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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虎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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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鄙命寿成兄和我们留下来断后;你却要先赶回冀城——你赶回去干什么?上赶着回去领一个违抗军令之罪;好叫耿鄙拿我们的人头号令三军是不是?”
梁兴说不过杨秋;气得直瞪眼;杨秋却压根不理他;“寿成兄;你看耿鄙大军乱的那副样子;怕是没有两天功夫;根本回不了冀城;他走上两天;咱们就得守两天的后路——这两天可不好过啊。”杨秋的眼睛一直往马腾脸上瞟;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马腾的神sè。
马腾默然;脸sè异常地凝重;好半晌才说道:“你和滇吾有交情;大伙都是知道的;如今也只有靠你出力了……麻烦老弟去和滇吾说一声;请他给个薄面。”
杨秋目中透出一丝希冀的光芒;小心地问道:“我该怎么与滇吾说呢?”
马腾重重地叹了口气;颓然说道:“我的要求不高;只要这两天时间里;两家各自约束兵马;相安无事就好——仅此而已……”
杨秋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强:“这事好办……”顿了一顿;杨秋悄悄打量了马腾的脸sè;又压低声音;带着试探的意味说道:“寿成兄;不如我安排一下;你和滇吾兄弟见一面……”
马腾不等杨秋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断然道:“我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只求两家相安无事——仅此而已”马腾的语气很重;特别是说道“仅此而已”四个字的时候;凌厉的目光直视着杨秋;让杨秋生不起任何反对的心思。
“那好……”杨秋的神sè有些讪讪;心中不免抱憾。
马腾又吩咐梁兴和马玩等人:“回头叫各营把粮食整点一番;省着点。营中伤病的战马;就杀了——先熬过这两天再说。”而后又嘱咐了一些营务之事;马腾老于行伍;一番布置井井有条;各人依言而行;原本因为耿鄙临阵撤兵而有些慌乱的军心;也稍稍稳定了些。
待大小事务安排已定;马腾就觉得背上挨过脊杖的地方又火辣辣地疼起来;便转身要回帐;马玩、梁兴两个还是亲自搀扶着他。不想才一转身;突然就听到南边不远处猛然响起一声炸雷;随即就是铺天盖地的呐喊厮杀声传来;回荡在原野上。
马腾霍然惊奇;挣开旁人的搀扶;回头来看。只见南边道路尽头;丘陵深处腾起数道浓重的黑烟;因为隔得远了;只能看见有无数旌旗磨动;jīng锐骑兵纵横其间。再看仔细些;还在视线之内的耿鄙所部后军已见散乱之势;陆续有人扭头往回跑;先是三三两两;很快就变成百十成群;最后轰然四散。更往前头;耿鄙的中军和前军就看不分明了。
“愣着干什么;耿使君遇袭;各人立刻回营;整顿兵马备战;快去……快去”马腾将身边的一干人一个个拍打过去;推搡着将人赶回营去。
所谓将为兵胆;一个杰出的将领;必须有临机应变之能。留守的官军在马腾的指挥之下;闻风而起;不一时就各自整顿出营。虽然兵马分属诸将;还不能号令如一;但是比起耿鄙大军的现状来;却好了不知多少。
耿鄙的大军已经完全溃散了。与世上所有的败阵之军一样;队伍四散不能复合;溃散的兵将丢盔卸甲;不管眼前有路无路;只懂得抱头鼠窜。
兵过一万;无边无际;面前溃兵却不止一万;四散奔逃;更是漫山遍野;马腾知道眼下已是生死交关之际;心下发狠;忍住背上的伤痛;强自镇定地大声下令道:“杨秋、梁兴;你们去右路;马玩;跟着我;我们左右迂回;让开中间大路;侧击贼兵;务必拦住他们”
众将轰然领诺;两路大军迂回左右;兵势如龙;似双臂环抱;要保住双臂之间溃散的友军;而两路人马的前锋;就如同探出去的双拳;仿佛两记勾拳;迎上来袭的敌军。
事发突然;马腾情急定计;这已是短时间内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但马腾还是低估了眼前局势的险恶程度。两路人马冲出不过一二里;就遇到大股溃兵从两翼退了下来;骑兵冲势为之一滞。
“大兄;溃兵太多了;过不去了……”马玩焦虑万分。骑兵作战首重速度;一旦停滞下来;就等于被捆上了双脚;还如何能够作战?
