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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同人)戚顾酒与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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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驰的马蹄碾碎了地上的冰雪,也碾碎了天地间的寂寥。
出城约一里,马速才放慢了下来。
“这是一匹好马。”戚少商看着顾惜朝胯下一身雪白,毫无杂色的马说道。
“踏雪,很俗的名字。”顾惜朝摸了摸身下马的头,满眼温柔。
“只要马不俗就行。”戚少商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淡淡地暖意,他很少看到顾惜朝如此温柔的神色。这一刻他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人。
“你的呢?”顾惜朝看了一眼戚少商的马,这并不是一匹好马,甚至不是一匹足够强壮的马。
“无名。”戚少商已经很少为一件东西取名,取名了就意味着更深的羁绊。
“赛一场如何?”顾惜朝挑衅地看向戚少商,不再在名字的问题上纠缠,无名便无名罢。
“求之不得!”戚少商看到顾惜朝上挑的眉,心中豪情顿生。
戚少商的话还未说完,两匹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在雪地里留下两串长长的马蹄印。
干枯的野草在雪层下艰难地挣扎着,发出无力的呻吟。狂风卷起即将落入大地的雪花,将它们再次送入苍穹,似乎想将天地都灌满这茫茫的白色。
“雪大了。”戚少商看着前路忧心忡忡。
顾惜朝和戚少商的身上都已经沾满了雪花,而前路仍然是一片广阔的平原,一望无际。
“似乎比京城下雪要冷些。”顾惜朝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风雪,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风雪。
“可能会越来越冷。”戚少商本来就是北方人,对这样的风雪并不陌生,越往北走只会越冷。
“嗯。”顾惜朝面无异色,却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身子。他低估了北方的冬天,也高估了自己对寒冷的抵抗力。
“穿上吧!”戚少商叹了一口气,从包裹中拿出了一件加厚的毛领披风递给了顾惜朝。
顾惜朝楞了一下,还是接受了戚少商的好意,这个时候实在没有必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披风才披在身上,身子顿时暖了不少。下意识地看向戚少商,他依旧穿着一身白衣,不算厚,寒风凛冽,白雪砸落在他的身上,他却恍然未觉。
顾惜朝心中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流过。这个人果然还是这个人,没变。
这样想着面上便忍不住弥漫开了笑容。
戚少商看到顾惜朝的笑容,心情也忍不住跟着好了起来。
雪还未停,却已经能想象雪停后的晴天。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写崩了,不能再爱了,果然最近现代的看多了,被洗脑了~_~呜呜~至于历史常识什么的,我也没查T^T话说我好像记得北宋军营的等级是自由都制,都制,都统来的。这一更就将就点看着吧,下次一定注意。
第6章 第六章
大年三十的街道很暖,到处张灯结彩,连冰冷的白雪都被渲染出了一种温暖的气息。
“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顾惜朝念着伤感的诗句,却是笑得难得愉悦。
“故乡今夜思千里,愁鬓明朝又一年。高适的诗,你想家了?”戚少商自然而然地接下了下一句,他这两年附庸风雅的事可做得不少。
“何处是家?我顾惜朝早就没有家了。明明就是你在想家。”顾惜朝抿了一口杯中酒语气算不上讽刺,但也绝对算不让愉快。
“只是有些想念连云山水的热闹了。”戚少商也举起了酒杯,不同的是他是豪饮。
“有酒有鱼,戚楼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顾惜朝勾起了一个不屑的弧度,这件事他顾惜朝尚不想提,他戚少商倒是不避讳。
