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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话红楼梦(首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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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哭泣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的时候,却没看见黛玉,就知道她躲开了。他忽然觉得人生很没意思,心中空荡荡的,就站了起来,抖抖身上的土,下山回了怡红院。
走着走着,他看见黛玉就在前头,连忙赶上去说:“你先站住。我知道你不愿意理我,我只说一句话,从今以后我们就可以彻底分手了。”黛玉听他这样说,只好站住说:“只有一句,那就说吧!”宝玉又开玩笑说:“如果有两句话,你听不听?”黛玉扭头就走。
宝玉叹口气说:“既然今天成了这样,何必又有当初啊!”黛玉回过头说:“当初怎么样?今天又怎么样?”宝玉叹口气:“当初你来了,不是我陪着说说笑笑?我喜欢的东西,你想要,马上就拿去。我爱吃的东西,听说你也爱吃,我赶紧收拾好了等你来吃。我们在一桌子吃饭,在一个床上睡觉。丫头们想不到的,我怕你生气,我替丫头们想到。我心里想:姐妹们从小儿长大,亲也吧,热也吧,心意到了,才能见到两个人的真感情。现在呢,谁知道你人大心也大,不把我放在眼睛里了,爱搭不理的。我又没个亲兄弟、亲姐妹和我在一起——虽然有两个,你难道不知道她们和我不是一个母亲吗?我和你是一样的,都是孤身一个人啊。我的心思算是白费了,有冤没处诉啊!”说着,他竟然流下眼泪来。说得太可怜了,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被感动啊!
黛玉听了这番话,看着他这个样子,内心被触动了,低着头只管流眼泪,啥话也不说。宝玉又说:“我也知道我不好,但我再不好,也不敢在妹妹你面前犯错啊。就算有了错误,你可以骂我打我,我都心甘情愿。可是你总不理我,我也不清楚错在哪里啊。就算死了,我也是个屈死鬼,还得你说清楚原因,我才能托生啊!”看看,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
黛玉似乎明白过来了,她就问:“你说得这么好听,昨天晚上我去你那里,你为什么不让丫头开门?”宝玉奇怪地说:“这话是怎么说的?我要是这样做,让我立刻就死了!”黛玉啐他一口:“大清早起来就说死呀活的,也不知道忌讳。你说有呢就有,没有就没有,发什么誓呢。”宝玉着急地说:“真不知道你去了。我就是和宝姐姐坐了一会儿。”黛玉想了一想,笑着说:“对了,肯定是你的丫头们不愿开门,编瞎话呢。”宝玉点头说:“肯定是这样。等我回去问清楚是谁这样做,我好好地教训教训她。”黛玉埋怨说:“你的那些丫头们也该教训教训了。今天得罪了我事小,如果明天宝姑娘来,贝姑娘来,也得罪了,事情可就大了。”说着,她得意地抿着嘴笑起来。这个黛玉,又讽刺宝玉和宝钗了。宝玉听了,又生气,又好笑,咬了咬牙,没敢和黛玉再较真。
这时,有个丫环来叫他们吃饭,他们两个人就一起去了。王夫人见了黛玉,就问:“你吃了鲍太医的药,觉得好些了吗?”黛玉细声细语地说:“也没有多大变化。老太太还让我吃王大夫的药呢。”宝玉抢着说:“太太你不知道,林妹妹是一种内脏的症状,先天身体弱,受不了一点儿风寒,吃两副草药就好了。等散了风寒,还是吃丸药好。”王夫人说:“前天大夫说了个丸药的名字,我忘了叫什么了。”宝玉抢着说:“我知道那些丸药,就是人参养荣丸。”王夫人摇头:“不是。”宝玉又说:“那是八珍益母丸?要不,就是麦味地黄丸。”王夫人说:“都不是。我只记得有 ‘金刚’两个字。”宝玉蹬鼻子上脸了,又开起玩笑来:“我从来没听见有什么‘金刚丸’。如果有‘金刚丸’,那也该有‘菩萨散’了!”说得满屋里人都笑了。
宝钗抿嘴笑着说:“可能是天王补心丹。”王夫人也笑了:“就是这个名字。看我都老糊涂了。”宝玉放肆地说:“太太你本来倒不糊涂,都是让‘金刚’‘菩萨’给弄糊涂了。”王夫人假装生气地说:“放你娘的狗屁!又想让你爹捶死你!”宝玉不在乎地说:“我老子才不为这样的事捶我呢。”
王夫人接着说:“既然有这种药,明天就让人买些来给黛玉吃。”宝玉笑着说:“这些都不管用。太太给我三百六十两银子,我替妹妹配一副药,包管吃一副就好。”王夫人说:“放屁!什么药这么贵?”宝玉笑着说:“是真的,我这个方子与众不同。药名很古怪,一时我也说不清。反正有头胎紫河车,人形带叶参三百六十两,六足龟,大何首乌,千年松树根上的茯苓。这些还不算奇特,要说起那主要的一味药,能把人吓死。薛大哥求了我一两年,我才给了他这个药方。他拿了药方去找了两三年,花了有上千两的银子,才配成这副药。太太如果不信,可以问宝姐姐。”“紫河车”就是人的胎盘。现在好像有的人把死胎儿也叫“紫河车”,煮成汤来作大补。真够野蛮的!
