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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同人)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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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大概是太兴奋了而已。
像每个深爱自己丈夫的思妇一样,他也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自己所认定的那个人。
那个人值得的,他就是值得他用一条性命去换他们的一眼再见。
章台柳站起身来,又胡乱地抹了一把干枯的脸。他实在太狼狈了,浑身湿淋淋得,还散发着奇怪的腐臭味,他连袖子都少了一只,受伤的右臂被扎得肿胀发红还滴滴答答地往下流血水。
然而他笑了。从最初唇角的一点点惊动开始,然后嘴角上扬颊肉后缩双眼微眯,高兴的情绪就这样从他微微挑起的眼尾里流了出来。他的眸子也是笑着的,笑得那双眸中如同雪月初霁一般,融合了无数秋水瞳神。随后他笑着迈开了双腿,坚定地走向了那孕育了一切风花雪月金戈铁马的地方。
几天后,李林风拖着一条半断不断的腿成了亲,新娘就是那个他至今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
洞房花烛夜,他坐在榻上,却觉得脑子里空荡荡的。
当初在裴元面前,他说要娶章台柳为妻时,脑子里想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然而似乎也不对。比如当时他想的,是在这通红的新房中,应该有两个什么人。他们足够优秀,优秀到彼此都能互相保护互相依靠;他们足够俊秀,俊秀到彼此都足以迷倒对方;他们足够风流,风流到彼此都被对方深深吸引,甚至是甘愿被对方囚禁,永永远远地让自己的心囚禁在对方的心上。
可现在!现在又算什么呢!
李林风痛苦地低啸了一声,然后抱住了脑袋。
“柳大夫……”
李林风成婚的第三天夜,章台柳发起了高烧。
他躺在榻上,只觉得口渴和右臂的疼痛能要了他的命。他闭着眼,感觉眼球冰凉可眼皮子却热得要命,他的喉咙干得简直快要烧起来了,可冰凉的右臂还在突突地疼,疼得人一刻也不得安生。
章台柳费劲地爬了起来,接着手一滑又倒了下去。他的头撞到了矮几角上,血立即以一种优美的姿态飞溅了出去。
趴了一会儿,章台柳攒了点儿力气,就又从榻上爬了起来。这次他坐得很稳,没再出现一头栽回去的那种现象。他随手摸了摸,然后解下了那个珀璃小瓶,沾了点儿零星的酒液,擦到了自己的伤口上。
顿时天地都消失了。章台柳迷醉地笑着,笑着看那幻梦中的人终于来到了他面前,强硬地把他从这无边的痛苦中拖了出来,然后把他紧紧地护在了一个冰冷却足够安全的怀抱里。
他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昏暗的药庐里响起了一声急促的哽咽。
李林风成婚后第四日上午,有人找到了章台柳。
“您这是怎么搞得啊……”
天罗无奈地拧着帕子,抽空又把手背贴到了章台柳的耳后试了试体温。章台柳手臂上的伤口开始腐烂了,这意料之中的异变引起了一场意料之中的高烧,如果今天天罗没发现他,那估计章台柳已经被自己给烧死了吧。
天罗叹了口气,然后扬起头重重地嗅了嗅。
药庐里回荡着一种莫名的味道。说不上臭,闻上去似乎还有点儿香,就像是果酒成熟之后那种诱人而甜蜜的香气一样。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唐哥……”章台柳伸手去够天罗的手臂,够不到,就出声拦他,结果谁也没料到那把清亮的嗓子现在只能发出一些嘶哑低沉的噪音,完事儿还把天罗吓了一跳。
“哎我在呢,”天罗把手头上的东西甩到了一边,“说,我听着。”
“你帮柳,打听个人……”章台柳费劲地摁着胸口倒了倒气:“天策将军,李林风。没入阵营,洛阳贵族。他家人,现在在历城避难。如果他……不在来长安的路上,那估计就是在历城。你就帮柳打听打听就行,柳心里有个数……”
他说着说着,又睡过去了,嘴角还勾着一抹乱七八糟的笑。天罗静静地看着他睡看着他笑又看着他静静地哭,终于忍不住皱了皱眉。
当最后章台柳张开他那双薄得近乎锋利的唇,然后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抽噎声时,天罗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愤恨地一拳捶在了墙上,然后转身离开了。
伴随着药庐的木门被愤怒甩上时的一声巨响,章台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出神地盯着枕边那只血红色的珀璃瓶,随后抬手擦干了脸上的眼泪。
章台柳又撑了半个月,其间有一个小离经进了药庐。五天后他离开时,背包里多了一只烂得只剩黑紫色腐肉和黄色脓汁的右臂。
朔风南袭的日子里,天罗回到了西市药庐。
“柳大夫,你醒醒,我打听到了。”
章台柳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是谁……啊,是你!唐兄你回来了……”
章台柳一面说着,一面又动了动右肩想要起身,而这个动作换来的结果却是他把自己狠狠地掼到了地上。章台柳惊愕地盯了一会儿自己空荡荡的右边袍袖,最后强行扯出了一个弧度优美的微笑。
“啊没事儿——柳还有左手!”他艰难地转了转身,然后抽出左手攀着天罗爬了起来:“大不了以后再让天工弟子们给弄一条假胳膊就行……那个,唐兄你先说正事!”
