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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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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几丈?二十几丈外你都能看到?这,这天都黑了!”军官有些不信。

队将慌忙解释:“统领官人,这厮真能晚间视物,方才就是他首先发现了异常!”

那统领一听,不再犹豫,断然下令道:“部队上城!点火!准备迎敌!”军令一下,本已经准备休息的守卒们操了器械就往关城上抢。可一直到所有人员就位,仍旧不见敌军进攻。但是,无论官兵,谁也不敢大意,这座蒲津浮桥是联通河东与陕西的要道,金军一旦攻进来,可就进入关中平原了!

可左等右等,等得一些人困意都上来了,却还是不见有任何敌军进攻的迹象。那统领狐疑起来,正考虑着是不是派一队人马上桥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立马就出事了。首先,是那个夜间能视物的士兵发现从东岸腾起一片星星点点的火光。

紧接着,不少士卒开始喊“火!火!”当大桥上窜起一片火光时,所有人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金军在烧桥!他们要烧掉这座浮桥!

建武九年腊月初七,河中府金军趁夜火烧蒲津浮桥。这是韩常承兀术之命,下令河中府守军干的好事。大唐倾举国之力建造,四百多年来沟通河东陕西,代表着力量与智慧的蒲津大浮桥就这么被一把火给烧毁。女真人肯定不知道,当初为了修建这座浮桥,大唐动用了多少人力和财力,他们肯定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修成这座浮桥而贡献了力量和智慧,他们更不会知道,这其实代表着人类对大自然的开拓进取。所以,一把大火,烧了个稀烂。

金军企图借烧毁浮桥,来阻挡西军渡过黄河,进兵河东。消息被火速报给杨彦,杨大闻讯震惊,又立即报到兴元。徐卫知情后,也深感意外,金军几时自认沦落到要靠烧桥来阻挡西军的步伐了?

但老实说,蒲津浮桥一毁,确实给西军造成了困难。这么一搞,西军想要渡过黄河,几乎就只能靠坐船了。这还没开打,金军就先给了一个下马威。有人问,金军烧了浮桥,我们的作战计划是否要更改?徐卫牙一咬,不改,一切照旧!

为了提前给东征作准备,也为了报复女真人烧毁蒲津大浮桥,徐卫派人秘密潜入河东地界。号令各路义军,从今年年底到明年年前,在河东境内四处出击,不求其他,但求给金军制造麻烦!

河东的义军当初大小数十支,其中两支最著名。一支就是从前帮助徐卫参与平阳保卫战的邵家兄弟;另一支,就是平阳城陷落之后,逃出去的没角牛杨进部下拉拢人马起事。这几年,女真人在河东围剿得很凶,许多力量弱小的义军,不是被歼灭,就是投降。其中邵家兄弟的残部损失最大,已经许久听不到消息,要么是被灭了,要么就是藏在深山里了。而从虎儿军残部发展起来的这一支也在苦苦支撑,多次给徐卫发来消息“河东义师数十万,皆打徐字旗号,愿公早渡。”

现在,他们终于盼来了。因此,当徐卫的使者一到,传达命令以后。义军将士无不感鸡涕零,遂于腊月到正月之间,多次发动攻势。袭击州县,侵扰金军。最初,金军以为这是乱贼们在抢夺过年货,没太在意。但随后发生的一件事情,让他们坐不住了。一位从燕京下派到河东来,担任隆德府知府的金官,走在半道上,被义军截杀,满门遇害。算起来,这位没到任就归西的知府,还算个远房宗室。所以影响极坏!不等燕京下令,韩常就组织兵力狠命围剿,发誓要将这伙乱民杀尽!

河东开始动乱,而与此同时,西军已经在开始往同州集结。二月中旬,秦凤经略安抚司,永兴经略安抚司,两兴安抚司三路正军,再加上番兵,弓箭手,总计六万三千马步军集结于同州。

徐卫召开了隆重的誓师大会,河东籍的两兴安抚使王彦,在全军面前慷慨陈词,号召将士们无惧牺牲,打回河东老家去了!全军上下,由是士气高涨,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作鸟人,飞过黄河去!

