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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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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明宗,你要是信不过我,那么请你要动手,也等到我报了大哥之仇,如何?”姬明夜冷冽叱道,不留一丝余地。
  “哼。”姬明宗一声冷哼,“我倒没那般无信。那人在地利苑,是国师请过去的,你若要去,我去知会国师一声便是,余下的,我不会帮你,亦不会再阻你。”
  “……”
  如此便再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一直干燥的甬道里,忽地迎面而来一股潮湿的风气,就听秦时欢道,“应是到出口了。”

  卷一贪字卷之第十六章:无往书院

  甫一出来,迎面的就是浓烈的潮湿冷风,放眼一片潮头翻卷的阔海,昏黄的夕阳半挂在天边,像是随时都会被浪头卷没了去。
  回头去看我们来处,就见了那通天惯地的金色柱子,依旧是直立着遥遥地伸到云深里去了。
  “我们是从柱子里出来的么?”
  虽是在金座后面看过这玄武魂兽的描绘,但真的眼见了这不知高处的真实景象,我还是忍不住地指着金柱,惊叹地问着秦时欢。
  “应该是的。”秦时欢笑眯眯地道,眼神一挪示下,示意我去看脚下。
  “有什么好笑的!”知道他是挪揄我的大惊小怪,冷了他一眼,随着他的示下我亦转了眼眸。
  脚下是青黑色的地砖一般地一块一块铺就,依着金柱为圆心广袤地铺就了弧度,一直下顺到了了海面。
  我心念一动,不确定道,“我们……该不会……真的在那只什么玄武魂兽的背上吧?”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秦时欢依旧勾着令人着恼的笑,知道他是故意调侃,我懒得与他再为纠缠,轻哼了一声,转身祭出龙魂剑,灵机一踏,落在了剑身之上,御行而飞,坠到金柱后方的空中,放眼了视野开阔,由上而下地看清了这只巨大的魂兽。
  大约是夕阳的余韵有些灼人眼眸,我微微眯了眯眼。
  这宽不知几百里的龟壳浮在海面,顶着通天的金柱,划拉着山一般的四肢,似缓似慢地往那半沉的夕阳游去。
  一时只觉得万物造化,当真匪夷所思,却又是如此瑰奇美丽,让人心生惊叹佩服之意。
  “吼!”
  忽地一声嘶啸响起,我寻声望去,就看龟壳前面升起一只不知几座山大小的龙首头颅来,正仰天嘶啸着。这声音浑厚而绵长,听起来颇有愉悦之感,我心下也不由得生出几分轻松来。便在此时,眼前忽地一道巨大的黑影砸来,我忙催动龙魂剑避开,落稳身形才发现那黑影竟是不比龙首细得几分的一条巨长的蛇尾来。
  龙首蛇尾,龟壳为身,玄武也。
  正思忖着,哗啦一声豪响,蛇尾啪地砸在海面上,激起的巨大水花,像是下雨一般,兜了我一头一脸,更是扑了我满口的咸涩海水,呛得我咳嗽不已。
  我这厢正难受咳着,忽地就听一声轻笑,接着那笑就似停不住地一直笑,笑得我一眼就瞪了过去,“秦时欢,咳咳……有本事的,你也给这样兜一脸,保证呛死你!”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我一阵抢白,竟是也不咳了,于是捋着湿透了的银发,冷眼瞧他收了好几次才忍得下笑意来,咬牙切齿道,“你这人好生讨厌!”
  “是么?”他说着收正了身子,敛着一缕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个讨厌法?”
  “你!”他脸上的表情逆着夕阳的余韵,甚是漂浮和虚幻,就像是他一直以来给我的感觉一样。
  “总之,很讨厌就是了。”我咬了咬唇,轻声而道,几乎自己也听不得清楚。
  一时间,我浮在御行而飞的龙魂剑上,他在顺水而走的巨大魂兽之背,遥遥而望,潮冷的海风吹得我心底轻软地不想在说话,只觉得就这样下去也很好。
  残阳渐渐没入,秦时欢的身形也渐渐暗下去,这种暗,有种深陷的感觉。我仔细看去,就发现是玄武正在以可见的速度往海底里没去,想也不想地,我急急道,“喂!你快过来!”话一出口,便觉得有些不妥,又道,“带着慕清快离开,那玄武在下沉!”
