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蜘蛛与蜥蜴的搏斗-第6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清了清嗓子问李言。李言柔和地睁大了眼睛,“我不想。”
  “那,想吃饭吗。”
  花膏又问。李言想了想,摇摇头。
  “那么你什么都不想,我很难决定做些什么好啊。”
  “什么决定都你来做吧。你知道我爱你。”
  她变得异常温顺。花膏走过去,抚摸了她的头。她像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一样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地上长的小草。她是太阳,明晃晃地,那么大一个头,照耀着无穷的光和热。
  “那我很高兴的。”
  “你吗?你一直觉得我是很麻烦的,对吧。从我要你去对付吴樱秾开始。”
  “那个,我并不觉得麻烦呢。”
  花膏剥了颗糖递给她,软软的糖,已经化掉了,一半粘在纸上。李言拿过去舔了一下,接着舔着把糖吃了。花膏看着她咽了一下口水。
  “是吴樱秾给我的。她还是有这种随身带糖的习惯。但是糖都化了。”
  “那是我给她养成的。”
  李言嘟起嘴巴说。娇养的大小姐。无穷无尽的不存在的事物本身。她变幻着奇怪的姿态,像是一个怪物,由泡泡所组成。她无法指责她什么,永远也不能指责她什么。因为在内心深处,她充满了对她的悲恸之情。那种保护之情,超越了时间,忘记了所有,甚至连理由都忘记了,却还是记得这种前进的本能。正是那种东西使她在时光中前行,在洪流里逆风而战。痛苦吗?已经忘记了。
  “索西尼走了吗。”
  李言舔舔嘴唇,满足地眼睛眯了起来。花膏忍不住皱了皱眉,弯过头去吻了她的嘴巴。甜的糖份沾在那儿,她把舌头伸进了李言的口腔里,就那样软绵绵地扫着。李言幸福地哼出了声,任由花膏的手在她衣服里游荡。她的眼睛闭上了,不然就可以看见满满地写着渴望。花膏将她压到了墙壁上,一手揽在她腰际,用力吻着她。两人接吻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这儿的传声效果似乎特别好。
  “你对她说了些什么?”
  “怎么问她啊。”
  李言喘息着似乎是有点不满。“我告诉了她吴樱秾的事啊。我告诉她一个前途大好的青年被我给毁了,是怎么样从有希望有抱负的人变成堕落的垃圾一样的东西的。”
  “你也觉得吴樱秾是T?”
  “那又怎么样呢。最重要的是她死了。”
  她死了,她死了,她再也不会活过来了。
  “我还告诉了她我不只是会写手表广告的那种设计师呦,我给她看了我的画,和她传递了通感,她吓得要死,坐在地上哭了呢。”
  李言笑得很恶作剧。花膏追逐着她的舌头,轻轻地说着(虽然这样一边接吻一边说话很难),“但是她还是觉得你是她的偶像。她说你是天才,要我对你更好一点,不要埋没了你的天赋,磨平了你的心气。”
  “那个家伙居然这么说?”
  李言停住了动作。花膏说,“嗯,不管怎么样你永远是她的偶像,她说,因为你很耀眼,无可取代。”
作者有话要说:  

  ☆、要护理吗?

  如此独特的你。
  李言开始变得急速忧郁,她放开了手推开花膏,跑进房间里趴到床上哭了起来。“不要理我!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恶棍!你这个混蛋,我恨你!我恨不得用车子撞死你,我要把你扔到王水池里让你的血肉腐烂我要看着你的骨头变成一节一节的我要杀了你!我还要杀了你的家人连同你的朋友,所有的,都要杀掉!”
