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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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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啐了一口,拿刀往马腿上一拍,疾往北奔去。
宋公原,其得名来历已不可考,估计这附近曾经有宋姓的名人吧,就在徐家军大营北面四里地不到。这里地势非常奇怪,可以用“几起几落”来形容,而那条“秦直道”就在这起落之间,延伸于2岭之中。
至宋公原前,将士们抬头一望,就算久经沙场的老兵油子也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这地形太凶险了,若是金军先到,用骑兵从原上往下俯冲,多密的阵形都得给你冲散。当下,士兵们“嘿哟嘿哟”地齐声吼着号子,抬着器械往上爬。前些日子大雨,那地没干透,稍稍有些滑,以至于部分士兵不得不拿枪杆刀杆柱着地前进。
徐成心急如焚,耳朵里似乎已经听到了蹄声,这种时候你当官的怎么叫骂都没用,不如身体力行。因此弃了马,把刀往亲兵手里一秀,抢上前去,抬起一架拒马的一角。与士兵同心戮力爬上原去。
至宋公原上,四周景致尽收眼底,可徐成一张望,心里就凉了一半。
这破地方怎么守?面前,秦直道整个凹了下去,往前约莫五六百步,又突然抬上来,就跟口锅一样。那底部到宋公原上,估计得有一百乒高下。问题出在两侧,按说若是险要关隘,两边不是深沟,就是大河,至少也是峻岭,这才叫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而宋公原东西两侧,都是一个个坟包般的小山头,而且不长树木,尽是乱石。极目远眺,再远一些,居然是平地!金军要是一时攻不下来。人家肯定迂回前进!到时就绕到我屁股后头去了!
又啐一口,徐成将心一横,命令士兵赶紧于直道之上架设障碍。四周的乱山石给了他想法,又分出数百兵去收集利于滚动的大石。千把人就在那原上一片忙碌,阳光已经有些威力,几乎所有士兵都满头大汗,今天又将是晴空一片,万里无云。
鹿角就是把圆木削尖,并排绑在一起,而拒马,则是交叉绑在一起,都固定在地上,以防止敌军步骑兵的冲击。扎营,或者是围城的时候,鹿角拒马上甚至还要钉上铃锁,以防敌军偷营时移动这些器械。
徐成所部当然不用这样作,只需在通往宋公原上的直道错落地设置一部分,再在原上并排设置一道防线。为了利用滚石,徐成下令专门留了几架可以移动的拒马,以供出处,其余的,全都钉死。
“来了!”
防线还没有全部布置完成,已经有士兵叫了一声。所有人几乎同时抬起头来,往北望去,只见五六百步以外,那处原头上,出现一条的黑带。只有眼力极好的人,才能隐约看出,那就是女真骑兵。
对方移动迅极快,眨眼之间,黑带变成了一骑骑蜂拥而来的马军。这里的直道并不宽,约莫六丈左右,可却并排行进着五六骑,前后绵延很长。虎捷将士心里有数,这是踏白前军,为后续部队侦察来的。
清楚的蹄声传进耳里,徐成攥紧了刀柄,厉声喝道:“准备作战!”军令一下,士兵们放声喊,召唤还在搬运滚石的弟兄火回防!
对方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刹那之间已经俯冲而下!眼看着就往宋公原上而来!
时原上有滚石数十块,倒不是将士们懒散,而是这里坡度并不十分陡峭,寻常石头滚不动,不说浑圆吧,至少也得四四方方才行,长的扁的都不中。徐成见敌骑来势汹汹,阳光下,***挥舞着弯刀,嘴里吼丧一般嚎叫着往上冲,当即上前抵住一块齐大腿高的石头,喝道:“来!”
靠前的士兵群起响应,各各抵住滚石,号子声一响,同时力!那形状各异的滚石离了山头,先还不紧不慢地朝下滚,不多时,度越加快了!有几块居然跳动着朝下压去!几百斤重的石头,弹跳着朝你压下来,那是一副什么样的情景?
据说金军骑兵,不但能在平原上奔驰如飞,而且平时也苦练冲陡坡这样的战术动作。今天虎捷将士们开眼了,金军还真就迎头而上!可当一排滚石,前后不一地朝他们压过去时,这群***也慌了。石头还没到,就已经有人扯了缰绳,往直道旁边的山林避过去。英勇无畏地还在继续往上冲!
突然!蜘刚,防捻比8比四泡书昭不掸的体验!
