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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钵-宫斗高手在现代(出版)-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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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色卷 第十九章 你会关心吗
  我早该想到的。”徐南方摇摇头,她以为把自己从居 脸师傅手中救下的人是尚君澄,这不过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罢了。尚君澄又怎么可能知道她有危险?她在呼叫尚君澄名字的时候,他还在几米之外,又怎么赶得及过来救自己?

  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许潜意识里,当徐南方被那人紧紧抱着,如同珍宝一般的时候,她便把那环绕着自己的双臂理解为尚君澄 的,把他那重重的呼吸,想成尚君澄对自己的着急紧张。可是,现在她才知道,自己弄错了。完完全全的弄错了。把自己从炽热的火焰下挪开的是叶飞羽,那双手臂也是他的,重重的呼吸更是他自己被灼伤时所发出的呻吟。然后自己喊了一声“丹尼”,然后那双手臂松开,当自己拉着尚君澄的手,当厅堂里恢复光明的时候,叶飞羽则一个人忍着剧痛跑到外面去疗伤。

  徐南方不知怎么,就鼻子一酸,她不是没有想过救自己的人是另有其人,因为尚君澄给她的反应是毫不知情,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是叶飞羽,她见识过叶飞羽在黑夜里的瑟缩,尤其是一个密闭空间里头他对黑暗的恐惧根本就让他不能行走,他又怎么可能来救自己?

  可若不是他,还能有谁在第一时间就猜到厅中那喷火的变脸王就是要置徐南方以死地的元凶?除了他又能有谁洞悉厅里的突然断电,是二老爷一箭双雕的策略?再者,他手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徐南方有些头疼,她看着叶飞羽把手又缩了回去。心里头只觉得阴沉沉地。他奋不顾身地相救。何止这一次?他这样做,是对自己格外看顾,还是苦肉计,要惹得自己的同情?

  “手一定很疼吧?”徐南方心思有些乱,人言十指连心,徐南方不知怎么就想到炮烙的酷刑,被已经泛着蓝光的火焰烧着手掌,那种疼应该是钻心的吧?可是叶飞羽还要装作若无其事,还要先顾及自己的安 危,还要忍受着自己的冷嘲热讽……

  叶飞羽有些无奈地笑。他对徐南方说道,“疼又怎么样?你会关心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但那种光芒转瞬即灭,不等徐南方给出任何的反应,叶飞羽就自言自语似地加道:“你我是同盟。我不会让你有事。”寥寥的两句话,就是他对这件事的解释 么?

  徐南方别过脸去。胸中更是气闷得很,他要是不说这两句还好,可他看似云淡风清的回答,却让徐南方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就在她随时做好过河拆桥的准备,随时要和叶飞羽反目的时候。却让她知道。叶飞羽是危难中那重重呼吸声地主人。徐南方知道,叶飞羽和自己是同一类 人,他们这类尔虞我诈的人。只知道利用与被利用。所有地情谊不过是戴着的那张面具,面具背后的面庞谁也看不清。

  徐南方一下子不能够理解叶飞羽的行为,在周围都是勾心斗角,在所有人都对你戴着热情面具,实则人情如纸薄的环境中长成地徐南方,在真情地面前便是最最地不堪一击。她对尚君澄有保护的欲望,可是在叶飞羽面前呢?徐南方说不出对叶飞羽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他地隐忍,他的深沉,都让徐南方有种形如桎梏的感觉。是为叶飞羽,也是她自 己。

  她告诉自己,叶飞羽不过是在演戏,不过是在和自己斗智斗勇,更是在斗心。她不再说话,而是钻进了车里,挨着尚君澄坐下。两人之间沉寂地如同

  水。

  叶飞羽推了推夏绛咨的脑后,把他喊醒了,徐南方则干脆闭着眼,把头往后枕着,装昏睡。最先醒来的夏绛咨从叶飞羽的口中得知他们被劫匪打劫,多亏了白清逸等人赶到,才把那帮歹徒给吓走。

  夏绛咨被人从背后打晕,对于歹徒一事倒也信了。他便又跑到后面来把徐南方推醒,徐南方自然是假装浑然不知,醒来之后才又和夏绛咨一同,要把尚君澄叫醒。但是尚君澄就好像睡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但呼吸声却很重,还有一股酒气从他的身上发散出来。

