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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红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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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打断他道:“弘哥哥,你要与天后作对吗?你是她的亲生孩子。”

李弘道:“太平妹妹,政治是不容私情的。”

太平冷笑道:“怪不得弘哥哥娶了太子妃。”

李弘脸一红,呐呐不能言,李贤道:“太平,你还小,很多事你不懂。”

太平恼道:“我是不懂,但我懂天后的心理,你们男人整天想的都是国家大事,想的都是怎样秉权执政。你们从不探究别人的心理。如果你们都反对天后,她会多伤心,你们知道吗?”

李贤不理睬她,只是轻声的对李弘说:“大哥,你没察觉出来吗?朝中的大部份大臣都站在了长孙无忌一边了,他们认为这次有足够的实力击溃天后,他们错了,自从天后杀了上官仪后,朝廷的结构整个儿的变了,天后,她掌握了长安,掌握了皇城,更掌握了天帝,她现在者是大唐的真正天子,大哥,长孙无忌身为外戚,他嚣张得太久了,他杀死了李恪,杀死了众多的李姓皇族,只是为了控制天帝,如果天后不出现,他会继续操控大唐。这些年来,他为了打倒天后,无所不用其极,石碑这件事,说不定就是他做的,大哥,其实你谁都不用帮,也不用表态,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等侍,等朝廷的局势明朗化,等长孙无忌露出狐狸尾巴。”

李弘凝神听完,不由连连点头,太平赞赏的看着李贤,她英俊超群的哥哥,才华横溢的哥哥。

太平举着一枝花迈步走进武则天的寝宫,只烟雾缭绕,武则天一身素黑坐在一个道坛中间,一个年轻的道人坐在远处,太平轻声道:“天后,天后。太平来了。”

武则天睁开眼睛:“平儿,你来了,让道长看看你。”

太平侧头看了看那年轻的道人,见他正若有掉以轻心产的看着自己,但不解的问道:“天后,您要道长看什么?”

武则天正欲开言,那道人微一摆手道:“公主,贫道有一粒丹药,是贫道的祖师爷所制,现贫道送予公主,请公主服下。”

说完,他从怀中拿出一个暗黄的药盒,揭开盒盖,一阵异香瞬间充满的整个房间,太平看了看武则天,武则天略一沉吟,点了点头,太平按过丹药,正欲吞服,却听道人道:“且慢,公主请用此瓶中水送服。”

他递给太平一个玉瓶,太平疑惑的将丹药放入口中,就着玉瓶的水吞下,道人点头道:“公主,请速回宫静养,三日内不可出门。”

武则天唤春桃道:“春桃,送公主回宫,三日内不许公主出宫。”

春桃扶着太平迅速的走了。武则天问道人道:“道长,您此举是何意?”

道人不答,只将玉瓶递给武则天,“天后,请用玉瓶斟杯水。”

武则天疑惑的拿起玉瓶倒水,却无水流出。她转头看着道人,道人笑道:“天后,您一定很疑惑吧。那个瓶儿除了公主外无人可倒出水来。当年祖师爷将瓶子付给贫道时,曾说过那瓶儿是仙物,世间只有一个能用,就是能服用仙丹的人。那个从天上下来还债的人。”

武则天惊愕道:“还债?”

道人笑道:“天后不必惊惧。公主只是要偿还夙缘而已。”

武则天道:“道长,您如何得知太平便是那个人?”

道人道:“天后,公主在出生之时,贫道便已知晓了,她出生的瞬间,洛阳所有的牡丹花都盛开了,天降大雨,异香缭绕,而且她骨骼奇异,非凡俗之人,她一举一动都飘然若仙,那额头的印记隐隐透出仙气,她惊人的美丽是见凡人无法企及的,也无法想像的。”

武则天道:“那仙丹……。”

道人道:“那仙丹只是令公主驻颜而已,当公主年满二十岁时,她就不会再成长,她的躯体与容颜将永远停留在二十岁的状态,直到公主逝世,那仙丹自炼制出来就注定由公主服用,那玉瓶里的仙水,是解仙丹的毒性的,常人服了丹药,饮不到玉瓶的水会立时暴毙的。”

武则天奇道:“即是如此,道长可否直言相告太平欲还之债……?”