也合该那冲在最前面的金军骑兵倒霉,一块巨石,滚到他面前五六步外时竟然弹起一人高!正砸在马身上了!马压死了,人也撞飞了!陆续而来的滚石在骑兵群里撒着欢地前进,凡是没有避开的,几乎都被扫中,队形顿时四分五裂!惨叫”一一、一,
后头的一见这模样,赶紧勒了缰绳,调转马头往后跑!宋公原上,响起一片欢呼声,有人挑衅似的朝金军挥舞着兵器,高声咒骂着!
避开滚石的金骑再也没有动冲击,起初,他们望见宋军在布置障碍,认为有机可趁,能打个措不及手,因此才会不作停止继续前进。现在一看这阵势,身为前哨的他们便返回高处,窥视宋军防务。他们所在之处,较宋公原略高,因此居高临下将原上宋军布置尽收眼底。
当现守军并不多之后,领头的金将松了口气,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什么,然后便有数骑离了队,往北奔去。徐成在这一头远望对面,见金骑止步不前,也不后撤,倒也再不敢派兵出去收集石头,下令提高警惕。眼睛都别眨一下。蜘炮阳比…泡书昭不样的体验!
两军就这么对峙了一阵,东升之日渐渐拔高,阳光也越热烈,晒得人头皮上都冒出一股焦味。这可就苦了身披铠甲的虎捷士兵,但一想到对面原上那些女真撮鸟平素里都生活在天寒地冻的北方,心里也就坦然了。
“弟兄们,宋公原必须紧守,下了原就是阔地,我们这千把人就是为大军争取时间。只要我们不动,金狗就过不去!大帅了话,战后,守宋公原者都有重赏!”徐成抓紧时间鼓舞士兵,因为他清楚,前哨都到了,金军主力距此恐怕也不远。
听到有重赏,士兵们越精神了,这守土护境本是我辈职责,现在徐统制以制置相公之子,经略相公之侄的身份与我等并肩而战不说,上头还悬了赏,咱们岂能不效死力?
“统制,军旗!”有士兵手指北面大声叫道。
徐成回头一看,果见对面原上出现一杆军旗,也看清旗上写的什么,反正就现了一点。刚才,那数百金军骑兵布于原上,阵势还不骇人。可眼下,以原上直道为中心,左右散开,入眼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影!虽然身在五六百步外,仍旧能感受到那股泰山压顶的气势!
金军主力到了!
徐成将长刀一把插进土里,从背上取下弓,先扯开弓弦,虚一次。他手里那黄桦弓足有两百多石弓力,让他扯得浑圆,放手时,弓弦响如霹雳!士兵们情不自禁地喝了一声好!所以在虎捷当兵就是好!他叔祖是枢密使,位极人臣;他父亲是制置副使,手握兵权;他叔父是陕华大帅,名震河陕。可那又怎样?还是要和我们这群扒粪种地出身的人一样,站在这里作战!这就是大帅经常反复强调的,官兵一体!
数百步外,军旗之下,大金国头号掌权人物粘罕正手搭凉棚眺望对面宋公原。
其实这次出战,各族文武都劝他不必亲自来,反正大局已定,国相身份尊贵,实在不应该冒险。可粘罕执意要来,不为其他,他就想亲眼看看紫金虎是个什么样。就算看不到紫金虎,也见识见识虎儿军。老子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将领,什么样的军队,能让我女真精锐连吃败仗,能让完颜择离不临死都还耿耿于怀。徐卫,最好别让我失望。
耶律马五立马于粘罕右侧,这个细节不难看出他地位的变化,因为左边就立着完颜委宿。眼看着对面宋军凭险设防,虽然兵力不多,但却堵住去路,随口说道:“这倒象是西军风格。”
闻者皆笑,什么是西军风格?就是防守,缺乏进攻意识。按说眺延之地,正是西军逞威之所,却拖到现在才幕”
“国相!我率部拿下对面山头!”说这话的是金军勇将韩常,本是辽东汉儿,现今为粘罕麾下一员得力干将,他的辽东万人队颇有战力。
粘罕一时没有回应他,而是向宋公原两侧张望。宋军据在此处,恐怕也是解一时之急。只因此处并非必经之所,我完全可以从两侧迂回前进,不过就是费些事罢了。
耶律马五见他不话,笑站对韩常道:“大可不必,不消到中午,对面宋军自然会撤。”
韩常一张黑脸拧成一团:“这是为何?”
