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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女,特警王妃-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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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走过几步,与独孤锦衣面对面,四目近距离的直视着对方,她一字一句地接道:“我是个经历数次生死的人,不喜欢留遗憾,当我打定了主意要跟定一个人,除非是我自己决定放手死心,否则在此之前,你甩不掉我。再或者说,你能看着我的眼睛,发自内心地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不需要我,我也会离开,而且保证这辈子再不会见你一面,你说呀。”
片刻的相对静立,四目相视,最终是独孤锦衣妥协叹息。也不多说什么,只牵了夏镜花的手朝旁边的梳妆台前的铜镜走过去,让她在桌案前坐下,夏镜花目光所及,发现桌上有一把短刀,乃是自己平日放在袖下防身所用。
独孤锦衣伸手,取过短刀抽出,夏镜花看得心中一惊,尚未有多的反应前,就看到独孤锦衣自己伸手挑起了垂在身后的一缕长发到胸前,挥刀斩下。
刀锋过后,青丝断开,一缕乌黑的发青躺在独孤锦衣的掌心,看着夏镜花,缓缓单膝跪下开口。
“夏镜花,我独孤锦衣在此诚心向你求婚,若你愿意,我愿与你行结发之礼,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发妻,与我同享一切,富贵与同,生死与共。”独孤锦衣一字一句的认真严肃是夏镜花从前与独孤锦衣在一起时所没有经历过的。
在这个时代,男儿膝下有黄金,而对于独孤锦衣来讲,由于他高贵的血统身份,能让他曲膝跪下之人,少之又少,从前只有跪天跪地跪跪君王,而对于头发,也有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毁则是不敬之说。但此时此刻他却是单膝跪到了夏镜花面前,捧一缕青丝来询问夏镜花可随与他结发同好。
夏镜花想到了古人有“结发夫妻”一说,明白独孤锦衣这是要与自己行结发之礼。这是求婚,让夏镜花意外惊讶着坐在凳上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四目相交着,任由时光流逝了小一会儿,他才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面前这个男子是真的在向自己求婚。
半晌,夏镜花没有说话,只伸出手去,接过独孤锦衣手中的短刀,挑起自己垂在身侧的长发轻轻一划,也斩下一断长发托于掌心递上前去,道:“我愿意。”
独孤锦衣微笑,将夏镜花掌心的青丝取过,与自己的长发交绕,打成一个死结,牵着夏镜花站起身来,带着她走到屋内烧着白碳的火炉前,以短刀划过掌心,在掌心留下一道细口,血液渗出,将那打着死结的发丝染红,随后独孤锦衣将那青丝发结投入火中,看着那被血浸染过的火发结燃烧,红色的火苗摇曳,带着血腥的香甜之气。
“我独孤锦衣歃血立誓,此生唯夏镜花为我正妻,不论前路如何,不论将来为蝼蚁乞儿还是为高堂尊者,皆守此言,否则……必死于非命,不得瞑目。”
夏镜花并没有阻止独孤锦衣立下此等恶毒的誓言,因为当时的她认为,独孤锦衣今生也不会做出违背这一誓言的事情。
“诶,现在怎么办?你不会是对女人没兴趣吧。”夏镜花试探的玩笑着询问
独孤锦衣没有回答她,而是以一个有些带着惩罚性的热吻回应了她,夏镜花也不甘未弱,轻轻用牙齿一可磕咬,在独孤锦衣的唇上留下一点麻痛,然后勾着独孤锦衣的脖子半仰着身子躺在独孤锦衣的怀中坏笑。
而这一点点的痛意,则勾成功的勾起了独孤锦衣最原始的野性,一个男人对于挑衅者的征服欲望,自胸腔爆发。面对眼前有着如花容貌,而又在他心中早已有着不可替代移除地位的女子,他的理性开始脱缰。
独孤锦衣的眼睛里已经是原始的野性之火,下腹的紧绷让他知道自己的冲动和欲望在叫嚣,而夏镜花的话则让他明白,自己今日已经没了退路。
独孤锦及突然翻个身,反压在夏镜花越身上,而夏镜花也不拒绝,反而嘴唇略张眼睛微眯,有种挑衅的妩媚。
这次是夏镜花主动吻上了独孤锦衣,探在他衣衫中的手一路滑动,将独孤锦衣最后的理智抽离勾走。
独孤锦衣揽住夏镜花的腰,将她就势反抱住站起身,脚尖勾撞到旁边的火炉,炉中立刻爆出一串的火星在旁边飞起,但却丝毫没有让他在意。
