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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资本家-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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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们,看似跟着千户在跑,其实是跟着这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在跑!那小孩时不时的还回头,让后边的锦衣卫赶快跟上!
看来,这小孩的来头不小!因为他身后的锦衣卫们,一个个全是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让他们快点并不难,三两步就能超过前边的小孩。可是他们谁也不敢超过那个小孩,就连那个千户也不敢,始终落后那小孩两三步远,不紧不慢的跟着。
兵部的其它人对那小孩起了兴趣,却不知那小孩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平时如狼似虎,除了圣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锦衣卫,在那小孩面前却变成了小绵羊。
他们不知道,是因为他们没参加过朝会。凡是参加过朝会,进过皇宫的人,都知道那小孩是谁,也明白为什么锦衣卫见了他,立马由豺狼虎豹变成了小绵羊。
兵部的尚书与两位侍郎,自是认识那小孩是谁,慌忙上前行礼道:“原来是陆公子大驾!”
大明的朝政如今已被以杨廷和为首的文官把持,六部里的大员,表面上虽还认皇帝为真龙天子,骨子里根本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更不可能把皇上身旁的一个小跟班放在眼里。
唯独兵部,因与军队打交道,而军队又牢牢掌控在皇帝手中,他们亦就独立于文官系统之处,不会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那小孩正是陆炳,抬头看了三人一眼,道:“你们也来了?”又笑道:“咱们一会说话,让我看看苦主!”
兵部那些本不认识陆炳的人,现在也知道眼前站的这个小孩来。
姓陆,年纪十二三岁,又跟锦衣卫关系如此密切,除了当今圣上的兄弟陆炳,还有谁?
他们慌忙让开一条道来,请陆炳进屋。
有了前车之鉴,兵部的人皆知陆炳口中的苦主是李飞白而非乔仪,心中更是对李飞白的背景好奇!
真没想到,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年青,竟跟京城的这些个一等一的衙内关系如此密切!听闻李飞白被抓,全都一窝蜂的赶来解救。
想到,之前误会这些大少都是乔仪的兄弟,他们还羡慕乔宇来着。而乔宇也跟他们一样误会了,发现这些大人并非乔仪的兄弟后,一下子落差太大,常让人受不了!
刚刚,乔宇的脸色就很不好看,如今又来一位重量级的,还是带着锦衣卫亲自来的,不知乔宇的脸色难看到何等地步!
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他们去看乔宇,却见乔宇的脸色不仅不难看,相反还十分喜气,简直就像遇到了天大的喜事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略一思索也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这次,乔仪是跟李飞白一起被抓的,凭这种共同经历,两人的关系能浅了?既使现在的关系浅,将来的关系也不会浅了!
李飞白跟这些京城一等一的衙内是好朋友,乔仪又跟李飞白是好朋友!用不了多久,乔仪也会跟这些一等一的衙内成为好朋友的!
众人心中顿生羡慕!
第四百二十八章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陆炳进了屋,直奔李飞白而去!又是把李飞白上下打量,问道:“李少,没什么事吧!”
李飞白忙道:“没事!”又道:“没想到为了我的一点小事,把你也惊动了!”
陆炳道:“李少的事就没有小事!”顿了一下,又道:“有人去通知我这件事时,正好我爹外出归来,听说你的事之后,要不是还得去宫里销差,早亲自来救你。这不,怕我人小办不成事,让何千户一同前来!”
李飞白忙又道:“有劳何大哥了!”
何天冲道:“说的什么话!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那么客气干什么!”
此言一出,兵部的人再吃一惊!
由李飞白与何天冲的对话可以看出,两人的交情很不一般,说是过命的交情也不为过!
他们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能跟这些个一等一的衙内结交成好友也就罢了,竟还跟宗人令、太保以及皇帝奶妈的老公相识!不仅相识,似乎还深受青睐。
现在,让他们更加大跌眼镜的是,李飞白与锦衣卫的千户还是过命的交情!
他们终其一生,也不可能跟眼前的衙内,宗人令、太保,以及任何一个锦衣卫把关系处的如此好,李飞白却能同时跟这么多人把关系处得这么好。
看来,这人若混官场,立马便可青云得志,十年之内所取得的成就不在他们任何人之下!
