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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虎兕-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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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数百里地面;都可以任由我军铁骑驰骋。”
老边虽然逃了一路;但是并没有乱了分寸。他一路都在思索战局;一路上将此后的战局走向推演得七七八八;此刻说来条理分明。
北宫伯玉兀自不甘心道:“至于到这一步么?”
老边指了指周围狼狈不堪的将士们;苦笑道:“你瞧瞧他们;就知道是不是已经到了这一步。”
北宫伯玉环视四周;一时失言。
这一仗;凉州军确实输的太惨。董卓趁老边撤兵之际断然出兵;却不去碰断后的北宫伯玉jīng锐;反而从小路迂回;在郿县附近突然袭击了凉州军的中军。此举大出老边的意料;中军宋建部迅速溃败;令人再一次认识到羌胡部落悍勇有余、韧xìng不足的特点。
宋建一败;董卓大军回头截杀断后的北宫伯玉;双方一场恶战;北宫伯玉丢掉近半人马;舍命杀出一条血路。董卓在阵中发现老边的身影;率军紧追不舍。
混战之中;宋建和大军前锋滇吾各自为战;且战且走;很快与老边失了联络;与宋建同在中军的韩遂也下落不明;也不知是否还在宋建军中。而北宫伯玉所部;迭经血战;好容易到了陈仓城下;不想又让李文侯摆了一道;战至天黑;大军七零八落;如今只剩得三四千人;而且人人带伤;无力再战。即便还有些逃散的人马或许还有机会回来;但是人数也不会太多。
计点全军;仅仅北宫伯玉麾下就折损了不下五千人。如果加上宋建、滇吾所部的损失;凉州联军这两rì来的损失已经不下于武功城下那一番大战。
更为重要的是;眼下遭遇的是一场切切实实的惨败;这一战大败之后;也将凉州军在武功之战中取得的些微优势丧失殆尽。经此一败;凉州各部落难免人心浮动——这才是老边最为担心的事情——官军大兵压境之际;此后的局势将愈发艰难。
战火将不可避免地再一次烧进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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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备战
官军的行动比老边预想的要慢得多;老边退回凉州的一路上;都没有再遇到麻烦。直到断后的虎字营也退过陇关之后;官军的前锋才施施然抵达被烧毁的陈仓县城。李文侯放的一把火;不仅烧毁了粮仓;火势还蔓延全城;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将一座数百年的古城烧做一片白地;只剩下几堵光秃秃的城墙;被烟熏成黑sè。
大军安然退返冀城;暂作休整。沿途得了几个好消息;宋建、滇吾两路人马都安全脱险;绕道返回凉州。虽然折损不少兵力;但是主要的几位首领;包括韩遂在内都安然无恙;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大军在冀城休整;小老虎却一刻也不得清闲;老边甫一到冀城;就下令虎字营整顿兵备;最好的军械都优先补充给虎字营;不够的时候;还从其余各营搜刮;以满足虎字营一家的需要;闹得各营各部都有不少怨言;说老边偏袒自家人太过。
一片怨声载道之下;几位大首领却都默不作声。而小老虎自从回到冀城之rì起;就一反常态;将全部心力都放到军务之中;片刻不敢懈怠。对于老边给虎字营的优待;小老虎不仅没有丝毫得意;心里反而越发紧张起来。小老虎比常人更了解老边的为人;是绝不会因私废公的;眼下越是优待虎字营;就说明不久之后的大战中;虎字营承担的任务就越重。
存了这种念头;小老虎在紧张之余;更多了几分兴奋。自从起兵以来;虽然小老虎几次摧锋破阵;乃至力挽狂澜;闯下偌大的名声;但总归是在老边的制约之下;让野xìng难驯的小老虎不免有些束手束脚的感觉。而这一次;小老虎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或许接下来的大战;可以让他有机会放手大干一场;少年人所特有的锐气;让他的心里萌发出对此战更多的祈盼之意。
