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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 原名沧海长歌-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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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面,诸家妃子愁云惨雾,少人照应,连自己父亲被罢免,家族失势,还是千辛万苦花了多少体己才打听得来的消息,听说这是也是这个小白脸太师的手脚,此怨此仇,当真恨海难平。

事到如今,她也算死了心,陛下是不可能回心的,想依靠他实现家族荣威,实现自己凤仪天下的梦想,都真的只能是梦,既然梦都破了,还在乎什么?

顶多打入冷宫,可现在整个后宫,不就是一个超大的冷宫?

还怕什么?

她目光里燃着怒火,誓要将这张她已经诅咒了无数次的脸抓裂!

长长的护甲宛如十柄小剑,风声呼呼的抓来!

秦长歌皱眉。

笑话,人皮面具要是被你抓下来,我还混什么?

单手一推,手一伸便抓住瑶妃,秦长歌温柔的笑着,手指用力,“咔嚓”一声。

瑶妃尖叫立止。

以一种古怪的姿势张嘴僵在那里。

她的下巴被秦长歌给卸了。

嫌恶的看了看手指瞬间染上的脂粉,秦长歌温和的笑着,反手在瑶妃织锦精绣的华裳上慢慢拭干净,轻声道:“娘娘,你好吵。”

她笑得温柔,“你吵得连陛下旨意都听不见了,我只好帮你安静点。”

瑶妃目中闪过恨绝之色,忽地抬腿便踢!

直直踢向秦长歌在南闵断掉,还未完全痊愈的左臂!

“咚!”

“啊!”

秦长歌愕然看着几颗雪白的门牙飞上半空,看着瑶妃捂着鲜血淋漓的嘴惨呼着倒下去。

大怒正待出手将瑶妃踢开的萧玦,也怔在当地。

两人齐齐回头,只觉眼前花里胡哨影子一闪,隐约还有金光闪烁,肥肥短短的小影子一阵风般的突然出现,大骂着冲了过来。

“我#¥%……&××&……%##@@¥……&×&¥……”

西梁大帝和太师面面相觑,再各自扭头无语望天。

儿子骂人的本事,实在太牛叉了……

不忍卒听啊……

萧玦想了想,瞪向秦长歌,用目光控诉,“一定都是你教的!”

秦长歌恶狠狠瞪回去,“我都骂不出这么词汇饱满层次丰富色彩多样花样翻新的词儿来!”

包子却不管老爹和臭娘正在为自己的教育状况互相推卸责任,只管抓着自己的小弹弓,拼命的踹捂着嘴痛得珠泪滚滚的瑶妃。

“这里你也敢打人?太子爷我罩着的地方你也敢动手?你们这些女人活得太好了是不是?还叫?还叫?叫一次敲一颗牙齿!”

他嘿嘿阴笑着,将手中金弹弓在瑶妃嘴前移来移去,不住比划。

瑶妃立即呜呜着闭嘴,嘴却迅速的肿了起来,望去一张如花娇容又是血又是泪又是肿如山包的上唇,实在惨不忍睹。

却也只敢流泪,再不敢出一声惨叫。

这叫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

秦长歌对萧玦看了看,这里可不是她教育儿子的地方,萧玦会意,一伸手将儿子逮住,怒道:“你也够了!”

包子霍得地一下跳起,大怒,“你帮你小老婆打抱不平!”

他瞟了秦长歌一眼,大叫,“找太师,你今天受委屈了,请回去先,太师府有人在等你喝茶喝酒谈心赏月,记得好好玩,玩开心点。”

萧玦的脸立时黑了。

这个臭小子,什么叫有人等你喝茶谈心?你这是在报复,血淋淋的报复!

秦长歌笑眯眯的看着包子,用嘴型轻声道:“牛人,惹是生非本领超群,我好崇拜你。”

包子打了个抖,委屈的瘪瘪嘴,老娘,你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人家不是为你出去嘛,你笑得那么阴,好打击我脆弱的小心肝。

甩甩袖子,秦长歌已经懒得理无聊皇帝彪悍太子泼妇后妃了,一个礼施下去:“陛下,微臣谨遵太子谕旨,回府喝茶喝酒谈心赏月去了,陛下万几宸函,诸务操劳,还请务必保重。”

操劳两字,尤其咬得重些。

萧玦悲愤的看着她的身影离去,衣袖一挥,“来人,把瑶妃送回燕台宫,禁足三月!”看也不看地下翻滚哭泣的妃子,一伸手搂住拔腿想溜的宝贝太子。

“溶儿,咱们爷俩进去谈谈心,讨论下,什么叫胳膊肘儿往外拐!”

