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永乐大帝-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徐王妃猜到丈夫用纪纲是想“以恶制恶”了,她说:“这么说,这个纪纲不是个善良之辈了?”
朱棣冷眼观察,纪纲是个奸狡狠毒的人,但只要忠诚,这些正是他的长处。
徐王妃说:“好吧,我让小保子去找,找回来见你吗?”
朱棣又说现在不见,不到时候,不妨先好酒好饭养着他。
四
李谦在前门外大街游游逛逛地走着,路旁有个卖南瓜饼的,他满怀希望地凑上去,却是个满脸折皱的老头,显然与纪纲的年龄、相貌不符。
老头举着南瓜饼说:“客官,尝一块南瓜饼?又香又甜。”
李谦买了一块,边吃问这老头,原来在这卖烤南瓜饼的,不是个山东人吗?
老头说,炉子兑给他了,人家干更俏的话去了,当半仙了。说着用手一指,只见胡同口有一个支着幌子的卦摊,幌子正中画着八卦阴阳鱼,左右写着“上知天文地理三千载,下知人生命运五百年”字样,中间是“料事如神纪半仙”。
坐在卦摊后给人算命的正是穿起长衫顿显斯文的纪纲。
李谦走过去,站在一旁看热闹,纪纲正为一个老太太算命:你的贵人水命,当在正东方,不用急,三天后,他会来帮你,他一出现,立刻消灾,时来运转。
老太太很高兴他付了卦金。
李谦坐了过去:“你不是半仙吗?给我看看相,说对了,有你好处,说错了,饶不了你,我就坐你一个妖言惑众、扰乱人心罪。”
纪纲打量李谦几眼摇摇头说:“我给人算命,男人、女人都算,你非男非女,不是人,我没法算。”
没有这样骂人的,李谦一听就火了,劈胸揪住纪纲,吼道:“你这无赖,竟敢骂人!”周围的人都为纪纲捏了一把汗。有人充当和事佬,劝李谦别上火,这算卦呢,信则灵,不信则无。
也有人指责纪纲:“你这算命的也不懂事,谁算命不图个吉利,你不给他算倒也罢了,骂人家干吗。快赔个不是算了。”
纪纲偏不赔不是,他笑嘻嘻地对李谦说:“这位爷,咱们这么着,咱俩到一边去,就你我两个人,我说一句话,你若不服,你掀了我的卦摊,烧了我的幌子,我放一个扁屁,我不是人。”
在围观者嘁嘁喳喳议论声中,李谦扯着他的衣襟,把他扯到墙角没人处,李谦说:“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说。”
纪纲附李谦耳旁小声说:“人是什么?男人、女人,只有这两类吧?你不是男人,又不是女人,两腿中间空荡荡的,你说你能叫人吗?”
李谦的气焰一下子被打下去了,气也消了,又自卑、又丧气、又无奈。他松开了纪纲,也小声问:“我又没脱裤子,你怎么知道?”
纪纲得意地吹嘘,若不怎敢称纪半仙呢。
围观的人一见他二人言归于好了,更为惊怪,议论纷纷。
李谦说:“你猜对了,我是王府后宫里的人。你叫我找得好苦,你这卖南瓜饼的时来运转了。”
纪纲问:“是燕王殿下请我吧?”
李谦说:“你算够神的了,不过,你小心点儿,你给他吃狗屎的事,他再疯也不会忘了的。”
纪纲开始收拾卦摊,他说:“若没有那一摊狗屎的交情,他也不会来找我呀。”接着他悄声问:“殿下疯病好了吗?”
李谦忙说:“没好,一时半会儿怕好不了。”
纪纲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
五
人困马乏的景清一行来到金川门外时,景清的坐骑扑通一声倒地,口吐白沫,再也起不来了。
《永乐大帝》第二十八章(5)
景清蹲在马跟前,拍了拍马头,说:“可怜的马。”这是他此行跑死的第三匹马了,也有所值,行程比预计的日子大大提前,他估算,至少提早三天。
一个随从说不止,整整四天。
景清站起身,嘱咐随从找块地,厚葬这匹马,它是朝廷 功臣啊。说毕,一瘸一拐地向金川门走去。
景清的到来,当然会直接危及朱高炽三兄弟的安全出京,只是此时他们不可能未卜先知。
朱高炽三兄弟已经长行在即了。
方孝孺上过最后一课,要分手了,他对三兄弟谆谆告诫,说你我师生一场,就要暂别了,望他们好自为之。奉劝他们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辅佐父王为江山社稷尽忠效力,永远做一个周公那样的忠臣。
他这是言者有意,三个公子谁听不出弦外之音?
