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天生韩信-第17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住口。”萧何厉声喝道,怒目瞪向陈平,转身望向刘邦,大声说道;“汉王,我请您立刻将这陈平下狱,他这根本就是在祸乱朝堂,蛊惑汉王你自乱社稷。”
陈平在一旁冷笑,“好一个‘祸乱朝堂,蛊惑汉王’,汉王尚未发话相国大人你就已经给我定了这么几项重罪。那我问相国大人,你可有何法能解此困局?”
萧何扬眉怒目,喝道:“商贾本是齐国立国之本,汉王如果为解一时之急就轻易的拿富商下手,那今后将以何立身?以何服人?再说这些豪门世家无一不是齐国百年根基的大族,在齐国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让汉王对富商下手,那岂不是与整个齐国的贵族为敌,这不是自取灭亡之道是什么?”
陈平扬了扬眉,转身对刘邦躬身道;“臣以为……”
却不料一向从容的萧何却抢声说道:“臣以为陈平居心叵测,汉王应当将其下狱送交廷尉府。”
刘邦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在犹豫挣扎,看了会陈平,又看了会萧何,终于开口说道;“相国,你得让人说话。”
说完转过身去看着陈平,放缓声音道;“陈平,你继续说。”
陈平面露微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神色,朝着刘邦微微低头,道:“汉王,相国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臣认为事有轻重缓急之分,秦军为急,民心为缓。再说乱世枪头王,武力最大,得罪了整个齐国贵族又如何?乱世之中本就是将旧的秩序旧的贵族全部大乱,重新建立起心的秩序新的贵族,破而后立,汉王你说呢?”
刘邦拍案而起,哈哈笑道;“好一句破而后立,说的好,就按你说的办,这是全权交由你负责,你立刻送给我份名单。”
说完语气突然一变,森然道;“今日在这殿中所议之事,只有我们四人知道,若是传于外人之口,休怪寡人不念旧情。”
说这话时有意无意的看了眼萧何,萧何心中暗自叹了口气,知道事情已经不可挽回,只好尽力去收拾残局,便随着二人躬身领命道;“诺。”
二百三十七章毒士(中)
天之商贾之道,大多源于陶朱公。
若论起春秋时期最具传奇的人物,那当属陶朱公是也。他原名范蠡,春秋时期的越国人,在越国被吴国灭亡时,是他提出降吴复国的计策的,并随同越王勾践一同到吴国为奴,千方百计谋取勾践回国,成为辅助勾践灭吴复国的第一谋臣,官拜上将军。
但当勾践复国之后,他了解勾践是一个可以共患难但不能同安乐的人,于是他急流勇退,毅然弃官而去。首先他到了齐国,改名为鸱夷子皮。齐国人知道他有很好的品德和很高的才能,便请他当宰相。由于他退归林下的决心已下,不久又辞官而去。他到了当时的商业中心陶定居,自称”朱公”,人们称他陶朱公。他在这里既经营商业,又从事农业和牧业,很快就表现了非凡的经商才能。
他在经商中提出了“物以稀为贵;人弃我取、人取我弃;囤积货物、垄断居奇、把握时机、聚散适宜”的商训,很快就‘累十九年三致金,财聚巨万’,成为春秋时期的首富,与战国时期的“奇货可居”的吕不韦并称为两大奇商。
范蠡的后人便以“陶”为姓氏,每代族长皆称“陶朱公”,经几代人繁衍,如今已成为了齐国第一大家族。齐国和秦国、三晋不同,秦国和三晋治国理念偏重于法家学术,轻商贾而重农耕,商人在其国家的地位十分低下,甚至不允许穿绸缎制造的衣服,不得出入高档的场所。可齐国却大大不相同,商贾是齐国的立国之本,商人在这里不但不受歧视,反而有着很高的社会地位。像皱家这种在齐地盘根数百年的豪门大族,所涉及的范围早已经不止商业这么简单了。
一方面他们与官府合作,丰年则大量收井粮食,若遇灾年朝廷需要粮食时则出售粮食给朝廷,以此结好官府和百姓;另一方面,大量的家族优秀子弟弃商从政,在齐国中枢以及地方任着大大小小的职务,将“家国”很好的结合在了一起。靠着这些手段,陶家虽然数次起起伏伏,其间齐国甚至几度易主,但陶家仍然稳居天下第一富商家族的地位,物价大半皆由其定。
但这几年陶家的地位却受到空前的挑战,东海兴起的龙家靠着在乱世中制造和贩卖兵器甲胄迅速崛起,一跃成为了齐地仅次于陶家的最大的商业家族,并以咄咄逼人的态势挑战者陶家商业领袖的地位。
