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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是事实，轮点头附和，他也想象不出那种男人会去自杀？……杀人还比较可能吧！
“我劝各位最好不要用印象去判断一个人。”这话，真是少有真心的规劝，却被当成狡辩。
这就是现在的宇智波一族，腐败、庸俗、不思长进，脑子里除了权力和相互倾扎就不剩其他。
……无聊到了极点。
“总之，这张遗书你先保管，去暗部要求参与调查吧。”
巴掌大点的纸片被扔在地上，天大恩赐一样，三个人高扬着下巴用眼角瞧轮。
“希望能找到线索。”
“还有，我们和暗部还有别的联系办法。”　
“要是有什么隐藏，我们马上就会知道。”
非常滑稽的跟他父亲鞠躬，三人洋洋得意得退开。
“你们……确定是在跟我说话吗？……啊？”
劲风扫过，三人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就被打飞，直到撞上建筑物才落下。墙壁，在身后訇然倒塌。
“轮？……”父亲终于出手阻止，却在儿子一个回首的眼神里，手脚冰冻的完全不听使唤。扶着身后的墙，险些也跌倒在地。
“你们说我杀了止水？如果人是我杀的，他根本就没机会留下这样可笑的‘遗书’，我会干的更利落。在暗部混得那几年可不是白过的，万花筒写轮眼一出，你们根本连尸体都找不到，我就让他人间蒸发掉！……”
“露馅了吧！露馅了吧！止水的尸体还没找到！果然就是你干的！哈哈！不打自招了吧！”一人大笑，狼狈得从地上爬起。
轮拧眉，没有尸体……
“队长，快下令逮捕他！逮捕他！”
有人怂恿闹事，适逢下班时刻，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场面闹大了。
“还搞不清楚状况吗？”轮真受不了这些人，他们真的也是宇智波一族的吗？“你们面对的人是谁？看清楚了，是我宇智波轮！”
扬起声音，熙攘的马路立即安静了下来。无数双眼睛被吸引到靠在门班上环胸矗立的少年。孤傲和凛冽写在他俊美非凡的脸上，白衣威凛矗立雪峰之巅。
“撇开下任火影的候选人身份，我是直属火影的特殊精英暗部；撇开火影方面的身份，我也是和四代目齐名的八色之一；撇开在木叶的所有身份，我还是宇智波家族下任的家住。而你们，这些宇智波的族人，就是以这样的态度对你们未来的家主说话吗？”
宇智波家有严明的等级制度，每一级都被严苛的管理着，一级一级听从于上一级的指派，而身为顶端的家主，除了长老，就是家族权利的最高点。任何人不得违背的象征。拥有警戒部队的宇智波架，甚至有动私刑的权力，如果有人敢冒犯家主的权威，后果将非常严重，何况还是像现在这样大咧咧的叫骂？
识时务的，先是望了富岳一眼，后者闭眼摇头不予理睬。三人这才慌了，连忙匍匐在地，朝轮深深的拜了下。
“非常抱歉，轮大人。我们为刚才的言辞向您道歉，实在对不起。”
“……”
冰冷的眼眸没有施舍给伏在地上的三人，而是稳稳地扫过围观的族人，将所有人牢牢震慑住。开口，一字一句地，“圣人也有三分脾气，这次我不计较，但绝没有下次。”大有杀鸡儆猴的意思。
甩开衣袖婉转的袖口翻出怒吼的波澜，呼啸生威。
“队长……”
人潮鸟兽散去，只剩下起初的三人。其中之一来到富岳身边，小声询问。却被狠狠地瞪，富岳也甩袖离去。

傍晚，在回程的路上，轮遭遇了意外的人。黑色的大髦，和记忆力晓得服饰差别也就是上面绣的那几朵红云。
来者何人？
“不用紧张，轮，是我。”
兜帽撩开一个角，露出轮绝不会认错的脸，就在刚才轮还因他的“死亡”被自己的族人围堵责难。看清了来人的脸，轮的警戒心反而更高了。
“宇智波止水，装死好玩吗？”
甩出几支千本，全部擦着他的脸，血瞬间崩裂出面皮喷涌如出。
……是真脸。
“呵呵，还可以……”
兜帽里，约略看了个轮廓的嘴角上扬，气势和以往截然不同。凌厉了，也强势了，杀气更胜，浑身似乎都是可以闻到的血腥味。
从杀场走出的修罗……
拉开距离，轮本能的摆出防备姿势，写轮眼亦发动。
“你不是宇智波止水！你是谁？！为什么会有他的脸！”
挑眉，对面的人似乎对轮的发问很是吃惊。