天罗抿了抿唇。他看着章台柳满怀期待的神色,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打到了这张瘦削而苍白的脸上。
章台柳被打得一愣,随即天罗愤怒的吼声就响了起来:“李林风……李林风是吗!他这个月在历城成了亲,夫人是李林甫的表妹!章台柳!你一个男人,你拿什么和李夫人比?!地位,还是钱权?你什么都给不了他!你死心吧,你、死、心、吧!”
天罗吼着吼着,忽然古怪地笑了出来。他伸手扳住章台柳的下巴,强迫他仔细地听完他说的每一句话:“你知道吗柳大夫,他们才成亲了不到一个月,李家就传出了动静……”
章台柳的眼睛猛地一闭,然后又狠狠地睁开。他瞪着双眼,白得如同厉鬼一样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点儿红色。随后他开口,用粗糙的嗓音说出了极度平淡的话语——
“你骗我。”
“我骗你?!”天罗的笑声像是一条恶毒的蛇一样:“是你在骗你自己!他就拿你当个消遣,就算有生死的交情又怎么样?!从头到尾!从头到尾不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你个傻瓜!哈!你!章台柳!傻到家了哈哈——!”
天罗笑着笑着,忽然又大哭了起来。章台柳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轻轻地拧着眉头,手里却紧紧地握着那只小瓶儿。
“你骗我。”
他淡淡地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说过的话,随后又摇了摇头,轻轻地笑了。
“你……骗我!”
六年后,李林风终于回到了西市药庐。
他轻轻地伸手,推开了那扇干净如初的木门。一切还像那年当街斗殴之后一样,木门一碰就会吱吱呀呀地转开,接着昏暗的药庐会被外面的天光映得一瞬间大亮,像是被谁的眼泪洗过了一样清明安宁。
药庐里依旧很乱,一堆堆的草药胡乱地叠成了一座小山,歪歪斜斜得,好像一碰就会引起一场雪崩一样。李林风依旧小心翼翼地转了过去,生怕一不小心碰掉了哪个纸包,再惹得柳大夫大发脾气。转过药材山之后,就是一张矮榻。矮榻还在原来的位置,然而如今上面睡的这人,却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清隽潇洒。森森的白骨裹着他们初见时的那身独步天下,左手指骨还紧紧地握着一只珀璃小瓶儿。小瓶儿的盖子没了,里边的毒酒也全没了,只剩下几绺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蒙着一层厚厚的红色的灰静静地躺在瓶壁上,看起来脏得要命。
李林风弯下腰,试着抽了抽那只脏糊糊的小瓶子,果然没能再抽出来。
于是他放弃了这种无谓的行动,转而坐到了榻上。他的手悬停到了骷髅头颅的上方,然后无措地晃了晃,最后也不过只是帮骷髅顺了顺他干枯的长发。头发实在是太脆弱了,李林风才只是轻轻一梳,头发就唰啦啦地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李林风无奈地把骷髅揽到了怀里。
“你以前……从没嫌弃过我。我没用,我懦弱,我是天策的傻逼头头儿,我突了你一瓶价值连城的的毒酒,我还不许你吃肉,天真到以为你是万花就能长生不老,可你从没嫌弃过我。”
他帮骷髅揽了揽松松垮垮的翩翩墨衣,然后把一个吻轻轻地印到了头颅眉心的位置。
“我傻不傻,以为你能等我一辈子……我以为,我以为你爱我,我以为你能等我一辈子!我就这么傻!我就这回儿最傻逼!你醒过来嫌弃我一次啊行不行!柳大夫你说我药石妄顾非你不能苟活,我现在来拿药了,可你他妈倒是给我啊!”
他一紧双臂,怀里的骷髅忽然像是不堪重负了一样,哗啦啦地散落了一地。李林风呆呆地抱着一身墨衣,终于忍不住失声痛苦了出来。
“我就这么傻……傻到以为你能等我一辈子……等我一辈子……我他妈真傻到家了大夫你说是不是!你说啊!”
他的眼泪打到了一张什么东西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李林风颤抖着将那张纸捡了起来,却透过泪水,看到了一纸歪歪扭扭的《折杨柳》。
腹中愁不乐,愿作郎马鞭。
出入擐郎臂,蹀坐郎膝边。
健儿须快马,快马须健儿。
跸跋黄尘下,然后别雌雄。
六年前。
章台柳甩了甩左手,结果直接把笔甩了出去。他无奈地看了一眼抖得没脸没皮的左手,然后把一纸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随随便便地塞进了袖子里。
接着他爬到了榻上,干脆利落地灌下了整瓶毒酒。熟悉的灼烧感将他整个人包裹了起来,而解脱时的轻松感则让他微微一笑。在一片浮掠的光影中,他感觉自己似乎向着一个模糊的身影扬了扬左手。他听到自己含笑的声音猛然在天地间炸响,带着无尽的喜悦和期待。他看着那个身影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他就笑他就哭,他就大笑大哭着投入了那个冰冷但充满了安全感的怀抱中。
他大吼:“你他妈个傻逼!知不知道老子等了你一辈子啊!”
