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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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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是傍晚,我和刘童像鬼魂一样鬼混在这个城市里,路过一片死气沉沉的唱片店时,里面仍然传来朴树的那首歌:
咿呀。。。。。。咿呀。。。。。。我们走在路上。。。。。。咿呀。。。。。。
刘童这时眼睛望向我,问,这是春天?
我说是,天气预报说的,这就是春天!
我以为刘童会对这个春天要发表什么见解时,结果刘童就只说了一句话:这是个流浪的好季节!
听见此话我大有感触,觉得甚有道理。
在某一个时候我相当喜欢春天,那就是我比较令人心痛的小时候,原因是春天一来我可以放风筝,可以过年,可以放鞭炮,为此我常常可以为了一只风筝一串鞭炮而努力考试,尽管我不知道试卷上考的那些东西有什么用。我所向往的仅仅是可以像风筝那样飞,只是不希望有那根线。当然,这是不可能的。风筝若没有了那根线就不再是风筝了,而是不明飞行物UFO了。
可是我想做的就是UFO!
我想刘童也一样,虽然他经常一个人躲在屋顶上自弹自唱,而别人抱着卡拉OK卖命嘶吼,虽然他轻声说“我们,天边的云一样散去”而别人在KTV里大叫“如果你那天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你就不会明白你有多美”或者是“我确定你就是那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虽然他唱着开心的歌却在默默流泪而别人唱着所谓的伤感情歌却还热火朝天,但我坚信刘童绝对和我一样。不仅刘童,彼得潘,傻虫,老火都是。
傻虫和彼得潘听说出了专辑后纷纷前来表示祝贺,但刘童郑重其实地说,喝酒归喝酒,但是这碟,不是我的了。
当晚我们再一次喝得酩酊大醉。四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哆哆嗦嗦讲述着我们高中的光辉岁月。具体内容不大记得,反正觉得那时在昏昏沉沉中傻虫在我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很多话,鸟语似的听不清楚。而至始至终都坚持一个想法,就是我得赶忙回到小小那里睡觉,要不然由着他三人叫喝酒,我恐怕凶多吉少。越是想到这里,我越是着急,越是着急,我便越醉得厉害。最后凶多吉少变成了凶满吉空,我终于扑通一声,倒在桌子上,万事不知。
第一卷(37)
第二天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周身暖和无比,同时感觉有很厚的被子压在我身上,我疑心是他们把我送到了屋里,把我交给小小处理了。然后再想想,不对啊!他们几个也高了,自己走路都成问题,抬我?开玩笑!
至此时我终于发现自己身上的被子重的有点离谱,遂睁开眼睛想开个究竟,然后不幸发现傻虫正在我身上吹鼻涕泡。我一骨碌翻起来,傻虫啪的一下摔在地上,醒了。
这个时候刘童从外面进来了,据说他昨天喝的酒是最少的。
刘童去外面找了房间,搬出了我住的房子,我说,难道你是被马艳的打击给打退了?
刘童说,别他马废话,先管管你自己的事情。
我说,我什么事情?
刘童说,昨晚上你叫邹兰的名字叫了三十六次。
我点点头,说没啥好奇怪的。
刘童接这说,可是你叫小小的名字叫了七十二次!
我抿了抿嘴,说小小都和我那样了,也没啥奇怪的。
然后刘童背着吉他转过身准备去上班,结果他临走前还是像菩提老祖一样抛出一句话:还有一个叫叶子的,你叫了一百四十四次。
听到这句话我惊得像在黄河里看见了白鳍豚!
刘童头也不回地说:这女的肯定欠了你很多钱!
然后他砰一声关点门,走了!
刘童走后我出了一身汗,想如果刘童说的是真话,那么我就完了。至于为什么完了,答案是我也不知道。
我一直以为刘童跟我是在模仿大话西游。此后每当我想起 这个问题时,我总希望自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些不幸的人得了个什么不治之症,然后安安静静地离开人世。因为我觉得人要是像这样生活着就等于给UFO牵了根线,表面在自由飞翔,其实还不是被操纵着。
然后我通常会吐掉嘴里的口水,唾骂自己道:怎么可能呢?
