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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离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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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就对了!唧唧歪歪,造不出那样上乘的宝剑,只要你按照我的方法,也会让大家大吃一惊的,自求多福吧!王离在心里冷笑。

    陆友安出去在门口,被夜风吹了一会儿,大脑立刻就清醒了,转身又回来,很郑重的说道:“王离兄弟,我还有一个更加合理的想法,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你愿意听吗?”

    王离从夜空中收回目光,说道:“什么想法,你说说看?”

    陆友安惊喜的说道:“王离兄弟,这样,你现在拿着你的东西,我连夜送你到我们铸剑的山洞,那里什么也不缺,你暂且躲避一时,以后还是你亲自指导我们铸剑,你纵然说的再清楚详细,陆友安资质愚钝,恐怕也领会不了十成之一二,有你在那就万无一失了。”

    王离一听就火了:“你说了半天都是在为你自己考虑,你找台阶,也不能牺牲我的兄弟呀?你让我躲避,看着九儿被那个混蛋杀死吗?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王离不管怎么说也是受到现代文明洗礼的知识分子,起码的节操还是有的,不能说连一个两千多年前的古人的胸怀都没有,遇事装怂,那他还有何面目混下去!

    陆友安急忙说道:“王离兄弟,你不要着急吗!你听我说完呀,我不是不管你的九儿兄弟,你只要躲掉了,九儿包在我身上,我就是拼命也会把九儿兄弟救回来,祝梦也不过是一时的烧燥,你不出现,九儿会更安全,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以王离兄弟的智慧,不能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吧?”

    说内心话,陆友安不但是为他自己好,也真是为王离好。

    王离凛然说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想必你也听过,装怂逃跑,你觉得我王离会做吗?我必须亲手救回我的九儿兄弟,哪怕血溅当场,你不要多说了,我要睡了。”

    陆友安怏怏的走出屋子,“倔牛”,他低声的唠叨了一句。

    王离被宁婆婆安顿到住房最边上的一间,也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客房,宁婆婆一应的物品都是干净整洁的,沿袭了当日皇宫里的良好作风。

    而熊力和陆文,加上另外两个年老的男人,则是住在牲畜栏旁边的两间屋子里,承担着看护猪牛羊的责任。

    王离躺在床上,仰脸看着窗外的冷夜,没想到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自己的第一天竟然就像是做梦一样,光怪陆离,纷杂的思绪不停的搅动着他的神经,过了许久,也没有睡着。

    恍惚间,王离听到隔壁也有一个人,在床板上不停的翻身,间或还有轻微的叹息,他听不出是宁婆婆还是青儿,总之,这一老一少的两个女人,王离认为都是心地善良,有着古人淳朴传统风格的好女人,宁婆婆更像自己的母亲,虽然唠叨,也有凶的一面,但是掩盖不住她古代女性宽厚的内心。

    青儿童心未泯,也许已经过了初潮,按说是可以嫁人,养育自己的儿女了,但是,稚气未脱的脸上,还有明显的孩子气,如果有这样一个小妹妹,天伦的乐趣也是很美的,王离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着。

    “咚咚咚,”三声很轻的敲门声。

    王离看了一眼天上的弦月,明显已经过了午夜,是谁在敲门,这个时候?

    王离不觉紧张,将匕首拿在手里,披上衣服才去开门。

    “你果然没有睡,要是我,我也会失眠的,虽然失眠很影响明天的状态,不过吃一块腊肉,也许会好一点。”门口站的是宁婆婆,手里端着一个碗,碗里是一块黑黝黝的腊肉,王离看了一眼,眼眶就热了。

    “宁婆婆,只有你还想着我。”王离有点激动。

    宁婆婆走进来,并没有顾及王离只穿着内衣,将灯芯挑亮了一些,在王离的对面坐下来。

    “我认识我男人的时候,他也像你这么年轻,满腔热情,所以看到你,我仿佛回到了那些快乐的时光里,要是我们的孩子不死,也应该和你差不多大小了,所以,我不愿意看到你伤感的样子。”宁婆婆喃喃的说道。

