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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 原名沧海长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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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退出还来得及,再过一刻,月光转向,阵法便失去效用,想走也走不了了。
可是无功而退向来不是秦长歌的风格,既然已经惊动侍卫,过了今夜,再想有所动作,难度定然加倍。
暗门开启有固定时间,时间一到,再次缓缓合拢。
比门前那一刹,秦长歌身形一闪,投入了地道。
站在阶梯之上,秦长歌并没有立刻往下走,她在黑暗中闭起眼睛,开始思考萧琛为什么当初请客要在醉心亭。
当然,萧琛请客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赵王府可供请客的地方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选在暗藏机关密道的醉心亭?
前日里秦长歌拜访过文正廷,从他口中得知萧琛并不是所有食客初来时都会设宴款待,但是只要设宴,都会在醉心亭。
为什么?
醉心亭下,别有洞天。
凡是萧琛觉得有问题的来奔者,都曾在醉心亭接受王爷赐宴,荣幸拜领盛宴的清客,必然想不到在亭中某处,有精锐双眼在暗中观测他的一举一动。
不能过关的,怕是难在赵王府呆到第二日的吧?
赵王府清客来去还是很自由的,少了谁,也无人惊异。
内功未成,而又极其擅长伪装的秦长歌,那夜要么是没被发现疑点,要么就是尚在考察中,等待她的下步动作,看样子今夜过后,无论如何不能再留了。
那么,换句话说,这个密道到底通向何处,倒很值得商榷了。
要是误打误撞,撞进赵王私豢的死士高手团的据点,以现在的秦长歌,绝对不能活命而出。
想了想,秦长歌以圆石击路,发现没有机关,更加确定了这里只是一个通道,她缓缓走下去,在第一个岔道停下脚步。
这一刹赵王府的布局在秦长歌心中流过。
偌大的王府建筑方位图在她眼前缓缓展开,正殿,后殿,寝殿,东西跨院,厅,堂,前院,内院,花园……醉心亭恰在正中!
点燃火折,左右看看,根据岔道的分布,终于确定这密道是个井字形的结构,以醉心亭为轴,连接四处端点,分别应该是萧琛寝殿,书房,西跨院下人房,最后一处秦长歌想了半天,只隐约记得那里应该是一处空地,生着些灌木杂草,据说原先是处小花园,后来渐渐荒废。
这后两处,只怕都不能去。
计议已定,秦长歌直向书房方向行去。
墓道应当有一部分在水下,然后倾斜向上,四壁漆黑,以青砖混合米浆砌成,极为坚固。
前世里,秦长歌虽然来到萧琛的王府,却并没有仔细查看过,而这密道,似乎并不是三五年内便可完工的,秦长歌回忆了一下,依稀记得赵王府的原址是前元翼王的府邸,也就是说,这密道必定早就有了,只不过萧琛发现,再次改造利用了而已。
只是他一个富贵王爷,又不参与政务,何必花偌大心思,搞这么个巨大的工程呢?
飘摇的火光里秦长歌笑了笑,而前方已经无路了。
伸手在看似光滑的四壁摸了摸,隐约摸到掌下一幅画,那轮廓线条粗犷诡异,纯然不是赵王的风格,倒似出身草原哈桑的前元皇族的图腾图案,这更加证实了秦长歌的猜测,手指细细摸过去,是一副女人的脸,两眉间有痣,点了点痣,没有动静,秦长歌想了想,又摸到眉侧,果有微微凸起,轻轻按下去,墙壁突然动起来,现出一线微光。
是灯光。
从碧纱槅扇外射过来,被淡绿竹纹的纱幕淘洗一番,再射到便塌下密道出口时,便是一片浅浅的绿色,地面上映着清逸的竹影,如一幅写意花卉,笔致清俊。
绢丝精绣花鸟双鱼鎏金屏前,亦淡淡透出两个修长的影子,一人长发散披,宽衣大袖,风姿雅洁温秀,行走间衣袖当风而身姿清举,肃肃如松下风,皎皎似林中月,高士白雪,晶莹无暇。
另一人颀长挺拔细腰长臂,金冠玉带锦袍明珠,侧面轮廓鲜明俊朗,每一线条都似沐浴仙人厚爱,历经造化爱抚,熠熠如烈火中的金光,恰到好处的天神般的高贵完美。
