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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就是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明明是男孩子却被官方报纸评比为木叶最美丽的人，上个星期好像还有人找他当明星……都被他厉害的弟弟挡掉。
也是，这样的人，身边没个能保护他的人，也是危险的。
大婶对着轮，上下打量了三遍之后，摇头叹息。
“大婶，您在说什么呢？我也是男孩子，哪里需要人保护呀！”
被对面大婶自以为自放，其实是公放的可爱行径搞得哭笑不得，能在大蛇丸哪里活这么几年，他还没那么不济。
大婶意识到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话给说出来，连忙打哈哈赔不是，最后以一顿早餐为赔礼，省了轮的早饭钱。
谢过大婶，轮安稳的享受他的免费早餐，心里却在不停地转转。来到木叶已经两年了，小佐也长到快12岁，那么，他该去见鼬嘛？
托腮，细细咀嚼着美味的丸子，轮每天的这个时候都会来到这间店，因为这里是整个木叶零食最美味的地方，鼬要是回来了，一定，绝对会来这里。
谁知道就这么等呀等，他都等了两年了，也不见鼬开个小差回来一趟，这孩子也太死板了吧……也不知道他现在三寸丁一米六出头的五短身材，也就勉强能在佐助面前充个大。跟鼬比，也只有仰望的份，真他脸皮厚才好意思孩子长孩子短的。
吃完一碟，轮毫不客气地跟大婶要第二碟，反正是免费，不吃白不吃。
这时候已经是开业的时间，陆陆续续有人从外面进来。一阵熟悉的药味和血味……轮知道是谁来了。
擦擦手，轮从口袋里摸出个瓶子，做好一切准备工作，然后开始发问。
“小佐？”
沉默便是同意，佐助安静地在轮手边坐下。
“晨练回来？”
那边新上的丸子已经送到，某人无视他然后开吃。
“又受伤了？”
僵了一下，佐助一副看怪物得模样瞪圆了眼睛，单方面大战三倍回合之后，败下阵来，乖乖地伸肘子给人看。
擦伤、刀伤、还有烧伤……要不是他能清楚地叫出每个伤口的来历，还真难不把这些伤痕往不好的地方想，啧，居然还有烫伤……
佐助整天冷着一张脸，面皮还是很薄的，每次看个伤，都很别扭。要不是轮已经和他混熟了，别人，可是碰都不给碰一下。宛如受伤的小兽那样警戒的望向四周，孤傲的眼神，棒极了。
像做功课一般娴熟地给佐助上药，再压塌他很有型的发型……在木叶村的时光似乎被禁锢着，两年来没有什么变化。如果不是有人刻意的提醒，轮估计也会玩一次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吧……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人，说到底都是贪图安逸的动物。让佐助在这里长大是对的，但木叶却不能给佐助力量，准确地说，宇智波家的人天生是为了战斗疯狂的一族，禁锢在安逸的地方只会让野兽消去它本来的锐利，然后成为家禽。
鼬是那样，自己是那样，日后，佐助也会明白这个道理的。亡命天涯，似乎才是他们最钟爱的生存方式。
轮微笑着抬手拢住散开的发，感受着佐助掌心的温度，不大的手骨节粗大且布满老茧。没有谁本该就是天才，只是因为比别人付出了多得多的努力，应该说，所有人都像小李一样是努力的天才。
在佐助忍不住又要提醒他结束神游时，轮起身拍拍佐助的脑袋，告辞了。
“今天你还有任务，把肚子填饱在去集合吧。”
无良上忍令人发指的虐待未成年儿童和雇佣童工的恶劣形迹，轮相当不齿。所以轮每次在有和这位上忍有往来的贸易中，都忍不住帮他加把料，让他不会总遇到那些无聊的任务，即完成了任务还给了他充分锻炼的机会……
谁说女人心海底针，有严重恋童癖和弟控的人，那就是大洋海沟底的盆地里的针，完全不可理喻，是超自然的存在。
轮离开后，佐助终于放下手里的丸子串，只是喝着杯里的凉茶。他一点也不喜欢吃甜腻的食物，本性加上后天的刺激，一看到这种能甜麻痹整条舌头的吃食，身体的排斥还是其次，主要是心理上某些不好的回忆。
宇智波鼬，他一定要杀掉的男人，居然酷爱这种东西到匪夷所思的地步。默默得攥住手里剑，只要一想起那个男人，佐助的情绪就会异常激。所以，这是一旦有人靠近他，就会被攻击。
“啊！对不起——我只是想给你上丸子……没别的意思！”店里的小姑娘毕竟年幼，这种被手里剑抵着脖子的经历还没有。佐助这么凶神恶煞的，难怪吓坏了人家小姑娘。
