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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同人)戚顾酒与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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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惜朝现在触及了他的底线。

    戚少商不是传统意义上大侠,他会对顾惜朝的壮志未酬感同身受,所以他给了他很多机会。但是这并不代表戚少商会任由顾惜朝乱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由不得他不警惕。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蔡京下手果断,有雷霆万钧之势。六分半堂虽作壁上观,却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坐收渔翁之利。方应看虽不在京城,但未必就不会横插一脚。金风细雨楼被人抓住了把柄,又四面受敌,可谓是岌岌可危。引一发而动全身,无论金风细雨楼如何动作都无法避免损兵折将,但是也并不是没有解决之道。”顾惜朝全然没有在意戚少商神情的转换,只顾自说自话,只是在说完的时候神情微妙地看了戚少商一眼。

    顾惜朝知道自己是在兵行险招,但他也相信他自己必定算无余策,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戚少商。

    “继续。”戚少商是天生的领导者,他知道顾惜朝说的不错,所以他忍住了内心的怒气,想要听顾惜朝说完。他从不因为对过去的介怀裹足不前,从而影响对当下的决断。

    “兔走狗烹,蔡京所仗不过权位,他既有雷霆之势,你就必然要于利箭之姿应之。只要蔡京受创,六分半堂自然不敢铤而走险。再者金风细雨楼也并非孤立无援,只看你敢不敢孤注一掷。温柔乡,英雄冢,你的师师可是认得了不起的大人物呢。”顾惜朝见戚少商没有阻止他说下去,自然没有犹豫,只是短短几句话却是切中要害。但是他没有再说下去,也不准备再说,实际行动往往比长篇大论更有意义。

    戚少商没有再纠缠顾惜朝说下去,只说了一句多谢。顾惜朝能把握好的度,他没有理由不懂。

    “我要回惜情小居了。”酒饱菜足,顾惜朝下了逐客令。

    “我也该走了。”主人要走了,客人自然没有留下去的理由。

    天南地北,来日方长。

    雪过天霁,却是雁过哀鸣,在夕阳下流过长长的剪影。融雪的天,最冷不过,今夜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

    戚少商的窗前有一盆杜鹃,似乎对这冬天夹裹的寒气毫无知觉,在冷风的摧残下依然不改其傲气风骨,开得繁盛,开得艳丽。

    这个季节杜鹃本不会开得如此艳丽的,除非她喝了孟婆的汤才会忘了这是冬天,不该是她盛开的季节。

    照顾这盆花的人肯定用了不少心思。

    这盆杜鹃是顾惜朝送来的,不早不晚,刚好在他要去找他的时候送来了。

    没有一个男人会送另一个男人花,但是顾惜朝做了。当然他并不是为了送花而送花,顾惜朝可没有兴趣用花去讨好一个人,特别这个人是戚少商的时候。

    这盆杜鹃的花盆,戚少商认得,是回春堂特有的。

    随这盆花被送来的还有一串念珠,材质是南方香樟,带着淡淡的香气。

    戚少商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可能对他的计划起到关键作用的人——陈礼的儿子陈念珠,他记得每一个帮助过自己的人。

    戚少商知道自己不用去找顾惜朝了,他既然要送这个人情给他,他自然却之不恭,再信他一次又何妨。

    他一生都在豪赌,只输了一次,他确信他这次一定会赢。

    夕阳隐去了最后的余光,北风仍在吹。夜黑风高杀人夜,该是时候行动了。

    顾惜朝很忙。

    他忙的不是公事,甚至不是家事,当然更不算是大坏事。

    他现下忙的是吟风弄月,花眠柳宿的风流事。

    但这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江湖人皆知,顾惜朝虽然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恶人,但也是万里也难挑一的痴情人。

    这样的人断是不会到“小甜水巷”来的。但是今天顾惜朝的确来了,甚至还叫了很多姑娘。

    无怪民间说:江湖是非多,十事九不实,听之慎言。

    姑且不论顾惜朝是否风流,他可是曾经要挟过皇帝逼过宫的人,出现在这种人多嘴杂的地方无疑就是找死。

    他为何能如此有恃无恐?

