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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边声连角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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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找张副营干嘛?
我们一路又回侦察营。
我敲连长的门,那王什么果然在。
连长说,你们来了,坐。自己倒水。王指导说我有什么地方误会他了,我没啥地方误会他,你们来说说。
我拉过凳子,坐下,我说,王指,张副营真没什么地方误会你,我知道。
秦科说,你咋不让俺一起来?
那王什么笑了,没事,就看现在大家都没事,找副营聊聊,还惊动大家了。秦哥,副营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我怕大家有误会,不好相处 ,就来说会话。
连长说,刚才我都说清楚了,没啥好说的。
我问,连…张副营,你们说什么了?
那王什么起身,笑,也没啥,就随便聊聊,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秦科一头雾水。
我目送那王什么出门。
我问,我的连长同志,你果然是对的,估计又瞄上你了,嘿嘿。
秦科极度尴尬,坐立不安的,不会,嘿嘿,不会,我说了,张副营是我的好朋友,他知道。
我问,秦科,你跟他,那啥了没?
秦科笑,还没,还没,再找找从前那感觉。
日子还是一天天过去,只是那王指导有意无意往连长那里跑,有时候,我和连长在小山丘,也能半道遇见他。
他说,哎,张副营,雨排,又去爬山啊?
他说,张副营,哪天有空,带我爬山。
他说,张副营,雨排,哪天咱一块唱歌呗?
我拉着连长,说,哎,这家伙,真的不安分么?
连长笑,拉着我,冲上山丘,吻我的脸颊。
连长说,管他,看,太阳又快落下来了。
连长唱着歌儿,有时抱着我,有时指着月亮说,看,刚才还在那儿。
我笑,别酸了,快回吧,老夫老妻了 嘿嘿。
连长说,不老,不老,走,今天让你看看,我老不老?!
我们回连长屋的时候,桌上方方正正的摆了一个盒子。
一根黑色的真皮腰带,还有一封信。
我笑,哪个小兵来讨好你了,我的大连长同志。
连长笑,那多了去了,嘿嘿,个个比你年轻帅气。
连长拆开信,脸色立马变了。
信上写,张副营,张哥,我觉得,咱俩可以多聊一聊,我想送你点什么东西,挑来挑去,这跟腰带适合你,哪天你系上给我看看。
落款,王战强。
我说,好啊你个老东西,嘴上说人家王八蛋,不声不响就摸屋里了?
连长说,操,谁碰过他一根手指头,王八蛋!
我说,行,今天送腰带,明天送裤衩,后天人都送你了。
连长说,雨!
我扑哧一声笑了,吓死你,我的连长同志,我的张副营长。
连长抱着我,狠狠啃几口,说,操,我就知道,这王八蛋不安生。
我说,行啦,行啦,扔了。对了,不许在秦科面前提。
连长说,你啥时候都忘不了秦科。
我说,你就当他是你大舅子不行?
连长笑,大舅子?我大舅子在大院里当股长呢。
我说,二舅子行了吧?
连长笑,二舅子行,嘿嘿,来来,咱们忙咱们的。
接下来自然是一阵嗯嗯啊啊。
腰带事件过去之后,好像日子也没什么变化,班里,连里,我和连长照旧,秦科照旧,照旧围着他的王什么团团转。
直到有一天。
我照旧往侦察营去,和连长腻腻歪歪。
然后两个陌生面孔敲门进来,一高一矮。
两人自报家门。
高的说,请问,是侦察营张副营长么?
连长说,是。
矮的说,是那样,我们接到一封信,信上的内容…
说完看了我一眼。
我识趣,起身,敬礼,走人。
☆、十四
我照例躲在窗户外面。
后来连长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的东躲西藏?
我说,我老头当过侦察营长,我不会侦察么嘿嘿?
高个说,侦察营前段时间换了装备是吧?
连长说,是啊,例行换装。
矮个说,我们这接到一封信,说是有人趁着换装备,有些经济上的不清楚,张副营长,请你配合一下我们。
连长说,这?
矮个继续说,张副营长,看来你真的得走一趟了。
连长没有说话,转身收拾东西。
我再也忍不住,推门进去。
高个儿说,哎,你怎么又回来了,出去!
我说,你们哪来的回哪去!
矮个儿说,小排长挺牛啊,哪个单位的。
我说,我们老连长会有什么事,一封信?那明天我写一封信,你俩是不是得配合?
连长喊,雨排长!
我答,到!
连长说,向后转,目标某某连,跑步,走!我下楼的时候遇见了秦科。
秦科问,刚看见上头来人,找张副营,啥事?
我说,秦连,帮我给我们程连打电话请假,你开车,送我上团部一趟。
路上秦科见我闷头不吭,秦科问,到底啥事?
我冷笑,把事情说给秦科,秦科说,操,谁啊这是,净瞎扯。
我说,秦科,我大概知道,既然找死,那我成全他。
我说,秦科,结果出来,你别怪我。
秦科莫名其妙,又问,雨,你在团部有熟人?
