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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虎兕-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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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岑风的辅佐之臣,查缺补遗就是责无旁贷之事。
岑风不解:“还缺什么?”
“人质啊……”成公英决然道,“自古以来,凡是投降、归顺者,必纳人质!如今各部落刚刚归附,人心不稳;收其jīng兵,固然能够削弱其实力,但是被你收服辖制的只不过是部落中的平民,于各部首领而言,你还需要再多一个挟制他们的办法。”
“人质?”岑风有些犹豫,“适才你不是还说,对待诸部不能一味打压么?要是强迫他们交出人质,会不会适得其反?”
成公英满不在乎:“那就换个说法,不叫人质,改叫选官好了。然各部派出嫡系子弟到我们军中任职,随便给个闲职养起来就好了。”这个办法也是汉庭羁縻境内蛮夷部落的惯用招数,就连选官的说法都是边疆各州所常见的,成公英说来自然也是驾轻就熟。
岑风大笑:“原来还有这样的名堂,我居然都不知道。”
成公英亦笑:“这是朝廷寻常惯用的手法了,只不过自从你从军以后,咱们都是与朝廷为敌,而且以边先生的威望,也不须对凉州诸部使出这等手段来,所以你一直不知道罢了。其实,朝廷对凉州羌氐部落一直都是用的这个办法;例如仇池氐国的杨千万,他与朝廷有杀父之仇,为什么如今官军退守三辅,他还迟迟不肯举兵反叛?就是因为杨家有一个人质还在朝廷手里,所以一直委决不下,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肯轻易背弃朝廷的。”
第一百三十章 论势(二)
说过收取人质之事,关于湟中诸部也就没有再多可说的了。 ;。。河湟的地盘到底还是小了些,如今又是多事之秋,岑风新来乍到,此时一动不如一静;先调兵马、再收人质,动静已经不小。眼下诸部表面都已顺服,再有更多的动作就成了画蛇添足,闹出乱子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只不过,除了安抚震慑诸部之外,关于湟中其实还有一件事情始终萦绕岑风心头不去——严格说来事情只关乎一个人——北宫瑞。
“北宫瑞昨rì来见我了。”成公英好似闲聊一般说起来。
岑风眉头一蹙:“他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说,就是来找我喝酒;我怕他伤势未愈,劝他不要多喝,他似乎有些意兴阑珊,很快就回去了。”成公英的语气听着波澜不兴,但是其中的沉重感不言自明。
当rì岑风出兵救援,赶走了吾诃子救下北宫瑞与豹娘子;其时北宫瑞伤势太重,昏迷不醒,被岑风待会破羌城养伤,这一养就养了三个多月。倒不是北宫瑞伤势有多么严重,而是他失血过多,不是一时三刻可以补回来的。直到九月间,北宫瑞才将将痊愈,也只不过是勉强骑的马而已,再要上阵杀敌,仍是力有不足。眼下,岑风每次打着北宫家与李家的名义去剿灭不肯归顺的部落时,出战的其实都只有豹娘子一个,北宫瑞始终在充当看客而已。
但是北宫瑞身体伤势未曾好转,却不妨碍他心里琢磨事情。从清醒过来之后,北宫瑞一直就只琢磨一件事——如何报复良吾部落的背信弃义!当岑风第一次去看望他的时候,北宫瑞就直截了当提了出来,让岑风一时进退两难。
良吾部落是妻子吾麻的娘家,岑风要顾虑的多,不可能轻易开口答应;但是既然收下北宫家和李家,岑风又必须给两家人一个交代。吾诃子的偷袭,让两家数百人丧命,连李文侯儿子的生母都死于那一场恶战,双方仇怨已深,已经是无法化解了。
北宫瑞是个聪明人,对良吾部落报仇之事,他只向岑风提过两次,见岑风顾左右而言他,后来就再也不提了。但是从此之后,他就变得有些颓唐,似乎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头,连身上的伤病都反反复复——岑风对此深觉不安。
“他心里还是放不下……”岑风对北宫瑞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吾诃子不仅仅杀了他的人,更要紧的,是毁了他的希望。其实,阿瑞心里还是放不下北宫家少主的身份;复兴北宫家是伯玉死后他唯一的期盼,却被吾诃子一手给摧毁了。”
成公英为之默然;他与岑风两个为北宫瑞的事情商讨过不止一次,对北宫瑞的心思也是体察入微。
“这种事情,换做谁,都放不下吧?”成公英苦笑,“就好比我们,虽然说老边是病逝,但是归根结底,你不是也忘不了董卓伤了老边的那一箭么?”
