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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与蜥蜴的搏斗-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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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姿助

  花膏打了窦有莺的电话,打不通,再打,打了三四个终于打通了。“亲你在哪儿呢??”
  “这不刚才不方便接电话。”窦有莺说,“好容易我们这殷大小姐出院了真是我接受了各方的洗礼,谁都来问哦!给我忙的……一个个都跟我说一定要好好照顾,好好照顾殷小姐哦。我真是……不过能好起来也已经是万幸了。”
  窦有莺享受着烦恼的甜蜜。“等下又有电话进来了,我先挂,要不你等着。”
  “好我等着。”
  花膏拿着手机倚在车边。过了一会儿电话切回来了,“喂,喂,不好意思啊,不过你懂的,那么多年老朋友了不挂你挂谁呢……”
  “我懂的,全是爷,得罪不起。本来我也是知道你现在忙不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我一定得问你一个问题——殷沓沓什么时候出院的?”
  “昨天晚上啊,我不跟你说了吗。”
  “晚上几点?”
  “八点左右吧。”
  “那时她是睡觉的还是清醒的?”
  “看你说的。出院又不是住院难道还横着抬出来啊,那是送到火葬场去。当然是醒着的,我跟她一起下的楼,然后我开车把她送到家啊。”
  “到家几点?从到家到现在她一直在家里吗?”
  “是啊,楼上睡着呢,我刚刚上去看过,在看书。”
  “没睡觉?”
  “可能是睡觉和起来看书掺着的。”
  “看什么书啊,童话书吗。”
  “大小姐倒是应该有这闲情逸致,可马上要考一级通感网络设计师了,她得复习。前段时间耽误了那么多时间……现在再不复习就等挂了。”
  “还没考出?”
  “……咳,你别说出去,上次考就挂了。”
  我上学时就考出了。花膏心想。这位小姐也是不行啊。窦有莺在电话那端抱怨着,“喂喂你不会在心里吐槽她吧。她事儿多啊,考不出也是正常的。再说了……她那个……心思不在上面,你懂的。”
  “我只想问她是不是这段时间一直没出去过。她手机在哪儿。”
  “手机在她手边啊。”
  “哦……我现在方便过来看看她吗。”
  “行啊,随时。我跟外面的说她静养中,谢绝打扰,所以你来肯定不会遇到什么媒体之类的。”
  “谢了。”
  花膏按下红键挂断电话。她坐进车里,手放在方向盘上想了一会儿。她发动了车子,去殷沓沓家,半路却又改了想法,掉转车头(高架上,找死的行为),从另一个出口去了医院。她打了吴樱秾的手机,望着前方。电话音嘟啊,嘟啊,地响着,她突然想到吴樱秾这家伙什么时候买的新手机。
  “喂……”
  一个失落的声音。“喂!”
  花膏猛踩刹车(可见与窦有莺的车技也是半斤八两,真为这圈子里的人的生命担忧,殷小姐敢坐这随时刹车流么?),“喂……”
  “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不要说得好像是一夜情后产生了感情的女人啊。”
  “哎……”
  “你在哪儿。”
  “我……”
  “在医院里不要动,我过来接你,别乱跑。”
  花膏下车时就看到了吴樱秾,她站在台阶上,背景是雨幕蒙蒙。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她站在那儿看她倒车,停车。花膏从车里走出来,吴樱秾对她微微点头,像是打招呼又像是道歉。她走到跟前时吴樱秾给出了答案,“……对不起啊。”
  “为什么对不起。”
  “因为我没有下来找你,你说了带我回去的。好不容易有便车搭,我却还不守时……唉,我本来想坐公交车回去的。这附近总有公交吧。”
  “你会越走越远的。”
  你这女人从来不认路,花膏心想。
  遥远的,遥远的记忆。像是冲破封锁线,直逼向前的风暴,蝴蝶翅膀卷起的狂澜。那些我们无法记得的,选择忘记的过去。让我们见面不尴尬,不无所适从,可以有话说,可以像正常人的一切。那个机制……忘了它吧。
  忘记痛苦。
  以为忘记就能得到一切。拔去翅膀,就可以跌落泥塘,与蛤蟆为伍,在混淆视线的泥水里永远。雨季,呱呱叫,蛤蟆……
  那清新的雨水让吴樱秾抽了抽鼻子。
  “为什么不下来,你拉肚子掉进厕所了吗。”
  “是没带纸。”吴樱秾干笑,摸摸后脑勺。花膏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细细地抚摸着她的手背。吴樱秾用有些恐惧的眼神看着她,“别这样……”
  “怕我?”