萧家兄弟,皇帝王爷。
秦长歌现在的位置在榻下,低矮的便榻将身形掩得严严实实,应该不会被那两人发现,然后秦长歌却立即从榻下悄悄潜出,屏住呼吸,目光一轮。寂然无声的掩到帐幔后。
她缓慢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师门的吐纳心法极其特别,几乎没有声息,极擅隐蔽存在,而那帐幔长可及地,重重垂落,裹住她这样身形纤瘦的人毫无痕迹,虽然帐幔在内外间槅门处,看起来很显眼,其实按照视线盲点的理论,越显眼的地方,越安全,这和坐在门口位置却最不容易被人看见在做什么,是一个道理。
由陌生护卫的出现,秦长歌早已猜到萧玦来了,萧琛最近在生病,他悄悄来探望也是合理,而刚才醉心亭阵法的发动,大约不多一会侍卫就会来报,以萧琛的细心,一定会想到密道有人潜进,也一定会派人查看密道的各个出口,所以榻下,是绝对不能呆的。
而消沉发现榻下没有人,按照惯性思维,也定然不易想到她仍旧在这间房内,会以为她没走这条道,那么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了。
秦长歌紧紧靠着身后梁柱,忽觉背后有异,后心接触的一块地方,竟有隐隐凸起。
卷一:涅槃卷 第八十三章 压倒
秦长歌屏息缓缓伸手在背后摸索,隐约觉得是数行字迹,不知道何人写在这幔帐后的柱子上,此人笔力雄健,饱蘸浓墨,所以每一笔都微微凸出,秦长歌感觉又比常人灵敏,才能发觉。
四处摸了一遍,确定了首句首字的方向,秦长歌一点点缓缓摸索过去。
“倾金杯三千醉倒矣,齐贺孟老旬寿。”
“寒玉脍一腹撑破哉,皆送锦罗袍端。”
后面还有一行小字:孟老旬寿,睡道恣肆醉酒客,却污谪仙白云袍,呜呼,枉为名士,不知自持守正竟至如此乎?
秦长歌悄悄偏头,瞅了瞅那字迹,微微沉思。
“……那夜三更许,王爷他们在书房谈论诗文,有个士子酒喝多了,大约谈的又太激动,竟吐了书房一地,王爷命人进去打扫,又招人将他扶出来,备了小轿送回,然后换到书房里间继续谈……晓得当时没觉得什么,现在想想,那日王爷兴致也实在太好了些……”
卫恭当日的话闪过心头。
原来不止吐了一地,还吐了萧琛一身?
换句话说,衣服被污的萧琛,定然是要回里间换衣服的,那些酒兴正酣的士子诗客,把酒论诗谈兴极欢,都是在极其兴奋的时刻,有谁会在意萧琛去了多久?
他命人进去打扫,实际是让亲信下人把住书房内外,省得又醉酒事态的客人,闯进他的书房里间。
而那个醉酒狂吐的客人,在这一席不是寿宴的邀聚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枉为名士,不知自持守正竟至如此乎?”壁上的这个疑问,其实正是最大的疑点,名士多清傲自矜最要脸面,又是在亲王邀宴,众文人齐聚的重要清贵场合,怎会失态至此?
有些原先摸不着头脑的如珠散落的线索,如今以隐隐被赵王邀宴这条线索,串起一串。
三年前,出事之日,郢都大儒孟延元,蒙受王恩,在赵王府庆贺那个改了日子的“寿辰”。
宴毕而余兴未尽,赵王邀文人们继续书房诗酒对谈。
结果狂生嗜酒失态,污却王袍,此时正是三更时分。
三更,出事时刻,萧琛抽身外出,而赵王府离皇宫,距离很近。
他“换衣服”的这段时间,有个狂士,看不顺眼那个醉酒客,肆意挥笔,在柱上提了这一行字。
估计这家伙也喝得得差不多了,居然撩开帷幕帐幔在柱上题字,帐幕一放,谁还看得见?
而三年来无人发现,要么是来换帷幕帐幔的粗使下人根本不知其中厉害,看见了也当是喜爱诗书翰墨的王爷的雅兴,自然不会拿这无关紧要的小事来和萧琛说,要么就是萧琛根本就不给人进入他书房,这帐幔根本没换过。
天网恢恢,阴错阳差,却给从密道潜入,胆大心细选择钻入帐幔的秦长歌发觉。
秦长歌嘴角微微浮现一丝冷笑。
今夜虽然比较倒霉,但总算有了收获。
恩…… 那个“醉酒”的家伙,还活着否?
“招人将他扶出来,备了小轿送回”……罢了,估计送回哪个乱葬岗吧……
外间,萧琛微微的低咳传来,气息虚浮,他斜斜倚着外间的软榻,翻着几份奏折,有些力不能支的模样。
萧玦却立的笔直,灯光下长身玉立精神奕奕,声音里却有几分沉肃:“德陕二洲知洲同时上折,称今年陇西南大熟,粮价却未降,连带诸般生铁棉花皮革草药等物皆有涨势,黄金兑价却有轻微下抑——琛,你怎么看?”