岑风听到董卓的名字,不由脸sè一沉,当下就冷哼了一声。
老边虽说是久病而殁,但是归根结底,他的伤病是来源于当初美阳退兵时被董卓军shè伤的一箭。岑风对此事念念不忘,虽然在细川河畔还过董卓一箭,但是对岑风而言,并未真正解恨。以岑风的想法,自然是要把董卓碎尸万段,拿人头祭奠老边,这个事情才能有个了结。成公英以此事与北宫瑞的心思做对比,也算恰如其分。
不过,成公英提起寻董卓报仇之事,让岑风心头一动,似乎想到了一个主意:“既然找吾诃子报仇还不行,那就干脆找个别的事情给阿瑞做,省的他一天到晚钻了牛角尖。”
“什么事情?”
岑风正sè道:“阿瑞整天不是念叨着报仇么,他最大的仇人又不是吾诃子,而是韩遂才对。既然眼下不能找吾诃子报仇,那就先拿韩遂开刀好了。反正,我也看着韩遂不顺眼,少不得,先把允吾城拿回来再说。”
允吾是金城郡郡治,没有允吾,就算占尽金城地面,也如同无头之鸟。成公英此前也曾与岑风商量过攻打允吾之事,但是商量的结果却是暂时按兵不动,最好等到王国大军东征了再说。眼下岑风突然提起攻打允吾,不由成公英不为之惊讶。
“於菟,眼下可不是动允吾城的时候。”
岑风突然笑了起来,笑的有些得意:“放心,我不是让阿瑞今天就带了兵去打允吾。只不过,韩遂大军尽出去相助王国了,允吾城兵力空虚,除了城防,对四周地面的控制肯定有所不及。我让阿瑞去给韩遂找点麻烦还是没有问题的。”
附录 皇甫规(一)
皇甫规字威明,安定朝那人也。。。 ;祖父棱,度辽将军。父旗,扶风都尉。
永和六年,西羌大寇三辅,围安定,征西将军民贤将诸郡兵击之,不能克。
规虽在布衣,见贤不恤军事,审其必败,乃上书言状。寻而贤果为羌所没。郡将
知规有兵略,乃命为功曹,使率甲士八百,与羌交战,斩首数级,贼遂退却。举
规上计掾。其后羌众大合,攻烧陇西,朝廷患之。规乃上疏求乞自效,曰:
臣比年以来,数陈便宜。羌戎未动,策其将反,马贤始出,颇知必败。误中
之言,在可考校。臣每惟贤等拥众四年,未有成功,悬师之费且百亿计,出于平
人,回入jiān吏。故江湖之人,群为盗贼,青、徐荒饥,襁负流散。夫羌戎溃叛,
不由承平,皆由边将失于绥御。乘常守安,则加侵暴,苟竞小利,则致大害,微
胜则虚张首级,军败则隐匿不言。军士劳怨,困于猾吏,进不得快战以徼功,退
不得温饱以全命,饿死沟渠,暴骨中原。徒见王师之出,不闻振旅之声。酋豪泣
血,惊惧生变。是以安不能久,败则经年。臣所以搏手叩心而增叹者也。愿假臣
两营二郡,屯列坐食之兵五千,出其不意,与护羌校尉赵冲共相首尾。土地山谷,
臣所晓习;兵势巧便,臣已更之。可不烦方寸之印,尺帛之赐,高可以涤患,下
可以纳降。若谓臣年少官轻,不足用者,凡诸败将,非官爵之不高,年齿之不迈。
臣不胜至诚,没死自陈。
时帝不能用。
附录 皇甫规(二)
冲、质之间,梁太后临朝,规举贤良方正。 ;。。对策曰:
伏惟孝顺皇帝,初勤王政,纪纲四方,几以获安。后遭jiān伪,威分近习,畜
货聚马,戏谑是闻。又因缘嬖幸,受赂卖爵,轻使宾客,交错其间,天下扰扰,
从乱如归。故每有征战,鲜不挫伤,官民并竭,上下穷虚。臣在关西,窃听风声,
未闻国家有所先后,而威福之来,咸归权幸。陛下体兼乾坤,聪哲纯茂。摄政之
初,拔用忠贞,其余维纲,多所改正。远近翕然,望见太平。而地震之后,雾气
白浊,rì月不光,旱魃为虐,大贼从横,流血丹野,庶品不安,谴诫累至,殆以
jiān臣权重之所致也。其常侍尤无状者,亟便黜遣,披埽凶党,收入财贿,以塞痛
怨,以答天诫。