出了宫城,坐轿回位于东安大街的太师府——秦长歌又搬家了,这回搬到东安,这里本就是西梁超品以上王公贵族的集居地,很不幸的,新建的太师府,和尊贵的静安王爷对门。

秦长歌对玉妖孽向来很有提防之心,要是依她自己,那是绝对不想和玉妖孽这样的极品对门住的,但是西梁规矩在那里,而且建造太师府的时候她和萧玦都不在西梁,玉大王爷自己跑到负责王公大臣赐宅建造的内务府那里,自说自话的表明,新任太师很愿意和他做邻居,托他带话交代,房子一定要建在静安王府附近,以促进两家和平友好交流,打到敦亲睦邻的美好效果。

内务府哪敢不听玉霸王的话,点头如捣蒜,碍于隔壁实在没有位置了,便在静安王府对面为太师建造了府邸。

秦长歌回来看见,十分悲催,但也回天无力,甚至还小小庆幸了下,幸亏静安王府隔壁没位置了,不然每夜保不准都会遇见红灯美男妖艳爬墙,或者一觉睡醒看见美男裸卧身侧——美则美矣,只是于心脏功能只怕大大有损。

为了避免麻烦,秦长歌十分低调的早出早归,尽量不喝晚出晚归的玉王爷碰上,并命令门房家政,时刻竖着耳朵听着,但凡听见对面宰相们兴奋咆哮了,或者红灯飘摇了,咱们就关门。

玉王爷已经上门拜访过很多次了,没一次见着秦长歌,为了更好的拒客,秦长歌特意给门房列了张表,列出七种理由,每天一换,每七天为一个轮回。

星期一,“太师上朝。”

星期二,“太师晨跑。”

星期三,“太师拉肚子。”

星期四,“太师郊游。”

星期五,“太师逛街。”

……

唔……今天算起来是星期几?西梁历自然是没有现代历法的,但不妨碍秦长歌按自己的来,今天的理由,好像是拉肚子?

因为经常“拉肚子”,静安王府送来的治疗痢疾和腹泻的名贵中草药已经堆满了一屋子,秦长歌在考虑办个药房,或者高价卖个风满楼萧老板做药膳。

大轿在府门前停下,正在将近期凰盟的一些信息消化思考的秦长歌,心不在焉的伸手去掀帘子。

手突然顿住。

现在给自己掀帘的手指,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些下人们的粗糙手掌啊……

秦长歌偏偏头,隐约看见如玉肌肤后红色衣袖一闪。

某人如此执着,令人无比悲伤。

天光一亮,轿帘掀开,某个衣服穿得有伤风化的妖孽,一身艳红里雪肌隐约,斜斜倚着轿身,似笑非笑水色流光的瞟着秦长歌,昵声道:“太师大人,小的来给您侍候下轿了。”

龙阳君:BL的领军代表人物,古代BL的先锋旗帜,具体事迹请问讯百度大神。

万几宸函:万几指帝王日常处理的纷繁的政务,宸函指帝王墨迹,简单的说,就是:陛下你很忙。





    卷二:六国卷 第五十九章 布局

笑吟吟的看着他,秦长歌好谦虚的答,“岂敢岂敢。”

“没事没事。”玉自熙好温柔的伸手,居然向来牵她。

“不成不成。”秦长歌袖子一缩。

“无妨无妨。”玉自熙笑得更加甜蜜,够不上袖子就去够她脖子。

“这个这个……”

“挺香挺香!”

在玉自熙的滑腻肌肤即将腻上秦长歌脖子那一刻,秦长歌刷的一个侧身,从他身侧一步跨出了轿,顺手反推,将倾了办个身子入轿的玉自熙推入轿中,随即呼的放下轿帘,喝:“起轿!”

轿夫立即将轿抬起。

秦长歌快速挥手,表达依依惜别之意,自己脚一滑已经进了太师府门。

关门的那一刻,想着这狐狸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推他进去就乖乖的听话了?忍不住回头,却见轿窗帘子被掀起,玉自熙宜喜宜嗔的绝艳面孔笑吟吟的看着他,很欢喜的吩咐:“既然太师借轿子给我,那自然要好好坐一阵子,只抬到对门太可惜了,来啊,送我去风满楼。”

秦长歌默然。

好像溶儿今天有说要去店里?

让溶儿和这个狐狸单独对上,她可没把握不穿帮。

微笑着下阶,秦长歌慢吞吞袖起袖子,做出随时要回府的样子,漫不经心的道:“风满楼最近倒是推出了些好菜品,吃起来很有风致,吃法也特别,王爷可别忘记品尝了。”

“吃法特别?”玉自熙立即双目放光,喜滋滋道:“那倒一定要去尝尝,走,我请客。”

“不好吧,”秦长歌假惺惺退让,“怎好意思要王爷破费?”

“来嘛来嘛,”玉自熙出轿来拽她,“你得教教我吃法,万一吃错,岂不丢咱们西梁王族的面子?”

