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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三嫁-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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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党项人又来侵扰,卑下带了三四十个兄弟,前去把人救回来。都监要罚,就来罚卑下一人。”狄勤的话让赵镇笑了:“罚?为何要罚你?我们食俸禄,就有守土之责。今日我带兵出来,就是要去把这些人救回来,我为何罚你?”
    狄勤的眼中亮光更多,赵镇伸手拍向他的肩膀:“我们大周男儿,个个都是好男子。个个都该以狄值使为榜样。”
    众士兵山呼相应,狄勤看着赵镇,赵镇已经微笑看着他:“狄值使,你既已经去过,那就带路,不杀个他们片甲不留,就算不得什么好汉。”
    狄勤跪地,应是。赵镇看向不远处,眼中全是豪情。
    “娘子,回来了,回来了!”红月跑进房内,有些激动地对胭脂说。
    “回来?这会儿算着,还没到党项呢?哪里回来?”胭脂这一胎没有怀赵捷时那样平静,虽然没吃什么吐什么,但也差不了多少,朱氏让胭脂在屋里歇着,说和老卫已经学了不少,照顾一个孕妇很简单。
    “娘子,是奴说错了,是有消息了。说是郎君在路上,遇到一个姓狄的值使,私自带了人去救,现在郎君把这些就回来的人都先送回来,还有几个重伤的士兵,也要先治。”
    红月喘一口气对胭脂道,胭脂的眉微微皱起:“那这些被送回来的人,有吃有住没有?”
    “娘子,这些有……”红月刚说完就见胭脂去翻东西,这把红月给吓到了,急忙上前扶住胭脂,胭脂指着箱子里面的东西:“这里还有些毛皮,把这些都给他们送去,再拿上几袋粮食,他们只怕不会在这州城长住,等离开时候,也要……”
    “娘子,您操心这些做什么,这些自有那些属官去操心。再说了,你把这些都给出去,到时候小娘子出来,要穿什么?”红月的眉皱的很紧,胭脂笑了:“这不一样,再说了,这里给出去,京里说不定还会送来。”
    “娘子!”红月停在那看着胭脂,胭脂勾唇一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只是红月,我们总比他们,过的日子要舒服多了。”
    红月叹气,回身叫了朱氏进来,照着胭脂的吩咐把那些皮毛粮食都送到被救回来的那些人安置的地方,还有各种药材,也送往伤兵处。
    赵朴被安排来负责这些人的吃住,正在那挨个地问,是从此就离了这里,往里面去呢,还是回到原来住的地方。有人想留有人想走。
    还有人叹气:“就算离了这里又如何呢?到里面谁也不认识,也不晓得有什么生计。”
    “是啊,只要没党项人时不时地来,那里也算不上糟糕。”有人应和着。
    赵朴的眉皱的更紧,瞧见红月朱氏两人带着东西进来,赵朴急忙迎上去:“这是娘子吩咐送来的?”
    “是,县君吩咐送来的,还说,冬日太冷,多拿些皮毛来。”尽管对着胭脂红月各种抱怨,但面对外人时候,红月还是那样落落大方。
    赵朴点头:“娘子真是一个贤内助,来,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把这些都接过去,然后造册,看怎么分都分下去。”
    朱氏瞧着这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眉头皱的很紧:“赵参军,要我说,光这样也不顶用,也该把他们各人分配一下,该做什么做什么,等都监回来,再做打算。”
    “这 位大嫂说的是,方才我还犯愁,难道我们就在这坐食?倒不如各自帮忙,至于要回去原来住的地方的话,也好攒点东西,才好回去。”开口说话的是一个十七八的少 女,一头长发没有像汴京城的小娘子一样梳成各种发髻,而是梳成一根乌溜溜的大辫子,用几根红绳扎了,一双眼十分明亮。
    “阿苏,就没见过你这样不害羞的,你啊,帮忙是假,是想等着狄值使回来,想着和他接近吧?”人群中有人这样取笑。
    被称作阿苏的少女咬住下唇:“那又怎样,我男人死了,狄值使帮我报了仇,难道我还不能报答他?”众人笑起来,似乎那种困苦的气氛都被吹散很多。
    红月不知为什么,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也不赖。
    “西边传来消息,大郎他已经和党项人交手了三次,每次都得胜,虽说只是小胜,可也很不错。”汴京城的冬日,虽然一样下雪,但在宫苑之中,那是温暖如春。
    赵琼花看着面前的符夫人,勾唇一笑:“哥哥从来都是喜欢打仗的。”今日是正月初一,符夫人按例要入宫给太后皇后等人恭贺的。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懒惰的我,直接把历史上的人物的经历用在文里面了,求别抽我。


☆、第188章 日子 
    和面对潘皇后时候的拘谨不一样;面对赵琼花,符夫人轻松多了;她淡淡一笑:“按说大郎这样能干;你二叔公该欢喜才是。毕竟;大郎是姓赵的;可我怎么总觉得他不是很欢喜。琼花,你能和我说说吗?”
