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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 原名沧海长歌-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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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歌目光一转,急声道:“小……”
语音未落,那东西口一张--着实一张狰狞大嘴!口内竟然有两个舌头,肥厚猩红,呼的一阵浅红浓雾直喷萧玦面门!
与此同时它伸出利爪,小小的爪子上指甲竟然是可以伸缩的,刚才藏起时根本看不见,现在一摊开,啪一声宛如十柄小匕首般直划向萧玦脉门!
刷的一声萧玦黑影一闪已退后数丈,面罩下的笑声有点含糊却充满得意,“当我是傻子?出现在猗兰谷,出现在这片雾气里的东西,怎么会是寻常动物?”
秦长歌笑了笑,一伸手已经抓住那想逃的东西的尾巴,“你和水公子一样能装!和萧溶一样腹黑!外表越好,心底越坏!”
“长歌你好像说的是你自己。”萧玦揪住那东西的大尾巴,在半空晃啊晃,那东西拼命悬空扭头,对萧玦龇起森森白牙。
萧玦晃了几圈,一伸手,将那东西远远扔了出去。
“怎么不杀?”秦长歌瞅着他,“因为长得像溶儿?”
萧玦笑道:“杀得完么?这东西这谷里不止一个,得罪狠了,咱们麻烦不麻烦?吓吓也就罢了。”
“这倒是,动物有时候比人更团结更有原则,人这种万灵之首,越聪明心思越复杂,杂念越多,反而不易整合在一起。”
“所以,你是想玩各个击破那一招了,”萧玦笑看他,“今天扑棺时我看你眼睛乱瞟,在找谁?”
“找那个传说中叔叔争位的叔叔们,不有没有发现,今天水家都是水镜尘这一代,叔叔辈的只出来个看起来最没用的家伙,跟在水镜尘后面唯唯诺诺,争位的那几个呢?”秦长歌掰掰手指,低笑,“最起码有三个人,神秘失踪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奔出淡红雾气,却没有取下晶片,小心总不是坏事。
“你想利用水家老一辈和小一辈的矛盾,找出水老家主死亡之因?”萧玦一边仔细辨别着山谷里的雾气,小心的行在秦长歌左手边--自己右手特别灵活些,万一有什么陷阱什么的,想要拉住她应该也会快些。
秦长歌自然不知道他连行走方位都会仔细揣测出最有利她的方向,在她记忆里的萧玦,明朗亮烈,英风悍勇,性子却不算细致,却不知道经历那一场惨痛失去,萧玦现在心态近乎于患得患失,每一刻都在无由畏惧,每一刻都想将她挽在手心,却又不愿拘束了她自由凌云的凤凰之翼,只得丢开一切,陪她于风雷烈电中穿行飞翔。
“那些争位的人,大约都死了吧?”呼呼的风声里两人一路上掠,奇怪的是,明明应该步步艰险的,但是除了先前那淡红雾气,竟然什么都没有,连巡谷的人都不见。
“未必,争位之争能延续着许久,说明这些人也不是省油灯,想必各有势力,水镜尘如果想得到完整的猗兰谷,而不是一个人心惶惶四分五裂的家族,他就不应该杀掉那些人。”秦长歌眯眼看着半山腰--先前的棺木就在那里。
“不知道素玄住哪里,这家伙大约现在在艳福永享寿与天齐。”秦长歌笑嘻嘻的看着萧玦。
“你整天想些什么?”萧玦好笑的轻轻一敲她的手。
“我在想……”秦长歌眯着眼睛望着半山之上一处不起眼的屋舍,“那一点闪烁的东西,是鬼火,还是人火呢?”
半山之上,一片虚空之中,突然出现了屋舍轮廓,闪现点点微光一闪一灭,稍不注意就会看成鬼火萤火之类的东西,萧玦咦了一声,道:“我记得那里白天看的时候,明明是空地啊。”
他欲待向前,刚刚抬腿,忽然被秦长歌大力一拉,愕然回身,看见深黑的夜色里,秦长歌眸子幽幽闪光,神情有些凝重怪异。
“先别动……”秦长歌站定不动,只转动身子四面观望,如她目光幽黑,渐渐泛出森冷的笑意。
“原来……整个猗兰谷都是有问题的,”半响,秦长歌仔细向后退了几步,再次环顾一周,慢慢道:“难怪水镜尘有恃无恐,难怪他连个守卫都不派,难怪他不派人来杀我,原来整个猗兰,本事就是个大阵。”
“日月轮回循环大阵,上古奇书《乾坤志》上有载,但是因为布局庞大,需要花费的人力物力太过恐怖,至今没有人布过,我先前看见那绕着一座山一层层建上去的建筑我就觉得有点不对,现在想来,原来如此。”
她指向山顶那座白色圆顶宫殿般的建筑,道:“你看,颜色是不是变了?”