所谓的“怎么可能”,指的并不是刘童的话成真或者我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而是我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
其实,有这样的想法再正常不过了。
31
这个月的假期里我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期间走完了滨河路,吃掉两包薯片喝掉两瓶可乐撒过两泡尿打了两盘KOF,在我放出八神的的八稚女时我豁然开朗,原来我们就跟中了八稚女的家伙一样,浑身是疤。
在我玩最后一盘KOF的时候我遇见了一个人,正是那被邹兰老公挽着的女孩。
我不想说此女是邹兰老公包养的小情人大情人二奶奶小老婆之类的,因为这些太不人道了。我对她说我前天看见了你的男朋友。
估计对这一年龄段的女孩子来讲,跟它们说男朋友这个词语还来得实际得多。哪知此女竟一口否认,说,那不是我男朋友。然后她投了一个游戏币,和我对战起来。
我避开她一个杀着,说我不会看错的,你们多亲热的。
她沉默不语,继续抵挡我的攻击。
第一局完后,她说,其实我是别人的情妇。
我一听吃惊不小,心想此女果真够坦白,就在这一分神的刹那,不幸我的八神中了她的一个MAX超杀。
她继续说,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我说你在问我?
她说问谁都一样,因为这个问题谁都回答不了。
这时候这女的因为攻击不到我,便疯狂地摇着控制杆,手里噼里啪啦的按在按键上,我怕她一时高兴,将玩游戏机变成“打游戏机”,所以一直回避她的攻击。她狂攻了一阵,松了口气,说,其实我和你们都是一样。
我问,怎么讲?
她说,你难道不是没有事情做吗?每天就知道泡女人,而我们呢?基本上也就只有等着你们来泡而已。这不一样吗?
我连忙说还是算了吧,一样是一样,在道理上。
她笑笑不再说话了。
然后我以3:2将她击败,问,还要来吗?
她说好啊,来就来!
这时候我问了句不该问的问题,就是:今天XXX没有陪你吗?
她顿时脸色大变,说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我说我是他朋友。
她不信。
我说不信就拉倒,刚才的问题我收回。
这时候她站起来,“啪”一下关掉了游戏机,挺生气地说:关你鸟事!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其实当时我相当火大,因为一个普通的问题不回答便算了,何以关掉我的游戏机?这倒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为什么每次见着这样的人总是会火大,正如我每次从镜子里看到自己那副德行时候的火大。可能是由于我长期不曾清理自己的心理卫生的原因,致使当代学者说的什么心理垃圾在我心中越堆越多,越来越重,压得我被迫爆发。其实我并不想这样,可是我火大的原因偏偏却因为这样。因为即使我不想这样,而现实偏偏要我这样。而现实的特征就是不管你心中有哪样,你总得装下这样。至于有些傻B说的什么“不愉快的事可以忘却”之类的话,我的看法是,如果有一天他丢了一百块钱在路上被别人捡到没还给他的话,他肯定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之于人来说,忘却的,只是一些心不在焉的事情,如果一些事情刺痛了他,那么“不愉快的事情可以忘记”这句话只能是一个笑柄。
而我属于后者那种类型,原因是现实中有很多东西刺痛了我,而我却始终忘记不了,所以我火大。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的三人组已经闯过前6关马上进入BOSS战了,而她居然把游戏机给关了,这不能不让我感到火大。
在我发现自己突然之间无处可去的时候,我想起了在学校念书的时候。不得不承认,我怀念学校——与其说是怀念学校,倒不如说是怀念那些逃课的日子。在逃课的日子里我们是多么快乐多么自由多么逍遥。今天我们可以玩KOF杀个人仰马翻,明天打台球可以把桌子打翻,我们可以躺在河边上看星星看月亮,然后吹口琴唱《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我们可以五个人同抽一支烟说其实我们不是害虫,我们也可以相拥一起睡觉直到天亮,我们还可以倒成一片尽情欢笑虽然有可能我们只是为了相互温暖。。。。。。总之不管怎么样,逃课的日子我们的空白已被填满,即使回去受到法西斯的制裁,我们也心甘情愿,因为我们已经有了满足感。
