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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 原名沧海长歌-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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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有两人梗着脖子,不言不动。
秦长歌看过去,带着笑意,轻轻问:“冷超,匡建齐?”
那两人互望一眼,目中有惊异之色,却仍有恃无恐硬硬的施礼,“是!”
盯着这两个据说因为后台很硬所以脾气很大的副官一眼,秦长歌问得客气。
“两位大人有异议?”
冷超上前一步,话语硬邦邦冰雹般砸来,“下官别无他意,下官的意思是,开库事关重大,是否先发文朝廷,等批文下达后再开库――”
“啪!”
一条人影飞起半空!
再重重撞到粮库门上!
秦长歌一脚飞起,雷霆万钧,冷超被她直直踢起,横飞出去,后背砰的一声撞击上厚重铁门,发出瘮人的沉闷声响,冷超啊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软软的顺着铁门滑到地上。
九个人齐齐后退一步,匡建齐脸无血色。
秦长歌微笑,上前一步,九个人再退。
无人敢靠近她身前三尺之地。
“幽州灾民数十万,因为活命的唯一希望被毁,绝望之下,如今正围困了整个幽州城,今日我若借不回粮,死的就不是一个人,而是千个万个人,是整整一座城,”盯着匡建齐的眼睛,秦长歌慢慢的道:“和死很多人呢比起来,我不介意杀掉你们十个人,因为我没有时间和你们啰唣,现在,我再问一遍,这遍问完后,是继续死人还是活命,你们自己决定。”
她一字字道:
“钥、匙、呢?”
当啷连响,九把钥匙先后掏了出来,连匡建齐也阴着脸,掏出了钥匙,秦长歌一挥手,书办老老实实捧上记录册,十个人,连同昏死的冷超和人事不省的纪震一起被拖过来按了指印。
钥匙一一对上,沉重的铁质机钮在缓缓转动,轰然一声,库门开启,清香的稻米本味伴随着草木谷麻的微涩气味,汹涌的扑鼻而来。
这是生命的味道。
堆得岗尖的囤子里,满满的都是粮食,秦长歌心算了一下全部的粮食数量,终于露出了昨夜以来的第一个真正的笑意。
转身,日光烂漫的从库房的通风天窗顶上射下,映着白而亮的前方道路,而道路远处,渐渐出现了黑压压的人头,前来接粮的大军,已经到了。
来时压力沉重,去时心急欲飞。
秦长歌还是先运粮军队一步,提前赶回,让非欢包子他们呆在那个一触即发的城内,她实在不放心,早点回去通报好消息,也好让非欢早点被解围。
根据镇子里的百姓指点,她抄了一条近路,是从一处林子中穿过,绕过一座低矮的山坡和泥泊,可以比大路提前两个时辰到得幽州。
初秋黄昏下的草原色泽华艳,金乌将沉未沉,万朵浓云背后有一抹浅浅的冰轮之影,远处的山色在日光坦然的照射下分外明媚,极目处皆苍穹高远,风物阔大,原上离离长草涌动如浪,起伏的金色的浪。
人在浪中驰。
只看见神骏的黑马乌光一闪,流星飞坠般的速度,转眼间掠草飞花,路面渐渐不复最初的平坦,已到了一处黑压压的树林前。
秦长歌仰首看着那树林,目光一闪,江湖规矩,遇林莫入,此时已将近夜,这林子比想象中要大而密,按说是不该进的。
轻笑一声,一抖缰绳,秦长歌继续前行。
还没看见危险就被吓走,不是她的风格。
进入林子前,却在路边土坡下看见有人埋锅造饭的痕迹,地面上还有没收拾尽的充当柴禾的树枝,被小心的塞进石缝里,秦长歌抽出来,看了下数量,又摸了摸那块地面的温度。
十几人,刚走了大约一个时辰。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一定不会是普通行客,但秦长歌并不以为意的继续前行。
林子依山,树木高大茂盛,地上有积年掉落的树叶,马行走起来不甚着力,秦长歌策马而行,注意聆听一切异样的声响。
不想直到走出林子,依然未见异样,秦长歌不禁笑自己草木皆兵,加快策马前行。
马方扬蹄,踏出不远,突然前足一软,半个马头向下栽去!
