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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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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个逆党,你有资格谈兵说剑吗?
  首先。你抢了我们的风头;
  其次,你是不是想通过此举,表明你对边事很熟悉,好教皇帝以边事召入朝啊?
  于是,这些脑满肠肥的富二代立即群起而攻之,作《留都防乱公揭》,说阮大铖:“其恶愈甚,其焰愈张,歌儿舞女充溢后庭,广厦高轩照耀街衢,日与南北在案诸逆交通不绝,恐吓多端。”
  公揭写成,复社一百四十多人签名,将阮大铖赶出南京城。
  好吧,阮大铖歌儿舞女充溢后庭,诸位公子哥儿家里有多少歌妓舞女就不说了,清溪白石,名妓悠游,这些总是大家看得到的吧。
  说阮大铖与诸逆臣南北交通不绝,诸位公子结党复社,成员愈万,这又怎么算。
  说阮大铖恐吓多端,你们呢,贴公揭驱逐,连城也不让进。
  这是典型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阮大铖被逼到这分上,心里当然大恨。
  但他非常清楚,自己势单力薄,要反击,只有入朝掌握大权才行。
  这些年他一直努力研究兵书战法,一面积极活动,首辅周延儒第一次被罢免时,阮大铖就敏锐地觉察到周延儒的价值,于是开始烧周延儒这口冷灶,投入大量财力和人力,为周延儒复出造势。
  功夫不负有心人,崇祯十四年周延儒复出,再任首辅。可惜周延儒多次在崇祯面前提议启用一些“逆党”大臣,以补充朝廷的血液,都遭到东林党人强烈反对,没有办成。
  阮大铖无奈之下,只得退而求次,让周延儒荐用自己的至交同年马士英。
  于是马士英一路飙升,在北京城破之前已经高居凤阳总督之位。
  阮大铖此刻要等待的,正是内阁次辅马士英,由于首辅史可法已经督师淮扬,马士英现在成了事实上的首辅。
  黄昏时分,马士英如约而至,两位好友相对一揖,然后匆匆进入书房。
  “让集之兄久候了,愚弟已经联络好了,明日便上表举荐集之兄入朝,集之兄先准备一下,皇上召见之时,定会询问集之兄定国安邦之策,以集之兄之才,只要稍做准备,自不难令皇上刮目相看。”
  阮大铖轻抚斑白的胡须,显得极为淡定,仿佛马士英说的事跟他无关一样,他谈然答道:“瑶草兄知我,咱们非为高官厚禄,只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东林那群伪君子把大明江山社稷毁掉,思宗临终之言犹在耳:皆诸臣误朕。思宗所指不正是东林这群伪君子吗?如今新君初立,如果再让这些误国误君的伪君子把持朝政,恐我大明三百年基业不保啊。”
  “集之兄所言甚是,必须尽快铲除这些伪君子。”
  两位至交好友开始在书房里密谋起来,策划各种具体的行动步骤,第一步自然是将阮大铖举荐入朝,这步迈出了,就事实上打破了崇祯当初钦定的“逆案”。
  换个说法也就是说,既然钦定的“逆案”官员可用,那么“逆案”到底逆不逆就有得商榷了。
  江南是东林党的大本营,两人非常清楚,光靠自己俩人绝对不行,就算成功铲除了东林党人,那空缺出来的一大堆职位谁来填补?朝廷还要不要运转下去?