“年年有余,你做的鱼自然不错。”戚少商顾左右而言它,他不想在这些问题上纠结。过去了便过去罢。
“有时候我觉得你很热心,有时候我却有觉得你很冷情。”显然顾惜朝很感兴趣,他并不想就此结束。
“嗯?”戚少商想不出自己怎么就成了冷情的人。
“可以为陌生人两肋插刀,却也可以和有着血海深仇的人夸夸其谈。”顾惜朝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微妙,说完甚至别有深意地看了戚少商一眼“那你觉得我该如何?杀了你!”戚少商自嘲地一笑,如果真的要杀一人,大概自己最想杀的就是自己了吧。
“难道不是!”顾惜朝听到戚少商的话先是一愣,随即也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我并不认为我还有什么必要再杀你。”戚少商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有时候真的是忘忧良药。
“你倒是看得开。”顾惜朝听到顾惜朝的话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也举起了酒杯。
“鱼不错。”戚少商吃了一口鱼,汁料十分入味,却又保持了鱼本身的鲜美。
“我也为你会说做鱼的人不错。”顾惜朝心里生出了这样的想法,竟然不由自主便说了出来。
“也许。”戚少商愣了一下,不置可否。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顾惜朝的问题,即使这个问题他早就在心中问过了自己无数次。
顾惜朝没有再接茬,大概是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这一顿年夜饭终是在沉默中吃完。
戚少商和顾惜朝各自收拾了一番便睡下了。
夜色如水,星光静静地撒在了客栈的窗柩上,清冷却安详。
守岁的爆竹声响起,驱散了所有的宁静。
这一夜对很多人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撒向大地,军营中响起了早起号角。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生。我们到了。”顾惜朝拉住了缰绳,看着眼前的军营脸上神采飞 扬,他有足够的自信在军中大放异彩。
戚少商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更远处的大漠。从一刻起很多东西将要变得不同了。野云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辽是一块硬骨头。
戚少商和顾惜朝的到来没有人迎接,就职却出乎意料的顺利,一切都被安排的井井有条。
即使有人对外表文雅的顾惜朝颇为不屑,却也没有人当面挑衅。
戚少商不由对这个自由都制的评价高了几分,虽然他未必懂战略军事,但是能御下有方也算是不错了。
当然还是有人不服两人,但是也在两三月的磨合后淡去。
戚少商总是有能力让所有人都心悦臣服,同他生死相交,他似乎天生就会和这些血性的汉子相处。
顾惜朝没有戚少商的洒脱,也不屑同这些粗鄙的士兵相交。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在军营中的地位不高。主帅固然重要,可以凝聚人心。但是智囊的作用,却可以为他们赢取胜利,减少人物的伤亡。
救命的人,没有人会不喜欢。
戚少商和顾惜朝的加入,虽不足以扭转战局,却有效地阻止了辽军前进的步伐。
辽军比想象的还要难缠,虽然这一年并没有太大的动作,但未必不是在暗度陈仓。
树欲静而风不止。
寒风凛冽,旌旗猎猎作响。
“你确定要去。”虽然知道这是扭转战局的关键,但是顾惜朝并不希望戚少商孤身犯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还能找到比我更适合的人!”戚少商似笑非笑地看着顾惜朝,明明是他想的计策如今却犹豫不决,未免可笑。
“这一去可能生死难料。”顾惜朝不再看戚少商,语气冷然,陈述事实。他不会再阻止戚少商。
“古来征战几人回?大丈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不过寻常。”戚少商喝罢杯中酒,没有再看顾惜朝,跨身上马,扬鞭而去,只余下一路的飞尘。
野云万里无城郭,风雪纷纷连大漠。一月的天,虽然已经开始转暖,但是会在不经意中有丝丝寒气入骨。
顾惜朝在中军帐外跺步,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他似乎感觉不到寒冷。不过也是,一个心都已经冷了的人,身体又怎么会冷呢!
