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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相缠爱:腹黑摄政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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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之锋将军纯属被韩褚所累,单将军为我朝河山兢兢业业,实属辛苦,这次着实委屈了单将军,既然已经知错,何必继续关押?”

    好高明!放了单之锋,这正是楚靖国此来的缘故,若是单之锋退出,那只剩下路离对上宇文玄影,谁胜谁负就很难说了。

    而且此时如果路离开口不同意,必然得罪三大家族,其实在这之前,宇文玄影提出放了单之锋,就已经是对三大家族示好了。

    楚涵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路离在宇文玄影的手中也没能讨到好,而且还在是优势的情况下,这宇文玄影,果真厉害的紧。

    “此次事故和韩褚无关。”一个坚定的声音坚决的***了他们之中,楚靖国连忙拿出眼神死瞪他示意他不要插手,但是他就像没看到似的。

    “三皇子殿下,路丞相,韩褚此次是被我所累,并非如外界传言,还请大人明察。”    楚涵带着不可置信,眼睛一眨,几乎一瞬间就要脱口而出:“不可能!”

    那个曾经被她捅了一刀的人,明明早已在大火里毁尸灭迹的人,怎么现在,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

    她死死的盯着他的脸,想从他的脸上找出和那人不同的蛛丝马迹。

    可是,除了他的神色有点不对外,其余的样子,即使是微小的细节,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分毫不差。

    那个在背后曾经想杀她的人,被她一刀砍中,正当她犹豫没有下得去手之时,路离的侍卫用轻蔑的眼神和干净利落的动作告诉她:斩草除根崾。

    无论何时都不该有过分的幻想,无论何时都不能给敌人以可趁之机,这是她从那次之后学到的,明明看见这个人死了,亲自眼见这里被火烧成灰烬,他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活过来?

    他一身伤疤,全身上下都用布条包着,一瘸一拐的由人扶到大堂中央,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磕了磕头,嘴里口齿不清的嚷道:“求大老爷做主!躏”

    楚涵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她冷冷的抬头去看那大理寺卿,他正带着微笑望着她,一副志得意满的小人嘴脸。

    “他是谁?”

    楚涵冷冷问道,眼角不经意扫过路离,正巧抓住了路离眼中的一丝惊讶。

    这么看来,应该不是他预先安排的结果。

    当时在场的只有她和他的手下,自己并没有出手,若是他的授意,出现这种场景完全不奇怪,但是如今他也表示意外的话,那就表明他也毫不知情。

    但是大理寺卿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今大理寺卿到底是谁的人,简直明明白白。

    她又望向那空空如也的第三个位置:难怪,估计他以为自己赢定了吧?所以自己干脆不来?

    “你还敢装蒜!”大理寺卿将手上小锤一敲,发出由内而外的深沉低响,震得人的五脏六腑都颤了颤。

    “你敢说!你没有威胁他!你敢说!你没有趁机想要杀他!你说啊!”

    “首先,我否认……”楚涵冷静辩解,“第二,他是谁,我完全不认识。”

    大理寺卿先声夺人,看到楚涵惊讶的脸色便以为自己赢了,所以借机设了一个套给她跳,如果她要是顺着自己的思维不小心说出来“这个人跟硫磺矿爆炸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么所有的人都会认为她已经默认了之前的话。

    就算不说硫磺矿,恶意威胁并谋杀他人的话,对她这种芝麻官来说也是一种大罪。

    所以在此,先不提这两者有何关系,首先否认,才是重点。

    路离嘴角微微翘起,冰冷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倦怠,眼神里透着欣慰,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孩在他的面前,各种取巧投机,讨价还价,只为争得自己的生命,成长到了今天,在压力面前毫无死角不卑不亢。

    他还是太小看了她啊!

    她的成长如此之快,快到他都没法相信这是才踏入官场的一只菜鸟,若是有幸躲过此劫,假以时日,她必定会大放异彩,直冲九霄。

    他这么想着,竟然就这么歪在椅子上,微眯着眼睛,竟然一副要睡去的样子。

    不过楚涵才没工夫看他,她继续和大理寺卿唇枪舌剑:“不知找出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就随意指定我的罪名,有何缘故?”