    因为他现在不是顾惜朝,而是一爷,在京城可以呼风唤雨的人物,自然来去自由。

    戚少商在行动之前准备绕一个圈去回春堂一趟。孙鱼,张炭都很不解,甚至连杨无邪也一头雾水。

    战斗还没有开始就要找大夫,未免有些不吉利。

    但是没有人敢反驳,也没有人想反驳,他们已经习惯了听从戚少商的命令。戚少商这样做必定有他的道理,他的决策从未出过错。

    戚少商果然在回春堂看到了陈念珠,他铁了心要帮助戚少商,甚至准备豁出命去。

    顾惜朝这份人情果然大。进可攻,退可守,必定万无一失。

    戚少商没有想到平时娇俏柔弱的师师会为了这个昏君对自己刀剑想向,虽然那只是一把短剑,对自己毫无威胁。

    她想护着这个昏君,他可以陪她演戏,但不代表他会改变初衷。

    戚少商无疑是伤感的,她是他第二个用真心去对待的女人。他是爱她的,虽然最初是因为她的眉宇之间那一丝与江湖第一美女的相像,但是后来他的确是被她的才能折服了。

    戚少商有些怅然,他也许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爱。

    也罢也罢,既然不知如何去爱,就不爱罢。

    李师师说的不错,但是他还是不会放过这个昏君。

    他点了李师师的睡穴,他还是不忍让她看到江湖的血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戚少商看到了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无声无息。

    此人武功很高,窗外一群人的气息也不弱,显然是跟着这个人来的。

    能逃过金风细雨楼布下的网,来者不善。

    戚少商在打量着来人,来人也在打量着他。

    

    第4章 第四章

    

    来人脱下了夜行衣,露出了金黄侍卫服,腰间缀一锦绶。

    他的眼神是缥缈的,即使他一直盯着戚少商,他的目光没有落在房间内的物体上,甚至没有落在戚少商身上。

    他的眼神一直都不太好,目光没有焦虑也属正常。

    他没有表情,因为他不需要任何表情就可以震慑对手。

    戚少商先是一惊,但是很快他的神色就缓和了。

    因为来人没有带武器。

    古人云,一寸长,一分强;一寸短,一分险。

    没有带武器的人岂非是这世上最没威胁的人。

    “是你!”戚少商当然知道来人是谁,虽是敌非友,此刻却不是不能化干戈为玉帛的,所以他说话的语气不算是亲密,但也还算得是熟埝。

    大石公与公孙十二公公聊天称天下第七固然可怕但一爷更是惹不得,戚少商自然也不想身先士卒。

    很奇怪,一爷并没有理会戚少商。

    他离开了,他竟然离开了,就像他来时一样无声无息。

    他在离开的时候终于施舍似地看了戚少商一眼,唯一专注的一眼。无故地,这一眼给戚少商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似曾相识。

    戚少商看着地面上尚在摇晃的窗影,微微地皱起了眉。

    一爷已经出现了,那么多指头陀必然也不会远了。

    如今形势只能守不可攻,必须速战速决,不过以进为退未必不可。

    陈念珠既然已经有了慷慨赴义的觉悟,甚至不惜杀身成仁,戚少商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千里追杀领悟的血的教训,陈念珠还是金风细雨楼,孰轻孰重,他自然再清楚不过。

    陈念珠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戚少商却发现自己难于收尾了,因为他没有退的理由。

    皇帝就在面前,没有守卫,形势正好,现在退去未免蹊跷。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却也发不得。