  要填补铲除东林党人后的空白,就必须大量启用当初的“逆案”贬官,要启用这些人,就得先翻案。
  俩人密谋了许久,马士英才匆匆离开。
  第二天的朝会上,马士英亲自出面打头朝,当廷奏道:“皇上,原任光禄寺卿阮大铖,居山林而不忘君父,未任边疆,而实娴韬略。北信到时,臣与诸臣面商定策。大铖致书于臣及操臣刘孔昭,戒以力扫邪谋,臣甚服之,须遣官立召,暂假冠带,来京陛见,面问方略,如其不当,臣甘同罪,若堪实用,则臣部见缺右侍郎,当赦其往罪,敕部起补。”
  马士英这话不得了,可以说已经替弘光做大半的主了,说白了就是:皇上,拥立之功阮大铖有一大份,还是他主张力扫拥立潞王的邪谋,才有今天你上位。你得派内官立即去召见,赐以高官,我兵部还缺个二把手,就这个职位了。
  马士英话声一落,东阁大学士王铎立即出班附和,接着是诚意伯刘孔昭、灵璧侯汤国祚、抚宁侯朱国弼、南和伯方一元、东宁伯焦梦龙、成安伯郭祚永等勋臣一齐站出来,请弘光召见阮大诚,场面很是浩大。
  这还得了,高弘图、姜曰广、张慎言、钱谦益、吕大器、徐石麟、周堪赓、顾锡畴、黄道周、刘士祯、吴伟业等等等。。。。。。。。。。。(此处省略三百个人),总之,东林把持着朝堂大部分职位,人数绝对比马士英一派多好几倍。
  此时一个个立即撸起袖子冲上去,要用口水活生生地把马士英一伙人给淹了。
  朝堂之上,一时风云际会,杀气腾腾。。。。。。。。。。。(未完待续。。)


第248章 寻找外援


  南京金銮殿上,马士英两次提出启用阮大铖,殿中的东林党顿怒发冲冠,一个个撸起袖子冲上去,要用口水活生生地把马士英一伙人给淹了。
  庄严肃穆的金銮殿很快变成养殖场,鸡飞狗跳,鸭壮鹅肥。。。。。。。。。嘎嘎嘎。。。。。。。。
  正所谓人多嘴乱,下面两派人马剑拔弩张,吵成一团,弘光帝根本听清他们说些什么。
  他一个新登基的皇帝,怎么处理这种场面还缺乏经验,只得求助地望向韩赞周。
  韩赞周一看,连负责维护朝堂秩序的殿中侍御使也加入了口水大战,只得自己站出来大喝道:“肃静,各位大臣眼里还有没有皇上。。。。。。。。”
  这一声尖锐的叫喊,如穿云箭一般,好歹让两派人马记起上头还坐着个弘光帝来,大部分人安静了下来;
  户科右给事中熊汝霖反应最快,立即掉头向弘光奏道:“皇上,阮大铖者,先帝既已弃之,举国又复非之,即使阁臣认为他有些才能,亦当舍己从人,顾及天下人看法,况乎阴阳消长,间不容发。甯博采广搜,求异才于草泽,岂能执私而有违众意,翻铁案于刑书?”
  户科给事中罗万象立即跟上,继续炮轰道:“阮大铖招几个游侠儿谈剑说兵,便道他知兵耶?燕子笺,春灯谜,未便是枕上之阴符,袖中之黄石。先帝之成令,一朝而弃之,皇上之明诏,一朝而反之,让天下人作何感想?”
  论嘴皮功夫,以勋臣为主的挺阮派确实干不过东林诸将,要知道人家天天青楼妓馆演练辩才。一般人岂能望其项背?
  没等马士英一派接嘴,御史陈良弼又已经抢出来,大声疾呼道:“皇上,自魏逆窃权,群小煸毒,严春秋乱贼之义,必先申其治党之法,此从逆一案,乃先帝朱笔钦定,臣等与阮大铖有何怨仇?唯恐此例一开。则逆案诸邪悉出,逆案尽繙,则先帝钦定之案,紊于一日。若钦案亦可推翻,则何以昭天下而垂后世?”
  站在东林一边的怀远侯常延龄言词更加激烈,直接对阮大铖发起了人身攻击:“阮大铖者,一戏词之流,为阉人之干子,魏逆既以伏诛。阮大铖便是开刀问斩,犹有余辜。如今不过是禁其终身不得出仕,已是高厚包容了。”
  马士英听到这,怒极而笑。大有豁出去地奏道:“臣入仕三十年,安囚之变,臣家僮止存十口,臣已几死。壬申。臣备兵易和口,兵犯宣大。及任宣抚,止五十日。被逮。诏狱锢刑部将近三年,臣又几死。从戍所起用臣为凤阳总督,兵仅数千,马仅数百,而革左、献逆、小袁等贼,数十万之众来犯,臣又几死。闯贼陷京师,祸及先帝,臣罪应死,今无知而荐阮大铖,又当死。盖臣得罪封疆,得罪祖宗者,未必死。而得罪朋党,则必死。先帝诛薛国观、周延儒等,岂尽先帝之意哉?”
  马士英大耍光棍,你们不是要杀人吗,老子这条命死过不知多少回了,还怕你不成?
