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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资本家-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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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八成把握()
由此可见,李飞白是个不简单的人!
仅用了半天功夫,就能打听出一个知府藏身何处的人,能简单的了吗?
他不相信李飞白真的打听出何之泉在什么地方,问道:“何知府现在哪里?”
李飞白道:“城西宋家大院。”
席书同微微色变!
李飞白果然打听出何之泉在什么地方!李飞白果然是个不简单的人!
除了席书同,冯江亭与随从们谁也没有说话。不说话亦就是在亮态度,亮态度亦就是在说话!
李飞白自然也听得出这话的意思,笑道:“冯大人放心!我明天就去找何知府,务必让他把约克放出来!”
冯江亭道:“你有几成把握?”
李飞白道:“大概有八成把握吧!”
冯江亭沉默,过了一会道:“放人的事容不得一点闪失!明天我陪你去吧!”
席书同再次的吃惊!
一是吃惊李飞白还真敢吹的,竟大言不渐的说有八成把握让何之泉放人!
你小子以为你是谁啊!就凭你一个小小济源县令幕友,凭什么敢说有八成把握让何之泉放人!莫说你得罪了何之泉的顶头上司,就是没得罪,何知府也不会给你一个小小县令幕友面子!
何况你得罪了何之泉的顶头上司,何知府更不会给你这个面子!
二是吃惊,那个约克究竟什么来头,冯江亭竟要亲自去求何之泉!
在知府衙门,何之泉不告而辞,已让冯江亭很失面子。换一个人,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何之泉打交道,冯江亭竟然还要去见这个让他失面子的人?
去见干什么?
再让何之泉羞辱一次吗?
再羞辱一次能放人也算,关键是何之泉根本不会放人。
何之泉既然做过一次,肯定还会做第二次。因为何之泉不敢得罪刘石湖,而冯江亭又骗了刘石湖。何之泉怎会为了一个外省的按察使而得罪本省的按察使!
他实在好奇,李飞白说的八成把握,究竟是吹牛还是真的有此本事。更想瞧瞧,明天冯江亭被何之泉再次羞辱一次后,那张老脸该如何放!
道:“明天,我也陪你走一趟。”顿了一下,又欲盖弥彰的解释了一句:“我奉令陪冯大人一行,不去,说不过去!”
第二天一早,冯江亭也不坐大车,也不叫随从跟着。与李飞白、席书同三人各骑一匹马,朝城西的宋家大院而去。
席书同走在最后,看着前边的冯江亭暗道:“你孤身前往,不知道的还道你低调,知道的却知你这是心虚,怕在手下面前丢人!”
城西的宋家大院离他们住的客栈并不远,穿过几条大街,大概走了三里来路便到!
宋家大院一看就是泉州的大户人家,整个泉州城,似这样的高门大屋真找不出几家来。别的不说,仅是门前那两只将近丈余,蹲坐于地的石狮子就威风的很。
比石狮子更威风的是,门口站着的八个黑衣劲装大汉。一个个像见了杀父仇人一般,凶神恶煞的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席书同暗道一声:“别说你有八成把握让何知府放人了,只怕连这道门都不好进!”
宋素卿手上有飞鱼服,身为福建提刑按察司的佥事,又管着泉州一道的席书同也是知道的。似这等人家的府邸,一般人是进不去的。本省官轻易也进不去,更别说一个外省官了,既使贵为按察使。
说实话,席书同对于冯江亭隐瞒李飞白的身份,非让人误以为李飞白来自京城巨宦人家的公子这件事是颇有埋怨的。
若非冯江亭刻意隐瞒,刘石湖就不会派他陪同。刘石湖不派他陪同,他就不会在泉州知府衙门里丢了面子。
最后又稀里糊涂的跑去跟何之泉兴师问罪,逼得何之泉没法,才透露出李飞白不过是个小小县令幕友的事实。
这让他觉得,自己在何之泉眼里就像个被别人玩得团团转的傻子,事情传到刘石湖耳中,刘石湖肯定也会认为他是个不堪重用的傻子,不然怎会跟着李飞白数日,仍不知李飞白的真实身份,干出蠢事来。
自己的前程一定会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归根到底,皆因冯江亭的刻意隐瞒,所以他乐于看到冯江亭再次的丢人。
而若冯江亭连宋家大院都进不去,也就没办法看好戏了!