今大将军梁冀、河南尹不疑,处周、邵之任,为社稷之镇,加与王室世为姻
族,今rì立号虽尊可也,实宜增修谦节,辅以儒术,省去游娱不急之务,割减庐
第无益之饰。夫君者舟也,人者水也。群臣乖舟者也,将军兄弟cāo楫者也。若能
平志毕力,以度元元,所谓福也。如其怠弛,将沦波涛。可不慎乎!夫德不称
禄,犹凿墉之趾,以益其高。岂量力审功安固之道哉?凡诸宿猾、酒徒、戏客,
皆耳纳邪声,口出谄言,甘心逸游,唱造不义。亦宜贬斥,以惩不轨。令冀等深
思得贤之福,失人之累。又在位素餐,尚书怠职,有司依违,莫肯纠察,故使陛
下专受谄谀之言,不闻户牖之外。臣诚知阿谀有福,深言近祸,岂敢隐心以避诛
责乎!臣生长边远,希涉紫庭,恢慑失守,言不尽心。
第一百三十一章 祸根(一)
允吾城是岑风心里一个结,当初被烧当羌撵着屁股逃出允吾的情形,岑风至今记忆犹新。高速更新 ;。。即便他在撤退的过程中斩杀了柯吾,也算出了一口恶气,但是城池丢了就是丢了。那座城承载着老边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于岑风而言,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就如同榆中对于岑风自己一样。
现在,这两座城都在韩遂手里,岑风就好像被人在心里扎下了两根刺一样。这两根刺眼下还不能拔,但是不妨碍岑风也给韩遂找点不自在。
允吾城不但是岑风心里的一个结,同样也是韩遂心里的一个结。从允吾到榆中,方圆足有二、三百里,累经大败之后,韩遂已经无力保守如此广阔的地盘。但是韩遂不得不守。允吾城里,多的是金城郡豪强;自从良吾部落与岑风的虎家军南下,郡中豪强一夕三惊,而当北宫瑞人马杀到时,这些人再不敢心存侥幸,从各县蜂拥逃入允吾。这些豪强人物,当初都是鼎力支持韩遂的,眼下被岑於菟赶得有家不能回,于今境况,韩遂知道,如果他再守不住允吾城,这些金城大豪们不是被那老虎崽子杀个干净,就是改弦更张,转投他人。
杀死北宫伯玉和李文侯,引入烧当羌入寇,韩遂已经引起凉州熟羌部落的敌视与戒备;而今,郡内汉人豪强大族已是韩遂最大的、同样也是最后的依仗,他输不起。
于是,一座小小的允吾城,成了金城郡两路大军难解的心结。一方想要,却一时拿不到手;一方拿在手上,想丢却丢不掉。
北宫瑞就是在这样的境况之下,率军杀入允吾地界的。岑风将新招募的人马悉数交给了北宫瑞,超过三千jīng骑在允吾四周纵横驰骋,一时间狼烟处处,允吾城终rì闭门,城中一夕三惊。
允吾城是金城郡郡治。官道沿黄河南岸东西延伸,东去经榆中通往汉阳。这一路上正是金城郡jīng华所在,郡内的汉人十之**都分布在沿途,其间颇有驿站、集镇。北宫瑞人马一到,第一件事就是截断了这条官道。周边数个县城悉数开城投降。所有属于郡内豪强的产业被一扫而空。
当北宫瑞押解着搜刮来的财物从允吾城下扬长而过。城上气倒了无数人。躲在城中的豪强们在入城时就已经有了舍弃家业的准备,但是想归想,等到亲眼看见家族积累数代的财富被人席卷一空,他们仍是心头滴血;于是不少人群起围住允吾城守将。泣血恳求也好,慷慨陈词也罢,只求一件事——立即出兵,击退北宫瑞,夺回各家财物。
允吾城的守将。就是阎行。
看着围在身旁、群情激愤的各sè人等,阎行心如铁石,任是众人说破了嘴,也咬死了一件事:“城中兵力不足,守城尚嫌不够,如何能够出兵?万一是岑於菟诱敌之计,到时候再失了城池,各位觉得是财物要紧,还是xìng命要紧?”