道人道:“天机不可泄,天后,贫道唯一能说的是公主一生贵极人臣,权倾天下,但情孽纠结,起起伏伏,虽最后能得到善终,但……。”他微微叹了口气。

武则天黯然道:“明白了,道长,您为何不留太平在此……?”

道人手指窗外道:“天后,贫道观天象,见妖气笼罩深宫,杀气冲入云霄,天后的本命星旁有妖星若隐若现,贫道预计不久就有血光之灾现于宫中,天后若能渡过此劫,必将实践当年袁天纲的预言,公主不宜涉入此事,就让她安心歇息吧!”

武则天双眉紧锁,道人笑道:“天后不必多虑,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人力岂能扭转。”

武则天勉强一笑,有些事是不能对这道人说明的,洛阳挖出石碑后,朝野震动,唯独太子李弘安之若素,即不表明态度,也不深究,李治最近极为反常,平日里他一听要上朝,便称头晕目眩,需得好好休息,而现在,他不仅勤于政事,还逐步的削弱她的权力,她早已确定下来的政令,他全部废止了,一些她宠信的大臣,被贯以不同的罪名罢黜、流放。

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他下定决心要废后了,十几年前,他为了杨贵人差点将她废了,他依靠他对她残余的爱留了下来,替代她的是上官仪全家的生命,现在,他对她再没有爱了,即使有,也是那么微不足道,也是他爱太平,才爱屋及乌,她知道他应允贺兰玫要立她为皇后,荒谬,她打从心里冷笑起来,女人为何一定要依赖男人,如一棵寄生植物。

她咬了咬牙,不,不能再依靠李治,现在唯一靠得住的人是自己,唯一能拯救她的人也是她自己,她猛的站起来,道人笑道:“天后,决定了么。贫道告辞了。好生看待公主,时辰到了,自有人来接她。”

武则天一愣,只见那道人道袍翩翩,极快的走了。

正文 第二章 第三节 伤心

可儿替李弘御了衣服,让他在床上躺好,返身笼了笼火盆,屋内一时明亮起来,案几上的几枝梅花在火光中显得娇艳欲滴,在热气的烘托下显得分外馨香。可儿整理了李弘的物品,吹熄了灯,轻轻的躺在他身边,却听李弘道:“可儿,太子妃今日对我说,长孙大臣昨日在天牢里自缢了。”

可儿沉默不语,她想那场几乎让洛阳翻了个儿的石碑事件,天后在巨大的压力下没有屈服,她偷偷的派遣她的心腹明崇俨潜出洛阳,去调查石碑的来源,当他准备询问那几个挖出了石碑的苦力时,发现他们全都以不同的理由离开洛阳返回家乡了,明崇俨觉得蹊跷,他立即带人赶到了那几个的家乡去拿人,却不料那个村子突发了一场瘟疫,全村人都死了,一场大火将整个村子烧成白地,他们调查了附近的村子,却没有发现有大规模疫情流行的迹象,更奇怪的是,周围五十里的医馆、诊所的医师并没有到那个村子替人诊治过,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那场瘟疫竟会使一个村子的人在一夜之间全部死光,甚至鸡犬不留。

于是,人们都说是厉鬼作祟,没有再敢靠近那个村子,明崇俨并没有放弃,他一个人留了下来,昼伏夜出,终于有一天他在废墟中发现了一个靠吃野果为生,但夜夜回到那个村子的少年,他将那个被吓傻的少年带回洛阳,一路上遭到不明身份的悍匪的追杀。他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才回到洛阳,那少年立即被严密的保护起来,天后让最好的太医诊治,他慢慢的复原了,天帝没有让大理寺卿审理此案,他亲自做了主审,那少年是那个村子唯一存活下来的人,他说那天晚上,那几个在洛阳打工的人回村子来,说在洛阳发了财,以后再不会出去的打工了,他们打点好行李,说第二天要离开村子,他们买了很多酒菜来和村里人告别,大家都很高兴,喝到半夜,他钻进村外的一个草堆里方便,却看见一队蒙面的黑衣人进了村子,他吓得躲进了一个干草堆里,那伙人杀了全村的人,还放火烧了村子,他又听那伙人的首领说要向长孙大人禀报,并告诫手下人守口如瓶,然后就悄悄的走了,他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一下子吓昏过去,醒来后就到了洛阳。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李治痛苦不堪,他不相信自己的舅舅竟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他生病了,并且一病不起,一切都交由天后处理,天后对她的敌人从不留情,也不手软,她雷厉风行的彻查起所有的事,她查出长孙无忌伪造证据,诬告吴王李恪与高阳公主密谋造反,导致二十七位李氏皇族最后含冤被杀,她查出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排挤、杀害无数对大唐中心耿耿的大臣,她查出了他难以尽数的罪行,当然,他最大的罪行是陷害了她,于是,他非死不可,即使他曾经大权在握,即使他是皇上的亲舅舅,只要和天后作对的人,一定都得死,无论是谁。