  花膏静静站在她的床边。她坐了下来,轻抚李言的脊背。战栗的风景,战栗的地面,世界都在变幻着摇晃。
  “宝贝乖,宝贝乖,睡觉觉,进入了摇篮,夜已深了。”
  那是一首很久远的摇篮曲。
  “我要把你杀掉,先用刀把你的鼻子割掉,把你的内脏掏出来,把你的阴道割通,塞上软木塞子。我想把你像风干猪肉一样挂起来,欣赏你死去后的表情。菜场里挂的猪头你知道吧,你就是那样的。我恨你,但是你再也不能伤害我了,我会把你的亲戚,朋友,一个个都杀掉。他们会来陪你的,你们在天国相聚。”
  李言坐起来疯狂地将花膏按压在床上,抓着她的手将她的手腕压下去,手肘撑在她胸部用上全身的力气。她的眼神清醒,毫无理智,像是一个坏掉的机器人。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血一样。滴落在花膏脸上,温暖的血。
  那让我备感怀念,童年的摇篮。在那儿你出生,你成长,你站起来,你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
  “星色啊,如果想杀了我的话就杀吧。如果你能感觉好一点的话。”
  花膏红了眼眶,那一刻她想我还是太脆弱。“就好那么一点点,如果我还能给你带来一点温馨。”
  不要害怕这个世界。“我跟你说过她就是个知恩不图报的人,她就是一条冻僵的蛇,你把她捂在怀里就要作好被她咬死的觉悟。”心里那个小人钻出头来,对她得意地摇晃着头说。花膏一把攥住她的身体,小心地将她托在手掌上。
  “跟你说了不行的。她是将对全世界的怨恨都集中到你身上。你犯错也好,不犯错也罢,都没有关系。因为只要她恨着世界上的一个人她就会恨你,你就是那些人的化身。她又是那么痛恨着人类,比她优秀的人类,嘲笑着她的人类,欺负着她的人类,令她陷入孤独,从不伸出援手落井下石的人类。所以,她恨着全人类,所以她也就恨着你——因为她无法去恨任何一个人,你明白吗?”
  嗯?花膏用大大的白眼仁儿看着那个小人。小人伸出了手,在她的脸上击了一掌。
  “她不会去恨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因为她不敢。那些人对她来说都太强大了,她害怕到无法去反抗。所以你懂了吧活在人群里的她其实是无穷无尽地活在愤恨里。而你是什么,你,是那些人的替罪羊。你,是出现在她生命里的异路。因为你爱她,所以给予了她勇气。不是爱的勇气而是恨的勇气,她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肆意宣泄愤怒的对象。你有多爱她,就给了她多少恨你的理由,因为,从来没有人可以恨的她,在这世界上,找到了唯一可以恨的人。那么你要怎么样让她不恨你呢?换句话说,你要怎么样,让她不恨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呢?只要有一个人的恨没有消除,你就会被恨着。”
  “她是个没有家的孩子。”花膏伸手给小人,好让小人抓住她的手指。她抓着手指爬了上来,戳着花膏的鼻子。
  “所以说你是没法救她的。你只会让她的恨越发旺盛,如火上浇油。你的爱是燃料,懂吗?”
  “那不就和你一样。因为孤单,而对人类无法信任,只能恨着。”
  花膏的手指点在她的头上。“你们都是一样的。所以我无法放弃你们啊。不被人爱的孩子应该有人爱。”
  “已经没有爱了,先生。没有学会的东西,是不会再有了。”
  “那么小姐你觉得要怎么样消弥这份恨呢?是不是要离她而去呢?”
  “杀了她。最好的解脱是帮助她杀了她。”
  “我想爱她。”
  “你没有那么多的爱。你不能承受这么多的恨而依旧爱着她。我们不会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这是定理。这是数学公式,物理规则。因为你也是人类,人类是做不到无私奉献的。你,在对牛弹琴。”
  “那么就让我来做到人类的极限吧。”
  花膏将小人抱到自己的膝盖上,看着小人鼻孔里喷着气而愤恨的样子。“你做不到!”
  “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就算杀死我,也是很温柔的。爱情,并不是唯一,而唯一,就是一种爱情。”
  在这儿花膏玩了一个很高明的文字游戏。她将小人抱下来,放在地上,歪着头,看她因为地下的空旷而惊慌。她用手护住了她。
  “别怕,我会保护你们的。”
  “你,不过也只是个沦落的人而已。”
  “我至少比你们多一点希望。放心吧,我会替你们守住这希望的。就像这些年,你对我们做的一样。谢谢了。”
  花膏诚心诚意地向小人点头。小人将胳膊环抱起来,扭过头不屑地“哼”地一声。
  “我才没有要守护你们的希望。”
  “但你这样做了。证明你的内心深处还是对此抱有期待的。人嘛,都一样,总要有希望,才能活着的,对不对?”