秦长歌半推半就的上前,嘴中犹自谦虚,无意中一转身却见楚非欢自后廊匆匆而来,看见她和玉自熙,面色一变,做了个手势。

秦长歌眉毛一挑,用眼光示意自己知道了,一转身砰的撞上一个高挺的鼻子。

玉自熙不知什么时辰已经突然到了她的身后。

他越过她肩头,探头探脑的向府门内张望,“喂,你看谁这么深情的?姘头?”

府门却突然砰的一声关上。

秦长歌微笑挽住玉自熙,“王爷,我只对愿意花钱请客的冤大头深情,来,咱们去吃海鲜。”

“冤大头?”

“就是指那些最喜欢倒贴的人种,比如现在王爷你的动作……啊,王爷,你手感真不好,要不要去隆胸啊?”

“这就是海鲜?这是茹毛饮血!”风满楼陈设精致,每间只要坐一坐就得花上五百银子的雅阁内,玉自熙难得的睁大从来都半眯半睁无限风情的媚眼,愕然盯着盘子里的花蛤,用特制的小夹子拨了拨,壳里立刻流出血水。

玉自熙夹起花蛤,仔细的嗅了嗅那滴出来的红色液体,看样子很怀疑那是花椒水,然后海鲜独有的淡淡腥味令他挑高了眉毛,斜眼看着对面秦长歌手法熟练的撬壳取肉,大块朵颐血淋淋的花蛤肉,姿态优雅神情平稳,嘴角优美的留下一点狰狞的鲜血。

玉自熙咝的倒吸一口气,夹子上的花蛤当的一声掉在盘子里。

秦长歌尔雅微笑,甜蜜的提醒,“王爷,小心些,盘子十两银子一个,夹子五十两银子一个,加起来够普通百姓一年的生活费。”

玉自熙立刻掏出一叠银票,最上面一张面值一千,一张张摊开垫在盘子上,斜眼笑觑秦长歌,“这下还用不用小心?”

秦长歌肃然,将盘子一起推了过去,“请,请砸。”

玉自熙再次对着那堆盘子里的东西抽气,转目四顾,外间大堂十张桌子有八张桌子的吃客在对着形貌狰狞古怪的海鲜无从下手,还有两桌则和秦长歌一般若无其事操刀霍霍向花蛤,看来这就是新客和老客的区别了。

“吃,吃啊,王爷,怎么不吃啊?”秦长歌微笑布菜,将血水淋淋的花蛤叮叮当当往玉自熙盘子里扔,溅得血花四散,“快船从离国海运,用巨型冰块保鲜,三千斤到了西梁,能吃的只有三百斤,现今在风满楼独家一份,三千两银子一桌,限量供应,你不吃,首先三千两银子就白费了,再者外面那许多等着翻桌的人一定会揍你——听说有人已经等了很久了,我还是揍后门才搞到这一桌的。”

玉自熙趴在桌子上,下巴搁在盘子前,气色惨淡,奄奄一息的道:“生的啊……”

“生的才爽啊,”秦长歌一摆手,“何况,这菜名字还美,这个,”她指着一碟蛏子,“这个叫惊艳一枪。”

“……哪里惊艳了?”

“咱们要看实质不看修饰,蛏子长长的,勉强算个枪嘛。”

玉自熙咕哝,“枪要长这个样子,咱们一定打一场输一场。”

秦长歌当没听见,又指花蛤,“这叫沧海血月明。”

“别侮辱我最爱的血月。”

“抱歉,那叫沧海红月好了,”秦长歌继续指身鱼片,“这叫小雪初晴。”

玉自熙翻了翻眼皮,有气无力的道:“好冷啊……”

抬眼看她鲜血滴滴的介绍这些拥有优美名字的变态的菜肴,再对着自己盘子里血水里的花蛤愁眉苦脸了半响,从齿缝里咝咝道:“我宁愿吃烧熟的人肉!”

秦长歌立刻一摆手,“上人肉!”

“来罗,”包子掌柜亲自端盘,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肉奔上来,脚一踮,手一挥,一个极其拉风的姿势,大声道:“此菜名:‘龙生九种,种种不同!’”

玉自熙俯身看了看那没什么异常,香气还有其浓郁些的肉,一时不能确定是什么的肉类,问包子,“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人肉?”

“你别听她吓唬,这肉是东燕奇宝‘地龙’肉和中川名菜‘竹香’混合烧制而成,重金购得,希世难求!”包子眼珠一转,笑嘻嘻做广告,“王爷,这可是熟的,今天刚运来的,全郢都头一份,您这么尊贵的身份,最适合给这肉开苞了,请,请!”

秦长歌咔的捏碎了一个花蛤的壳——你这小流氓!跟谁学的这话?等下收拾你!