默默地收回手里剑，佐助把钱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走。这家店，以后还是不要来了。最近村子里流传开的奇怪传闻，什么宇智波的后裔回到村子里来了……无聊死了，宇智波都毁灭这么多年了还有人蜚短流长的，真是太讨厌了。
他身后响起的那些个议论声，充耳不闻，八岁那年他就习惯用漠视保护自己，尽量远离喧闹的地方。苦笑一下，那他又为何每天这个时候准时地出现在那家店呢？因为那个人很像以前的“哥哥”……吗？
两年前突然出现在村子里，然后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人，红影轮，和宇智波鼬有七分像的少年，却比他记忆里最温柔的哥哥待他还好。起初佐助还怀疑是他的别有用心，毕竟人没有理由对别人那么好，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童话，八岁那年他不都明白了吗？
不过后来想想，木叶都能放着一个和村子的S级叛忍神似的人在村子里晃，安全程度应该没问题，然后冰山也渐渐让驯化掉了。其实这样不能怪我们佐助小朋友，政治的黑暗岂是一个还没从学校毕业的小孩子能透彻的？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一旦最初的心防放下，就会变得容易依赖身边的人。佐助慢慢变得依赖轮，这个和哥哥也就是他最想要杀得男人非常像的人。矛盾的孩子，奇怪的组合，在木叶村子里时常能看到两个长得极像的少年，伴着夕阳走在一起，影子被拉得很长。
“呐~小佐要过12岁生日了，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突如其来的话题，让佐助先是一愣，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就粗声粗气得甩了句，“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在搞突袭了！拜托！”这个绝对是咬牙切齿的。
去年红影轮不晓得从哪里知道了他的生日，居然敢一个人摸到宇智波家的偏远的所在地，不请自入得在佐助家开始了生日晚宴的准备。说是要给佐助的惊喜，其实是严重的有惊没喜。试想一下，佐助晚上一个人修炼玩回到宇智波家的所在地，入目的是一片片死一般的沉寂，这些他也都习以为常了。只是隐约可见的朦胧昏黄的灯光，倒是吓了他一跳，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入侵。提了手里剑直接进去，才发现入侵者居然尴尬的摔在地上，和狼藉的杯碗盘跌在战斗……佐助觉得他最近似乎太缺乏睡眠，要不怎么连这样奇怪的幻觉都出现了？
“呵呵……呵呵……那个，生日快乐！”
举起唯一一颗还算完整的番茄，红影轮居然还能笑得那么自在！而他是当时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他笑得很好看。
从此以后，红影轮就被佐助贴上了不可理喻的标签。日子一久，那种时不时有人通知他去五花八门的地方认领人的事，佐助也没少干。佐助很感慨，一个看不到东西的人，也能那么喜欢出门……红影轮果然是个怪人。

推开名义上自己家的门，轮轻轻地说了句，“我回来了。”
“啊，哥哥，欢迎回来。”
应声，里面很快就有人答应。一手端碗，一手扶镜框，看样子他似乎是正做好了饭出来。
“今天也玩得开心吗？轮大人——”
药师兜——轮现在名义上的弟弟，摆弄好碗筷才盘膝坐在了方桌的另一端。无时无刻不笑眯眯的样子，看久了也就和大蛇丸森森的笑没什么区别，习惯了就好。
淡淡地绕过药师兜，食不语的最高境界，就是无视。
推推眼镜，药师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把这位大人惹着了？
——思考了三秒钟，药师兜都决定放弃这个明显没必要想的问题，红影轮要讨厌一个人，从来不需要理由，就和大蛇丸大人要杀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一样。要不，那两人怎么能这么合拍？
放下筷子，“卷轴拿出来吧。”
