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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三嫁-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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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你果然没读过兵书,不晓得若将凶悍,羊群也能咬死老虎。”赵镇的语气里有轻蔑,老大的脚踢一下马腹,几个人就把赵镇团团围起来。
    这样的声势,看在赵镇眼里不过是小意思,赵镇的语气还是那样平静:“辽人可比你们凶猛多了,只是不知道党项人和辽人比,谁更凶猛?”
    “辽人?”山贼之中已经有人惊呼出声,赵镇还是看着老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就和你比划比划,离开战场已经很多日子,都快忘记打战的滋味了。”
    赵镇一派平静,山贼之中有人又惊呼出声:“老大,这位都监只怕是条好汉,我们……”
    “闭嘴!贼就是贼,和兵势不两立。”老大呵斥一声,赵镇又笑了:“瞧来这里面,也颇有几个不愿意为贼的,那好,只要你们往后退,并在明日把你们山寨之中的人都劝说了,随我从军,那既往不咎!”
    此去麟州,赵镇带的人并不多,又会面临麟州本地官员的排挤。赵镇觉得,顺势收了这股山贼,也是很好的事。
    赵镇的话刚出口,果然山贼之中,就有人开始徘徊,老大觉得手都快握不住缰绳,大声喊道:“别听他胡说,官都不讲信用。这会儿你们后退,束手就擒,不过就是挨上一刀。倒不如在这山寨,吃肉喝酒,落个快活。”
    赵镇并没瞧老大,而是往山贼之中瞧去,他是上过战场的人,这群山贼怎能比得过训练有素的赵镇?山贼个个都觉得,赵镇在瞧着自己,有人已经扔下刀打算后退。
    老大身边一个一直不说话的人听到有人扔下刀,头都不回,手飞出去,那个人就被一把小刀戳在喉咙处,掉下马来。
    此人也不去问老大,手一抖,又是一柄飞刀。
    赵镇虽没瞧着老大,但时刻都在留意动静,见此人飞刀过来,头一偏手就伸出,飞刀被赵镇夹在两根手指之间。同时赵镇的左手已经抓向老大,要把老大抓下马来。
    赵镇一动,围着赵镇的马也动起来,几个山贼手里拿着刀就往赵镇身上招呼。
    老大被赵镇抓来,自然要躲,一躲就让另一匹马冲着赵镇来。赵镇顺便把右手夹着的飞刀往那人身上丢去,腰往后下,躲开马蹄的践踏。
    从马腹穿出之后,赵镇抓住马缰,翻身上马,马上原先坐着的山贼不料赵镇已经上马,要回身时被赵镇丢下马并且抢了他手里的刀刃。
    “儿郎们,与我上!”赵镇这一声令下,拿着火把的士兵们口中发一声喊,先把火把往山贼身上丢去,那些火把丢来,山贼们躲避不及,有几个竟被火把点着,口里啊啊连声怪叫,双手扑腾着把火把打灭。
    士兵们趁山贼慌乱之时冲上前,抢马抢刀。
    老大不料就这么一回儿,事情变成这个样子,想着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不管什么拿着刀就往赵镇身上砍来。
    赵镇听到耳后有刀声,身一矮躲过那刀,老大的刀收势不住,把赵镇骑着的马头砍掉,马血溅出,溅的赵镇满脸。
    赵镇见马已死,脚蹬在马镫上,站起身就迎着老大,一肘打在老大的腰腹之间。老大没想到赵镇这一肘,竟来的那么狠,差点鲜血没被打出。
    赵镇趁老大用手捂一下小腹的时候,另一只脚就抬到老大的马上,人飞身跃上老大的马。
    这下从面对面变成了赵镇在老大身后,老大回身想打,被赵镇又是一个肘击,接着赵镇就把老大手上的刀抢过,接连几个肘击,老大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赵镇把马勒住,把老大放在马上,高声喊道:“你们的首领已经被我擒拿。你们还在打什么,放下刀,往后退,我方才说的话还有效,否则,我的刀可是喝过血的。”
    听的老大被擒,有几个人已经往后退,但方才跟在老大身边的人已经大叫:“官家是会翻脸的,难道你们忘了吗?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话音刚落,就有一把刀从背后插到那人心口,那人的活字只说了一半。赵镇循声望去,见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赵镇对他点头一笑:“我记得你方才劝说老大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耍帅时间到。


☆、第184章 比试 
    “都监既上过战场,打过辽人;那定是一等一的大英雄,我们这些人,不过是因前些年连年干旱;没有吃穿,这才无奈上山;但……”
    此人说话和别人有些不同;赵镇哦了一声:“听你的语气,你读过书?”