席书同自告奋勇,道:“我领大家进去!”快马一鞭,跃过冯江亭与李飞白的马头,当先一步来到宋家大院的门前。
他翻身下马,掏出腰牌,递到把门的黑衣大汉面前,道:“提刑按察司佥事席书同,前来见泉州知府何大人。”
怕守门的黑衣大汉不给面子,又特意加了一句:“昨日我已来过,并跟何大人约定,今日再来商量大事!”
黑衣大汉摆了摆手,让其从旁边小门进入!
席书同连声道谢,引领着冯江亭与李飞白来到一棵树下拴了马,这才前边带路,往小门而去。
此举让冯江亭十分不满!
想他堂堂按察使,正三品的大员,来小小的泉州府,既使是到了知府衙门,不说知府率领大小官员出门迎接,那也得开中门,长驱直入才对。
可是现在,他来到宋家大院,区区一座民宅,没人迎接倒还罢了,连中门都不开,让他走偏门?简直是有辱斯文!
不过,他来是求何知府放人的,是为了大事,也就忍了下来。但,心中实在好奇,这家主人究竟是谁,竟敢如此倨傲,忍不住问道:“不知宋家大院,是哪位归隐的大臣的宅子!”
席书同道:“不是归隐的大臣,只是普通的商人!”
冯江亭当即就想扭头而去!
一个商人,竟敢如此倨傲,让他一个正三品的官走偏门!还有,福建的官都是怎么了?知府躲到商人的宅子里,五品的佥事对守门的卑躬屈膝?
席书同接下来的一句话,打消了他的疑虑,也就不再说什么。
席书同道:“说他普通其实也不普通,听说他手里有飞鱼服!”
原来如此!
这家宅子的主人竟还是个锦衣卫!
锦衣卫驾到,巡抚都得给三分面子,席书同对守门的如此恭敬也能理解。
三人进了门。
宋家大院中间是条二丈有余,青石铺就的甬道。地面被打磨的黝黑发亮,光可鉴人。两旁各有数座偏院,甬通尽头则是主院。
席书同来过一次,轻车熟路,走过甬道一半时,忽然朝右手边的偏院拐去。
李飞白道:“席大人,宋家大院的主人住在这里吗?”
席书同道:“不在!”顿了一下又道:“你不是来见知府大人吗?何知府住在这里。”
李飞白道:“咱们既来宋家大院,不是应该先拜见主人吗?”
第三百四十章 利益交换()
席书同不乐起来!
宋家大院的主人,那可是有飞鱼服的,是你一个小小县令幕友想见就能见得?
别说你一个小小县令幕友不可能想见就能见,就是我一个五品佥事,包括冯江亭这个外省按察使,那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他似乎明白了李飞白的意思!
一个小小县令幕友,肯定没见过锦衣卫。所以想借着拜访主人的机会,目睹传说中的锦衣卫究竟是何方神圣。
说白了,就是想瞧个稀奇。
对于这种无理的要求怎么能够答应!
能进来见何知府,人家已经给了天大的面子,你还想见锦衣卫?人家凭什么见你?是凭你县令幕友的身份呢,还是我佥事的身份,佯或是外省按察使的身份!
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再惹得锦衣卫不高兴,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他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招惹麻烦。
席书同道:“我们还是办正事要紧!”扭头又对冯江亭道,“冯大人,你说对吗?”
冯江亭素来对锦衣卫敬而远之。
因为凡是锦衣卫出现的地方,都没有好事,能不见最好还是不见。
他也误会李飞白是想瞧瞧锦衣卫到底是何模样,道:“飞白,咱们还是以大事为重!”顿了一下,又道:“过段时间你去京城,满大街都是锦衣卫。”
说罢,也不等李飞白回答,抬腿上了石阶,往偏院的大门而去。
席书同紧走两步,又走到了前头,前边领路,率先迈过门槛进到院中。
院中有伺候的丫环和仆人,他走到一个老仆跟前,问道:“何大人起床了吗?”
