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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家有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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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俊若的所悟的点了点头,眼神充满一丝期盼的看着福旺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她明天来不来这里啊?”
福旺,想了想便有些为难道:“这个,俺不知道。丁俊哥,其实昨天俺妹妹不是有意冒犯了你,还请你看在她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不要计较,你要是真生气了,俺给你赔个不是行吗?”以为丁俊想追究昨天的事情,福旺一时吓得连话都说不太清楚了。
不料,丁俊却嗤之以鼻的笑了笑,俊毅的脸上,充斥着一抹无谓之色:“你多想了,我不是那种斤斤计较之辈。况且,你妹的确很聪,我不过是有些欣赏她罢了。”
听丁俊这样一说,福旺当下高兴得不了,因为,妹妹能得到丁俊的欣赏,那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啊。今天回去,他一定要说给福妞听,让她也高兴高兴。
……
可是,当他回到家中的时候,家里却房门紧闭,以为出了啥事的福旺猛的敲门。
敲了半晌,福妞才来开门。
福旺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抱怨道:“这天还没黑呢,咋把门掩得死死的?”
福妞听罢,不开腔,只是往趴在桌上痛哭的张氏一指。
福旺看了,大惊,忙走过去,问着在旁长吁短叹的丁贵道:“阿爹,俺娘咋了?”
“今天跟二柱他娘吵架了,差点动手,让乡亲给阻止了。”
经丁贵这样一说,张氏瞬间哭得更难过了。
福旺不由愕然,娘可不是轻易动粗的人啊。当下纳闷道:“发生了什么事啊?俺娘为啥哭得如此伤心?是不是让人给欺负了?”说着,福旺就把手里的麻袋包一扔,然后准备给自己娘亲讨个说法。
不错,已经是十三岁的男子汉了,他最无法容忍的就是妹妹和阿娘受欺负。
不料,丁贵却苦着脸,皱着眉头道:“俺也不知道,问你娘半天了,她也不吭一声。”
福旺听了,亲自走过去,俯身道:“阿娘,到底咋了,你有啥委屈,你就说啊……”
这话刚一落,张氏突然就站了起来,然后红肿着眼睛,盯着福妞道:“俺能伤心啥?俺能哭啥,还能有啥,不就是哭这女儿生得没用,生得不如别人的好呗。是我命苦啊,我不怨谁,俺就怨恨自己没能教好她。”
此话一出,父子俩同时吓了一跳。皆不可思议的朝福妞望去,福妞也是一脸茫然,找不着东南西北的样子。
“孩他娘,你说啥胡话啊?你心里不舒坦,对着妞妞说啥浑话?”
福旺也跟着丁贵道:“是啊,娘,俺妹子可能干着呢,她可是全村最好的姑娘,你咋说她没别人好?俺倒看不出,村里有那个姑娘,比过俺妹的。”
听着父子俩还引以为傲的话语,张氏即是伤心,更是气愤。
“好好好,也就你爷俩当个宝。一个姑娘家的,洗衣烧饭全不会,家务一样弄不来,那单薄的身子又不能下地,你说,将来有谁娶这样的啊?这什么不会也罢了,连女子基本的刺绣也做不来,你们自己说,这……这能有啥用啊?”
听完张氏的抱怨,父子俩那是惊愕得面面相觑,片刻说不出话来。
福妞心里不免也有些难受,张氏抱怨得没有错,自己虽然才智和胆识方面,都高过这个丁家村人,可是这里是农村,她会的那些东西都用不上。稍微说句内涵点的话,人家怕是都听不懂。在这里,讲究的是实惠,所谓的实惠就是会烧饭会刺绣会下田。
丁贵首先发现福妞的脸色不好,于是就示意张氏少说两句。张氏并不看他脸色,继续道:“妞妞,倒也不是阿娘嫌弃你,阿娘是为你好。”
“俺闺女不是挺好吗?这些,以后慢慢学就是。”
“学学学,学到啥时候啊?都十岁了,还有几个月,就满十一岁了,这算大姑娘了。”
“我说孩子他娘,孩子除了这些不会,头不是很机灵吗?”