第一卷(38)
而这些在学校里你就不能得到。学校里你一旦抽烟你就是流氓就是坏蛋,学校里你一旦谈恋爱你就是不务正业脑子不健全外加思想肮脏,学校里你一旦自由开口唱歌就会遭到一群人的嘲笑与白眼,学校里你一旦晚上看星星看月亮你就会被人骂成神经病多愁善感。
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却在学校里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生活,想不回忆都难。
这个时候我又想起了楚佳,想这女的高考分数确实有悖于她的形象,不知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这时我猛然醒悟这好象与我没有太多关系,因为不管她是否还在读书,是否已谈恋爱是否已结婚,婚后是否又红杏出墙,都不关我的事。但我确实好奇,所以又开始驰骋想象:如果她真的恋爱了,并且是与一个文学家恋爱了,那么我想这应该叫做“理性与感性的结合”,倘若与一个数学家恋爱,那么这就叫“理性与理性碰撞出火花”。在恋爱期间两人肯定是手牵手迈步走,接吻肯定只亲嘴皮子了事,做爱肯定只会用一个招式,估计生个儿子也可能是方方正正规规矩矩各项技能以公式化的形式出现。
这并不是因为当初没有追到她而怨恨她,而是我实在想不出一个人若连自由的举动都要受到一个无形的框圈起来的话,能有什么意思?——当然,法律除外。本来事实总会过去的,可是我发现虽然有许多事不关我的事,却不得不说,否则就会像把屁憋在肚子里一样难受。
而事实却是,一切事情都不关我的事,只是我的一相情愿罢了。
刘童的第一次被夺以后显得苍白无力,这从他每天不刷牙不剪指甲不洗头可以看出来。而马艳此时正忙于本该是刘童的新专辑的调整中,开始疏远刘童。我情愿他们是以性格不符等原因而分手的。但是现在,分手二字还没出口,两人就生疏得像顾客与妓女。
然后有一次在收音机里听到播出刘童的歌时,听的了主播重点介绍此歌的词曲作者兼版权是马艳。
从此,一切太平。
而我依然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这个可怜的城市里。爬过城市后面的小土坡,顺着西河走过了城市的滨河路,穿过恶劣熙熙攘攘的大街小巷,我发现我依然还是得回到原点。
每天我像一只狗一样工作,像一只蚂蚁一样生活。傻虫说,这就叫现实。
邹兰似乎已大不如先前那般饥渴了,每天的眼神惶惶忽忽迷迷离离,让我想起了“雾里看花”的感觉。邹兰对我说,其实我们真的不应该那样。
我觉得,此话表明,邹兰开始有心忏悔。
那天我展开凌波微步,走遍了这个城市的东南西北门,站在外河的西江桥上,看汽笛和船只“啪啪啪”游过,然后一柱黑烟冲天而起,此时我心中的感觉竟然是:他妈的发动机有毛病!
回去的时候路过一家录象厅,里面正放《喜剧之王》,吴孟达在里面纵情高歌:“屎,你是一摊屎,命比蚁便宜,我开奔驰,你挖鼻屎。。。。。。”
于是我想起了XX公司那挖鼻屎能插进半只中指的牛部长是否还活着。
32
手机响的时候,我正在厕所里大便。由于内火比较大,这几天便得都不是很痛快,心里甚是火大。而我此时接了电话,仍然无声无息,这更让我火上浇油,我对着电话说,你到底谁啊?别考验我的耐性。
在我即将挂掉的电话的时候,隐约听见了话筒里传来一声:大叔——
我大惊一声,说:叶子?!
叶子应了一声,问,你现在在干嘛,有空吗?
我说你怎么了?
叶子说,没什么——
可我隐隐约约觉得,这里面偏偏就有点什么。
在见到叶子的时候,我再次觉得自己是否该为她再做些什么——我说过这时的我特别不像我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有些想法,我想,他妈的就算了吧,不像就不像,何必把自己弄得跟科学家一样呢?
我拉过叶子的手,问你怎么了,生病了?
叶子说,没有,只是我想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说这几天无聊透顶。
叶子问,能陪我出去逛逛吗?