    “二婶婆问我这话;岂不问错了人。您是最知道我哥哥是为什么去了西边的;况且;二哥这些日子,也颇得到官家赞赏。二婶婆;若我哥哥屡次立功,以后赵家;谁说了算,还是个未知。”
    赵镇被调去西边,在赵匡义原先的打算之中;赵镇对赵家的影响力将越来越小,甚至没有。但现在,赵镇屡次立功,赵匡义能压得下来一次,压不下去后面的两次三次,况且还有曹彬在旁边。
    符夫人听到赵琼花的话,对赵琼花又笑了:“这个道理我知道,可是琼花,大郎毕竟是你的亲兄长。”
    “兄妹之间是否亲热,总要看是否来往,二婶婆,您说呢?”赵琼花已不再是当初的赵琼花了,符夫人看着赵琼花唇边的微笑,不知为什么觉得心中有些寒意,对赵琼花点头:“你的意思,我懂了。”
    “不过,哥哥终究是我的哥哥,有些面子上的事,要做到的。”赵琼花的话让符夫人站起身来表示知道。
    赵琼花唇边又有笑容,正打算让符夫人出去,侍女走进来,对赵琼花行礼:“太子妃,方才御医诊脉,说邹良娣有喜了。”
    “那很好,吩咐下去,好好地照顾邹良娣的孩子。不,还是我自己去吧。”赵琼花吩咐着就站起身,侍女忙扶她出去,符夫人站在那里,眉微微皱起,以后,赵琼花能被自己所掌握吗?
    “劳太子妃亲自看望,妾惶恐不安。”邹芸娘听到赵琼花亲自来探望,急忙迎出去。赵琼花已经伸手把邹芸娘扶住:“你是有身子的人,哪这样多礼。这东宫,什么都好,就有一点不好,孩子太少。”
    也不知道为什么,赵琼花选的日子都是能容易怀上孕的日子,但赵琼花迟迟没有喜。此刻邹芸娘听的赵琼花这话,忙道:“妾这个孩子,无论男女,只要太子妃喜欢,太子妃就抱了去。”
    “我身边还有昭儿呢,忙不过来。难道你就不肯为我分忧?”赵琼花面上的笑更甜,邹芸娘抿唇一笑:“这个孩子,若能得到太子妃喜欢,那才叫有福气。”
    “一定一定!”赵琼花和邹芸娘说话时候,得到消息的柴旭已经走进来,瞧见妻妾和睦,柴旭越发高兴,站在那笑的合不拢嘴。
    “郡王,我觉得,琼花和原来不一样了,她以后能不能安心地地赵家……”符夫人出了宫,就急忙去找赵匡义商议,赵匡义笑了:“琼花再能干,也不过是妇人手段。夫人,你只要哄着她捧着她就好,至于大事,她不知道。”
    “按说是这样,可是郡王,琼花入宫时间越长,就会越知道她的身份地位,到时……”符夫人可不愿意养出一个能啄人的鸟,赵琼花翻脸的话,受害的可是自家。
    “琼花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她要在后位上坐的稳,那赵家越稳越好。”
    赵匡义的话里透着冷漠,赵琼花,从头到尾,只能是自己的垫脚石。反而是远在西边的赵镇,没想到他能如鱼得水起来,屡打胜仗不说,还能得到众人赞扬。
    那么,现在看来,只能让赵镇在天子心中,引起怀疑了。赵匡义抬头看向远方,唇边又有笑容。
    “公主,你在这准备这些东西做什么?”这是赵德昭满孝后的第一个新年大节,赵德昭也去喝了几家人的酒,回府时候一进房就见永和长公主让侍女们翻箱倒柜,把许多皮毛料子都给翻出来,忍不住惊讶问道。
    “上一回来的信你没看到?胭脂又有喜了。那边苦寒不说,各样东西都不齐全,我让人把这些都找出来,送过去。还有,药材也要送些过去。”永和长公主手里拿着单子亲自在对这些东西。
    “可这么多东西,要多少人送?”永和长公主瞧着丈夫又道:“我都打算好了,让老卫送去,还有,再和哥哥求一道旨意,沿路有兵丁押送,等到了麟州,老卫和几个侍女留下,别人回来,岂不方便。”
    这声势也太大了,赵德昭摇头,永和长公主已经道:“我晓得你要说什么,可我就是要这么大的声势,让人知道,大郎是我的儿子,这点,永不会变。”
    “公主,多谢你!”赵德昭上前握住妻子的手,永和长公主把他的手一拍:“别和我说这些废话,你倒帮我瞧瞧,还有什么遗漏的?”