    一把长刀横在了戚少商与皇帝之间,刚好隔开两人,却又没有伤害到其中的任何一个。

    这把刀的确是一把长刀,十七尺七寸七分七,天下第一的长刀。

    没有任何人想要对上拿着长刀的一爷,王小石不想,他戚少商自然也不想,所以他退了。

    看着戚少商离去,一爷也不追,只是对着戚少商离去的方向露出了一个一闪即逝的笑容。

    没有任何人看到这个笑容。只有一个人除外,就是面对着一爷离去的戚少商。从这个笑容里他看到了另一个人,所以他也笑了。

    他的酒总算送对了,他们不是朋友,但总是知音。

    戚少商鸣金收兵,全身而退。剩下的就要看一爷的表演了,或许该称为顾惜朝的表演更为恰当。

    陈念珠是蔡京的人,吴奋斗是蔡京的得力助手,这些都难于作假的。所有矛头都指向蔡京,他似乎已经在劫难逃,即使不伤及性命,权位势必难保。

    但是宫廷事从来不过是天子的一句话罢了,如需万无一失,自然少不了要有个人推波助澜。

    所以顾惜朝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也势必要说点什么。

    “当晚瓦子冈也有刺客,但是都叫相爷摆平了,相爷还摆了一个庆功宴。要不是侍卫高手都去庆功了。这干反贼还真近不了皇上身边。”顾惜朝的这段话似乎在赞赏蔡京的尽忠职守又能体恤下属,并且还肯定了侍卫们的能力,不可谓不圆滑。实则是摆了他一道,皇帝也许会怀疑其他人,但是他绝对不会怀疑一爷。如果一个人连他最亲近的人都开始怀疑,那么他离死也不远了。

    这是不寻常的一夜,这一夜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这一夜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夜,月光依然皎洁,树影还是那么婆娑。

    京城第一酒楼的屋顶上站着一个白衣人,腰间剑如月白,人比月还冷。

    他在等人,等一个卖了一个人情给他的人。

    能让他在京城第一酒楼等,这个人情一定很大,他等的这个人一定不俗。

    这个人并没有让戚少商等太久,戚少商的体温还尚未被寒风吹冷,他就出现了。

    来人一袭青衫,明明是再朴素不过的装扮,却偏偏被他穿出了绝代的风采,惊落了满世的繁华。

    戚少商踱回了房内。

    人已经到了,该上菜了。

    顾惜朝进门的时候,戚少商正在倒酒。看到他进来,戚少商抬起了头,放下酒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顾惜朝没有客气,事实上他也没有必要客气,这顿饭戚少商的确有理由请他。

    “好酒。”顾惜朝拿起了戚少商斟好的酒,一饮而尽。

    “多谢顾公子出手相助。”戚少商的感谢未必出自真心,却是掷地有声。

    顾惜朝所求不过功名,但不可否认他的确帮助了自己。

    他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一顿饭总是请得起的。

    “戚楼主是想一顿饭就打发我吗?”顾惜朝看到戚少商神色的变化,自然猜出他心中所想。

    “那顾公子想要什么谢礼?”戚少商自然也预料到了顾惜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他很好奇他会提出什么要求。

    

    第5章 第五章

    

    “不知道戚楼主有没有兴趣到边关走一趟。”顾惜朝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眼中流转着算计的光芒。

    “恐怕要让顾公子失望了,我不能离开京城。”戚少商看着顾惜朝的表情心中一跳,不明白他为何会有此一说,所以他只是不动声色的陈述了人人知道的事实。没有戚少商的金风细雨楼,可能就真的只是一座楼了。

    “海阔凭鱼游,天高任鸟飞。大当家真的甘心被困在这小小的京城吗!”顾惜朝循循善诱,他了解戚少商,他是飞龙,广阔的江湖才是他的天地。

    戚少商有一瞬的心动。潜龙在渊,飞龙在天,没有人愿意画地为牢,困住自己。江湖的快意潇洒对他的诱惑远大于朝堂的权势地位。

    但是他抑制住了自己的心动。

    “你觉得我还有选择吗!”个人得失和江湖大义,他没得选。他苦笑,也只能苦笑。

    “相比起京城不时小打小闹的权利争斗,难道不是边关的岌岌可危更值得关注吗!戚大当家有抗辽的经验,应该不用我多说吧。”戚少商最重的是义,那他自然要晓之以义。

    “那又如何!”戚少商心中已有思量,但是金风细雨楼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王小石回来了。”顾惜朝放下了酒杯,看向戚少商说道。

    “喔?”顾惜朝只是六个字,却在戚少商心中卷起了惊涛骇浪,这句话他已经等了太久。但是他的理智尚有存,他相信王小石回来绝对不是为了当金风细雨楼的楼主。

    “为了一个女人。”顾惜朝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带着几分嘲讽。不知道是在嘲讽王小石,还是在嘲讽自己。

