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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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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司的任务,是坚守浮桥和潢关。现在金人不走这两处,却从丹州登岸。看来,是不想和虎捷硬碰硬张庆这话里多少带点自豪的意味在。强悍如金军,竟也避着我军走,虽然可能算不上是怕了我们。但能让对手顾忌你,就说明你有分量。
徐卫拿着那道手令看了好一阵。思考着出不出兵。从前,他地位不高,兵力不多的时候,上头是指哪他打哪。那个时候,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可现在不同。他麾下带甲五万,各级统兵官已经近百员。不敢说雄视全陕,但至少是一地豪强。况且,曲端跟他素来不
不过这回,曲端让他从同州出兵策应。若是为旁的事,还可斟酌。只是,去援姚平仲,或者应该出兵。
从紫金虎战役开始,徐卫就与姚平仲结下“不解之缘”姓姚的没少给他脸子看,在杞县劫粮的时候,甚至迁延不前,结怨不能说不深。
但自打到陕西,有个讨人嫌的长官曲端在上头,到无意之中把他和姚平仲推在了同一条战线。他出兵招讨河东,姚希晏举全州之兵来助战。虽然可以解释成是为了军功。但当时他并没有绝对的约束力去要求姚平仲必须这样做。可是,姚平仲还是来了,并且在河东的战事中屡立战功。从这一点上来说,徐卫欠姚平仲一个人情。
罢,你投桃,我报李。
“传令给同州,让徐成率部策应姚卑仲。”一阵之后,徐卫说道。
张庆闻言,展颜一笑:“大帅这是想还姚平仲人情?”
“可以这么说,姚希晏虽然跟我有些过节,但他这人也算是能征惯战,也是铁心抗金,帮他一把,也是份内之事。”徐卫也笑道。
徐卫的命令很快传到了同州,徐成得到军令,立即率从坊、廊、丹三州撤回来的四千人马北上,进入丹州地界。此时,他探知张中彦已经进入丹州城,遂引军前往会合。丹州虽是州级,但城池极估计连定戎城都比不上。难怪上次耶律马五一到,丹州守军就开门逃跑了。张中彦的部队已经进城,城头上甲士林立,徐成率部赶到城下,对方却紧闭城门不开。
“开城!我是陕华帅司前军同统制徐成!”
这一声喊,城头上的守军方才探头探脑地看一阵,其中一个军官扔下一句话来:“等着!待我去禀报张总管来。”
等了好大一阵。才见张中彦出现在城头上,冲下面喊道:“徐统制。上番你说,我若敢入廊州城,你便要学你那叔父一般绑了我。现在。你敢入我城池么?”
徐卫一听,那叫一个郁闷。我说你张中彦好歹也是个庆阳府兵马都总管,不大不小也算是独挡一面的将佐吧?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小器?我现在引军来,是为了跟你协同增援姚平仲,老子又不是来抢你地盘,你犯得着如此尖酸?
“你不开也罢。我自率部回同州,就劳烦你如实上报曲都统,不是陕华不听他节制,是你张总管不放我等进城。”徐成大叫道。嚎完。果真调转马头要走。
张中彦在城头上望见,慌了一慌,忙喊道:“本官玩笑罢了,当不的真,开城!”
徐成心里暗笑,你巴不得我多来些人马,好替你分担,敢不让我入城?当下率四千人马进入城中,张中彦也从城头下来。两个见了个礼。皮笑肉不笑地敷衍几句。后者便要离开。
“慢,张总管,姚知州在蟒头山血战,我等几时驰援?”徐成叫道。
张中彦停下脚步,回头道:“我也是刚刚进城,将士们一路从廊州奔过来,人困马乏,总要歇息一阵才好作战。”
徐成眉头一皱,问道:“蟒头山距此多远?”
“总得三四十里地吧。”张中彦随其答道。
“三四十里?那能走几步?莫如立即起兵前往接应。”徐成建议道。
张中彦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上下打量对方一番,阴笑道:“那,不如请徐统制先行。张某随后就到,如何?”
“你当我不敢?”徐成是个爽利汉子,见不得这种阴阳怪气的东西。没好气地问道。
张中彦连连摆手:“怎敢有此想法?徐统制是泾原徐大帅之子,陕华徐大帅之侄,将门虎子,后生可畏。金军见了你。保管是卷旗夺路而逃!”