    “原 先也读过;不过都很多年前的事,这么多年,都快忘记了。”赵镇又瞧这人一眼;见还在抵抗的山贼都被杀的差不多了。剩下那些都是投降的;赵镇这才道:“你把 你的名字,还有这些人的名字都告诉我身边的这位武德郎;明日一早;再把剩下的山贼剿灭。当然;若有愿意投军的,也可。”
    此人急忙滚落下马,给赵镇跪行大礼:“都监,小人姓周,名唤一个德字,从此之后,小人鞍前马后,只为都监效命。”
    赵镇摇头:“不,不,我不需要你为我效命,等到了麟州,遇到党项人,你们都要不怕死,肯为朝廷效命,也就罢了。”
    周德跪下之时,那几个丢下武器的山贼也跟着跪下,对赵镇说着一样的话。
    山贼们进来时候,已经是半夜,又打斗了半响,天色已经大亮。昨夜外面闹成这个样子,镇上的人也有听见的,只是胆小不敢出来。此刻听到外面消停了,这才有人大着胆子开了门悄悄走出,走到客栈见客栈院内横七竖八有好些尸首,再看赵镇跟个血人似的,顿时有人大叫起来。
    赵镇听到有人惊慌大叫,这才闻到身上的血腥味,笑了笑对众人道:“歇息一会儿,各位再洗洗,再吃些东西,然后去山寨。”
    “是!”周德率先应是,赵镇这才跳下马,客栈主人战战兢兢地把门打开,迎着赵镇:“赵都监,您可真是英雄,只是我这客栈,还能不能开了?”
    “老 赵头你说什么呢?剿了这股山贼,以后这客人只会来的更多,这些算的什么。等来了人,我就头一个来说,这就是当日赵都监定计杀贼的地方。多少人来住?你还担 心什么生意?”张里正昨夜吓的一晚没睡,扒在门缝边听了半晚上的动静,此刻也赶来,在那笑着和客栈主人说话。
    说完张里正还大喊一声:“赶紧的,有人家就出来人,烧水,做饭,将士们吃的饱饱的,才好去打山贼。”
    赵镇瞧着这一身狼狈,想了想还是别去吓胭脂了,接过热水把脸上的血洗干净,至于身上穿的袍子,那就彻底不能要了。赵镇把身上的外袍给脱掉,这才往屋里走。
    周德见赵镇进屋,问给他们登记名册的武德郎:“这位赵都监是什么来路?怎么年纪轻轻就这样的有胆识,还……”
    “小子,你有福气了。我们赵都监不但开恩放过了你,还许你们跟随。”武德郎眉飞色舞地说着,把赵镇的家世来历说了一遍。
    赵匡胤和曹彬的威名,即便是远在西边偏僻地方的人也听过的,周德的嘴巴当时就张大了:“原来是武安郡王的孙儿,难怪少年英雄。”
    “什么武安郡王,什么曹相公,周老弟,你读书读的多,能告诉我们一声?”山贼中更多的是从没出过这周围百来里地方的人,生平听说过最大的官,也许就是上次派兵来剿的府尹,不敢问武德郎的他们,就去问周德。
    周德把原来听过的话说了一遍,山贼们的嘴巴顿时张大:“原来是这样的人,哎呀,老大昨儿还……”
    在旁边被捆成粽子样的老大这时被阳光一照,迷迷糊糊醒来,感到浑身不舒服的他动了动就要破口大骂,又听到有人说他坏话,登时就骂出来:“王八蛋,下阴手,还有你们几个,一个个都不讲义气!”
    老大的骂声传进屋里,赵镇咬了一口饼,胭脂把煎鸡蛋往赵镇那边推了下:“这虽说是个镇,那油还要留着点灯,我好容易把那羊油炼了,给你煎了个鸡蛋。你赶紧吃。”
    “你会做饭?”赵镇不去瞧那个鸡蛋,而是笑着问妻子。
    “怎么不会?原先我在家里时,烧火做饭捡柴,这些活不都是我做的?你赶紧吃,不然你儿子就要过来抢。”
    天天吃白水煮羊肉,口中也有些腻,此刻见了煎鸡蛋,赵镇用筷子夹一块放进旁边嘴巴张的大大的赵捷嘴里,笑着说:“不就一口煎鸡蛋,算的什么。”
    “不一样了,这时候可不是在汴京时候,你别惯着你儿子了,你是要去打山贼的人,赶紧的,吃完了稍微眯一会儿,我在旁边给你守着呢。”
    赵镇已经瞧见枕头底下那把刀了,对胭脂呵呵一笑:“就这样信不过我?”