“哦~我还以为你会叫我止水哥呢……真”
愤怒到了一定程度就是理智，“止水”如果够聪明就知道点到为止这几个字。
“呵呵，如果你实在不喜欢这个名字的话，就叫我阿飞吧。”
阿飞？！宇智波斑！
轮可没忘记他来到这个世界，是拜谁所赐！
“……一个古老又无聊的故事，有没有兴趣？”
背影隐没在林荫下，轮犹豫了三秒钟才随他一同进入。

第卅八章　成王败寇？

第卅八章　成王败寇
“……那是八十多年前的事了。”
挑一块平滑的石头，宇智波斑叉着腿抱胸坐上去。外露的一只眼睛也是平淡的跟水没什么区别，什么表情也没有却弥漫着说不出的苍凉悲壮。从轮的角度看过去，就像一幅老旧的人物画，已经泛黄却犀利依然。不难想象，当年意气风发时的宇智波斑该是何等的风华！如今却成了连名字都耻于提起的人士，该说是英雄末路？……还是成王败寇？……
见轮还站着，指指对面五米外的石头堆，“故事很长，你也挑个地方坐吧。”
末了又加了一句话。
“怎么说我们也是同族，我不会害你的。”
那是谁险些把他掐死还拿他威胁鼬来着？翻耕倒算完毕，轮挑了个进攻荣益也防守可以得距离坐下，宇智波斑居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你比你弟弟还出色，你们是宇智波血脉真正的继承人。虽然我憎恨这个家族，却爱着自己的血脉，见到你们我很欣慰。”
敢情都是被虐狂！大哥，我防备的可是你呀~~~
“那是战火不停的战国时代，每个国家都在为本国的权力以及领土的扩张而不停的战争……在忍者组织间战斗厮杀中，逐渐分裂出两个令人恐惧的最强族群　‘宇智波一族’和被称为‘森之千手一族’……”
这些轮都知道，在被宇智波豢养的日子，他就是历史和厚黑的容器。不管愿意不愿意，都被源源不断的塞入此类信息。自行分类，规划，达到优化配置。
“……而我，就是那个族中的一员，是生来就具有特别强大查克拉的人。我能存活到现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万花筒写轮眼……我是宇智波一族的首领……以前的我非常追求与强者的战斗，那是个靠实力说话的年代，我一直追求着强大的力量，甚至把弟弟和朋友都亲手杀掉。”　环在胸腔的手臂狠狠紧了一下。
“首次自称火影的男人，柱间带领着的千手一族……和被任何一族的忍者们注目、极其畏惧着的宇智波一族……千手行动宇智波也行动，能与之为敌的也只有我们宇智波一族。有个国家雇佣千手一族，对立国就雇佣宇智波一族……犹如竞争者。”
“在和柱间对抗期间，我的名字也渐渐被知晓……可是我的眼睛已经快要看不到了！你也有万花筒写轮眼，自然知道这双眼睛终有一天会走向黑暗。然后，如历史书写的那样，我夺走了弟弟的眼睛……”
顿了下来，细长的眼缝里流转看不懂的跌宕起伏。
“是为了守护的力量吧……宇智波扬名后自然树敌增多，为了守护以千手一族为首的外敌是必要的牺牲。”冷静的接口，轮跟随着斑的思路分析事实。那是个战火纷飞的时代，没有力量就没有了开口的权力。换作轮，他也会做同样的选择，却不会用同样笨拙得手段。
“你冷静的近乎冷酷，非常适合统帅的位置……”
淡淡的赞许过，斑似乎又信任了他一些，“然而，那个时候千手一族对宇智波提出了休战。经过商讨争论，无论我有多么不愿意，宇智波还是和千手解为同盟，共同建立了村落，也就是日后的木叶忍者村。”
“随后，更多的村子仿效木叶，结成了一个国家一个忍村这种唇齿相依的模式。但是，木叶村远没有外界想象的稳定。初代火影宝座的争夺，比现在火影的继承惨烈太多。最终，火之国与村子的人都选择了柱间作为首领。我为了保护宇智波一族决定让宇智波来主导木叶，于是走上了与柱间对立的道路。”
“但是，宇智波一族中选择跟随的人却一个也没有。我的部下们认为这样做会再次引起战火而对我的想法赶到厌恶，最后背叛了我。我因此被扣上只知道满足自己的私欲而行动的帽子，不止这些，还因被说成为了保命而夺走弟弟眼睛私欲强烈的哥哥而为人所蔑视。”
“哪里会有想要伤害自己亲生弟弟的哥哥呀！我只是……想着保护好宇智波一族而已！……最后我只能离开村子，是因被一切事物背叛了啊！”
攥起的手捏出了吱吱的响声，斑似乎陷入往日的情绪里无法自拔。