徐成毕竟年轻气盛,懒得跟他打嘴仗,扭头大吼了一声:“停止前进!”一声令下。那正在鱼贯入城的虎捷将士立即止步不前,保持原有队形,一动不动。张中彦也看得暗自心惊,难怪紫金虎那么嚣张,他这支部队确实有过人之处。
“弟兄们,友军同袍从廊州过来,跑累了,动弹不了。咱们是从同州来的,路途短一些,还有把力气。咱们让友军喘口气,羌去增援姚知州!”徐成放声大喊,语毕,斜着眼睛盯了张中彦一眼,命令部队后队改前队,掉头又出城而去。
刚出城没走到两里地,徐成见士卒们都往北看,议论纷纷,扭头一瞧。只见丹州城北面的驿道上,一片人潮正往城池方向奔来。待走得近一些,才现,竟然都是些平头百姓。而且仔细察看,不难现,这些人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简直是拖家带口。
“统制,莫非有什么变故不成?”手下一名马军军使问道。
徐成想了片刻,吩咐道:“派人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部队继续前进,几名骑兵离开队伍打马前行。没一阵,疾驰回来,并带来一个让徐成极为震惊的消息。
“统制,百姓们说,有金兵劫了
徐成心头一跳,脱口问道:“纷州镇在何处?”
“据说,是在丹州东北角,和延安府奂界处,距此六十多里。”骑兵回答道。
姚知州在丹州东南角的蟒头山抗击金军,怎么在东北的纷川镇又出现金兵踪影?这却是怪了,难怪女真人是搂草打兔子,一面强攻姚部,一面还出去转转,抢劫财物?
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这徐家小将暗叫一声不好!这是迂回!这是包抄!姚平仲据着险要。女真人一时打不过来,便分兵绕道,想从背后捅一刀!若是我和张中彦迟到个一天半天,姚知州就完蛋了!
思索片刻,下令部队原地待命后。他只引几名马军,又奔回城中。四处打听张中彦去处,方知他见百姓去了。遂投北城,远远望见城门口人头攒动,奔过去后,徐成下了战马,挤进人群之中。
张中彦正在询问百姓有关事项。只见一身材壮硕,皮肤黝黑的短须汉子说道:“今日上午,便有金军闯进镇中,四处抢掠放火。还有人喊什么,国相引大军取陕西。我等吓的不轻,都抢出镇来逃仓
徐成听到这里,朝这群百姓望了望,少说得有六七百人,还好,到在金军弯刀下的应该不多。正这么想着,便瞥见张中彦在士兵护卫下挤出人群,神情冷峻地往外走去。
徐成赶紧撵上,疾声道:“张总管。金军这是想迂回包抄,两面夹击姚知州,我等必须立即举兵!”
张中彦头也没回,只是摆了一下手。脚步丝毫没有停留的样子。
“你倒是说句话,金军今早在距此六十里的地方,此刻怕是直奔姚知州去了,我等再迟疑片复”徐成话网说到此处,张中彦猛然回过头来,不耐道“你既要去增援。就赶紧走,莫此处聒噪!”
徐成一怔,随即就怒从心头起,厉声道:“姚平仲和你同隶曲都统!你们算是本军,我隶属陕华帅司。只算是友军,你怎地比我还不上心?”
张中彦亦怒道:“你说得轻巧。没听到么?国相!你知道金国国相是谁?完颜粘罕!他都到了,金军兵力能少?丹州这么个破城,能挡得住么?本官若和你合师去援姚平仲,岂不正好落入金军圈套,让粘罕两面夹击?”两个,统兵将佐在大街上吵起来,引起不少士卒百姓的围观。当听到张中彦这段话时。不少人心惊胆战!
“那怎么办?弃姚平仲不管?”徐成反问道。
张中彦看来是不想跟他纠缠。挥手道:“你要援就快去,我管不着你陕华帅司的事。”语毕,再不停留,匆匆而去。
徐成看着他的背景,猛啐了一口,跨上战马,再一次冲出城去。事情紧急,可张中彦又按兵不动。这却如何是好?按说,我是奉命来协同他增援姚平仲,现在他是这种态度,自己也可以引军回同州。
但出兵之时,四叔说,九叔这次出兵,并非是因为曲端的军令,而是因为姚平仲在招讨河东一役中出力颇多。自己在平阳也亲眼见识过姚部的勇猛,尤其是那个杨再兴。简直是万夫不挡。如果坐视他们断送在金人手里,却也不好。
回到军中,徐成与一众部下商议。有人说,金军有可能眨眼即到,如果我们单独去增援姚平仲,就有被包抄的危险,不如引军回同州。反正和他一个。长官的张中彦都不管,咱们急个什么劲?但也有人说,杨再兴数次与虎捷并肩作战,算不得外人,如果有可能,还是救他一救。就算不出兵,也给人家报个信。
正商议时,那马军军使突然大骂道:“这群提鸟!居然跑了!”