随后,徐卫经过慎重考虑,以永兴经略安抚副使吴璘,率领一万八千人出潼关,经陕州,入河南府,执行原定的计划。而他自己,则指挥剩下的部队,准备“强渡”黄河。

与事前预料的一般无二,金军在河中府设下重兵,西军几次组织舟师从蒲津关和风陵渡两处强渡,都被打了回来。从此以后,徐卫开始“消极”,时常隔两三天才组织一次试探性的进攻。

而另一头的吴璘,进展就顺利得多了。他率领一万八千兵马,其中永兴帅司的部队有梁兴司有数千人,他自己亲掌的部队四千多,以及徐卫调给的番兵和弓箭手数千。出潼关,经陕州,入河南府,一路通行无阻。

到了洛阳时,守将杨从义还特地赶至军中慰问,以壮声威。吴璘所部很快赶到北邙山下,经过仔细侦察,确认对岸没有金军驻守,遂选在河清县和河阳县之间渡河。杨从义给予了大力支持,数日之内,征集数百艘大小船只,使得吴璘所部一天就渡过黄河。

过了黄河以后,第一个目标,就是怀州。怀州地小,所驻的金军也极为有限。当吴璘部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怀州城下时,怀州知州早就吓破了胆,没怎么费事就攻破城池。所谓兵贵神速,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拿下怀州以后,吴璘并不丝毫停留,马上挥师北上,溯着沁水往上打。

三月上旬,兵临泽州阳城县,县中有金军千余,见宋军突至,紧闭城门坚守。吴璘劝降不成,下令强攻。打了一日,城池不下,吴璘命部将梁兴亲自带队,限期破城。将士们齐心协力,攻破城池,投降金军全部被杀。

拿下阳城县以后,吴璘没有马上北击,因为隔着沁水,就是泽州州治所在的晋城县。阳城县丢失,泽州金军必来相攻。他遂令部队于沁水西岸扎营,果不其然,第三日,泽州州城里的金军就出现在沁水东岸。

吴璘本以为要打一仗,谁知道,第四日清晨一看,对岸的金军全没影了。

“这却是咄咄怪事,怎地一夜之间,跑了个干净?”沁水西岸,全身戎装的吴璘捋须道。

“想是畏惧我军,逃遁了。”梁兴在旁答道。

吴璘摇了摇头,不至于,金军还没有脓包到那个地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否则,不至于如此!

“罢了,既然敌军自遁,传令部队收拾器械,准备北上!”吴璘朗声道。说罢,刚转过身,便听士卒发喊,说是西岸有兵马出现。

他猛然转身看去,果见西岸一片人潮涌来,其中还间杂着旌旗。等一阵,两军隔河对峙,吴璘部的将士们赫然发现,对方打的居然是徐字旗!当时,将士们还没有在这个“徐”字上多想,直到对方派出人隔河喊话。

“对岸是哪家的部队!”

堂堂之师,自然不用藏头露尾,马上就有军官喊道:“我们是陕西部队!你等是何来路!想来送死?”

“可是徐招讨的部队?”对方大声问道。

“徐招讨?哈哈!尔等这是哪年的黄历!如今我们大王早已晋封郡王,不作招讨了!”军官大笑。

那人立即打马回去,不一阵,只听东岸一片欢腾!那些士卒都欢声雷动,场面热闹!这却把西岸的西军闹了个一头雾水,怎么回事?吴璘见状,猜测着这莫非是河东义军?

果然,立马就有人隔河相呼:“长官!我等是义师!原是平阳城杨进旧部!”

吴璘一听,大喜过望,亲自发声呼道:“既是杨进旧部,便是我等袍泽兄弟,可速速过河来!”

对方应下,表示马上过河会师。吴璘转身往营区走去,扔下一句话:“小心戒备,恐防有诈!”梁兴会意,密令部队弓箭不得松弦。

不一阵,对方开始渡河。不过这支部队虽然号称义军,但他们似乎看出来西军有防备之意,所以过河之时尤其小心,不亮兵刃,不执弓箭,为的就是不让西军多心。

他们这支部队约有三四千人,还是用了好大一阵方才全数渡完。几个为首的找到梁兴,询问统军将领姓名,得知是吴璘以后,都笑道,原来是吴都统之弟。因为吴玠生前,曾经担任过徐卫的都统制,所以这些遗留河东的孤军,仍旧以都统相称。

第六百八十六章望风而逃

第六百八十六章望风而逃

几名义军首领,在梁兴引领下进入吴璘的牙帐。这些人基本上都能保持一套完整的披拔挂,另外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脖子上都缠着红巾。吴唐卿一见,就知道这些人应该是河东义军中的一支,红巾军。据说,河东义师中实力最强的有两支,一支是活动在河东南部的红巾军,另一支就是活动在太行山一带的邵家兵。

进入牙帐后,这些义军首领们见吴璘的大帐里武士林立,威严肃穆,因此不敢小视,纷纷俯首。梁兴介绍道:“这位便是永兴经略安抚副使,吴经略。”

“卑职见过经略相公!”几名义军首领执礼甚恭。

吴璘此时已经解除对他们的戒备,因此道:“罢,坐吧。”

几名义军首领坐下,自我介绍姓名职务,其中有两个为首的,一个叫郑普,一个叫黄守。吴璘听会了们名号耳熟,问道:“你二人举义之前,是作甚勾当?”