大军休整三rì;老边只管将军械物资往虎字营里送;至于虎字营如何备战;全都交给小老虎自己;最多只是派成公英帮衬一把。直到第三rì上;老边才派人传小老虎去议事。
小老虎闻听老边传召;心下猜测;自己一直等待的机会或许就要来了;顿时就觉得一团火在胸口烧的正旺;心下一片火热;寸步不停就往老边中军赶去。
来到门外;就听见里面老边的声音;虽然还是中气不足;却不像前几rì那般虚弱:“让滇吾和宋建两位首领各自返回领地;不要来冀城了。陇西郡河关紧邻金城郡南界;又是他宋建的老巢;乃是第一要紧之地;让宋建首领务必谨守;以为金城屏障。至于陇西郡其他的城池;大可以让给李相如;哪怕是狄道城也可以不要;万万不可为了一城一地与官军死拼。”
帐内有人应了一声;转身出门来;片刻不停;上马疾驰而去。小老虎听到老边将令;心知官军已经有了动作;想来大战一触即发;心里愈发按捺不住;掀帐而入。
进的大帐;却见北宫伯玉、李文侯、成公英几个都在;还有一个韩文约;却是昨rì刚刚赶回来。
大帐上座;老边斜倚着几案;面sè仍有些苍白;此时还在叮嘱另一名信使道:“阿阳县屏障武威吾诃子所部的右翼;一旦有失;不仅武威形势大坏;官军更能从北面直接威胁河湟;你去见滇吾首领时;务必与他分说明白;我不要他与官军死战;但是必须拖住官军一个月。”
信使领诺;正要离去时;老边看看小老虎;突然猛醒过来;叫住信使道:“先等一等……虎娃;你亲自写一封信给滇吾;将阿阳县得失紧要之处说明白;再从你虎字营里派一个人去送信。告诉滇吾;我要他至少坚持一个月——过这一个月;哪怕他要投降也尽可由他。”
“让我写信?”小老虎一头雾水。
老边点了点头;对小老虎解释道:“你上次和北宫伯玉放走了盖勋;卖了滇吾好大的情面;如今情势急迫;这个人情;该让滇吾还了。他是个恩怨分明之人;凭你们两个的人情;足可以让他下死力相助;哪怕被人耻笑我们挟恩图报;也顾不得了。”
交代过小老虎;老边又问成公英道:“君华;今rì可有官军确切的消息?”
成公英禀道:“斥候来报;张温大军已经进驻陈仓;以周慎为前锋;率军三万越过陇山。依边帅之命;陇关已然弃守。眼下;周慎的人马应该全部过了陇山了。”
老边冷笑道:“好一个周慎;在武功城下丢了三万人马;不仅没有问罪;反倒又得三万人马。看来;此人在朝中的靠山很是硬实。”
成公英也笑道:“那周慎似乎急于雪耻;过了陇山之后;一步不停;只带了前军万余人就直扑仇池;据报;仇池氐国已然投降了。”
成公英话音方落;帐内北宫伯玉等人讶然失sè;面上大有忧虑之意。仇池氐国上一任国王杨驹乃是凉州联军大首领之一;武功之战时为官军斩于阵中;尸首都不得保全。仇池氐国可以说与朝廷仇深似海;不料眼下竟然头一个投降了官军。以杨驹当年在凉州联军中的地位之高;如今其后人却举国投降;此举不免会给联军诸部带来极不好的影响。
老边眯着双眼;面带冷笑;“王师一到;仇池氐国第一个响应归顺;以杨家与朝廷的血海深仇;尚且要投降;更何况他人?这个消息一传开;只怕不少人就要动心思了。杨家如此义举;大有利于朝廷平定凉州;想必张温也不是傻子;不会薄待了杨家。杨家算是保住了。”
说到这里;老边忽然道:“仇池氐国是杨驹的儿子杨千万当家?好聪明的小子先有一个吾诃子;如今又有一个杨千万;如今的年轻人;是一个比一个出sè啊。”
北宫伯玉强作笑颜道:“老边;你自己家里就养着一头老虎;怎么还羡慕别家的孩子?”
老边瞥了一眼小老虎;只见这小子坐在案边;一封信直到此刻还不曾下笔;兀自愁眉苦脸、抓耳挠腮。老边不由气结:“匹夫之勇罢了;将来能不能长进;还得再看。”
小老虎察觉到老边的不满;自知受了无妄之灾;赶紧将头一缩;大气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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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内争
中平二年十一月;反叛已近一年的凉州叛军;从三辅地界退回凉州。不战而收复汉阳;令军中上上下下;士气高涨;汉阳乃是凉州jīng华所在;冀城又是汉阳的jīng华所在;如此重地;叛军却一箭不发;拱手让出;可想而知;叛军在兵败之后;已经虚弱到何等地步。再瞧瞧大军进入汉阳之后;各部接踵来降的局面;不少人都猜测;此后的平叛之战;就是一路走一路收降过去就可以了?