宝钗笑着直摆手:“我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听到。你别让姨妈问我。”王夫人笑着说:“到底是宝丫头,好孩子,不撒谎。”宝玉正在屋子中间手舞足蹈说呢,听了这话,急得拍着手说:“我说的是真话,你们偏说我撒谎。”他忽然一转身,看见黛玉坐在宝钗身后抿着嘴笑,用手指头在脸上比划着羞他。
熙凤正在里间屋里看着仆人摆放桌子,听见大家说话,就走出来说:“宝兄弟不是撒谎。前几天薛大哥亲自来让我帮忙找珍珠,我问他干什么,他说配药。他还抱怨说,这副药配起来太费事了。我问他什么药,他说是宝兄弟的方子,说了许多药,我也没注意听。他说必须用头上带过的,所以只能来借,要不然就去买了。”
熙凤说一句,宝玉念一句佛,他直说:“老天爷是公正的!” 等熙凤说完了,他又说:“戴过的珍珠,只能将就着用。如果严格按照药方,这珍珠必须是从坟里挖出来的,是过去富贵的人死了以后戴的才好。不过,现在也不能刨坟掘墓,所以只能用活人戴过的。”王夫人惊讶地说:“阿弥陀佛,那怎么能行呢!人家死了几百年,再去翻动尸骨,惊动他们,做了药也不灵验!”
古代有很多人都研究医学,并且常常是自学成才,所以有些做法或药方就特别奇怪,有的也很没有道理,纯粹是一种瞎猜。当然,我们不能因为这些问题,就去胡乱地否定中医的伟大。还别说,有些猜测歪打正着,还成为了妙方、验方。比如,有人见到蝙蝠在黑夜里飞来飞去,就觉得它们的眼睛好,于是拿蝙蝠的粪便来做药,治疗眼病,起名为“夜明砂”。其实,现在大家都知道,蝙蝠的眼睛并不好,晚上飞行是靠超声波的引导。
宝玉又对黛玉说:“你听见了吗,难道二姐姐也跟着我撒谎吗?”他的脸对着黛玉,眼睛却瞟着宝钗。黛玉拉着王夫人说:“舅妈你听听,宝姐姐不替他说话,他却怪我。”王夫人批评说:“宝玉就知道欺负你妹妹。”宝玉笑着说:“太太不知道这里边的原因。宝姐姐原先在家里住着,薛大哥哥的事,她都不知道。何况现在住在园子里呢,当然就更不知道了。林妹妹刚才在背后羞我,还以为我撒谎呢。”
正说着,贾母屋里的丫环找宝玉、黛玉去吃饭。黛玉也不叫宝玉,站起身来拉着丫环就走。那丫环说等着宝玉一块儿走。黛玉气呼呼地说:“他不吃饭了,咱们走。要不我先走了。”说着,她就出去了。
宝玉就说:“我今天还跟着太太吃吧。”王夫人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今天吃素的,你还是去吃你的吧。”宝玉倔劲儿上来了:“我也跟着吃素。”说着,他就叫那个丫环“走吧”,自己先跑到桌子边坐好了。
王夫人对宝钗等人笑着说:“你们只管吃你们的,随便他吧。”宝钗笑着说:“你还是去吧。吃不吃的,还是陪着林姑娘走一趟吧,她心里肯定不舒服。”宝玉气哼哼地说:“我管她呢,过一会子就好了。”
吃完饭,宝玉一是怕贾母担心,二是惦记着黛玉,急急忙忙地要茶水漱口。探春、惜春都笑他:“二哥哥,你整天忙什么呢?吃饭喝茶都这么慌张。”宝钗笑着说:“都别说了,快让他去看林妹妹吧。”宝玉喝完茶,立刻就出门往贾母那里赶。