  “你会吃苦的。”
  那个小人从她的手臂上爬上去,消失在了她的袖管里。“哼。”
  人无法抱有什么希望。因为有希望就会有失望。花膏被李言一巴掌给扇到了地上,很大程度上她是因为床的弹性而滚下来的——她愿意这么想。这床弹性太好了。但李言跳下床又用脚踩了她的肚子这就不能怪床了。花膏躺在地上抓着床腿柱,心想您老人家动一动啊,让我相信您是活的,这是您的错。李言边踩边狂叫,“知道我的目的了吗?我可不是跳梁小丑!我是跳梁大丑!我要杀了你!”
  泪水模糊了眼眶。这纯粹是生理反应。花膏几年没有经历过暴力了,乍一再逢,还以为要死了。想当年忍疼可是一项我的一项绝技啊。花膏忍着没动弹,任眼泪流下来。李言跳到床上,又跳下来,用枕头捂住她的头,开始向下压。
  “我好怕哦,哦后后,我好怕哦。你去死吧,会变成鬼报复我吗?不会吧,变成鬼也会爱我的吧。那你就做我的刀下亡魂吧。去死吧,去地狱里和你的吴樱秾相亲相爱吧!!”
  吴樱秾的照片,端端正正地别在李言的衬衫口袋上。照片上的她纯良,端方,还在微微地笑着。
  枕头被花膏硬生生地挪开了,她抓着李言的手腕,坐了起来。
  胖子就是这点好,大力。
  “我不能死啊,我死了谁来管你。”
  她喘着粗气,脸因为窒息而变成了青紫的。“我不能,留下你,一个人在这世上啊。”
  “说得真好听哪,你怎么不说,你是为了我才苟活的呢。你就像条狗一样,对主子忠心耿耿。”
  “咳,咳……狗并不是我,是窦有莺。”
  她不停地呛着。
  “我,我是鸡。”
  “鸡?哈哈?”
  花膏艰难地站起来。她开始吐血,从她嘴里吐出了很多鲜血。她撑着柜角往室外走去。她一边想,这情景似曾相似啊。哦呦……到处都相似了。她抓着门框,捂住肚子,腿一软差点摔倒。她回头看李言,李言歪着头,像是不认识一样看她。但要说不认识吧,她那眼神分明又是流露着什么。不要想,花膏,去吧,她跑到门旁,从裤子里掏出钥匙,带血的钥匙捅进门里,抖抖索索地开了门。
  “哈喽。”
  殷沓沓倚靠在门外的墙上抽着烟。“要护理吗?你看起来有点亚健康。”
作者有话要说:  

  ☆、消化,紧张感

  殷沓沓将花膏扶进了房间,把她甩在沙发上。花膏说,我没事,让我躺一会儿就好。“你也是吴樱秾吗?无论怎么被踢被踩被打都没事,身上全是淤青但生龙活虎的。”
  “会折寿的吧。”花膏尴尬地笑笑,“我不是M。”
  “知道了,被打到内伤的S。”
  “我也不是S。”
  花膏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我是属吴樱秾的……啊,请对我们家樱秾好一点。”
  “因为你们上过床?”
  殷沓沓跪在茶几上问她,“呦,上过几次呀,下次,能不能录影了寄给我看。我很喜欢看这种东西的,老婆被NTR是个好剧情。”
  “你还会来救我,真稀罕。”
  花膏深深觉得自己有个好老婆。因为老婆有个好小姨子,不计前嫌,从不落井下石。
  “放心吧我是来救你的。”
  殷沓沓看了她半天抬起头来说,“那个疯子呢。”
  “她不疯。”
  “要不是我替她进了精神病医院她早就有光荣的履历表了。我也是替她担了事儿的人啊。”
  “你没有病。”
  “我当然没有病。直到我杀了蒂奇,全家人都觉得我有病。不好意思啊,蒂奇是你们的乖女儿杀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还为蒂奇哭了好几夜呢,但是我还是被当作凶手关了进去。唉,要撇清自己,也是很难的呀。我的人生中就这样有了漫长的蹲号子经历——精神病院和监狱很像的。”
  “真是难为你了。”
  “不难为。记得你欠我情就好。今天我又救你一命。”
  “别伤害她。”花膏请求殷沓沓。“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别对她动粗,求你了。”
  一个故事,我最爱的是开头,然后是结尾。殷沓沓倚在门旁,面对着门里的李言。她不解地说,“我为什么无法获得幸福?”
