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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意外，将他推上神权的最高峰。

第六二章　人去楼空？

第六二章　人去楼空
入夜，服侍和接受指令的人才一撤去，独留在圣雪姬寝室的人就剩下等圣雪姬“解释”的右神官。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派头。
“圣雪姬殿下，虽然您是名以上神殿最高的象征，也不能如此任性依照个人喜好就定下‘左神官’的继任人？据我所知，即将接任的‘那位’并没有经过系统的筛选，也不具备神选的资格……您，是否太草率了？”
掀眼皮瞟了右神官一眼，冰冷青艳的脸渲染上淡讽的色彩。
“右神官，看在你为神殿奉献一生，资历够老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的态度。”咽下清凉的水，红唇轻启。
“我很奇怪，你真的有注意过‘那位’他的名字吗？”
“宇智波轮……等等，那个宇智波，号称最强的宇智波一族！他是火之国的人！您居然让一个火之国的人接任我水之国神殿最高职位？！圣雪姬殿下，我希望你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拍桌声再度震响，雪姬皱眉。不耐烦的情绪直接体现出来，就是骤降的嗓音。淡漠一瞥，警告：“右神官，最后一次。”
搁在桌子上的手掌一僵，收回来不是放下也不是，尴尬的维持原状。
“宇智波•；轮……宇智波家除了最强的称号，还有另一让人忌惮的缘由……”
“命运之轮……吗？”
宇智波家的命运之轮，在信仰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可惜，随着宇智波家族的覆灭也成了昔日辉煌的一页历史。惋惜，灵光一闪右神官终于把圣雪姬的频频暗示和命运之轮联系起来。颤着声音小心求证，花白的胡子抖个不停，雷同中风的征兆。
“难道说……他，那个宇智波轮就是这代的命运之轮？！”
露出入夜来第一个微笑，雪姬颔首。右神官激动的只差没呼天抢地，手死抓着桌沿不让自己背过气去。
“这样，你还要质疑他的身份能力吗？”
“不，不，不！能请到宇智波的命运之轮成为神殿的左神官，是我神殿，乃至整个水之国莫大的荣幸！”招人恐惧厌烦的反轮，居然如此受宠的时候。
激动过后，慢慢冷却下来的头脑终于想起实际的问题。
“但是他在外的名号，应该是红影轮，和雾隐村对着干组织的首领。我们怎么说也是和雾隐村一国的，公然将地方首领招入神殿，对雾隐村不好接待吧。”
突然爆发的银铃般笑声，衣袖掩口，雪姬笑得欲说还休。
“右神官大人，你已经老到忘记了进驻我神殿，威逼我等服从，拉拢前左神官背叛等这一切作为的，是何人吗？早在佩恩被斩杀于神殿中，我们就跟雾隐村成了敌对的存在。”真是越活跃回去，这个右神官当了太久，已经老了。
“这……”
不耐的挥手，制止他无意义的发言。
“你也明白让整个水之国都陷入战争泥沼的元凶是谁，我们没必要为了雾隐村的任性，跟五大国为敌。大名已经表明立场，绫小路家的三子绫小路笙的出现绝非偶然。雾隐村行之将休，我神殿也该早做打算了。”
“……”右神官不语，似乎还为回过味来。
“宇智波轮要做水影，他需要神殿的支持，同样我神殿也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后盾！让他成为神殿一员，他就算不会神殿考虑也会为自己打算。况且他都表了态，难道你要让我神殿再得罪一方人嘛？”
瞥了眼惊呆住的右神官，雪姬只能感慨岁月的无情。
“他……他居然是要做水影？！”
雪姬挥手让他下去，独自一人徘徊在寝室。
蓦地推开紧闭的大门，午夜森冷的风狂而利，划在身上像刀割。乌色的长发狂发，配合着圣洁的白袍漫天狂舞。这么冷的夜晚，偌大的宫殿只有她一人，从来都是她一人。仰头正好对上灯影重重的十三盏长明灯，神龛的暗金在夜里其实是乌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十五岁就来到这个地方，嫁入神殿入住主神宫，夜夜伴着阴森恐怖的神龛，唯一的光芒还来自那恐怖的十三站长明灯——马上就要说十四盏了呢。
