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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藤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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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眼七爷临死说
青藤凹不是一个谷,是晋东南平原上的一个村,村周围有沟壑和小丘。小村表面很一般,但它的来历很深。因没有文字记载,小村人对小村的来历,一直像对待一团雾样,迷迷糊糊。
青藤凹常有怪事发生,传说是因为村南岭上时有的那片紫雾。那片紫雾一出来,小村人就诚惶诚恐。
几百年了,随着那片紫雾的出现,小村里确实发生过许多想象不到的事儿,诸如男女作风问题,年轻人惨遭横祸,丢官、掉脑袋等等……
斜眼七爷七十八岁那年,却撞鬼般患上了杂病。农村人称杂病为怪病。怪病就是医书上说的精神分裂症。
按说斜眼七爷到了这个年龄,见多识广,心神泰安,怎样也不该患上这样的病。可他偏偏患上了,因此,他就像村里的一棵老树,突然中邪,一夜间生发出满树新芽样招眼。
据说,斜眼七爷的病因起于大头魁妞和陈小安的那场血战。这两个人本不该血战。因为他们是同族,又是同族里的两大富主,手里的票子一个比一个多,有什么摆不平?血战一场值得吗?
大家猜不出他们血战的真实原因,斜眼七爷说:“他们血战的实际原因,在村南岭上的那片紫雾上。那片紫雾是妖雾。紫雾一出现,人们的脑子就不当自己的家了。所以才各自用票子,去县城雇来自己的打手。持棍操刀在大街上一字排开对阵。”
那天,斜眼七爷在场,那是个隆冬时节的下午,太阳还有丈把高,还有点感觉中的温度。斜眼七爷正在北墙脚下,倚着墙脚搭蒙着眼睛晒太阳。这时,一声汽车喇叭响起,把他吓了一跳。他刚把眼睛睁开,就看见一队持棍操刀的人站到了他的面前。当他看到一把大刀朝另一个人的背上砍下的时候,他吓得急忙挤住了眼睛。紧接着他就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再接下来,他就感觉到热血溅到了自己的脸上。过了一阵子,他强命自己睁开眼睛,接着他就看到一个人倒在了血泊中。
第二天,斜眼七爷就染上了杂病。嘴里不停地喊着:“青藤凹要乱了!南岭上那片紫雾肯定出现了!青藤凹有本事的人,都是鬼附体,这些鬼们要来村里抬人了,我得跑哩!我得跑哩!”
这种病,时轻时重,就像海里的浪涛一样。起来的时候吓人,平静的时候也平静。斜眼七爷不大喊大叫的时候,也会坐在那里,专心致致地,用很低调的声音,向人们诉说。
斜眼七爷诉说的是关于青藤凹的传说。
斜眼七爷千百遍重复的就是下面这一段话,咱村很早以前不叫青藤凹,叫什么?咱村有文化的人不多,谁也不知道,反正不叫青藤凹。传说大明朝的时候(斜眼七爷根本不知道大明朝离现在有多远,因他听说明朝的怪事多,就胡乱套用了这个朝代)的一天夜里,咱村在几百口人的不知不觉中,迷迷糊糊,晃晃悠悠地移动着。等到鸡叫天明,全村人听到忽噔一声落地,大家才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第二天,老人小孩出门一看,一个个都惊呆了,这哪还是原来的地方?周围的山也没了,路也变了,村边的草毛毛都成了绿油油的庄稼。村子里边,到处是如蛇一般的青藤窜来窜去,缠来绕去。正在大家感到纳闷的时候。村外来了一位秃头老汉,只见他的鞋也丢了,衣服也划破了,浑身上下粘着泥。见了村上的人,他说,你们的村庄朝南移了二百多里,你们知道吗?他的话,把大伙说得一个个眼睛瞪得兔蛋样圆。心想,这咋可能呢?他说,你们不信吧?我一直撵了整整一夜!正在大伙将信将疑的时候,那家伙又说,你们猜抬着你们村南移的是谁?大家纷纷摇头。他说,是鬼,全是鬼!几千个鬼,抬着你们的村。我撵它们,半道有掉队的鬼,我躲在暗地里看看它们,全他妈的没有鼻子!这话你不能不信!等到太阳一出来,他妈的遍地是青藤!有人说,那青藤全是小鬼变的,没人敢招惹它们!后来,有人就把咱们村改名叫青藤凹。
斜眼七爷讲的确实是关于青藤凹来历的一种版本。
斜眼七爷的病,本来是要不了命的,可因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遭踏自己,所以,最终还是死于这场灾难。到了他昏昏沉沉,庵庵一息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半清半浑的话:“南岭上那片紫雾你们可要看紧,里边藏着七妖八怪,猫精,狐狸精,蛇精…… 什么精都有!青藤凹的人,妖胎多,人胎少!青藤凹的人啥时候不争女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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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藤凹的村花
青藤凹的村花,指的是小莲。小莲能有村花的佳誉,一半是因她的母亲,另一半是因她自己。小莲的母亲长的很漂亮,是天生的美人坯子。不仅身段好,腰肢风摆柳似的。那皮肤更是一种天然的白。任阳光怎样照射,都不会改变。好像紫外线到了她这里,一点作用不起。三十岁挂边的人了,乡里县里来的那些头头脑脑们,见了她,都要惊奇地问一声:“这是谁家的小媳妇?”