顾惜朝很少在士兵面前露出自己的情绪,但是今天负责守卫大帐的士兵却分明看到顾惜朝愁眉紧锁,面上带着深深的忧虑。
戚少商已经走了七天了。不算长,但也绝对不短了。
顾惜朝刚刚又看到了戚少商让人带回来的辽军机密,其中的内容甚至可以扭转战局。
这本该是该松口气的时候,顾惜朝却更加没有办法安心,消息的价值总是与风险成正比的。
想到这里,顾惜朝有些坐不下了。他必须做些什么。
风雪不大,出行问题应该不大。
顾惜朝返回了大帐,拿了戚少商的痴,披上了戚少商一直没有要回去披风,向自己的亲兵交代了几句,便孤身一骑离开了军营。
“啪嗒……啪嗒……”暗红色的血顺着戚少商的指尖,衣角滴落草丛中,破损的衣服在寒风中颤抖。他的脸色很苍白,但是他的表情很平静,似乎那个遍体鳞伤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辽兵看着戚少商,但是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受伤的猛兽往往更危险。
戚少商的气势很足,但是他清楚自己不过是强弩之末。
身上的伤口太多,辽兵不是真的不敢上前,只不过是在和自己玩时间的游戏。能够兵不血刃,当然再好不过。
没有人动,这样持续了很久,戚少商依旧很清醒,但意识难免有些涣散了。他想到了很多事,但是想到最多的却是顾惜朝。
日子相处久了,就算是仇敌也难免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一年,不算短了。
千帆过尽皆不是,顾惜朝这个名字这一生可能都注定难忘了吧。
都说人临死之前总是会想到自己最在乎的人,想不到自己到最后最在乎的竟然是这玉面修罗。
真是世事难料!其实难料的不是世事,是人心啊!戚少商自嘲地一笑,难道最难料的不就是自己的心吗!
情到自然,情不自禁。
戚少商没有放弃,但是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一阵风过,野草尽低。戚少商眼神一亮,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只听一声破风之音,便有七八个围着戚少商的辽兵倒下了。神哭小斧一出,鬼神夜哭。
“你还是来了。”戚少商扯起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他期待着他来,但是更希望他不要来。
“我不该来?”顾惜朝语气中带着薄怒,没有看戚少商,只是反手将痴丢给了他。
“自然不该,我的状况并不是很乐观。”戚少商接住剑,看向辽兵的眼神变得犀利。顾惜朝既然来了,那就意味着唯有进,没有退。
“但是我来了。”顾惜朝不想多说,只是抽出了腰间的铁剑,辽兵已经察觉了不对,接下可能生死一念之间。
顾惜朝的到来是一个变数,辽兵进攻得很猛烈,前排的人才倒下,后排的人就补了上来。一个戚少商他们可以有时间和他磨,现在加一个人,就必须要速站速决了。
漠北的风很烈,却没有人会在乎了。
顾惜朝本来干净的长衫现在已经粘满了大片的的血迹,有辽兵的,也有自己的。
戚少商的精神越来越恍惚,举剑,杀敌,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顾惜朝挥剑的频率越来越慢,剑口已经开始卷刃。他从不允许自己陷入这样的困境,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困境。
辽兵在不断的减少,一百个,五十个,十个……
还有十个,这十个人必须死。戚少商和顾惜朝的身体都已经达到了极限。辽兵只要有一人,即使逃脱也必定很快就会被追上。
顾惜朝和戚少商背靠着背,他们都没有动,他们在等待一个时机,一击绝杀。
起风了,一个辽兵微微咪起了眼睛。
就是现在。戚少商动了,他抢身上前,一个横扫,五名辽兵就被割破了喉咙,成为痴下的亡魂。
顾惜朝祭出了神出小斧,带起一阵强风。风落,人亡。
戚少商,顾惜朝同时转头看着对方,然后一起露出了一个笑容。
劫后余生,何其幸哉!