豪强大族的族长们都是见过世面的。哪里能被轻易哄住?
“将军既然说兵力不足,那也好办。我们各家都有家丁,再于城中征募一些青壮,总能凑出一二千人,出战是不行。守城是绰绰有余了。将军大可尽提人马出城追击,守城之事交给我们,必然万无一失。”人群中有人朗声说道。
阎行面上一沉,在人群中寻找着说话之人。突然脸sè变得很难看。
说话的人阎行认识,甚至可以说很熟。就是金城阎家的人——阎行的阎。阎行根本想不到居然会被自己家人当众拆台。阎家是金城郡中一等一的豪强,世居允吾,周边多有田地、产业;北宫瑞大肆劫掠周边,阎家恰恰就是损失最大的一家。
周围一干须发花白的老族长尽做恍然大悟之状,纷纷出言赞同;阎行在难堪之余,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让自己出兵追击,把城防交给各家的家丁奴仆——他们想干什么?仅仅是为了让自己放心出战么?如果等自己出了城,允吾城岂不就是任由这些人做主?到时候,他们是把城池再交还回来,还是再交给别的什么人?
阎行只觉得后背上冷汗涟涟,不敢再往深处想。本身就出自于豪强大族,阎行很明白这些豪强们的生存之道。见风使舵、趋利避害几乎已经是他们的本能了;否则的话,凉州历年羌乱,他们是如何生存下来的?为了家族的利益,豪强们可以毫不犹豫地屈身于羌人之下;阎行确信,为了生存,他们同样也会毫不犹豫出卖他——这些人当初支持韩公,都是因此而得罪了岑於菟的。如今韩公势弱,自身难保,岑於菟却越战越强,难保这些人不起歪心。
用一座允吾城换取岑於菟的宽待——这些人也不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就在阎行焦头烂额、自惊自惧的时候,允吾城外三十里,岑风向着允吾城的方向长长吐了口气,神sè间难掩失望之意:“阎彦明还真是沉得住气,阿瑞在允吾城下闹腾了三天,他居然还坐得住,一步都不肯出城。”
岑风的身边只有张绣一人。如今,张绣已经是他用惯了的先锋大将,与岑风的关系也亲密得多,闻言轻笑道:“估计是被将军打败之后吓破了胆,加上城中兵马不多,自然不敢出来。”张绣说的是榆中之会上,岑风力败阎行之事。
岑风摇了摇头:“阎彦明不是轻易能被吓住的人;要说吓破了胆的,也只能是韩遂。”
看着迤逦而过的大队车马,岑风又看到北宫瑞策马疾驰而来。
“於菟,这一次可发了。”北宫瑞人未到,声音先传了过来,“就凭这三天的收获,足够你麾下大军吃上几个月了。钱粮还是抢来得快,只是可惜,阎行果然不敢出门,你的伏兵白费了力气。”
岑风大笑道:“不妨,他一次不出来,咱们就去两次,且看一看他阎行能忍得多久,韩遂又能忍到何时?”
北宫瑞策马奔至近前,问道:“万一他们两个真的能忍住呢,难道就要攻城?”
岑风冷笑:“就算他们两个忍得住,总有人会忍不住,帮我们把他们逼出来!阿瑞,你不妨看着吧,这允吾城当初是韩遂起家的根本,如今却是韩遂的祸根;他一天攥着允吾城不肯放,就一天不得安宁,总有他倒霉的时候。”
ps:清闲了个多月,又要开始忙碌了……今后每天更新数量不能确定,但是保底会有一更。
第一百三十二章 祸根(二)
“允吾城是一个祸根。。。 ;”榆中城里,韩遂斜倚在坐席上,微笑着对面前的阎行说道。
阎行没有听懂,或者说他感觉莫名的惊骇。北宫瑞退兵之后,阎行一刻也没有耽搁,亲自赶往榆中面见韩遂,禀报允吾城的消息。此前也有不少信使往来,将允吾城内外一切变故一丝不漏地报于韩遂知晓,但是阎行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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