在阴暗的牢房里,一条白绫结束了那个位及人臣,权倾一时的风光人物的一生,他的家人被流放至岭南,永不起用。现在的朝堂,真正的天子就是坐在天帝身边,那个笑意吟吟的女人。

可儿出神的想着,李弘在她耳边说:“可儿,你说我是否应该去悼念长孙大臣,太子妃说长孙大臣是三朝重臣,又尽心竭力铺佐过我,何况他曾是我的老师,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我认为她得对,孔、孟均说师道大于天,可儿……。”

可儿猛的坐起,她颤抖着说:“别去,弘,你不能去。”

李弘奇怪道:“为什么?可儿,你怕什么?”

可儿流泪道:“弘,奴婢不是要你违背圣人教诲,但在这个时候,什么教诲都比不上天后的意愿,弘,你不能去。你去了就要触怒天后,她不容忍你这种背叛行为,她会杀了你,即使你是她的儿子。”

李弘怒道:“住嘴,你怎能如此诋毁天后,你把她形容成一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可儿泪如泉涌,她呜咽道:“弘,你一直生活在她的爱里,你不了解她……。”

李弘冷若冰霜道:“够了,我不想听胡言乱语,你只是一个奴婢,我不允许你用这种口气来评论我的母亲。”

他决绝的起身,抓起衣服拂袖而去。

可儿怔怔的坐在床上,她简直不敢相信李弘竟然会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这样残忍的话,从温泉回来后,她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全盘交给了他,她完全的相信他,可他竟然这样的藐视着她和她的感情,她突然笑起来,那么凄凉的笑,她明白了,他不是她的,他始终属于他的阶级,他与太子妃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她从未进入过他的世界,她这样的浅薄,她认为凭他对她和她对他的爱就能共同的、平等的生活,她笑自己的天真。

可儿的泪又慢慢流了下来,她对李弘好不容易积累的爱一点点的消失了,她告诉自己不要再相信什么爱情,这世界根本没有爱情,可她的心却是那样彻骨的疼,她拭了眼泪,慢慢的躺下来,她想自己应该睡觉了,明天,她还要伺候太子,继续自己的生活,像从前那样没有任何欲望的活下去,是的,她要好好的活下去。

可儿认真的替太子妃梳理着头发,裴氏显然很高兴,她一边对自己的贴身侍女低声说着话,一边审视自己在镜中的容颜,可儿当然明白她为何这样兴奋,李弘这二个月来,一直陪伴着她,他没有再来找过她,他仍然在生气,可儿却不再生气,也不再伤心,她明白她对李弘昙花一现的爱情已经死亡,她重新找回了自己,她不再乞求,也不再期盼,对她而言,这世界就和原来一样,她保留着自己,不再向谁敞开心扉。

在表面上,她完全是宁静的、卑微的,和从前一样,她甚至可以平静的面对李弘,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会打开心门,默默的思念李贤,现在她不再害怕谁会知道她心底的秘密,除了安儿,没有人再理会她,这些人都敏感的察觉到太子对她的冷淡,他们对她的态度也随之改变了,她不在乎,真的不在乎了。

她安静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外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再影响到她。她细心的替太子妃梳理好头发,为她插好发钗,然后施礼退了出去,她知道李弘睡在床上,但她根本不关心他在做什么,在这几个月来,她经历了从极度快乐到极度伤心的两个极端,她的心早被他伤得麻木了。

对她来说,他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她安静的走在东宫迂回的回廊里,就像走在天泉美丽的走廊里,她摆脱了自己的欲望,她终于明白自己从前心底那份除了活下去的欲望外,还有与她的地位不相称的野心。原来她也是这样的势利啊!可儿嘲笑着自己,她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

安儿急急的向她走来,她停下等她,他笑道对她说:“可儿,我可找到你了,公主让人送了一株花给你,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可儿微笑了,她想还有太平,这世上还有太平是真正的用心来对侍她的,就像安儿一样,她想自己还是幸福的,终于还拥有两个真正的朋友。