冷、恐惧，习惯了，也都无所谓了。
收拢漫天飞舞的发，走出主神殿，寒风从脚下倒灌。高处不胜寒的滋味，怕是没人比她了解的更透彻了。

接任仪式定在三天后，这三天里轮一直呆在圣水宫沐浴冥想。除了前天出去的那一次，秘密的谁也不带只身前往关押重犯的厢房。
事实是这样的，扫尾时发现的混入的木叶村忍者，在严格意义上已经死亡的幽灵人口，还是轮授意严密监视却意外脱离监视的人。
因为是单独前来，谢绝了看守人员要陪同的意思，轮独自站在了据传疯掉了的人。算不上居高临下去也是俯视的角度，俯视他脚下以狼狈姿态被捆绑在地的人，形势逼人比任何苍白的语言都具说服力——她，是轮的俘虏。
“真是，好久不见了……”地上的人猛地抬头，这种说话方式她太熟悉。
轮看不到所以不知道游侠现在身上有多狼狈，已经完全没了当初说不上漂亮至少清秀的感觉，全身上下都很狼狈。金色的长发削短了而且满是污垢，粘黏成片状，已经辩不出原来的颜色看上去就像摸上去的泥巴块；穿着很破的衣衫，褴褛几近不遮体，双眼无声又聋又哑的模样就是有人靠近都没反映。如果不是认出了轮的声音，她怕是还会继续装下去。
嘴巴抖了抖，游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她嘛？是他嘛？是她嘛？无数遍这么问着自己，最终开口，用颤抖而撕裂的声音：“玛…玛姬……”
轮笑了，扶着圆桌坐下，抚摸自己的脸颊。
“玛姬…玛格丽特……我有二十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稍微，有点怀念呢！”
玛姬，全名玛格丽特•；塞西格•；德•；格伦海尔，十四岁以前是格伦海尔家及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十四岁后则是全法国，乃至全欧洲上流社会都闻名遐迩的“野种”。二十五岁之后，恨她的人便是恨得咬牙切齿，爱她的人便是爱的粉身碎骨。很多人骂她“婊子”，更多的人却奉她做作“李斯特”，商界的李斯特。
久远的记忆如同发黄的老式胶片，因她的话开始在脑海中回放。指尖从脸颊移到下巴，轮接着说：“劳拉，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劳拉，也是游侠另一个称呼，在另一个世界里，轮还是玛姬的时候，劳拉是她最信任的助手，最亲密的朋友，关系号的甚至暧昧……而就是这样的人，也是最后断送她性命的人。玛姬离开世界的最后一眼，对上的正是歌剧院三楼观望的劳拉。
不过那些前尘往事过去就但看胶片了，轮记得游侠——也就是以前的劳拉——在木叶村混得似乎还不错，怎么弄得偶啊这般田地了？
“忍者呀，就是要有为村子献身的觉悟——这是我们必修的一门课。”笑，带了点诡异和苦涩。
轮点头，类似的暗黑事件他见多了。
“所以你就装疯？……追踪的人失去你的踪影，是你逃开了吧！”趁乱逃到水之国，聪明！
点头，游侠又再度沉默了。
“玛姬，我……”
“以后就称呼我宇智波轮吧，在这个世界里我的名字身份是宇智波轮，正如你的名字身份是木叶村的忍者游侠一样。”
“轮君，我很抱歉……”
低下头，明知言语的苍白她还是不得不说。当初接近玛姬就是一件case，她完成了任务却失去最爱的人。再多语言都是苍白的，敌不过一个事实，她背叛了玛姬。
玛姬死后，她也退出不干直到自己成为别人的猎物死于非命。出来乍到，以为在玛姬喜欢的动漫世界重生，本想挥霍享受一次生命，现实却是最残酷的。
挑起半边的眉毛，轮对这种道歉的言语不以为然。
“你忠实的完成自己的任务……并没有错。”
有消息揭示过劳拉的身份，是玛格丽特自负的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说，玛格丽特会死全是咎由自取，半点怨不得人。
敲打桌面的手指一重，轮轻笑：“所以，我不会怪罪你——”
游侠瞪直眼，轮的嘴角的越勾越高，音色急转直下。
“却绝不原谅你。”
苦涩和怀念，记忆里的人不曾改变过，即使是折磨人的手法，也如出一辙。给与无数希望的同时，偏在最后一刻揭开伪装，将对手生理心理都粉碎的彻底。
抽了自己一巴掌，把所有自怨自艾的情绪全扫干净，现在最关键是不是自我消沉！她能从木叶的死牢中逃出来，就没打算放过那些侮辱和诋毁过她的人。
一甩肮脏的头发，便是最卑微的姿态倒在地上，她也能拿出当年欺诈师女王的气势。