  “我知道。”他淡淡道,一个转身,望着快要没完的残阳,“能在玄武背上欣赏此等美景,实为幸事。事情已了,你带着你的朋友离开罢。”
  “难道无往书院的院主便是只知欣赏世间美景,不知言行践诺之人么?”我原以为同难之谊不算多深,但至少也不算得就此别过,到不曾想,他竟真是这般想的。心头浮起淡淡的酸涩,咬唇倔强地以甬道之底他所应的话语来激将与他,好似期待着他能有什么转念一般。
  “我并没有应你。”他言语间冷淡和疏离,让我最后的一丝期待瞬间湮灭了。细想起来,他的确没有应我,一时间我竟不知如何反驳。
  他的衣衫在海风鼓荡下翻飞不已,人也似随时会消失远离一般。
  “好。我走。”他疏远至底,毫无牵绊之意。我心底浮起莫名的恼意,言语间也不再客气,身形一转而下,扶起倚在金柱旁依旧昏睡的慕清,御起龙魂剑,转身便走。
  御行数里,心底的一点委屈泛滥翻涌,我想不出他为何这般变了一个人一样,生出万分疏离,忍不住地回了头。
  随着最后的一点光亮消失,他依旧背对着立在玄武背上,疏离的身影与玄武一同没入了深海之中,终是没顶不见了。
  “真是……讨厌极了……”
  我带着慕清回到了绛红阁。
  这是我唯一想到能安置他的地方。
  确如我所想的,绛红阁的人把他照顾的很好。
  三天后他来找我的时候,看上去还不错。
  彼时,我正在二楼的厢房里喝着桃花醉。
  人间,总有些东西妙不可言,比如酒这种东西。
  姬家墓葬里发生的一切,让我有些理不清头绪,衮衮也还没回来,我在想若是它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文府或者卿志门去寻它了。
  我忽然很想它。
  “西凛在那里?”
  怎么又是这句话,真是惹人头疼。我醉了几日酒,这样一想,头就愈发疼了。
  撑着随时放佛要倒下去的脑袋,我醉眼朦胧地看着这个少年,一脸的冷峻严叱,生出几分逗弄他的心思来。
  “明老七比你厉害,她跟着厉害的人走了。”
  “你胡说!”他一拍桌子,将桌子上剩余的酒坛子全都扫了下去,一时间,碎裂的声音炸在我耳边,令我烦躁。
  “胡说!什么是胡说!是你们!是你们都在胡说!”我也恼了,拍桌而起,瞪着他道,“都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我不知怎地就想哭,言语间都带着哭腔,忍也忍不住地眼角酸热,滚烫的液体在面具下泛滥而来。
  慕清大约是被我吓到了,一时怔愣了,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终是眼底一滑,神思几遍,抿着唇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哭了一阵,头愈发的疼痛,脑子里混乱得很,身子撑不住地又趴在了桌上,陷入了昏沉。
  再醒来的时候,就对上了慕清愁意沉沉地眼。
  看着一地的碎裂酒罐子,我想起,我好像是发了酒疯。
  “那个……我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我低低地瞥了眼他。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慕清眉眼低沉,紧紧地看着我。
  “阿?那个……算是吧。”我倍觉难堪,忽地不敢再看他。
  “我不管你把我当成谁,我都不想和你有任何关联。眼下,我之所以过来,是想你告知我,西凛她到底去哪里了?”他似是急了,额角的青筋都扭曲了出来。
  我想他是彻底没耐心了,便只好把事情过程都与他讲了一遍。
  他听完后,脸色铁青,森森道,“无往书院势之卷的传闻,自来有之,但都是百年传闻,到底是不是真的,都无从考据。但他既然决定入手,肯定是有把握,若真是真能对付那什么战神,寻得西凛回来,这无往三问,便是如何为难,我都要去试上一试。”
  “这无往书院到底什么来头,无往三问又是什么?”我见他说得一二,想来对那无往书院也是有些眉目,便想趁机了解下无往书院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晓?”他斜着看了我一眼,好像不相信。
  “嗯,我是真得不知晓。”我点了点头,认真道。
  他眼眸幽幽一缩,沉默了片刻才道,“无往书院兴起于何时,谁都不知道。但他的每次出现都会引起各方人士的觊觎,传闻它拥有与天命卷齐名的上古奇书的地势之卷。两卷本都为上古神兽所掌,后来神兽失势,天命卷不知所踪,而地势卷则是从一开始就是由神兽赠与人类,故而一直在凡间流传。在最近几百年的传闻里,据说地势卷都是保存在无往书院。百年前,无往书院与姬家接触,助姬家得以执掌现世,这更加坐实了地势卷的在无往书院的传闻,也增添了它力量强大的传闻。”
  “为什么这么说?”