转身,独孤锦衣抱着夏镜花穿过珠,拂落纱帘,将夏镜花平放到榻上,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离开;唯有衣衫被自帐中抛丢出来,碰到珠帘之上,让珠帘摇晃着碰撞发出轻鸣响声,衣衫轻落到,屋内柱上的软帐也落下……
屋外又下起了雪,一片一片,皎白如羽毛自黑沉的天际垂下,落地无声。室内一片惷光呢漪,伴着娇喘和粗重的呼吸,让室内的烛火都变得暧昧纠缠起来。
夏镜花满头的青丝乌发散落到床榻之上,如缎绸般蔓延开来,独孤锦衣的身子缓缓俯压下来,夏镜花双腿轻勾缠上他的腰,以一个撩 人的邀请姿势攀附上面前的男子,并微微用力将他朝自己勾压下来,用自己如凝脂般的肌肤,玲珑的躯体将他最后的理智,最后的侥幸全部抹杀,唤起他最原始的欲望,再无回旋离开的可能。
两具玉 体的纠缠,是一件妙曼而又微妙的事情,屋外大雪纷飞,烟花绚丽,屋内春意无限。被独孤锦衣进入的瞬间,夏镜花的身体有轻微的抽搐,他以为她是难受的要退出,但夏镜花却吻了他,五指紧住了他的肩阻止,只在他耳边喘息着轻语笑道:“在你们这个时代,有了肌肤之亲,以后你就要对我负责了,除非我不要你,否则你抛不下我,你只许对我一个女人好。”
“今生你也休想再离开我。”独孤锦衣在粗重的喘息声中给出了一句回答,除了迷情,更带着一种决定一般的坚韧。
丑时到了,整个岭城的百姓欢呼着迎来新的一年,烟花自大雪纷飞的夜空中升起,飞炸开来,在天际留下绚丽的影和光,将刹那的美丽留在天空,然后化成烟雾散去,消失不见。那可真是一种绝决的美丽,拼却一切朝着最高的点飞升,然后以粉身碎骨,换取最美的刹那。
但是,此时的屋内之人,并无心留意这些,帐中自有纠缠之乐,一片春意。
三更天,夏镜花自睡境中醒来,迷迷糊糊地动了动脑袋,感觉到身边有人,就睁开了眼睛,看到身侧熟睡的人。夏镜花打量独孤锦衣近在眼前的俊美五官,清冷眉宇间有微微蹙起,她抬起手来自他的眉心轻轻拭过,将那愁态舒展开。
“燕王说你从前受过很多苦,总要一个人咽下去,放心吧,以后你就有我陪着了。”
屋外大雪纷飞,夏镜花躺在这个男子身边,她感觉很温暖,安心。于是就不自觉地在唇边挂起一些微笑,侧了侧身子,倚着他的胸膛继续熟睡。
管他明天有什么事,管他太子还有什么后招,管他晋都京城里的人接下来要拿他们怎么办,不想,不问,不管,此时此刻她只想拥着身边的人熟睡一夜,安心做个好梦,那么就这样做吧。
建安十三年的第后一天,夏镜花成为了独孤锦衣的妻,并不是锦王妃,因为没有盛大的婚礼,没有那声势浩大的铺张,她觉得,那只是一次仪式,只要晚些时候将来补上一次婚礼,再让全天下人知道也不晚。但是,当时的她没有多去想过,这场婚礼将要晚来多久,而她也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场婚礼仪式将要晚来那么久,久到……甚至几乎耗费了她一生的光阴,久到让她几乎对自己的信仰险些失去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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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都城,皇宫,东宫。
华灯璀璨,灯宫明亮,大晋皇宫沐浴在春节的欢乐气氛中,灯女太监都换上了新衣,各宫掌事都将宫中下放的新年喜钱放到了手中,一切看起来和谐而美好。
东宫正殿之中,一身华服的太子立在金色的大殿之中,手中执一纸雪白宣纸,看着上面的文字,面目一点点扭曲起来,一挥手狠狠将手中的宣纸丢开,宽大的袖袍也将桌上的一只把玩玉器挥落到地摔了个粉碎。
“啊。”有女子正要进殿,被这样的碎裂之声吓得后退了半步,忍不住一声轻呼。
寻声看过去,是太子妃夏妍立在殿门口,身着金丝胭脂纹昙花雨丝锦裙 ,梳着云鬓高髻,头饰四枝金步摇,长长的珠帘侧垂于脸颊之侧,眉心点花钿,柳眉妙目,肤凝如脂,唇绛嫣红,十足的美艳漂亮。
在两动就到。夏妍旁边,站着另一个女子,与夏妍相比,她样貌平平,面容消瘦,眉眼也普通,若不是身上穿着的青色宫装做功十分精细,又梳着高髻头戴珠花,饰坠紫玉璎珞,很容易被人当成最普通的宫女之中一人。
“殿下,这是在为何事动怒?”夏妍一脸担忧之色入殿,一众宫人随后入殿上前。
不问还好,这一问,让太子更是怒火中烧,忽然一伸手就紧扣住了夏妍的手腕,将她拉扯到自己面前,咬牙道:“你还好意思问,都是你的妹妹,又是你的妹妹坏了我的好理,当初我就应该坚持自己的想法,一剑杀了她。”
言罢,太子狠狠一挥手,夏妍那娇弱的身子就摇晃着连连退后,被摔倒在了地上,一众宫人赶紧上前搀扶。