我说,当然,再熟不过。
团部大门口。
秦科放下玻璃,还没说话。
我放下玻璃,喊大门岗带队干部,周连长,周哥。
周连长抬头看我,笑,小雨,你怎么来了?
我说,找团长,急事,等不得,回头咱好好坐坐。
周连长闻言,冲大门岗交代,先让进去,我来登记。
秦科一脚油门,直奔行政楼。
楼门口哨兵喊,唉唉你俩干啥!
我们没有回头,跑到团长办公室,团长正在看着什么东西。
我喊,团长,团长。
团长笑,小雨,咋来也不打个电话?
坐下,坐下。
哨兵追过来,报告,团长,他俩…
团长看我一眼,摆摆手,知道了,去吧…
团长说,你俩闯进来了?这是?
我说,没有,周连长登记了。
团长说,胡闹,要关禁闭的!
我说,事儿说完了,您随便关。
我坐下,灌一口水,拉着发呆的秦科也坐下,我问,我哥呢,也叫来。
团长拿起电话,叫我哥,一边问,怎么了这是,我们小雨班长还这么急?
我一边喝水,一边喘气,一边说了前因后果。
秦科结结巴巴的补充。
团长听完,皱眉,侦察营那事我知道,没什么问题啊应该。
我听见我哥的笑声,怎么了,小雨,想哥了?
秦科赶忙冲我哥敬礼。
我拉着秦科,别敬礼了,再把事儿说一遍。
我哥也听了一遍,说,不该啊,侦察营那事我也差不多知道,例行换装,没什么啊,再说老张我也认识不是一两天了,不该啊他。
团长递给我们烟,也坐下。
团长说,不管怎么样,既然有信来了,肯定得查。
我哥说,嗯,小雨,你等等就行,应该没事。
秦科说,那个,领导,俺,俺,俺们张副营肯定是冤枉的。
我哥说,你是秦科吧,经常听我们小雨提你,第一次见,你别紧张。
我说,我不管,当年要不是老连长,我根本不会考学,这点上,你跟咱爸都得谢人家。再说,老连长要是有什么事儿,我直接隔过你们找咱爸。
我哥说,那样,胡团,你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小雨,你先别闹,又想发扬你的优良传统?我告诉你,下次再在团部乱来,不管什么原因,先闭你一星期。
我哥接着说,秦科同志,第一次见面招待不周,回头多来看看,另外,交给你一个任务,带上雨排长,回去,不准他乱跑!
秦科答,保证完成任务!
我的优良传统后来成功的用在了连长身上,很多年后,大家都知道,欺负了营先生的兵,营先生就要出来,欺负了营先生,团先生就要出来。这就是惹了小的来大的,惹了大的来老的。
回去的路上,秦科说,雨,俺,俺都不知道,你哥在团部啊,还跟团长那么熟,这下好了,张副营肯定没事,嘿嘿。
我还是没有说话,秦科又说,不是说没事了吗?你咋还不放心?
我冲秦科笑笑,我想,跟连长一样,傻秦科啊。这件事情清查也容易,连长并没有什么问题。
连长说,操,这事儿。
秦科说,谁这么损啊?
我说,你们别管,我再去趟团部。
我背着秦科和连长又来了团部,团长说,这次没再让哨兵追你?
我笑,我说,胡团,那啥,那信谁写的?
胡团一边给我找烟一边说,什么情况,你还不依不饶找后账?规矩你不知道?
我说,不管,我找定了,敢找我老连长麻烦!
我说,您不说我也知道是谁!
我说,是不是王战强那王八蛋。
胡团说,你怎么认定是人家?
我说,就说是不是吧,胡团,您骂我胡闹也行,这事不算完,大不了,我去我爹那闹闹。
胡团说,小张是你啥人,这么重要?
我说,老连长坚持我才愿意考学的,您说呢?
胡团叹气,是,是,就这点,你爹也得让着你。
胡团说,我只能告诉你,信真是侦察营来的。
我起身,谢了,胡团,回头我回家偷几瓶好酒给您。
胡团把我推出去,骂,他妈的你回去不乱来我就得谢你了,快滚。
☆、十五
我找到连长,叫上秦科,我说,秦连,回去问问你那宝贝,问问他干的好事。
秦科瞬间明白了,说,俺,俺,俺不信。
我说,今天我去团部了。
秦科说,就那俺也不信。
连长拉我,我摔开连长,我说,你信不信就这样了,滚去问。
夜幕降临。
秦科醉醺醺的爬上山丘的时候,我和连长在抽烟。
秦科说,俺,俺对不住你们啊,雨啊,张副营啊。
一边抽抽搭搭的哭。
连长骂,熊样,多大事。
秦科抹着眼泪,张副营,你打俺一顿?
连长说,滚远点,我打你干嘛?
秦科转到我身边,继续哭,雨,你打俺一顿?