路过熙凤的院门时,宝玉看见她蹬着门槛,正剔着牙看十来个小仆人挪花盆呢。她见宝玉来了,笑着说:“你来得正好。快来替我写几个字儿。”宝玉只好跟着她走进屋。熙凤让人拿过毛笔、砚台和纸,对宝玉说:“大红缎子四十匹,绣着蟒的缎子四十匹,皇家专用纱各种颜色的一百匹,金项圈四个。”
宝玉奇怪地问:“这是什么?又不是帐,又不是礼物单,具体怎么写?”熙凤不在乎地说:“你只管写上就行,反正我自己明白就行了。”宝玉只好这样写了。熙凤边收拾边问:“还有件事情请问你,不知道你答应不答应?你屋里有个丫头叫红玉,我想调她来伺候我,我另外再挑几个丫环给你用,你说行吗?”宝玉干脆地说:“我屋里的人多得很,姐姐喜欢谁,去叫就行了,何必再问我。” 熙凤高兴地说:“既然这样,我就派人去带她过来。”宝玉说:“行,去吧。”说着,他就要走。熙凤叫他:“你回来,我还有一句话呢。”宝玉着急地说:“老太太叫我呢,有话等我回来再说吧。”
他来到贾母屋里的时候,她们都已经吃完饭了。贾母问他:“跟着你娘吃了什么好东西?”宝玉笑着说:“也没吃什么好东西。林妹妹在哪里?”贾母指一指说:“在里头屋里呢。”
宝玉走进去,就见地上有一个丫环正在烧熨斗,炕上两个丫环在布料上打粉线,黛玉弯着腰正剪什么呢。宝玉笑着说:“哦,这是做什么呢?刚吃了饭,这么低着头,过一会儿又头疼了。”黛玉也不理他,一声不吭地在那里忙活。
有一个丫环说:“那块绸子角儿还不好呢,再熨一熨吧。”黛玉把剪子一扔:“管它呢,过一会儿就好了。”宝玉听了,也闹不清她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宝钗、探春等人也来了,和贾母说了一会儿话。宝钗走进里屋问:“林妹妹在干什么呢?”看见黛玉在裁剪,她笑着说:“妹妹越来越能干了,连裁剪都会了。”黛玉笑着回答:“什么裁剪啊,不过是剪着玩吧。”宝钗笑着说:“我告诉你个有趣的事,刚才说到药的事,我说了个不知道,宝兄弟就不高兴了。”黛玉不在乎地说:“管他呢,过一会儿就好了。”宝钗这句话说得真好,这哪里是说什么有趣的事呢,这是在给宝玉道歉呢。你看,她进来宝玉根本就没说话呢,他还生气呢。其实,她说这句话,也可能是在调解黛玉和宝玉的尴尬气氛,她那意思是说宝兄弟也在生我的气呢,你就别在乎了。
宝玉对宝钗说:“老太太要打牌,正缺人呢,你去打牌吧。”宝钗笑着说:“我是为打牌才来的吗?”说完,她还是走了。她是为什么来的,应该是为劝黛玉吧。没想到影响了宝玉和黛玉,人家宝玉在赶她,她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走了。
黛玉在后边还对着她说:“你快去吧,这里有老虎,别让他吃了你!”说完又去裁布料。她这话可是够酸的。宝玉见她还是不理自己,只好继续陪着笑说:“你也出去玩玩吧,回来再裁也不晚。”黛玉还是不理他。宝玉就问丫环:“这是谁叫裁的?”黛玉那里倒搭腔了:“不管是谁让我裁的,反正不关二爷的事!”
宝玉正想说话,就见有人进来禀告“外边有人请”。宝玉赶忙走了出去。黛玉对着外头发狠地说:“阿弥陀佛!等你回来,我就死了。”你看她,怎么就不知道借坡下驴呢,老是这么耍脾气,谁受得了啊。反正我受不了。你呢?