董卓对此冷眼旁观;听到其余各营主将议论;昨rì又收降哪个部落;今rì又收复哪座城池;还有人猜测征讨金城贼巢时谁做前锋等等;董卓始终一言不发;只在心底冷笑。刚到冀城时;董卓曾向张温进言;说过不该小看了凉州叛军;可张温似乎没有听进去。董卓也知道;自己往rì和老边等人的关系太过敏感;军中不少人至今还在怀疑他;如此情势下;张温也未必能听信自己的言辞;多说多错;不如闭口不言——反正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听不听全在你自己。
张温进了冀城之后;中军就设在原来的刺史部衙署;入城第二rì;张温升帐议事;此时众将人人奋勇;争着喊着;要即刻发兵;征讨金城;唯独董卓端坐不动;满脸横肉耷拉着;仿佛没有半点jīng神;眯缝着一双长眼;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脸sè有些yīn晴不定。
上座的张温笑吟吟地面对众将的请战;目光却时不时瞟到董卓身上。平叛大军能有今rì的大好局面;功劳有大半要记在董卓身上;从武功城下救出周慎;到郿县一战大破叛军;董卓几次三番力挽狂澜。凭着屡次建立的殊勋;董卓在军中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如今大帐之下;董卓位在首席;比起与他品秩相同的荡寇将军周慎还高出半截;只有新任凉州刺史耿鄙与他地位相当;座位也是在董卓的对面。
张温虽然明面上给足了董卓面子;但是心里并不喜欢这个人。在张温的眼里;董卓不过是个粗野无知的武夫;这种人不通道德文章;不知礼义廉耻;只是因为如今平叛战事才不得已而重用之;说到底;与一把刀没什么区别。但是对于眼下的战事;张温还不得不听一听董卓的意见。
“仲颖啊;你看众将都在请战;唯独你一言不发;老夫看你若有所思;不知对此战有何见解啊?”眼见得董卓始终不发一语;张温等的有些不耐烦;干脆开口点将。
帐中诸人的目光一时都汇聚到董卓身上。
董卓漫不经心地张开双目;瞧了上首的张温一眼;又看看身旁一干同僚;洒然一笑道:“末将哪有什么见解;说来说去;不过还是昨rì与车骑将军说的那些陈词滥调——不说也罢。”不yīn不阳地;就顶了张温一下。
张温面sè一凝;心头暗自火起;面上依然不动声sè;捻须微笑道:“怎么是陈词滥调呢?董破虏昨rì提醒老夫要步步为营;先稳固汉阳局面;明年开chūn再图进取——这是老成谋国之言;且不论对错与否;却实实在在是出于一副公心啊。”
董卓闻言心下一凛;嘴角边就挂上了一丝冷笑。这张温好yīn毒的心思;看似对他嘉勉;其实是把他放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上;如今全军上下;人人争先奋勇;唯独他董卓出来泼冷水;岂能不犯了众怒?
更何况;平叛之战打到现在;真正立功的也只有董卓一人;早就引得众将暗中嫉妒;如今一个大好的立功机会在面前;你董卓这个时候站出来阻挠;究竟是何居心?说句诛心的话;难不成;这凉州地面上;只许你董卓一个人立功么?