耶律马五还没回答,却听粘罕道:“绕过此地,从两侧迂回前进,不必搭理对面之敌。”金军占领卿州时。又特别是将帅府设在嘟州之后,他已经考察过远近地形。知道这里有处宋公原,更知道宋公原两侧虽然没有秦直道这样的大路,却也可以通过。宋军在此处设一道防线,无非就是想争取时间。我与其将大军耗在这里,再拿较大的伤亡去换取捷径,不如迂回。
道理很浅显,对面虽然只有几百,撑死了一千宋军,可居高临下,又设置了障碍,准备了滚石,我若强攻,就算打上去,也只灭他千人而已,金军却有可能付出数倍的代价。而且即便打下来,对方拖延时间的目的也达到了,用南人的话说,这就叫损人不利己。
第一卷第三百三十四章骑兵对冲
一,报!大帅,金军避开宋公回前来!”徐成派出切撑大声禀报道。
正指挥各部结阵的徐卫并不感到意外,下令道:“行了,让徐成撤回来布兵宋公原,主要就是为了延迟金军进兵度,现在既然对方迂回前进,这个目的也就达到了。等他们抵达战场上,我严阵已成。
紫金虎的身后,长枪如林,身披数十斤重甲的枪兵整齐戈一,排成一个个长逾百步,纵十数列的方阵。与以前的“叠阵”不同,紧随枪林之后的并不是弓手,而是袍车阵。清一色灵活轻便的单梢袍,每一座袍车配备“震天雷。三颗。这是经过都作院工匠们反复核算的,单梢袍打几斤重的“震天雷。”射程最远为一百五十步左右,这个距离抛射三枚出去,已经是极限了。
将袍车群布置在枪兵之后,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一旦战事不利,敌军骑兵突入我方阵营,这袍车群一定程度是能够形成障碍。保护后面数以万计的弓弩阵营。
马泰和吴瞬二人率领陕华泾原两军的骑兵,蔽于大阵两翼,待阵成马军方退。若战局不顺。则救之。若敌溃败,则追之。持大刀重斧装备长盾的重步兵依旧左右排开,将弓弩手包裹在内。但杨彦第一指挥的精锐步兵,全部换装了京兆下的那种既长且窄的长刀,作为除骑兵之外的第二梯次突击部队使用。
徐原的泾原军同样和陕华军一般无二。列严阵以待北夷。此时,阵形已经布得七七八八,将领们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网想松口气,不知从哪处冒出的号角声惊得他们四处张望!
徐卫寻声望去,东北方向,那处小山丘之后,转过一队骑兵。度飞快,眨眼间已在数百步外。这支马军约有数百骑,直奔宋军大阵而来,却也不是直冲。而是绕阵窥视。徐卫不理它,目光始终放在那山丘转角处。
终于,一杆大旗徐徐露出,骑兵在前,步军在后,如同一条大蛇般从山后蜿蜒而来。攒动的人头难以计数,金军来得不少。
“大帅,左边。”吴疥大声说道。
徐卫转向左,那边的阔地上。黑压压的人潮正向他们汇聚。徐卫看了片玄,突然暗叫一声不好,徐成还没有撤回来!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大哥交待?正着急时。便望见数里之外的直道上,一片黑影渐行渐近。
几乎在同一时间,金军前哨骑兵也现了驻守宋公原的西军部队在往回撤,号角声徒然大作,这数百骑调转马头。直奔徐成而去。徐卫大惊!才想命令马泰立即率领骑兵前去迎接,嘴里方叫出一个。“马。字,却听得不远处泾原军阵中蹄声大作,展目望去,只见一小将率百十骑火离开主阵,直冲北面百去,不是杨荣是谁?大哥情急之下。把自己的护卫马军也派出去了,到底是父子连心。
两支骑军,从不同的方向往同一个地点冲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只见那杨荣收了长枪,从鞍上取下铁弓一箭射去,离着一百六七十步的距离,敌骑居然应声而到。不过眨几下眼睛,杨家小将已经射出两箭,无一虚。
说来也怪,这支金骑似乎得了命令。一见宋军骑兵策应,估计着要撞在一起,竟调转方向,避开了杨荣所部,向主力靠拢。
“不愧是麟州杨家后人,了不得。”吴阶赞道。
说话间,徐成已经越来越近。杨荣率部上前接住,让步军先行,自率马军殿后,而他本人则留在最尾端。执长枪护卫。
金军那支哨骑蠢蠢欲动,杨荣始终掉在后头,一直到徐成安全回阵为止,他才一提缰绳,那胯下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而后才撒开四蹄,闪电般奔回!