秦长歌一惊之下立即飞身而起,看见脚下树叶堆积的地面突然开始下陷,宛如地底下有一双恶魔之手,正缓缓揪住地面往下拉,而马身刹那间已经下去一半,马腿全数落入地下。
是泥沼。
马哀声长嘶,努力的想要挣扎,但泥沼一向是越挣扎越向下陷,马下沉得越发迅速,秦长歌一脚踏上旁边一棵树,摸了摸自己常用的黑丝,想着不能用,刷的撕下外袍衣袖,撕成一条条再连接成柔软的布条,凌空一抖,霍的一声缠上马脖。
手底使着巧力,秦长歌缓缓的将马外拉,马不能失在这里,她还指望着快点赶回幽州呢。
此时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说是出树林还有一截距离才到的泥沼,会在刚踏出树林时就遇见,秦长歌只管专心拉马,却觉得手底马身的重量着实有些奇怪,重得超出想象,好像泥沼底真的有个人在和她角力一般。
只是这腥臭幽深泥沼,入者即死,怎么会有人?
今夜无月,层云厚重,偶有星子的微光一闪,象是苍穹被那些尖利树梢刺穿的,露出的苍白的缝隙。
风里有一点奇异的腥气,不是血腥,不是铁腥,也不是泥腥,倒像是这些气味混在一起的味道,鼻端有点生涩的冷意,气温好像降低了点,但是心里却隐隐的燥起来。
秦长歌把背往树上靠了靠。
被树叶覆盖的泥沼,突然汩汩的冒出气泡。
那些啪的一声鼓出的粘腻气泡,再啪的一声炸灭,炸灭的瞬间各自缓缓爬出一条怪异的蛇虫之物。
只有一条腿的蜈蚣,长尾巴的蟾蜍,两头的壁虎,头上有角的大蜘蛛。
总之,都是奇形怪状,世间难见的恶心东西。
这些东西在泥泡上呈心状蠕动,似乎在等待什么。
最后一个最大的气泡,终于缓缓炸了开来,爬出来的是一条好像正常了点的东西――一条三足赤红小蛇。
那蛇爬出,所有怪虫立即俯首,那蛇宛如帝王巡游般缓缓一圈,忽然转头,盯了那被渐渐拔起的马一眼。
真的是“盯”,宛如人的眼睛,阴毒而邪恶,有表情的一盯。
秦长歌怔了怔,因为一条蛇的表情而突然手心发冷。
那蛇突然腾身而起,飞快的绕着马脖子游动一圈。
它游动速度极快,眨眼间一圈完毕,游完,再次落入泥沼,扭头,这回很有“表情”的盯了秦长歌一眼。
那一眼竟然好像有点得意的神气。
与此同时秦长歌手底一空,随即便见鲜血喷射,那马的马头突然如被人齐齐斩断般,咕噜噜滚落泥沼,立即被守候已久的怪虫们一拥而上分舌,转眼间那马首只剩白骨,唯剩一双大眼原封未动,那怪蛇不急不忙的过去,享受属于它的美餐。
秦长歌盯着那蛇,隐隐约约想起一个自己闻名已久但一直缘悭一面的人物,想到那个人秦长歌立即头皮一炸,心知不好,立即将布带一抛,翻身就起。
却听有人柔声道:“小红,少吃点,等下还有好夜宵。”
星空下,马身已经全部陷入泥沼,一个硕大的圆弧却在缓缓崛起。
先是半圆形穹窿形状,随即渐渐凸显出人体的轮廓,长而圆的头颅,宽大的身体,不合比例的手脚,在星子冷辉下,箫箫木叶间,披着灰黑淋漓的泥浆外衣,混沌一片如鬼魅般从地下钻起。
他不辨面目宛如泥捏的“脸上”,大约是嘴的那个方位,凹出一个圆圆的洞,发出的声音却不是想象中那般幽深难听,而是微微沙哑,带几分磁性温柔,只是每个字的尾音都有些下沉,有一点阴邪的味道。
他招了招手,那条名字很乡土气质很邪恶的蛇,立刻很小红的婉转游了来。
而翻身而起的秦长歌早已僵在半空――在她身前身后前后左右,各各冒出一条“小红”,俱都“神情妖媚”的盯着她。
她相信,只要自己的手指尖再动上一动,小红们一定会娇笑着扑入她们看中的任何一个属于自己的身体部位的。
苦笑了一下,深吸了口气,秦长歌道:“请问阁下是谁?”
“我是小红的主人。”对方回答得很绝,泥塑般的身体闪着灰色的幽光,“过路客,你打扰了我和小红。”
“是,我打扰了你和小红卿卿我我,实在对不起。”秦长歌歉然道:“其实我什么都没看见,啊,你们继续,继续。”
对方呵呵的笑起来,鼻子那个位置好像抽了抽,道:“你很有趣……我闻见了熟悉的气味……我想,我还是杀了你好了。”
秦长歌偏偏头,无奈的对头顶一条“小红”道:“你能不能换个角度,不要看我的领口――”
寒光一闪,秦长歌的黑丝从发间弹出,刹那飞缠,刷的一声已经荡到另一棵树上!