  夏绛咨推了尚君澄一把,嘲笑着尚君澄居然一喝醉就成了这样,还怎么叫也叫不醒。叶飞羽以一副熟知尚君澄的口吻说着,尚君澄每次喝酒醉了都如此,可徐南方听着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还没等她想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叶飞羽就和夏绛咨调换了座位,让夏绛咨把车开回夏王府,把徐南方先送回夏家,而他则领着尚君澄回外城的酒店,理由是后天便是尚君澄的演唱会,尚君澄酒醒后就得去彩排。

  夏绛咨知道尚君澄对歌唱事业看得很重,加上徐南方和尚君澄在他看来,已经冰释前嫌,确定了关系,终于可以把那个吴小姐给踹飞,他也算是大功臣一个。那么,暂时让徐南方和尚君澄分别,也算不得什么吧。

  他这样一想,心里头又开始盘算着该怎么在尚君澄的演唱会上给他一个惊喜,于是下了车就迫不及待地拽着徐南方从王府的后门进去了。

  进门的时候,徐南方看了一眼时钟,已经是凌晨两点,但是夏绛咨和徐南方进去的很顺利,一点阻力没有。连夏绛咨都忍不住嘀咕道: “四婶不是总想找我们的茬吗?我们这麽晚回她都不管的呃?害我都已经想好了该怎么说,没想到四婶压根就不管。嘿,真扫兴!”他吹着口哨,有些意气风发。

  徐南方心知哪里是四太太不管,根本就是二老爷已经回来同四太太说过,对这边的事任其发展。她回到房间里,果然已经换上了刚买的新床。这种事惊动不了老王爷和大安人,但四太太能让徐南方踏踏实实地睡新床,俨然是二老爷授意默许的。

  他在等徐南方的出招。徐南方想着。她躺在床上,枕边有给仆人专用的闹钟,以防佣人睡过了时间,误了早上的事情。

  徐南方上好闹钟,闭着眼,新床还有一种特殊的味道,有些刺激鼻腔,让徐南方一时半会儿无法睡着,眼前总是时不时浮现出尚君澄的身影,每一想起便会觉得脸有些发烫,但心跳却又加速,好像把心放在热水里烫着。可是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种香气沁人的花,让徐南方闭着眼却又忍不住偷偷地想着电梯里的那一幕,她一边告诉自己不要想,一边又忍不住暗示自己,只是想一下而已,迷迷糊糊的,沉睡中似乎又感觉到自己被一种灼热的火苗给痛醒,梦里头那种痛似乎要把她给痛晕过 去,她满头大汗,只看见有一个人用身躯把吞噬自己的火苗给挡住,她看着那人的面庞,是叶飞羽的脸孔,徐南方再揉揉眼睛,又变成了尚君澄……她在梦里挽着尚君澄的手,手里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刀,她看见叶飞羽倒在血泊中,心有不甘地看着自己,眼里头是惊恐更是悲哀。


玄色卷 第二十章 采露
  南方害怕这种眼光,看着叶飞羽这种眼神,她只觉得 已经走到了末路的蜡烛在滴着最后的蜡泪。

  整个夜里,就这样反反复复地被乱七八糟的梦折腾着,直到身旁的闹铃忽然大作,把徐南方从自己的梦里惊醒,坐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背部已经被汗给浸湿了,而枕边也同样湿了一片。徐南方伸手摸了摸枕巾,想不起自己这眼泪到底是为了谁而流的,只是隐隐记得自己的梦境,想着那个场景,她拉着尚君澄,刺伤叶飞羽的那一幕,心里头不知为什么,总有种芥蒂一般。

  不过,她也不及细想,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轻手轻脚出了门。

  徐南方要去的地方是夏家的后花园,夏家的后花园很大,几乎是把后门同中、东、西三路都统统连接起来,涵盖了所有。

  连着中路正殿方向的花园,乃是百草园,每天早晨,夏家的老王爷便会在百草园里舒展舒展自己的筋骨,锻炼锻炼自己的老骨头。徐南方自然得比老王爷来得早些,端着一个小瓷瓶,小心翼翼地采摘着嫩草叶面上所凝结的露珠。

  当徐南方已经采摘了小半瓶的时候,寂静的园子里终于迎来了脚步声,踩着沙沙的泥和叶,徐南方继续低眉轻轻的任露水滑入瓶中,耳边则听到一个紧张的男声,“什么人在那?”语气里有些惊惶,想来是没有料到此时会有人在,加上天刚蒙蒙亮,根本就看不清楚。只能瞧见雾蒙蒙的青色后有一个晃动的人影。