然后他安然死去。
End。
☆、后记
结
这篇文章……老实来说,吾自己并不满意。
就是不满意。文笔也好剧情也好,除了梗之外卧槽都他妈一套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不满意,就是不满意。
最早吾是想黑韩肱和章台柳来着。第一次看这个故事的时候吾特别嫉妒,凭什么他们就能幸福啊!十八年就凭着一篇折杨柳活着,章台柳也是够可悲的啊,于是就有了最早的那篇性转。改成策花了之后,吾最早的设定是没有睢阳之战的,然后花花也没有去找狗策,然后他就被吐蕃带走了。最后的结局是狗策拼死回到长安,跪在药庐门前死去。然后花花回来了之后就把尸体拖进门,然后勾着尸体的胳膊,俩人一块儿干了那瓶毒酒这样。后来觉得这是一套嘛玩意儿啊,改!然后加入了睢阳之战,花花也从一个普通花花变成了恶人前指挥现情报中转。裴元和丹青这两个角色这时候也是没有的,然后就能很明显地看出来,大师兄的加入是为了推动剧情,而丹青的出场则完全是兴来一笔。
这中间吾还改了一次结局。就是十八年后花花终于从甘肃回到了长安,结果死在了长安城外,没能进去。这个结局因为太单薄了,所以写着写着就被吾给无视掉了。
最终策花的戏其实非常少,还不如时代背景下的心血多。这是吾的老毛病了,一写战‖争就开始各种Balabala
战‖争是很残酷的。但吾觉得最残酷的,应该是战‖争中所暴露出来的人性的弱点,比如最后李林风对家里的妥协,比如分食尸体,太多了。
滚回来把【后记】补全……
茶汤。唐代的茶汤吾记得还不太兴白茶,所以大概不是那么白?最白的茶汤是在宋代斗茶用的。那个时候的茶汤就是煮,煮一壶,开了之后抓一把盐啊胡椒面陈皮粉之类的撒进去,有的时候还会放点儿菜啥的闷一下……有点儿重口。
榴花是盛唐最流行的一种花样儿,沉水香此处特指南海沉水香。烧槽琵琶古代最出名的是南唐大周后的那把,现在最出名的两把都在日本神奈川博物馆,是盛唐出口的,目前是日本国宝。只记得一把是牡丹狮子了?
长安禁军分为南衙北衙,南衙十六卫,北衙有三军,还是蛮厉害的。南衙中的代表就是金吾卫,羽林是北衙的貌似?都忘了啊。顺口一提,天策和苍云在那个时候都是特种兵,而天策最为兴盛的时代就是在开元。大概有两千五百余人……哎呀吾记不太清了,也有可能吾把天策神策混了?
李白改的那个配方不是江东青梅,而是泸州老窖,荔枝酒。
曼陀罗有麻醉作用,蓝莲花是清心的。然而蓝莲花其实是紫的,而且长得特像荷花,花特别小,啊好吧好吧,毕竟是西市畅销品。五石散……一直觉得能咽下这玩意儿的都是壮士。
波斯玻璃。哎呀那玩意儿真好看啊,唐代的花纹还不是太多,但就是好看啊。珀璃是七宝之一,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到现在没个定论,吾就当它是玻璃吧。
泰山府君,即十殿阎罗·第七殿·泰山王。主罚不敬鬼神天地伦常之人。在唐代,人们相信他是商人的保护神。
睢阳就不说什么了,自己搜吧。吾当初还挺喜欢张巡的,然而当吾读到他当众分食了自己的妻子时,也就那样了吧。
甘肃从安史之乱一开始就跟独立了一样,连带着青海和整个关西都没了。期间各族混居,谁也不比谁更有权势,统治者在其中,起到了十分微妙的制衡作用,因而甘肃在安史之乱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能被收复。
为什么女人不行这个梗是吾的一个泄愤。守睢阳时为了鼓舞士气,让人们放下心结吃人肉,张巡把自己的老婆当众煮了锅肉汤分食了。吾本来还挺喜欢张巡的,看到这段儿直接拉黑呵呵哒。
文中长安护城河让吾想起了隋朝开大运河时候的场景。
李林甫……啊,真不是个东西。
如是我闻是佛经用语,意思是“我听到佛是这样说的”。这个梗的来源反正是释迦摩尼有一个弟子,记忆力惊人,释迦摩尼说过的话他都能记住。佛祖涅盘之后,很多佛经就是靠他背出来的,所以说“如是我闻”。
以上。
好多地方吾自己都记不清了,回头吾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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