张氏不屑的努努唇:“你说的机灵就是会识字,会算账吗?姑娘家学这干啥?有啥用啊?这明明是男人干的事,她一个姑娘家去干啥啊。就好比你让福旺现在学一手好刺绣,你说会有好的姑娘因为他能干这个而嫁给他吗?人家反倒觉得,男人干女人活,心里别扭呢。”
经张氏这样一说,似乎又有些道理,但他又觉得道理当中,似乎多了几分歪曲事实的荒唐。
福旺见丁贵词穷了,自己又上阵道:“阿娘,你先别逼妹妹嘛,其实,她……”
“俺哪是逼她,俺是为她好,哪个当娘的会薄待自己的儿女啊?合着,你们真以为俺不把福妞当女儿,想恶意修整她不成?”福旺话没说完,张氏就没好气的生硬打断,同时怒瞪着眼,死盯着福旺瞧。
“我……”
福旺还想争论,却被福妞扯了扯衣袖给拦了回来。是的,福旺不想家人吵架,更不想因她的事情吵架。是的,她是该考虑这问题了,在古代,一个女人想要好好存活。要的不仅是聪慧的头脑,而还是还有一双能干的双手。
“福妞,从明天起,你得跟俺老老实实在家里学做家务,闲暇就做些刺绣,不会的,俺手把手的教你。至于福旺,你再也不许带着你妹妹出去野跑,现在全村人说得多难听啊。你要是还想给你阿爹阿娘留点脸面,你就给俺自觉一点。”
看着张氏铁青着脸的警告,福旺一时苦恼得说不出口。
“哼,今晚你们都不许吃宵夜了,自己去榻上躺着反思,俺也没心情给你们弄吃的。”
“你……”丁贵想再劝几句,却见福妞已乖乖的朝自己房间去了,当下于心不忍的对张氏道:“福妞还小,你刚刚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些。”
张氏却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转过头道:“俺不这样说,孩子就跟你一样,立不起心。”
正文 33弑父之心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福妞就一直被张氏给看着,不让乱跑,不让出门,就在家里学做家务。
福旺每天下了学就早早回家帮忙,也算是给妹妹减轻负担。
晚上的时候,福旺在房里睡不着,就跟妹妹说会话,看着妹妹曾经那双白皙细长的手,此时却变得红肿不堪,右手的手掌上还起了两个大大的水泡。
福旺不由心疼的说道:“妞妞,你这是咋弄的啊?”
“切菜时,握刀柄给梗出来的。”
“疼不疼啊,明天俺让娘给你手弄去上药。”
“不挨事。”福妞虽然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却疼得要命。从来不知道,以前农村的人,过得竟是如此辛苦。这下,越发让她发誓,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绝不让家人,再过这样的苦日子。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鸡刚刚打鸣,张氏就把睡得朦胧中的福妞喊了起来。
俩娘一起忙活着弄早饭,还要给猪牛喂食,张氏让福妞先给火炕点火,自己先出去后院摘点青菜回来。
这些日子,福妞倒是把打火给学会,但烧火还是不太娴熟。
毕竟,那么小的炕孔,不断的要往里面架柴,这架少了吧,火一会烧完了便要再次用“打火石”发火。如果架多了吧,里面通不了气,火燃不了,倒是焖一屋子的青烟。
这不,福妞怕火熄了,一时间插了不少干柴进去,这柴啊看着半天没点燃。福妞不由火了,直接把露在外面的半截一股脑的就抽了去来。
一时间,在炕里面出来的那半截柴枝,已经有“艳红”的火芯,在没有受到空间的阻挠后,刹那间猛燃了起来,眼前,蓦地火光通天。
从来没有这种经历的福妞,顿时吓得就弃柴而逃。要不是张氏回来得及时,立即打水将地上的柴火扑熄,恐怕丁贵家今日就要发生火光之灾。
这时,很快就惊动了丁贵和福旺。爷俩匆匆起床,看到狼藉一片的灶屋,不由各自蹙眉叹了一声。
张氏不由又数落道:“孩他爹,你自个儿看,这样的话,你家闺女以后谁还敢要。你们不让俺教,这像话吗?”