    王离觉得宁婆婆这样的心里话,也许只有对他这样一个外人才会偶尔的说几句,她心里的思念和苦楚,绝对不会在熊伟,陆友安一伙男人的面前流露,即便在熊力和陆文面前,她也不会吐露自己的心迹,宁婆婆是一个倔强坚韧的女人。

    “宁婆婆,虽然我知道你很年轻,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你和我的母亲是一样的。”王离说道,他忍不住的流出了眼泪,即使有两千多年的时光的距离,但是两千年前和两千年后,母亲的关怀和那份温情,一直都是一样。

    宁婆婆突然将王离的头抱在自己的怀里,因为抽泣,身体不停的颤抖。

第19章 仇人见面() 
王离在大秦的第一个夜晚,竟然就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虽然他和宁婆婆不过是一天的交往,虽然他也没有给宁婆婆做任何感人的事情,但是他获得了宁婆婆的母亲般的温情。

    “还是大秦的女性最坚韧顽强,经受着无尽的苦难,也充满了美好的期待,对生活,对情谊更加的真纯。”王离心里有许多赞美的词语,但是什么褒义词,都不能表述王离此时温暖的内心。

    “小哥,你不要怕,祝梦虽然霸道,武功也说得过去,但是他毕竟是一个莽夫,凭你的智慧,你一定能打败他,而且,嘿嘿,宁婆婆也要帮你,来,把这个盒子拿上,危急关头,救命是没有问题的。”宁婆婆说着将腰里的那只木盒子取下来,塞进王离怀里。

    早上,王离第一次见宁婆婆,就看到了她腰里的这件亮晃晃的盒子,王离还做了许多的猜想,此刻拿在手里,分量竟然很轻。

    “宁婆婆,这是什么东西?”王离问道。

    “救命稻草,王离,你看,这里有个机簧,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只需要按动机簧,里面就会飞射出一种细小的银针,再厉害的对手都会防不胜防的。”

    王离惊愕的‘啊’了一声,“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暗器?宁婆婆,你是让我用暗器伤人?这不好吧?”

    “看把你吓得,这不是什么暗器,不过是脱身的技巧而已,里面的银针不会要人的命,不过会让你的敌人的进攻略微延缓一阵,因为,这个细小的银针会让他麻木一会儿。宁婆婆能现在还坐在你面前,也是多次靠他,才化险为夷的,”宁婆婆笑道。

    王离将盒子还给宁婆婆,正色说道:“宁婆婆,你和祝梦都是大孤村的原住民,按说你们的关系应该更加深厚,你完全不用为一个外人,而得罪祝梦这样的人,不值当,你以后还要时常面对他的。”

    王离可不想这个母亲一样情怀的女人,为了救自己,而和里正的儿子,大孤村的霸主为敌,否则自己就对不起宁婆婆的温情,自己就太过自私了。

    宁婆婆突然变色,怒气冲冲的说道:“王离,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内人外人,我宁婆婆有没有拿你当外人?在大孤村,我也是领受了这份安宁十六年,大秦虽然暴戾严苛,但是时间久了,才发现大秦的暴戾严苛里,渗透的是大秦深厚的爱恨,天下纷乱多年,要是软绵绵的治理,那什么时候才可以将祸乱的人心驯服?你太让我失望了,原来是如此偏狭之人。”宁婆婆说完,竟然愤然离开,但是临走,将盒子塞进了王离的被窝。

    王离木呆呆的站在原地,他好像也感觉自己是一个偏狭之人,完全缺少宁婆婆这样的胸怀。

    宁婆婆没有再回来,但是隔壁的翻来覆去的声音一直没有停,和王离一样,迷迷糊糊折腾到了天明,王离一直没有弄明白,隔壁睡的到底是睡?

    她又有什么样的心事?

    宁婆婆和青儿都不在屋里,但是早餐专门给王离做了干饭,还有腊肉,油亮的腊肉拌饭,王离狼吞虎咽了两大碗,就是死也不能当饿死鬼,何况自己还要放手一搏呢!