那老仆道:“起床了,正在吃早饭。”
席书同道:“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昨天的佥事又来找他了。”
那老仆道:“好说!”自去通报!
过了一会返还,道:“何大人请你进去!”
席书同回头道:“冯大人请!”前边带路,朝主房而去。
何之泉正在吃饭,却食而无味。
昨天又传来一个消息,宋素卿夜里举办了个拍卖会,拍出一个用水晶雕琢而成的瓶子,拍了九十多万两银子,是被日本国左京兆的使团正使僧宗设拍的。
僧宗设花九十多万两拍个水晶瓶子,真是有钱没地方花。就是再好的水晶瓶子,也不可能值九十多万两银子吧!
僧宗设肯定是当了回冤大头!
僧宗设当了冤大头,跟他何之泉没有半文钱的关系。可,哪个天杀的说他何之泉对那个水晶瓶子十分钟意的!
僧宗设为什么要花九十多万两银子买个水晶瓶子,肯定是投他何之泉所好。为什么要投他何之泉所好,还不是为了能够去京城进贡!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啊!
他并不喜欢什么水晶瓶子,不过若有人送他一个水晶瓶子,他也乐于接受,尤其是这个水晶瓶子还是花了九十多万两银子,那就更乐于接受了。
但这有个前提,不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僧宗设要送给他的这个水晶瓶子不会带来麻烦吗?不仅会带来麻烦,还会带来天大麻烦!
僧宗设要送给他水晶瓶子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能够去京城进贡!而他惹不起宋素卿,因此不可能收僧宗设的水晶瓶子。
僧宗设花了大价钱买了水晶瓶子却发挥不了作用?到时还是验瑞佐的货让瑞佐进京上贡,僧宗设会怎么办?
先已经做得不地道了,如今又坑人家一大笔银子,只怕泥人也会发脾气的!
宋素卿啊宋素卿,你真他娘的是什么钱也敢赚!你这是在玩火自焚,不仅把自己架在火上烤,还把老子也架在火上烤!
第一时间,何之泉要见宋素卿,一定要当面问清楚,宋素卿这是要干什么?
他让仆人前去通知,仆人去了回来却告知,宋素卿在睡觉。
宋素卿在睡觉是绝对不允许有人去打搅的,因为所有听说过宋素卿的人都知道,这人有个跟曹操一样的怪毛病,喜欢在睡梦中杀人,并且已杀过不是一个两个。
既使这人是他最心爱的小妾或者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只要敢在他睡觉时去打挠,他都会毫不犹豫,抽出枕头下藏的刀,先一刀劈了再说。
所以,让仆人去把宋素卿叫醒,仆人绝对不会去干的。
何之泉自己去叫,又没这份胆量,只能一脑门的官司的吃着食之无味的早饭。
仆人来报,提刑司的佥事来见。
何之泉就知道席书同来了,只是不知席书同来干什么?
又来让他放牢里关着的约克?
不会的!
昨天,他已讲得很清楚,只要席书同尚有一点脑子,就不会再来让他放人。
那席书同来干什么?
管他来干什么!
何之泉正郁闷着,需要找人说说话。席书同来的正好,两人的品级是可以在一张桌上吃饭喝酒的,与之说说话,或许能缓解心中的郁闷。
可当席书同走进门来,他正要起身相邀,忽然就看见跟在后边的冯江亭与李飞白。
他郁闷的心情更加的郁闷,无名之火猛得窜到脑门。
席书同这是怎么搞的,为什么把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两个人带到这里?这是想干什么!
哦,你脸皮薄,受不了冯江亭的央求,可又没有放人的办法,就把人领到这里来,让我们当面锣对锣鼓对鼓的把事情讲清楚。你他娘的倒是轻松了,有没有考虑过我怎么办?