萧玦仔细的看了看,诧道:“好像发淡红色?”
“‘珠缪’之地,珠镇峰巅,轮回不绝,日月经天。巨大圆顶建筑为宝珠之形,日间白色夜间红色,颠倒昼夜,是为日月轮回,据说此阵工程浩大,需挖山填海,只是《乾坤志》这书,千绝门没有,我也只是听师祖有次谈起堪舆之术时提过这个阵法,现在看来,这里四峰环绕,青乌经中称作‘殊缪’之地,是合适使用这个大阵的,只是具体怎么解,师祖当年只说了三个字。”
“嗯?”
“反着来。”
“那么……”
“前方屋舍连绵灯火闪烁处,依旧还是空的,我们如果扑过去,后果就是栽下山崖。”秦长歌冷笑,“从半山开始,所有你现在看见的景象,都是相反的。”
她一拉萧玦,忽然向后便退!
而后方便是什么都没有的绝崖!
萧玦毫不犹豫大步向后飞射,抢先挡在她身后--如果推测错误,他会先栽下去,那么长歌就可以避免跌落了。
铿的一声,两人明明应该踏空,脚却突然落在实地。
“遭了。”萧玦突然皱眉。
“怎么?”
“素玄今夜一定会出来的,万一他不知深浅中计怎么办?”
“你大约不太清楚水家那小丫头对素玄的痴迷,”秦长歌笑笑,“她也不是笨人,她一定会想办法提醒素玄的。”
她当先向一片空茫处行去,萧玦也毫不犹豫抢先一步――要知道想克服视线反射的幻觉本身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正常人对着眼前一片绝崖空地,即使明知那不是真的,也很难有勇气迈出脚去。
然而秦长歌一向不是正常人,然后萧玦爱秦长歌也一向爱得不太正常。
他对她有强大信任,他和她在一起便不想在乎任何艰险――危险,陪着;暗算,陪着;死亡,也陪着!
好在,秦长歌不会拿自己和萧玦的性命开玩笑。
眼前浅雾突分,现出屋舍轮廓,灯火还在嚓嚓的闪,明灭间颇有几分诡异。
秦长歌大摇大摆上去敲窗子山风中面罩后的声音听来朦胧沉闷,“兄台,你这信号不标准,不是这样搞的。”
窗纸后的人影突然顿住了。
萧玦却已经彷如迈进自己的龙章殿一般仪态高华的迈进了这间屋子。
简陋的室内,屋内男子惶然回首,看见一对形容古怪的独眼大盗,高点的那个正在问矮点的那个,“你怎么不从窗子进来?”
“毛病啊?”矮点的那个嗤之以鼻,“武侠小说看多了吧?有门不走非要爬窗子。”
两人胖若无人争执几句,齐齐转头看屋内人,屋内男子顿时觉得眼前一亮,一人目光光华厉烈,一人明明温存如水却精芒内敛,隔着那古怪的晶片,依旧能感觉到气质非凡迫人而来。
男子微微的笑起来――自己努力了这许多天,不知怎的一直没有人来,如今,是终于等到了吧?
对面,矮个子独眼大盗秦长歌,一步走来,指着他停下的手,命令,“继续,继续点了灭灭了点!”
“嘎?”
“你以为水镜尘不知道你在求救?你突然停下,他一旦发现,就会知道你这里来了人。”秦长歌微笑,“水家大叔,你这么聪明的人,不需要我多说吧?”
男子恍然,急忙继续玩火石,一边问:“两位何许人?是我黄堂属下么?”
“不是,”秦长歌干干脆脆的答,“你那个什么黄堂属下,大约都葬身绝崖了吧。”
男子震惊的回首,瞪大眼睛,“为什么?”
“因为你的召唤,”秦长歌盯着山崖对面,道:“你们猗兰谷,是不是有入夜不得外出的规矩?”
“你怎么知道?”
“我刚刚知道,”秦长歌冷笑,“整个猗兰谷都是一个陷阱,你召唤人来也没用,来多少死多少。”
男子怔了怔,脸上现出愤激之色,恨恨道:“难怪从来不许我们…………”他急切的望着秦长歌和萧玦,“你们是来救我的吗?我不会让你们白救的,只要你们帮我解决掉那个弑父孽子,不让谷主大位落于奸佞之手,将来事成,我必以珠宝十箱,黄金万两相送,你们一夕之间,便可富可敌国!”