    王离直接去了里弄,他还没有见过里弄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问了里正祝南山居住的地方,王离径直走进去。

    应该是早上八九点钟的样子,太阳刚从山尖上露出头,祝南山办公室的门口,竟然有七八个穿着整齐的十一二岁的孩子,恭敬的站在门口。

    “你们在等谁?看你们的样子,是学生吧?这里是学堂吗?”王离好奇的问道。

    “我们在等里正大人,给我们讲法律和条文。”

    “我们还要和里正大人学习写字。”

    “、、、、、、”

    几个孩子都神气十足的说道。

    “噢,你们都学会了什么字?”王离好奇心大起,他很清楚大秦的教育,果然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也严格遵从了‘吏师’的教育方式,绝对不能设学堂。

    ‘吏师’简单的说,就是官吏亲口传授律法制度,教习认字写字,当然,这都必须是官吏认可的有培养价值的极少数的孩子,才会有这样的机会,被‘吏师’的孩子,自然就是未来的官吏的接班人。

    从表面看,大秦的吏师教育是愚民的一种教育体制,但是从焚书坑儒之后,秦始皇听从了丞相李斯的建议,认为儒生‘不师今而学古,以非当世,祸乱黔首’,所以,推行‘君鬼臣忠,父慈子孝,政之本也’的为政治国策略。

    “我们学的是丞相李斯大人的《仓颉篇》。”

    “我们学的还有中车府令赵高大人的《爰历篇》。”

    “我们还学了太史令胡毋敬大人的《博学篇》。”

    “、、、、、、”

    孩子们七嘴八舌的给王离卖弄,甚至还在手心给王离比划所学的文字,王离看得目瞪口呆,秦朝的汉字以小篆为基础文字,隶书次之,王离哪里会这个,不觉对这一帮孩子,大为赞许,果真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充满了希望和未来,刚好和自己相反,人家在冉冉升起,自己却是气息奄奄。

    王离只顾和孩子们说话,没想到正有一双眼睛,如鹰隼一样的注视着他,王离突然觉得身后一片寒气,急忙转身,和祝南山四目相对,犹如针尖对麦芒,似乎两双眼睛里发出的不是光芒而是电火。

    祝南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王离却是一片茫然。

    两人都不由自主的错愕了一下。

    “你就是王离?”祝南山压住自己狂跳的内心,冷漠的问道。因为从对视的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老仇人王翦的影子,这王离和王翦竟然如此神似?但是从年龄上根本对不上?

    祝南山心里的疑惑大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离应该是三十左右的年纪,面前的青年只不过二十出头,但是为什么又和王翦如此神似?

    “里正大人,在下王离特来拜会,”王离按照秦礼,给祝南山躬身拱手。

    “你没看见,他们也在等我,早上我是要教他们识字和律法的,看来你来得不是时候。”祝南山使劲平复着内心的波澜,说道。

    王离走近一步,说道:“但是,王离也只有这一个早上有时间,也许过了中午,想说的话也没有机会说了。请里正大人见谅。”

    “那么,就进来吧,我一边教他们写字,一边听你说话,不和礼仪之处,就请你担待了。”祝南山突然想到了中午的决斗,这个王离果然有自知之明,那么,就算知道你要死,也不能放过你,祝南山恶毒的想:

    小恶人,先挫一挫你的锐气。

第20章 私藏禁书() 
王离走进去,就看到书桌上放着刚才孩子们说的那几本书,李斯的《仓颉篇》,赵高的《爰历篇》,胡毋敬的《博学篇》,这几本书都是书法作品,不过是蒙学的识字课本。

    放在最醒目位置上的是韩非的《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等书。

    法家思想作为大秦统治的理论指导,在这个荒僻的大孤村,就可见一斑了,怪不得当年秦始皇看见《孤愤》和《五蠹》两书,竟然惊讶的说道:“嗟乎,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得恨矣!”

    祝南山并不搭理王离,而是给几个孩子分别安排了不同的写字内容,精细的程度,不亚于后世的小学老师。

    看来吏师也不是好当的,先要教孩子认字写字,等到有一定的积累了,才分别教授法家的思想著作,训诫为官忠君之道。

    王离随便的乱翻了一通,突然在韩非子的著作之下,竟然被王离看到了一本手抄本的《离骚》。封面上写的是《说难》,而内容分明是离骚的原文。王离对于小篆不甚了了,但是偏偏手抄的是隶书,隶书,王离认识的也算八九不离十。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维庚寅吾以降、、、、、、”这些句子王离早年被老师逼迫着是背诵了的。

    楚国屈大夫的书,应当是列为禁书之首的吧?焚书坑儒都多少年了,祝南山竟然敢藏匿这个?这家伙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难道和楚国或者屈原有什么联系?老狐狸!