    “公主,陈国夫人来了。”侍女前来传报,自从胭脂和赵镇去了西边,王氏和永和长公主反而走的更近些,一个挂念继子,一个思念女儿,两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永和长公主听说亲家母来了,也放下东西去迎。
    王氏已经等在前厅,看见永和长公主出来就上前行礼:“其实也不是什么事,不过听说公主要送东西过去,我给胭脂还有孩子们,备了几样衣衫,还请公主一起带过去。”
    永和长公主用手扶住王氏:“你我之间还讲什么客气话,这些你拿给我,我定会让人好好地给你送过去。只是瞧你这样,是不是又哭了?”
    王 氏把眼角的泪擦掉:“不瞒公主,那日想起胭脂,我是哭了,可哭完了就想,若真是命里赶上,那又算的什么?我就是个乡下妇人,只晓得一家子过日子,不吵不闹 就好。可是这汴京城里,总有人想的要多些。胭脂既然摊上了,难道我还哭哭啼啼不让她走,再说这样哭啼,岂不让人瞧笑话,所以越发要把日子过的红火。只是我 这心里,一想起女儿,还是有些酸。”
    “胭脂一定会好好地过日子的!”永和长公主安慰这么一句,王氏已经接口:“不光是胭脂,我们都要把日子过好,让胭脂在那边不操心。”
    把日子过好了,红红火火的,让那些想瞧笑话的人都没有笑话可瞧,真好。永和长公主又笑了,这一次的笑容发自肺腑,再骗不了人。
    老卫他们一行人离开汴京时候,汴京的雪已经在融化,春将来到大地,当他们经过两个多月的跋涉来到麟州时候,麟州城内的桃花刚刚开放。
    “没想到这麟州,倒也像模像样的。”老卫一行人进了麟州城,看着两边街道,虽然没有汴京繁华,但也有做买卖的,店铺也算热闹,因是春日到来,还有人折了花在街上卖。有人挑着嫩韭,有人扯了野菜。
    老卫的话音没落,已有人笑着道:“客人是初次来麟州吧?别说麟州现在,就是三个月前我们都没想到,原先除了那些要钱不要命的商人,有谁敢往这边来?就算是我们,也多想着,赚足了钱就回去。可自从赵都监来了,连打几次胜仗,那就不一样了。”
    见有人插话,老卫身边的侍女皱眉,老卫止住她,笑着问那插话的人:“这么说,都监做的很好?”
    “那是,我们不就图个踏踏实实过日子?能不提心吊胆了,自然个个都往这边来了。”老卫又是一笑:“我正要往都监府去。”
    “您今儿来的正巧,今儿啊,是狄值使大喜的日子!大家都去贺喜,都监府内也摆了酒。”已有人撞了说话的人一下:“什么狄值使,现在是殿直,殿直懂吗?比周承信郎还要高一阶呢。”
    老卫身边的侍女脸上又带出不满,不过是两个最低等的小官罢了,也值得他们这样说大英雄的口气?
    老卫淡淡一笑,让众人跟了自己往都监府去。
    狄勤结亲,当然不在都监府内,但席是摆在都监府里的。狄勤穿着一新,正在和新娘一起给胭脂夫妇行礼。
    新娘就是那个阿苏,此刻她的辫子已经解了,盘成一个妇人头,双颊红红地给胭脂和赵镇行礼。红月把礼物往狄勤和阿苏手里放,见阿苏脸红,红月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
    “红月,你休要这样笑话我,你什么时候和你的周郎成亲?”阿苏的性子本是大方豪爽的,听到红月的笑声,自然要嘲笑她几句。
    红月当着胭脂的面不敢取笑阿苏,双颊只一红。
    “周德倒想双喜临门呢,只是红月不肯答应!”赵镇笑呵呵地说,红月的脸更红了:“他说给我打条狼来做褥子,到现在,都春天了还没打来,这样说话不算话的人,谁肯嫁?”