青藤凹的人都说小莲的母亲不是人,是妖,是南岭上那片紫雾生的。
小莲的母亲活了六十三岁,真名没有叫出来,大家只叫她的绰号:村妖。
小莲的母亲听到别人叫她村妖,她也不恼。顶多是脸皮红一下,然后,还会和你搭话。
村妖在青藤凹的名声自然不好。
但村妖在村里的人缘不差,尤其在男人们中间。他们说,村妖是为了青藤凹的人,才把名声弄坏的。
实际也是这样。
一九四六年国民党的一个胡子团,在太行山上被八路军打败后,听说青藤凹曾经窝藏过八路军的侦察员,为了报复他们,晚上有意驻进青藤凹。这个消息马上就像万支乱箭样把青藤凹的人心射得七零八散。后来,胡子团长偶儿发现了村妖。那时的村妖年轻貌美,涂了一脸锅底灰,也没有抵住胡子团长那双色狼眼睛。村妖被抓进了司令部。村妖本是有夫之妇,不愿意从那恶贯满盈、如狼似虎的胡子团长。可自己落到了老虎口里,丈夫救不了她,自己就像一个有腿不会走路的板凳。于是,她只好从了。乡亲们知道了这件事后,第二天早上,一大片人在胡子团长的司令部门前,齐唰唰地跪下,说是要见村妖。大约九点钟的时候,村妖洗涮完毕,花枝招展地由胡子团长亲陪走出司令部的门。见这么多人对自己跪着相求,很受感动。便对胡子团长说:“你要敢祸害青藤凹的人,第一个倒在你枪口下的就是我。”胡子团长听后,立刻松了一下脸皮说:“都起来吧!今后再有敢窝藏八路军侦察员的人家,我绝不轻饶!”
就这样,胡子团长在青藤凹平平安安地驻了两个晚上走了。
村妖没有死的时候,担任着青藤凹的妇女主任。村里推选她担任妇女主任,多半是为了让她去公社多要点救济粮。前些年,豫西、豫北一带,经常闹旱灾,国家几乎年年下拨救灾粮。救灾粮下拨的时候,公社书记的那张嘴很关键,他说给谁多少,就给谁多少!因此,想多要救灾粮的村,就得有人去讨公社书记的欢心!公社书记姓郞,实际上,是一条色狼,这条色狼很聪明,所有的奉承话一概不听,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漂亮女人。漂亮女人跟他说说话,不办那种事,也能多要点救灾粮。村妖人善良,为了多给青藤凹的村民们要点救灾粮,就顶着与公社书记相好的臭名,经常去找老郞书记。
青藤凹虽近两千口人,但姓氏并不复杂。东边陈姓,西边郑姓。解放后,陈姓中出了个最有威望的人,名叫陈老大。陈老大是位资深的共产党,据说当时胡子团长说青藤凹窝藏的八路军侦察员指的就是爸老大。打太原时陈老大被国民党兵的炸弹炸掉了一只胳膊,返回故里。后来,县委决定让他任公社党委书记,他死活不干。一心回到青藤凹。这样的人在青藤凹,谁敢不把他看成个人物?可就有人敢不把他当回事儿。这个人是郑家郑小三。郑小三个子不大,刀条脸上的两只眼睛贼亮。虽没有什么惊天动地,光彩照人的历史,可心眼阴毒。不单郑家的人怕他,就连陈家的人也不惹他。所以,在村子里也是东头跺脚西头乱颤的人物。这两个人时常闹得村里鸡犬不宁。后来,为了村里安定,村妖就插在了他们两个人中间。结果,是好事也是坏事。两个人因村妖而和,两个人又因村妖而斗。
郑镇天当了村支书后,看不惯这种乌七八糟的事儿,生法从中斡旋,加上后来陈老大死了,村妖和郑小三也老了,青藤凹这段刻骨铭心的黑墨一样的历史总算结束了。
可随着村妖的女儿小莲在村中渐渐长大,一种消失的阴影,渐渐地又在青藤凹人的心上出现了。
小莲十岁的时候,就长出了她母亲的模样儿,一副好身段顶着一张白白的瓜籽型脸,一双豆冠似的眼睛充盈明亮,两道柳叶眉儿不粗不细,不浓不淡,相趁相宜。
小莲上小学的时候,是班里的班花,上初中的时候是学校里的校花,读高中的时候,几乎成了乡花。后来,小莲回到了青藤凹,很自然地成了村花。再后来,小莲嫁给了郑一凡。再再后来,小莲在村里有许多关于男女之间的谣传,于是,青藤凹的人更加相信小莲是小妖。