她对安儿嫣然一笑,然后随他一起去看那株美丽的、由高句丽进贡来的花,那盆金色的、散发着太平馨香气味的、极度美丽的花。

可儿安静的睡着,在朦胧中她感到有人走近了她的房间,轻轻的坐在她身边,是谁?是安儿?她睁开眼睛,却看见李弘一脸憔悴的看着她,可儿平静的看着他。

李弘轻声道:“可儿,我回来了,我想你,我真害怕,我感到你离我越来越远了,你似乎再也不在乎我了。我偷偷的观察你,可你似乎再也不想理睬我了,你甚至不知道我在看你。可儿,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曾经你离我那样近,我感到你的心紧紧的贴着我的,可是你又把它收回去了,可儿,我知道我伤害你了,你原谅我吧。”

可儿没有说话,她想这只是一个梦而已,她不想再做这样的梦了,这种梦会让她再次迷失自己,她闭上眼睛,转身睡去,她只想好好的睡个觉,在梦里寻找真正属于她的那份没有地位、没有阶级之分的爱情。

她觉得李弘俯下身抱着她,他的泪流进了她的脖颈,他在哭,他说:“可儿,可儿,别不理睬我,今天早上我就躺在床上,从你走进来,一直到你离开,我都在凝望你,可儿,我爱你,我爱你,你那样认真做着你的事,似乎我根本就不在你的世界存在,可儿,你真的这么残忍,你真的忘记我了吗?这几个月,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我在想你,我在想你对我说的话,可儿,我是世界上最糊涂的人,我竟然对你说那么残忍的话,你知道吗?我一走出你的房间我就后悔了,可我不敢相信你说的话,她是我的母亲,她不会杀了我的,她不会的,我是她的儿子啊!可儿,我太害怕了,我怕你说的都是真的,可儿,你救救我……。”

他泣不成声,可儿一动不动的任由他哭泣,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安慰他,她只是紧紧的抱着他不停颤抖的身体,让他在她怀里尽情的哭泣。侍他哭累了,他躺到她身边,他紧紧的搂着她,似乎要从她那里获得无穷的勇气与智慧,却不知道她比他更恐惧,对未来的恐惧。她知道自己再不相信他,他永不会给她想要的东西,他与她注定要生活在阴影中,永远的生活在阴影中,他对她的爱永远不能超越他所处的阶级,他太懦弱了。他甚至不敢在太子妃面前表露对她的感情,

可儿奇怪自己不再伤心,她安静的睡着,就像从前的日子里,她躺在李弘怀里一样,她知道自己还是爱他,可那种爱绝非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她把他当作自己的兄弟姐妹那样来爱,就像太平对他的爱,那种骨肉连心的爱。

正文 第二章 第四节 拒婚

太平与可儿坐在船舱里,看着满湖的烟雾,隆冬的天气分外阴霾,整个湖泊被一片静谧笼罩着,连湖畔怒放的梅花也躲在雪后,只静静的散发出清淡的甜香,太平身穿淡紫的宫衣,斜斜的依在椅上,脸被火光映照得有若霞光,可儿痴痴的看了她两眼,垂下眼睑道:“公主,《洛神赋》中的洛神也不过若你一般吧。有时,我真的很怕你,我怕你一转眼就会消失,我常常在想世间怎么会有若你这般美丽的女子。”

太平莞尔一笑,“可儿,你也很美,就连贤哥哥也赞你是洛阳城中最美丽的女人之一。唉……。”可儿诧异道:“公主,好端端的,你叹什么气。”

太平遗憾道:“我只在想,贤哥哥的几个妃子都平庸得很。可儿,你怎样认识贤哥哥的?你从不告诉我。”

可儿凝视着火盆,仿佛神游物外,“公主,那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极美、极不真实的美梦,就像沙漠里的海市蜃楼。你不明白爱一个人而得不到的苦楚,本来我早已下定决心要忘记一切,但我想在彻底忘记前告诉你,让你与我共同保守这个秘密。”

可乐抬头对太平嫣然一笑,“我认他,是四年前的秋天,天后恩准我随太子到行宫参加朝廷的庆典。我记得那天的庆典上,所有的人都很兴奋、愉快。只有二皇子,在众多兴高采烈的人中间,显得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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