  而他说得罪朋党必死,则是指出东林党何其嚣张阴狠,并用薛国观等人事例加以反击,这一拳反击确实够重。
  这场争吵,争到最后也没有结果,弘光帝由始至终没有发言的机会,最后还是大家口干了,肚子饿了,才暂时收兵,准备明日再战。
  然而第二天一早,却传出弘光帝下中旨召阮大铖入见的消息,弘光这么做,一来是想尽快把生米煮成熟饭,不然大臣们继续就这件事吵下去,国家军政大事也不用管了。二来嘛,他非常清楚枪杆子出政权的道理。
  东林党人傻眼了,集体辞职的戏码玩过了,再玩可不灵了,弄不好马士英顺势一脚,真把他们踢出朝堂那就玩大发了。
  天真活泼的东林党人此刻也开始意识到了枪杆子出政权的道理,放眼天下,东林党能掌握的枪杆子可不多,因为他们一向相信凭口水可以淹死人。
  当然,东林党也不是完全没有枪杆子,史可法就掌握着一两万军队,问题是史可法那厮脑子里一根筋,让他带兵来。。。。。。。。。。。。呃,想都别想。
  感觉到危险在一步步逼近的东林党人开始焦急四顾,姜曰广提议去拉扰秦牧,他当初和秦牧还是有些交情的。
  对此,大家不抱多大希望,毕竟秦牧当初已经明确表态拥立朱由崧,似乎是与马士英等人暗中达到了同盟,但走投无路的东林党人还是决定派人去一试。
  礼部尚书钱谦益接着想起一个人来,此人就是被秦牧弄得臭不可闻的侯方域,而侯方域的老子侯恂是左良玉的大恩人。。。。。。。。。。。。。

  这次秦军扩军五万,主要是从江北逃来的难民中招募,一来可以减轻地方官府安置难民的压力;二来北方战火纷飞,在南逃的难民中有很多具有从军经历,有利于新军尽快形成战斗力。
  武昌东门外黑色的秦字大旗迎风招展,临时搭建的募兵点前人声喧嚣,前来应募的难民排成五列足有半里的长队,大家神情各异,或是跃跃欲试,或是面带忐忑,或是自吹自擂,或是沉默不语,或是患得患失。
  负责维护秩序的两百秦军衣甲鲜明,背弓挎刀虎视眈眈,前来应募的难民在他们的呼喝下,都乖乖地排着队等待。
  “下一个。”负责登记的军训部副主事李东明再次大喊起来。
  一个高大的汉子连忙越众而出,站在台前。李东明打量了此人一眼,暗暗点头。
  “叫什么名字?”
  “俺叫铁牛。”这汉子声如洪钟,口沫横飞。
  “哪里人?”李东明抹了抹脸上的吐沫星子,口气变得有些不善。
  “河南登封县马坳村人。”
  “可曾从军过?”
  “没有,俺在少林寺习过武,能举起三百斤的石磨,能。。。。。。。。”
  “行了行了,别耽搁时间。去试试。”李东明往旁边的石锁一指。
  那叫铁牛的大汉一看,嘟哝道:“换个大点的行吗?”
  排队等候的人群一听顿时炸窝了,这石锁已经接近百斤,很多人正担心自己通不过这道测试,再换个大点的来,那不是要命吗?
  “喂,你试不试,不试快走开,别耽搁时间。”
  “就是,快走开。”
  人群开始鼓噪起。那大汉一看惹起众怒,大吼一声,奔过去拎起那只大石锁,一手举到空中,还象摇旗似的呼呼地摇了几下,那感觉不象是在举石锁,倒象他抓住了只小鸡,正在向小伙伴们炫耀,这一幕惊得现场的人瞪大了眼睛。鸦雀无声。
  呯,大汉随手一扔,石锁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裂成了两片。
  对于这种破坏公物的行为。不光是等待测试的人不满,群起声讨,就连负责募兵的李东明也严词诉责起来:“你得瑟什么?军队主要是靠协同作战,不是看个人力气有多大。你把石锁给砸了,让我去哪儿再找个石锁来?我这兵还招不招?”
  “大人,小人。。。。。。。。。。。。小人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看你是成心的。。。。。。。。。。。”
  站在外围的秦牧看到李东明有些火大。对身边的护卫吩咐一声,李式匆匆越众而出,李东明这才发觉秦牧竟然在外围的人群中,心中咯噔一下,连忙收声。
  李式向他耳语一声后,李东明对那大汉说道:“好了,你通过测试了,站右边去。”
  “其他几样不用测试了吗?”大汉还有些不确定。
  “不用了。”李东明应了一声,心中暗道还测个屁啊,被你害苦了。
  李东明非常清楚,秦牧看重的是办事效率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象他这样为一个石锁大肆指责应募者,使招募工作陷入停顿,秦牧当场虽然没说什么,但对他印象终究是大打折扣了。
  那叫铁牛的大汉不管这些,听说不用再测试了,非常高兴,望着秦牧带领一队人马呼啸而去的背景,若有所思。
  秦牧现在的重点还是抓紧训练军队,招募新兵的工作他也非常重视,分别在荆州、武昌、九江等地设了近十个募兵点,对兵源素质的要求也很苛刻,贵精不贵多。
  时间对他来说已经很紧迫了。
  进城门时,李式终于忍不住说道:“大人,要不要换个人来募兵。”
  “先观后效吧。让教导营抓紧训练,新兵招募完成之后,就让他们前去担任什长、总旗、百户。”
  “大人,教导营成军也不过大半年,这是不是仓促了点。”
  “可以了。”
  对于教导营的士兵,秦牧当初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亲自教了大半年,忠诚度应该不成问题了。
  回到王府,与李香君三女用过午餐后,便到水边的八角亭去乘凉,这炎炎夏日,忙活了一上午,往竹簟上一躺,秦牧便不想再动了。
  他正睡得迷迷糊糊,便有丫环前来向他并报:“老爷,外头传进话来,说是朝中有位叫周元泰的御使来求见老爷您?”