  “所谓的天命卷,就是天命所归。也就是说,上面记录了每一个人,每一颗花草的命运。而地势卷,则是以天命为准,因果操纵为手段,从而达到你所想要的命运。就像一盘棋,每一颗棋子都是相同的,而又不同的。地势卷就像是纵横落棋,所产生的局面,可以相同,亦可以不同。万千变化,只要你所想,便没有不可能达不到的局面出现。”
  我想了想他的话,心底生出些疑问,“既然是天命,那么就有既定的宿命。照你这般所言,随意更改,那又怎可能称之为天命?”
  “天命!天命!”慕清猛地起身,“人势可为,是为天命!”
  “那如果你的人势,你的所为,又本是天命所安排既好的呢?”我轻然一笑,想听他接下来如何回答。
  慕清一听,脸色一白,垂着头极力地思索着什么,未过片刻,额角冷汗就有轻薄的汗意渗出,唇瓣哆嗦着,“那该如何……又该如何……我……该如何……”
  他完全陷入在自己的迷思里,我怕他心绪大乱,连忙大喝了一声,“慕清!”
  “啊!”慕清身子一颤,惊醒过来,后怕的眼神在他眼底一闪而逝,随即他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有谢了。”
  “你可还好?”我不放心地问他。
  “无碍。”他摇了摇头。
  “那么……无往三问又是什么?”我的第二个疑问终于问了出来。
  “是无往书院每次出现收学生的试题。一问无,二问往,三问无往……”他说罢,眉心清明忽地一散,神情恍惚,脚步轻浮地往厢房门外走去。
  我不知他又是想到了什么,背影看上去是如此颓然,怕是又是与林西凛有关罢。
  我揉了揉眉心,用灵机驱散了酒意,打算好好理一理目前发生的一切。
  我用桌上的酒盏分别代表了师傅,衮衮,秦时欢,慕清,林西凛,明老七,战神。
  师傅是在我化身那日,第一次出了冷寂渊,我在生死树下等了不知道多久,等到的却是师傅一身是伤的回来,生生在我面前被冷寂渊的魔气撕裂,令我崩溃欲死时,被具有师傅气息的龙息带出了冷寂渊。
  龙魂不灭,这一点使我确定师傅并没有真正的寂灭。
  出冷寂渊我面对的就是暴走的山魅精怪,遇到了小狐狸衮衮,接着我无故昏迷过去,被小狐狸以它血气救醒,在广袤原野遇上第一只魂兽。
  此时发现山魅精怪以及魂兽皆是对我有种几乎嗜血吞骨的奇特欲望,这种欲望最终被明老七利用,引我深入万骨冢,被封禁的魂骨利用这种欲望激发了魂骨之力,突破了封禁,散乱的魂骨之力被明老七全数吸收,同时亦使得金座里的战神苏醒。
  战神……这个和壁画里有着千万关联的枯骨,一方面是同师傅一般以枯骨之身存在,另一方面,则是金座后面她的容颜,是我在冷寂渊底见过的,以及我化身的容貌七八分似她,如此一看,她反而是比慕清身体里的龙魂之力更具有接近师傅的一个说服力。
  遇到慕清之前,我先在林中遇到了秦时欢,不管是林中初遇,绛红阁南北街之事,还是姬家墓葬发生的一切,一路里他总是莫名出现,屡屡带着别有意味的话语让我觉得他是在刻意点醒着什么,加之又是传闻里有着地势之卷的无往书院的院主。神秘,温和,这是他给我的印象。
  我轻轻抚上唇,想起那一触之感,秦时欢平静无绪的眼眸历历在前,忽地心生了些许怨念,要是师傅,他会做如何表情呢?