董卓看破张温用心;只在心里冷笑;面对众将神sè各异;他眼睛一眯;再不答话——却生生把张温晾在那里;不由好生尴尬。
董卓不说话;却有人不放过他。下首人群当中;一个雄壮的声音喝道:“车骑将军此言差矣;董卓之言;不仅大谬;更有惑乱军心、贻误战机之嫌;请车骑将军明察。”
乍听此言;满座皆惊;董卓更是一扫慵懒的假象;双目猛地一张;凶光闪烁;凌厉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下首一个年轻将领身上。
“孙坚;你不过军中一介小吏;怎敢在此信口雌黄;污蔑军中大将?”董卓话音yīn冷低沉;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将出来。
孙坚怒气塞胸;气得满脸通红;他以历次平叛之功;步步高升;如今是张温军中司马;独掌一军;却被董卓贬低为一介小吏——其中蔑视之意;溢于言表。
“我乃军中司马;也有掌军之责;张车骑召我议事;如何说不的话?反倒是你董卓;身为军中大将;不思平叛之大计;只为一己私心;妖言惑众;贻误军机;论罪当斩”孙坚声sè俱厉;将胸中怒火一毫不剩地向董卓宣泄。
董卓目中凶光愈盛;面上笑容yīn森;原本就是满脸横肉;此刻越发狰狞起来;听他冷笑道:“你想杀我?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想来杀我?”最后一句;董卓是怒吼出来的。
“当初在美阳的时候;你就三番五次蛊惑车骑将军杀我;莫以为董某人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董卓沙哑的声音仿若恶兽低沉的吼声;“你不过是一个私盐贩子;走得狗屎运道立了些许微功;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想拿我董某人垫脚;邀赏幸进——想瞎了你的眼”
孙坚暴跳如雷;他出身寒微;少年时随父行商;可到底是清白人家;竟然被董卓蔑称为“私盐贩子”;污蔑鄙视无以复加。盛怒之下;孙坚双指如戟;指着董卓道:“董卓;车骑将军大帐之内;岂容你血口喷人。军前议事;你妄言无礼;又犯一条军法”孙坚说着;向张温一拱手;厉声道:“车骑将军;董卓狂悖不法;孙坚请令;行军法;以儆三军。”
不等张温说话;董卓先就拍案而起;怒喝道:“孙坚小儿;老夫从军几四十年;在我面前;哪里有你一个后生小辈放肆的份?你一个后进小辈;不知上下尊卑;欺凌军中大将;妄想一步登天踩到我头上去;还嫌早了点今rì倒要看看;你能杀得我不能?”
董卓这番话;听似一时怒急攻心;其实大有深意;大帐之中;许多人都与董卓一般;是长年在雒阳中军或凉州边军任职;都是两军中的老人;孙坚却是出自江东;是因为黄巾之乱时立过大功;有了名声;才被张温点将;从征西凉。说起来;不论中军还是边军;孙坚都算新来乍到;从心底里;就让诸将生出亲疏远近之别。而孙坚自己的脾气也确实太臭;一身傲气;自视极高;自信得近乎于狂妄;否则也不至于屡次与董卓争执;董卓说他不知上下尊卑;欺凌前辈;隐约间就说中了帐内许多人的心思;暗地里祸水东引;让孙坚不知不觉间就站到了许多人的对立面。
董卓、孙坚两个吵得面红脖子粗;若非帐内不许佩刀;只怕两个人就该拿出刀子砍杀起来。就是眼下没有刀子;两人也几乎撸袖子打起来;却让周围众将拦住。大帐内登时就有些乱了套了。
张温面露难sè;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他虽然看不起董卓;但是如今还有依赖董卓的地方;如何能凭着孙坚几句话;一点可有可无的罪名;就动刀杀人?
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大帐;张温的脸sè越发难看起来;心头一点怒火越烧越旺。此时他不仅对董卓不满;同样对孙坚也是大增厌憎之意。在张温想来;董卓有一条说得不错;你孙坚是什么东西;钱塘小吏出身;说起来还不如董卓;凭什么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实在狂的没边了。车骑将军须是我张某人;我怎么做;用得着你来教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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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私心
中军大帐里虽然闹了一场;但是有张温这个车骑将军压着;终究大事化小;没有闹出更大的笑话来。
董卓出了中军帐;一路yīn沉着脸回到自己的大营;营中有一干部下出来迎接;可董卓看也不看;一言不发地回了大帐。众将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互相议论道:“将军如何这么大的气xìng;谁敢招惹我们将军?”
一时议论不出结果来;最后都把目光投在董卓的女婿李儒身上。
李儒年近四旬;从相貌上看;一派文质彬彬的模样;他也是凉州人;娶了董卓的次女为妻;从此成为董卓心腹谋士。李儒此人手无束鸡之力;论勇武比不上华雄、段煨等人的一根手指头;但是于鬼蜮权谋、yīn窥人心等事;却极有心得。董卓营中诸将十之都是粗野的厮杀汉;面对李儒这种终rì与yīn谋为伍之辈;难免不自在;所以众将没有几个喜欢李儒。
可是不喜欢归不喜欢;眼下这种情形;董卓分明是积了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此时谁敢触董卓眉头谁倒霉;唯一还敢在董卓面前说话的;也就剩下一个李儒了。
李儒心里明白;董卓如此大的火气;今rì中军帐中必然出了变故;他身为董卓谋主;此刻该是他出力的时候;也顾不得董卓正在气头上;抬脚就跟进了董卓的大帐。
一进帐中;就听见董卓拍案大骂:“竖子孙坚;安敢欺我;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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