    “大胆!”恰被说中痛处,他恶狠狠的将桌子一拍,“你就只会百般抵赖!”眼见楚涵不上当,他便直接说出来了:“这个人,是亲眼见证你不小心将火折子放在露天硫磺的旁边,自己走的时候疏忽忘了带,结果自己被炸成重伤,如今他身上的布条就是见证,他好心找你去要个说法,你却给了他一刀企图将他灭口!”

    真能颠倒黑白,说的和真的一样,是不是这些大佬们,爬上去就是靠的嘴皮子,编故事编的比真的还真。

    “你还敢说这不是你的责任?”

    见楚涵久久没有回话,大理寺卿以为楚涵屈服了,虽然还是义正词严的问,眼角却止不住的流出得意的笑意。

    “我有件事却想不明白,还请指教一二,烧伤和刀上的叠加能被区别出来吗?”楚涵猛地站起,就着那布条,狠狠一拉!

    嘶!

    随着一声惨叫,露出了他被烧的惨不忍睹的躯体,在那身体的上面,有着一个模糊的刀口。

    “你干什么!”大理寺卿又惊又怒,大手一挥,便有旁边的衙役就要挥棍上来打。

    单之锋二话不说扑了过去,挡在楚涵的前头,缓缓的抬起头,一双眼睛阴翳的看着那大理寺卿。

    一直没有发话的楚靖国见此,冷声叱道:“你这像什么话!还没问到你,你就老实的跪一边去!”

    单之锋冷冷的说道,“此人全部满口胡言,大人却深信不疑,不知大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句话说出,瞬间让大理寺卿气的脸色发白,楚涵一直不服也就算了,这单之锋就是***裸的挑衅了。

    心里怎么想的?还不就是讽刺他根本就是心长歪了吗?就差没说你脑子坏了,居然能被这样的人蒙蔽之类的话了。

    他刚想发作,可是一想到楚靖国就坐在后面,忍了很久,终于憋出来一句话:“现在没你的事,你就不要随便插言了!”

    心中怒气更甚,更加把所有的怒气压到了楚涵那里:“你才是真的满口胡言!本官看你就是一直在能言巧辩!”他恶狠狠的说道,“你威胁县衙役致死未遂,又威胁县令,引起火灾,硫磺矿爆炸,如今却在这里反复巧辩不认得别人,那本官问你,那赵钟,你总归认得吧?”

    “嗯。”楚涵坦然回答,“不过我可没让他写认罪状。”

    “哼,他可说了,上面的血都是你的,你为了逼他无所不用其极,软的硬的全都使过,如今你还敢说,这不是你的手笔?”

    “你可敢与赵钟当堂对峙?”

    “上面的血,是我的?”楚涵瞪大了双眼,这剧本是谁写给他的?扯的连边都没有。

    “正是如此!”大理寺卿冷冷说道,“你可敢与他对峙?”

    “那正好,大人把他喊来吧,我做事站得直行的正,自问问心无愧。”

    她观察着那张泛黄的纸,深红色早已深深的印入那张纸里,如果不出意外,这种方法应该是可以的。

    赵钟被带了上来,只是双眼无神,连脸都一直低着,好像被揍过,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面目。

    楚涵心下奇怪,这赵钟,怎么多久没见,就成这样了呢?鼻青脸肿的,别人不告诉她是赵钟,她绝对认不出来。

    “大人,小人不过是好心提醒韩大人……”他一直低着头,连头也未曾抬,好像很害怕旁边的楚涵和单之锋,离他们远远的,看都不看一眼。

    “但是韩大人立刻对我侮辱谩骂,拳打脚踢,还逼着小人认了错,按了手印,若不是小人还有鼎罪的作用,怕也是和这位落得一个下场。”

    他这么说着说着,声音呜咽,头更加低了下去,让人看起来就像是楚涵和单之锋在旁边咄咄逼人的欺压她一般。

    楚涵冷冷一笑,突然冲到他的面前,抬手就欲捞起他的脸,可是这次大家早就有防范,一把将楚涵按在地上,她一下子下巴磕在地上,磕的头昏眼花。

    感觉到上面来的巨大压力,楚涵就如同一直渺小的蝼蚁,轻易的就能被人按死。

    混蛋!