“人如冠玉,马如蛟龙!好!”徐卫难得如此毫不掩饰地夸赞谁。杨荣应该觉得荣幸。
金军越来越多,左右相对而行。于直道前停下。那杆军旗立在当中。上面写的什么看不明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旗下之人,绝不是寻常之辈。你看,那军旗下方连着十数骑,全都披着战甲,跨着骏马。在金军里,无论步兵骑兵,装备铠甲的都只是少数,即使是宋军。甚至精锐的西军,也不可能作到人手一件重甲。要是那样,大宋朝再雄厚的财力都得亏空。因此,军旗下,必是金军统帅。
只不过,徐卫并不知道,女真人还算给他几分薄面,粘罕亲自来了。
“哪处是虎儿军?”粘罕远眺对面严整的军队,却视若无睹,只顾着寻找虎捷和徐卫。
耶律马五望了片刻,指着那杆“忠勇徐卫”大旗道:“国相,那处便是虎儿军大阵!”
“看看。”粘罕话音未落,已经策动战马出阵。直奔对面而去。慌得活女,银术耳,习不几名金军勇将紧紧相随,生怕他有个闪失。
奔出约两箭之地,再往前估计要进入神臂弓射程了,粘罕方才勒住洲光明正大,地察看起陕华军大阵来六“这就是虎儿军早用的阵法?”粘罕侧向耶律马五问道。只不过这问题马五也答不上来,因为见识过“叠阵”的完颜突合已经挂了。马五和委宿等人围平阳时,徐卫是依托城池反击。
“不错,长枪居前,弓弩在后。马军护于两翼,这便是紫金虎惯用的阵法完颜银术可在平阳城外吃了徐卫的亏,对这阵法颇为熟悉。已经抓住了几个主要特征。不过话说完。却又疑惑道“眼并这阵,却多了饱车。不知为何。”
粘罕仔细观察,点头道:“确实严整,这种阵形,若是直接遣马军从正面冲击,那是自寻死路,铁浮屠都不一定能冲得动。定戎之役,你们为什么惨败?”
定戎,是金西路军一干将佐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因此他一问这话。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个个双手提缰绳,挺直腰板,直视前方,满脸的大汗也不敢去擦一下。惨,确实是惨,十万大军,折了一半,被挤入渭水溺死者难以计数,实在是大金立国以来未有之惨败!
“妾宿也是百战名将,居然犯这种错误!西军号称南朝精锐,跟党项人纠缠一百多年,如果把他们当成是两河宋军那样的乌合之众,焉能不败?你们说说看,眼前这阵,如何破?”粘罕目视前方问道。
“先用步军堵上去,待两军纠缠。再以马军攻其侧翼。”完颜银术可建议道。
粘罕一声闷“哼:小西军一役,完颜突合就是这么打的,数倍于紫金虎,一直打天黑也没分出胜负。”
此时,委宿之子小将完颜活女说道:“以马军袭扰。”
他这话虽简短,却得到了粘罕赞许的目光,难怪当初太祖皇帝说“此儿异日必为名将。”确实不错。手搭凉棚看了看日头,估计再有个把时辰就当正午了,遂调转马头,一面说道:“南人都以我女真喜严寒。不耐酷暑,今天我军便在烈日下打一场给紫金虎看看。
再说宋军这头,早瞧见有十数骑离了阵,大模大样的抢出来窥视我军。还在那里指手戈脚,好似品头论足一足,让人看得一肚子鸟样,可上头没命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四万马步军保持着严谨的阵形任那毒日烘烤,我自巍然不动。时间渐渐消逝,金军似乎并没有急于进攻,当他们所有的部队抵达之后,就松松垮垮地列成阵。因为金军知道宋军没有骑兵优势,他不怕你突然冲过去。
徐卫摘下头盔抱在手里,脸上豆大的汗珠喘着脸颊流下。说老实话。这次金军种种异常举动让他心里隐约觉得不安,他没跟粘罕直接交过手,当初在巩县,也仅仅是和两位哥哥一道,骚扰了一下对方。因此无从了解粘罕的指挥特点,据说此人暴戾成性,但能作一国之相,掌一国之权,恐怕不是“暴戾。两个字就能概括的。
突然,他现对面金军阵前,骑兵正在集结,利索地戴上头盔,准备迎敌。吴阶一见,便知道对方又想用骑兵正面突击,心里暗道,怎么吃了好几回亏还不吸取教?冲吧,冲不死你!这几百座单梢袍等着呢!
嘹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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