第7章 第七章
天幕渐渐暗了下来,昼已尽。
冬天已经过去了,却还是乍暖还寒时候。
戚少商站在顾惜朝的营帐前,手里提着一坛酒,是北方人最喜欢的烧刀子。
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完,喝酒却是没什么问题的。
“进来吧!”顾惜朝是何人,怎么会听不出戚少商的脚步声。
戚少商掀起了门帐走了进去。主人既然发话了,客人自然不敢不从。
顾惜朝靠在放着毛皮的椅子上,闭着眼睛,似乎在小憩。脸部线条依旧锐利,眉目却多了几分柔和。
帐里有熏香,却不浓郁,恰到好处,很暖。
戚少商似乎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也不见外。将酒坛放在桌子上后就轻车熟路地从角落里搜出两个酒碗并搬来了一把椅子做到了顾惜朝对面。
“没有菜。”顾惜朝缓缓睁开眼睛,扫了一眼身前的案桌说道。
戚少商没有回话,因为顾惜朝的话才落下,就见戚少商的亲兵李元端着两盘菜进来了。
顾惜朝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三道菜,材料不错,卖相却实在难以恭维。
戚少商伸手接过了李元手中的菜放到桌上,然后做了一个让他先下去的手势。
“你做的?”顾惜朝拿起筷子每种菜都吃了一遍,果然不是军中的厨子做的。
“这是自然,我可是来道谢的,诚意必须要够。”
戚少商也吃了两口,心情显然不错。
顾惜朝拿过酒坛,一摸坛壁,还是热的。
“你还记得欠我多少坛酒吗?”顾惜朝拍开泥封为自己和顾惜朝都倒上了酒,目光却带着微微的算计。
“六十一坛。”戚少商记得很清楚,因为每一坛酒都是独一无二的好酒。
“那你差我的酒可还不少啊!”听到戚少商的回答顾惜朝笑了,觉得当初在京城的买卖真是太划算了。
“是啊。”戚少商有些无奈,如果他还是金风细雨楼的楼主这几坛酒自然不在话下,如今在这漠北,这坛酒却不知何时才能还清。
“你可以用痴来抵押。”顾惜朝自然注意到戚少商的无奈,提出了一个看起来很诱惑的条件。现在戚少商会用到痴的时候少之又少,一把痴可是可以挽留他的不少奉禄。
“痴还是不能给你。”不是因为不能而是因为不想,如果有一人要执剑,他更希望那个人是自己。不是因为看轻顾惜朝,仅仅是因为不想。
“六十一坛,你还了一年半。那剩下的三百多坛,你岂非还要用个七八年。”顾惜朝表情淡定,倒是听不出什么情绪。
“不好?”戚少商难得挑眉凑近顾惜朝,笑得温柔,他可是难得可以为难顾惜朝。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很好,如果是一生就更好了。”顾惜朝明显不以为杵,英气十足的脸此刻笑容一如与戚少商初见的明媚。
顾惜朝明显带着某种暗示的话让戚少商忍不住覆住了顾惜朝那张很美却棱角分明的脸,并将脸更凑近了几分。然后在意乱情迷间就吻住了顾惜朝的唇。
顾惜朝没有推开戚少商,甚至加深了这个吻。他想到了晚晴,但是晚晴的脸不过转瞬就被戚少商的笑脸取代。旗亭酒肆,原来已经是那么久的事情了。
烛火跳跃着,两人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戚少商放开了顾惜朝,两人都没有将目光从对方身上移开。
戚少商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顾惜朝亦是。本来应该是再尴尬不过的场面,两人却在对视中笑了起来。似乎这一切都再自然不过,只是水到渠成。
转瞬三年,朝廷因受辽国压力,又有蔡京从中作梗,戚少商顾惜朝受召回京。
京城已经遥遥在望,眼前的路,戚少商和顾惜朝却停下了。眼前的路一条通往江南,一条通往京城。
顾惜朝叹了一口气,七年,真的已经很久了,该放下的他早已放下,不必执着的他又何须执着,官场他如今真的决定放下了,做大事并非只有入仕一途。
戚少商看着京城的方向,看得很认真,像是在祭奠着什么。四年,足够物是人非,他已没有再回去的理由,没有人会想念困住他的牢笼。
然后两人扬鞭策马同时飞驰向去江南的路。
他依然放不下他的狭义,但是他已经决定以另一种方式开始。
他还是执着于他的情,但是他知道现在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策马江湖,共涉天涯。一生从此执一人之手,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
?﹏?END……
此文就此完结,撒花
我果然写不来太过深入的感情,感情进展什么的就请大家自行想象吧!
番外什么的,可以有(^_^)
同时感谢大家看过这篇文
戚顾一生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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