  “我只是怕我自己又犯错误。啊,我真的是……”
  吴樱秾涩涩地说,“你太好,我又那么地不知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不能再这样了……”
  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为什么,那么温柔。温柔的是你,对我既往不咎的你,血液喷一身,抱我去医院,在路上惊惶失措的你。在急诊室外,心如刀绞的一眼。那不是爱情,你知道的。我们只是愧疚,对于那些给我们以安慰的一切的愧疚。因为我不好,所以我应该的。你就是这样想的吧。所有的报应都是爱,都应与之相呼应,应以爱相待。无法理清的纠缠思绪,送付一腔性欲之中。Why;挣脱这一切,落入孤寂,比死更惨的境地。
  “是我对不起你啊。”
  花膏淡淡地说。吴樱秾被她拉着小手,摇摇头,苦而又苦地说,“不是你……”
  “是我对不起你,你何必说抱歉。”
  “不是啊,幽猫。自己做的事情就要付责任,你也只是爱她而已。”
  吴樱秾说。
  “我已经知道爱了……什么都想要给她,这就是爱吧。能够给多少就给多少,这就是女人的爱。”
  能够掠取多少,就掠取多少。花膏呲了一下牙,露出锋利的……牙肉。
  “哎,别这样说,那也是跟你无关的,把你扯进来真对不起。”
  “哪,我也是很喜欢星色的……”
  吴樱秾放开了她的手,慢慢地蹲了下去。雨水里她的姿势显得如此无助。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姐您请嘞!

  “那你究竟为什么不下来找我?我车子都发动了一个小时。我等了你好久咧。”
  “我,看到殷沓沓坐在病房里,我就进去了。她跟我讲话,要我看着她的眼睛,她那么深情……我真的受不了。我都听不懂她在讲什么。但是我又想听。我感到受不了。我想我还是爱她的。但是我不知道爱她有什么好的方法。我在想,我有什么是可以贡献出来的,我的耐心,我的细心,我的体贴……我有这些东西吗?……然后她就走了,去厕所,我说我扶她过去,她笑了笑让我在病房里等她。然后她就再也没有回来……她就……走了……”
  “你没去厕所的坑里找她吗。”
  “找了,没有。”
  吴樱秾苦恼地说。“没有!”
  “那我带你回去吧。上车上车。”
  花膏牵着吴樱秾的手拉她上了车。吴樱秾很乖地任她拉着。她坐在副驾驶座上,花膏探身过去给她系上安全带。她的身体挤在了吴樱秾的胸前,这感觉很好,吴樱秾忍不住心跳加速。谁有了像星色这样的女朋友都会忍不住一天操她一百遍,吴樱秾想起了这件事就觉得花膏真伟大。胖子,你用你的身躯挡住了流言蜚语给我们的小公主,真是不容易……
  “手机不错。”
  开车前花膏赞扬了一句吴樱秾的手机。吴樱秾才发现手机从裤袋里溜出来了,掉到了后面的地毯上。吴樱秾憋着一口气儿说,“殷沓沓给我买的。”
  “她对你不错。”
  花膏吹了声口哨开动了汽车。
  “我,我也喜欢她。”
  “那你就别觉得配不上人家了。钱那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心意。”
  “如果我连心意都没有呢?”
  “你觉得没有,人家未必觉得你没有。”
  花膏又是一个急刹车,“靠,车没油了,你等等我到后面找瓶水去。”
  等她俩出现在殷沓沓的家门口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窦有莺站在门口等着她们。车子拐到喷泉前停下,从车上走下来的两个人都是头发散乱,衣服皱巴巴的。窦有莺嘴角抽动了一下。
  “车震?”
  “震什么啦,车没油了,吴樱秾和我一起推到加油站的。”
  发现车没油了之后花膏从后备箱里拿出水就要灌。吴樱秾劝阻她,“现在的汽油这么厉害的,都好像水啊?”
  “这就是水。”
  “等等,水也能当汽油使?”
  “为了让下面的油浮上来啦。”
  “这样啊……不会弄坏车子吗?”