马腾心下亦是焦急;抬目远望;只见两翼退下来的溃兵身后;有大队凉州兵在驱赶。那支凉州军旗号也怪;两杆大旗;这边一杆旗帜上七扭八歪绣着一只四足走兽;看形象有三分像虎;却更有七分像猫;没名没姓;不像寻常大旗那样绣着主将名号……那边更靠近杨秋所部的叛贼;大旗上倒是绣着一个英字;可是凉州叛军中从不曾听说有姓英的大将。
两杆大旗看得马腾莫名其妙;不过眼下也不是深究的时候;一见凉州军举动;马腾心中了然:“两翼的溃兵都是叛贼有意驱赶过来的;对面的贼将也不知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敏锐;我们这边才一有举动;他便有应对之策;如此老辣用兵;也不知是哪一部大首领来了?”
溃兵越来越多;冲动阵脚;马腾所部的队伍也开始散乱起来;紧随其后的凉州兵步步紧逼;就仿若猛虎在山;只等着马腾露出破绽;就要猛扑上来;展露它锋利的爪牙。
马腾对凉州军的用心了然于胸;心知此刻可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当下暗咬牙关;大喝道:“听我号令;乱军临阵脱逃;依军法当斩;众将士;给我杀”
马玩与一众部下闻言愕然;纷纷注视着马腾;目光中都有询问之意。
杀?杀谁啊?眼前的可都是友军呐
马腾不再多话;举起环首刀;朝着马前一刀斩下。刀口下;一身熟悉的衣甲;还有一张依稀熟悉的面孔;充满了惊恐的神sè。
“杀”马腾艰难地扯开喉咙;喊出了满是血腥的一个字——喉咙间似乎涌起一股滞涩的血腥味。
我知道;我知道;还差一更要补;不会忘记的……我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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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烈火(五)
赶出来了;第一次在明天上班的情况下熬夜;不过不能言而无信不是?
举起的屠刀向往昔的战友砍下;每砍一刀;马腾就觉得心口上一阵抽痛。溃散的官军完全料想不到;他们还没有逃出叛军的追杀;就要面对着自己人所施与的残酷杀戮。
逃跑的脚步被生生遏止了;许多溃兵在两面夹击之下濒临绝望;徘徊两端;游走于绝境;不论是路的哪一头;都意味着死亡。绝望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战场两头;哭声震天。
溃兵被阻挡了脚步;连带着跟在他们身后的凉州军也被挡住了。相隔数百步远;小老虎举目遥望;发现另一头的官军已经稳住了阵脚。
“嗯;有点本事……”小老虎低声自语;语气平静得近乎于冷淡;经过榆中城下的一场屠杀;眼前的这点杀戮于他而言;只是等闲罢了。小老虎更有兴趣的;还是此刻领兵拦在对面的官军将领。
“没机会了;先撤;今天这一仗也够耿鄙受得了。”小老虎随口吩咐身边的掌旗官。虎字营大旗摇动;旗帜上猫腾虎跃;远处英字大旗舞动相和;两营各自收住人马;徐徐后退;不一时就退过发起伏击的丘陵地带;消失在远处。
眼见得叛军去远;马腾不由松了一口气;随即命部下收拢溃兵;掩护大军退入营寨。所幸耿鄙此前走得急;大营寨栅都来不及拆除;略作收拾;还可以将就着安营扎寨。只是损失了不少军资器械;许多将士都只能露天宿营;一时之间;呼痛喊疼的;说饿道冷的;还有唉声叹气的;种种哀声此起彼伏。
马腾正忙着安顿败军;突然耿鄙派人来召;马腾将事情交代一二;便即往见。
耿鄙经过一场大败;中军大帐的帐篷等物事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立不起中军帐;只用几块长长的麻布围在四周;充作中军;四周围几十名卫士;有的丢盔;有的卸甲;就没有一个衣甲完整之人;大多数人手中也没有兵刃。
马腾进到中军;却见马玩也在。上首处耿鄙满面肃容;目光死盯着马腾看;似乎努力要装出一副严厉肃然模样;偏偏目光中又有些闪缩。马腾不觉有异;依足了军礼参见;还未开口;就听见耿鄙出言喝道:“马腾;你可知罪?”
马腾闻言愕然;抬头看看面无表情的耿鄙;又看到耿鄙身边yīn恻恻恍如毒蛇般的程球;心里就是一咯噔;直觉事情不对。再看先一步进来的马玩;却见他满脸惶急;不知所措。
上首耿鄙又喝一声道:“马腾;本府问你话;你顾盼左右而不答;是藐视本府吗?”