“哦?弑父?”秦长歌目光闪亮,“水镜尘吗?水老谷主到底是怎么死的?”
男子犹豫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半响烦躁的道:“你们只管救我就成了,至于这些上善家族秘事,问那么多做什么?”
他一立掌,劈下身边式样平凡的桌子的一块桌角,断口处灼灼黑光,竟然是一块乌金。
乌金价值远超黄金,整块乌金做成的桌子,着实值钱。
男子将乌金托于手掌,冷笑道:“水镜尘以为夺去我的所有宝物我便一无所有了吗?他这黄口小儿,哪有我懂得金钱的重要?”他傲慢的伸手一指屋内,“我这屋子里,看似除了器物什么都没有,但是,所有器物,都是乌金的!”
“哗!好多银子哦。谢谢哦。”秦长歌立即很捧场的鼓掌,“可惜命如果没了,要银子何用?打棺材么?”
她拽起萧玦就走,“你这里乌金我看也不算多,大约就够打你自己一套棺材的,我们就不和你抢了,那个,山高水长,后会有期啊。拜拜。”
说走就走毫不犹豫,秦长歌潇洒得令人发指,萧玦便是从头到尾都懒得看那男子一眼,转身就行。
“站住!”
那两人根本没站住。
“等等!”
没人肯等。
“求求你们!”
秦长歌不为所动的背对着他挥挥手,意思是:求人不如求己。
“我……我说!”
呼的一声两个潇洒的家伙立刻稳稳的坐回男子面前,姿态安详,秦长歌笑眯眯的看着他,“早说嘛,浪费时辰。”
男子苦笑,这从哪里冒出来一对恶客?油盐不进八风不动,满室财物都没能令他们多看一眼,尤其那个高个子男人,眼神甚至都是鄙弃的。
秦长歌嚓嚓的点着火石,推算着素玄能挡住水镜尘的时辰和水家可能有的动作,有一个可能令她心里隐隐焦灼,面上却笑意晏晏的看着男子有几分相似水应麒的脸庞。
“来,水家大叔,告诉我,水应麒的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卷二:六国卷 第四十七章 暗谋
“他的尸体?”男子愕然,“他的尸体还能看啊?早该枯了吧?”
秦长歌和萧玦对视一眼。
枯了?不是应该烂了吗?那棺材里那个是什么?
“敢问尊姓大名?在水家何等身份?”秦长歌笑吟吟盯着对方,看来这家伙地位不低。
“在下水应申,老家主二弟,水家副总管。”水应申皱着眉,他已由最初的急躁渐渐安静下来,沉下心来仔细打量眼前两人,在心里默默掂量。
“水总管,咱们现在也没什么时间慢慢磨蹭,”秦长歌笑得和蔼,“你且把你所知的全数告诉我吧。”
对欲待开口的水应申一摆手,她毫不客气的道:“别,别问那许多,别提条件,谈判是地位平等的双方谈的,你现在,没资格和我谈。”
看着对方阵青阵红的脸,她淡淡道:“水总管,聪明人要懂得审时度势,你现在的状况,我们看得出,你武功受了限制是不是?你只能把我们当唯一的救星,没有别的选择,好了,说吧。”
被她言语气势压得无言以对的水应申咽了口唾沫,又看了看那个负手而立,只一个背影便无限压迫的男子,想了想,道:“好……我说,老家主虽说是暴毙,其实他死得很离奇,他是春天突发怪病,随即缠绵病榻渐至不起,当时镜尘不在南闵,我们对外封锁了消息,四月的时候镜尘回来了,他回来时很不好,受了伤,送他回来的是东燕国师白渊。”
秦长歌和萧玦再次对视一眼,施家村楚非欢的一番预言果然是真的,水家当时就出了事,而水镜尘果然备有后路,他被素玄追击奔向觞山,等在那里接应的,竟然是东燕国师本人!
他们为什么来西梁?水镜尘为什么要潜伏于郢都?他出手干扰凰盟,将蕴华放出赵王府,他在施家村杀掉彩蛊教余孽都是因为什么理由?而白渊,他又是为何而来?