两个人血战
大头魁妞这个名字,是民间的俗称;他的真名叫陈春阳。
陈春阳是个标准的粗汉子。一张方砖脸上,长着一个蒜疙瘩鼻子,两道剑眉下,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急两个眼珠子会鼓起来。
陈春阳是一个以铸钢业为主的农民企业家,后因操纵人与陈小安部下在青藤凹大街上血战住监。住监前,他已经经营出了一大摊子。住监后,虽受到了很大影响,但瘦死骆驼比马大。
陈小安也算是青藤凹一个富主,先是靠搞汽车运输,再是靠胆大,靠去国家银行挖油,在青藤凹搞了一个煤窑。
陈小安的个子不高,不足一米六三。一张苹果型的脸蛋上,长着一双大眼睛。鹰鼻子的下边,长着一张宽阔的大嘴巴。左脸蛋上有一个镰刀型伤疤,据说是前些年他搞汽车运输时,一期车祸落下的。
陈小安的身世很苦,三岁的时候,父因历史问题,死在了共产党的监狱里。七岁的时候,母又不幸离世,他靠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
陈春阳和陈小安的祖上,是青藤凹陈氏血脉的东门和西门。
陈春阳和陈小安、郑一凡、小莲四个人是同村同级的同学。四个人虽家庭分布在村庄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但因性格相投,从小一直撕混在一起,稍大一点的时候,村上传出议论,小莲一石二鸟,同时和陈春阳、陈小安两个人谈恋爱。还说的有宗有项,有鼻子有眼睛。“什么陈春阳月光下带着小莲去过大人都不敢去的鬼沟,在那里待了大半夜。陈小安带着小莲钻进密植植的高梁地,有人还听到俩娃办那事时,高梁叶相互摩擦时发出的瑟瑟声。后来,一直到小莲嫁了郑一凡,这种议论才水珠打清塘般自然消散。
大头魁妞和陈小安各自成了青藤凹的富主,两个人因为小莲发生了一场血战,于是,那种原有的议论,又立刻风尘滾滾般风靡了青藤凹内外。
村民们说,这两个人血战是争风吃醋,是王八对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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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小莲远点
大头魁妞在监狱里住了一年,通过家人的努力,刑满释放。
他从监狱里出来的那一天,监狱门口,青藤凹接他的人,沥沥拉拉地站了半里路那么长。有骑二轮摩托的,有开着三轮车的,还有开着四个轮子小轿车的。有带着烧鸡的,也有带着白酒和猪头肉的。这些人,有的要把大头魁妞接到家里,有的要把他接到桑拿中心洗个澡,有的要直接把他接到酒店痛痛快快吃一顿。
可大头魁妞点着名说:“我要去见陈小安!”他的妻子七枝说:“你疯了?你因陈小安关进了监狱,刚一出来,又要去见陈小安!再闹出个什么好歹来,你还要家和厂不要了!”
七枝哭着死活拽着他不让去,他最后想了想没有去。
可两天后,他背着七枝又去见了陈小安。
大头魁妞见到陈小安的时候,陈小安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陈小安说:“你那屌性格我清楚!应该长点心了吧!因别人的老婆,你跟我闹到这一步,值吗?”
大头魁妞说:“屌!不要说住上一年监,住上十年,也值!”
陈小安说:“我不想与你争了!我退出!”
大头魁妞说:“这话不该从你陈小安的嘴里说出来!你是个啥本性,我清楚!”
陈小安看了他一眼,笑笑说:“我只提醒你一句,往后,咱们都是在青藤凹这一亩三分地上混的人!”