临淄的邹家因为结好官府,先是重金贿赂了秦国齐地数郡的大小官员。齐国重立后,邹家又迅速投换门第,投在了田氏门下,刘邦入住后,又与汉王一系百般结好。靠着与统治者良好的关系,邹家在商场中飞扬跋扈,就连领袖陶家也不怎么放在眼里。
反观陶家自齐国亡于秦国之后,声势江河日下,虽然仍然保持着第一富商的称号,却不断的受到新兴起家族的挑战,这一代更是因为领袖“陶朱公”之争的问题而陷入内斗不断。
原来这一代的陶朱公因为只有子嗣一人,偏偏他的独子又是浅福之人,才刚刚完婚便撒手西去,留下了寡居的妻子和遗腹子。陶朱公又年事已高,精力不济无法打理家业,只好悉数托付给儿媳上官芷水来打理。还好他的儿媳虽然长相柔弱,却是个极有主见的好强女人,在她的精心梳理下,陶家不但没有继续没落,反而焕发出了新的活力。
在内,上官芷水对待各位叔伯长辈皆是一视同仁,处事秉公办理不偏不倚,赢得族人的钦佩;对外,她争取到了龙家的支持,通过姻亲等手段让陶家和龙家结为同盟,共同打击不守规矩的邹家,强势的在商界重新竖起了正朔,一扫十几年来陶家的颓势。
“盛极必衰”,这个聪明的女人也深晓这个道理,所以她明智的选择了暂收锋芒,谨慎的在当权者刘邦面前表现出陶家的臣服和善意。年初就无偿的捐赠了二十万石粮草,这次汉军在河北兵败,上官芷水更是献出了三十万石粮食用以资助刘邦。
可随着战事愈紧,刘邦又在不停的拼命扩军,她所捐出去的粮食不过只能解一时之急。刘邦便狮子大开口,派人多次上门敲诈也好,勒索也罢,强逼着陶家又拿出了二十万石粮食,却仍然是杯水车薪。渐渐的,上官芷水心中也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仿佛心中总是有什么担心的事情将要发生一般,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上官芷水只好一方面不断的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一方面吩咐家人这段时间多加谨慎。
闭目依在柔软的靠枕上,娇躯随着马车车轮的滚动不断晃动,上官芷水却已经习以为常,只是身躯有些乏了而已。
这几天正是鲁地农户买种之时,却因为陶家的一个掌柜私自克扣而激起了民愤,愤怒的鲁人冲入了陶家的店铺,将其砸的稀烂,并且告上了当地县衙。上官芷水听闻消息后不敢大意,亲自前往鲁地调处。在将那名利欲熏心的掌柜革除后,又答应鲁地的种子价格减半,这些鲁人才心满意足的肯不再追究。
只是忙碌了一天,本就身子弱的她已经疲惫不堪,,伸手拈了拈有些酸痛的手背,上官芷水心中不由泛起了一丝苦涩。
自己的丈夫华年早逝,儿子却还在牙牙学语,父亲又年老体弱,全家的重担就压在她这么一个小妇人的肩膀上了。陶家的主人,外人看是风光,其中之中的苦楚也只有她一人知道而已。要知道她不过是双十年华的柔弱女人而已,却要站出来挑起整个陶家的重担。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上官芷水猝然不妨下几乎跌倒,险险的抓住了座椅才稳住了身子,惊魂未定的揎开车帘。
“福伯,什么事情?”上官芷水挽了挽额头上的零落的发髻,面色有些苍白的问道。
车外传来了老管家福伯沙哑的声音,“回少夫人,前面有个汉军打扮的人拦道,邱虎他们已经过去应付了。”
上官芷水眉头邹起,心中微微有些好奇,又听见前方一阵喧哗声,便按捺住不好奇打开了车门。
只见不远处家将邱虎等数人正围着一个身材高大单薄的人在说话,那人正如福伯所说,一身脏兮兮的红色汉军装束,却不知道他拦住马车是因为个人原因还是与汉军有关。
上官芷水伸头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才看清楚那汉军士卒的相貌,只是一名二十余岁的青年,正面带焦色的大声和邱虎等人争吵着,邱虎等人开始见他一身汉军的打扮还有些客气,后面越说火气越大,竟推攘开了。
似乎感觉到有人正在窥探自己,那青年转过头来,却正好迎面看见上官芷水。先是一愣,旋即狂喜,挥舞着手大声喊道:“上官小姐,上官小姐。”
上官芷水怔了怔。她不是齐地大户上官家的长女,自从五年前出嫁以来,就再也没有人喊过她“上官小姐”这个称呼了。心中不由有些奇怪,便示意服伯让那个青年过来。
那情年兴冲冲的朝着马车走了过来,却“噗通”一声跪在了马车前,“砰砰砰”用力的磕起头来了。上官芷水在马车上面露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你这是做何?”