徐成窜将起来,朝丹州城方向一看,果然!有兵马出城后,直投西去!张中彦真就弃城跑了!
“直娘贼!这等事也作得出来!我干他娘的!”徐成破口大骂!部下也是骂声一片!早在河中府事件时,咱就看出来了,这厮就是个胳包!娘的,连金军影子都没看着。你就弃城逃跑,连你本军的姚平仲都不管了!
“统制!咱们也撤吧!别让人说咱陕华帅司多管闲事!”有将佐负气道。
徐成脸色铁青,娘的,摊上这么个破事!怎么办?真撤回同州去?让姚平仲自求多福?这好像不合适。怎么说他从前也咱陕华经略安抚司的人。可要是去增援他,保不齐就让金军包了饺子!
再三权衡之下,徐成大声道:“这样!立即派人去给姚知州报信。让他赶紧撤!我军先扎在丹州。等着接应他,如果金军来了,咱们也可挡上一阵,你等以为如何?”一众统兵官面面相觑,倒也没人有异议。说老实话,虽然不去增援他。但这么做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象张中彦这种撮鸟,直接脚底板抹油开溜,他和姚平仲还是本军呢!
第一卷第三百零九章结下深仇
”戏死士兵的尸体已经开始臭,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弥漫四方。这还不算什么。两天激战下来,金军虽然没能推进一步,甚至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可姚平仲的人马已经折损过半。现在只剩下千把人在尸臭中咬牙坚持。杨再兴立在被鲜血染红的拒马防线之后,窥视着金军阵地。两日血战,几百步外的金军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这让他感觉到,女真人是在不断地增兵。眼看着夕阳西下,金军或者还会动一波进攻。丹州传来消息说,曲都统已经派了庆阳府兵马总管张中彦引军来援。为何迟迟不见踪影?四周的将士们极度疲惫,几乎每一个人都是两天两夜没合眼,如果今天晚上张中彦还不到,事情就堪忧了。转过身去,只见姚知州正席地而坐,怀里靠着柄屈刀,已经卷了口。正拿瓢从木蒋里舀起凉水。咕咕地灌着。
“姚知州,张中彦上午就到了丹州,然直到此时还未出现,是何道理?”杨再兴在姚平仲对面坐了下来,开口问道。
不提这个还好,姚希晏听了此话。将手里的瓢使劲砸在桶里,溅起一片水花。而后愤声道:“谁知道他在作甚?娘的,三四十里路,打个盹的工夫就到,却一直拖到现在!”
杨再兴一咬牙,哼道:“那张中彦平素里说话作事便阴阳怪气,我看他不是什么好鸟!”
“我量他不敢要什么把戏!我等再咬牙坚持一阵,至早今夜,最迟明天,一定有消息姚平仲宽慰自己麾下这位头号猛将道。
杨再兴点了点头,还来来得及开口说话,便听那头士兵们呼喝,说是女真人又在准备进攻。慌忙戴上头盔,提了铁枪奔过去,放眼眺望;果见金军一部正在集结。左右一打量,现士兵们都面色晦暗。斗志减退,他激励道:“弟兄们!撑过今晚,援军必到!我等守住此地。便是大功一件。姚知州说了。打完仗,重赏!”
将士们出奇地安静,两天以来,姚希晏已经用尽了各种办法激励士气,能说的都说了,以至于士兵们早已不象前两天那般昂扬。步兵将各色残兵断器平放,弓箭手从就快空掉的箭壶里抽出一支白羽,搭上。
姚平仲看到这番景象,愈加躁怒。正烦闷时,猛然听到背后卫士喊了句“有人来。”回头一看,果见沟壑之中,五六人正往此处奔来!不多时,那几人登上高处,望见姚平仲,行至面前抱拳行礼道:“见过姚知州
“你等是何人部下?”姚平仲见这几人气喘如牛,都披着轻甲,收拾利落,因此问道。
“小人隶属虎捷第一指挥,奉徐成统制之命,特来知会知州尽撤军”。一名军汉语出惊人!
姚平仲听罢,着点没跳起来。厉声问道:“什么?撤兵?徐成他凭什么让本官撤军?”他知道徐成,是徐原的儿子。徐卫的堂侄,平阳守城立有战功。可他是陕华帅司的军官,为何派人来让我撤军?