宝玉走到外边,听焙茗说:“冯大爷请你去。”宝玉马上想起昨天的约定,于是就带着焙茗、锄药、双瑞、双寿四个小仆人去了。
宝玉到了冯紫英家门口,有仆人通报给冯紫英,他马上出来把宝玉迎了进去。薛蟠早就在屋里等着了,另外还有唱小旦的蒋玉菡、锦香院的*云儿。这个聚会可能有点怪,参加人员的身份看起来有点儿乱。其实,一点都不乱,现在也有很多这种聚会啊。你看,薛蟠就是个大款,也算一个企业家吧;冯紫英也算个政府干部吧;宝玉是个高干子弟;蒋玉菡是个文艺工作者,相当于现在的影视大腕;云儿就是现在的小姐。大家看,这种组合很正常吧。
大家互相打过招呼,然后开始喝茶。宝玉举着茶杯说:“前天听你说起大幸和大不幸的事,我白天晚上地琢磨,今天你一叫,我就来了。”冯紫英笑着说:“你们表兄弟倒是实在,那天我本来是随口一说,你们就当真了,一叫就都来了。”一句话逗得大家都笑了。菜肴和酒摆上之后,冯紫英让唱戏的小男孩先上来敬酒,然后又让云儿敬酒。
薛蟠喝了两三杯酒,已经开始失态了,拉着云儿的手,嬉皮笑脸地说:“你给大爷我唱个好点儿的小曲,我就喝一坛子酒!”云儿只好拿起琵琶,唱了一段:
两个冤家,都难丢下,想着你来又记挂着他。两个人形容俊俏,都难描画。想昨宵幽期私订在荼醾架,一个偷情,一个寻拿,拿住了三曹对案,我也无回话。
意思是:有两个情人,不知道选择哪个好。正和一个情人在花架下幽会,却被另一个给抓住了。
云儿唱完,笑着催促:“你快喝一坛子吧。”薛蟠耍赖:“这段不值一坛子,你再唱段更好的。”
宝玉笑着说:“这样乱喝,也没意思。我提个建议:我先喝一大杯酒,说一个新的酒令,有不按要求做的,连罚十大杯,罚他给大家上菜倒酒。”冯紫英、蒋玉菡都说:“有道理,好。”宝玉拿起酒杯来一气喝干,接着说:“要说悲、愁、喜、乐四个字,都要带着“女孩”,还要说明这四个字的原因。说完了,喝完自己的一杯酒。然后唱一段曲子,还要根据酒席上的一样东西,说一句古诗、对联或者《四书》《五经》里的名句等。”
薛蟠站起来拦住他说:“我不参加,别算我。这不是成心要出我的丑吗!”云儿站起来,拉他坐下,笑着说:“怕什么?你天天都喝酒,难道连我也赶不上!不过是罚上几杯,哪里就醉死了。”薛蟠没办法,只好坐下。
宝玉先说:“女孩悲,青春已大守空闺。女孩愁,悔教夫婿觅封侯。女孩喜,对镜晨妆颜色美。女孩乐,秋千架上春衫薄。”
宝玉说的还是很有文采的。用白话说就是:
女孩悲,年龄大了还找不到老公;女孩愁,后悔让丈夫出门当官,自己独守空房;女孩喜,化妆起来特别美;女孩乐,到了春天,到花园里荡秋千玩。
大家听了都说:“说得好。”唯独薛蟠扬着脸直摇头:“不好,该罚!”大家奇怪地问:“怎么就不好了?怎么就该罚了?”薛蟠理直气壮地说:“他说的我都听不懂,怎么不该罚?”云儿拧了他一把:“快安静一会儿,好好想你的词吧。”
宝玉接着唱: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他唱的是一个孤独、忧愁的妇女。这个妇女可能是丈夫离家在外,也可能是被丈夫抛弃了。
唱完,大家齐声喝彩,还是唯独薛蟠说不好听。宝玉喝了自己眼前的一杯酒,顺手拿了桌上的一片梨:“雨打梨花深闭门。”这是宋代秦观的一句诗。
冯紫英接着说:“女孩悲,儿夫染病在垂危。女孩愁,大风吹倒梳妆楼。女孩喜,头胎养了双生子。女孩乐,私向花园掏蟋蟀。”说毕,端起酒来,唱了起来:
你是个可人,你是个多情,你是个刁钻古怪鬼灵精,你是个神仙也不灵。我说的话儿你全不信,只叫你去背地里细打听,才知道我疼你不疼!
他唱的是位刁钻古怪的女孩。唱完,他喝了自己的酒,夹了块鸡肉说:“鸡声茅店月。”这句诗是唐代温庭筠的。
云儿接着说:“女孩悲,将来终身指望谁?”薛蟠叹口气:“我的宝贝,有你薛大爷在,你怕什么!”大家都喊:“别捣乱!”云儿又说:“女孩愁,妈妈打骂何时休!”这里说的“妈妈”,就是妓院的女老板。薛蟠又插话说:“前天我见了你妈妈,还嘱咐她别打你呢。”大家又都喊:“再捣乱就罚十杯酒。”薛蟠连忙打自己一个嘴巴子:“再也不说了。”
云儿又说:“女孩喜,情人已经到家里。女孩乐,吹完笛箫弹琵琶。”说完,她又唱:
……………………………………。这好像有些不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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