“宇智波轮大人，我将自己的出卖给你，希望您能借给我需要的一切。”直视轮，她一字一句的说：“我要会木叶。”
站起身来，轮笑着应下，当场就兑现他的投资。欺诈师女王的本事如何，轮亲身领教过，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白捡这么个人才，他稳赚不赔。
临出门，轮突然想起他和木叶还是同盟关系，就加了这么一句：
“玩是可以，但不要太过火了。”
再浓烈的感情，在异世界的重逢之后变得不可思议的薄弱。或者说，是对死亡的战栗稀释了其他情感的存在度。

神游天际马上就要飞身九重天之际，灵敏的耳朵捕捉到再细小的声响，轮睁眼隔着舒缓流动的温泉水跟鼬对望。圣水宫不是一般的地方，尤其正作为他下一任左神官的暂时修身地。但鼬也不是一般人，轮有特别吩咐过的。
浅浅的一弯笑容，轮朝鼬伸出手，“你来了。”不是疑问，而是笃定，笃定鼬会来只是早晚问题。
没在水中的手臂扬起带动一阵涟漪，在舒缓流淌的温泉水中溅起不小水花，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泽。
鼬站在白玉的大浴池边上，有点居高临下的俯视轮。他整个人锁骨以下都没入水中，活水缓缓流过在他周身想成小小的逆流漩涡。透明的里衣粘在身上，穿了跟没穿一个效果，鼬皱起一咪咪的眉头。
圣水宫得名自圣水，也就是从神殿地下引入的温泉，据说有很强的驱邪效果，不过轮满意的还是它的疗伤神效。轮身上前些日子留下的伤，已经完全看不到痕迹，依旧白的如玉的皮肤，唯有左腹上是淡粉的肉色——那里三天前可是狠狠的挨了一刀呀。
思考了半秒不足，鼬果断的脱下外衣露出里面的黑网装紧身衣和忍裤。水不深，轮到锁骨附近，那鼬就直到腰线以上。跟轮的理由一样简单明了，如此得天独厚的疗伤圣地不用，脑子绝对有问题。（其实，你俩都不在俺意识里的正常范围）
掬起一捧水撩洒在鼬的伤口上，那写新新旧旧的刀口子能愈合的就愈合了，不能愈合的也淡化了伤痕，便是这样，他精壮的身体上依旧不满数不清的伤痕，每一道都记录着无法言语的过去。
手指划过那些刻痕，轮明显感觉到了鼬的心不在焉。不过他心情真的很不错，轻快的连空气中的微粒和感染上了温暖的情调：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鼬有心事呀~这可是很不得了的事，轮实在好奇有什么天大的事能让鼬动容。像家庭暴力——把佐助往死里打，在轮眼里也就是家庭暴力的程度——都能柔和着天大谎言连眼都不沾的人，还会有什么事能让他情绪不稳至此。
动了动喉头，鼬慢慢组织语言：“轮……”
“恩？”话尾上扬。
“我从八重樱红姬哪里，听到了一些事……”
有些难以启齿，又有些小心翼翼，这样的鼬让轮觉得很好玩。红姬会拜托鼬什么，轮大概也知道，只是坏心眼的他故意刁难追问。
“哦~她是怎么形容我的？”
平铺直叙的复述，再跌宕起伏的情节也被鼬说得好比床头故事。
‘鼬桑，此去水之国凶险非同一般，您的实力我信得过，只是有些关于轮大人的事，请您谨记！轮大人上次的模样——就是您回八重山庄那时见到的那重人格，有多暴虐疯狂我无需多说您也明白……只是，我要告诉您的是提防轮大人另外一重人格，红影轮……他是最特殊的，只为权欲和黑暗而生的人格，最终被封印在黑暗的深渊……可以这么说，您见过的那重人格比起他还只是小巫见大巫……您比任何人都偶贴近轮大人，自然比其他人更能发觉他的异变……如果，觉察出异样来，请尽一切办法阻止红影轮的出现……否则，一切就太可怕了……’
那日神殿内的修罗场刺激到了轮，瞬间鼬在轮灵魂里闻出不祥的味道，有点像沙暴我爱罗身上的气味，常年沉淀了血与肉的刺鼻腐腥。
听完鼬的话，轮只是摇头笑了笑，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心跳的声音。
“鼬呀，你还是……”太嫩，后面的话轮吞在喉咙里。
红姬和鼬都以为他会变回红影轮的模样，因为他们都只是忍者，而他是政客。上位者的驭人之术向来多变，但也无非分两种：至情至信，或者无情无信。只是大多数人习惯的选择后者，相信一个人是很难得事，越是大权在握越是乖戾多疑，比起至情至信无情无信确是容易很多。