  “幸福?那种东西虚无飘渺。你指的是什么。”
  “不知道啊。就是不知道才问的。”
  “仔细想想。”
  殷沓沓说。
  “我想出去。”
  李言按捺不住地焦躁。“我要出去。”
  “去哪儿?”
  “去工作,去外面,去公司……我要出去。让开,让我出去。”
  “出去干嘛呢,有什么你想见到的人吗。”
  “没有。”
  李言想了一会儿,黯然地说。“那你出去干嘛,岂不是一点意义也没有。”
  “我……”
  李言说不出来,于是慢慢又愤怒起来。那垂下的刀也像是获得了生命力一样妖异起来散发出血光。
  “我想出去。我就是想出去。就算什么都看不到我也想出去。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很着急。我必须知道,公司里开了什么会,计划作了什么调整。我必须知道。在我不在的时候又发生了很多事……而我都不知道。”
  “呦,有一个人,她得了网瘾症,症状是不上网刷微博就手闲得发痒,闲得头疼。她跟你一样。这种依赖症状的核心是一样,就是对信息的渴求,渴望知道最新的信息,渴望知道那里又发生了什么,一旦不知道就觉得自己被抛弃了,要赶不上了——心理学上称这种毛病为信息焦虑症,指出这种病的原因为大脑接受了大量的信息来不及消化而造成的紧张感。”
  殷沓沓看看李言。李言也看看她。“不想知道得网瘾症那人是谁吗,哈?……不过我对于信息焦虑症倒有别的看法。造成这种毛病的原因不在于信息的量大量少,而在于情感的不满足。你知道吗,信息本身再多也是处理得完的,关键在于是什么样的信息,在于那信息所包含的情感令你产生的反应。当你得到了许多无用的信息时,就会变本加厉地去寻找新的信息——就是说,你是有目地的去找的。”
  “我当然是有目地的去找的。我需要知道和我有关的一切。”
  “错了,那不是你的目的。你不需要那些信息,就算不及时更新,又有什么关系,并不会耽误什么大事——是你没有在那些信息里找到你需要的,所以你下意识地会觉得,再找,再找,所以会不停地刷新自己和外界的联系,就像不停地刷新微博一样。不信你可以去问那个人,她在刷出新微博,听到叮那一声的时候,心里的感觉是充实还是空虚。当然是空虚,你们都一样。”
  “哦,为什么?”
  “哦为什么?”殷沓沓模仿着她说话的口气,很鄙夷地说,“难道你自己不知道?”
  空虚啊。李言挠挠下巴。确实是有一点空虚。在知道了一切,倒在自己那个位置,倒一杯水,看着窗外的时候,是有一点空虚。感觉,那一直维持的想要得到最新信息的欲望被满足了之后,产生的是一种熟悉的厌烦感。对,那种感觉,很熟悉——因为每一天都要经历这样的过程,每一天,都会重复这种“想要…得到…离开…下一次想要”的循环。在她和人群接触时,当她短暂地离开人群时,就在满足欲望,培养欲望的途中。这个过程,实在是太熟悉了……
  积累了很多的空虚。
  “是啊,好空虚。”
  李言有气无力地说。“怎么办呢。”
  “当然是停止这种行为了。一次得到了负面反馈还不够,还要次次都来吗。”
  “可是我想要知道。我想知道,外界对我的评价。我想知道我在设计师排行榜上的位置变化,我想知道新来的员工对我的看法,我必须知道……如果不知道这些,我很没有安全感,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你当然没有安全感了。但是,你也不可能从这个行为中获得安全感。你也说了,得到的是厌烦感。”
  “?!……”
  “因为你已经丧失内驱力了。”
  殷沓沓挡在门口。“别出去。记起来。记起来你的内驱力。不会还要我告诉你什么是内驱力吧。”
  “我知道什么是内驱力。”
  “很好。”
  我看见了你的手足无措。殷沓沓垂下眼皮,李言也垂下了眼皮。她横在门里,将刀晃晃。“能记起来吗?”
  “不能。”
  李言放弃了。她无助地看向殷沓沓。
  “好,那我给你更多一点的提醒。还记得蒂奇吗。”
作者有话要说:  

  ☆、汗水一滴一滴落在操场石砖的缝隙时,我们感受着青春。

  “蒂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