以令人不及反应神速的安然着陆,秦长歌松了一口气,正想继续荡出去,逃离这个见鬼的人和蛇。
然而一抬头,几双很有表情的蛇眼,光泽幽魅,继续紧盯。
小红们一步不丢的跟了来,连位置都刚刚才一模一样,该看她领口的还在看领口。
秦长歌也有点懵了,小红们她本来就不喜欢,再加上最不喜欢练功被人打扰的――南闵大祭司阴离,她要怎么逃?
阴大祭司如何会出现在这里,秦长歌隐约能猜到和睿懿未死这个消息有关,大约还和即将展开的战役有关,只是自己运气着实不好,抄个近路也能抄出这么个强人来。
今日要是死在这里,不仅冤枉,还后果堪忧啊……
大约感知到秦长歌的心急如焚,小红们得意的昂头,尖鸣起来,声音高亢嘹亮,居然是闽地山歌的调子。
暗夜下泥沼前蛇们在唱歌,着实惊悚。
歌声里阴离混沌的脸上起了一层层的泥浆纹路,好像也在愉悦的微笑,并轻轻哼着调子。
一边哼调子一边轻笑道:“吃夜宵吧,宝贝们。”
立即,嘶嘶的妖红长舌,流着翠绿微黄的液体,液体散发出千年泥潭般的腐臭气味,向近在咫尺的秦唱歌靠近来。
秦长歌苦笑着,祈祷了一句什么,老老实实的闭眼。
“咚!”
仿佛巨炮砸出的千钧炮弹,又或者是满弓射出的重箭强弩,一道黑色的飓风以酣畅磅礴的冲势飞射而至,以一种面前是海把海撞飞面前是山把山撞垮的无以伦比的悍然气势,轰然而来!
地面落叶被罡风带得猛的旋飞而起,唰啦啦聚成一片再呼啦啦散开,如一件破碎的巨大披风,霍然展开在天地间,再被瞬间丢弃在流光般的身形之后。
那风所经之处,树枝颤动,枝上的小红们齐齐向后一缩。
狂射,电闪,人未至半空中长剑一掣,亮出满月般的炫目光华,一闪跨越天际,比自己身子更快的直直递到阴离咽喉!
阴离抬头,伸指就去夹锋芒寒锐的长剑。
那人却霍地一个翻身,头下脚上,长剑往泥沼里猛力一挑,大片泥浆立即黑墙般被挑起,矗立阴离面前!
只是那么阻隔视线的一瞬间,那人已经霍然飞退,退起来居然比冲过来还气势惊人,满地好不容易静歇下来的落叶再次刷的腾舞,落叶漫天里那人戟指大喝:“给我烧了那蛇!”
秦长歌同时大叫,“那蛇不怕火,用水!”
说完怔了一怔,此时哪里有水?
那人却想也不想,又是一声大喝:
“脱衣,小解!”
卷二:六国卷 第三十二章 乱起
陛下,你真绝。
秦长歌第一反应就是闭眼。
别害我长针眼嘛。
还有……尿水泼过来,我岂不是要被波及?
呃……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尿啊……秦长歌痛苦的转过眼,看见箫玦在泥墙落下那刹又冲了回去,横剑一抡,剑光如雪练如飘风,密织似网穿射如电,将手指一转欲待出手的阴离拦住。
箫玦的武功风格,用霸道来形容最合适不过,他的极其具有个人风格波涌涛啸般的快剑,向来先声夺人而又不容对方退却,哪怕面对的就是天下第一高手,出剑依旧大开大合毫无顾忌,明明自己稍逊一筹,但给人的感觉,倒像对方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他自然才得到阴离是谁,这是要省出时间给侍卫泼“水性物质”,好让与蛇吻处得极近的秦长歌先摆脱了那东西再说,好在走阳刚路线的箫玦,确实是武功阴诡的阴离的最佳对手,相反,武功同样走阴柔路线的秦长歌,反倒容易在阴离手下受制。
所以秦长歌并不担心箫玦,眼看侍卫的“水性物质”用树皮兜了泼来,还隔着距离那些蛇便纷纷尖鸣着狼狈四窜,这回唱得不是闵地小调了,听起来倒像嚎丧,秦长歌见蛇一掉头,立即一蹬树身远远飞出,饶是如此,衣角下摆也湿了几点,显出暗黄的暧昧的污渍,秦长歌一挥手,喝道:“你们先走!”一边刷的撕下一截衣襟,兜头就向一条逃得最慢的小红罩下。
小红哀呼一声,硬是在那软软的布下不敢逃脱的扭动,秦长歌目光大亮,笑道:“歪打正着,原来这东西比水还好用。”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棒子砸下去,小红香消玉损,秦长歌脚尖一挑,将蛇尸往另几条身上砸去,那几条纷纷扑上,争相咬啮,秦长歌一边啧啧摇头,一边毫不停顿的抽身飞起,赶到打得兴起,对着阴离一身的幽光彩练左劈右砍的箫玦身边,一把拉住,道:“走!”