马腾压下心头的惊愕;躬身答道:“属下岂敢;使君出言问罪;属下心中着实不解;一时失神;故而犹疑——并非有意怠慢。”意识到耿鄙、程球心怀不善;马腾提起十二万分小心;面子上也做足了姿态;将身段放得极低。
耿鄙冷笑道:“你还有不解?我问你;适才大军遇袭之时;你为何迁延不救?大军回转之时;你为何杀戮友军?莫非;你是与叛贼早有勾结?”
马腾心头剧震;霍地抬起头来;怒视耿鄙、程球二人;心头一股火焰骤然高张;几yù喷涌而出。“你们的命是老子救得;这两万大军都是我与一干兄弟豁出命去救回来的;如今竟而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如此恩将仇报;究竟是为什么?”几个念头在马腾心里沸腾不休;几乎就忍耐不住要脱口问出来。
程球在旁皮笑肉不笑;说话的声音yīn森森地:“若不是有人与叛贼勾结;叛贼又岂能潜入大营附近?若非有人通报消息;叛贼又岂能知晓我军撤军的时机;暗中设伏;以致我军大败?若非有人图谋不轨;为何在我大军退回大营时;故意与叛贼携手;两面夹击我军?”
马腾脑中轰然一响;好似钟鼓齐鸣;震得他目眩耳鸣。马腾一下子明白了;耿鄙与程球这一唱一和;颠倒黑白、以功为罪;原来只为了给这一场大败找一个替罪羊。否则这一场大败;伤亡、逃散者近万人;若没有个人出来承担责任;却怎么遮掩得过去?
既然是替罪羊;自然不能是耿鄙耿使君;当然也不会是程球程主簿;找来找去;除了一向与耿、程二人不睦的马腾;还能有谁?或许;再加上他营中一干素来桀骜不驯的豪强与部落首领;分量就更足了。
“耿使君;你扪心自问;如此倒行逆施;良心能安否?”马腾双目充血;盛怒之下须发皆张;面朝着耿鄙一步步抢上前去。
耿鄙一介书生;哪里扛得住马腾这等声威;惊慌失措之下;一叠声喊道:“左右卫士;愣着干什么;还不将马腾这乱贼拿下。”
四周卫士待命已久;纷纷上前;刀光烁烁;举刀便砍;竟是要当场杀人灭口。
马腾尚在盛怒;浑然不觉大难临头;眼里只有一个耿鄙;一旁的马玩惊骇莫名;冲上来一把抱住马腾;大喊道:“大兄;快走”眼角突见刀光落下;忙一转身;将马腾护住;背上先就挨了一刀;立时惨呼出声。
马腾猛然惊醒过来;就见到数柄环首刀朝自己当头斩下;当下暴喝一声;避过刀锋;随手扭住一名卫士手腕;用力一扳。只听咔嚓一响;那卫士凄厉地痛呼起来;确实手腕腕骨被生生折断。
马腾抢过一柄环首刀来;反刃相向。一刀斩下;就是一蓬刺目的血花溅起;此前为阻击叛军而杀戮友军将士之时;他尚且心怀不忍;此刻再次下手;杀得还是自家袍泽;但是心里已然没有了丝毫顾惜;只留下满腔熊熊烈火;随着那绝情绝义的一刀;彻底爆发出来。
“杀了他;杀了他”程球在旁惊恐万状;连声大呼。
一众卫士围攻之下;马腾连连后退;他毕竟只有一人;又要护着受伤的马玩;一身武艺施展不开;渐渐落了下风。
马腾一边招架;且战且退;堪堪退到幕布旁;外面却又钻进几个甲士来;却是耿鄙、程球唯恐人少杀不得马腾;在四周都布置好了足够的人手。这些人一进来;便对马腾、马玩成合围之势;局势愈发危急了。
马玩重伤无力;被马腾舍命护着;眼见事情危急;大喊道:“大兄;大兄;放下我;你一个人才能杀出去;找兄弟们为我报仇”
马腾苦苦招架着四周卫士的围攻;口中兀自骂道:“你少废话”
程球却在人群之外yīn阳怪气道:“你们两个;今rì一个也走不得。”他话音未落;帐外就有人高喝道:“属下杨秋、梁兴;前来求见”
马腾jīng神一振;大喝道:“求个屁见;你们两个再不来;老子就死在这里了”马玩更几乎哭出声来:“耿鄙要杀大兄;耿鄙要杀我们”
话音方落;帐外顿起sāo乱。只听梁兴一声怒喝:“谁敢杀我兄弟”几个身影应声飞落;眼前豁然开朗;原来却是守帐的卫兵被梁兴、杨秋打倒在地;连带着将围在四周的幕布一并压倒下来。
大帐之外;两伙军人已经混战在一处。不过梁兴、杨秋一伙分明有备而来;甲械齐全;耿鄙一方却是刚刚兵败;除了少数卫兵;许多人甲械不全;很快就落了下风;抵挡不住;被杀得四散奔逃。
梁兴、杨秋并肩大步跨进帐来;身后兵士一拥而入;四下围杀耿鄙卫士;将马腾、马玩救了下来。
梁兴嘴上在笑;心里却是犹有余悸;庆幸道:“幸亏老杨乖觉;发现中军帐里出了事;否则真就让两个狗贼得逞了。”抬头一看;耿鄙与程球被众军围着;瑟缩成一团;他们的卫士被早已被杀得干净。
