到儿子的身影;只能看到环绕四周;面目狰狞的叛军。
一名叛军伯长狠狠地吐一口唾沫;骂骂咧咧地上前;嚷嚷着:“想不到你居然就是傅燮;失心疯了;三个人就敢冲阵;也该老子建功”说着举刀朝傅燮脖颈砍下;刀锋带着破空的呼啸斩落。
傅燮微微冷笑;斜乜着从头上划落的刀锋;目光平静无波。
远处突然响起暴雷也似的怒喝:“谁敢动手”一支利箭划破长空;带着尖利的风声;不偏不倚正中刀口。
那叛军伯长虎口剧震;手中长刀仿若被大锤击打一般;发出刺耳的鸣金声;刀锋被巨大的力量带得一偏;从傅燮头前划过;砍在了车架上。
叛军伯长抬头一看;南边一骑飞来;渐行渐近;马上一个少年将军厉声大喝:“谁都不许动手”那伯长被人莫名其妙shè了一箭;虽然不是要他xìng命;但也是出了个不大不小的丑;本来心里就恼火;再听到对方如此霸道的言辞;心头更是火上浇油一般。恼火之下;他也不顾细想对方阻止杀人的本意;反而破口大骂道:“哪来的小崽子;敢来爷爷这里抢功?”
说来也是该当有事。如果此刻在西门外的;是北宫伯玉、李文侯;或者滇吾、宋建等人的兵马;那军中武官定然是认识威名赫赫的虎将军;若听到是小老虎出言阻止;即便心怀不满;大抵也会暂时从命;不至于强硬地与小老虎争锋。偏偏此刻西门外驻守的凉州军;是以李相如所部为主力;新来乍到;军中将士虽然听说过有一位少年虎将军;其实并不熟悉;真正见过小老虎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此刻这位伯长;显然就是不认识小老虎的;又在气头上;更不细查;只当对方是来抢功的。毕竟傅燮乃是一郡之守;身份极高;杀了他功劳自然也极大——他却不知死在小老虎刀下的郡守都不止一位了……
那伯长既不认识小老虎的人;又钻了牛角尖;恼怒之下;根本不理小老虎的jǐng告;心想着:你要抢功;老子偏不如你的意。眼看小老虎越来越近;唯恐动手晚了;抢上前一步;再次举刀斩下。
小老虎此刻已到五十步之内;眼中看得分明;见那伯长对自己的军令置若罔闻;不由大怒;厉喝一声:“鼠辈狗胆”眼看傅燮命在刹那;小老虎不假思索;张弓又是一箭——这一次shè的可就不是刀口了。
小老虎的箭术;凉州军中尽人皆知——百步穿杨不过寻常事尔;如今近在五十步内;哪里会有失手?对面的伯长再次动刀时;其实也在注意小老虎会不会再次出箭坏他好事;可惜他不知小老虎心xìng;更不知小老虎的箭术;满心以为对方即便抢功;毕竟是同在一军的袍泽;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只要手上加一把力;就算你再shè中我刀口也是无用。不料小老虎的第二箭;根本不shè刀口;而是对准了他的心口。
在小老虎眼里;别说你只是个素不相识的无名之辈;就算此刻是李相如亲至;若胆敢无视自己的喝止;照样也是先杀了再说那伯长一时不察;等他发觉大难临头时;利箭已到胸前;再躲还哪里来得及?只听得一声惨叫;利箭穿心;血光乍现;巨大的力量好似一阵大风刮过;将那伯长连人带甲刮落马下;当场毙命。
那伯长尸身刚刚落地;小老虎如风而至;来势汹汹;踏雪乌骓直冲到马车前不足三尺之地;才带住缰绳。乌骓马厉声长嘶;前蹄在地面一踏;响震如雷;围在马车周围的军士齐齐退避;在惊叫声中让出数尺空地来。
空地zhōng ;yāng;只留下那死不瞑目的伯长。
虎踞龙蟠;三军哗然
小老虎看也不看死在马前的伯长;而是翻身下马;来到傅燮身旁;关切地问道:“南容先生;你还好。”
傅燮努力睁开已经浑浊的双目;辨认出小老虎的模样;艰难地笑了笑;道:“我本就是要死了;早一刻;晚一刻;有何分别?你又何必再杀人呢?”
小老虎满不在乎;拿眼角余光瞥了伯长尸身一眼;不容置疑地说道:“那又如何;违抗军令;本就该死”他却浑然忘记了;对方并不是自己麾下人马;根本轮不到他来发号施令。
见小老虎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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