那少青年却不立即大话,只是用力的磕完了十个响头后,这才抬起头来正色说道;“上官小姐您贵人多忘事,恐怕已经忘记了当年青阳之事。当年洪水肆虐,家里能吃的东西都被冲走了,我们一家人都饿着肚子等死,是小姐你拿着米粥亲自前来派送,这才保住了卫经和一家人,所以这次我是来报恩的。”
上官芷水心地善良,闺中待嫁时常常将自己的手势饰品出售卖予他人,然后用这些钱来接济一些穷苦的百姓。在她手中接济过的百姓何止成千上万,她如何能记得卫经这人。但看他长得浓眉大眼,满脸的英气勃勃,丝毫不像是奸佞小人,心中倒是信上了八分。便柔声问道;“不知卫壮士拦我马车作何?”
卫经看了看左右,面色露出为难的神色,邱虎等人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却脚底生钉,纹丝不动。保护少夫人是他们职责所在,又怎么会让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和少夫人单独相处。
卫经见诸人如此不“市区”,无奈之下只好开口挑明道;“小姐,我有要事需要单独并告您,还请您能让他们退下。”
“要事,什么要事?”上官芷水脸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卫经眼角扫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小声的说道:“事关陶家的生死存亡。”
上官芷水娇躯一震,瞪大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卫经,许久才缓缓说道;“敢问这位壮士如何称呼。”
“在下卫经,禁卫左营百将。”卫经仰起头自豪的说道。
能才二十出头就当时禁卫军的百将,在汉军中确实十分难得,除了一些成荫父兄的新人外,剩下能选拔上的无一不是武艺高强的英年才俊。
只可惜上官芷水见惯了齐国官场,见过的都是位高权重的人,这区区一个百将他怎么会放在心上,所以只是点了点头,依旧神色如常。
卫经偷偷看了眼上官芷水,却见她面色如常,不由心中微微失望。
这些小表情自然逃不开上官芷水的玲珑心思,她沉吟了一会,挥手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邱虎急着说道;“可是少夫人,这个人行踪诡异,不像是正经人,我看不如先将他……”
上官芷水脸色沉了下来,不悦道;“这家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邱虎见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只好低着头等着带着一众手下离开。
“好了卫百将,现在可以说了。”上官芷水静静的看着卫经,说道。
“我在军中得到消息,汉王将对将陶家赶尽杀绝。”
“什么!”上官芷水“霍”的一下站了,起来瞪大着眼睛失声道。
二百三十八章抱薪救火(下)
上官芷水紧咬着嘴唇,面色有些白,却强自冷静下来听完了卫经的一番话远处的邱虎等人先是见她大声惊呼,随即又见她并没有什么异样,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围上前去
“此事当真?”上官芷水面色虽然平静如水,却仍然掩饰不住声音中微微的颤抖
卫经一躬身,深深拜下,“千真万确,卫某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家父曾教导我做人要知恩图报,小姐曾对卑职一家有过活命之恩,如今就是我报恩之时”
说完卫经又拔剑横颈,惨淡笑道;“话我已经带到,小姐信不信请自便我卫经虽为一介贱民,却也知道忠义之事为报小姐之恩是义,背叛汉王是为不忠;既然忠义难两全,卫经何不一死以成全自己”
说完就要引颈自戮,却听见上官芷水疾呼;“慢着”
听见佳人呼唤,卫经心中不由一动,虽然心中死意已决,手却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忍不住睁开眼睛说道;“我去意已决,小姐请勿再劝,还望您自行保重”
见卫经突然拔剑,邱虎等人吓了一大跳,以为他要对少夫人不利,急忙冲了上来,却被上官芷水伸手挥退
上官芷水冷静的看着卫经说道;“我不是劝你不要自尽,只是心中有几个不惑之处希望你能解答,回答完后你若还想死的话那请自便”
卫经面上不禁露出了失望之色,张了张嘴苦笑道;“小姐想问什么,但说无妨,在下将死之人,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上官芷水点了点头,沉声道;“我想问你,你所谓的忠是何忠?忠于谁?”