玉自熙却已经被包子捧得眉开眼笑,眼见那肉确实是熟的,放心夹了一块。

“嗯,好!”

“细腻香滑,鲜美醇厚!”,刚咀嚼了一口的玉自熙忍不住大赞,一边频频下筷一边神采飞扬的问包子掌柜,“地龙?竹香?都是什么东西?”

包子笑嘻嘻的看着他,目光纯善,表情温良。

“地龙,就是蚯蚓,竹香,就是竹鼠,简单的说,就是蚯蚓和老鼠。”

郢都最亮丽的风景线,郢都最鲜艳的妖魅旗帜,郢都最嚣张最邪肆向来都是他赶着人家跑自己从来都优雅淡定笑看他人狼狈的玉自熙玉王爷。

突然如被狗咬着了屁股或被人烧掉了裤子一般,刷的一下窜了出去。

大堂里的人只感觉到一道火焰呼的一下卷了过去,下一眼人已经消失无踪了。

“哇塞,静安王今天轻功发挥超常!”包子鼓掌。

秦长歌怜悯的放下筷子,叹气道:“估计找哪疙瘩去吐了……真是暴殄天物。”顺手抓了几个蒜头吃了,狠狠瞪包子一眼,“叫你上海鲜,你居然上全生的,我要的了痢疾你这风满楼我就没收!”

她匆匆起身,想着先前楚非欢赶过来的手势——有危险,心里有些微的不安,勒令包子,“你回宫去,这里不要呆了。”

包子哀怨,磨磨蹭蹭不肯走,秦长歌对他咧嘴一笑,道:“你不回去,明天油条儿就会彻底失踪,那句开苞,是他教你的吧?”

包子立即鼠窜而逃,速度几可比拟狂奔的玉王爷。

一边跑一边回头喊,“衡叔叔今天没来店里,说是病了,他最近在西府大街那里新买了宅子,据说还……嘻嘻,你要是路过那里,给看下吧?”

祁繁离开西梁后,祁衡并没有跟着离开,他已经习惯了西梁的生活,北堂鸣儿子那么多,不差他一个,何必回去做不受重视的王府公子之一?所以仍旧留在郢都,除了凰盟的生意,有时也顺带帮包子打理下风满楼。

祁家兄弟都精明内敛,秦长歌对他们一向看重,听说祁衡生病,当下便决定要去看看。

身后有帘子掀动的声音,是一直在大堂默然守候的楚非欢进了雅阁,他细细打量秦长歌,轻声道:“要去哪里?”

听秦长歌说祁衡生病要去探望,遂道:“我陪你一起去看。”

“不用了吧,”秦长歌微笑,“我知道你大约有点不祥预感,可是你看,玉自熙已经走了,而溶儿提起祁衡完全是偶然,没有人能事先预计到,祁衡又不会武功,又是咱们熟悉了已久的绝对信得过的老人,能有什么问题?要出事,也不在那里。”

她看了看包子消失的方向,看见一群便装打扮的侍卫很快的跟了过去,想了想道:“非欢,你的感觉准确吗?你只是有些不安是不是?那会不会是溶儿?”

楚非欢怔了怔,仔细想了想道:“你也知道的,我的预感并不十分准确,而且很模糊,是不能确定到底是谁有危险的。”

“那么我觉得,也许是溶儿,”秦长歌道:“这样吧,非欢,劳烦你跟着溶儿护他回宫,我担心那些护卫不济事,我去看了祁衡就回头找你,还有些事想和你商量。”

楚非欢皱皱眉,犹豫半响道:“看完祁衡就回来,哪里也不要再去,我送溶儿回宫后就立即来找你。”

“放心吧,”秦长歌对他展开笑靥,“我身边一直有凰盟护卫跟着呢。”

她嫣然的笑意绽放在楚非欢眼底,看得他微微一个怔神,恍惚里那年秋水芦苇里白鸟般的女子飞近,惊动了他平静心湖,引起不断涟漪,再一次次飞掠出他的生命。

如同此刻,她步伐轻捷的,步出他的视野。

西府大街八角巷,好巧不巧就住了八户人家。

祁衡买的新宅子,就在最里面一户,也是房子最为精致的一户。

隔着院墙看过去,一枝桃花斜斜的曳出来,在青黑屋瓦上探出一个精美的弧度,一直垂到黑漆大门边,枝上桃花繁茂,红瓣粉蕊,明霞般鲜艳灿烂,衬着门上明亮黑漆,金黄铜环,艳丽喜庆,逼人眼目。

秦长歌顺手采了一朵垂到自己颊边的桃花,笑道:“看不出祁衡这小子,这么会侍弄花朵,人家的桃花都谢了,他这里居然还开得这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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