郑黄二将对视一眼,都露出悲戚的神色。那黄守四十多岁,极壮实,抱拳道:“吴经略容禀,我与郑普昔日都是陕华经略司军官。当年,招讨相公回师关中以后,我二人随杨进杨守御坐镇平阳。我为都头,郑普为指挥使。”

听他们一提,吴璘恍然大悟,疾声道:“可是平阳城破时,脱逃出来,揭竿举义的?你们后来还到过陕西,受到大王接见?”

“正是,昔年我等入陕西见招讨相公,禀报了杨守御殉难之经过。招讨相公命令我等回来河东,好生经营,以待大军东征。没曾想,这一等便是数年之久……”郑普说着,眼眶已经红了。

红巾军,就是当年金军攻破平阳府时,从城里逃出生天的虎儿军军官一手组建的。他们一直打着“徐”字旗,以紫金虎旧部自居,在河东声势很大,跟邵家兄弟的义军南北呼应,很让女真人头疼。但近两年,女真人围剿得很凶,红巾军被迫分散,伤亡惨重。从最盛时的七八万人,锐减到现在的三万余。两月前,徐卫的使者入河东,联络各路义军,命令他们四出袭扰金贼,为大军东征作准备。河东义军由是振奋!此番,郑普黄守恰巧欲图泽州,正好碰上了吴璘。

当郑普将这桩桩件件叙述时,吴璘也不禁感叹道:“你们不容易啊。”西军在陕西呆着,饿了有公粮吃,冷了有衣袄穿,每月还按时领军饷,各色精良器械让人眼花缭乱……而义军在河东,一切都得靠自己,还时时处在女真人的追杀之下,他们顽强地挺过了这么多年,实在不易。

“幸而,我们这些弟兄终于挺到招讨相公再入河东!”黄守的这句话大概代表了义军的心声。“此役,愿作大军先锋,为光复河东,尽绵薄之力!”

而这,正是吴璘所需要的。他立马问道:“你们久在河东,可知北夷虚实?”

“回禀经略相公,太原一带有金军重兵防守,各路义军从来没有能接近此地的。另外就是河中府、解州、绛州也有精锐金军驻防。据说,韩常最近也到了河中府。”郑普道。

吴璘来了精神:“哦?韩常也在河中府?”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要占领泽州几乎没有问题。泽州一下,就威胁到河中府金军的后路,其必乱无疑。如果此时,他率军往西,去进攻河中府金军的后背,当然能收到一定的成效。但相比起来,不如直接往北,进攻平阳府。因为这个地方,是河中府金军北撤,以及太原金军南下的必经之路!只要他堵在这里,一来可以断绝韩常北逃之路,二来也可阻挡太原之敌南下增援!实是一举两得!

吴璘倒也果断,一念至此,立即道:“此番破贼必矣!”

河中府,府城所在,河东县。

郑普说得没错,韩常确实人在河中府。在接到兀术的命令,烧毁蒲津大浮桥时,他就来到了河中府,亲自监督此事。烧毁浮桥之后,本欲回太原,但恰在此时,西军发动了进攻!此时,他才察觉到,都元帅的判断有误!徐虎儿的目标,不是中原,而是河东!

震惊之余,他一面布置防守,一面火速召太原金军南下驰援,并向燕京报急!不过,他也知道,燕京要作出反应,尚需时日,而河东北部的金军大多都还在剿匪的征战中,要集结起来南下驰援,恐怕也得要一段相对较长的时间。在这段时间之内,必须确保西军无法渡过黄河!为此,他决定留下来!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西军只有最开始几次进攻算得上猛烈,从此以后,几乎跟摆家家酒一般,隔三差五的派支船只,压根就不像是真想强渡。此时,他不禁疑惑,难道徐卫是想声东击西,他真正的目的,仍旧是中原?