福旺看着吓懵了的妹妹,不由扯了扯张氏的衣角道:“阿娘,妹妹也是无心的。昨天被油汤到的手现在还肿着呢。”
“还好意思说,明知道这油不能沾水,让她站远一些,她偏偏不听。以往小的时候还啥都会,怎么这越大,越往回长了呢?淘气啊,淘气啊……”张氏一边说,一边要抹眼泪。
丁贵看了,长吁短叹道:“孩他娘,会有别的办法的,会有的……”
不料,张氏一抹眼泪,再次狠下心来:“算了,这家务就先别学了,跟俺把刺绣学会,下个月的锦绣大赛,就算不给俺夺魁,也别给俺丢人就行了。”
“刺绣啊……”福妞,不由自主的小声嘀咕,对她来说,那个应该比干家务,更难吧……
天啊,这就是古人的生活啊,她现在终于知道,农家女是多么的悲哀了……
就这样,接下来几天,福妞几乎快把板凳给坐穿了,双手也算是扎肿了,可惜,还是绣不出个所以然来。
丁贵和福旺看了,即是心疼,又是无奈。
当然,以现在这样的情况,福旺也好把丁俊说欣赏妹妹才情的事情说出来了。估计这越说啊,怕越是火上浇油。
看见女儿如今这样,张氏虽然也是心疼。可是,发了狠的她什么也不管了,直接给福妞一个枕巾帕子,非要她把上面的福字,工整的绣出来不可,否则啊,就别想出这个门。
……
这天,福妞又一个人闷在家里刺绣,福旺去了学堂,丁贵和张氏下了田,自己一个人在家她手疼得不得了。可是看到那个福,她还是无从下手。
正苦闷无比的时候,却听得后面的院墙外,隐约有嘤嘤的哭声。
本来张氏说不让她随便出去的,可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还是去了。
后院墙头的草垛下面,大概蹲着个比自己稍微大一点的女孩子,她衣着满是补丁,此时正蓬头垢面的痛哭不已。
福妞瞧着可怜,便推了推她问道:“你哭啥啊?”
那姑娘啜泣的抬起头来,看了看福妞,并不回答,又继续哭。
福妞看了她半晌才瞧出来,这人是前面院子里丁来福的女儿,名叫丁福英。这丁福英家,生了四个女儿一个儿子。这丁福英,排行老四,老五是儿子,全家的宝贝。
前两个姐姐已经嫁人了,第三个姐正在倒处说亲,福妞多少听说过这丁福英好像经常受虐待,爹娘不喜欢她,毕竟女儿多了,养着累。这弟弟啊,和上面姐姐也是对她又打又骂。邻里邻居,时常听到她挨打或挨骂的声音。虽然觉得丫头可怜,但说来说去,这也是人家的家事,旁人也不好参与,只能睁眼闭眼。
这丫头那是打不敢还手,骂不敢还口,估计只会偷偷躲到别的院子来哭了。
福妞一猜就知道是受气或挨打了,当下就扯了扯她沾满鼻涕口水的衣袖道:“别哭了,这又不能解决问题。”
丁福英不理,哭的声音越来越大。
福妞看看四周,发现没人,便把她往自己屋子里拽。
丁福英只管哭,也不知道她要干啥,所以也跟着去了。
到了福妞房间,还在啜泣不已。
“福英姐,你要不要吃糖,我有糖,吃了这个就不会难过了。”福妞把上次去集市上留着的麻糖拿了出来,要给丁福英吃。
丁福英看了看糖,又看了看福妞真挚的脸,这才慢慢止住了哭声。
缓缓接过糖以后,她红着眼睛,憋足了一口气道:“福妞,我跟你说个事你别说出去好吗?”
福妞笑笑道:“说出来能舒服点,你就说吧。”
这时,那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突然咬着唇,清亮的水眸露出无比凶悍之色道:“如果我长大了,有了实力的话,我一定要杀死我的全家。”
听着这样恶毒的话,竟然是从一个农村小姑娘嘴里出来的,福妞不由惊愕住了。半晌才道:“为啥啊?”
丁福英积怨颇深道:“他们每天欺辱我,打我骂我,不把我当人,我一直想死了。但现在死了不值得,我要死也要把他们全部弄死。”
“你……你怎么能这样想?”
面对福妞的话,丁福英稚嫩的脸上满是狠绝道:“都是他们逼的,全村谁不知道,我丁福英活得多可怜。”
“但是,这只是一时的。我相信,你将来可以改变你自己的命运!”