秦长歌只觉得谜团仿佛如乌云层层压在头顶,解开一个又来一个,生灭不休。
“镜尘回来后,没有先养伤,而是去了家主的寝居,当晚……”
他突然露出了奇异的神情。
窗外风声嘶嘶,没有月色的遥远天际繁星明灭,远处树桠上不知什么鸟,一声声叫得凄厉。
水应申声音听来颇遥远。
“……那时我还住在谷顶,离家主寝居不远,猗兰有入夜不得出门的规矩,除了历代家主和继承人,没人知道为什么……当晚我在房内练功,忽然听得远处隐隐传来刀刃破空的声音。”
他抿着嘴,神色森然,“我扑到窗边,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去看,只看见家主寝居烛影明灭,颤动不休,似是被什么风声压得欲熄,然而始终不熄,我看了一会,想过去看却又没敢,水家严令,夜间出门者必将受家规处罚,我不敢。”
“第二日一切如常,我揣着一怀疑虑,想问问其他住得近的兄弟有无听见声音,但是又觉得难以开口,这事令我心里隐隐觉得不祥,为了慎重起见就没说,而且我的屋子的朝向和距离,都是离家主最近的那个,那风声并不明显,也许就我一个人听见。”
“这声音我听了十六天,”水应申脸上露出了憎恶的神情,“到了第十六天,我躺在床上仔细的听那破空之声,劈、横、折、撇……每道风声里都能感觉出动作的不同,我一遍遍的想着,忽然坐了起来!”
他说到最后几个字语气突然紧张,脸上也出现微有些激动的情绪,连手指都在微微痉挛。
“……我发现,那是个‘之’字!”
“之字?”秦长歌偏头看着他,“这十六天,都是在以剑练字?”
“不是练字,是练‘采苢’剑法!”水应申神情似喜悦似畏惧,瞪大了眼,仿佛自虚空中看见了某件宝物,“这是我们水家据说失传已久的无上剑法,威力无伦,但这剑法自出世后便迭生不祥,据说早在数十年前便由先祖毁去,严令水家人永生不得再练,这剑法本身自十六个字脱胎而来,‘采采疲q,薄言采之。采采疲q,薄言有之’。据说练此剑法者,得自然之法,不畏百毒,轻盈若羽,真气流转,连绵不已。”
秦长歌立即想到密林里翠叶尖的水镜尘,三大高手不得喘息的车轮围攻下的真气圆转如意。
“你是说,水镜尘练了你们水家禁忌的剑法,是水老家主教了他的?”
“你不知道是不是自愿教的呢。”水应申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他病得奇怪,教得也奇怪,水镜尘不顾重伤未愈,抢着学这剑法也奇怪,更奇怪的是,最后一天,最后那个之字,连我都听出来了,明明应该一笔划成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始终僵硬滞涩,无法连贯。”
“我当时坐在床上,听着那无论如何也不能突破的风声,自己都觉得隐隐焦躁起来,不知道使剑的那个人,又是如何的挫败万分?然而他还是不急不忙的练下去……真真好耐性……”
“忽然风声止了,我凑到窗边一看,只看见烛火一暗,随即一明,然后,风声再起。”
他的嘴唇突然抖索起来。
秦长歌玩着自己手指,森然笑着,做了个插心的手势,水应申脸色又是一白,半晌才接着道:“风声再起,这回再无滞碍,无转如大江奔流,风生云涌,我当时听着这莫大的变化,只觉得心怦怦的跳起来,仿佛就是刚才那烛火明暗之间,有什么可怕的事已经发生了。”
“我不敢出门,现在出门去看,谁知道会不会给刚练成采苢剑法的水镜尘拿去试剑?我想了想,爬下床,趴在地上仔细听,隐约听得走路的声音……移动桌椅的声音……寻找东西的声音……水声……液体滴落声……”
他语气透着森森寒意,窗外的风突然猛烈了起来,四周的树木的狰狞的黑色阴影在墙上疯狂摇摆,仿若恶魔之手,正举爪下望,选择着待噬杀的猎物。
风声宛如鬼哭,却不知道在哭的那位,是那个死得离奇的水应麒呢,还是缔造了上善世家光辉声名的水家先祖?
“第二天,家主死了。”
水应申语气谈谈目光深深,“一早我就听见梵音三十六响,这是家主逝世的丧音,我立即冲进家主寝居,镜尘盘膝坐在堂中,身后是白绸覆着的家主的尸体。”
“厅堂里香气浓郁,谷中两珠雪素黄金兰都被镜尘搬了来,放在家主尸身头脚之处,黄金兰的香气为无敌之香,珍贵无伦,一向供奉在山巅,等闲我们也见不着,按说家主逝世这样的大事,拿出来也无可厚非,可我总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秦长歌笑了笑,轻轻道:“遮掩气味而已吧?”
惊异的盯了她一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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