  “周元泰?”秦牧睁开睡眼,想了想才记起这是当初在姜曰广家宴上认识的一个人,周元泰突然跑到武昌来干什么呢?
  “你出去让李式把人领到这儿来吧。”
  “是,老爷。”
  丫环一出去,秦牧立即拍拍身边巧儿,催促道:“快去,让你香君姐姐和小宛姐姐带着家里的侍女,拿上琴乐,酒食,快过来。”
  “公子,你要干嘛。”
  “快去,公子我突然想沉迷酒色,这歌要唱起来,舞要跳起来,快去。”
  “哦。。。。。。。。”

  ps:烦人的回南天,地板上全是水渍,早上起床没注意,如往常一样跳下床。。。。。。。“啊!”一跤滑倒,悲摧的四脚朝天。。。。。。。。。。
  。(未完待续。。)


第249章 香君,小宛,怎么办?


  周元泰随着李式走进后园时,远远就听到凉亭那边传来嬉戏笑闹声,走近一看,但见亭中歌舞正浓,秦牧穿着木屐,衣衫散乱,一手握着大酒杯,正与几个美人在嬉戏,样子放浪不羁。
  亭中的美人丽色天成,风姿潋滟,其中俩人不是董小宛和李香君是谁?
  周元泰不禁暗暗感叹,这样的人间绝色,得一个已是艳福匪浅,想想就让人。秦牧竟是左拥右抱,这等艳福简单是令人忌妒啊。
  石榴正红,日影悠悠,杨柳如烟拂绿水,水榭之中,董小宛柔舒彩袖,玉指轻弹。李香君华裙曼舞,宛转而歌:
  春未老,风细柳斜斜。
  试上超然台上望,
  半壕春水一城花,
  烟雨暗千家。
  寒食后,酒醒却咨嗟。
  休对故人思故国,
  且将新火试新茶,
  诗酒趁年华。
  周元泰如何也想不到,来到武昌看到的竟是这等歌舞正酣,醉生梦死的场面。不是说秦牧高举义旗,亲率劲旅,大战荆门灭敌数万吗?
  难道这样依红偎翠,左拥右抱,谈笑间就能令敌人灰飞烟灭?周元泰开始怀疑秦牧大战荆门的真实性了。
  边将谎报战功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杀敌十人,谎报歼敌一千,甚至无中生有,冒功请赏也属平常。
  现在外间一直在传言秦牧正在调兵遣将,准备夺取襄阳,周元泰一路过来,也确实看到城外正在招募士兵,他原以为都是在为攻打襄阳做准备呢,现在看来,事情的真实性很值得怀疑啊。
  “周大人,金陵一别。白云苍狗。。。。。。。。唉!谁曾料到再见时,已经换了人间,令人感慨,令人感慨万端啊!”秦牧大声感叹迎出来,脸上笑容正盛,却哪有半点感叹的样子。
  周元泰觉得他分明是故作呻吟,不过今非昔比,秦牧已不是金陵城里那个落魄书生,这次自己是求人来的,便也连忙挤出一脸笑容来:“秦大人久违了。今番再见,秦大人风采更胜往昔,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惭愧,惭愧,周大人是金陵故人,当初多蒙周大人与姜大学士照应,本官一直铭记在心,一刻不敢或忘。来来来,难得周大人远道来访,进亭先喝三杯再说。”
  秦牧热情无比,把周元泰拉进亭中。亲自执壶不由分说灌了他三杯,完了继续倒酒说道:“周大人海量,来来来,咱们再共饮三杯。”
  见面就猛灌酒。这是哪国的礼节啊?周元泰欲待分辩,动拗不过秦牧,人还没坐下。就被灌了六大杯酒。
  “别。。。。。。。。。秦大人呐,再这么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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