聚集权利的初期轮承认自己急功近利，用了非常的手段，但在巩固的阶段却是不能继续铁血政权，那样的暴政只会激化矛盾。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任何事都是过犹不及。
再说，有了一次被反噬的经历，轮还会轻易交出身体的所有权？红影轮只是他宇智波轮众多人格之一，只是他灵魂的碎片，敌不过本尊的。
担心是多余的。
猫儿般磨蹭鼬的胸膛，鼬为他担心，他很高兴，虽然这么说有些不道德，不过道德值几斤，所以轮决定不告诉鼬心里的打算，就让鼬不要大意的继续为他着想下去吧。
“轮……”叹气之余是止不住的无奈，鼬鼬担心的事何止一件。
“一定要成为神殿的神官嘛？”心中的动摇，在话音里表露无疑。
神官，不比圣雪姬要入籍神殿，但长久的纪录中也没有嫁娶之类的事宜。为了权利，轮真的是百无禁忌。
笑着把玩又湿又滑的黑色发尾，明白鼬话音所指的地方，却拐着完跟他开玩笑：“怎么？鼬想要个嫂子吗？啊——”不过很快他就要乐极生悲，腰侧的嫩肉被大力的拧，他疼得倒吸凉气。
他明知道，明知道鼬的意思不是那样还要乱开玩笑！鼬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作为神经正常的人都不会把刚才的话当玩笑，是轮玩过火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
举手做投降状，轮认错，只是他的态度跟诚恳就打不上边。嘴角动了动，鼬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轮的性子就是这样，能服软已经不错了。
趴在台阶，轮无聊的蹬水，“其实我也是以防万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过一个。”扬起手刀比了个下切的狠姿势。
站在高处，总会遇到身不由己的时候。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不被卷入权利的角逐，为了保留心底最后一片干净，他要在最初就杜绝发生的可能性。这不是防着别人，而是放着他自己，真有一天丧心病狂什么也不顾了。将一切不好的苗头扼杀在萌芽发生之前。
伸手抱住鼬的腰，轮是感激他的。如果不是心里还有惦记的人，自己会变成什么样自己也不晓得。过分的执着就会迷失自己，上一辈子他就迷失过自己，同样的错误他不能犯第二次。
细密的吻点在绷紧的下巴，坚毅而固执。
许久之后，空旷的圣水宫仅仅徘徊着拍水的声音，回荡不休。

第六三章　心之所向？

第六三章　心之所向
山色空蒙，飘雨丝絮如愁，巍峨的山体笼罩砸说不清的威仪中，朦胧而圣洁。偶然飞过的风，战栗了皮肤震撼的魂灵，那无形中锐利的杀伐之气悄无声息的打磨着所有棱角，将原始的野性驯服。
神圣、庄严，压抑着灵魂。
这就是水之国神殿的接任大殿，比之圣雪姬殿下的典礼还稍显逊色，却已是“只应天上有，人间不可窥”。
心智软弱者，会被毫不留情的摧毁，彻底的。绝不是夸大其词。
主神殿门前之上，跪拜着继任者俯首聆听神谕。代代加守纹章的长老双手捧着神圣之章，圣雪姬端坐高位，成为神诋见证仪式的“眼”。如玉的素颜，除了漠然，再无他物。
轮双手高举过顶，从长老手中接下象征水之国最高神权的纹章时，便是仪式最神圣的瞬间，除了圣雪姬殿下，包括仪式交接的双方都深深低下了头颅。
宽大广袖滑下大半，苍白手臂上散落的暗红青紫让雪姬死水般的黑眸迸发出噬人的光。与此同时，神殿下方爆发出一阵震天的喝声，震天动地，瞬间偌大的神殿都在轻微的摇动中。
神殿的继任大典，果然能将灵魂撼动。
摁下陡升的杀气，雪姬调整呼吸重新带好面具，莫测的端在高台之巅。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待他接下这神圣的纹章，宇智波轮就成为了神殿第59代左神官，亦是神殿三百年以来唯一的一位来自“外国”的掌权者。
仪式结束，圣雪姬殿起身离开走回主神殿内，散发着悠远檀香的雕花大门，在她身后缓慢关上。这一入，打开的时候又该何年？
右神官朝轮走过来，强装默然：“圣雪姬殿下已经返回主神殿，主神殿的大小事宜，有不明了的你大可尽数来问我。”颔首，轮谢过右神官，拱手送他离去。
水之国的规矩，圣雪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