    周德已经跳进来:“好,红月,你这样说了,我这会儿就去给你打。别说一条狼皮褥子,就是两条三条都成。”
    众人都大笑起来,笑声中老卫走进:“原来这西边的风俗,是要打狼来做褥子当做聘礼?”


☆、第189章 富贵章 
    “您是?”突然进来这么一群打扮和麟州的人都不一样的人;周德不由惊讶问出。红月已经认出老卫,急忙上前行礼:“婆婆好,婆婆怎么来麟州了?婆婆您……”
    老卫笑着把红月拉住:“快起来吧;今儿来的不是恰好吗?不但能讨一杯喜酒喝;说不定还能讨你的一杯喜酒喝!”
    红月的脸这下更加红了;周德已经连连给老卫作揖:“一定一定;这杯喜酒;您一定得喝!”
    “周德;你疯了是不是?”红月顾不得许多就喊出来;见众人都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红月把手一甩就跑出去。众人放声大笑。
    笑声中胭脂已经走到老卫面前,面带惊喜:“只听说公主会遣人送东西来;可没想到是婆婆您;这一路上鞍马劳顿,还真想不到会是婆婆您来。”
    老卫见到胭脂;刚要给胭脂行礼就被胭脂扶住:“您能来,这是我们的福气,再说这又不是在京城,您何必如此客气。”
    “一样的,有些事,不管是在麟州还是在京城,都是一样的。”老卫笑吟吟说着,又给赵镇行了一礼,朱氏请众人都出去坐席,里面就剩下胭脂夫妇和老卫三人。
    老卫坐下之前细细瞧了瞧这屋子的摆设才对赵镇笑道:“驸马若知道郎君现在这样,一定会十分欢喜。”
    “父亲身体可好,还有,公……母亲身体可好?”赵镇和老卫并不算熟,但听胭脂说过老卫的尽心,此刻赵镇总要先问问赵德昭夫妇。
    “公主和驸马都很好,只是驸马难免会惦记郎君,但驸马又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既在一任,就该尽力。”老卫说话时候,赵镇和胭脂已经站起,等老卫说完,赵镇就道:“多谢婆婆,还请婆婆回去转告父亲和母亲,我记得他们的话。”
    “我不回去了。”老卫笑着瞧胭脂的肚子一眼:“公主听的娘子又有了身孕,特地命我前来,照顾娘子的身孕呢。”
    胭脂低头瞧一眼自己的肚子,这孩子已经有五个月了,胭脂在经过开头的孕吐之后,已经好了很多,肚子已经很明显。
    “娘子千万别推辞,这里毕竟比不得京城,况且我又不是没过过苦日子的人,人活在世上,不就图个轻松自在?能为公主分忧,我很高兴。”老卫是不会让胭脂说反对话的机会。
    胭脂瞧一眼老卫:“既然卫婆婆这样说,那我也就不推辞了,只是到时要委屈婆婆了。”
    “娘子什么时候也和别人一样了?还怕委屈了我?不就是这么些小事,有吃有住的,算什么委屈?”朱氏已经走了进来,听到老卫这样说就笑道:“卫婆婆既然这样说,那就好,正好,我家旁边还有间空屋让婆婆住呢。”
    老卫眉一挑:“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去收拾东西。”
    “好,婆婆您收拾了出来,正好赶上喝酒。”朱氏陪着老卫出去。
    胭脂瞧着赵镇:“想哭啊,就哭出来。”赵镇瞧向妻子:“什么叫想哭呢?男儿流血不流泪。”胭脂伸手拍下丈夫的脸:“刚才是谁在卫婆婆说话时候,眼角有点湿?”
    “没有,你胡说!”赵镇的脸难得一红,胭脂已经把丈夫的手握住:“你要哭的话,我不介意的。”
    “胭 脂,我只是很高兴,高兴还有人惦记着我,还有人……”赵镇不知该怎么和胭脂描述这种心情,胭脂又笑了:“我知道。赵镇,你从一开始,就不是孤零零的,公公 虽然从没说出口,但他一直惦记着你。还有公主,一家人把话都说开了,就还是一家人。委屈呢,总是会有的,只是你让着我,我让着你,这日子就会过下去。而不 是只能你让着我,不能我让着你,这日子,还怎么过呢。”
    赵镇面上的笑越来越灿烂,胭脂知道,赵琼花的所为在赵镇心上会慢慢消失,家人,只有彼此互相谅解互相明白,才是家人。
    老卫和朱氏走近,正好听到胭脂的话,老卫不由笑了:“娘子能这样想,也不辜负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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