  “会的,有一定几率。”
  “那我们就不要这样做了好不好?”
  听取了吴樱秾的意见花膏上车了,用仅剩的汽油开了几公里后,在看得见加油站的地方,看到那红白二色标志的地方……车子停了下来。“我操这个点儿没油,真是神准。”
  “不是看到加油站了吗?那个?我帮你把车子推过去好了。”
  于是两个人吭哧吭哧地把车推到了加油站里——听完这个解释后窦有莺还是觉得很可疑。
  “你们推个车,衣服会这么乱吗?”
  “当然不是因为推车啦,吴樱秾睡在后车厢里把衣服给脱了当枕头。”
  “……”
  窦有莺无语。那跟我讲那个没油的事情做什么。不过仔细一看吴樱秾的外套已经相当脏了,感觉就像是当抹布擦过一遍车一样。她是怎么能把衣服穿这么脏的啊,窦有莺叹为观止,突然想到她是在医院的角落里一个人住了一个月。
  “哦……好吧……”
  吴樱秾开始坐在副驾驶,过了十分钟,她忍不住用哀求地口气说,“能不能把保险带去掉?不好意思,我感觉我要吐了。”
  没有安全意识的驾驶员任她把保险带解开了。吴樱秾一头垂向旁边,还把头上的皮筋取了下来。她有气无力地解释说是因为这个卡在后脑勺上也会不舒服。半个小时后,她哀叹着请求能不能去后面躺着,并保证绝对不会吐在花膏的车上。
  “晕车还是那么厉害?”
  在红绿灯口吴樱秾走到后面去了。就这样一路到这儿,花膏下车后打开车门一看,嘿,还真没吐,不过整个吴樱秾如果从气质上来说就是变成了一种青紫色。遭到了一顿毒打般。她从车子上滚下来,一个没站稳,啪地头砸到了车胎上。
  “哇靠怎么能这么弱。”
  花膏扶起她在风中问窦有莺,“你家小姐在楼上吗?”
  “在。”
  头发丝在风中飘起来的窦有莺给她一个白眼回答,“先生您楼上请嘞!”
作者有话要说:  

  ☆、牢记她

  吴樱秾吐得一丝八结,昏天暗地,琼浆乱洒……注,一丝八结是个方言。她抱着马桶,偏着头,虽然那里的水本来很干净。这马桶在她出现之后比任何时候都更脏,吴樱秾很努力地将自己的呕吐物全部放在那个圆洞里了,痛苦地咳嗽着,痉挛着。外面传来窦有莺的敲门声,她以为是幻觉。可惜理智告诉她那是真的。我在哪儿,我是谁,这儿是哪儿,我想要一个人……这儿,只有我一个人,对吧?
  无法停止的恐惧让她吐得更加不停。然后为了掩饰自己的声音她打开了水龙头,就是为了不让门外的人听到那肮脏的东西。哎呀,肮脏死了我,不停地吐,真是糟糕啊……她一边想一边站起来,头昏眼花地撞到洗手台边去漱口。不,别进来,谁都别进来,让我一个人,让我一个人吐个够,我要把肝吐出来我要把心吐出来我要把小肠绒毛吐出来收集到一起编织个“肠道围巾模型”我操……
  花膏上了楼,踩着无声的地毯,来到了二楼。无人的走廊里她站着,看着走廊尽头那一盏黄色的天花灯。静谧无人。
  她朝向房门,推开门走了进去。
  殷沓沓坐在床头等着她。
  “哎……”
  “您好。”
  花膏走到床边,挺直了脊背,“您还好吗?”
  “整这个干嘛?我跟你说,放弃那个女人吧。”殷沓沓笑了起来,“她已经烂透了,没救了。”
  “不管怎么样,我要保护她。”
  “你保护不了她的。她已经从内部被侵蚀了,你不如那一天晚上,就让她被扔到河里。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你不如飞跃到那时,终结这一旷日持久的折磨。”
  她是灾难吗?