哗啦一声，满桌子的饭食全部撤去，十几个卷轴一次摞在一起，按照紧急的顺序。打开，手指一个个从上面抚过，再阖上。总共花费的时间不超过一分钟。
“呀～每次看到您处理公务，都回忍不住感慨！”
挑眉，轮将全部的轴都放回去，“兜，你最近太闲了吗？村子里那些个的流言，都是你放出去的？”话尾上挑，说不出是疑问还是威胁。
“您是说那些关于宇智波一族的真正后裔这件事吗？……恩，是我做的。”推眼镜反出白色的光，完全看到镜片下的那双眼。其实就是他不这么做，轮照样看不到他的眼镜，因为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掩饰只是徒劳。
感觉不到杀气，兜还是有些无法想象这样脆弱的人能活在这个忍者的世界里？不过，下一秒他就完全明了了。
幻术……吗？
否则如何解释房间里突然出现的第三个人，完全和药师兜一模一样的人。没有杀气，完全是复制出的人偶。
三分钟之后，药师兜就知道自己又错了。这个都不是幻术，那个人没有施展这种术的能力，同样没有幻术能达到如此真实的效果，连疼痛都真实地可怕。
倒在地上，兜喘着粗气，汗水打湿了额发顺着脖颈的曲线滑入衣襟。
“看来是受到教训了，以后不要再做无为的小动作。药师兜，没有下次了。”
轮撑着地板起身，顺手拿起一个卷轴走入厨房，再扔进水槽……然后，兜面前的那个人偶就幻化做一缕烟，消失了。
坐回地板上，兜用手臂摸着脸上的汗水，居然呵呵的笑了起来。
“兜，跟着他好好学，学习陷阱的正确做法。”大蛇丸大人的话言犹在耳，兜扫视屋内各个死角的暗处，无一不是贴满了或认识或不认识的咒印。
聪明、冷漠、不相信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不愧是宇智波族的后裔。
卷走桌上的所有卷轴，全部封入封印卷轴里，有时间一定要好好研究。


第七章　湮灭往事？

第七章　湮灭往事
在这个没有汽车没有飞机，交通基本靠走的，通讯基本靠鸟的时代，能享受到被忍者抱着移动，基本也是特权阶级才能享受到地待遇。
像这种被人抱着在森林里飞速的前进，轮最熟悉的交通方式，该说早就习惯了。要是让他用自己的两条腿跑，从木叶到砂隐也能走个一年半载的。
只是，他有些挑人——不，是挑交通工具。
“马上要举行中忍考试，木叶的戒备比往常严，安全起见，音忍来接的人无法太靠近，再忍耐一下，马上就到约定的地点了。”
目不斜视，药师兜完全无法明白出力的人都完全不计较，这个坐着不动的人干吗一脸别人欠的模样。眼不见为净，不对盘就是不对盘，没理由的。
兜又行了一刻钟，总共约摸走了几里后，二人才落下。
这落地一看，原来音忍村派来的人早等在这里了，为首的，就是君麻吕，另外还有一人似乎也是五人众之一，另一个是新面孔。
看来，大蛇丸大人对宇智波轮的在乎程度，出乎意料的高。
扶正眼镜框，药师兜默不作声，反光的眼镜片后一双平静的只剩下算计的眼眸，专注得君麻吕自然而然接过宇智波轮的举动。
宇智波轮对音忍村的影响，出乎意料的大。他会成为助力还是阻力？大蛇丸大人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把这个人留在音忍村里？
完成了他的任务，药师兜干脆的告辞。
宇智波轮已经是一朝一夕能的问题，而迫在眉睫的木叶摧毁计划，是他留在木叶地最后一次任务。

……有消息…天地书在水之国的大名那儿……
三天后，我会派人去，感兴趣的话你也去看看……
有很有意思的事，不去……你绝对会后悔……呵……呵呵……
——指尖刮过纸面上一颗颗省略逗点时无力感轮还记得，估计也只有大蛇丸才会写信还带着他说话的风格，把那些个颤音和笑声表示出来。
有意思的事……不去会后悔……
大蛇丸口中的“有意思的事”，需要打五折然后换个角度拆开看。至于“不去会后悔”，这个后悔，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悔恨，八成是威胁。心底叹口气，大蛇丸不但人纠结，连做事也怪诡异，摆明了是有和木叶不得不说的故事，还不让他参与，就这么不希望他呆在木叶碍他事吗？　
不过倒也真无所谓，反正他也确实没有什么非要留在木叶的理由，当初想回去说到底还是好奇心作祟，火影忍者，怎么说的也是木叶村，轮可不想以后回想起木叶时就是那段被豢养的记忆。虽然称不上讨厌，至少也是段和喜欢搭不上便的日子，轮不希望自己的人生有一丝的后悔。