何天冲眼内猛现杀气,扭头冲屋里早已吓瘫的宝钞提举司的人众扫了一眼,道:“人都说京师重地是首善之地,民风淳朴,路不拾遗。狗屁,有你们这些老鼠屎在,京城永远不可能成为首善之地!”
他握绣春刀的手忽然一紧,这个动作大多数人都看在了眼里,事不关己的人都心中一寒,更别说惹下天大麻烦的宝钞提举司的人众。
本已经瘫倒一片的人,那几个尚在强自硬撑,努力不使自己瘫倒的,也再也支撑不住。
何天冲厉声道:“我兄弟,这么大本事的人,尚被你们欺压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换作其它人,岂不是被你们欺压死了!”
又道:“好嘛,胆子够肥的,诬人铸造假钱,还私设刑堂!来人,把他们全给我抓起来,审问仔细了,究竟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
锦衣卫们领令,去提拿那些瘫软在地,有的甚至飙屎飙尿的人。
乔仪之前过堂之时,差点被吓得尿了裤子,所以十分痛恨要对他和李飞白用刑的柴铭。这时人多势众,自己这边已完全掌控了局势,就要亲自去拿柴铭。
他在人群中扫了一遍,却没找到柴铭的影踪。他还道自己疏漏了,又扫了两三遍还是不见柴铭的影踪,叫道:“不好,少了一个!”
有人问道:“少了哪个!”
乔仪道:“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宝钞提举司的提举!”
李飞白随即也往人群里找,点了点头,道:“没错,是少了一个!”
这么多人,又是兵部又是衙内又是家丁又是锦衣卫,竟然连人都没看住。
当即,一部分锦衣卫连同衙内们带来的家丁,出屋四处寻找。须臾回报,宝钞提举司各处,均不见人影。后门洞开,可见是从那里跑了!外边人流如炽,一时之间抓不回来!
这时,屋里的宝钞提举司的人已全部抓了起来,点算之后发现,跑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除了柴铭之外,还有把李飞白与乔仪抓来的那个衙役也不见了踪影。
常瑞是最先领人来的,随后是兵部的人,再接下来是衙役们。这些人见自己竟没把主犯看住,一个个脸上十分挂不住。
陆炳开解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在京城总有家吧,总有父母妻儿吧,还能自此不再出现?”
何天冲道:“陆少说的没错,我这就去他们家抓人!”拱了拱手给诸人告辞,领着锦衣卫,押着犯人自去!
兵部的人与常瑞都有愧意,怎么就把柴铭给跑了!尤其是兵部尚书,自己亲自坐镇,主犯却逃了个无影无踪,这事传出去,岂不是成了笑话。
他无心在这里再呆下去,推说下午还有公务要办,领着自己的人与常瑞一道离去。
屋里只剩下一伙衙内!这里边年继最大的是乔仪,最聪明的却是陆炳。
他略一分析,已知柴铭与那个衙役所以能跑,皆因刚才来了几路人马。人一多就乱,这两家伙肯定是趁乱逃跑的。
而郭守享几个也大致猜出来,所以都有些自责,暗悔刚刚为什么没提防一下,让罪魁祸首给跑了!如何对得起李飞白!
屋子里的气氛略显几分压抑几分尴尬。
陆炳打了个哈哈,指着乔仪道:“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乔仪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有被天下第一少垂询的荣幸。连忙卑微的道:“在下乔仪,是兵部侍郎乔宇家的,见过陆大少。”
陆炳道:“原来是乔少!今天你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受到不少惊吓吧!”
乔仪本想大义凛然的放几句豪言壮语,可想到刚刚自己表现全被李飞白看在眼里。现在若事后逞英雄,莫在惹得李飞白瞧不起,继而疏远他,那就不好了。
他恭恭敬敬道:“苦头倒没怎么吃,惊吓确实受到一些。”
陆炳回头道:“各位大少,乔少与李少受了此等惊吓,咱们是不是应该略备薄酒,请二位大少吃酒压惊!”