大头魁妞看了他一眼,没吱声。
因为现在的陈小安,比一年前的陈小安更粗更壮了。这一年里,他搞煤窑搞发了,腰里的钱一下子肿了起来,所以,他的目光坚硬起来,他的目光告诉大头魁妞,你少扯淡!你应该想想了!
可大头魁妞那性格岂肯轻意退让。大头魁妞两眼里同样射出针尖一样的光芒。
陈小安看了大头魁妞一眼说:“我开煤窑,扯蛋事儿多,请相信,花钱我不在乎!”
大头魁妞说:“监狱里的哥们都是义气种儿,他们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陈小安说:“咱这里的煤层儿一丈多厚,你甭搞啥铸钢厂了,搞煤吧!搞煤挣钱快!”
大头魁妞说:“有钱能不能再买一条命?”
陈小安说:“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大头魁妞说:“你清楚!”
陈小安说:“我不清楚!”
大头魁妞说:“那我告诉你:你离小莲远点!”
陈小安笑笑:“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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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脖子福爷的十四字经
青藤凹村原本有两个老人头,一个是斜眼七爷,另一个是长脖子福爷。斜眼七爷的特点是看前,长脖子福爷的特点是看后。斜眼七爷一直想让后人记住青藤凹的来历,青藤凹的传说,青藤凹人需要知道的有关青藤凹的故事,甚至有点想让青藤凹的人知道青藤凹的荣辱,但因他没有文化,总是表达不准他的意思。他觉得,这一切对青藤凹的人很有用。长脖子福爷是一直想让青藤凹的人以后团结、和睦,走向富裕和旺盛。尤其是对于青藤凹的陈氏人家,福爷的这种祈盼,就像一堆火燃烧在自己心里。因此,福爷最看不惯青藤凹陈氏人家不团结。他挂在嘴上的一句话是:“东门、西门一个门,一个陈字掰不开。”又因他把这句话说的太熟太烂,村里的老少爷们都称这句话是福爷的十四字经。陈氏的两个孩子在家门口打架,伤不到皮肤的,福爷看见,上去一把把他们拽开。便说道:“东门、西门一个门,一个陈字掰不开,打啥哩?吃饱撑着了?”若是打破了头皮,见有血流出来,他从地上抓起一把土,跑上前,朝伤口上一搓,然后生气中带有疼悯地说:“小小年纪,打啥架哩?争庄,还是争地?东门、西门一个门,一个陈字掰不开,咋能把血都打出来了?”要是遇上大人们吵架、打架,福爷更热闹,跑到那里,横着身插到中间,既不怕谁说他偏谁向谁,又不怕如雨般的拳头落到自己头上和身上。然后,以长者的身份说道:“咋了?谁把谁谁的爹杀了,还是谁把谁的孩子填井里了?多大的冤仇不能坐下来说说?热头公鸡似的,败不败陈家的兴?东门、西门一个门,一个陈字掰不开!瞧瞧老祖宗坟上那碑,五百年前,灶房里,都还是一个烟囱朝外冒烟哩!”
陈小安和大头魁妞血战后,这对福爷来说,自然是压心大事。整天忙的砣螺似地转圈。这边跑跑,那边拽拽。不过,到底没有把两个人跑拽到一块,到底还是因大头魁妞涉嫌犯罪,被关进了看守所。对此,福爷感到既伤心,又没面子。人前人后,经常发誓:“等到大头魁妞从看守所里出来,我钻天拱地也要把他俩拽到一起!青藤凹这两个人一旦对立起来,还不是美国和中国战争?”
福爷的精神和情怀确实很感人。
大头魁妞从监狱里一出来,福爷便又开始活动起来。因此,大头魁妞见过陈小安的第二天,长脖子福爷就又把他们两个硬拽进了青藤凹大酒店。陈小安当着福爷的面向大头魁妞道了歉。事后,福爷对大头魁妞说:“年轻人,吃点苦,受点罪,不算啥!不能老记着!日本国和咱们国的仇比天高,现在都和解了,咱们是一家人,这更不算个啥!”福爷还像教育两个不懂事的娃娃样对他们说:“以前的事,权当你们是两只山羊磨了磨角,今后,这件事就当大风刮了!东门、西门一个门,一个陈字掰不开……”
听了这话,大头魁妞和陈小安两个人心里,虽还堵着,但表面上,一场恩怨好象和解了。
大风刮到大天明
大头魁妞从监狱里出来,村里来看他的人很多,但最该来看他的人——小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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