  徐南方走出来。只见老王爷穿着一身宽松的长衫,脚蹬着布鞋,也没有拿拐杖,而是缓缓地伸展着手臂准备运动,他旁边有一男一女两个佣人,男地负责照看着老王爷,那女地则手里拎着食盒,手臂边搭着毛巾。刚才的那一声喝叫便是男佣人发出的。

  老王爷对于佣人的大呼小叫,也懒得过问,直到徐南方手拎着一个小篮。端着瓷瓶出现在老王爷面前行礼,老王爷才意识到这里有人。

  说起来,似乎园子里的新鲜空气让老王爷的兴致不错,老王爷看起来神采奕奕,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六七十岁的健硕老人。

  那男仆不认得徐南方,更不知徐南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免盘问着,“你怎么在这?是新来的佣人?”

  “南方是三太太家里的。见着园子里露水好。也没有瞧见人阻止,于是我就擅自进来了。”徐南方小心翼翼地回答着,态度谦而不卑,抬起头却看见男仆的脸色不大好,想来是老太爷晨练地时候。旁人不该在此打扰。做佣人的应该先到园子里来看看。不过,这个点数出现在园子里的人不多,所以这些佣人就偷了懒。减去了这步骤。

  “哦,是三房的。”老王爷听到徐南方自报家门,脸色稍稍减了点和气,想来对三太太也心有成见。尾随而来的另一个男仆察言观色,则对徐南方说道:“老王爷要锻炼了,你还是早点出去。”

  徐南方被他这样催促,赶紧应了一声,拿好自己的东西就走,路过老王爷身旁地时候,行走缓慢的她终究还是引起了老王爷地注意,老王爷眼睛看着徐南方篮中的几个小瓷瓶,恍然道:“你在这里收集露 水?”

  徐南方点点头,款款道:“回老王爷的话,因为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叶子上时,那颗露水所蕴含的太阳精华是最盛的,只要采摘及时,便没有被尘土浊淖给污了。尤其是现在采甘菊上或者松叶针尖上地露水,这些草木本就是道家用于养生修炼所用地药材方术,这些药草上的露 水,更是难能可贵。所以南方才守在这里,没想到干扰着王爷了,真是罪过。”徐南方瞥了一眼老王爷,老王爷此时对自己已然有了几分兴 趣,“你倒是知道不少啊。”他又瞟了眼徐南方手中的小瓷瓶,“你这是要拿露水做什么用?”

  徐南方甜甜一笑,“金乌乃阳,主人之元神。此时地露水算得上是神水,用神水,辅以太乙禹余粮,天门冬,地黄,等药,再配上蜜汁花粉,用此神水调和精制,制成的香丸定能够让老王爷延年益寿,再增百岁。”徐南方不经意地看了看老王爷的行头,“老王爷又是练功夫的,讲究气脉,王爷若是吃这香丸,还能行炁通经脉,王爷只消坚持服食,一个人都能扳倒两个壮汉呢。”

  老王爷听了徐南方的话,终于忍不住呵呵一笑,一大早就听见徐南方的奉迎,这种感觉倒也不错。“这么说,这露水是为我采的了?这是三房的意思?”

  徐南方点点头,眼波一转,“是三太太的意思,三太太命南方为王爷制香丸,南方在北京的时候,就已经买好了药材,也收集了露水,但来到T市才发现T市比北京要清新得多,露水的质量也比北京高,所以就斗胆进园子找寻露水……”

  老王爷有些不信,“老三家的能有这份心?”见徐南方茫然却谦恭地站在那,转而道,“真要是这样,我还得好好谢谢你了。”他的笑和蔼可亲,或许是因为早上心情好,或许是因为周围少了那许多阿谀奉承的人,此时的老王爷一点不似昨晚上那个动不动就大发雷霆的一家之 主,而是一个老迈温和的老人,对徐南方这个佣人满是嘉许,“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懂得这些,三太太有你这样的丫头在跟前,也算是福气 啊!”