    王离急忙将书合上,假装什么也没有看明白,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想着如何打击一下祝南山这个老狐狸。

    祝南山用指导学生的花架子,拼命压制着自己的冲动,眼前就是仇人,但是他还不能将锋利的宝剑插进他的胸膛,还要虚与委蛇的与仇人周旋,这不是他早年的风格,但是就算此刻可以不顾一切,他也担心不能将面前这个英气逼人的年轻人立刻制服,他实在是老了,老了就只能用更狡猾的方式处理事情,包括仇恨。

    虽然信使言之凿凿的说王离在巨鹿被项羽斩杀,虽然眼前这个王离年纪不靠谱,但是他和那个大恶人王翦竟然是那样的像,只有王家人才有这种不屑一顾的霸道的眼神,祝南山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和王离对视超过五秒。

    王离突然背着手,眼望着天花板,开始背起了一段文字: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汨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祝南山心中一凛,离骚?他竟然在背诵离骚?难道王离不是在背书,分明是在讥讽,分明是在用一种叫袖箭的暗器在扎他的心,难道王离什么都知道了?他知道了我们是楚国的后裔,是隐藏在大秦鼻子底下的复仇的火焰?

    不可能,我们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呀?

    “王公子,你背诵的是什么文字,听着好像很有节律?但是绝非韩非子的妙语,请公子慎重,这里是大秦的国土,口无遮拦,我这个里正也不会坐视不管,”祝南山漠然的说道。

    王离正色说道:“里正大人误会了,我不过是突然有些感慨,多谢大人提醒,大人该不会认为王离背的是祸乱之书吧?”王离想让祝南山自己陷入二难之中,祝南山偷看离骚,王离背的也是离骚,看他能怎么说?

    祝南山苦笑了一下,说道:“大秦律法,一视同仁,法家思想深入人心,其他所有的言论书籍,都是禁言禁书,王公子难道敢于以身试法?”

    王离笑道:“我以为在这个安静祥和的地方,没有严刑峻法,里正大人将这里治理的路无拾遗,夜不闭户,应当是大秦王道之下的一方乐土,又看到里正大人不辞劳苦,教授学生,在下本来有些大胆的想法,和里正大人交流,既然里正大人这么说,在下只好闭嘴了。”

    祝南山听王离言犹未尽,反而有了兴趣,问道:“祝南山不是死板教条之人,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王离也就不客气的说道:“大秦数十年征伐,天下初平,法制自然是治世的良方,韩非子的学问对于治乱,帮助是很明显的,但是大国之道,在于发展经济,富民强国,难道里正大人希望大孤村的子民永远高举着利剑,过着人人自危的生活?而不是国泰民安,轻松快活的繁衍生息吗?”

    祝南山脸色很僵硬,他完全不明白王离要说什么?要干什么,但是从语气里,祝南山听出了王离和大秦不一样的声音。

    难道这个王离真的不是他大大仇人?

    “王公子,韩非子说人心本恶,所谓道德,伦理,仁义这些个人的德行是靠不住的,好逸恶劳才是人的本性,使刑于民,才能禁奸于未萌,这是完全正确的呀?大孤村虽然偏远,但是也是大秦的土地,王公子的偏颇之论到此为止,就当你什么也没有说,祝南山什么也没有听。”祝南山冷淡的说道。

    王离突然从书桌的底下,拿出了那本手抄的离骚,在手里挥动着说道:“里正大人说得很有道理,果然有韩非子《说难》的辩才,不过大人应该以身作则才是,干嘛还要看这个?”

    祝南山一看王离抽出了那本离骚,惊吓莫名,都是自己一时大意,竟然没有收藏好这本书,这本手抄的离骚,陪伴了他十几年,苦闷的时候,他也是经常拿“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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