“我成为了复仇者，从而挑起了和木叶的战争。并且，最后我败北了……在那个被称为‘终结之谷’的地方。我在那里战死，作为事实普遍被这样认为，就连柱间也这么想。我被大家以及历史所渐渐遗忘。”
“柱间的弟弟，也就是二代火影为了不再有像我这样的叛变者出现，作为特别信赖的证明，给了宇智波一族特别的职务。”
“木叶警戒部队。”
接上，斑点点头。
“但宇智波一族从来都没有得到木叶的全部信任，直到十一年前的九尾事件之后，宇智波被完全排斥并隔离了。”
“说到这件事，就和你有关系了。五岁的宇智波少年力挽狂澜，开启传说中的瞳术万花筒写轮眼，与四代目火影联手共御九尾妖狐……等于是坐实了村子长老们的猜疑，写轮眼果然有操作九尾妖狐的力量！”
冰冷如针似冰的目光扎过来，寒毛倒竖，皮笑肉不笑瞪眼。
“所以你就怂恿止水带着鼬跳出来，让我不得不拼死一敌？！就算当真不敌，也是宇智波用两个小少爷换和平荣华……绝迹不会有人怀疑宇智波的衷心……那时谁还怀疑是天灾，还是人祸？”
所谓机关算机，大抵就是这种程度了。只是——他凭什么让轮相信？
深深凝视，没有言语的交流，轮不说话是因为不清楚宇智波斑的真正意图，敌不动我不动。而斑，则是揣摩对面少年的心思，这么清晰透彻的分析对他来说也是新鲜的体验，难得有人能谈得来……此时无声胜有声，沉默像倍化的地心引力，稀薄着空气，连呼吸也悄然掩藏自己。
最后，宇智波斑移开了视线，打破了试探。
“九尾事件算是圆满地过去，另一个更为严重的猜忌接踵而来：宇智波会不会为了想夺取主权而发生叛乱呢？……猜忌一旦成型就很难根除，宇智波基本是完全被隔离到了村子的边陲地带，几乎所有的成员都在暗部的监视下。久而久之，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你那么聪明自然明白个中缘由。宇智波也不是笨蛋，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被说成叛变，干脆假戏真做！而你的父亲，理所当然的成为此次谋反的主谋。而你弟弟鼬，作为族人和村子中枢间的联系管道……也就是所谓的间谍！”
“……”突来的闷响打断了斑的话，他抬起眼皮淡淡的扫过轮，和轮身后碎成齑粉的石头墩。
“抱歉。”拍拍沾在手上衣服上的粉末，若无其事地重新坐下。
“我承认你的分析能力很不错，但是，我对过去的事没兴趣。我们就敞开了说吧，你为什么找上我？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番话？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所幸一次说清楚，毕竟我的时间不多了！阿飞……不，或者说我该叫你宇智波斑——血缘上我该称你为我们的始祖！”
沉默，再度降临，沉着眼皮隐藏在黑暗中的眼死盯着轮，估摸着要不要杀人灭口。蜷了几蜷，最终斑松开手掌，摊在轮面前。
“……说说吧，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分的？……”
“秽土转生，大蛇丸追求永生的极致秘密……你夺去了止水的身体！是什么时候的事？”
反问，再不想接受的事实，也是事实。
“大蛇丸连这个也跟你说！……罢了，三年前。”
三年前……淡定地合上眼，已经是午夜的星空升出银灰一片，星星点点落下一排暗色的阴影，描摹那细长精致的眉眼。哀愁，像迷离的烟，缓缓朦胧了视线。连呼吸都痛苦的悲伤，压抑得无处发泄。
再也待不下去，轮怕自己失控。给自己树立危险的敌人，他不怕确是非常时期。树敌总是不明智的。活了八十年的宇智波斑或许是老头子，老头子也有老头子的利害，尤其他的身体还是巅峰状态的止水。
无话可说，他自然是离去。
“站住！你就这样子走？”
略微的转动下巴，比金淡些揉碎的银色逆光下，人就如同镶嵌在镜子里的画：线条细腻的发丝凌落，浓密一根根数得过来的睫毛，很长却不翘，黑孔雀翎羽般华丽的无声无息。柔和的面部线条，勾勒了完美的下额，优美的颈部，精练的背部线条，线条柔韧的腰线……笔画流畅的如同精美的工笔画。
“不然如何？”