“殿下,亥时将近,该到合欢殿了,不要让父皇母后久等。”一直沉默平静立于大殿门槛之外的女子开口,神色淡然,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任何的表示。
这人正是另一位太子妃,大将军李青的妹妹,李月华。
“殿下,五妹定不是有心得罪太子殿下的,殿下……”夏妍被宫人扶起身,欲要再次靠近太子,但太子却在她的手碰到自己之前挥袖拂开,朝着门外的李月华走过去,携一众宫人离开东宫去合欢殿陪帝后过守岁之礼。
第138章:返还京都
东宫大殿之中,妍慢慢拂开宫人搀扶着的胳膊,摇晃着走过几步,满目的悲戚和不解,她开始察觉,并且相信,婚姻真的是一切美好爱情的终结,特别是在自己有丈夫还有着其他妻子,有着无数选择的时候,每日的朝夕相处,让激情开始退却,让厌倦的种子落下发芽。
她曾经幻想,并为之拼出一切而追求着的爱情,从前如盛开的最美丽妖艳的花朵,现在它嗅到了一丝枯萎的味道。
但是她不甘心,当初的七夕夜会是那么的浪漫美好,她不甘心就这样将那样的美好抛却,她有美貌,有才华,怎么会甘心被李月华这个相貌不出众,平平无奇的女人赢走自己的丈夫。她要找到夏镜花,要夏镜花停止一切构成太子迁怒于她的事,但是她能做什么?若夏镜花有自己的主意,又岂是自己能改变的?
最终,她想到了一个人。
“来人呀,传我的口谕,去夏府接六小姐夏水月入宫,陪本宫过新年。”
“遵命。”宫人应话行礼。
合欢殿,是大晋皇宫里用以设宴的大殿,一般用于皇亲设宴,而每年的中秋,春节等大宴也皆于此处。今日宫中没有设宴,但皇帝却选在了这里摆安宴,与皇后及太子和太子妃燕王妃守岁过年。
太子一路上十分的沉默,越靠近合欢殿,他越来越紧张,害怕。这次南边之事,是他暗背着赵皇后所为,找了自己的表哥赵回去办事,想着将独孤锦衣一举拿下,只要自己成功,赵皇后不仅不会说什么,甚至会夸奖他,将他上一次的失败忘记。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他依旧失败,而且不仅失败,还将赵氏一族多年来布在岭南的各方人脉全部赔进去,只怕不用多时,赵皇后也将会接到这样的消息,他不敢想象赵皇后会怎么对待他。
合欢殿内,帝后皆已在,燕王不在,一身火红衣裙的燕王妃岳红衣已在。
行礼,入席,一切顺利,直到一封火漆急件上奉。
“锦王与燕王二位殿下身在南地,不能回宫陪帝后过节,特快马加鞭奉请安急信一封向帝后请安,祝二圣安康,祝天下太平永昌,大晋江山千秋万代。”宫人双手奉信上前,独孤宏政笑着接过,挑开火漆取出信件看了看,忽然就剧烈咳嗽起来。
宫人赶紧上前,赵皇后也侧身察看亲自替独孤宏政顺气,但这一切却没有多大作用,独孤宏政的咳嗽越来越厉害,最后竟然突然就昏厥过去。
独孤宏政面前的洒杯被宫人拂落到地,玉制的洒斛,落地碎成数片,宫人和太监凌乱的脚步在合欢殿内响起,还有赵皇后大声的下令传太医,立刻传太医。
亥时过了,新的一年来临,大晋皇朝迎来了新的一年,独孤宏政迎来了属于他的第三十一年当政,建安三十一年,虽然昏迷过去的他并不知道,这一年对于他来讲,将意味着这什么,对于他的皇后,他的皇子们都将意味着什么。
独孤宏政在宫人,太监,赵皇后,太子,太子妃等人的拥簇下离开了合欢殿,被送往皇帝的寝殿德政殿,原本热闹的大殿因为皇帝的突然发病而瞬间空旷下来,所有人离开,唯一一个身着大红色衣裙的女子一直平静地坐在那,观看着这一切的经过始末,最后才堪堪起身,不紧不慢地自大殿离开,走向那寒冷的夜幕之下,她没有带随从,所以也没有人注意,没有人多看她一眼,好像她真的就是那么的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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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四年的第一日,夏镜花在独孤锦衣的床榻上醒来,身上仔细地盖着被褥,被角有被人仔细地掖好,而独孤锦衣已经不在身侧。
她坐起身,看到独孤锦衣只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袍单衣立在窗口前,窗户开着,窗外大雪依旧在纷飞,将院落里的一切都盖上一层厚厚的白色,对面屋檐之上唯有檐瓦的边沿起伏着灰褐的颜色,屋顶也尽被白雪覆盖。
独孤锦衣长发松散着,被风吹拂着向后飞扬,也将他白色的单衣宽袍吹得指荡着向后翻腾飘起,一黑一白的纠缠着,那线条如被勾勒,有着优美和淡淡的哀伤。
夏镜花起身下榻,将搭在屏风上的披风取下,走到他身后,将披风轻轻盖到他的肩膀上,顺势轻轻拥了他的腰身,将下巴靠在他的肩后,道:“这里风大,站在这里发什么呆?”