  “还真是讨厌极了。”哂笑声出,我有些好笑自己这个时候了还在想这些事,轻轻拍了拍脸颊,把无关的心思撇了开去,眼眸转向了代表慕清的那只酒盏上。
  转着那只酒盏,我抚着它的杯口,心中一时如流水轻淌,不知该如何作想。脑海里浮现的是他和林西凛两人相对的样子。龙息是师傅的脉骨,甘愿化在慕清心口,保他性命,我想不出除了他是师傅之外的其它理由让它这么做。他和林西凛感情如此之深,而我又如此在意着师傅,既不忍破坏他和林西凛的感情,又不愿放下自己对师傅的欢喜之情,我只能找出真相,才能将一切真正放在眼前,才能面对最后的选择。不管是师傅的,还是我的。
  在此之前,我不仅要保护他,还要保护林西凛这只魅。
  林西凛这样一只魅,美丽极了,让人心生怜惜,厌恶不起来。而她,好像是自很久前就认识了慕清一般,若真是被那战神带走,那么她身上定然是什么东西是令那战神在意的。
  衮衮不仅救了我,还给了我一本从族中偷出来的很是奇怪的方物志,拥有这般奇书的地方,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明老七是知道战神身份的,而姬家与战神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一介凡人姬家会有着魂兽守护着墓葬,墓葬之中又有着如此厉害的战神存在,他的脸,为何又与秦时欢一般无二?
  神秘的秦时欢,终于有了一个看上去可以突破的点,只是这个点关系这战神和明老七,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破解掉的。
  一个一个问题列出,慕清和林西凛的关系是交互的,衮衮是独立的,而姬家,不仅与慕清有着卿志门的恩怨,亦与墓葬中的战神相关。战神则是关系着秦时欢,而秦时欢的无往书院又和姬家有着最初的势之卷相关。势之卷,传闻中的上古之书,依照姬明夜的话来讲,似乎是能够对战神产生出一定的威胁的。
  姬家这一环是能环扣起来的,而我站在圈外,看着战神,看着慕清,似乎只有这两个点是与我最为密切的。战神力量深不可测,如今也不知去了哪里,而且她的记忆似乎断了层,不一定就能解释我想要问的问题。
  慕清的打算是跟着姬明夜从无往书院出手,这样一来,姬家也算是要到了明面上了。
  眼下,恐也只有无往书院这一个点了。
  我将代表着师傅的酒盏放在被其它几人环绕的最里面,而我则是站在圈外,默默地看着,心下里觉得很是疲惫。
  这样大的一个环,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若是那日我没有惹得师傅生气,没有惹得黑炎灼身,是不是师傅就不会离开,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冷寂渊虽是无尽黑暗和冷致,但是比这人间,对我来讲,始终是最为温暖的存在了。
  我轻叹了口气,将酒盏都收了起来放好,心下盘算着,该去那里找衮衮。
  衮衮是独立圆环之外的,但我让它去寻那姬明澈留下的古物经,已是将它牵扯了进来,怎会放任它不管呢?

  卷一贪字卷之第十七章:再见狐狸

  还是打算先去文府看看,推开厢房门,我去林西凛的房里找慕清。一方面是想要告知他我也打算去无往书院走上一遭,另一方面则是想从他哪里打听下文无常的府邸所在。不想走到林西凛房前,就见在南北街上从林西凛怀中接过慕清的那名侍女正关着门退了出来。
  “那个……姑娘,慕清可在?”我上前一步,轻问到。
  她一见是我,笑意轻盈,欠身与我着了一礼,“公子出去了,宁姑娘不知道么?”
  我拧了拧眉心,他身子虽是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意识却是受了些许刺激的,这时候出去,会是去哪里呢?
  “可有与你说过要去何处?
  “这个,公子并没有示下。”她歉意一笑。
  “好的,我知晓了,谢谢。”她看上去并不似说谎,我亦不好再为追问,与她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几步,回过头又问了她一句,“暗近卫总长文无常文府你可知在邺城何处?”
  用手指拨了拨那侍女给我的罩帽轻纱,水镜中身上的龙魂甲褪了短甲外形,仿着世间女子惯常的水袖盈衫轻柔柔地贴在肌肤上,感觉很是舒适。侧过身,瞅着水镜中的自己走了几步,衣袂盈动,银发散下,末梢几乎落到了地板上。
  除了这发色,这狐狸面具……我看上去就像是了一个凡尘十六七岁的少女,有着青葱玉指,纤细盈腰……仅仅只是像而已……
  灵机动处一挽长发,乌墨之色迅速掩盖了银白之色。如此,我满意地笑了笑,将罩帽戴上,轻纱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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