轻轻一笑,笑容清雅如泼墨山水,浓黑的睫映着苍白的容颜,素净到极致反增几分精心的鲜明华艳,萧琛的声音宛如低吟,在飘摇的纱幔后亦飘摇不休:“北魏今年的风灾,损失颇为惨重啊……”
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萧玦却也笑了。
和弟弟的淡柳疏运般的雅致纯净不同,他的笑容永远璀璨明亮,日光般跳跃着金色的涟漪,每一个涟漪都是醉人的漩涡,吸取所有人不由自主的目光。
他音色琅琅,有铿然之声:“终于耐不住了吗?却叫朕等的好久!”
萧琛懒懒笑睇他:“陛下看来手痒许久了。”
“那是。”萧玦摇头道:“说起来,做皇帝可比当年打仗辛苦多了,三更眠五更起,批不完的奏折见不完的人,用不完的心思烦不完的事端,朕还是怀念当年南征北战的日子,啃干粮喝冷水,夜里枕着马鞍睡,连营叠帐里听着羌角悠长雄浑,把那一轮月光也吹得森凉森凉,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身下有东西咯着也懒得管,早上起来一看,嘿!野草下好大一块死人骨头!也不知道是哪次战役死在荒野的倒霉鬼……”
不知怎么的,他声音越说越低,仿佛初初腾起的火焰突然被一棒子冷灰压下了般,初时的怀念与意兴飞扬,都渐渐怅惘湮灭。
屋外的月光,一样的穿堂入户,森凉森凉,却已不是当年的血染黄沙雨林荒草班的战场。
月下吹着羌角的人儿,亦早已化成了一块“死人骨头”。
萧琛却漫不经心道:“北魏以黄金购买我数洲粮食药品备战,以至于物价有异,不过从数字上看,做的颇为小心,并不显眼,两州知州,能于蛛丝马迹中发现这等细微变动,着实是能吏。”
微微一喟,萧玦的思绪被拉回,怅惘之色微淡了些,冷冷道:“要买,让他们买去,长林粮库里三十万石陈粮,去年糟了雨水开始发霉,卖给他们去。”
“他们又不是傻子。”萧琛笑。“如何肯花银子买你霉粮?”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萧玦目光如暗潮翻卷,“北魏目前掌管户部的是德王魏天祀门人,魏天汜这个人能征善战,但是……你知道的。”
“该掌控的,自然别放过,不过,我想……”萧琛折扇轻轻敲在掌心,“给魏王搞点事吧?听说他还是比较信重魏天汜的,这些年魏天汜因他爱重,也颇积攒了几分力量,陛下,您看……”
他声音放低,萧玦微微俯身仔细倾听,纱屏上映这兄弟两个和睦无间诚挚交谈的背景。
半响,萧琛支起身子,微微露出倦意,正逢此时侍卫来报醉心亭有异,萧琛不动声色的听了,道:“去吧。”自转身进内间来,笑对跟进来的萧玦道,“臣弟素来喜欢用蕴华做的枕头,薄荷加菊花叶,清凉明目,手艺也工巧,天下难寻,可惜他懒,只做了一个,害我偶尔在书房午睡,还得抱过来,晚上回寝殿,在抱回去。”
说着俯身去拿软枕,衣袖在榻上有意无意的拂过,一拂便起身,若无其事下榻。
“蕴华?”萧玦只看着那个枕头,“你那个刺绣精绝的侍妾?我看着也算好的,你素来也惯着她,为何不给她个名分?”
“臣弟现今还不想这事。”萧琛语气温和坚决,隐隐有拒人于千里的味道,“皇兄关爱,臣弟感激,只是现无家室之想。”
“你啊……”萧玦挑挑眉,“每次都这样,好,不提。”
笑了笑,那笑意也只有虚虚浮在容颜之上,一层朦胧月光般的虚幻,萧琛道:“醉心亭有异状,臣弟须得前去看看,这里应是安全的,臣弟会在调侍卫过来守卫的,请陛下在此稍侯。”
“你去吧,”萧玦挥挥手,“朕说过今夜不回宫,午后睡了一会,现在也没有睡意,就在你这书房看看书,朕喜欢你这里,呆着心气宁静,你不用在支应我,醉心亭若没什么事,你就直接回你寝殿,朕天鼓时分自会回去,你放心,禁宫十八金侍来了一大半,邱统领稍后也要亲自来接朕,我安全不会有任何问题,你自己养病要紧。”
浅笑应了,萧琛自出去了,不多时,书房外一阵脚步杂沓之声,鲜见的又加派了侍卫。
萧玦就势在榻上坐下,取了一本书翻阅,却并没有看下去,翻了半响将书往榻上一放,喃喃道:“这丫头,怎么老是不在上林庵……”
他声音很低,帐幔后秦长歌并没有听得清楚,他只是透过细丝经纬,注目萧玦,想着兄弟俩刚才的对谈,绽出一丝淡淡笑意。
萧玦,你,学成了吧?