朱高炽怕两个弟弟说出不恭敬的话来,就抢先说:“谢谢老师一年多的谆谆教诲,老师的学问如滔滔长江,我们只取了一瓢而已,还期望将来再来堂下受益。”
方孝孺感喟地说,学问再多,也是身外之物,那些终老于黄土垅中的稼穑之人,什么学问也没有,未必没有人品,所以他告诫三位牢记,德为人本,人品在学问之上。
朱高炽代表两个弟弟回答:“我们记住了。”
方孝孺又问他们什么时候上路?
朱高炽说,本来想越快越好。方才殿上太监传话来,皇上今天下午酉时要在奉先殿召见他们,想必是有一番训诲,车马也还没备办停当,这样,最早也要等明天上路了。
方孝孺点点头,便起身告辞,三兄弟一直恭送到太学大门外,朱高炽则一直送到宫门口,才依依惜别。
与此同时,景清弄到了一顶软轿,乘轿前往皇宫,走得急急慌慌,在他看来,迟一会儿,都会铸成千古大错。
送走了师傅,朱高炽三兄弟开始紧张地收拾打点行装,随从们把打好的箱笼搬到了院中。
一身朝服的徐增寿脚步匆匆地赶了来,三个外甥向他问好,朱高炽问长问短:“舅父这是刚散早朝啊?”他在审视徐增寿的脸部表情,觉得有点不对。
徐增寿皱着眉头,看着院子里的箱笼说,破东乱西,不必全带着,轻装为好,越快走越好,事不宜迟。
朱高炽几人吓了一跳,停下手中的活,朱高煦也觉不妙,忙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徐增寿只是说,夜长梦多,他怕有什么变故,反正有皇上诏旨了,那就马上走。
朱高炽也不是没想过早走为宜,但又碍于皇上要召见,这是不得不走的过场啊。
徐增寿却叫他们不要等了,立即走人。
朱高炽虽意识到隐藏的危机,却以为这样不好,再急,也不在乎一两天,皇上召见,本是一番好意,如果不辞而别,反倒给人以口实,好像他们理亏似的。
这话是驳不倒的。徐增寿说,也许是他多疑。我方才散朝时,看见景清从北平回来了,他一身疲惫,连衣服都没换,就闯进了皇宫,告诉太监有十万火急的奏报,必须马上见到皇上,他疑心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就赶来报信。
三兄弟相互望望,朱高煦先表态:“那还等什么!”他踢了脚下的箱子一脚,说,什么也不带了,把人头带走就赢了。
朱高燧也鼓动大哥决策,反正我们手里有圣旨,能出宫出城,还等什么。
朱高炽还在犹豫,本来光明正大的事,何必弄得苟苟且且?他主张再等等为好,万一不是这样,我们可就失礼、输理了。
朱高煦急了,他甩下一句话说:“大哥真是个不开窍的脑袋,你一定要等皇上召见,你等好了,我们先走。”
这一来,朱高炽才算下了决心,他说:“那就走吧。不过,朝廷 还没给配马匹呀!”