然韩常以擅攻守城池而闻名,擅攻者,必具胆气,擅守者,必然稳重。韩常虽然摸不准徐卫的真实意图,但他认为,以河中府的兵力和布置,西军纵使有百万之众,也休想强渡过来。这一点自己知道,徐卫也应该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来碰钉子?尽管徐卫从前打仗的风格,从来都是迎难而上,最不怕的就是踢铁板,但也不至于傻到这种程度吧?

韩常推己及人,隐约感觉到,徐卫一定还有别的企图。他真实的目的,恐怕不是正面突破河防。虽然没猜透,但韩常还是以军人的敏锐作出了相应的布置。那就是命令驻扎在解州和绛州的金军小心防备。因为解州绛州两处位于河中府后方,只要这两处不动摇,就算战局不利,河中府金军仍旧可以安然退往太原。另一方面,太原的部队也可以顺利进入河中。

在河中府城里,随处可见挎刀执枪的士卒往来巡弋,街市上少有行人,显示出这座城市处在高压之下。而距离城池不远的黄河东岸,金军将士更是严防死守,莫说是西军,就算是只鸟也休想飞过来!

韩常立在关墙上,他的面前,是那座前不久刚被烧毁的蒲津大浮桥遗迹。木板木船已经全部化为灰烬,随着奔腾的黄河东流。只阁下被烤得漆黑的铁柱和铁链,孤零零地横在大河之上。泛黄的河水就在下面汹涌而过,令人胆寒!

“宋军上一次发动进攻是几时?”韩常捉刀问道。

“回安抚,是前天上午。”部将回答道。

前天上午?也就是说,宋军已经两天多没有动静了。这会像是要强渡黄河的样子么?韩常越发怀疑了。

“你继续坚守壁垒,不光此处,风陵渡也要严加防范!”韩常抛下这句话,便匆匆下得城去。

跨上了马以后,随从问道:“回城?”

“不,去解州!”韩常沉声道。

解州,为武圣关二爷之故乡,即后世山西运城市治下。徐卫当年作定戎知军,解州曾归其管辖,他还在此经营炭井,挖取石炭。金人据有河东之地后,也从此地取炭,无论民用代薪,军用冶铁,都甚为便利,号为“黑金”。

韩常马不停蹄赶到解州,视察防务,却是一切如常,并不见任何异样。他还不放心,又赶往绛州。绛州是唐代名将薛仁贵的家乡,徐卫昔年也曾经率领虎儿军在这里跟金军干过一仗。

“韩安抚,再往前十余里,便是绛州城了。”随行军官提醒道。

韩常并不答话,他心里始终有一丝不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只顾催马快行,十几里路,眨眼便至,远远望见绛州城,似乎没有什么不妥。韩常悬着的一颗心,方告放下。遂率卫队,直投城中而去。

可当他们一行人靠近城池时,韩常脸色一变!就算绛州没有战事,但河中府已经打起来了,绛州也应该严加守备才是!何以城上不见半个兵卒?心知出了事,他一骑当先,纵马冲入城中!

此时的绛州城里,却是热闹非凡,街上民众云集,都在激烈地议论着什么。他们看到有军队冲入城中,顿时一片sāo动!伴随着嘈杂的惊叫声,百姓纷纷往街边闪避!韩常和卫队在人群中呼啸而过,直投衙门而去!

他们一过,百姓又重新聚集起来,有人惊疑道:“这是哪家的部队?”

“废话!披发左祍,这是夷兵!怪事啊,这真叫人看不懂!”

“不妙,大家赶紧回家去!不知道怎么变天呢!”百姓们议论一阵,很快就散去大半。

却说韩常冲到绛州衙门,同时也是本地驻军的指挥部,只见衙门口一个守卫也没有,大门完全洞开。他飞身下马,呛一声拔出弯刀,蹭蹭往衙门里窜。入正堂,鬼影也没一个,再转后堂,大声呼喊,仍旧是一片寂静!

“坏了!”心中暗叫一声,他飞快返回正堂。几名卫队的军官正立在堂中,茫然不知所措。这大白天的,人都去哪儿了?

“快!去城里查!绛州的官员和驻去都哪里去了!”韩常大吼起来。

几名军官一怔,随后几乎不约而同地转身朝外抢去。韩常还刀入鞘,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眼漫无目的地在地上打量,思索着这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说绛州驻军遭到了进攻,那应该有战斗痕迹。

而如今,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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