我说可以,什么地方?
叶子说,公园吧,那里比较安静。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认为男人和女人之间无非就只是那么一层层关系,就好比两伊关系一触即发,发了还可以再发,这点不用多举例,我和邹兰以及刘童和马艳还有彼得潘和那高三女生就可以表现出来。
或者说,男人其实一直在渴望有一个最适合他的女人来陪他,做些诸如看花落闻花开或者其他一些比较罗曼蒂克的事情,而此类女人必定思想超骇脱俗晃若天上仙女,我相信大多数男人都是。
不幸的是,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很多男人若真有一个漂亮女人在身旁,他脑海里想的绝对不会是什么“我们去河边看大江东去”而肯定是“今晚床上大战十回合”之类的。我不敢说这是十分肮脏的想法,因为他是男人!
但是这让我觉得他妈的男人要表现自己的威猛与能干仿佛就只能从床上来衡量似的。
我和叶子吃了两块巧克力,然后坐在湖堤上吹风。
叶子这时依进我怀里,说你很冷吧?
其实这时我确实很冷,只穿了两件衣服,混合着想颤抖却忍住不颤,让我想起自己的情形像卖碳翁。
我问你怎么知道?
她说,你全身都还在打颤呢!
我说,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然后我们回到了叶子家里,这时已经是8点了。
我们没有吃饭因为白天那一大堆零食已经把我们撑得够厉害了,叶子傻乎乎地躺在我怀里,说,我们现在干什么啊?
我说,我也不知道,要不咱睡觉吧?
叶子笑笑说,好啊!
我说,你先睡吧,我就这样抱着你睡。
然后叶子真就很快地睡着了,我依在床头,想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在思考的过程中我一动不动,思想却是翻江倒海,想我小学时候的雄心壮志,想我中学时候的无稽与荒诞,想我高中时候的自由与解放,无一不让我心动,可是我最终还是沦为了一条狗,一条流浪狗,身边的都是一群狗,有狮子狗,有狼狗,有牧羊犬,有各种各样逗人发笑让人悲伤的狗,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话:林子大了,什么狗都有!
第一卷(39)
想到最后,周公来告诉我说,放心,那些都不叫狗,叫旺财!
鲁迅也跑来对我说,真的狗,敢于惨淡面对骨头的挑衅,敢于正视鲜血淋漓的猪肉。
但丁也说,咬自己的骨头,让别的狗去说吧!
。。。。。。
然后一切无声。
过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我感觉有人在挠我的鼻子,于是我一下子醒来,发现叶子俯在我身上,手捧着我的脸,然后慢慢地吻上我的嘴。
在她离开的一瞬间,我从背后抱住她,说,叶子,怎么了?
估计她还没猜着我是醒着的,于是立刻脸上红云密布,说,原来你。。。。。。你。。。。。。你没睡着啊!
我说,睡了一大半儿,还有一小半没睡。
叶子小声问,为什么?
我调侃道,我在想你会不会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做是什么怀事。
叶子脸更红了,说,不理你了,你——
此时我和叶子相距不到5厘米,我说,怎么了,生气了?
叶子说没有。我还想再说话,叶子这时又吻上我的嘴,然后我抱紧她,等她吻够了,我说,叶子,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叶子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把我抱地紧紧的,默不作声。
过了良久,我抬起她的头,发现她正在抽泣,然后我找了片纸巾给她擦干,说怎么了,不高兴吗?
叶子说没什么。
我低头沉默了片刻,然后吻了吻她,说,叶子,我。。。。。。
然后我被她封了嘴,如清风一样,细微又轻柔。
我抱住叶子,用自己生平能尽到的温柔去回应她。
到最后我想,妈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其实有很多事情都不是如我们愿的,包括这次我和叶子的事情。若说我和小小上床是人生的罪过,那么我的叶子这样就可以称之为人性的泯灭。更多时候我情愿自己可以自由地拥抱着叶子一起看落叶纷飞,那时候我可以将叶子一片一片吹落的情形讲给叶子听。其实我们还可以寻找许多浪漫,比如我们挤在一张床上数次,都不曾有那么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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