独孤锦衣回身,冲夏镜花微笑,轻吻夏镜花的额际,道:“习惯了早起,怕吵着你,就没让人进门伺候。8”
夏镜花笑了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想到昨夜之事,和这屋中依稀还残留的暧昧气息及惷光余味,她又不自觉地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
《北镜通史。晋成帝传》记:建安十三年,辛巳年末,帝受困于南,遇污难于狱下,然不顾自危,急于民事,义薄于世,后平反于昭雪,民 意大喜。随之,帝携金剑于堂下,折令周始,挥斥开堂,得破结党之舞弊旧行,当即收押四十三人,去官袍,除乌纱。接连七日,帝责成迅雷之势,南地肃清,收案共七十三人有余,赃款三十余万两充于国库,史称“岭川四十三案事”。岭南之案,乃大晋建朝之始自未有之大案,牵涉波及之势令天下闻变,以此为警,通改南地官仕结党之风,大惊全国,再无人敢孝,有此德行者,皆暗退自危,百姓闻喜,皆赞帝之风魄。
这一次,独孤锦衣以“岭川四十三案事”完成了一次华丽的逆转。结局以他不仅洗脱了太子欲要加害到他身上的罪名的同时,还反转式的拔掉了赵氏一族在南地的势力,收拢了南方百姓的人心而结束。但是,这样的胜利所带来的欣喜和成就并不是持久的,更不是终结,甚至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因为这个事件中,太子与赵氏一族的惨败和独孤锦衣的大胜,所带来的影响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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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四年,元月初三,独孤锦衣与独孤燕携带众人踏上返还晋都之路,但是却不知怎是因为雪大,还是什么原因,自岭南回晋都城的道路,一路上多处被毁,有的地方山石崩塌将道路阻止断,有的地方桥梁断掉。所以,这一路北归,行行停停,连带着还要自己修路,走的异常之慢。
元月初九,身在郑州一个叫平安川的地方,他们迎来了一个自晋都城驰马而来的送信小史,打马径直驰到二王面前,并带来了一个消息。
春节守岁宴上,晋仁宗独孤宏政突发心塞之症,昏厥于宴上,现太医院全院太医全天轮职守侯,皇宫已经戒严,要二王速速回城。
初春的寒风依旧凛冽,如一面面细小的刀刃划过面颊,将独孤锦衣和独孤燕身后的狐裘披风高高吹起,只是片刻的沉默之后,并没有多的任何迟疑犹豫,独孤锦衣下令,全速赶路,两日之内赶回晋都城。
建安十四年元月十一,独孤锦衣一行人到达晋都城外,但却没有进城,一队龙虎骑兵给挡在了城门外。
一个身着铠甲的中年男了扯马自骑兵之后走出,面目无甚特点,年纪大概四十出头,看着独孤锦衣和独孤燕,拱了拱手,道:“二位王爷好,太子有命,二位殿下回京后暂在城个等侯旨意。”
“本王与锦王要入城觐见父皇,太子也无权阻拦。”独孤燕扯马上前,呵斥那个将领,丝毫没有客气。19CKr。
“燕王殿下,皇上已不在晋都城,就在昨日,皇上已与皇后迁驾前往热河温泉宫修养,今日早朝之上太子已受命宣旨代行监国之权,现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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