    “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以防万一。”胭脂说了这么一句就推赵镇:“赶紧眯一会儿。这下要在这镇上待好几日了。”赵镇依言躺下,赵捷见爹爹睡下,爬过去要去扯赵镇的胡子,被胭脂抱过来,打他手一下。
    赵捷的鼻子皱起,没叫出来,只是偎依在胭脂怀里。
    赵镇并没眯多大一会儿,武德郎就来禀报,名册已经造完,众人也已歇息好了。赵镇揉揉眼睛坐起身,把儿子的小屁股一拍:“等着,爹爹下午就回来。”
    胭脂白他一眼,把甲胄给他披上,赵镇拿了刀出门。
    外面阳光灿烂,众士兵都已列好队,赵镇走到众人面前,尚未开口就听到耳边马蹄声响,接着昨日出去拦截府衙兵丁的人已经跑进来:“回禀都监,人已在午时之前赶到。”
    赵镇看向客栈外面,领着这队士兵的是个三十多的汉子,看官阶也是武德郎。
    赵镇对这武德郎抱拳行礼:“事出突然,要众位赶来,着实……”
    那汉子斜眼看着赵镇,突然笑了:“我们赶来,并非听令,而是想要告诉赵都监一声,你不过一个过路上司,还请快些往麟州赶,免得误了期限!”
    赵镇身边的武德郎大怒,张口就要骂。赵镇止住他:“哦,你的意思,是我不该管这件事?”
    “该不该的,我也不好说,毕竟你在汴京,锦绣堆中长大的,怎么知道我们这些人的辛劳?”汉子说着,往身后看去:“你们说,是不是?”
    汉子身后的兵丁都发出哄笑!
    “你们可知道,站在你们面前的人是谁,他是……”武德郎气急,又要为赵镇说话。赵镇再次止住他:“那么,你要怎样才肯听命于我?”
    “我自小家传的枪法,在这杠枪下,能走过十招的人不多。赵都监,你若能走过十招,我就听命于你,如何?”这汉子一脸不屑。
    赵镇笑了:“那好,我已经很久没和不要命的人打过,请!”
    “赵都监,还请上马,不然的话,会有人说我欺负你。”汉子就是这样不阴不阳地说话。赵镇又是一笑:“不必了。请。”
    既然赵镇做出不怕的神色,汉子的神色也一变,拿起手上的枪就往赵镇这边打来,一步两步三步,眼见只离赵镇一步的时候,赵镇还是不动。
    赵镇身边的人面上都泛起一股焦急,汉子呵呵一笑,纵马要往赵镇头顶行来,赵镇的身子已经一矮,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接着,赵镇手里的刀不往汉子身上招呼,而是要去砍马腿。
    汉子不料赵镇要砍马腿,往另一边绕去。
    “第一招,我过了!”赵镇勾唇一笑,轻笑一声。汉子心中泛起怒意,也跳下马来,手里挽起一个枪花,要和赵镇斗个你死我活。
    “娘子,这些人简直就是不通教化,郎君是什么身份的人,他喝令下去,这些人竟敢不听。”红月趴在窗口,看着赵镇和那汉子在打,忍不住担心地说。
    “这是西边,不是汴京,而且这里靠近党项,也许不知什么时候,这里的人就没命了。凶悍好斗也是常见的。如果拿身份压人,在这里,只会被人笑话。”胭脂并不担心,赵镇虽也算娇宠长大,但在武艺兵法方面,赵家也对他悉心教导。并不是那样不学无识的纨绔。
    该担心的是那个汉子才对,胭脂又是一笑,手上加快动作,这边的冬日比汴京冷,还是该给赵捷多加一件保暖的衣服。
    “我输了!”汉子见赵镇在自己手下,别说十招,二十招都过了,把枪往旁边一丢,有些郁闷地说。
    “你叫什么名字?”汉子以为赵镇知道自己的名字是要罚自己,但还是开口:“我叫陈冬,家里就我一个人,就靠这枪法混饭吃。”
    “陈冬,不错,好枪法,点起你的人,留下五十个在这看守,另外五十个押送这几个山贼往府衙里去,剩下的,全跟我上山,剿灭山贼。”赵镇已经吩咐下去。
    陈冬愣在那里,为何赵镇不罚自己?赵镇已经笑了:“剿灭山贼,若有功,我自然会上书朝廷,若没有,那就加倍地罚。走!”


☆、第185章 赏?罚? 