郭守享等,早看陆炳与乔仪说话时画风不对!
一个十二三岁,却努力装作少年老成。一个三十多岁,却努力装得年少稚嫩。站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
他们想笑,却又不敢笑,几乎憋出内伤来。
听了陆炳的问话,终于有机会把憋得太久的笑释放出来。一个个爽朗的笑道:“正该如此!”
还有人提议,这时吃饭喝酒稍显过早,不如先找个地方听个小曲喝杯好茶,好让李飞白与乔仪把自己惊心动魄的经历讲给大家听!
这个提议很快得到大家的响应,一行人离开空空荡荡的宝钞提举司不提,回头去说柴铭是如何从宝钞提举司逃出去的!
柴铭知道自己这次必死无疑,可他还不想死!所有人都吓瘫了的时候,他也瘫了。与别人不同的是,别人是真瘫,他是假瘫。
柴铭所以要假瘫,是在示弱,是在让所有人都不会注意他。
谁会去注意一个吓瘫了的怂货,也只有在不被别人注意到的情况下,才能寻找从这里逃走的机会?
能逃走吗?机会渺茫,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万无可能。
第四百二十九章 灯下黑()
柴铭能在宝钞提举司提举的位上一干小二十年,明知升迁无望,还一直熬,等待虚无缥缈的机会,可见是个有耐心,极度隐忍的人。
当,其它人都清楚明白,这次大劫难逃,柴铭还抱着一丝希望。一丝得空逃跑,先保住性命的希望。
常瑞带着人马前来,柴铭没有跑!不是不想跑,而是没机会!
常瑞的人都瞪大眼睛盯着他们,敢有异动,当场就会被拿下!
乔仪的爹来了,柴铭还没有跑!屋里确是起了一阵纷乱,但还不够乱,不是逃跑的时机。
柴铭继续隐忍,继续十分有耐心的等下去。
兵部的人来了!屋里起了纷乱,几乎所有的人都出去迎接兵部尚书!这是一个机会,柴铭爬起身就想从门口溜出去,岂料他的腿被一人牢牢抱住。
抱他腿的人是个衙役,说起来也算是他的心腹,就是那个把李飞白与乔仪带来的那个衙役。
那衙役轻声道:“大人,救我!”
柴铭又恼又怒!若非这人不长眼,把两位惹不起的爷抓到这里,他怎会惹下这么大的麻烦。此时此刻,他也不能跟这人算帐,只得压低声道:“松开我,跟我一起走!”
那衙役道:“大人,我都吓得尿裤子了,两只腿跟绵花一样,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跟您走了。大人,求求你扶我一把!”
机会稍显即逝,出去的人又全进了屋,想走也走不了!
柴铭起了杀心!若非这人拖绊,他早逃得性命,再想有这么一个逃命的机会,只怕比登天还难!
那衙役还抱着他的腿!
反正命都要送在这里,柴铭突然起了恶趣味,想着先给那衙役生的希望,然后看那衙役死时的表情,一定十分有趣。
他让那衙役先松开他的腿,然后让那衙役深呼吸,平复紧张害怕的心情。
稍后,问道:“怎样,现在腿能动了吗?”
那衙役尝试着伸了伸腿,道:“能了!”又问,“大人,我们真的能逃出去吗?”
柴铭在心里把那衙役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他娘的,机会哪是那么容易找的,好不容找到一次,却被你给破坏了,去哪再找这么一个机会!
却对那衙役重重点了点头,道:“能!天无绝人之路嘛!”
真的有天无绝人之路这回事吗?说实话,一贯隐忍,耐心超强的柴铭也放弃了。可就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又来人了。
这一次屋里更乱,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衙内与李飞白身上,就如过年一样热闹!没人再关心他们,就算瞧上一眼也不愿意!
柴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天对他也太眷顾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逃得性命的机会。
如果这次真能保住性命,他一定不会再虚度光阴,不会再一直等着机会降到自己的头上,而要去创造机会!
他望着被人群包围的李飞白!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娃娃都能在京城里混得如鱼得水,有这么多衙内以及当官的为其撑腰,他十年寒窗苦读,为什么不能这样!