你曾是,那般热血的青年。
曾记得你还只是节度使帐下参将之时,便为他国百姓苦楚流离而唏嘘,不顾元帅阻止,收容难民入营庇护庇护,却被参杂其中的细作窃听了情报夜半偷溜出营,若不是玉自熙一言不发守在出营必经之路,将那细作斩于刀下却秘而不宣,你早已因此获罪。
事隔多年,当年青涩冲动毫无心机的青年,早已化为沉冷英锐的帝王,宫阙之巅,冷然俯瞰,你已经不会再为那些悲天悯人的情绪所左右。
如今的你,做得很好,利益恩仇如此分明,你不再天真的视天下百姓为一家,你已经开始想着,将他们的家,变成你的家。
如果,如果,我是直到现在才遇见你,我们之间的龃龉,会不会少些?我的结局,会不会因此不同?
……怎么手臂有点痒?
沉湎于现实与回忆的交替中的秦长歌突然怔了怔。
她放低目光,在臂上一掠。
笑意突然凝结在脸上。
哪里来的老鼠!
啊!!
天杀的老鼠!
大名鼎鼎的开国皇后,世人口中传说成神的千绝高弟,号称没有缺陷没有弱点的一代奇女子——其实还是有缺点的。
生平无所畏最怕是老鼠!
眼睛瞪成了硕大的龙眼,拼命咬着嘴唇逼迫自己不要条件反射的尖叫,秦长歌脸色煞白冷汗滚滚的盯着那只老鼠,他看起来并不是普通的家鼠,身躯较大,毛色滑亮,肥胖如幼猫,它是从窗子上爬进来的,而她正站在帐幔后窗子边,那该死的老鼠居然不怕人,爬到了她的手臂上,乌黑的豆眼眨了眨,毫不畏惧的和据说凭眼神便可以吓死人的开国皇后大眼瞪小眼。
然后,在秦长歌惊秫的目光注视下,缓缓的抬起爪子,准备,抓下去。
滚!!!
闷声不吭立即将手臂一甩,老鼠滴溜溜圆滚滚的飞出去,秦长歌再也不管萧玦会发现她,一撩帐幔就扑了出来——老鼠比萧玦可怕多了。
听见异声的萧玦豁然回身,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觉紫光铺面黑影一罩,硬生生被一大团紫金刻金丝兰绣传花帐幔裹着的一个怪物仆倒在地。
咚,后脑撞到木质地板的声音。
半响。
……
跳出来是不小心绊倒帐幔的秦长歌裹着浑身的厚重绸缎终于缓缓睁开眼,咬牙决定面对自己三世以来的头一次绝世奇糗。
在心中强大的默念:上次你压我,这次我压你,扳回一局……
睁开眼,望进一潭幽邃的深水之中。
那水如此之深。
如此之凉。
如天色将晦,而雪意深浓,极地之西日光永无升起之处,冰天雪地的黑暗和苍凉。
往事象风,嘶鸣着穿越时光远去,那些沉淀在记忆里的梦寐疑惑,那些欲触不敢触的内心深处的隐秘,被年复一年的风吹雨打渐渐磨损销黯,而断鸿声里,青山远隐,斜阳渐没。
只剩下沉冷的凉,如这夜里黝黯,不见微光。
突然想起诗经《淇奥》里,“充耳琇莹,会弁如星”,冠冕珠玉的高贵男子啊,你衣冠华重举行英明,气度高华顾盼流光,可为何,眼底有深深的忧伤?
为何?为何?
杀妻的嫌疑人,你比受害者还悲伤?
……
目光相交,不过一瞬。
那久藏的悲凉立即被愤怒所掩。
眼见那深黑的眸子燃起了灼灼烈火,鹰隼掠翅般飞射而来,秦长歌才醒觉自己还趴在皇帝陛下身上,研究人家眼睛,虽说现在自己是个男子,也束了胸,也吃了变声丸,不用担心被认出来,可是现在这个样子,也算“欺君”了吧?
讪讪的准备爬起来,不妨皇帝陛下长眉一皱,劈手当胸便抓起他受伶伶的身子,随随便便毫不客气的将她扔了出去。
骨碌碌落到地上——所幸地上都铺着厚地毯,不过秦长歌依旧觉得臀下有异,犹豫着一摸,再次跳起。
闷声不吭不辨方向的再次扑向皇帝陛下将刚刚起身的萧玦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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