“金军迂回到丹州东北,劫了纷州镇,徐统制认为对方这是想包抄知州所部。而进驻丹州城的张总管,方才已经率军西撤,放弃了城池。目下,徐统制驻留丹州城接应。请知州大人立即撤军!”
姚平仲几手要怀疑自弓听错了。又问了一次:“你说张中彦怎地?”
“张总管已经率军弃城,往西撤退”。那军汉又讲了一次。
姚平仲脸色变成铁青,腮帮不住鼓起。胸膛起伏,本来就窜满血丝的双眼此时红得吓人!突然,他飞起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水桶,歇斯底里地吼道:“张中彦!”距他不远的官兵们纷纷回,诧异地看着他。
直娘贼!老子跟你势不两立!我干你娘的!你一跑,就是陷我于死地!姚平仲陷入狂怒之中,紧握着双拳,咬牙切齿。几乎要吃人一般在原地来回走动。杨再兴现了异常,赶紧奔了过来,焦急地问道:“何事?”
姚平卑一言不,虎捷军汉只的又将事情三言两语说了一遍,听得杨再兴大惊失色!张中彦居然不顾我等死活,擅自撤退?这该死遭瘟的畜生!害苦了我军!现在,两军胶着。金军就在几百步以外,怎么能撤?你只要一动,对方势必掩击!我军现在只剩下千余人,怎能敌得住金军?
“知州大人,此时一撤,等同于师溃
“我还能不知道?这群胧瞪泼才。只要我活着回去,老子拿刀跟他说话!”姚平仲怒不可遏,一张黝黑的脸也涨得通红,整个人就如同一颗引火待爆的霹雳炮!
杨再兴回头看了一眼,心急如焚:“金军进攻在即,须行决断!”
“没奈何!撑到晚上,趁夜撤吧姚平仲说出这句话,也是十二分地不情愿。两日血战,金军几乎是不间断地进攻,我四千将士只余下一千六百多人,可对方的死伤只多不少!这时候撤退,实在不甘心!
“万万不可!来时徐统制再三交待,务必立即撤军。金人上午劫了纷州镇,距丹州不过六十里,此时极有可能正包抄知州所部而来虎捷军汉急忙劝道。
姚平仲闻言几乎气炸,张中彦。狗贼。老子非弄死你不可!可气归气,将失一令,军破身死,闭上眼睛,他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来:“撤罢!”
“知军先行,我自引重步断后!”杨再兴大声说道。
姚平仲睁开眼,看着自己这个的力的部下,将手搭在他肩膀上,用力一拍,什么也没有说。当下,这个军令立即被传达给所有官兵,弓箭手先撤,杨再兴领三百重步断后。
另一头,气急败坏的韩常动用了今天一早粘罕增派给他的精锐步军。这支步军曾经在平阳之战时出现,都是身裹铁甲,手持长兵钝器。他知道宋军所剩不多,也知道国相派了兵马迂回包抄,因此誓要在宋军受两面夹击之前将之击溃!斩杀那身长八尺。极其雄伟的宋将!
“宋军在撤!宋军要逃!”突然。士兵群中响起一片惊呼声。
韩常心里一震,极目望去。但见数百步外的高地上,宋军的弓箭手们都离开了鹿角拒马组成的防线,只有那些身披重铠的重步军还在。
“冲上去!休走脱一个;!将宋军斩尽杀绝!”反应过来的韩常吼声如雷!军令一下,已经结阵完毕的士兵咆哮着冲向了对面!
杨再兴深深吸了一口气,腰里悬着两口手刀,腰带上插着一柄短斧。手中铁枪高高举起,声嘶力竭地喝道:“杀!”话音落地,三百重步兵结成严阵,面对蜂拥而来的敌人。踏出了无法回头的步伐”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几十里以外的丹州城,危险也正一步步地迫近。徐成血气方网,在张中彦率军撤走时,追上前去质问。可后者只有四个字回答他,“非你所知。”不顾劝阻,放弃了丹州城。
急怒交加的徐成再次冲进城里,却见丹州城已经乱成一片,姚平仲留下来守城的环庆兵群龙无,见张中彦逃跑,也跟着溃散。危急之时。徐成号令虎捷将士制止了乱军,又立即派出斥候游骑往北侦察。不到一顿饭的工夫,游骑就回来了,带回的消息无疑让丹州雪上加霜。一支金军,已经到了十几里外,,
其实这个时候,徐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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