大家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李飞白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
正想着,那衙役忽然问道:“大人,现在是不是逃命的机会!”
柴铭打了个寒颤!光顾着遐想,差点把这次机会也浪费掉了。当即屏住呼吸,和那衙役慢慢挪出屋子,又猫腰朝前走了十数丈,等离屋子远了,这才直起腰奔后门而去。
出了后门,他没有往人多的地方跑。瞥见隔壁院子的后门虚掩,直接奔那里而去。
进了院,他把门轻轻插上,然后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宝钞提举司的隔壁是家做驴肉火烧驴肉汤的买卖,因为味道鲜美价格实惠,生意非常不错!就连他,也时常光顾,要两个驴肉火烧,再来一碗鲜汤,一顿饭也就打发了。
只是之前,他一直在前门雅间里吃喝,还是头一次来后院。
后院很小,比之宝钞提举司的后院,就如芝麻与西瓜的对比。
后院里没有屋子,草草搭了四个棚。一个棚拴驴,一个棚堆草料,一个棚杀驴,一个棚清洗驴肉以及内脏。
柴铭直奔堆满草料的那个棚而去,一头扎进草料堆里,又用草料把身体上下左右堆了个严严实实。
头脸外堆得稀薄,可以透过稻草呼吸,也可以透过稻草观察外边的动静。
那衙役也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身旁躲好。问道:“大人,为什么不就势跑了,趁五城兵马司的人还未拿到通缉令,未封锁城门的机会逃出京城,逃得越远越好,而要躲在这里?”
柴铭没有说话,而是盯着清洗驴肉以及内脏的那个棚子。棚子下摆着三个大盆一口大缸,大缸里装着清水,大盆里装着尚未倒的血水。
血水血红血红的,红的刺目。
若非及时逃跑,只怕数天后,自己身上的血也能盛满这么大一个盆子。
想到这里他又去想那衙役的话。
逃?逃出京城,躲得越远越好?从此过上颠沛流离,东躲西藏的生活?不能够!
这次也算捡了一条性命,以后能多活一天都是赚到的,他得好好规划一下,看以后该怎么活!
那衙役还在聒噪:“大人,这里离宝钞提举司可就只有一墙之隔,你就不怕他们搜到这边来?要是搜过来,再被他们抓到,那可怎么办?”
柴铭思绪屡番被打断,看来不给那衙役一个回答,那衙役还要继续聒噪下去。
他道:“不会!”顿了一下,又解释道:“没听说过灯下黑!”
那衙役道:“哦,我明白了。那些人绝不会想到我们的胆子会如此大,就躲在宝钞提举司的隔壁,他们只会去别处搜而不会来这里搜。大人,你真是太高明了!”
柴铭等了一会,见那衙役不在说话,暗叹一声:“终于安静下来了!”他移动目光,继续想着心事。
这次他看到的是拴驴的棚子!五头毛驴,不时垂下头吃一口草料,抬起头时目光木然的看着某处。
柴铭想,难道这些蠢驴不知道自己的结果是什么吗?它们肯定知道!那为什么它们没有行动,好改变自己的命运?看来它们是认命了!
天下的人又何尝不是这样,都知道自己的将来是什么?为什么都木然的不愿行动!他们都跟蠢驴一样认命,他却不能跑蠢驴一样认命,可怎样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现在,要抓他杀他的是李飞白,宗人令,还有那些个高高在上的衙内。除非这些人都死了,或者这些人全都失势,没人追究此事,自己方能得保安全!
可凭他一个小小的八品提举,还是个亡命天涯的八品提举,怎么可能把这些有权有势的,搞得全部失势,或者全部搞死!
这事,想想都觉得可笑!就好像一只兔子扬言要杀狼,或者一只小羊扬言要杀虎一样可笑!想扳倒这些人,或者要杀死这些人,无异于自杀。还没去扳去杀呢,已被这些人给一口吞掉,连骨头渣子也不剩。
第四百三十章 只要你够狠()
那衙役又开始聒噪起来,叹了口气道:“咱们今天算是倒了八辈子霉,谁能知道,那家伙的背景竟如此之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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