    最后一个字赵镇几乎是吼出来的,众人齐声应是;周德的声音最大,跟了这么一位将军,以后的日子;肯定很好。
    胭脂看着赵镇带兵离去,并没出面送别。因为她知道;赵镇一定会看到自己在微笑。
    “娘子;奴晓得这一句话不该奴说,可是这一去;太凶险了,郎君不该前去。”红月的话比起红玉也不算少。胭脂浅浅一笑:“可是,拦不住的。再说;我相信我的丈夫。”
    红月应是;看着在炕上捣乱的赵捷,娘子的心可真大;这要有个万一;还真是让人无法想象。
    赵镇并没像他说的;这日傍晚就回来,这让客栈主人和张里正焦心不已。张里正不好去问胭脂,只有借着给胭脂送吃的时候,让自己的婆子去问。
    胭脂听到张婆子遮遮掩掩的话就笑了:“此去的是我的丈夫,是我儿子的爹爹,我自然担心,可是我相信,他一定没事的,不然的话,就会有山贼来报复。”
    “可不是,我们就是怕山贼来报复,毕竟……”张婆子顺口就把话给说出来,觉得失言的她用手捂一下嘴。胭脂只浅浅一笑,没有说话。赵镇,你一定会回来的。
    赵镇是在第三日中午才回到小镇,那时这支队伍已经有人伤了,甚至有人死了。连赵镇额上都有伤。但这支队伍非常高兴,还有十来个原来的山贼愿意投靠赵镇,至于剩下别的,不是死了就是残了,统统都要送到府衙去。
    陈冬的神情和前日初见时也不一样,他的马在赵镇身后一个马身,对赵镇赞不绝口:“似赵将军这样的人,实在罕见罕见。”
    “京城的勋贵子弟们,并不是个个都是纨绔!”武德郎觉得自己简直报了仇,对陈冬说出这么一句。陈冬在迟疑之后放声大笑。
    赵镇看向不远处,看见胭脂抱着赵捷站在那里,这才是对赵镇最好的奖励,自己的妻儿都在那里,等着自己。
    一封奏章放在赵匡义手上,他的眉头深锁,真没想到,赵镇竟然在去赴任途中,剿灭了一股盘踞多年的山贼。这一点,就算那封奏章上,刻意泯灭也是灭不了他的功劳。
    “郡王,按说,赵郎君剿灭山贼,自当该奖赏,可是一来那不是他管辖的地方,二来他借兵一事,并没告知当地衙门,这又该罚。”站在赵匡义身边的人见赵匡义眉头深锁,不失时机地开口。
    “官家怎么说?”赵匡义并没回答别的,只问这么一句。那人立即道:“官家也在那拿不定主意,这才把奏章发下,由众臣讨论。”
    “众臣?”赵匡义问了一句,此人立即点头:“就是众臣,只是下官想着,赵郎君是您侄孙,这才把奏章先给郡王您过目。”
    众臣的话,曹彬也在这讨论之列了。若要直接罚了赵镇,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赵镇越权做事,该罚。可是曹彬知道了,到时,会不会因这个,而大动干戈。
    赵匡义是知道曹彬对赵镇被调去西边有所不满的,不过理由冠冕堂皇,赵镇的官职也很重要,曹彬这才按下不满。
    现在真要罚赵镇,到时曹彬一定会出来阻止的,因为赵镇的功劳也是摆在那里。
    “郡王,曹相公来了。”想着曹彬,曹彬就到。赵匡义还没说请,曹彬就掀起帘子走进来,对赵匡义道:“老赵啊,我们都许多日子没见了,我听得有一封奏章,从西边来的,说是镇儿做了些什么,到底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你可要告诉我。”
    此刻已经是十一月,汴京城里的值房,也烧了炭火,可赵匡义感到曹彬一走进来,房里的炭火都没那么暖。
    赵匡义笑着道:“正是这件事犯愁,到底是该罚还是该赏。罚呢,有这么个功劳在这里。赏呢,又怕被人说不罚。”
    曹 彬接过奏章飞快地看起来,看完把奏章一丢,放声大笑:“老赵,你原先脾气不是这样的,记得当初打仗的时候,你脾气多爽快,怎么现在不上战场了,你脾气就变 成这样了?要我说,该罚也该赏,罚呢,罚俸好了,该让这小子知道,擅自行动就没饭吃。赏呢?就要去问官家的意思。或者,你们兵部有旧例?”
    这后一句是问旁边的兵部官员,这人被问立即恭敬地道:“是,确实有旧例,按说剿灭山贼,若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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