大帐之中;只剩得马腾营中将士;无不是对耿鄙、程球二人心怀不满;乃至恨之入骨的。
耿鄙吓得面无人sè;结结巴巴告饶道:“寿成;寿成;这些事情都是程球小人想出来的;与我无关;与我无关……不不不;我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你记得;往rì我对你可不薄……”
梁兴听得老大不耐烦;上前一把揪住耿鄙头发;从地上提了起来;举刀要砍。马腾下意识地抬手拦住;口中说道:“不可”梁兴疑惑地看着马腾;有些为难。
杨秋拉着马腾轻声道:“寿成兄;耿鄙小人话不足信;你不杀他;来rì他便要杀你了”说着暗暗向梁兴使了个眼sè。梁兴会意;猛地挣开马腾;一刀斩下;耿鄙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喊便身首异处。
程球惊叫一声;眼睛一翻;吓得几乎昏死过去。梁兴冷哼道:“一个是杀;两个还是杀。你这小人留着也是祸害;也去和耿鄙作伴去。”言讫又是一刀;搠死程球。
马腾被杨秋拉着;不及阻拦;眼睁睁看着梁兴反手间连杀两人;看着耿鄙身首异处的尸身;马腾不禁有些失魂落魄。
杨秋在马腾耳畔轻声说道:“寿成兄;耿鄙虽说提拔你做军司马;算是有恩;不过既然他无辜要杀你;便是恩断义绝;你还为他难过什么?”
马腾喃喃道:“我不为耿鄙;是为我自己……”马腾环视着围在身旁的一干兄弟;黯然道:“咱们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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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方向(一)
很出奇地;在马腾等人杀死耿鄙之后;一连下了几天的大雪就停了。太阳又从云层里稍稍露出脸来;虽然阳光洒下来没有丁点温度;却好过总是满天yīn霾;也让人们的心情好了许多。
阿阳县城里;滇吾摆下宴席;宴请刚刚光荣地加入叛贼行列的马腾等人。在这些人里边;滇吾只与杨秋相熟;因为两个人以前的地盘离得近;来往得方便;至于其他人;最多是见过一面半面;点头之交罢了。不过;这并不妨碍滇吾对马腾的热情。
“寿成兄;你我虽然是初次见面;不过你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贯耳了。”滇吾殷勤地劝着酒;“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叫三生有幸;咱们能见面;今后或许还要共事;滇吾三生有幸啊。”
马腾客气道:“滇吾首领言重了;马腾无才无德;不明世事;险些还遭了小人毒手;若不是一帮兄弟相救;此时不但xìng命不保;只怕还要身败名裂;更连累家中妻小。说起来;马某不过是一介庸人罢了。”在内心深处;马腾对于自己从官军到叛贼的转变依然有些抗拒;不知如何自处;不过就如他自己所说;事已至此;就没有了退路;与其自怨自艾;倒不如好生筹划;让自己和一干兄弟能够生存下去。眼前的滇吾是凉州诸部联军中有名的大首领之一;看他如此客气坦诚;马腾为rì后打算;自然也要着意交好。
滇吾和马腾的xìng格颇有相似之处;都有着厚道重义的一面;这也是滇吾一改往rì深沉寡言的习惯;对马腾热情有加的缘故;二人xìng子相近;又有意结交;自然越说越是投机;气氛也越发融洽热烈起来。说到兴高采烈时;几乎就要当堂换帖子做结拜兄弟。
堂上正自热闹;忽然有人进来禀报;说虎字营和英字营的人马来到;正在城下叫门。滇吾哈哈大笑;欣然道:“我说是谁长了翅膀;大雪连天还能赶到阿阳来;莫不是从天上飞过来的——原来是那头老虎崽子来了。”
马腾一听“虎崽子”的称呼;就想起此前在叛贼军中看到的那杆不知是猫狮虎的战旗来;好奇地问道:“滇吾首领;你说的这虎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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