他黑着脸,低下头继续吃饭,就好像没有看到屋里突然多出三个人来,既不起身相迎,也不请三个就座。
冯江亭很生气,非常的生气,肺都要气炸了。
怎么说,他也是按察使,既使是外省的,那也是正三品,并且是手握重权的正三品。何之泉这个区区四品,见到他就跟没看到,该吃饭吃饭该喝汤喝汤,简直太不给面子了。
他气呼呼的在靠墙位置找了把椅子坐下,告诫自己一定要以大事为重,深吸一口气后,道:“何知府,咱们又见面了!”
何之泉抬头看了一眼冯江亭,道:“冯大人来了,坐,您老有什么事吗?”说罢,低下头又开始吃饭。
冯江亭道:“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跟何知府聊聊天说说闲话。最近,我那按察司缺人手,有个银库的库老即将告老还乡,不知何知府有没有好的人选!”
何之泉心中一动!
冯江亭这哪是来跟他说闲话来了,而是跟他做得益交换来了。
一个河南的按察司里缺人手,犯不着问一个福建的知府意见,明摆着是在暗示,只要能把约克给放了,他冯江亭就在按察司给他何之泉的亲戚朋友安排个差事。
第三百四十一章 报上我的名号()
银库库老可是个肥差!
这事放在以前,何之泉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那可是省里四大衙门之一的按察司银库库老!
谁家还没有个亲戚朋友,把这么一个肥差无论交给哪个亲戚朋友,那个亲戚朋友都会感激他一辈子。说不定,还能捞一笔数目不菲的银子。
可是现在,何之泉面对这样的一个诱惑就不得不考虑考虑。
冯江亭可是欺骗刘石湖的人,李飞白更是威胁刘石湖的人。这两个可是刘石湖要对付的人,尤其是李飞白,更是刘石湖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若没的把冯江亭与李飞白想在知府牢里放个人的事报给刘石湖,一切都还好说。但他已把这事报给刘石湖,等着刘石湖处理。刘石湖还没处理呢,他又把人给放了,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从冯京亭拿出一个库老来跟他换人的举动来看,被关在牢中那人绝非下边人的一个朋友那么简单,不然不可能劳动一个三品大员两次三番来要人,甚至要利益交换!
那个被关在牢中的人究竟如何不简单法?他不知道!现在,他满脑门子官司,更没兴趣知道!反正,人一定不能放就对了!
何之泉打了个哈哈,道:“福建到河南,也太远了点!心有余,而力足!”
话,看似在说两个省的距离,其实已明确无误的在表明态度。
冯江亭黑着脸,去看李飞白。
席书同也在看李飞白。
你小子不是有八成把握让何知府放人吗?现在冯江亭已吃了瘪,看你小子怎样让何知府放人。
何之泉看似在吃饭,眼睛的余光也在看李飞白。
他不明白冯江亭为何要看李飞白,难不成冯江亭还不知道他的伎俩已被戳穿?还想让李飞白披着那张所谓京城巨宦家公子的虎皮吓唬人吗?
李飞白左右看了看,没有对正在吃饭的何之泉开口,却对在旁伺候的老仆开了口。
“你家主子宋大掌柜呢?”
那老仆回头躬身道:“我家老爷在睡觉!”
李飞白道:“烦请去知会一声,就说有个叫李飞白想见他!”
那老仆道:“我家老爷在睡觉。”顿了一下,又解释道:“我家老爷在睡觉时,有人敢要打搅是会丢命的!”
李飞白道:“那他要杀你时,你就报上我的名号,说是我逼着你来叫他的。”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到老仆的手中。
老仆暼了瞥手中的银票,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老仆很老了,弯着腰驼着背不时还要咳嗽两声。最近一段时间,精神头更加不济,坐在椅子上都能睡过去。
他心里清楚,自己没有几天好活了。或许一个月,或许数个月,但一定超不过一年!临死前能赚一百两银子,也是个不错的买卖。
他点了点头,把银票小心翼翼的收到怀中,道:“我去试试,只怕是叫不来!”
李飞白道:“能叫来!”顿了一下又道:“说不定,他一听我来见他,还会高兴的再赏你一百两银子呢!”
老仆摇了摇脑袋,转身朝门口走去,带着“风啸啸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悲壮。
李飞白目送老仆出了院子,收回目光后,眼观鼻鼻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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