卫经一愣,旋即说道;“自然是忠于君上,忠于汉王”
上官芷水娇叱道:“荒谬,你我皆为齐人,世代奉田氏为主,刘邦不过一楚国草莽匹夫,就算是封王了也是汉王,与我齐人何干?再说他尽诛田氏,我等齐人不为先王报仇就已属大逆不道,如今你却还要愚忠于他?枉你也读过圣贤,也算文武全才,却如此不可理喻,岂不可笑”
卫经被上官芷水的一番话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脸上肌肉不断抽动,犹豫了许久终于弃剑向上官芷水拜倒道;“小姐教训的极是,卫经驽钝,尽不知好歹不辨忠奸,险些被人耻笑我愿意拜在陶氏门下为奴,还望小姐收留”
上官芷水暗暗松了口气,面色稍霁,勉强笑道;“你堂堂七尺男儿,一身的好武艺,如何能拜在我一小妇人膝下,不如你我以朋友想称”
来没等卫经推辞,上官芷水便提声喊道;“福伯”
“在”福伯匆匆赶到,拜下应道
上官芷水伸了伸手,指着卫经说道;“给卫先生腾出一匹马上,我们立刻起身赶往即墨,马车只管抓紧赶路,不必管我”
一队车马在通往寂寞的驰道上快奔驰着,疾行了一会,上官芷水却忽然下令停车休息
原来她冷静下来细细一思考,便现了其中的危险刘邦既然是要布局将陶家一网打尽,自然不会漏掉她,想必早已经布置好人手在她回家的路上守株待兔着,就等着她自投罗网
趁着队伍在树林中休息的空隙,上官芷水却和卫经两人的骑着快马从另外一个方向穿出了树林,而她的侍女则扮成了她躲在马车中不肯露面
邱虎等人虽是陶家家将,平时忠心耿耿,但这些人之所以投靠陶大多都是因为陶家丰厚的俸禄,说到底都是为了钱而来的,并非因为对陶家有多么多么忠心若是生死关头,为了活命没准很快就会把陶家给卖了
所以上官芷水唯一能信得过的只有两个人了,一个是为陶家献身了一辈子的老仆福伯,另一个就是舍命来报信的卫经所以上官芷水让福伯继续带着队伍按照原定的计划赶往即墨,以此来引开刘邦的注意力,她自己则和卫经抄小道快马先回即墨报信
虽是早春,天气却依旧十分寒冷,在原野处迎风策马狂奔,就算身强体壮的男子也受不了,不要说体质纤弱的上官芷水了才没有多久的时间,她就一句冻的嘴唇青白,浑身上下颤抖不止,却仍然咬着牙不肯停下
卫经策马紧随其旁,想要用他的身躯替上官芷水挡住寒风,却现只是杯水车薪他见马背上的上官芷水柔弱的身躯摇摆不停,几欲晕倒,便再也忍不住伸手拦了下来
“小姐,你若在这样下去恐怕身子会受不了的”
上官芷水牙关打颤,半响才缓过气来,结结巴巴的说了句;“没……没事,我能坚……坚持住”
卫经眉头邹起,知道她这是在强行逞能,便说道;“若是小姐不嫌弃卫经出身卑贱的话,不如和在下共乘坐一骑,我们既然是双马交替,度也不会慢上太多的”
上官芷水面色露出了犹豫之色,她也知道卫经说的是实话,她若是再强撑下去,恐怕还没到即墨就已晕倒看来权宜之计只好与他共乘一骑
在卫经的搀扶之下上官芷水翻身上马,坐在他的身后口鼻尖尽是一股成年男子的雄性气味,不由俏脸微红,心如鹿撞上官芷水虽已为人母,但因为丈夫早逝,她几乎对男人的身躯是一片空白,顿时心中大乱
想起了家中危急的事情,上官芷水这才强行压下心思,声音平缓的说道;“卫先生请”
卫经不敢回头,只是小声的回了一声“是”,旋即策马狂奔卫经从戎多年,骑术武艺十分精湛,虽是两人同骑却也驾御的四平八稳
快马奔驰了二个时辰后,便到了即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