    楚涵在心里骂着,仿佛看见了他得意的微笑,此刻,坐在上首的一群人,都在用冰冷的、不屑的眼光看着楚涵,鼻孔朝天,仿佛她的挣扎都是徒劳的罢了。

    嘶!那个人一声让人抽口冷气的惨叫几乎惨绝人寰,单之锋在楚涵被按倒时早就出动,抬起他的脸狠狠给了他一拳。

    “单将军此举何意?当堂殴打人犯,你是将本官及上头众人不放在眼中?”大理寺卿不多的耐性几乎被磨完,两边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非也,只是想观察一下此人是否是真的赵钟罢了。”单之锋无所谓的走回原地,“大人您看,他脸上的伤看着很不对称,和我印象中的赵钟完全不一样,我怕看花眼,所以给了他一拳看看对称之后能否认得出来。”

    “那你认为呢?”

    “我认为这不是真正的赵钟,所以他的证词,可以完全无视。”

    “你!”大理寺卿倍感头疼,他本来只想逮着楚涵问话,无奈单之锋老是撞出来挡枪,且动作比楚涵恶劣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不罚他只罚楚涵,他怎么都说不过去。

    “是你印象中记错了,你还在那里胡说八道!”

    “那大人觉得呢?只要我们认罪,才不算是胡说八道,且不说别的,这赵钟,根本就不是原来的赵钟,而这位,自称是县里衙役的那位,按照他之前的叙述,先是被火烧伤,然后被韩褚捅了一刀企图杀死。”他顿了顿,“可是请大人看看这伤口的覆盖顺序,连我一个习武的大粗人都知道明明是先被捅伤后被烧伤的,这又怎么解释?”

    “这个可能是我一时记错,所以才……”那个人急急忙忙欲要辩解,就被单之锋一句话打了回去。

    “记错?那我倒想问问,在你完好无损的时候,韩褚捅你做什么?难道她有先见之明,能知道你会被烧伤?”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楚涵以为没人来了,大堂两边,方才挤满了人。

    楚涵低着头,突然想起单之锋,连忙眼角飞波,到处寻找,却总是不见人影。

    人呢?

    主坐中央坐着一人,八字胡,国字脸,看起来巍然正气,扫了一眼跪着的楚涵,方才拿小锤子锤了一下,说道:“带单之锋将军。崾”

    柿子捡软的捏,楚涵心下明朗,正在默默计算,忽然感觉到上头有一道目光直射自己,她连忙小心翼翼的抬头一望,却看见了那雪白的衣角轻轻飞起。

    微风袭来,吹乱了楚涵的额发,也让她见机看到了那衣角主人的脸。

    依旧是那副清冷的面容,冷漠的眼神,居高临下的漠视,屹立在一群乌黑官服里的唯一一座孤山雪峰,让人瞬间眼神一亮。

    他怎么来了躏?

    右丞相居然来到大堂上,这大理寺卿能招架的住吗?

    直到这时,楚涵才发现,主坐之上,还有三座,明显就是给比大理寺卿官级还高的三个人准备的,路离已经来了,旁边那位是……

    楚涵几乎倒抽一口冷气,他!他居然来了!

    楚家的家主,楚靖国。

    此刻的他一身乌黑官服,上面绣着金色的锦鸡,脖子高扬,冲天欲出,直入九霄。

    许久不见,派头倒是更大了。

    虽然在计划里若是事不可救便要将楚家拖下水,但是在这个地方看见楚靖国,楚涵有种底牌都被打出去的感觉。

    尤其是他这个几乎没怎么见过面的叔叔这么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真的让她很不习惯。

    她正这么想着,背后突然感受到一阵灼热,如同九级大风从背后刮来,带着刻骨的寒冷和愤怒,将众人几欲刮倒。

    便是连她,也不小心回头去看,而旁边的衙役们,早就傻站在一边,根本没有顾及到楚涵早已违反了规定。

    单之锋,冲天灼热的怒气配上咬牙切齿刻骨的冰寒,竟然在他身上显现的很和谐,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单之锋早已隐藏在深处的杀气。

    宛如地狱修罗一般的阴狠,毒辣,无数的疯狂与血腥被他埋藏在了心底,此刻站在门口,嘴角咧开,微微一笑:。

    “哦!”