朱高煦说,活人还让尿憋死吗?御马厩里有的是好马,盗它几匹不就行了吗?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永乐大帝》第二十八章(6)
朱高炽摇头反对,这是闯祸呀,盗御马是死罪呀。
朱高煦说:“到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你害怕,到金川门那等我,我一个人去盗马,盗不成,我一个人顶罪。”
徐增寿也支持盗马,他说,事到如今,当不成君子了,让老二去吧。
朱高炽叹了口气,心里很乱,本是好事,却要弄成这样。皇上和朝野上下知道了,会怎么看?一定会把指责的矛头指向燕王,不能替燕王分忧,却为他惹事,朱高炽心里别扭。
朱高煦说:“你们在御马厩外面等我,带好诏旨,我一盗得御马,咱们马上出宫,什么都不带,省得累赘。”
朱高炽只好点头。
六
景清艰难上殿,趴在朱允炆面前磕头:“臣恭请皇上大安。”
朱允炆抬抬手,说:“景爱卿一路风尘,辛苦了,起来吧,赐座。”
景清爬起来,感到一阵眩晕,刚站直了腰又跌倒下去,一个殿上太监忙上去搀扶,把他扶到椅子上。
朱允炆说:“看你累的,若没什么急事要奏,爱卿先回家歇息吧。”
景清说:“不行。皇上,臣受魏国公之托,昼夜兼程,光马就累死了三匹,没有十万火急的事,能这样吗?”说毕,从怀里取出奏折,双手举过头顶。
殿上太监接过,转呈给皇上,朱允炆拿到手上的折子已被汗水湿透了。
景清见状,忙谢罪说:“臣不慎将折子汗湿了,请皇上恕罪。”
朱允炆的话,说得景清心里热乎乎的,他说,你何罪之有?汗是忠臣的汗水呀,比甘露都珍贵。
朱允炆打开折子一看,又惊又怒,手也抖动不已,又看了附片,是徐妙锦的密信,朱允炆心里想,这朱棣胆敢欺君如此,狼子野心也就昭然若揭了。真是天令其败,这徐妙锦大义灭亲,很可敬啊。
景清见皇上沉吟,怕他心软,忙说:“启奏皇上,臣等最担心的是燕王世子三人,千万不可纵虎归山,朱棣装疯,一是使朝廷 不再疑他,二是赚回三个儿子以便起事反叛,不可让他得逞。”
朱允炆说:“放朱高炽他们回去的上谕倒是发下去了。朕能不放吗?连你和魏国公都上折子证明朱棣是真疯无误,朕再扣留燕王三子,岂不令天下孝道蒙尘?”
景清心里一沉,急得站了起来:“这,这可是臣等失察的罪过了。这不是完了吗?臣还是来迟了。”不觉流下泪来。
朱允炆很感动,安慰景清说:“爱卿莫慌,还来得及。他们明天才出城回北平呢,今天午后酉时,朕要在便殿召见他们的。”
景清这才松了一口气,说:“真是千钧一发呀,好险,好险,真乃社稷之福,天下苍生之福啊。”
《永乐大帝》第二十九章(1)
你疯癫时,至少无害于江山社稷,你不疯了,倒可能真正失去理智变疯。权力的魔力使然。门前撤兵之日,便是起兵之时,都姓朱,谁当皇帝对她都一样,她在乎的是他家的一世清名。
一
朱高炽和朱高燧在宫中御马厩外树后焦急地等待着,由于害怕,朱高炽不时地东张西望,腿也发抖。
朱高燧倒比朱高炽沉得住气,他说:“大哥,你胆也太小了。你手上有皇上圣谕,谁能奈何你。你至于怕成这样吗?你看二哥,敢作敢为,盗御马都不在乎。”
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他二人伸头望去,只见朱高煦骑一匹枣红马,手里还拉着两匹大白马,正一阵风驰来,盗马已惊动了御马厩的太监,在后头边追边喊。
到了朱高炽他们跟前,朱高煦把缰绳朝他二人一丢,朱高燧灵巧地跨上马去,体态臃肿的朱高炽却要笨拙得多了,蹿了几下都没上去。眼看着太监追上来了,朱高煦娴熟地驭马兜了个圈子,一哈腰,将世子朱高炽夹上马背。
朱高煦放哥哥弟弟策马先行,他勒马等着几个追赶的太监到了跟前,他双手抱拳,说:“多有得罪。我们是燕王世子和儿子,父病重,蒙皇上恩准,奉上谕回北平尽孝,行色匆匆,来借御马三匹,为不使各位公公受牵连,我已备好了借据在此,请拿着它去消灾。”说罢一扬手,一张借据飘到了地上。
谁能惹得起他?拾起借据的太监们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打马远去。
谁也没料到,朱高炽三兄弟会不等皇上酉时召见就敢私自出宫。
当方孝孺带着齐泰、黄子澄赶到他们的住处时,早已人去屋空。有几个老太监在打扫院子,把他们丢弃的箱笼堆积到一起。
黄子澄望着箱笼,舒了口气说:“还好,人没走。”
齐泰走到门口一望,人不在,就问太监:“人呢?”
一个老太监说:“回大人,走了呀。”
齐泰三人不由得面面相觑,方孝孺说,这不可能,行李、箱笼都在,怎么会走了呢?