两人腾身而起,半空中箫玦还在咕哝,“每次打得兴起你都要拖走我――”秦长歌哪里理他,一伸手放出旗花火箭,见那些忠心护主的侍卫不敢先逃还在发愣,黑丝一甩,拽了就走。
饶是如此,落在最后的侍卫,还是被泥坑中的阴离,懒洋洋的招手,虹彩一闪,拖入泥沼。
阴离并不追来,只发出了一声古怪的啸声,秦长歌和箫玦已经奔到林外,打马飞奔,一边疾驰箫玦一边道:“其实我们俩是能留下他的……”
“他还有人在附近,”秦长歌道:“而且现在我没时间,刚才我放出的火箭,暗语是‘包围此处’,如果你愿意的话,你留下来等大军到来,把南闵大祭司一次性解决好不好?”
“不好。”箫玦道:“杀了他又怎么样?南闵那个国家,不受礼教规矩约束,一向强者为尊,觊觎大位的强横势力多着呢,死了个祭司,立即会有新祭司取代,要我说,阴离沉迷练武,对扩充疆域没有太大的野心,对咱们是好事,若是换了人,难保又要不安分。”
“陛下越发精明,”秦长歌赞一句,一抬眼看见前方有泥沼,急忙小心绕过去,道:“原来路没走错,泥沼果然还在后面,刚才那个,大约是阴离练功搞出来的东西,我倒想擒下他研究一下他练的什么武功――哦对了,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林子外埋锅造饭的是你们?为什么走在我后面?”
“我想你了。”箫玦答得简单直接,疾驰中的猛烈夜风扯不碎他明朗的语声,“颁旨太监一走,我就坐不住了,后脚就出了京,我很怕你嫌我的信啰嗦,都给丢了,或者那太监不小心搞没了,或者生火时被烧了――路途遥远什么事都会发生啊,所以我来了。”
秦长歌无语,小心的将袖子掩了掩。
“我们进了林子,有个侍卫想起来做饭时,丢下了一件内廷标记,这东西落在有心人眼里会给我带来麻烦,又回头去取,大约就是在这时候落在你后面,后来有个母亲是南闵女子的侍卫,说闻见了他们那里的圣蛇气息,我心里不安,便直接从树上悄悄过去,怕脚踩在落叶上发出声音,结果看见了你。”
箫玦转头,带点责怪的看着秦长歌,道:“你答应过我你会保护好自己,可是今天我要不是凑巧出现,大约你就……”
他突然住口,似是连不详的猜测也不愿开口去提,神色中极为不满。
秦长歌一手挽着缰绳,一手过去拍拍他的手,意欲安抚下皇帝大人的郁卒情绪,不想箫玦顺势手腕一翻,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拖,已将她拖到自己马上。
凛冽风声里箫玦笑得愉快,声如水晶相击,明朗澄澈:“我救了你,你便以陪我共乘回报罢。”
“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皇帝,”秦长歌微笑,一直以来的焦灼压抑情绪,因了他金声玉振的笑和痛快朗然的心态而微微有些纾解,宛如春意将至之时,薄冰下浅浅化了冻,看得见簇簇嫩绿的草芽。
“我自然是小气的,”箫玦紧了紧她的腰,俯首在她耳边道:“我心中只有方寸之地,放了一个你,自然再没有地方容纳别的。”
秦长歌一笑,忽然轻轻道:“你听。”
塞上明月生,生于云涛之中,月色辉光朗照着静谧的北地草原和隐隐远山,无边无垠如一帧阔大画卷,画卷上那一骑扬蹄飞驰的骏马,以优美的韵律正于河山之卷上挥洒轨迹,蹄声踏碎草木之香和流水般的月光。
月光下两人齐齐仰首,风纠缠着彼此长发,以一种静默而了然的姿态,聆听碧野山外,连绵山脉尽头之处,隐隐传来的悠长之音。
那是长笳声,这种北地乐器雄浑豪迈,虽奏欢乐活泼曲调,也依然低沉徘徊,带着震撼人心的沉雄魅力,声声奏响。
“缇兰族,《碧野歌》,诉说山河的美丽和时光的宝贵,”箫玦慢慢道:“缇兰,落日满霜山,碧草舞星阑,风卷孤烟起,不越幽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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