另外，也是所有穿越者的通病，非得要和一干主角认识下，否则就是不到长城非好汉。可当他真到了木叶，才发现自己的幼稚，故事是故事，这里已经不是二维的画面，这里的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和他一样都是活生生的人。就是最单纯的鸣人也不可能真因为有人请他吃顿饭就变成好朋友，如果真是那样就不是单纯，而是没脑子了。
反而是佐助，他血缘上的另一个弟弟，引起了轮的好奇心。接近他，观察他，然后爱护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习惯。
血缘的力量真有这么大嘛？
结果，除了佐助他最熟的熟人还是药师兜……真是个让人心情恨不爽的结果，轮决定忽视掉。两年下来，他最街上晃悠的最大收获就是认清楚了木叶的任何一条街道——佐助因为要去认领他，也具备了同样的认路技能。期间，他也有碰到丢钱包的鸣人和一口一个麻烦超级好认的鹿丸，然后就是超级容易遇上卡卡西。都是不敢冒的人物，两年下来也就是点头之交，保证以后杀起来绝对不会认出他的那种交情。（这还叫交情吗？）
收回天马行空的乱想，轮还是决定靠着回君麻吕的胸口小憩一会。躺了这么久，他整个人都乏了。不过话说回来，小君不愧是体术高手，跑起来都不会一晃一晃，可比药师兜称职多了。
“轮大人，要是累了请先小憩会，离目的地还有一天一夜的路程，到了旅店我会叫醒您。”
小君是好孩子，当初没把他一起带出音忍是轮的损失，要不他也不用忍药师兜那么久。
周围是空气清新的原始森林，和风温存的，安稳的靠在贴身的躺椅里，温度又适中，这样的环境对已经疲惫的轮无疑又太大的诱惑力。放松自己，很快轮就浅浅进入的安眠。如果没有意外，他真的会睡到天黑了再亮，嗜睡，似乎是大部分身体不好之人的通病，轮也不例外。
然而，天还没黑轮就醒来了，自然不是自主清醒，他是被惊醒的。比任何人都贴近的胸膛突然传来剧烈的抽搐，然后震动，肌肉绷得死紧却没有一丝声音。警觉性不算低，轮还是在君麻吕吞回去第三口血时醒来。
暗叫一声不好，匆忙制止急速的步伐。
“小君！”
“没……唔！”本意是想安抚大人，只是这口一开，那自胸腔逆涌而出的血，就再也止不住的逆喉而出，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襟，白皙的胸膛在绯色的血雾里模糊，不止他，连和他挨得很近的轮也沾染上了些许猩红。
“我没事，轮大人。”咬紧的牙齿，从牙缝里蹦出的一个个音节，含着鲜血流在了嘴角边。不过，轮大人看不到，索性他看不到，看不到就不用为他着急了。
放柔了眼眸，君麻吕看着这个似乎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在乎他痛不痛的人，是因为身体上的痛楚实在难以忍受吗？否则，他怎么会觉得眼眶好酸……不好，他可能要哭出来了……眼泪，多么奢侈的东西，他不是发过誓要为了大蛇丸大人舍弃吗？为什么现在却还要忍不住流出来？不要，他不要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至少不要让轮大人以外的人看到自己的软弱，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头，被人抱在怀里，压抑在眼底的滚烫终于跌落，流在了漆黑的发间。
“没关系，没关系的……我会救你的……小君，我会救你的……”
大人，不要发出那样痛苦的声音，那样会有种他也被人爱着的错觉。不需要的，他不能要的，他没有资格要的，即使那只是同情……即使处在强烈的昏眩里，君麻吕还是能看到其他二人惊讶的表情，加由也嫉妒而艳羡，麻油淡漠却黯然。他居然有了种虚荣的自豪感，太贪心了，他太贪心了……
明明只要大蛇丸大人的赏识，不就够了吗？

“加由也，把水递给我。”
放平了小君，轮用水清洗干净他被玷污的脸庞，用自己的衣角擦拭。即使是早知道君麻吕的病发是必然的，可当他真正面对时，又忍不住地心痛。
药师兜是怎么形容当垂死的君麻吕去带回佐助时的情景？
——那样的身体，应该痛得连动都动不了。
一咬牙，把心一横，十二个用禁忌封印锁起来的卷轴全部展开，铺满在君麻吕一圈的草地。
“小君，现在查克拉还能凝聚几成？”
“三成……或许能达到四成，不过撑不久。”
三成，就足够了。
咬破十根手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