    他虽然在笑,但是旁边的衙役却忍不住身体颤抖,冷汗直流,早已不敢对视,低下头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不败战神的压力吗?和之前的相比,要狠厉毒辣许多,不败战神,果然名不虚传。

    “呵呵。”

    一声冷笑,他面色自若的踏了进来,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假象,整个大堂平静的出奇,但是大多数人都有自己是在死亡关口走了一圈,重见天日的感觉。

    他泰然自若,平静的一步一步走向大堂中央,让背后的两个衙役终于悄悄的松了口气,刚刚还以为这位大爷会把自己砍了呢!

    “这个……”大理寺卿的面色有点不自然,一个囚徒的气势胜过主审官,放到谁身上都是一阵不爽,可是后面就坐着预备和单家联姻的楚家家主,他怎么敢对他发脾气?刚这么想着,眼角突然扫到一旁低着头的楚涵。

    都是这臭小子惹的坏事!他刚要抬起小锤给楚涵来一个下马威,猛然想起些什么,又犹豫了,但是很快嘴角便露出了微笑,不管怎样,那不过是传言,楚涵落到这个地步,也不见那位支援一下,何况,在庭审中,能下手的地方多了去了,何必这时候惹人口舌?

    单之锋平静的走到楚涵的身边,冷淡的跪下,也不言语。

    大理寺卿回头望了望那空着的第三个位置,心想这位主果然不按常理出牌,来不来也无所谓,就这么开庭罢了。

    “韩褚,你可知罪?”他悄悄调整了一下情绪,正色问楚涵道。

    “不知大人问何罪?”楚涵冷冷回答。

    “大胆!”他一声怒喝,正欲借机寻事,旁边一道冷淡的眼神突然落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打了一个寒噤。

    路离果然还是要保他的手下吗?

    他不由得犯了一阵迷糊,路离的态度模棱两可,他完全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这回的罪总要一个人背,而且京城的舆论都那样了,单之锋无论如何肯定是要保的,那么替罪羊就只有楚涵。

    可是别说路离了,就是单之锋也是死命的要保楚涵,这让他觉得这件事实在太棘手。

    都是大佬,他一个也得罪不起啊!

    “那你且说来听听。”他勉强压下了怒气,一板一眼的说道,只是这语句说的实在生硬违和。

    “不知大人所问何事?”楚涵一脸无辜的表情,抬起头来,泪光闪闪的,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会让所有人以为,她是和这件事完全不相干的人。

    可惜坐在上面的人都是人精,早已见过许多大风大浪,做事都不以感情和表面为基准。

    大理寺卿不为所动,“就是你的失职而导致硫磺矿的

    爆炸,为朝廷带来重大损失的事情!”

    他说的义愤填膺,好像楚涵就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物,因为她这件事情的举措,给朝廷蒙受了重大的损失,就因为这个事件,以至于宇文皇朝的统治摇摇欲坠,大厦将倾!

    “还有!明明是因为你自己的疏忽职守,而导致这次极大的过错,却不敢一担责任,竟然对赵钟出言恐吓,不法拘禁,企图将责任推与他人,却在这里能言巧辩,你可知罪!”

    不知道是不是楚涵一直没有打断他,他越说越来气,越说越鼓舞,全然忘了楚涵原本就是路离的人。

    楚涵冷冷一笑,真不知道那个县令到底怎么说的,竟然将一切过错全都推与她,自己则是撇的干干净净。

    “我有一个问题,为何那赵钟说的话就一定是对的?若是因此而认我的罪,何必要来这一场庭审?”

    她最后两个字咬字很重,一字一顿,面上带着微笑,似是成竹在胸,望着那大理寺卿,嘴角弯起的弧度如同胜利的讽刺,让那大理寺卿只觉得椅子发热,瞬间坐不住了。

    跪在地下的两个囚徒,一个怒气冲冲,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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