我没有说话,掐灭烟头,抱了抱秦科。
那晚,秦科一直不说话,只是哭。
连长被他哭烦了,转身就走。
我陪着秦科,抱着秦科,任由他的眼泪打湿了我的迷彩服。
连长回来的时候,提了一袋啤酒。
连长拉开一罐儿,递给秦科,秦儿,来,干了,啥事没有。
秦科接过来,仰头干了。
连长抱着秦科,用力拍他的肩膀,连长说,秦儿,不值,真不值。
我看着远远的夜空上布满了星辰,我开口唱歌,秦科和连长一罐接一罐打开啤酒,喝着,听着。
一直到熄灯号响了。
我拉着东倒西歪的连长和秦科。
就像秋雨初临的那次。
我们就这样走在回侦察营的路上。
夜风吹来,吹干了秦科的泪,吹的他俩迷迷糊糊的。
秦科低声说,不值,真不值。
再没见过秦科和那王什么走在一起,也没见那王什么再找秦科或者我或者连长。
再后来,据说那王什么找了人,说是受不了侦察营的苦,溜了。
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又到了退伍的时节。
我们送了战士,像那年一样,像每年一样,只是我的眼泪少了,陈州他们也没有像当年的班长,歇斯底里的。
大家都成熟了,多年的军旅生活,让大家含蓄,内敛,如同最遥远的夜空。
我和连长依然裹着大衣,站在山丘上,看着有些空荡的营房,和远处白茫茫的群山。
我说,真好看。
连长说,什么好看。
我说,都好看。
秦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们身后,说,俺也来了。
连长说,操你来干嘛当灯泡啊快滚。
秦科说,俺准备转业了。
连长说,操,你, 你跟谁说的。
秦科说,俺找了老乡,好不容易才那什么。
我说,秦科,你。
秦科说,俺好好的,放心。
连长说,想好了?现在后悔来得及,我让雨找我老丈人。
秦科嘿嘿笑,笑得我脸红,狠狠掐连长。
秦科说,想好了,俺回家。
连长和我都没有说话,依次抱了秦科,秦科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秦科说,雪真大,落俺满脸。
连长说,滚,滚远点。
秦科说,那,俺走了啊。
秦科走的时候,是一个大雪天,前所未有的大。
我看着秦科,头发眉毛都白了。
秦科向我和连长敬礼,喊,快回吧,冷。
我和连长没有动,秦科飞奔过来,抱着我们,又开始哭。
秦科说,值了,俺能认识你们,值了。张副营,呜呜呜…雨,呜呜呜…
我看着秦科在车窗里朝我们招手,然后消失不见。
我看着地上的车辙,深深地印在雪地里。
连长敞开了大衣,抱着我,回吧,雨。
连长说,秦科啊,跟你一样,让人放心不下。
连长说,秦科,以后不能再苦了。
连长说,雨,咱们以后,不苦。
我在连长温暖的,隔绝了满天飞雪的怀里,点头。
连长屋里。
连长和我躺在床上,我钻进连长怀里,流泪了。
连长轻轻的吻着我的泪。
我说,秦科,真像一场梦。
连长说,不是梦,我们的生命中,有这样的朋友,值了。
窗外,风雪依旧,好像,有谁在唱歌。
那歌声,终于穿透了风雪,像从前,像一次次的从前,飞舞着,飞舞着,从未消散。最终,四面八方的嘹亮的歌声,响彻了营房,响彻了我和连长铮铮铁骨又百转柔肠的军旅生涯。
(四面边声连角起,完)
☆、番外
秦科回来的时候,是一个夏天。
中间秦科来过电话,写过信,寄过东西,照片。
照片里秦科依旧傻笑。
我和连长看着照片就想起,俺,俺,俺。
再后来,秦科的照片变成了合影,和一个微笑着的穿着警服的年轻人。
秦科真切的站在我们眼前,夏日的阳光照着我们,远处依旧有战士拉歌的声音。
秦科说,俺回来了,雨,。张副营
秦科拉过身边的年轻人,年轻人有点害羞,一身合体的休闲服,冲我们笑。
秦科说,这是徐志明。
秦科说,这就是俺说的,雨和张副营,俺最好的朋友,战友。
连长屋里。
秦科说,俺交代,俺们认识时候他还差点把俺当贼,嘿嘿。
徐志明笑,你大半夜在路上溜来溜去,不像好人。
秦科说,俺说了,车坏了,想等个人什么的。
徐志明说,你不会叫警察叔叔吗?
秦科继续嘿嘿笑,俺,俺现在不是有警察叔叔了吗?
连长说,他可不就是贼,当年想偷我的雨,现在偷了你。
我们相视而笑。
当晚,我们吃了饭,送秦科和徐志明去接待站。
我们冲秦科眨眼。
秦科不好意思的笑,俺,俺们很好,过的很好,俺会好好对人家。
徐志明说,雨哥,张哥,放心,我们很好,像你们一样好。
连长说,秦儿啊,有空俩人多回来看看,我和雨一直在,想我们了 就回来看看。
秦科和徐志明点头,微笑。
我们告别秦科他们,走出接待站,连长坏笑,咱们也回,今晚不回宿舍了,回我屋。
我没有搭理连长,拉着连长的手,回头看秦科屋里的灯光。
连长会意,微笑,吻我。
头上,一轮明月,星汉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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