  “我很痛心。”花膏平静了一下说,“这不是折磨。我爱她。”
  “那个女人已经在名誉里迷失了自己。不过也好,她本来就没有自我,你总得给她点什么。药物,或者关注度。她无法停止是因为她没有刹车,她没有停止装置。”
  那么你呢,你又有吗。
  花膏看着柔软的被子下面那腿的轮廓。隐约能看见膝盖。
  “容我直言,你也没有。”
  “坐。”
  殷沓沓指着床头柜。花膏就坐了下来,坐在床的边缘上。
  “她已经不会爱你了,这是事实。丢失的东西不会再找回来,白色的被玷污的东西不会变回纯白。你无法在她心里找到你的位置,因为你已经被取代了。她对你的坚持不过是一种迷信,迷信还有一尊佛可以救她的信仰,证明她那本来就不存在的爱的存在。现在,跟任何时候都不一样,是真正的,丧失了信仰,丧失了信念,丧失了爱的时代。曾经我们也会说,没有爱,没有恋人,好孤寂,但是那时我们心里还充满了柔软的风景。认清现实吧,我们已经失去了那个。白色的过去。也就不会有白色的未来。”
  殷沓沓说话的语调很奇怪,停顿的地方很不自然。
  “不能那么想。”花膏轻轻地说,“没有信仰,人就会死。换句话说,如果还没有死,就证明信仰仍在。至少,希望仍在……”
  “有希望吗?我不觉得哎。”
  “那就是你也要折磨吴樱秾的原因吗。”
  花膏的手按在被子的角上,胖胖的手,殷沓沓看着她的手产生了一种猪蹄的错觉。
  “不能那样想的。至少要想着,会好起来的,是有希望的。并不存在着绝境,会死的地方。只有自己不努力,才会陷入绝境。不能被环境所打倒,就算,身边全是陌生的人,无法置信的各种理念,那也不能崩溃。就算无法改变世界,至少可以坚守自我。为了自己,和爱的人,守住内心的希望,那才是应该做的。”
  花膏说。殷沓沓忍住出手揍她的冲动。
  “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是的,这是我该说的话。请对我们家樱秾好一点吧,她很傻,但是你不能折磨她,抹杀她的自我。她的自我已经很弱了,你不能用爱情之名使她更加衰弱。如果你执意要摧毁她,我会带她走。”
  “什么?……”殷沓沓冷笑,“你,是神经病吧。”
  “是吃醋吗?吃醋的话,还有救。”
  花膏站起来,但是殷沓沓拉住了她的手。指甲刺进她的肉里,血溅了出来。她看着花膏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让你走了吗。”
  “我只是带她走。我会等你,等你好起来,然后把她再还给你。我会保护着她,代替你,保护着她。”
  花膏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殷沓沓眼睛睁得大大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机会。但是你自己先叛变了,这是不对的。人生很艰难,你是这么觉得的吗,所以决定放弃了?人生存在着很多看似鲜花的诱惑其实是骷髅。你说星色无法抵抗物质的诱惑所以失去自我,那么你又如何。你还不是和她一样,醉心于你那小小的,名流的世界,赚钱,出名,在圈子里打天下。你也在乎别人怎么看你,你要维持你淑女的外壳——殷沓沓,当淑女没问题,你可以选择任何你想要的,但是记住,别被你想要的东西,所选择,因为到那时,就没有你了,你的行为吞噬了你自己……”
  “住口!”
  殷沓沓凄厉地喊着,指甲穿过她的手背,从手掌里刺了出来,带血的角质层。
  “你个混蛋!你以为你很高贵吗!你不过是拿着一个过去当作今天的废物!死胖子!饭桶!傻逼!没有希望,你不会睁眼打量这个世界,你不承认你所看见的,你在幻想,你在幻想里坚持着自己所谓的高贵,你是个傻逼的骗子,骗你自己……”
  “谁骗谁自己,很好判断。世界怎么样,跟我无关。”
  花膏摸着她的指甲,长长的像是象牙一样的白白一长条。
  “喂,你该不会认为世界就你的世界吧。那你会陷入他人的地狱的。听我一句吧,回到你的世界来,对爱人好一点。就为了那可能的希望,都不行吗?就为了可能拯救自己,这样都不要拯救吗?”
  殷沓沓死死地盯住她,她的眼睛,变成了两个黑洞,从那里面流出了硫酸……
  花膏伸出手去接住了那流下的液体,手指被烧伤燃起了一股白烟,红色的血和黄色的□□混合在一起。感动吗?……这能感动谁。花膏盯着她看不出中心的眼睛,拧身站在那儿。那个姿势很不舒服,腰肌被拉扯到了一个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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