“留下来，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恨木叶和宇智波，而他们同样是你的敌人，这样，我们还没有合作的理由吗？”
“……”
沉默了三秒，才开启紧抿的嘴角，一字一字吐出。
“无论是木叶还是宇智波都不是我的敌人，这里是我的故乡、有我的家人。我和你不一样！宇智波斑，你比我可怜！”
愤怒，像刻骨的伤，以为长好了，可疤一揭，又血肉模糊，刻骨依旧铭心依然，到头来才发现也不过是可怜的人在自欺，又欺人。
“我可怜？我宇智波斑可怜！我宇智波家最初的首领和初代火影齐名的斑可怜？！你知不知道木叶接下来打算怎么样？他们打算让你和‘宇智波止水’联手灭掉宇智波一族！包括你最爱的弟弟，你从水之国带回来的君麻吕，还包括你的父母！而宇智波也在同样策划着如何杀死四代，你的师兄！用他的儿子，波风鸣人作诱饵！怎么样？木叶已经要放弃你了，而宇智波家也要牺牲掉你！现在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你可怜还是我可怜？！”
咆哮，被关久了的野兽，一旦出匣就凶悍无比。几乎是解恨的，斑愤怒的朝轮咆哮，言语间满是幸灾乐祸。
上帝说，要想毁灭一个人，首先要让他疯狂。宇智波斑已经离疯狂不远了，轮不会为了这么一个人搭上自己，虽然他自己也在疯狂边缘，游走钢丝。
“不会的……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的……”
摇头，带着稚气的反驳，是自信还是自欺？　
“成王败寇，历史就是这样残酷。你和我一样都是被命运戏耍的人，考虑下我的提议，只要我们联手就能够颠覆整个木叶，迎来新时代！”
“新时代？”熟悉感蓦然升起，拢手去捉原来是流沙。
“划破黎明前最后一丝的黑暗，迎来光明的拂晓！”
希冀，即使再绵薄也在悄然升起中，划破最后一丝的黑暗，要想创立新世界，率先要毁灭的就是旧秩序。
轮思忖，他的思想在一定程度上，和“晓”的还是有共同语言的。但有共同语言并不代表他就要臣服或者归顺，他的人生从来都掌控在自己手里。
“斑，这话我也就再说一次。”
……
“不要再打我和我弟弟的主意了，认真动起手来我未必就一定输你。你看中我，无非也是因为这个实力。至于你要对木叶或者宇智波做什么事，都随你。但止水的事是我能容忍的最低限度，逾越过我的底线，就不要怪我遇神杀神遇魔轼魔。我不管你存得什么心思混进木叶和宇智波，报仇也好，复辟也罢，我们都不会是你的敌人。总之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看在同族的份上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步子踩在铺得厚厚的落叶上，无声无息的，缓慢远去。

“答应我一个要求……答应我，身体就给你！”
少年匍匐在地，该是最卑微的姿势在他做来反而有一丝的从容，让人不得不信服的魅力！况且他恳求的不是别人，正是刽子手。
“……说。”
仅一个字，就粗糙干枯的刺耳的老迈声音，真的是轻松击败“瞬神”的人吗？如果是，那就是太可怕了。
“不要伤害轮……如果可以，连他弟弟鼬也一并放过。”
“……为什么要连他弟弟也一并放过？你喜欢他吧！那就更该杀死他弟弟呀！”最初只是猎物苟延残喘，后来猎人自己也被吸引进来了。但他毕竟不是普通角色，手底下的印还是没松懈一刻。
“你不懂嘛？”被杀者怜悯的目光，让杀人者没有来的恼怒！
“在他心里我最多就是个好大哥……其他的，什么也不是！他甚至不会想要为我报仇或者其他……他爱的从来就只有一个人，而我能为他做的就是守护那个人……仅此而已。”
闭眼，扯出的笑容，既苦涩又甜蜜。沉溺在自己意识里消失，似乎也是件幸福的事。只有眉心渗出的薄汗，泄漏了主人心中的苦痛，以及恐惧。
“哦……你真奇怪！”
结印完成，身体瞬间交换过来，就是传说中的禁术，秽土转生。

推门进入，沉淀了岁月的家具，散发出独一无二的芳香。
“鼬，我回来了。”
无论经历了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