    “英雄难过美人关。王小石是性情中人,这并不奇怪。”戚少商想到了他接手金风细雨楼时候说的话。这也许是一个机会,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一个人一旦在心里下了决定,他就会变得很坦然。他并想轻易地和顾惜朝妥协,所以他将话题引开了。

    “这一点你比他强。”顾惜朝竟然接话了,看似不着边际,却直击戚少商的内心。

    “也许吧。她生活的很好,我很为她高兴。”戚少商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似乎他真的不介意与息红泪的有缘无分。不知怎的,笑着笑着,他觉得自己的笑容有些涩了。若非到情不得已处,谁又愿意放手呢!

    “物是人非。我们今天又坐在一起饮酒,却是你失息红泪,我失晚晴。”顾惜朝连喝了两杯酒,他也并不戚少商好受多少,天人永隔远比有缘无分来得刻骨铭心。

    但是人既然活着,就没必要太过在乎已经失去了的东西。

    他今天必须达到他的目的。

    “那个昏君给了你什么好处。”戚少商不想再在感情的事上纠缠,也知道如果再不切入正题,无论自己说什么顾惜朝绝对有办法让自己的精神备受煎熬。有些事不是你逃避就可以解决的。无利不起早,顾惜朝会来劝自己绝对不是一时起意。吃一堑,长一智。顾惜朝不会再次与虎谋皮,能满足他野心的就只剩下当朝天子了。

    “监军。”顾惜朝自嘲地一笑,皇家的人果然都是薄情的,即使自己两次救了他,他还是只给了自己一个虚职。不过只要筹谋得当,虚职未必不能掌握实权。

    “我呢?”戚少商相信自己也必有职务,不然顾惜朝完全没有理由来做说客。

    “都制大将军,军中第二号的人物!”顾惜朝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没有人愿意自己的努力别人坐享其成。但是他没有办法,前车之鉴,没有人敢任用自己他只有用自己的能力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个昏君脑袋被门夹了!”戚少商差点没拿住手中的酒杯,这个消息实在太过震撼,由不得他不失风度。他相信任何人处在他今天的位置,都会和他一样吃惊,甚至比他更吃惊。

    “诸葛小花举谏,蔡京竭力促成,方应看乐见其成。这件事情板上钉钉。”顾惜朝有些好笑,明明是自己布的局,却莫名其妙的成了局中人。人性和人情果然是所有计划中最不确定的因素。

    “我并不认为他会让我离开京城。”蔡京和方应看的态度并不奇怪,他们时刻盼着自己离开京城,那要金风细雨楼就会变得好对付很多。但是诸葛小花的态度就有些奇怪了,他并不放心自己,不然也不会用金风细雨楼来困住自己。如今又主动提出让自己到边关御敌,这实在奇怪。

    “边关战事吃紧。”顾惜朝眼中晦暗不明,诸葛小花下得一手好棋。

    “那也并不是非我不可。”戚少商自然不相信这种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推脱之辞。

    “你没必要知道太多。”顾惜朝显然不想和戚少商讨论这个问题。他步步为营,却被反将一军,这实在不是一件值得谈论的事。

    “什么时候出发?”戚少商知道,顾惜朝不想说的事逼他也没用。既然已成定局,他想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可以交托金风细雨楼的事情。

    “冬月二十五。”顾惜朝说到出发时间心情好了不少,只要给他机会,他就能获得让人们测目的成就。他已经迫不及待。

    “我以为能过了年再走的。”戚少商皱眉,时间有点紧迫。

    “军情,从来都是等不得的。”顾惜朝说得很认真,倒是真有了几分沙场征战的将军的味道。

    “吃饭吧。”事情谈完了,就该吃饭了。

    窗外月光冷冽,室内烛光摇曳。

    这个寒冬,似乎要比往年暖些。

    ……

    冷风如刃,万里白银。以地为毡,以天为炉,将众生熔为天地间的渺渺风雪。

    雪已住,风未定,两匹马自还在酣梦的京城中疾驰而出。

    飞驰的马蹄碾碎了地上的冰雪,也碾碎了天地间的寂寥。

    出城约一里,马速才放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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