  徐南方一愣,表现出对老王爷的赞扬受宠若惊的样子,“王爷谬赞了!南方又哪里承受得起,替王爷采露制香丸,也是南方的本分。”老王爷崇道,每早要来园中锻炼的事都是二老爷透露给南方的,老王爷能活到这么大年纪,想来是十分注重养生之道,就如同徐南方所见过的其他帝王,没有谁不希望长生,老王爷显然也是属于此类,徐南方正是投其所好。


玄色卷 第二十一章 礼物
  王爷摇摇头,“嘿嘿,本分?这天底下真恪守本分的 个?”他说着用眼睛轻扫了一圈身后的佣人,那些佣人被他这一看,都心有惭愧地低下头,“就拿采露一事来说,露乃天水,有些药送服的时候用露水的效果也好些,可是真这样每天早起来采露的人?嘿嘿,我在这园子里,还没见过谁。是否是露水,别人又哪里知道?还不是随便烧点水,弄些泉水来糊弄。”

  老王爷倒也精明,徐南方微微笑,想来老王爷平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见到徐南方的笑,老王爷心情倒也畅快,平时那些佣人看见自己,要不就是畏畏缩缩,要不就干脆把自己当作一个形将入土的垂死老人,哪里像徐南方这样,并不畏惧,同自己说话也只不过当成是长者。

  徐南方知道这时候该见好就收,于是再行了一遍礼,同老王爷说 道,“南方不打扰王爷锻炼了。”

  老王爷点点头,算是默许,见徐南方走了两步,他又想到什么,喊住她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徐南方把名字说了,老王爷笑道:“南方有佳桐。凤凰来栖之,徐南方,这名字既婉约又不失英气,浑厚大气,做女孩子家的名字,倒也不错。”

  徐南方赧然一笑,“名字再好,也要王爷您评点才行,王爷这一句南方有佳桐。凤凰来栖之用在南方身上,真是羞煞南方了。”

  老王爷哈哈一笑,“可知道这两句的出处?”眼中对徐南方倒殷殷有着一丝期望,相信徐南方不会让他失望。

  徐南方笑道。“《诗经·大雅》中有云‘凤凰鸣矣。于彼高 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诗经·大雅·卷阿》又云‘凤凰之性。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不知南方说得对不 》《诗经》,徐南方昨日自是从夏绛咨的话里看了出来,没想到老王爷会喜欢到这种程度。

  老王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三房的找佣人倒还有些眼 光。”脸上挂着笑,不再拦着徐南方出去,自顾自地打起太极。

  徐南方从百草园出来回去地时候,三太太已经不再园子里了。三太太出去做什么,徐南方不得而知。但不用同三太太打照面,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她就不需要和她面对面地戳穿对方了。

  中午的时候,老王爷派人来找徐南方到他的书房里去。这一点让夏绛咨很是意外,甚至有些紧张,一个劲地探问着来传话的老佣人。不知道老王爷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的母亲也在那边。他当然不知道徐南方今天早上的采露。已经惹来了老王爷的注意和好奇,虽然从老佣人的口里听到三太太并不在老王爷那里,却还是有些不放心,非要同徐南方过去瞧瞧。

  老佣人有些为难,但夏绛咨到底是小少爷。却也不好反驳。只好任由夏绛咨跟着徐南方一起回老王爷的书房。徐南方心知夏绛咨一是对自己关心,二是有心要讨好老王爷取悦于三太太,也不再阻拦。

  到书房的时候。老王爷正在同二老爷商量着什么,想必是有关夏家产业生意上地事情,老仆人把徐南方和夏绛咨带进去的时候,二老爷不禁有些诧异,正不明白间,夏绛咨已经和徐南方走上前行礼。

  老王爷看到徐南方来,招呼身后的女仆把一卷画轴递了出去,送到徐南方面前。徐南方抬起头不明所以,老王爷笑道:“今天着人把以前收集的画整理了一遍,觉得有一幅送你正好,你打开看看吧。”

  徐南方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打开画来,二老爷和夏绛咨都忍不住凑过头来看,心里头都不明白老王爷怎么就会送画给徐南方。

  徐南方拆开画,只见画中央是一只金灿灿的凤凰,盘旋在开得正绚烂的红瓣黄蕊地牡丹之上,顶上则是一片茂密的梧桐树叶,整幅画地上中下分别由梧桐、凤凰和牡丹组成,颜色丰富饱满,每一笔都勾勒地细致有力,无论是凤凰的羽毛还是树叶的纹路都刻画地清清楚楚,那一只凤凰盘桓在鲜花绿叶之间,张着嘴似是在说着什么,栩栩如生。

  徐南方抬起头看着老王爷,老王爷仍旧对着自己笑,徐南方赶紧把画卷起,双手呈上,“这份礼物太贵重,南方不敢承受。”

  老王爷笑道:“也不是什么名家的作品,不过是一个后辈送给我的礼物,也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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