老太监说:“是徐增寿徐大人来叫他们走的,我只听到夜长梦多什么的,他们说,什么东西也不带了。”
黄子澄跺了一下脚说:“徐增寿该杀。”
这可怎么向皇上交待?他们是奉皇命来缴回放他们回北平谕旨的。
三人转身出来,正要离去,只几个御马厩的太监慌张地奔跑着,一见到齐泰三人,便向他们拐弯奔来。
齐泰呵斥道:“乱跑什么,这么没规矩。”
一个太监说:“启禀老爷,燕王三个儿子盗了御马跑了,还留了个借据。”
齐泰看过借据,哭笑不得。
在奉天门附近,景清被方行子搀扶着往宫外走,景清此时像卸去一身重载一样轻松了,总算赶在朱高炽三兄弟放归前送到了信息,他也没白辛苦了一路。方行子劝他先不要回府上了,展翼在方家,她说,景大人也住到她家去吧。
景清说:“那成何体统。还是让展翼也回自己家吧,给你们添的累赘够多的了。”
方行子笑着提醒道:“景大人忘了,你家小姐是死过的人了呀。”
景清怔了一下,无奈地说:“可不是,在你家是避难啊。好在,这日子快结束了,燕王一倒,庶民一个,他也就没有威风了。”
方行子说:“会这么简单吗?”
景清断然说,坏事做绝,也就自绝于人了。他这次装疯,皇上对他的姑息不会再有分毫了,撤他藩王只是这几天的事。
这时见齐泰、黄子澄和方孝孺几个人脚步慌乱地走过来,景清知道他们三位是去收缴谕旨的,就问是否顺利?
黄子澄说,别提了。
齐泰请景清先别走,再辛苦一会儿,一起去面圣,有要事相商。
景清说他刚从圣上那里出来呀。
黄子澄说,事情出了变故,方才皇上刚刚让他们去缴回朱高炽他们回北平的谕旨,可他们已经盗了御马,偷偷出京,跑了!
《永乐大帝》第二十九章(2)
这令景清大为吃惊,一时怔住,只好又随他们返回。
此时朱高炽三兄弟已骑马来到长江南岸过江码头,他们在码头上兜了一圈,朱高煦说:“高燧,快租条船,马上过江。”
朱高炽却说不能从这过江,如有追兵,这里首当其冲。
这一次,朱高煦挺佩服,他说:“大哥虽然软弱,智谋还在我之上。说得对,我们就沿江往下走,走出几十里再找渡口过江。”
于是三骑马沿江边大路急驰而去。
二
朱允炆再不是四平八稳的神态了,他站在谨身殿地上,走来走去,说:“这怎么办?仅仅是一步之差呀,都是徐增寿可恶。”这不等于虎入山林、蛟归大海了吗?没想到还是中了朱棣的计。
景清十分感叹,这徐氏一门真是泾渭分明呵,魏国公和徐妙锦忠贞不贰,大义凛然,而徐王妃和徐增寿却甘心做朱棣的附庸,助纣为虐。
方孝孺说,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徐增寿几次跟随燕王扫北,鞍前马后,能没有默契吗?
齐泰的话说得很难听了,都到什么时候了,还文绉绉地讲什么近朱近墨的话,这岂是咬文嚼字的时候,快拿主意,必须当即立断了。
齐泰希望皇上当机立断,现在双方都已无退路,已是图穷匕首见了,即使三个儿子不回去,他也必反无疑。还等什么!
朱允炆这一次毫不手软,立即下旨,派兵把朱高炽他们追回来,只要朝廷 扣住他们,朱棣就不敢反。
黄子澄很沉着,他主张,一面派兵追击朱高炽三兄弟,同时颁诏沿路官府,堵截他们。
景清推测,他们人少,必择小路隐蔽而行,兴师动众去追捕,恐收效甚微。
朱允炆突然看见方行子站在阶下,他灵机一动,舒展眉头说,上次追赶燕王,追兵无数,都是无功而返,唯有方行子千里单骑,机智地在黄河渡口追上了他。
说到这里,不待大臣们答话,他向殿下叫道:“方行子!”
方行子闻声上殿:“臣在。”
朱允炆开门见山地说,朱高炽三兄弟盗御马私逃出京,还委你去追赶,如何?
方行子却说:“回皇上,依微臣愚见,他们虽然盗御马有罪,却不是私逃出京,因为他们手上有皇上圣旨,是奉旨离京,追捕他们,名不正言不顺。”
朱允炆看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