福英却苦涩一笑道:“这样的家庭,我注定什么也改变不了。”
“不是啊,你看我,受过伤以后,什以都不会做,在村子里,谁都把我骂得像废人一样了,估计连你都不如。最近,不是为了改变自己,什么都在做吗?你看我的手……”说罢,福妞就把全是针眼的手伸了出来,这让丁福英见了,不由吓了一跳。
“你……”
“惊讶吧,全是针扎的。”
“怎么会这样?”
“我娘逼的。”
“你恨你娘不?”
面对福英的询问,福妞如实的摇摇头道:“不恨啊,她也是为了我好。相必,你的爹娘也是为了你好吧。”
“呸,才不是。我明明每样都做得很好了,可是却永远满足不了她们的贪欲。他们还是会打我骂我,甚至不把我当人。”
听着丁福英的悲惨遭遇,福妞庆幸自己还好没穿越在那种家庭里。同时,开始开导起丁福英。
“既然别人不把你当人,那么你就自己把自己看重一些啊。你应该有十二岁了吧,再过几年就可以脱离她们了。到时候,你会有新的生活,何必想着轻生呢?这对你,对他们都不公平。”
见福妞小小年纪,会说这样的道理,福英不由愕住了。良久才道:“万一我脱离不了呢?”
“一定可以的,不是说越在寒风中盛开的梅花,越发傲骨吗?这人亦也一样啊。”
“真的吗?”
福妞真挚的点点头道:“福英姐,真的可以,你别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死啊,都是愚蠢的做法,相信我,你会慢慢过好将来的人生。毕竟,你还年轻,你会长大!”
正文 34瞒天过海
福妞几乎花了半个多时辰,才把方才哭得稀里哗啦的丁福英劝得明朗起来。
然后用巾帕沾湿些水给她擦完脸,又吃了些糖,对方的心情才彻底好起来。
丁福英向福妞抱怨了家里的很多事情,比如家中大小家务,都要她一个人来完成。家里的小祖宗哪里要是不高兴了,她也要遭殃。爹娘心情不好,她又要倒霉。姐姐呢也时常欺负辱骂自己,老说自己长得不好看,将来找不到夫家之类的。
福妞有些耐心,便一一开导对方。待她把心事,像垃圾一样倒得差不多了,她才稍微注意起福妞来。
“福妞妹妹,今天你怎么一个人在屋里啊?为什么不出去?”
这不提还好,这一提啊,福妞就觉得头痛。
当下就指着自己刺得乱七八糟的枕帕道:“我娘要我绣着这个,不绣工整了,不让我出门。要不是刚刚听见你在哭,我都不敢轻易出去。”
丁福英听罢,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道:“这个你不会吗?”
这不是废话嘛,她福妞要是会,至于像现在这么苦逼么?
当下,便摇了摇头道:“唉,绣不来,手上全扎眼了。”
“啊……”
看着丁福英吃惊的样子,福妞纳闷道:“很奇怪吗?”在现代,她身边可没一个人会绣的。就算勉勉强强的也是绣十字架,那东西是人家专门弄好的,数着阁子就可以绣,而这个呢,完全不那么一回事啊!
丁福英却有板有眼道:“当然奇怪啦,俺我们丁家村,哪家姑娘都会绣啊。而且,这还是最简单的刺字。要是让你绣花,绣动物,那你岂不是更犯难了?”
“那你会?”
“是啊,俺们村里面的姑娘,大多在三至五岁就开始学习刺绣,像你这么大的,基本上都绣得相当出色了。厉害一点,都能把自己绣的东西拿到镇上去换银钱了。”
丁福英的话语,并没有让福妞感到羞愧,她显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反正,我天生不是绣花的料。”
“那俺教你呗?”想到福妞刚刚待自己不错,不仅安慰自己,还给自己糖吃,在丁福英心里,已经把福妞当成了最好的朋友。
听到对方说教自己,福妞水眸陡然一转,鬼机灵道:“哎哟,教我多麻烦啊,你把这线给我拆了,一会帮我绣好就行了呗。”
“啊,那你娘她……”
“没事没事,我来搞定,你帮帮我就行了。”
“这……”
见丁福英有些犹豫,福妞当下就道:“以后你要想找我玩,把我当朋友就帮我,否则,我就不理你了哦。”
不错,当她使出小孩子惯用的招数,对方果然害怕得立即就答应了。
……
于是,在丁福英的帮助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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